施天竹骤然回神急速后退,他自认功夫不低,但若是对焰宙天大魔头他则嫩的很,施天竹快速后退,边退边迎上凌厉的剑锋,电光火石间他已被挑破了外衫露出里面的里衬:“焰宙天!”

周天骤然停手,猛然后转,一剑横扫,震退八人进攻瞬间向施天竹冲去,剑尖直至他的胸口!

施天竹鲤鱼打挺瞬间闪过,已看出焰宙天这疯子根本不是查到了他而是来杀他:“焰宙天你想跟锦衣杀作对!”

周天冷笑,雪花落在她三米之外化作雨水急速降落:“凭你们?还不配,交出锦衣杀所占的领土!否则本宫让你们有来无回!”

“焰宙天!你别太自不量力!”

“哈哈!试试看是你们嚣张,还是本宫剑法更厉!”周天抬起剑瞬间向施天竹追去。

施天竹即刻还击,新仇旧恨一起算,他倒要看看焰国太子有何种实力能让父亲不接杀他的单子:“你想拱手送出焰国,小爷接收了!”

“就凭你!”

电光火间两人快速交手,两道身影在空中交汇,大雪急速融化飞离。

“快去通知少爷!其余人护驾!”

周天瞬间割破施天竹的袖袍,转身一剑结束一个上来的人,声音陡然阴寒:“找死是不是!”周天眼神顿变,出手瞬间如毒蛇般凌厉,剑锋似夹杂了一股妖气,割断百里空间,生生撕裂了冲上来的人们。

大厅内,子车世突然敏感的站起,火速向外冲去,心里愤恨的想剁了周天,如此熟悉的内力,和驿馆之外如出一撤。

沈飞也感觉出不妙追了出去。

周天满手鲜血,发丝在夜幕下飞扬,纱衣如幕勾勒出她妖娆的身形,只是面容太过锋利,双眼嗜血,早已把施天竹踩在墙上,不顾施天竹的挣扎,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血瞬间留下,施天竹拳打脚踢却挣不开身上人的力道,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的力量似乎正被抽离,痛苦万分。

骤然一袭黑影快速向周天攻去,四面八方冲去无数高手急速包围周天,十八般武器顿时从刁钻的角度袭向周天的要害!

周天拎起施天竹去挡。

各类武器骤然不稳的急速后退,因为收势太急,内力反噬,震退一批绝顶高手。

“放开少主!饶你不死!”

周天有些神志不清,眼前似乎有无数野兽在咆哮饥饿感让她本能的想放血烤肉,但周天隐约觉的不对,努力控制心神清晰但突然有野兽扑来,周天本能的抬剑就砍,力道之大内力之猛早已超出周天的意料,不受控制的内力如源源不断的能量只想杀光这些杂碎。

黑影顿时停下,超强的记忆力,让他瞬间想起楼道上带些讨好又熠熠发光的眼睛。

施天竹见大哥停下,急忙道:“哥!他是焰宙天焰魔头!他现在疯…快…杀…”周天骤然掐住施天竹的脖子,狠狠的欲捏碎他的呼吸。

施弑天见状顿时抛开脑中的想法,急速向周天攻去,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周天闪躲慢了一步被暗器划伤了手背,松手扔了快无呼吸的施天竹。

下面顿时有人截住昏迷的身体,快速送到大夫身边查看伤势。

施弑天刚想说话,骤然见那妖媚过剩的女子已经双眼带血的向他杀来,铺天而来的压力,顿时让他后退一步,留人殿二十多名一线杀手全力向周天攻击。

周天内力横扫,漫天大雪化作利刃向所有人攻去,各种暗器同时急速向周天要害攻击。

暗器在周天周身三米外停下,周天仰天一笑,内力一震,暗器以十倍的速度向各方反击。

周围人等狼狈应付。

施弑天目光陡然阴寒:“焰宙天!你大闹锦衣杀想势不两立?”

周天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模糊的仿佛能看到他的身影,走廊上的身影骤然清晰了一下又模糊,但潜意识里似乎懂了什么,对施弑天阴寒暧昧无情的一笑,顿时抛下众野兽,骤然向他攻去。

施弑天毫不退迎击而上!手法之快比周天不成多让。

阻拦周天的人被撕碎,她剑锋力度不减撞上了施弑天的刀光,两人瞬间快速后退,雪花片刻停滞,稍后如破碎的雨幕淅淅沥沥的落下,砸破了下方的房顶,惊醒了不知为何的众人,胆小的四处逃窜,唯恐厮杀收了他们的性命。

所以锦衣杀人员暴露在雪光之下,二两多名高手望着空中对峙的两人,随时准备出手。

子车世反而冷静了,他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周围无任何破损,仿若刚才的恶斗不真实一般对他未造成任何影响,子车世仔细看着空中的两人,周天眼光未变反而更厉杀气更加浑厚,施弑天虽然不成多让,但他不会是周天的对手,周天现在六识不清,对枯竭之力没有施弑天敏感,一个正常人对一个疯子,怎么会有胜算。

子车世冷静的看向沈飞:“怎么办?”

