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高手顿时锁定焰宙天。

孙清沐心里咯噔一下,太子要做什么,好不容易可以走了又想动手吗!太子为什么就不可以收敛收敛脾气。

周天骤然捏住施弑天的下巴。

施弑天本能的想反抗,却震惊的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心中骇然之于浑身戒备的盯着焰宙天谨防他突下杀手!

“放开我哥!”

周天衣袖一挥,扫开碍眼的人,突然低下头,嘴唇快速帖向施弑天,连人带椅子把施弑天推到身后的画墙上,如在走廊上一般,狠狠的要吻回来。

众人见状顿时愣了!被羞辱的耻辱让他们火冒三丈!

苏义愣了一秒,快速把沈飞推过去,想撞上忘乎所以的太子!

沈飞又不是傻瓜,惊呆了一秒的他,关键时刻急忙收力,擦着太子的衣袖,狼狈的扶着桌子站好,不敢看太子调戏施弑天的行为,默默的退回人群中,看也没看苏义一眼。

子车世的茶杯僵硬的停在嘴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如此僵硬的盯着他们!

施天竹恼恨的在一旁骂娘:“放开我哥!你这个禽兽!放开我哥!”

却被老仆人紧紧拽住不让他上前闹事!

孙清沐站在人群的后方,望着近在咫尺的门槛,无声的叹口气安静的等待。

周天终于完成后,冷漠的盯着施弑天平静如初的眸子,再次挑衅的舔舔施弑天嘴角的血丝,嘴角邪魅的上扬,拍拍他镇定的脸颊,满意的放开施弑天,整理下衣襟道:“还你的!不用客气!”说完在众多杀气蔓延的剑尖中傲人而去!

孙清沐、苏义、沈飞回过神来急忙追上,唯恐这些怒火中烧的人把他们当发泄对象。

待周天走出很远,大厅内传来茶壶碎裂的声响,整座大厅安静无声。

周天带着众人安然的走出了留人院,她断然不会傻到大军围城,她挥挥手,一千禁卫军包围了这座院落,周天道:“贺惆、贺怅,凡是不投降滚出来的,打断他们的腿!”

“是!太子!”

周天深深的吸口气,活动下僵硬了很久的胳膊,望眼身后不起眼的小茶楼,对走上前的陆公公道:“宫里是不是有女则四册。”

陆公公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问,依然恭敬的道:“回殿下,有。”女则是焰国通用的文书,共分四册,是约束女子行为的篇书。

周天点点头:“你改篇男则四册出来,让苏义抄一百遍,让他知道他今天错在了哪里!”

苏义顿惊,不明所以的指指自己,心想:怎么了?他什么也没做。

沈飞急忙垂下头盯着鞋尖,眼观鼻、鼻观眼,下意识的敲敲自己的后背,刚才有人嫉妒心重推他了。

苏义刚想反驳。

周天快一步道:“说一句加抄一百遍。”

苏义赶紧闭嘴,暗地里瞪眼装死的沈飞,所以的怨气都记在了他身上!

周天等在一街之外的小胡同里,她静静的坐在马上,待施家的反抗,她没有自信的以为一千禁卫能干掉锦衣杀的众多高手,但也决不能让这些人从里面冲出来,所以周天等待着,等着需要她的杀戮!

沈飞跪在周天身边,安静的给太子揉腿,适中的力道缓解了周天刚刚动手后的疲倦。

周天已经通知欧阳逆羽随时待命,下下之策必是攻城,只是周天心里更清楚,锦衣杀这四座城没那么容易攻下来,毕竟锦衣杀有守城之器,所以必须在这里困死他们!直接让大军接管这里。

周天摩擦着手里的坚果,慢悠悠的问:“过去几个时辰了?”

“回太子,两个时辰。”

周天收回腿,换了个依靠的姿势:“给多了。”

沈飞不敢过问什么多了,小心的挪了挪身体,试探的抱住想问题的太子,把头搁在太子胸前蹭了蹭。

周天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抚摸着沈飞柔顺的长发,心里琢磨着施天竹和施弑天的选择,以她最后给施弑天的‘颜色’,施弑天应该不会鱼死网破才对。

沈飞任由太子像抚弄宠物般揪玩着他头发,偶然大着胆子抬起头在太子颈项间磨蹭,各种意味不言而喻。

美色如酒,醉醒自知,周天收回思绪,看着怀中妖娆如画的美人,突然道:“你想给你爹求情!”

