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周天做到早朝上时,开启了她首次无准备无备案无主题的‘茫然’早朝,人呀,果然不能贪迷男色,昨晚没做功课,都不知道要骂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尹惑率先上前一步:“禀太子,昨日微臣按太子想法,更改了太子妃仪仗落轿的时辰,太子看可否合适?”

周天没看,话题揭过,昨天上报的谁贪污来着,叫什么…什么…算了,揭过:“前线,有什么消息?”

兵部尚书范大人出列:“太子,昨晚八百里加急,已经在上书房。”他都没敢看,怎么太子还问?范弘武不解的垂着头,突然惊恐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惹怒了台上的主子。

周天的表情,尴尬的僵硬在脸上,她昨晚不在宫里。

孙清沐、苏义瞬间不着痕迹的看了太子一眼,又快速垂下。

孙清沐想,太子怎么了,以往夜宿苏水渠那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义则想的不耐烦多了:哼,让你出去!就说外面的男人是狐狸精,勾的你出丑了吧。

孙清沐见太子频频出错,继八百里加急后她还记错了种子下发的地区,孙清沐不等太子再问,突然出列道:“殿下,微臣有本启奏。”

周天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快:“呈上来。”终于是本了,再不让她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天掀开,随后诧异的看了孙清沐一眼,上面并不是什么奏文,而是孙清沐记录的大小事物,用于朝廷应付她提问的,里面详细叙述着她今天‘该’记得的事。

周天感激的看了孙清沐一眼,这样一位擅于体察人心又温暖如竹的男子,哎…

孙清沐说了一声历语,便退了回去。

早朝有惊无险的过去,太子出了开始表现不正常,后面都很好。

但臣子们也八卦,散朝后,就有老不死的聚在一起,有意无意的诅咒最近风头正盛的苏水渠:“到底是年轻,由着殿下乱来!你看到没,摆明太子不是从宫里上朝的。”

另一位老臣不剩惋惜的叹息:“哎,若是陆公公,怎会让太子连配朝服的腰带都弄错了。”哎,不敢盯着太子脸,平时就盯太子衣服了,如果他没看错太子还系错了一条带子。

孙清沐陪着辛成从两老臣身边经过。

两位老臣立即诚惶诚恐的让礼:“辛尚书、孙大人安。”

辛成看了平静的孙清沐一眼,竟然人家枕边人都不说话,他何须多事:“两位大人也好,本官先行一步。”

“是,是。”两人诚惶诚恐的让路,却在孙清沐经过两人身边时,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把孙清沐叫到偏僻去,苦口婆心的劝他一定要抓住太子,不要让外面的人教坏了好不容易上进的殿下:“大人,你最有办法了,可不能看着太子沉沦。”

孙清沐纳闷了,太子不过说错几个字,为什么今天众臣的表现这么凝重,太子平时也出去,没见他们如此啊。

孙清沐从众臣的‘厚爱’中脱身时,都不理解今天他们怎么了,只因早朝他忙着想事情,没向众臣一般盯着太子的衣服看。

孙清沐没看,但苏义看了,苏义连摔了一箱瓷器也没平息他的怒火:“苏水渠!你好样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跟太子的龌龊事!”就算那样也是被上,活该!

但苏义就是心里不舒服,凭什么!他哪点不好,太子为什么不传召他侍寝!

小顾公公见主子口没遮拦,立即关了房门,劝道:“主子,您别生气了,小心隔墙有耳,您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他不过是外面的臣子,主子何必自降身份,跟那种人生气。”

苏义一脚踹翻座椅,满肚子无处洒。

顾公公灵机一动:“主子,你忘了,殿下还交代了您重要的任务呢,奴才把药都为主子准备好了。”

苏义想到皇子,心里总算平静一些,苏义豁的站起来,阴测测的笑了:“走!”他要让没傻的皇子后悔今生活过!

顾公公打个冷战,急忙忙的追上,所为死道友不死贫道。

苏义的良心绝对被狗吃了,尤其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当年敢动太子爱着的欧阳家,自然也敢对付几位区区痴傻的皇子。

苏义悄悄的,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他将赵太医的药带到了四位皇子的身边,第一个被他灌下去的当然是二皇子,因为二皇子的腿残,太子不是很注意他,他就极有可能逃脱。

将药一滴不剩的灌下后,苏义摸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二皇子残的不是外面这条腿,而是里面的那第三条腿就好了,恩,可以考虑让他们都残了,那样对太子的威胁应该就不会有了,想想,谁会拥护一个太监坐上皇位啊!