沈飞收回痴迷的目光,心里顿时一惊,他竟然觉的现在的太子美若夜神:“啊?”

子车世无语:“你主子…你有没有好办法。”周天比上次还不清醒,上次有欧阳逆羽牺牲,这次莫非也让吻一下。

沈飞道:“没事,等太子杀够了,就没事了。”这些人还不够太子塞牙,怕什么,太子疯时皇宫一般死伤千人,还得太子觉的无聊了才会收手:“我们找个地方躲了吧。”

苏义也跑了过来,恋恋不舍的看了空中跟施弑天厮杀的太子,默默祈祷了一番,准备跑路,太子不清晰时会无差别攻击,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喂,沈飞走不走?”别说他不够义气。

子车世对这两天彻底无语,他看眼地上不断流血的施天竹,脖子上的伤口似乎伤到了动脉,十几位大夫围着他,不敢放松。

子车世骤然皱眉,若是施天竹死了,周天和锦衣杀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小童。”

“属下在。”

“让子医过来。”

“是,少主。”子车世重新看向被围攻的周天,二百多人集体围攻下周天毫不落下风,反而越来越行云流水,子车世瞬间觉的周天有些慎人!他自认有些本事,可与锦衣杀二百高手过招,他都要掂掂自己的斤两,何况里面还加了一位施弑天,子车世突然有些相信盛都的传说了,周天决不是他表现的那么无害。

大雪之中,女子的身影似鬼若仙,身形极速如风、剑法快如极光、阴狠毒辣,招招见血,她似一尊杀神,召唤着信徒与她血雨腥风。

子车世深吸一口,极力控制住不稳的心神,忽略她散发的‘妖孽魅力’。

☆、130谁败

突然!施弑天被周天从半空轰下,承担了大部分周天攻击的他,这一掌所受不清,嘴角带血、脸色铁青!踉跄几步撞到残缺的墙上才停下来,带血的目光愤怒的仿佛要把半空的人撕开劈死!

子车世骤然担忧的看向周天,周天虽然受了伤但明显要比弑天状态好,炎刀真气固然霸道,但想真伤了周天,施弑天还不够火候。

子车世不自觉的松口气,看向施弑天的目光有些同情,论实力施弑天在同辈中难有敌手,即便当年自己挑战他也堪堪打成平手,以锦衣杀五百年势力浇灌的高手怎会逊于常人,可惜他遇到了焰宙天。

施弑天望着空中穿梭自如,不男不女的身影,一人对战二百余高手还迎刃有余,施弑天绝不相信他有如此实力,进距离被‘炎刀’真气所伤,那人也有内伤才对!施弑天看眼在痛苦中挣扎的弟弟,顿时散发出漫天杀气,他横起长刀,起身又想迎击。

子车世先一步揽住他,冷静的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施弑天目光一寒,声音比目光更冷的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

子车世放开他的胳膊,盯着空中交叠的手影:“他是焰宙天,背后有一万禁卫高手,你确定要跟这样的人为敌,锦衣杀固然根深蒂固,但毕竟不是国家。”

“子车世!我向来敬重你的为人!但你不会不知道焰国只剩一个空壳!”

“可你也比忘了,单焰宙天一人就可扛住你们,欧阳家二十万大军和三万禁卫,六万新军,都不是吃素的,你不会不知道这半年焰国都在兴兵,即便你们神出鬼没可也别忘了,焰国再残破也不乏救过拥君之人,到时候锦衣杀的日子也不好过!”

“…”

“做人当向前看!”

施弑天也不是傻子,看着空中不断掉下的尸体,加上焰宙天的身份,他本身也不想动手,但是焰宙天欺人太甚:“子车先生拦错人了,你该先让那疯子停下来。”施弑天硬着头皮又想上。

子车世把手放在他肩上摇头:“不行,你会刺激他。”

施弑天见鬼的冷哼:“是我们锦衣杀刺激他,还是他刺激我们锦衣杀!”