沈飞身体顿时一僵,快速退出太子的怀抱,惊吓的叩首:“沈飞不敢,沈飞自知父亲有罪,不敢违逆太子的意思。”

周天认真的看了他两眼,确定他有贼心没贼胆,什么也没说的伸开了右手。

沈飞低着头柔顺的靠了过去,低声道:“沈飞是太子的人,断断不敢违逆太子的意思,太子惩处我爹,沈飞明白是父亲有错在先,只是…只是沈飞心中挂念,不能尽孝在前,有些感慨。”

周天安慰的拍拍沈飞的肩膀,看着沈飞柔顺的依赖在怀里,周天骤然能体会‘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心情了,美人在怀含泪相求,谁不想让其展颜,何况沈承安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焰国这情况,实在不适合周天讨男人欢心。

周天揽着沈飞的腰,道:“只要他在发配之地有功绩,本宫答应你考虑把沈承安调回盛都。”

沈飞闻言心里顿喜:“谢太子。”沈飞鼓起勇气抬起头在太子脸颊印下一吻,‘羞涩’靠回太子怀中,眉眼之间仿若在说不介意此刻承恩。

周天顿时无语的望望车顶,该死的发现沈飞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竟然不觉的有失男子气概,周天心里不禁腹诽,这男人长的得多失败才能把女人的动作做的找不出任何破绽。

车帘动了一下又落下,子车世咳嗽一声,声音不痛不痒:“需要我等片刻吗。”

周天冷切一声,等什么?又不是衣衫不整无能见人:“赶紧进来,快没耐心等了。”

沈飞没察觉出太子放松抱着他的力道,不敢盲目的退出太子的怀抱,依然柔顺的趴在太子怀里。

子车世掀起帘子看了他们一眼,又放下,声音依然平静,语速却出奇的快:“等你一刻钟。”

等个屁!“有病啊!没见过男人抱男——”

沈飞自动退开太子怀抱,道:“子车少主可能有话跟太子说,沈飞先行告退。”说完不等太子拧脾气发作,快速整装离开。

路过子车世时,微微颔首,继而转身离去,只是脱离太子视线范围的他,背脊笔直,不减男子刚毅。

子车世看着离开的沈飞,对周天的私生活说不出的无力,才这么一会的时间,周天也有雅兴陪这些人乱来。

小童伸着头,脖子扭曲成古怪的角度看着沈飞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了还想把脖子转个歪继续看,直到那抹湛蓝再也看不见,小童才嘀咕道:“果然是男中极颜,难怪让太子盛宠多年,若是女人,母仪天下也绰绰有余。”

子车世顿时看向小童。

小童心里一寒赶紧闭嘴,默念他是哑巴,是哑巴…

子车世确定小童真是‘哑巴’后,掀开了太子这辆大的过分的马车。瞬间,周天放开的谄媚神情毫无征兆的撞进子车世眼里,惊的他险些后退。

周天含笑的迎他进来,丝毫不觉的刚才哪里不对,何况她不过是正大光明又在政策允许的法治下宠爱自己的妃嫔,没什么踟蹰可言又不是被他撞到跟他弟弟怎么着了,周天下意识的忽略刚才的一幕,直接问:“怎么样?可谈否。”

子车世稳定下被吓的心神,冷淡的看周天一眼,不痛不痒的开口:“日理万机时还有此闲情雅致太子真乃当之无愧的名君。”

周天闻言无趣的靠回车窗上,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夸自己,不过周天顿时猜到应该是好消息,子车世虽然不喜欢表达情绪,但细看能看出他没有大难临头的担忧。

周天终于松口气,刚才吊着的心才总算归位了,有了说闲话的闲心:“等你成家了就知道了,男人和女人一样,哪个不需要哄哄。”

子车世觉的这点跟周天无法沟通,这是时候你是哄男人的时间吗:“太子妃呢?”

