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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轻声笑着,她懒懒趴在姬明渊怀里,软着嗓子:“陛下的金笼子可真是好地方,那样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也能养回来。臣妾不仅这双手养得好,身上也养得好。陛下要不要看?唔,以前竟不知道做一只金丝雀倒也挺好。”

她吃吃笑着,所言所语让人分不清真假。

姬明渊低眸看向她,开口:“孤何曾说过你是金丝雀?又何曾将你困在牢笼中?”

倪胭眼睫轻颤,抬眸看他,轻声问:“从军十二年已然忘却寻常百姓的生活,我可以出宫随便走走看看吗?”

“当然可以。”姬明渊抬手,将倪胭鬓间散乱的发丝为她掖到耳后,“你是大姬的功臣,这江山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倪胭笑了,如昙怒放的瞬间。

她又哭了,眼角的湿润湿了长长的眼睫。

她别过眼,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抹去眼角的湿润,低声说:“臣妾倦了,想歇着了。”

这一夜姬明渊留宿在倪胭这里,不过他倒也没碰倪胭。倪胭是真的困倦,挨着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全然没管身侧的姬明渊。因为要上早朝,姬明渊每日起得很早,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倪胭都不知道。

等倪胭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懒懒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查看着掌心里四个攻略目标的星图。

最初,只有远在天边的萧却的初始星亮了一颗,其他三个男人一颗星也没亮。都要从头刷起。而第一颗星往往只是源于某种欣赏。倪胭甚至可以猜到萧却亮起的那颗心也只是因为惺惺相惜的欣赏罢了。

经过昨晚,姬星河的星图倒是被倪胭刷出了一颗。

另外两个男人姬明渊和温持元至今都是全暗状态。

最开始的时候,倪胭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过原主的故事。原主和姬明渊之间相识十二年有余,曾相互扶持走过许多坎坷的路。所以倪胭理所应当的以为即使姬明渊无情,他的初始星也应该很高。然而事实上,姬明渊的星图中一颗星也没亮。

他对原主竟然真的从头到尾只是君臣,一丝一毫的动心也不曾有过。

这个男人啊,果真是有一颗帝王心。

倪胭舔了舔嘴角,眸光流转间,露出一抹充满魅惑的笑容。一个心中只有天下江山的无情帝王,倘若有一日为一个女人丢下江山又会是什么样子?

倪胭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了呢……

·

今日宫中妃嫔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都有些走神,言语之间也带着些弯弯道道。

——因为昨夜姬明渊宿在倪胭的青檐宫。

姬明渊去后宫的次数实在是太少,每次去某个妃子那里都要被其他妃子嫉妒个半死。

“皇后娘娘,妹妹瞧着贵妃身体已经大好了,倒是不该每日贪睡不过来给您请安。”淑妃捏着娇娇的嗓子慢悠悠地说。

静妃也在一旁接话:“贵妃虽然与我们不同,可她到底是陛下的妃子。如今也已经侍寝了,更应该按照后宫的规矩行事才对。这样才能让后宫安宁。”

不同于淑妃的轻声慢语,静妃明显语气不善。她吃醋!吃了一缸的醋!

其他妃嫔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姬明渊召见了某个妃子,静妃总要要闹一出。付红棂就被她几次针对过。

静妃心里苦啊。她进宫九年,贵为四妃之一,可是姬明渊从来没有去过她的宫殿!

当然,也有两个位份不高的妃子替倪胭说话。

付红棂偷偷去打量皇后娘娘的表情。皇后娘娘很认真地听着诸位娘娘说话,时而点头,时而“嗯嗯”附和。

所有妃子都发言完毕,全部将目光投向她。皇后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许久之后她认真开口:“诸位妹妹说的都有道理。”

……又是这样!

能不能拿出皇后的气势啊!——不知道多少想要皇后出面的妃子在心里如此咆哮。

妃子们陆续离开,付红棂落在最后。当其他妃子都走了以后,付红棂乖巧地说:“皇后娘娘,您真的不介意吗?宫中好些人都说贵妃娘娘比您威风多了。”

皇后嗑着瓜子儿,漫不经心地“嗯嗯嗯”,“对哦,青檐可是拿刀枪的呀。本宫哪敢跟她比威风哦!”

付红棂被皇后糊弄了好多废话,稀里糊涂地被宫女送了出去。

嬷嬷从外面进来,眉开眼笑:“皇后娘娘,烤红薯好喽!”

