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犯法的我不干。”

程梨蹙眉…女人现在做的事又岂是法律允许的?

道德枷锁,法律意识,维持生计…这些相互打架的东西,有一个守法的准绳在,但大千世界,很多人仍挣扎在这个泥潭之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踩上去。

程梨说:“我还不想教唆人犯罪,就敲个门。”

女人说:“我不便宜。”

程梨回:“我有钱。”

女人又说:“有老婆的我不接,不破坏别人家庭。”

程梨嘶了声,看她:“敲个门三个字也听不懂?我会让你碰我男人?”

程梨有些凶,女人没再吭声。

程梨接着问她:“附近哪里有卖那个的?”

女人看她,说:“宾馆房间里就有。”

程梨回:“适合普通人,尺寸不对。”

女人一怔,支吾了下,而后回:“我包里有,大的。”

程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卖我几个。”

**

敲开任西安那扇门并不难。

这宾馆的房间没有猫眼,站在房间内无法看到房门外的人是谁。

只要有敲门声,任西安一定会开。

也许是敲门者有事相求,任西安不会视而不见,程梨知道他的作风。

可她去敲开了,任西安要是关门的话,程梨觉得她还真的顶不住。

只要任西安不想和她今夜发生点儿什么,那就发生不了什么。

哪怕程梨有挑起任西安生理需求的信心。

但是这个女人前去敲门,任西安不傻,不会不知道是她干的。

程梨觉得她即便不出现,任西安可能也忍不了这茬,会把她撕出来,收拾收拾。

整个宾馆住客一共没几位,进宾馆后她们也没遇见活人,前台都是空的。

程梨和女人一起上了楼,给她指路:“310。”

女人一步一回头。

程梨干脆叫住她:“等会儿。”

女人停下来。

程梨说:“他要是问,你就说是他妻子让你去的。”

女人站到310门前,程梨进了隔壁的308。

方荪已经窝进被窝里,见程梨回来,问她:“梨姐,你怎么才回来,外面冷吧?”

程梨说:“将就。”

程梨按耐住心情,和方荪简单打完招呼,进了浴室放热水洗澡。

热水浇在她身上洗的程梨血脉喷张。

卫生间就紧靠着门,程梨洗澡的过程中,一直留意门的动静。

水流声也许会有遮盖掉门动的声音,但门内的方荪也是安安静静的,说明是真的没有人敲门。

程梨洗完澡,关了水,又在房间内坐了半个小时,隔壁也没传来什么声音。

程梨才想起来,方荪好像还不知道任西安的存在。

程梨对方荪说:“我去看看前台有没有人,吹个头发。”

方荪点头:“那我等你回来再睡。”

程梨说:“不用。你累了随时睡,不用等我。”

程梨穿好外套出房间门的时候,走廊里出乎她意料的一片漆黑。

那几盏适才亮起的壁灯,此刻也熄了。

宾馆的窗为了避寒封的死死的,此刻室外的雪光也没能漏进来。

程梨手在墙壁上摸索,满目黑漆,什么都感觉不到。

摸了一会儿,程梨试探着往前走。

她刚动了一步,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呵。

站在廊道里关了灯已经等了一会儿的任西安问:“去哪儿?”

程梨寻声看向黑暗中她仍旧很难捕捉到轮廓的任西安。

程梨有一点紧张。

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血液里某些因子在亢奋滚动。

她能够想象此刻任西安的脸色,即便她看不到。

程梨回:“下个楼。”

她以为他会砸310的门,没想到任西安等她自己按耐不住出来。

黑暗里,任西安的声线蕴着一分磁性,在这个寒冷的雪夜尤其动听。

程梨听到任西安说:“妻子?”

他的话带着凉意,还有一点讥讽。

程梨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任西安动了下,靠近她,如果程梨看得见,此刻他满脸都是如室外雪夜般的暗沉。

他话里含着一丝怒意:“下楼前,你是不是该履行下夫妻义务?”

第35章 侣行(五)

未干的湿发还贴在程梨耳侧。

程梨继续装傻:“你什么意思?”

任西安轻笑了下,仍旧冷着脸。

他停在距离程梨咫尺之距的地方,说:“字面意思。”

任西安靠得近了,温热的呼吸都打在程梨鼻尖眉梢。

程梨抬起手臂斜搭在肩头,是一种很传统的自卫的架势。

自卫的该是谁?任西安嗤笑。

她都算计到他的贞操上了,雪夜还送他活的慰问品。

他对她动手动脚了?

她凭什么就先自卫上了?

不收拾下,她还真当他是好脾气的良家妇女了?

他给她的考察期还没过,她就准备上房揭瓦了?

他一忍再忍再再忍,她这底限踩来踩去还越发明目张胆了。

任西安拧了下眉头问:“下楼是吗?”

程梨很老实,不再动,顺着他的话说:“你拦着我我怎么走?”

任西安笑了声,随即踹开一旁本就未阖严的310的门:“我送你下楼。”

他口气不善,程梨听到木门摔砸在墙面上的砰声,很配合:“行,那走啊。”

程梨作势迈步,任西安单手摁在她肩上,凉声道:“走错方向了,楼梯在哪儿呢?”

程梨看他。

他明显指鹿为马。

楼梯是他310?他真是睁眼说瞎话。

程梨长眸微挑。

任西安摁在她肩上的手迅速下滑,大掌扣在她臀后。

主动权此刻落在任西安手里,程梨身体内有股隐隐抬头的想要和他对抗的力量。

程梨说:“你摸哪儿呢?”

任西安呵了声:“怎么,想摸回来?”

他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空隙间插/进去,将她整个人托起来:“不是下楼吗?我送你下楼。”

程梨没有走远的打算,穿的不厚。

任西安的手和她长裤上的布料摩擦,布料又磨着她的腿。

他托着她的姿势并不舒服。

程梨试图挪移,手抓在他腰侧。

任西安皱眉,扣在程梨臀后那只手上移勾住她,迅速地将人挪进310,踢关上门。

他这个送下楼,可真是下得好。

程梨睫羽不断剧颤。

他给的过程和她主动招惹时琢磨的那个太不一样。

她被任西安摁在房间内的落地衣柜门上。

任西安曲腿伸进程梨两腿之间,抵在柜门上。

他用腿替代他托着程梨的那只手。

程梨的腿被任西安的膝盖分开,任西安的手准确地摸到她的上衣拉链,一拉到底。

他撕扯几下,程梨的上半身仅身着内衣暴/露在任西安面前。

程梨稳稳地被架在他的腿和衣柜两者之间。

她没客气,手顺着任西安绒衫的v形领口向下,抚摸他。

剥掉程梨上衣,任西安便收回腿,放她直立在地毯上。

程梨的手在他上半身作为了一番。

任西安动作顿了片刻,忽然开始扯程梨的下装。

他的手从后探进去:“你今天惹我,这是个教训。”

话落那刻,那只手轻轻碾磨,程梨双腿随即触电般全麻。

她的手下意识地挪移勾在他脖颈上,力图维持身体平衡。

程梨咬牙回:“欺负我,有意思?”

任西安冷笑:“你说谁欺负谁?”

他手又动了下。

身下有热涌,程梨说:“谁干了谁知道!”

任西安:“不会反省是吧?”

程梨看他:“有必要?”

任西安呵笑:“你做对过事儿吗?”

程梨眼神在说:不怎么错。

任西安适才想要罢手,此刻突然觉得那个教训不够。

他将手收回来,扯开自己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