周天诧异,怎么提到瑟瑟:“挺好,你问她干什么?”周天突然愣了一下,骤然指向子车世:“你!——你!——你!——”

子车世赶紧挥开周天指过来的手指:“收起你的心思。”

------题外话------

群亲。O(n_n)O~

☆、132拿下

周天想想也是,朋友妻不可欺:“…你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哪种人?子车世呼吸有瞬间浓重,险些没被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气到吐血,多亏他多年的好修养才没有拂袖而去,周天自己做过什么不检讨!还有闲情指责别人,子车世恶毒的想,将来你的后宫太平了才有鬼!

周天看着子车世,突然觉的宋依瑟如果和子车在一起也不错,瑟瑟显得,子车世也是标准的好男人,他们两个也算郎才女貌,周天想着,莫非子车世刚才问起瑟瑟,是因为子车世有什么想法?

周天像嗅到腥味的猫,好心的凑过去撮合道:“我觉吧,也不是不能想想,其实瑟瑟挺好,男人喜欢她是正常反应,你看她,贤惠、聪明、专一、长的也漂亮,手还很巧,前不久给我做了件外衫,针法细腻,绣工了得,一点也看不出她眼睛有问题,所以我觉的…”你不应该嫌弃瑟瑟,该跟瑟瑟试试。

子车世快一步插嘴:“穿着很暖和是不是?心里很美是不是?发现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了是不是!不就是一件衣服,你天天穿的也不是你做的!”有什么可显摆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女人做的呢,只是不知道哪位绣娘而已!

子车世心想:就你处处惹情债的行为,看你东窗事发后怎么死!

子车世恶狠狠的想完,随后又觉的想的太狠,自动抹去,但也懒得再听周天自夸他家太子妃,如此混乱的私生活周天还能分清他怀里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果然不是人!

最令人发指的是,每个人似乎都能在周天心里留下一定地位,周天跟谁在一起都让子车世觉得那个人是太子心中的唯一,男人做到周天这一步…子车世只能给出两字的评价——去死!

子车世自认没有把这两个字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依然安然定坐,看不恶毒的想法,只是不断的说服自己,不值得为这点小事破坏自己的涵养,怪只怪自己认人不清,交了位私生活不检点的朋友!

周天一直盯着‘莫名其妙’的子车世,看着他眼角僵硬的抽dong频率已经能猜出他不高兴。

周天纳闷了,你不高兴什么!我给你说门亲事又不是让你戴顶帽子,周天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在里面受了气…”

子车世看眼周天关心的目光,突然觉的异常刺眼,根本无法把此刻的周天与几个时辰前坐在他怀里谈笑风生的女子联系到一起,尤其是想到,刚才竟然让一个会抱着男人谈情,还吻了施弑天的男人,那样占自己便宜,就像大闺女被调戏般换身不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

子车世懒得再让周天破坏他心里几个小时前的宁静,就算对自己有影响,那就让周天钉死在几个时辰前算了。

此想法不可谓不恶毒,子车世却没觉的自己想的不对,谁让周天不是昨天骗女人就是今天骗男人。

周天锲而不舍的挨近子车世,关心中夹杂了为他报仇的决心:“他们怎么对你!是不是占你便宜!靠!老子带人灭了那群王八咸菜!”

子车世瞬间回神赶紧拉住周天,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关心,子车世突然觉的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最近总把火气发在太子身上,“没事。”

子车世率先平复下情绪,心情复杂的不想再跟周天呆着,否则他非发病不可。

子车世直接道:“撤出可以,他们要求给他们时间,这么大的事,你不能指望他们现在就办好,四城有锦衣杀五十年的基业是重中之重,施弑天表示另外两座城可以先给你,但如春城和天佑城要等一段时间。”

子车世说完,心里也不禁赞叹周天心狠手辣的手段,本来他还担心周天吃亏,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挺荒谬,周天敢让一千人堵在门外,还灯火通明的昭告全人类周天还没走,谁敢这时候触太子霉头,即便是他也没料到,周天能在此事对峙中,闹成如此对焰国有利的局面。

是他低估了焰宙天,还是这位焰国太子本就如此。

周天闻言,慢慢的收起对子车世的关心,谈到锦衣杀后态度瞬变,态度强硬道:“不可能!一刻不等!他们必须收敛在焰国四城的所有明面势力,六个时辰后把四城拱手让出!”