苏义一边考虑一边向九皇子走去。

二皇子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苏义临走时投注到自己下半身上的目光让二皇子不得不紧张的冒汗。

九皇子见到碗不等身边人迫切的就往嘴里灌,他好久没吃东西,真好,有水喝。

十一皇子也很配合,傻傻的缩在角落里,瑟缩的喝完了灌进他嘴里的东西,警惕的望着周围杀气腾腾的人。

按照排位的顺序,最后一个则是十七皇子,一眼没看见十七皇子,苏义立即带人去找,见他正蹲在墙角,背对着苏义的身影,让苏义好奇的凑上前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就在苏义探头去看时。

焰宙风回头看着苏义嘿嘿的笑着。

一个傻子的笑有什么啊,却让苏义一阵背脊发寒,无意再去看的苏义,准备收回目光时被他看到了十七皇子的所为,那是一个被踩烂的小东西,现在已经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老鼠?小狗,那种血淋淋的景象让苏义的嘴角轻轻的扬起。

苏义是谁,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比这个更加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有什么好怕的,他嘲笑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十七皇子的笑煞到窘态,然后很是温柔的对十七皇子道:“十七皇子,你这样是错的,应该把这个整个皮拔下来才会好看,你看看你这样弄的都认不出是什么了,碾碎了也不是你这样碾,应该在它活着的时候,一下下的敲断它的脚蹼它的…”

焰宙风茫然的看着苏义,心里却恨他的主子到了极点,果然是一丘之貉,属下都如此残暴。

一段评判下来,苏义接过顾公公手里的碗:“来吧,十七皇子,我们喝点药,你就继续去玩你的吧!”

苏义将碗端至十七皇子的嘴边,不是他喜欢接触这些痴傻的人,而是他必须确定这些人将药喝了下去,否则他的亲亲太子不是就委屈了。

焰宙风看着药晚:“嘿嘿,给红红喝,红红喝。”焰宙风瞬间把滚烫的药汁倒在了地上模糊不清的血肉上。

苏义也不恼,立即又让顾公公端来一碗,更加温柔的看着这位与太子有几分相似的小皇子,很可爱不是吗,所以他亲自喂,一次不喝有两次,他有的是耐性:“来吧,这碗是你的。”

------题外话------

感谢coco100200,成为《太子》第一位状元。

非常感激一直为太子不断升级的大家,也非常感谢,梨浅、十一、小米、为让太子滚动出现,不断升级,我的更新不多,大家为此这样付出鸟挺不好意思。

哎,真心觉的受之有愧了,明天给大家多更一千,望不嫌弃。哈哈!

☆、199对错

焰宙风眼睛明亮的看着苏义,天真疯傻痴狂,他似是不懂苏义的意思,茫然的看着苏义:又来了吗?太子发现了什么?竟然不放心他们。

苏义见十七皇子不接,眼睛危险的眯起,他喜欢太子那张脸,非常喜欢,所以太子今夜外宿,太子竟然外宿,很好,苏义突然上前,手掌瞬间扣紧焰宙风的穴道,仰起焰周风的头,顺手灌了进去:看你还敢外宿。

焰宙风‘不敢’反抗,好一个皇兄,什么都得到了也要再害他们一次,这样的心胸,谈何江山天下!

看着十七皇子乖乖的将药喝了下去,苏义心情烦躁的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十七皇子开始疯狂的呕吐,侍候的婢女听到声音来看时只是嫌恶的离开。

侍女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十七皇子眼里一扫往日的痴傻,他发誓,他要夺回他的一切!

去而复返的苏义,突然又站在了院子里,他觉的他刚才太仁慈了,这些药呀什么的,最不靠谱了,比如他吃了一个月药也没见能生孩子。

于是,苏义看眼自己领来的净身太监:“去吧,一个一个来,手法利落点,别落下病根。”

太监独有的腔调恭敬的响起:“是,公子。”

恨,焰宙风不得不恨!躺在空荡荡的冷床上,双手死死的嵌进自己肉里,青筋暴露!他的!一切都是他的!苏义!焰宙天!你们会有报应!