皇后的眸子亮起来,她拍了拍手,开心地说:“快端上来!诶,把门窗关好,你们都过来一起吃。”

老嬷嬷随口说:“棂妃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小心思太多了。”

皇后吐出口中的壳儿,不甚在意地说:“操心这个还不如操心锅里的口水鸡钝的怎么样了。”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哈哈大笑。

·

从皇后这里离开,静妃心里的苦味儿还没消去。

她苦啊!

她委屈啊!

堂堂相府千金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嫁不到?偏偏被父亲塞进了宫里。进宫就进宫吧,她觉得凭借自己的手段在宫中混个风生水起绝对不是问题。

是,的确不难。她一进宫直接被封了妃。多风光呀!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守了九年的活寡!

静妃大怒,将几个桌子上的花瓶、瓷器茶具拂到地上,碎成了碎片。碎片不小心格勒她的手指,她吃痛地皱起眉。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静妃将滴血的手指含进口中吮吸。她眯着眼睛,下令:“来人啊。把温持元给本宫招来。”

·

温持元刚当差结束回到住处,就得到静妃召唤的命令。他立在檐下,秀丽的面目冷下去。每次静妃寻他,他都要找各种理由躲避。但是他一个宦臣怎么与妃子抗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一想到那些污秽的事情,他便觉得脏透了。

同住的小江子拍了拍温持元的肩,将他拉进房中。

“当哥哥的有些话早就想跟你说了。”小江子拍了拍温持元的肩膀 ,“咱们呐,这辈子就是这么回事了。哪有寻常女人愿意跟咱们的?就算是找对食的小宫女,他们到了也不过是为了寻一时的庇护,等到了二十五岁出宫,哪能还记得咱们咧?”、

小江子呲着牙笑笑,压低了声音:“伺候主子们没什么不好的。日后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是有人给咱们撑腰呐。你再想想,宫里的这些主子哪个不是金枝玉叶美若天仙?宫里这么多妃子,偏偏陛下又是个无心风月的。历朝历代多少妃子临死也没得到皇帝的宠幸。主子们找咱们这些阉人伺候,是古而有之的传统。大家心照不宣。你只要把手活儿和□□儿练好了,还怕日后没有好日子?”

温持元一下子站起来,白着脸,大步往外走。

“你这孩子……”小江子在后面不赞同地摇摇头。他追到门口朝着温持元的背影喊:“你小子拧什么?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动不动?”

第148章 弃妃祸国〖04〗

第148章

温持元赶去静妃宫中, 他扫一眼满地的瓷片, 朝斜倚在美人榻上的静妃恭敬行礼。

“起吧。”静妃懒洋洋地踢了鞋子,三寸金莲从层叠绫罗裙中挑出。

“过来。”静妃朝温持元招手。

温持元平静地走过去,垂首等着吩咐。

“会捏肩捶背吗?”静妃问。

“不曾学过。”

“不怕,试试看。”静妃饶有趣味地瞧着他。

温持元只好绕到她身后为她捶肩。

静妃合上眼, 嘴角微微上扬, 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八角香薰铜炉中的香逐渐燃尽。静妃转过身去,手指挑起温持元的下巴,细细打量温持元白净的脸。

“这张脸长得不错,干干净净的, 漂亮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温持元最不喜别人说他的样貌漂亮,可面前的女人贵为妃子,他即使心中不喜,面上也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

他垂着眼, 眸中澄澈平静。

静妃有些难捱了。她松了手, 拖长了腔调:“伺候本宫穿鞋。”

“是。”温持元走到美人榻前蹲下来,捡起一旁的绣鞋。

静妃抬起脚, 忽然朝温持元的肩头踢了一脚。温持元可以稳住身形, 但是他知道静妃就是想看他狼狈跌倒的样子,倘若他避开了,她大可以再踢一脚。遂,温持元随着她的力道向后栽去,手掌压着地面撑着身子,掌心却被地上的碎片划破。

“哎呦,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静妃掩唇娇笑,她踩上鞋子起身,扭着细腰往屏风后走去。

“还不跟进来。”

温持元用锦帕擦了掌心里的血迹,用力压了一下伤口,便收了帕子,匆匆赶进去。

静妃低着头解腰间的系带。上身的短衣仍旧穿在身上,下半身的裙子却落了地。她在床沿坐下,两腿大张,媚里媚气:“还不过来?”

温持元窄袖间探出一柄细小的尖刀。他平静地望着静妃,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藏住了深处的杀意。

“快到去躬清殿当差的时辰了,微臣……”

“温持元。”静妃脸色冷下去,“你一个残缺的狗奴才还想找借口搪塞本宫?让你伺候本宫是你祖上修来的福分!”