子车世活动下筋骨,把长发竖起,准备拦截:“不是那个意思,没看出来他现在神志不清吗?不要说你,就是他父皇来了,他估计也杀,这时候我们该让他清醒,你才有可能取胜,顺便让他补偿你今日的损失!”

“不稀罕。”

子车世看他一眼,心想他还向以前一样固执:“他这状态,除非你们锦衣杀全上,否则你们全死在这里,与其那样,不如你我合作把他叫醒。”

施弑天冷哼一声:“你未免太看得起他。”

子车世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再看看空中道:“那你上吧,打死了焰宙天咱们再谈。”

施弑天反而不动了,冰冷的道:“怎么合作。”

子车世也不知道,上次出手的大多是周天的男宠,熟知周天秉性,可唯两知道周天的人刚才还跑了,现在能做的恐怕就是别刺激周天:“让你们人都摔下来,再这样下去,白给周天喂招。”

施弑天虽然不服,但子车世说的是事实:“那我练手一定能干掉他。”

“我是焰国子民。”

施弑天嗤之以鼻,垂怜那人美色还差不多,若不是子车世跟太子没什么消息,他很怀疑太子跟子车世的关系,施弑天掏出雅笛,一阵错综复杂的音律响起。

空中的人一阵,瞬间有种解脱的感觉,终于不用再打了,根本不是人,这么多人围攻还面不改色,锦衣杀二百多名高手,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多年的所学。

二百人最后只剩一百多从空中撤离,心里甚至腹诽,冻死这女疯子算了。

此刻沈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见敌人开始示弱,他们自然不也会趁胜追击,毕竟跟锦衣杀接下仇怨,锋芒在背的感觉对焰国没有好处。

沈飞示意孙清沐出来,比了个完好的姿势:“老规矩。”

孙清沐一身锦裘,席地而坐,积雪吹散木琴在膝,十指在琴弦上拨动,优美动听的琴音如自然之声在空中飘荡,柔和的音色亦如那天傍晚的满天星辰,静谧悠扬。

苏义闪到另一边,盯着半空的太子,谨防有人在太子不出手时偷袭,苏义神情紧张,心里异常复杂,他自己对上百高手,什么自傲感也没了,贺惆贺怅两死人滚哪去了!

子车世目光幽深的望向抚琴的男人,目光渐渐变的不可琢磨,他看看孙清沐看看出现的沈飞和苏义,突然好像有什么隔开了他与周天的距离,夜空之下,只是他们在为他们的男人和主子奋战。

施弑天见鬼的怒道:“他们是谁!”岂有此理!锦衣杀岂是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子车世揽住施弑天:“等等,他们是宫里人,或许有办法让他冷静。”

漫天飞雪之下,夜幕半空之中,一袭纱衣的周天毫无对手的站立着,她一动不动,如定格在那里的幻想,带着深深的迷惘,雪花渐渐可以落在她的肩膀,她只是茫然的望着抚琴处,眼里的杀气还没有消散,但已经不复刚才凌厉。

突然,不知谁趁机向太子攻去,细小的寒光直接刺向周天要害!

孙清沐琴音斗转,肃杀之气完全不若刚才平和,普天盖地的烽火刀剑如此时的雪景茫茫一片。

周天目光陡寒,身形猛然一动,真气瞬间运转,银针骤然变换角度向下攻去,那人来不及出声,已经倒在积雪之上。

周天长剑横扫直接向下冲去!

孙清沐琴音骤变,柔和平顺仿若春暖花开之际,在阳光下悠然的听着戏曲阳光洒在身上舒服温暖。

周天本来就在天人交战,此刻孙清沐给她一份助力,无疑让她更快的压制体内暴虐的气息,刚才孙清沐只是在提醒她有人攻击,周来拿会身体的主动权,心想果然‘屠城挖心’练就的邪功,快赶上岳不群和东方不败了。

周天落下。

周围的人不自觉的避散。

子车世镇定了片刻才没失礼的也跟着撤,毕竟前不久他们拦截太子被打的余悸还在心里,这次的太子更不清醒,谁愿意无辜送死,子车世表面看不出刚才的胆怯,试探的开口:“周天…”

苏义、沈飞也不敢上前,心想太子没这么好搞定,一般孙清沐开始安抚太子的情绪,太子也得杀痛快了才停下,所以两人明智的没动,让子车世去送死。

周天平静的吸口气,头发衣衫已服帖的落在她身上,周天扫施弑天一眼,看向施天竹时微微有些愧疚,但立即给自己找好借口,认为不关她的事!

