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声音渐渐轻了,侍候的太监宫女轮了一次班人也少了一半,外面的天慢慢黑了。

陆公公做主拦了几个觐见的臣子,也挡了来见的孙清沐,让忙碌了几天后好不容易睡下的太子有个好觉。

苏义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待确认太子睡熟了,他才慢慢送了力道,抱起太子入了内室。

太监、宫女轻手轻脚的忙碌着,不一会华灯初上,暖暖的色调在室内亮起,燃起了味道清雅的安神香。

陆公公自然不会赶苏义走,见苏义轻手轻脚的帮太子脱衣,他也没‘多事’的阻止,知都知道了,陆永明都懒得在这里看郎情妾意,吩咐了一句,便带着宫女太监到外间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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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朝局

苏义小心的帮太子脱去外衣,一件件衣服从他手中滑落,他越发小心翼翼,唯恐惊了浅眠的太子,苏义将太子轻柔挪到床里面,帮她盖好被子,望着太子的睡色,苏义不自觉的躺在了床上。

苏义枕着手,柔情的看着周天熟睡的侧脸,手指不自觉的想撩开太子耳畔的青丝,但又怕惊了她只能作罢,平时他就知道太子睡相俊美,只是此时更让他动心,甚至多了从未有过的心疼。

周天不舒服的动了一下。

苏义急忙起身轻缓的拍着她背让她睡的舒服,青丝缠在他的手臂上,苏义心里柔柔的一动,未察觉时已是满脸笑意。

周天不知梦到了什么,不自觉的靠近苏义,竟把脸放在苏义胸口蹭了蹭。

苏义更加的舍不得放开手下的娇嫩,轻拍的手掌变为柔情的抚弄,慢慢地越来越不满足怀中人的斯磨,忍不住的,苏义欺身向前在周天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这一吻似乎品出了香气,一发不可收拾,苏义不断的向下,直到在周天的唇上反复得到摩挲。

梦中的周天感觉脸上一直痒痒的,本能挥挥手想要挥掉那制造出痒的源头。

苏义被周天一掌箍到了脸上,可也许是周天太累了,这一掌并没有让苏义感觉到疼,反而更加激起了苏义的兴致,这是太子是他光明正大的女子。

苏义想到这里,轻轻的脱着周天的内衣,他想要好好的膜拜一下周天的身体,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太子身上找到过的神圣,这一刻,她不是太子,只是他深爱的一个女人。

周天很累,真的很累,刚刚舒缓的眉头,此刻又紧紧的锁在一起的,她挣扎了一下,仿若潜意识里知道身边睡了谁,她并没有惊醒,这是推开了身上的人,疲倦的含糊道:“别闹…困…”

苏义闻言,眼睛微红的看着衣衫半开妖媚无限的女子,却硬生生止住了心里的渴望:“好,睡觉。”苏义在她耳畔磨蹭了片刻,便把周天揽进怀里,让她寻了舒服的位置休息。

其实,刚才太子那句并不是可怕的震赫,只是让苏义由忠的心疼,日理万机不适合背负在如此娇弱的女子身上不是吗,他反而希望太子像往常一般先让自己过的快活。

苏义想到这两天太子的不易,更加心疼,想给予她力量,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孙清沐那点本事,但只要孙清沐能让她开心点,能为她分忧,苏义突然觉的孙清沐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这是苏义跟了周天以来第一次拥她入睡,往往都是周天占有主导权,只是第一次,苏义像一个男人拥着心爱女人一样的拥着太子,心里已觉的满足。

天蒙蒙亮,冷风钻过木窗吹灭了最后燃烧殆尽的蜡烛,细雨微凉的清晨迎来了一缕初晨的亮光,春日的早朝时间比往日明亮了起来。

周天朦朦胧胧的醒来,手臂抬起放在额头,里衣滑落,露出半截雪肌,觉的精神不错,周天随意的转头,看到旁边睡着的苏义,愣了一下又立即恢复正常,想起睡下时苏义在身边,他留下也不稀奇。

周天打个哈欠,看眼床幕外的光亮,咬咬牙舍弃缓和的床榻起身。

苏义睁开眼,见太子醒了,不待太子唤陆公公,苏义立刻起身服侍太子起身更衣:“苏义逾越,请太子责罚。”说着为太子穿靴。

陆公公听到动静,带了一帮太监宫女进来,准备伺候太子起身更衣。

苏义一马当先的揽下所有近身伺候太子的工作,为太子系带、素口、整理头发。

周天不自觉的看着为他忙忙碌碌的苏义,觉他昨晚什么不是吃错药了,周天纳闷的接过苏义为她浸了几遍温水的毛巾,想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无奈的当他在为不死赎罪。