温持元捏紧袖中的短刀,心想就这样一刀刺下去,将这个纠缠不休的女人一刀捅死。可心中又难免犹豫。如果就这样杀了静妃,他自然是不能活命的。生与死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从不畏死,可是倘若就这么死了,怎对得起他六岁进宫忍辱负重十年。

他垂着眼睛,眉眼之间的神色越发恭敬:“微臣不敢搪塞娘娘,实在是有事在身要去一趟青檐宫。”

“青檐宫?”静妃眯起眼睛,神色微微变化。犹豫之后,便只剩下了怒意。若是以前,她还要顾虑几分。偏偏今日她正因为姬明渊昨夜宿在青檐宫而大怒。

她抓起一旁的玉枕朝温持元砸去,冷声怒吼:“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人还不快滚过来伺候本宫!”

坚硬的玉枕砸在温持元额间,顿时鲜血如注。

温持元紧抿着唇,雪白的牙咬得很紧。藏在袖中的短刀割破了他的手指。

“咚咚咚……”小宫女在外面叩门,“启禀娘娘,青檐宫的人过来找温持元。”

温持元面色微变。他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想起之前倪胭说过的话,将她的名号搬出来,哪曾想到倪胭竟真的派人过来找他。

静妃面目狰狞,怒气腾腾地吼叫:“她付青檐不过一个老女人,竟然什么都想跟本宫争!去告诉青檐宫来的人,温持元有事走不开!”

宫女为难地说:“娘娘,陛下在青檐宫。可能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又去了青檐宫?”静妃眼中的醋意和怒意变得更浓。她恶狠狠地瞪着温持元:“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微臣告退。”温持元躬身行礼。

走出静妃的寝宫,温持元悄悄长舒了一口气。

青檐宫的小林子朝温持元招手,笑眯眯地说:“别磨蹭了,贵妃娘娘等着呢。”

温持元疾步赶过去,询问:“你可知道贵妃娘娘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我哪儿知道啊?我就一外院的小太监。本来是别人的差事,那人临时有事情才让我过来。”小林子笑嘻嘻地说。

他只当跑了一趟腿,却不知道救了温持元一回。

姬明渊的确在青檐宫,他下了早朝顺路过来用早膳。偏偏那个时候倪胭还在睡着,他阻止宫女喊醒倪胭,独自用膳。等倪胭懒懒散散起身下床,姬明渊已经用完早膳,正要离开。

他要走就走,倪胭打了个哈欠吩咐宫女打水洗脸,也没挽留他。

姬明渊深看了倪胭一眼,忽然问:“你真的是青檐?”

倪胭一凛,顿时连困倦都消去了不少。她在任务世界里掉马不止一次两次,还没有这么早就被动掉马的。

她袅娜走到姬明渊面前,懒懒贴在他胸口,媚眼如丝浅笑着询问:“不然我是谁?”

姬明渊抬手扶着她软软的细腰,微微惊讶。他以为她这些年的沙场历练应该练就了一身男儿般的钢筋铁骨,却没想到换上女装的她还是这样杨柳细腰,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女子当真是奇物,着铠甲与穿裙装竟然差别这样大。”姬明渊望着倪胭缓缓开口。

他松了手,转身往外走。倪胭跟了两步,见他随意挥了挥手,意不必相送。

·

温持元赶到青檐宫时,姬明渊刚刚起驾离开。温持元跟着小林子走进殿中,又被麦宝儿引路带进倪胭的寝殿。

大概是刚刚在静妃那里神经崩得太紧,记忆又实在太不愉快,如今再进另外一个妃子的寝殿,这让温持元从心底抵触。

更何况他尚且没有弄懂倪胭帮他的缘由。心中难免担心从一个狼穴到了另外一个虎潭。

倪胭瞥一眼温持元额角的伤口,吩咐穗宝儿去拿外伤药,慵懒开口:“到外面去把这些伤口处理一下再进来。”

温持元从十二座玉屏上看见自己的狼狈。

他绕过屏风处理额头和手上的伤口后,重新进去,垂首立在倪胭身旁,恭敬地说:“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

倪胭重新扫过温持元额头的伤,她勾了勾手,道:“欠身过来。”

然后,她用指背轻轻抚过温持元额角的伤口处,问:“可还疼?”