春日里,阳光铺照大地,宫殿里柳叶脆嫩,百花抽蕊,欣欣向荣的焰国,田地蛙鸣、种子钻土,一片繁荣,依如周天书房里的八百里加急,第一次碰面就是胜仗。

周天隐隐压下心里的震动,第一次坐镇大型战役,她虽不够成熟,但谨慎。

子车世坐在下手看着盯着欧阳逆羽奏报傻笑的周天,瞪了她一眼。

周天突然抬起头,温柔的道:“世,你家的私家军借我用用呗。”周天眨眨眼,温柔可人的形象在一身威严的太子装下也多了几分妩媚:“子车…”撒娇是女人的权利,不撒白不撒。

子车世无奈的走过去,靠在龙案上,抹抹她光滑的青丝,舍不得她过多操心:“放心,已经出发了。”

周天闻言,毫不吝惜的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最好了,不如…”周天讨好的拉着他的衣袖,女性化十足的看着他:“人家想普及农业水利,可银子和良才…”错综复杂的全国灌溉网,不是周天更不是苏水渠一点三脚猫的专业知识就能完成了,中国缔造农业大国,花费了二千年,精力了几代能工巧匠,巧夺天工的神迹。

焰国国土面积复杂,人才缺失,周天纵然能有一技之长,也不能满足焰国灌溉网。

但有个国家可以,大漠帝国,大漠帝国有成功的农历水利全网覆盖经验,更有克服地形地貌的珍贵资料:“子车…”

子车世微微皱眉,看着靠在怀里‘装’可爱的女人,不用怀疑,但凡有心看,就知道周天装的很假,可这事,乃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问题。

子车世不会扔下她不管,周天在建造、奇巧上确实可以,治国略显不足,子车世抚弄着周天的青丝,心里琢磨着他接手的可行性。

对自己的女人,子车世全力呵护:“大概需要三年。”

“你真好。”蹭蹭。

子车世本想留宿,潜意识里他没把太子殿的人事放在眼里,周天是他的人,他定然全力支持,周天只要摆弄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军务、内务、国事,子车世若想,想能调动的人力绝对比周天多。

但临晚的时候,就不动的孟家指名见他,子车世知道周天派人去请孟公没有谈妥,他不得已送了自己的拜帖,再没谈妥之前,他没想让周天知道。

子车世没吃完晚膳,匆匆从太子殿离开,华贵的马车,子车家特有的排场,子车世并没避讳他在太子殿呆了一天的事实。

陆公公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再看看边用膳边看奏章的自家主子,突然不悦的咳嗽一声。

周天抬起头茫然的看眼陆永明:“怎么了?他走啦,你要想吃你就吃吧。”周天说完继续边吃边看。

陆公公不高兴的跺跺脚,难得尊卑不分的上前拿了主子的奏章,卡着细细的嗓子爱怜娇嗔的道:“主子,你看看他吗,这算什么身份,皇宫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殿下,你不能如此娇惯着他们,现在就敢不把主子您放在眼里,以后还了得。”

周天没觉的子车世逾越呀,家里有事就走呗,在宫里干嘛?周天耐着性子跟疼自己的人解释:“后宫那么多男人还不够你操心?你管他干什么,再说了,他毕竟是寄夏山庄少主,你总不能把他逮到宫里被我圈禁不是。”

陆公公想想也有道理,寄夏山庄可不比其他权势家族,但:“在焰国,太子您最大。”

皇上死了吗!呵呵:“苏义呢?交代他办的事怎么样了?”周天可不希望把子车世弄进宫,虽然谈不上喜欢他,可毕竟是自己来焰国后为数不多的朋友,何况他对自己真不错,万一弄进来,以子车世的身份,她的后宫岂不是不得安宁了。

陆公公不能理解太子对子车世和苏水渠的放纵,总之在他看来就是不对,还不如苏公子和身公子他们懂事:“办了,都净身了,出了二皇子那有动静,其他的皇子看不出异常。”

“二皇子?”周天思索的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觉的他有能力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陆公公收起刚才的不满,认真的思索片刻,严肃的摇摇头。

周天相信陆公公,那是谁做的,周天张嘴吃下陆公公夹的菜,突然道:“最近怎么不见沈飞?”

陆公公不以为意,继续为主子布菜:“沈公子本就甚少陪侍。”没有不妥。

周天觉的不对,他最近该为他父亲求情,讨好自己才对啊:“呀!忘大事了!”说道讨好他,她想起孙清沐的‘朝执’还在她这里,没有这东西,孙清沐怎么上朝,她竟然忘了一天,恐怕孙清沐来不及写明天早朝的事件。

周天道:“陆公公,你给孙清沐把朝木送过去。”

陆公公闻言看了主子一眼,想起外面不正规的男人,陆公公道:“殿下还是自己去送吧,孙公子也是为了殿下,殿下不亲自谢一声,怎能对得起孙公子这段时间的辛劳。”