你又完没完!?子车世没料到周天如此坚持,即便是寄夏山庄硬抗锦衣杀也无万全把握,再说,焰国什么情况,周天心里不清楚吗!这时候还跟锦衣杀对峙!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锦衣杀若是无止尽的追杀焰国人员,周天想没想过后果!

子车世看着周天不容商量的态度,不自觉的收起看周天不顺眼的那点心思,劝道:“你一人当然不惧任何追杀,但你想过没有,锦衣杀如果走投无路,他们完全可以从旁动摇焰国基业,焰国文臣武将的生死你管不管?他们子女的安全你顾不顾,他们身边可没你那么多护卫,何况两座城池给你已经可以让焰国平稳过冬,实在不行,我答应的话依然算数,你了两城的势力,可以休养生息,何必于锦衣杀鱼死网破!”

周天心神一动,脸色更加阴沉,她怎么忘了考虑锦衣事后的报复。

子车世见周天听了进去,继续道:“何况,如春城是他们的五十年来的大粮仓,有他们的基业,不可能近期撤退给你…我建议你采取保守的夺取方式,你试想一下,四城之间交往密切,另两座城若是在你手里,你再加强四城合作,慢慢侵蚀,到时候不是兵不血刃。”

“那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我的土地凭什么要如此相让!”

“我说了半天,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周天冷静一下:“也不是。”报复那句听了,但周天立即脸色阴冷道:“我把施天竹抓回宫里当人质,他们敢动手我就杀了施天竹!”

子车世觉如果他眼前有把剑,他能给周天一棒子:“你…”

周天异常冷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四城刻不容缓,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他们不识相,我就一个个的杀,都杀完为止,焰国是我的领土,百姓是我的人,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抢!”

“你干脆把我的领地也收了。”

周天很诚实的道:“你交税,本宫不急着办你!”

子车世闻言,气的转身就走。

周天赶紧拽住他:“好了,说笑呢。”但却在锦衣杀上不放手,表情坚定的道:“我现在进去,先抓了施天竹再说!”周天说完不等子车世说话,比子车世还先一步冲了出去!

子车世想抓都没抓住周天!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指,子车世很怀疑周天冲的这么快根本是看中了锦衣杀的小少主!

子车世想到这一点,除非‘有病’才会追她,甚至想联合锦衣杀先把周天关起来再说!

小童不解的问:“少主,不追吗?”

子车世神情复杂的看着离开的周天,实在想不出,这时候周天提出抢施天竹是因为大局,还是私心,子车世思索的站在车前一动未动。

小童悄悄的掀起眼皮看眼主子,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陪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夜色中、留人院外,灯火通明的包围圈自动让开一条路。

周天畅通无阻的走进去。

一刻钟后,里面传来兵器交接的打斗声,不一会周天拎着挣扎的施天竹出来,身上的血迹不知道是那位倒霉鬼的!

贺惆、贺怅迅速护在太子身前!警惕着出来的敌人!随时准备出手。

“住手!”施弑天站在留人院门口,身后跟着杀红眼的老前辈!

“放开少主!”

施弑天的目光落在痛苦挣扎的弟弟身上,表情僵硬了片刻,瞬间恢复平静:“我可以跟你走!”

周天看着他,毫不想让:“我要的是可用的筹码!”

“二少爷跟他们拼了!少主不能有事!”

施弑天当然知道天竹不能有事,天竹对锦衣杀来说意义重大,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返回来抓天竹,但施弑天更知道,眼前的魔头,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天竹!

施弑天再次制止住想冲出去的人,慢慢的看向太子:“你说话算话!”

周天把施天竹扔给贺惆:“当然!你们乖乖撤走,他必荣华富贵!你们敢乱动!他的下场你们清楚!”

“好!”施弑天盯着给了他两次侮辱的男人:“我们可以放弃四城,太子最好信守承若,如果天竹出现一丝意外,锦衣杀与焰国势不两立!”

“好说!”