周天随意的擦拭着手,雍容的男子做派俨然一位威风八面的古代太子。

苏义急忙则转过身替周温露水,待水半开时放入几瓣花瓣,快速冲泡后起炉:“太子,这是微臣向太医院讨要的安神醒脑的方子,太子喝了再去上朝。”

周天望着冒着香气的茶,不自觉的怀疑苏义是不是想毒死她,莫怪她小人之心,实在是苏义这些天举止奇怪,身为焰国臣子知道太子是女人难道不该誓死反抗,不与自己同流合污吗!苏义倒好,还有心情伺候自己!不过想想苏义家也不是忠良或迂腐学士,料想他不趁机威胁自己已经是自己修来的服气。

周天接过茶,随意的问:“昨晚睡的可好?”

苏义笑了,男子的英气丝毫不减,手却自然的替太子整理着朝服,比以往更加小心的想讨太子欢心,听太子问他,心里骤然亮起无限期翼觉的太子还是喜欢他,要不然太子怎么会救下他。

苏义觉的太子既然表现了对他的好,他就不该不给太子回应,于是很男人的一揽太子,把太子怎么看怎么美丽的小脑袋放在他的肩膀,浓情万丈的道:“太子放心,苏义怎么也好说,只是太子这些天操劳,要注意休息,微臣心疼。”

周天赶紧退离苏义怀抱,险些没起一身疙瘩:“你…没事去看看太医吧。”周天一口饮尽苏义手里的茶,赶紧走了,苏义何止该看眼科,她觉的苏义该看精神科,被一个女人欺负了这么多年,还有闲情给她泡茶,不是神经有问题哪里有问题!

苏义见太子离开,斜了门口一眼,跑什么!他又不会吃了她,能迈出今天这一步他已经很知足了,父亲说的没错,太子的确变了,若是以前,太子不把他大卸八块也得把他拉去喂狗,所以,一定要趁早把握先机。

苏义整装完毕从太子殿出来。

孙清沐也正巧从后院出来向前殿走去,因为朝中官员不多,他又升至户部,所以这几天也跟着众臣早朝:“苏义?”

苏义真看到孙清沐昨晚想他的好,这回全数化为灰烬,因为苏义突然发现,从细雨中走出的孙清沐,晃眼的让人不舒服,想到太子因为此人的媚功每每让孙清沐如愿,苏义就越看孙清沐不顺眼,似乎自己到手的后位能毁在这个人身上。

孙清沐见苏义转身就走,也不会再叫苏义第二次,只是看了眼苏义出来的方向,料想苏义昨晚留宿了,今天还能健步如飞,想必昨晚没被太狠的对待,反之,是不是如太子夜宿他那里一样,会是不真切的舒服。

孙清沐想到这里,神情忽然恍惚,似乎那晚温暖的舒适越来越能清晰,孙清沐猛然压制住心里的想法,即便昨晚因为那种感觉惊醒了,却发现身侧无人,让他一度慌乱,但此刻他是焰国的户部郎中,前线将领作战,不是他该胡思乱想的时候。

苏义见背后听不到孙清沐的声音,突然转身挥开顾公公追上来的伞,对着孙清沐道:“别以为太子没有你不行。”说完,猛然把池公公手里的伞拽手里,扬长而去。

细雨瞬间落在孙清沐的朝服上,但立刻又被眼尖的小公公遮在雨下:“什么人!公子,您就是太不计较,苏公子才总是压着您,孙公子该让陆公公为您做主。”

孙清沐淡淡的道:“走吧。”说起陆公公,他最近觉得陆公公在削减他的开支,不知他哪里惹了陆公公不快。

春日河道、三方大考、农耕兵出、地方整治、经济复苏,春日的焰国万废待兴。

早朝上,周天头疼的听文臣武将嚷嚷了一个时辰,一些她听不太懂的名词和政事搞的她十分头疼,尤其是关于地方官员调整,什么荣迁呀、三功呀、购置不足犯案呀,她没听过的名词一个个往外冒,弄的周天都不知报上来这些人是该杀还是该放,奶奶的:“功劳赏,无功罚,尽本分的不动。”

周天说完她以为会收到千岁的终结声,结果几个老家伙沉默的站着,似乎对自己‘英明’的话不置可否!周天呀的知道完了,这是遇到政治策略了,不是赏罚那么简单,可周天又不是玩权谋的,所谓放长线掉,也得让她知道线在哪里?