施弑天顿时上前,看着这张女性化十足的脸实在想不出他是男的,再想想此人便是焰宙天,施弑天觉的他跟天竹比也好不到哪里去:“焰宙天!你敢来我锦衣杀闹事!难道想与我锦衣杀为敌!”

施天竹已经止了血,脸色苍白的站在哥哥身后,不见刚才的意气风发,只能落毛后的凄惨。

周天刚想开口。

孙清沐走上前,面色凝重的道:“诸位少爷,容太子稍后再与众位说话,太子请。”

周天看眼自己不合时宜的衣服,放下一句:“等着!”转身离开。

陆公公早已等在房间,欣赏的看眼太子的女装,心想,太子就是好看,瞧这眉眼比谁也不差,不愧是皇后的女儿,国色天香自是不在话下。

孙清沐等在门外,狠狠的瞪眼沈飞,胡闹!

沈飞歉意的笑着,摸索着往外撤:“我也去换身衣服。”说完赶紧转弯跑了!

苏义站在原地等太子出来,丝毫不把此次有失体统的事放在心上,不就是穿一下,又不会死,何况太子穿起来多有气场,下次不知是何时了。

苏义惆怅的叹口气,似乎万分可惜。

孙清沐不知说他们什么,那是太子!岂能…孙清沐相信太子下次绝不会胡来!

周天再次出来,已经是俊逸微言的太子,浑然天成的霸气,无法争辩的身形,他又成了堂堂焰国太子,玉树凌风、威严肃穆。

另一边,留人院已经清扫干净,破损的屋顶已补好,人群已经散了,留下寥寥无几的人,今晚的活动不可能在继续,锦衣杀重新调来了百余高手,谨防太子发难。

周天这里,一千禁卫高手在列,贺惆贺怅已经归队,面对没看到太子女装的霸气,扼腕不已,早知道,打死他们也要跟着太子不去调兵,但另一个疑问升起,太子平日那副样子,女装真的好看吗?

施弑天看着弟弟,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早知现在,当初在走廊就该让小六杀了他!他竟然会认错一个人的性别!焰宙天!你果然当得起魔王的称呼!

“大少爷,我们怎么做,太子哪里来了不少人?”

施弑天坐在次位,看了眼距离他不远的子车世,讽刺的道:“子车先生可有办法?”

☆、131报复

敢来留人院闹事,少不得有人撑腰!施弑天眼睑阴冷的掀起又无声的落下,掩盖了所有情绪。

子车世仿若没有看见,百无聊赖的低着头欣赏着上顶好茶在瓷杯中旋转拼合最终恢复安静,面容却比泡的过夜茶更加沉静,声音涩涩无味:“太子竟然没有赶尽杀绝,自然不会再大费周章,二少爷何苦担心。”子车世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被搀扶进来的施天竹。

施天竹见状,心里顿时一寒,疯狂的挣开下人,不知所谓的冲到子车世面前怒道:“我不入宫!他就算追到我死!也休想我跟着他!”

子车世微微诧异,心想,你想多了吧!不过是看了施天竹一眼,确定他身体如何?施天竹愤怒的收回手:“河继县后,我们再无瓜葛!他凭什么闹到锦衣杀来!”

子车世心里顿惊,施天竹跟太子有瓜葛?!

施弑天眼中厉光闪过又快速恢复平静!

施天竹冷着脸坐上主位,脸色因为苍白,脖子上的伤口因为他刚刚的挣扎有了流血的迹象,但口吻完全与他的瘦弱相反:“焰宙天就算派百万大军来,我也不走!有本事他的人踏着我尸体过去!”

大厅外突然传来张扬的笑声,三分轻挑六分散漫:“哈哈!谁忍心从本太子的小美人身上踩过去,本太子挖他家祖坟!”周天话落,银白色的金钩衣边落在了大厅的石地上,大团暗隐图层从襟边延伸到脚踝,使单调的银白变得富丽堂皇,阳光微射,似有百剑齐飞,嗡嗡颤鸣!

大厅内的高手瞬间护在主子身边,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施弑天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危险的本能让他丝毫不敢放松,最让他困惑的是,以他的眼光竟然看不出焰宙天的男装女装之间的破绽!难怪此人敢嚣张到欺师灭祖!