周天不解的看着陆永明。

陆公公正色道:“太子把重任压在孙大人身上,孙大人不忍殿下失望,每天都忙在很晚,殿下以为孙公子是以前的孙公子从小耳熏目染,能直接接手国事吗,孙公子在后宫呆在七年,很多国务,孙公子必须从头看起,何况…”陆公公压低声音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你给了孙公子多重的责任。”您老不会的都扔孙公子身上了:“如今都不去看看人家,奴才若是孙公子早伤心了。”

那是你。后宫的男人可不希望她过多的出现。

“太子不信!”陆公公急了,声调中隐隐为后宫各主委屈:“太子也不想想,公子们就算再不愿意,现在也知道是仰仗着太子讨生活,谁人不想多被殿下亲近几分,可殿下却好,就知道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后忘了后宫有为主子守候七年的老人了。”

周天表情怪异的看着陆公公,他们不是守候,是被圈禁,陆公公不要颠倒黑白好不好,但周天知道陆公公有一点说的在理,她确实给孙清沐太多负担:“行,本宫亲自去送。”

陆公公立即破涕为笑:“殿下英明,奴才这就去传话。”

孙院因此忙碌起来,孙清沐被奴才们早早从书案前挖离,为主子沐浴更衣,得体飘逸的宫装,更趁出他们主子十分儒雅。

小池子怎么看主子怎么开心,为主子比划了很多腰配,最后选了太子赞过的乳白色。

孙清沐任他们摆弄,看不出心情好和不好,只是清淡的道:“别忙了,时间还早。”何况谁知道太子会不会半路改了主意。

沈院之内,沈飞现在没一点心思争宠,尤其在道天教被查出后,沈飞惴惴不安,骤然想起他给过太子的信哨,沈飞恨不得自己去死,滕修这两天也低调不少,当年不过是不想那些人死,实在没有恶意,但在太子眼皮下捣鬼,沈飞想想都头皮发麻,他怎么就忘了防着倨傲。

这件事如果被太子知道…沈飞绞尽脑汁的想自己如何收场…

傍晚十分,太子如期驾临孙院。

孙清沐率院内众人出迎,月光如水、男子雅致、清淡的香气、如沐春风的庭院,顿时让周天心情大好:“不用多礼。”若不是清沐,她早朝也不好过,周天没理会众多幽怨的目光:“都下去吧。”

“是,殿下。”

周天例行问了孙清沐膳食,知道他吃饭后,便提议到院子走走。

孙清沐没有意义,吩咐池公公拿了披风在后面跟着,便陪太子向荷花池走去,几日不见,太子更见温和,不知是不是外面人伺候的比宫里周到:“殿下,想听琴吗?”

周天想起孙清沐的神韵,眼睛一亮:“本宫有那份荣幸?”

孙清沐笑笑,吩咐人去取琴,他不问太子前段时间出现在春山的事亦不‘谏言’太子夜宿在外,只是有件事他今晚不得不跟太子提,所以他想先安抚下焰宙天的脾气。

琴音如月,伴着池里四季如春的荷花,轻灵悦耳,第一琴手操纵下的琴弦,仿若丝丝有灵,润人心田。

孙清沐坐在袅袅的夜色下,一袭银白宫装,一把木质古琴,一曲清雅小调,眉目不动,已似有万千多情,偶然抬首相望,见太子望向它处,孙清沐的琴音不禁淡然了刚才的用心。

周天幽怨的叹口气,刚才有点想家,她虽不懂欣赏乐器,但也听出孙清沐弹的不用心了。

一曲完毕,孙清沐便不再调琴,他一直信封,心之所至才有曲音绕梁:“殿下。”

周天回头看向孙清沐,发现孙清沐很好看,无论是用古人的眼光还是现在的眼光,他都堪称完美,可惜,遇人不淑:“嗯。”

孙清沐站起来,走向太子,与他并肩站在亭子的栏杆处,同看水中一轮月光:“太子,苏义今天去了几位皇子那里了,不知太子可知道这事?”

周天没有抬头,只是轻声“恩”了一声,月光洒下,心静如水。

孙清沐不忍破坏太子心境,心知若说了太子不喜的话,太子会甩手离开,但,这事非常不妥孙清沐权衡利弊下拱手道:“太子仁慈,现在仅剩的四位皇子不是疯癫就是痴傻,何不放过他们呢?”

周天抬头看着孙清沐:“你很无聊是吗。”

孙清沐垂着头,料想他是逾越了:“事情传出去总归不好…”苏义做的过分,到时候还不是记在太子头上,弑兄杀弟总归是不好,对殿下以后…

周天看他一眼,平静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你认为我有名誉可言?”说这些不觉的无趣吗!周天脸色明显不悦:“自然是他们惹了本宫,若不然苏义能动手!”