周天再次该死的挖苦自己为啥要去整数学,然后非常‘英明’的道:“本宫与丞相和吏部商议后再说。”

“太子圣明。”

终于tm圣明了!周天险些被今天的早朝急出一头冷汗,但她也终于认识到了,进入前半年的早朝看在‘暴力’太子的面子上,这些文臣没敢说什么实质性问题,如今春暖花开,自己又‘好欺负’,各种问题像外星文一样袭来,让周天彻底见识了什么是国君,为什么康熙那么努力的人不能打下个圆形地图,这活果然不是人做的。

好不容易熬完了今日的早朝,周天心累的想沉寂在微积分里死去也不想跟一群文人儒士交锋。

陆公公小心的扶着太子走过水塘:“殿下,皇上让您散朝后去一趟。”

“不去,不去。”已经凉了子车世三天,再不去,显得自己小气不守承诺:“备马,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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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背后

周天如果想走,皇上亲自来也没用,更别说有人敢拦。

当消息传回帝王殿,心妃一身鲜亮海棠罗烟丝质衣裙飘逸的坐在软榻上抹泪。

焰霄焦躁的在爱妃面前转圈:“别哭了,不就是一位兄长,回头朕赔你一个。”

心妃收起锦帕,梨花带泪的娇颜我见犹怜,她淡淡的摇摇头,泪痕还挂在脸上:“皇上,你别管臣妾了,臣妾知道家兄在牢里过的还好,臣妾就是…想起来想哭…”说着心妃忍不住又哭了,可其实她最近也想开了,卫太医说的对,家兄不在牢里迟早闯祸,如今这样也好,只是身为人妹,连累了兄长难免心里惭愧。

焰霄听爱妃如此想,顿时松口气,深情的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爱妃,朕愧对你了,哎,你是不知道,朕的皇儿…”

想起以往宫里欢闹的孩子,焰霄心里不剩唏嘘,他不是没怀疑过宙天,可知道又怎样,他也仅剩宙天一个孩子,何况他太子没让他失望,阴狠毒辣,让清君侧的臣子王爷不敢轻易出手,重要的是焰宙天虽然蛮横,但对皇位没有歧视之心,这点才是焰霄最放心之处。

心妃早已看透皇上不会为她争取,太子才是天下之主,她纵然不甘,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子车家能让她有今天就能让她重回当初,她又何必再闹,徒惹皇上厌倦。

春日洋洋下的焰国,刚结束了春殿、明经、武考,各地官员机制得到进一步充盈,农耕入种、渔业初兴、经济在试着走上正规,只是统和到文臣嘴里,各种制度、种种检查、经济、农业、兵马等等变的更家深奥,完全不是周天一个没修过文科的理科生能理解的沉重。

纵然周天治国之本不变,但她只懂皮毛是事实,好在,焰国文臣也没指望他们暴虐嗜杀的太子能变的博古通今,只是心里难免对英明的国主有所期待,所兴,太子目前得到了大部分官员的看好。

周天坐在马车上,晃晃荡荡的车身让她忍不住琢磨轮下的路,她也想开了,兵马、粮草、农业,她搞,其它的让各路臣子去吧,难道她还指望自己什么都会,要孙清沐、宋岩尰他们喝西北风吗。

周天丝毫没有压力的摊开一张纸,继续琢磨商业版图,想到将有数之不尽的银子,作用世界财富,尝一把第一富商的滋味心里爽歪了。

马车因为街道上的人流变慢。

周天低着头,认真的描绘着一组图样,一只娇贵的凤凰在火中伫立,凤凰之上盘旋着一只火龙。

‘国之君、国之储、储来比君大,君是小老鼠。君不上、储不下,储前君后天道塌,嘻嘻。’

‘闻储哪闻君,君鼠也不如,储兴邦,民所系,君若让贤是名意’

一群孩子嘻嘻闹闹的从周天马车跑跑远,童谣的清脆声响还在周天耳旁游荡。

周天不自觉的掀开帘子,啧啧有声的点点头:“唱的有礼,真乃国歌的词国律的调。”

贺怅脸色阴郁的开口:“主子,属下这就抓他们回来。”