孙清沐、沈飞、苏义跟在后面进来。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在沈飞身上停留几息,但又快速恢复冷静,盯着焰宙天的杀气,丝毫不敢放松。

周天扫眼如临大敌的人们,无奈的摇头失笑,随便找了张椅子入座,却吸引着全厅人的目光。

施天竹年少,面对此种情况历练不足,此刻做不来哥哥的冷静,他咬牙切齿的盯着进来的焰宙天,想到好友牧非烟更恨不得咬死面前的人!“你想干什么!”说完因为用力过猛,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天啧啧有声的看着他,无比心疼的道:“美人,何必这么着急,找你家大人出来,本太子谈谈你的聘礼问题。”

“你——”

子车世瞬间淡淡的接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这里施二少和施少主可以做主,太子若有话不妨直说。”

周天闻言收起刚才的散漫,目光凌厉的看眼主位上的两人。

施弑天见状,本能的想握紧佩剑,但他毕竟不是施天竹,这份失态不会落入任何人的眼中,但他也不信焰宙天大动干戈是为了小弟!就凭太子身后的妖孽一般的男人,太子定不会再把施天竹放在眼里:“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周天闻言含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却垂下头,不动声色的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状似回味的抿了下嘴角又索然无味的松开!

施弑天的脸色顿时铁青,但又快速恢复冷静:“太子有话就说!”

周天瞬间抬起头,目光阴寒的开口:“本太子让你们滚出夏四城!”

众高手瞬间拔剑!剑尖直指焰宙天!

施天竹一脚踢翻座椅,眼睛暴怒的盯着太子:“做梦!夏四城是锦衣杀的地方!”

周天望着眼前如凤凰般精致的少年,如没有长牙的幼崽挥舞着他并不强硬的拳头:“夏四城是我焰国的领土,何来你锦衣杀的地方。”

施弑天反而冷静了,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眉头却不自觉的皱起,焰国的局势人尽皆知,想不到焰宙天会闹到他这里:“太子所求是不是过分了,我们夏四城跟焰国皇家一直未有冲突。”

“没有冲突难道就是你们的吗!从如春城到天佑城中间四座城池都是焰国的领地,住的是焰国的百姓,呼吸的是焰国的空气,履行的是焰国国法,本宫如今拿回来理所当然,跟你说是客气,不跟你说,你又能如何!”

周天面色微寒:“你们最好现在就腾地!在别国如何缩减你们的人手在我这里也如何趴着!否则就试试是你们全滚出去,还是我焰国亡国!”

施天竹刚想说话,被施弑天一眼制止:“若我们不动呢!”

周天无所谓的耸耸肩:“可以!我大军来攻,你拼死抵抗!否则我吃什么喝什么!”

“若我们出粮食如何?我们出三分之二粮草助焰国过冬!殿下再也不入侵如何?”

“大哥!跟这种人讲条件没用!他——”

周天难得赞成的点点头:“美人说的对,本宫不谈条件,二少爷拿焰国的粮食还说‘助’不觉的本宫脸上无光!总之要不你滚!要不我走!”

施弑天冷哼一声:“太子若有完全的把握,何必跟施某谈条件,直接攻来不就可以!我锦衣杀不如太子想象中好啃!”说完施弑天若有若无的看了默不作声的子车世一眼。

周天端起茶杯,不客气道:“不用看他,他不会帮你,子车世是本宫大舅子怎么会帮你!给你六个时辰撤退!否则别怪我下死手!”

子车世放下茶杯懒得再看周天一眼,谁是你大舅子!

施天竹冲下去就想掐死焰宙天:“六个时辰!你死还差不多!”

周天站起来,和蔼的勾勾手指:“来呀!看看你们先死还是本宫先死!”

沈飞、苏义闻言,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一副随时准备跑的架势!

孙清沐盯着施天竹距离太子很近没有动,但却开口了:“施少主息怒,太子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太子有意将诸位赶尽杀绝,相信两位少爷也不会坐在这里。”

这个事实如一巴掌甩在了所有人脸上,却没人赶反抗。

孙清沐站在太子身后继续道:“焰国不比诸方大国,给不起锦衣杀四座城池养人,焰国虽然积弱,但锦衣杀也休想欺我焰国无人!夏四城毕竟是焰国的城池,若是攻城,子民断然不会帮你们!我皇有二十万可调遣兵力,加上太子英勇善战,锦衣杀也讨不到好处,虽然攻城不易,但有子车页雪的攻城良器,有欧阳将军的雄狮,加上五万禁卫军,相信我焰国会立于不败之地!虽然会伤亡惨重,但锦衣杀不松手四城,我焰国也岌岌可危,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遂,请两位少爷三思而行。”

周天满意的点头,环绕众人一圈,再次提醒句:“六个时辰,你们不走我就攻!”说完周天转身欲离开,突然像想起什么般,突然欺近施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