“二少爷!少主他——”

“什么也别说!都撤回去!”

六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措手不及加上早有预谋,谁胜谁负已经不再重要。

四城的旗帜随着几声哨鸣已经卸下,欧阳家十万大军随后接管了阳光充足、四季如春、金光灿灿的盎然城池;皇家大气的决定补偿锦衣杀千万银两,但银两分十年还清。

从此锦衣杀正式退出对春四城的控制,四季城重新回到焰国的编制。

消息传回盛都后会有怎样的震荡,没人在乎。

只是此刻子车世看着夜色中慢慢分开的两帮人马,想起第一次见周天时对此人的看中,寄夏也好、通天阁也罢,就如周天所有,这里是焰国!是他的领土,他自然有权收回接管。

多么理所当然的一个男人!无怪乎有人愿意被他揽入怀中自愿承恩。

子车世并不担心有朝一日,这一幕会落在寄夏的身上,寄夏不是五十年的锦衣杀,寄夏能传承百年,并不依赖这五十年间焰国的动荡,对寄夏而言,不管君主贤明或昏庸,寄夏依然是百年不动的大家族。

子车世收回落在周天身上的目光,不知道为何最近的不适,不减反增,他不得不承认,虽然周天私生活不检点,但身为焰国太子,他当之无愧!即便是‘秋开’后山他对人的温柔,也依然是他。

周天突然从万千人中回头,看到了收回目光的子车世!本能的对好友微微一笑,让他可以放心。

子车世的余光看到了周天的安抚,只是不愿意回头回他个笑脸,怕那一眼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

子车世回了客栈,拒绝了施弑天两次邀请,算默认了周天那句‘不会帮你’,只是心里难免郁结,纵然是千杯茶也浇不灭的愁绪,他真的很像给周天点威严看看,只是不知在是怨周天什么…

周天随后率领大军西行,茫茫大雪覆盖的城池寂寞无声的过着早已‘熟烂’的冬天,即便是深闺中悲天怜人、弱不禁风的慈悲小姐,也已经麻木了施粥的动作。

过冬的人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对这项关乎生死的热汤依然热情的如三十多年的光棍儿,看到了天神一般的美女。

强大的差距,几乎耗完‘善人’的善心,这是非常的危险的一点。

周天懂,但她毕生的成就都在实验室里,做不来更细腻的工作:“清沐。”

马车中弹琴为太子助兴的声色停止:“太子有何吩咐?”

周天指指走过的‘风景’,有些头疼的道:“想个办法。”

孙清沐的双手从琴弦上移开,恭敬的垂在身侧,面色比太子更加为难:“殿下,等到了天佑城,开了粮仓再议吧。”

说完琴音再次响起,轻灵的音色试图缓解太子一天的焦虑。

一路行来,让生活在太平国度、偶然抱怨下人无伤大雅的人权不公的周天,想挠头再死一次。

周天早已忘记她的国度到底需要怎么样的修补,因为根本看不到不用修补的地方,当今社会没有太过复杂的经济模式,只要粮食够多、金属充足、拥有无尽的马匹,子民生活富足,那遍是首屈一指的大国,尚且不用经济繁荣、尚且不用地大物博、尚且不用千年根基。

周天不禁想,是不是她在那个文明富饶的国度呆久了、是不是看惯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和能飞天动地的机械、拥有四通八达的交通和通信,所以用完了她毕生的好运,来到了鸟都不拉屎,在地图上用放大镜都不会被提及的焰国。

如孙清沐所说,即便焰国向大漠国引以为耻的公主求亲,大漠帝国都要惊叹一声他们有焰国这种邻居吗?

周天此生自认没受过如此丧权辱国的羞辱,但能如何,还不得受着!周天不禁安慰自己也许到了天佑城,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十天后,天佑城百里之外,周天的兴国热情,再次被眼前越来越温暖的气候所‘震慑’,难民横街,瘟疫先行,暖风不单是植物赖以生存的渴望,更是各种疾病的高发区,过多的难民涌入四季城的边缘,造成了四季城外,尸体遍野、细菌滋生的环境。

大部队被迫停下,随军太医守在太子身旁,唯恐太子伤风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