周天无所谓的挥挥手:“没必要,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周天放下车帘,脸色骤然难看,这种谣言,哼!是想把他搬下马吗!周天靠在马车上,闭上眼,搜索脑海中他所剩不多的疯傻兄弟们,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装疯卖傻的。

因为周天自始至终没想过把自己手中的江山拱手让人,她也没觉的自己是女的震不住朝中那帮老不死,但如果她有亲兄弟‘活’着,她的皇位在她身份曝光时就到头了。

周天不是没想过是仇家挑衅她的一种手段,可,周天也不得不想最坏的可能,谁让她没想过,待国泰民安时把权利移交给一位可能暗暗贤能的皇弟或皇兄。

周天想到这里阴测测的笑了,一只蛰伏太久的豺狼,露出属于焰宙天的阴狠,如果真有人见她不死开始计算她的位置,她只能让那些‘傻子’成为真正的傻子!到时候可别怪她不仁道,谁让焰国是她的,若不然,岂不是白受罪了…

子车府内,子车世坐在书房正在见几位长辈,关于此次河患和出兵,他亦不想周天担忧什么,如今国之明经多聚集在盛都,盛都已有两项大工程动工,调不出人手到地方,子车世不得不给祈欠会上有名望的人发信,期望他们能看在百姓的面子上为河道出力。

一位老者皱着眉缕缕胡须,显得十分为难,不是他们罔顾生死,实在他们与太子积怨太深,先不说爱徒们的死,就是当年太子要斩杀明经众人,太子有何脸面让他们出山,他们就是老死、手艺都去见鬼也不会给皇族留下一点可用之识。

子车世耐心的说着,多年的交情扔出去,子车世等于在求人了。

可并不是很多人买子车世的帐、也不是所有人都深明大义,他们大多脾气古怪,桀骜不驯,那些把徒弟当儿子的人,更是一动一动的坐在座椅上,子车世说了什么,就当没听见。

子车世就知是这个结果,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周天以前对这些人做过什么,让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

子车世喝口茶,看眼在坐的一张张不吭声的脸,突然道:“若是当年坑杀天池众匠人之事不存在呢?”

“哈哈!子车少主!我们来已是给你面子,何必在提老夫们的伤心事。”最后的语气已明显带了怒火。

子车世淡淡的道:“他们真的没死,身位众位的爱徒,他们会不留一线生机吗,如果众位不信,不防去道天寺上柱香,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众老者闻言,神情激动的看着子车世,多年的交情他们断定子车世不敢信口雌黄,只是怎么可能…他们真能从太子手下逃脱多年。

来不及印证什么,几位苍老到重病缠身的老者,立即在旁人的搀扶下赶去求证。

屋内的人越来越少,能被子车世请来说这番话,他们坚信自己的爱徒应该活着,众人匆匆告别,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

子车世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无奈的叹口气,这件事他开始不相信,但出入太子殿多次,焰国文明的天池,他也见识了一番,直到倨傲告诉他确实留有暗道,但已经封死,所以他坚信那些人没死,只是子车世想不明白,谁敢在周天眼下动如此大的手脚。

小童高兴的跳进来:“少主,太子到了。”

子车世想到他,收起思绪脸色却不见好看。

周天趴着门露露头,嘿嘿一笑,确定子车世没有生气挪了进来:“嗨,好久不见又帅了嘿嘿,刚才怎么那么多马车从你门外走了?谁呀?”

子车世瞄他一眼,直觉觉得担心周天的安危都是多余,瞧人家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昨晚还有闲情招人侍寝:“哟!草民当是谁,原来是太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但身子动也没动一下,表情不见任何笑意。

周天见状,赔笑的挨着子车世坐下,她琢磨了几天也琢磨了点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子车世应该有那么点喜欢自己’:“哪里,哪里,子车府乃盛都名门府邸,谁人不赞一声子车少主少年得志。”

子车世见周天有闲情耍嘴,突然也跟着笑了,笑容无比轻松和善:“太子昨晚睡的不错吗?”

周天就知道有人出卖她,立即保证道:“我什么也没做!真的。不小心睡着了,没来得及赶他走!”