“多谢娘娘关心,已经无恙了。”温持元在防备着倪胭,可是他也明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恐要坚持不了多久。

倪胭瞧着他这张沉静的脸庞忽然轻笑了一阵,她说:“把手递过来。”

温持元依话而做。

倪胭覆着他的手,将一个温凉的东西放进他手中。倪胭起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寻个机会将这扳指交给赵浪赵将军手中。”

温持元怔住。

倪胭已经松了手,施施然往外走,吩咐麦宝儿收拾东西陪她出去散步。

温持元望着掌心中的这一抹碧玉扳指,忽然明白是他错怪了皇贵妃。皇贵妃与静妃娘娘根本就不同!竟是他错怪了她!

温持元干净的眼眸中染上一抹复杂之色,望着倪胭的背影。

感受着掌心里温持元亮起的第一颗星,倪胭转过身去,眉眼带笑:“当然,如果你还想用另外一种方式给本宫做事,本宫也很乐意。”

她略显妩媚的笑中带着没有恶意的戏谑。

温持元的目光忽有一瞬的躲闪,脸颊上也染了一丝红。

倪胭挽起唇角,心想到底是个十六岁的小少年。

身为宦臣心里大概都有一处伤,他们无法正常行使男女之事,若这个时候偏偏又要以一种畸形的方式被动在男女之事上,更伤人心。

从一开始,倪胭就没打算动这个尚且有些干净的孩子。

“进宫多少年了?”倪胭问。

“六岁进宫,今已十年。”温持元温声答话。语气之中先前的警惕已经收起不少。

“为什么进宫?”

温持元像之前无数次回答别人那样回答:“家里穷。”

倪胭俯下身来轻嗅红胆细口白瓷瓶里的腊梅,慢悠悠地问:“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进宫之时年幼,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已记不太清。”

倪胭勾着嘴角,眸光晦明不定地望向温持元,道:“你瞧上去和其他小太监不同。有那么几分为了报血海深仇潜伏宫中多年的味道。”

温持元心中猛地一惊,脸上温润的表情甚至也险些保持不住。

这个时候麦宝儿抱着一件大氅,禀告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倪胭点点头,任由麦宝儿服侍她穿上大氅,又从穗宝儿手中接过精致的象纹暖手炉,慵懒开口:“走吧,去腊梅园转转。”

倪胭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温持元仍旧呆愣地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贵妃娘娘什么意思?她只是随口说说,还是查到了什么?

温持元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里的那枚扳指,半晌,他将扳指收起来,匆匆离开青檐宫,赶往躬清殿。

苏公公远远看见温持元走来,苏公公招了招手,待温持元走近,拉着他到一侧角落里,扫一眼他额头上的伤,低声询问:“静妃又召你了?”

“是。已经没事了,让干爹操心了。”

苏公公点点头,他迅速巡视周围,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说:“再忍一忍。她嚣张不了太久。”

“持元记下了。”温持元忽然觉得看见了天明,紧绷太久的神经终于有所放松。

苏公公拍了拍温持元的肩膀,用正常的音量,拉着长音教育:“进去好好伺候着,且不可没规矩。”

温持元走进躬清殿,抬眼望一眼坐在长案后面读书的姬明渊。他匆匆收回视线,垂首悄声走过去,立于一侧等着吩咐。

书房中安安静静的,唯有姬明渊翻动书册的声音。

立于一侧的温持元静色的眼眸沉沉盯着姬明渊的侧脸,藏在袖中的暗器被他捏在手中。

他不能下手。

宫中十年,他亲眼见过刺客多次行刺姬明渊。虽然这里看上去再无第三人,但是姬明渊生性多疑警惕,暗卫定然藏在暗处。而且温持元明白即使姬明渊的暗卫不在周围,他也杀不了姬明渊。

他虽贵为九五之尊日理万机,偏偏武艺深不可测,满朝武将恐难有及之。

不过是呼吸间,温持元已经思虑了许多。那枚被他捏在手中的暗器已经悄然收了回去。

温持元知道自己这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他既然已经蛰伏十年,又怎么会急于一时。

·

倪胭穿着民间女子的衣裳带着麦宝儿出宫。今日刚好是民间的集市,她带着麦宝儿到集市里随处逛逛。麦宝儿自幼进宫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宫,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倪胭兴致倒是一般般

姬明渊君无戏言,竟真的让倪胭随意出宫。不过倪胭知道姬明渊这样谨慎的人一定安排了暗卫在暗处监视她。

这满朝文武的所作所为就没有谁能逃过姬明渊的眼睛。

不过倪胭也不在意暗处跟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