☆、200心哪

孙清沐心里一憷,太子长久的淫威使他本能的不语,但他也习惯了坚持,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不讨喜的原因:“殿下。”

“我累了,弹首舒缓的曲子听听。”周天不想跟孙清沐谈四个皇子的问题,况且他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也没道理为这件事怪孙清沐。

孙清沐无奈,一首《清平调》弹来舒缓美丽,似漫天燕飞云舞,子笑母慈。

但孙清沐这么多年能招太子不喜欢,不是没有道理,他实在想不出那几位皇子的情况如何让太子不开心?

孙清沐抬眼看了太子一眼,犹豫了很久还是道:“太子,微臣知道您会不高兴,但是微臣也是担心…”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被…

周天眉头骤然皱起,不想再听孙清沐说些什么!本是体谅他劳苦,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够累,要不然怎么还有精力质啄自己的决定,周天脸色阴霾的冷声道:“本宫还有事,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说完孙清沐的院子也没回,直接离开!

周天本就心情烦躁,纵然知道孙清沐为她好,她现在也不想听,对那几位皇子下手,她心里也有压力,草菅人命的事,她做不来焰宙天的洒脱,却一次一次被人提起,她心里自然不痛快,但念孙清沐一心为她,她也不能跟孙清沐发火,但总可以耳不听为净,惹不起!躲的起!

孙清沐见太子离开,本能的紧追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做什么后,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复杂的看着太子离开。

周天走的毫不留恋。

孙清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的身上一身宫服异常荒,他怎么忘了,不管他职务多风光,也不过是太子后宫的男侍,他想来则来想走便走。

小池子看的心里发急,想让主子冲上去,又深知不是自家主子的性格,可…太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却…

周天从孙院出来,谈不上多生气,借着月色,她已平静不少,孙清沐说的有道理她知道,如果她是皇子,如果不是自己不自信怕失手,也不会迫切的毁了他们,的确,苏义做等于自己做,名声绝对不会好。

周天想到那些,再想想前方的战事、如今的焰国,心情不禁有些烦躁,不知不觉走到苏义院落门前。

陆公公立即把握时机,道:“殿下,苏公子今日去了南作坊,殿下何不去问问公子的心得?”

周天没兴趣:“这么晚了,不打扰他了,回宫。”

周天刚转身,苏义带着顾公公已经‘惊喜’的堵住了太子的去路:“殿下!”苏义的兴奋,不用装也是真的,不过是不能把‘堵’太子,做的太明显,他一直‘盯’着太子的举动,太子从孙院拂袖出来,必定会经过他这里,他怎么能错过。

苏义也是伺候人的高手,孙清沐犯的错他怎会再犯,忠言逆耳,可若是他的太子不愿意听,他一句也不会说。

苏义迎了太子进去,风流幽默、细心体贴尽展无疑,凉亭内一轮月光、一壶小酒、几碟小菜,一席房间笑谈,逗乐了心情不好的周天。

周天微醺含笑的听苏义高谈阔论,虽然有些不入流的闺房之了,和谁家的母夜叉整死了碍眼的小妾,哪家的大人惧内怕事,周天紧绷了几日的心情,难得放松的眯眼看着一袭蓝衫的苏义。

苏义被看的很不自在,喝多了的她眼睛朦胧如月,浅淡的水光映入她的眼眸再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让苏义心神巨乱,苏义见太子有些迷离,小心的推推她问:“殿下,要不要进去休息。”

周天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她确实有些困了。

周天困,却不是真的迷惑,几杯酒而已,她若不想也不会醉,周天靠在床榻上,却懒得争辩的任苏义服侍,何况她不得不承认,苏义很会服侍人,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周天迷离的看眼用毛巾给自己擦手的苏义,突然闭上眼睛道:“你觉得苏飞怎么样?”

苏义顿时抬起头,很怕太子这一刻想起那个狐狸精,见太子并没有转宫的意思,苏义被惊了的心才落回原地:“他呀,除了一张脸能看,哪一点有可取之处,当年他在家就惹兄弟们嫌,他母亲更是出了名的悍妇,听说在外勾搭过人,若不是有几分姿色让太子垂怜,谁知道他是谁!”

周天头疼揉揉额头,知道自己问错人了,

苏义是绝对不会放弃贬低对手的机会,突然眼珠一转道:“太子,怎么突然问起那个懦弱的人儿了?是不是他仰仗姿色跟什么人…”

周天顿时皱眉,平静的心情隐隐有被打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