子车世目光淡淡的看着周天,仿佛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过了很久,子车世才闲适的移开目光,闲散的吹开茶叶,语气轻描淡写的道:“是吗?那苏公子岂不是很失望。”

看苏义的表情是有点:“这不是惦记着你吗,呵呵。”

子车世闻言心情骤然好转,至少不再觉的自己跟傻子一样为他忙碌,他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周天见子车世笑了,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想,挺好哄的吗:“我在闻香台一楼定了位置,据说他们今天有明戏名角,去不去?”焰国约会也就这么点内容,游园呀、聚会呀、听戏听曲。

子车世看周天一眼,知她没时间跟自己耗,河道上那点事够他烦了:“过来。”

周天走过去:“怎么了?”

子车世牵起周天的手,看了周天一会,骤然掀开周天的衣袖,手指搭了上去。

周天为自己小人之心汗颜不已:“我没事…”

虚火上升,不过…脉象怎么…“多喝水,让太医院给你开副方子,国事纵然要紧,身体也不是儿戏,回头让子医给你看看。”子车世总觉的周天的脉象很怪,似乎有哪一处断开探寻不到。

周天不敢说她今早刚喝了苏义的‘爱心茶’:“你去不去听…”

子车世手臂用力,几日不见的人顺势落在他的身上,子车世不禁笑了,为周天没有防备他,如果周天不想,这一招自然会落空:“真没跟苏义发生什么?”子车世借此话题转移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195谁傻

周天突然发觉,自己竟然不习惯这样的姿势:“没有。”周天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微微的别扭后,也不动,哎,老娘是女人啊!

子车世微不可查的松口气,拥他在怀更加小心翼翼:“不去,知道你忙,我昨天去瓷窑看了看,留了几个工匠在哪里,看看你是不是用的上。”

周天眼睛顿亮:“真的!我那还缺几位…”周天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需要的人物,于由未尽下恨不得扒子车世一层皮。

子车世无奈的笑笑,周天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占便宜,子车世看着他小小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心痒的蹭蹭他:“你想要多少?”舒服的触感出乎子车世意料,看似精瘦的周天,柔软异常。

周天不自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受焰宙天影响,还是后宫男人多了,周天总觉的自己该主动,守控制地位,只是挺对不住苏水渠:“我想把徐治代先调到天河去看看,你觉的可行吗?”徐治代只听子车世的。

子车世不禁有些失望,习惯了周天无事不登三宝殿,相比那场戏曲还是他顺便凑合给自己,果不其然,没几句话,老底就爆出来了:“今晚留下来如何?”既然周天谈条件,他给的绝对比周天要的多。

周天尴了个尬:“不…不好吧。”周天觉的跟子车世那样怪怪的,反正不如跟苏水渠放得开。

子车世不吭声,失了笑容的脸上严肃的让人畏惧,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叠资料,上面是倨傲报上来的天池暗道:“送你,看值不值得你留下。”

周天看完,豁的从子车世腿上起来:“还有这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偷梁换柱,不对,这是在焰宙天手下做的,能不把当年的焰宙天放在眼里,周天不得不提了三分警惕,谁在太岁头上动土,与市井流传的小曲有没有什么关联?

周天顿时觉的头大,本想法简单的事,想不到还有会生出这种事端,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兄弟’,那此人什么时候开始规划,至今又有了怎样的势力:“你还查到了什么?”

子车世也想把答案喂给周天,可那里是太子殿,周天真以为可以任他打探:“如果这等消息我也能到手,你该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周天神情更加肃穆,如果背后有这么一个…周天想想顿觉前途堪忧,没什么承让精神的她,有些担心本该属于她的皇位,而围绕这位神秘人物身边的,是不是有一群忠肝义士?!

周天看眼子车世,不禁开始想自己手里的筹码,但搜索了一圈,发现出了苏水渠、黑胡等人她没把握所有人能帮她,怪她往日认为某些东西理所当然就是她的一直没圈养心腹,周天首次决定改正自己的大方向,养几位忠心耿耿的良才!

但手里的事她必须尽快查出结果,她可不希望有人背后给自己一刀!

周天再次看向子车世的目光柔和了很多,无疑,子车世向着自己,若真有人想易主,以子车世在焰国的地位也能帮到她:“世,你真不去看戏?”

子车世忍着不适,挥挥手:“去忙吧,晚上过来坐坐。”心里却纳闷周天发什么疯,名字叫的那么恶心,但缺有些受用,不禁放周天一马,让他忙国之大事。

周天如果对一件事上心,那这件事就离揭开不远了,周天没多想子车世的桃色邀请,没什么节操的她担心自己晚上睡在哪胜过自己的小命和权利,她都会鄙视自己。

周天直接把资料甩给陆公公:“给本宫查,看看住在盛都的所有活着的皇子,谁在跟本宫玩猫腻!”

陆公公匆忙看完资料,觉的两者之间也没啥关系呀?不过想到太子说出的话,陆公公想到两者的可能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有皇子正常…陆公公几乎不敢想:“奴才立即去办。”

周天想了想立即道:“等等!你不是去。”陆公公若去了,就散查不出什么,回头舆论也会嫌弃自己欺压兄弟,有违她这些天建立的好名声:“你…你去把苏义找来。”料想苏义也知道该怎么做,自己若是垮台,他也没好下场,周天相信苏义会拿捏好事态。

苏义听闻太子找他,屁颠颠的就来了,恨不得抱抱自己新的来的爱情,耳鬓厮磨一番,可惜太子最近似乎情念不佳,不像以往那么禽兽了,苏义不禁大感失望,有点怀念当年的太子了:“殿下叫微臣何事?”

周天让陆公公把资料给了苏义,并说了自己的怀疑。

苏义脸色顿变,先不说若真有此人是不是威胁到了他父义天下的机会,单是太子的未来就一定是死,一个真正的皇子和一个功绩卓绝的公主比,那些死板文臣一定会选择前者,跟那些迂腐之辈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苏义太了解他们的固执。

苏义立即正色道:“多谢太子信任,微臣定不辱使命。”

周天仔细观察着苏义的表情,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苏义图什么,苏义跟她站统一战线,周天还是有些欣慰的,周天真心觉的,无节操的人比有节操的要可靠,至少这件事上,苏义肯定以利益和私利出发,如果放在孙清沐身上,她还真弄不懂孙清沐帮谁。

周天坚定的拍拍苏义的肩膀:“辛苦你了,注意分寸,别让人看出是本宫干的,你放心,有人揭发你,本宫替你顶住。”

苏义大义凌然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自然而然的把她当女人呵护,谁敢动就是跟他苏义过不去!“太子放心,苏义定不会让太子失望。”

苏义当然不会让太子失望,他以前就是给人使绊子、下套的能手,差事交到他手里,再正确不过。

待苏义走后陆公公不放心的看眼太子:“苏公子能办妥这件事吗?还是老奴…”到时候他直接把活着的皇子都毒死,看谁抢他主子的地位。

周天在这一点上相信苏义,苏义在皇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跟太子交手可不落下风,对付一个区区装傻的皇子,不是更好,周天只要想到她可能有兄弟不傻,就头皮发麻,她的软肋就是她的性别,看来她不得不多栓两条蚂蚱了。

周天开始上心自己的婚事、大漠国的公主,没事琢磨着对她后宫有背景的男人们好点,至少让他们的爹都向着自己,以备将来她登基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苏义立即把事情当事情办。

皇上一共有二十六位儿女,十四位皇子、十二位公主,除了小公主早夭,十一位公主都健在,分别嫁到各府有自己的生活,至于过的如何,基本皇家不过问,公主大多凭自己本事争抢各自在府中的地位;十四位皇子中,死伤众多,活着的不足四位,其中二皇子腿残痴傻、九皇子是个疯子、十一皇子先天不足又被太子吓过至今更加呆傻;最小的皇子十七,亲眼目睹太子杀死其奶娘并被太子逼十七皇子刨尸,十七皇子至今呆滞。

这些情况每年都有详细的数据送入太子殿,太子当年为了监视这几位活着的兄弟没少用心思,所以是确定了他们百分百痴傻的,并且没有他们与外臣接近的证据。

可,苏义的良心没长在正地方,也不绝的这四位被太子留下阴影的皇子多么可怜,更不管这几位皇子过的凄凉生活,有的三餐不继蹲在地上蓬头垢面、有的挖土取水能从乞丐嘴里抢食,若是有良心的来,别说查了,估计会同情一番本该高高在上,如今却被宫人随意欺凌的皇子。

可惜,来的是苏义,无风不起浪,苏义看谁都像不怀好意的坏人,尤其是这四位皇子如果有个谋划了天池事件,就足以证明此人心机城府。

苏义‘欣赏’了一遍四位皇子的生活,不禁皱眉思索突破口,这些人过的本已没有尊严,苏义在考虑让其精神崩溃上,没有突破口,突然苏义灵机一动:“对呀,皇上不可能再有子嗣,先让这些皇子也不可能了再说!”绝一样是一样。

顾公公心想:“主子,这事…太子做过了吧。”难道太子会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