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百两。”郑克强又取出一百两银子。

“跟。”

“跟。”

龙剑棠和罗中宣都跟进,但没有加注。

“我就不跟了。”小婉勉强笑道。

虽然打牌中也有诈牌这一说,但那也要有些底气才行,她果断地选择了放弃。

吴克强有些意外,他点点头,道:“开牌。”

庄家是一对板凳,龙剑棠是一对杂七,而罗中宣就差一点儿,是一对斧头,三个人完败。

第二轮下注,还是五十两银子打底,等发牌之后,小婉很是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对人牌,至于庄家…她拿的那手牌却是她记过的。

吴克强依然是先声夺人:“加一百两。”

“跟了”

“跟了”

“跟了…再加一百两”

别外两人都没有加注,小婉却加了,那个吴克强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也推上一百两:“跟了。”

这次开牌却是小婉最大,然后是龙剑棠和罗中宣,吴克强是输家…四个人此来彼往,这小牌九本来就是立见胜负的一种游戏,一个小时之后,左剑棠和罗中宣都纷纷下场,两个人分别输了一千两和一千二百两,虽然他们身家殷实,却也不想散财了。

“许先生,只剩下咱们俩,还继续玩吗?”吴克强挑衅似的问道。

小婉旁边也堆了一大堆的银子,足足有上千两,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她现在收手走人,也是稳赚不亏的。但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割堵坊的肉,岂肯轻易的收手,但她的目光故意在自己面前和吴克强面前的银子之间来回逡巡,意似徘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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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一百三十节人质

第一百三十节人质

“许先生,在下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自信在赌术上颇有造诣,没想到在山阳这个小地方竟然也藏龙卧虎,今天吴某将这一千两银子搁这,倒要看看先生有没有手段将它全数拿走”吴克强傲然说道。

高啊

小婉暗挑大指,这种连捧带激的方式才最为厉害,如果对方稍有些傲气和贪心,想不入毂都很难,小婉心里冷笑,今天本小姐还就是要舍身饲虎…呸是舍银子饲赌徒了

她微微笑道:“吴先生赌技高强,在下是佩服的,今天正好切磋一二,请吧”

早有侍女重新换上了一付牌,然后又换过一付骰子,在双方验完牌后,吴克强忽然道:“龙老板,能否麻烦你帮着洗牌派牌?”

“乐意之至”龙剑棠和罗中宣也没有走,闻言之后欣然从命。

龙剑棠一边洗牌一边问道:“底金多少?”

吴克强笑了笑,无所谓地道:“随便,无所谓,”他看了小婉一眼道:“许先生不是要赶船吗?我看一盘就一百两银子好了,速战速决如何?”

说完,就将一百两银子推到桌子中间。

“没问题”

小婉也将五锭大银推过去…刚开始在外面赌的时候,赢的多是些散碎银两,但在这里面,都是二十两一锭的大银。

龙剑棠开始洗牌,然后砌牌,每人发了两张后,道:“二位如果有加注的,现在请开始。”

小婉看了看手里的牌…是一副杂七,赢面不是很大,对面的吴克强脸色就跟那白板一样,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小婉也没指望能够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就算是有什么表情,那也绝对是装出来的。

略为想了想,小婉又将一百两银子推上桌子中间,道:“那就先加一百两吧。”

很平淡,也很不在意,反正这一千来两都在那儿摆着,而且还不是她的本钱,心里唯一的负担不是输赢,而是担心没办法宰这正如赌坊一刀。

吴克强笑了笑,也跟了一百两银子,笑道:“许先生果然是儒生气质,不像我辈俗人,一身铜臭,在下也邯郸学步了”

小婉淡淡一笑道:“来赌坊都是为了追逐铜臭而来,先生也不必妄自菲薄”说着,又加了一百两。

吴克强也是怪,紧跟着也加了一百两,不愠不火的让人琢磨不透。

“看牌吧。”小婉看向吴克强,他没有反对,双方同时亮牌。

小婉是一付杂七,吴克强却是一对板凳,这第一句却是小婉输了。

赢得痛快输得也爽利,这倒手之间已经去了三百两,小婉的神色便有些悔意,那个吴克强却是见机得快,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龙老板,请继续洗牌发牌。”说着又推上一百两银子。

这个时候再说‘不’字就有些不上道了,小婉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甘,跟着将一百两银子推了上去。

龙剑棠现在淡定的很,反正输赢都与他无关,哗啦哗啦的洗牌砌牌,然后给双方发牌。

小婉微微掀开牌…红六点、白六点,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慌乱,甚至没有观察吴克强的神色,便匆忙的推上五百两银子:“加注五百两。”

吴克强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淡淡一笑道:“许先生果然大手笔,在下跟了。”说着他也将五百两银子推到桌子中间。

小婉的哈哈笑了两声道:“吴先生的手笔看来比我更大呢,我就这些全都押上了…六百两。”

说完,将旁边剩下的银子两都推了上去。

龙剑棠距离小婉较近,看得出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是借着动作掩饰住了。那个吴克强笑了笑,道:“我跟,再加六百两。”

小婉强笑道:“吴先生,你这可真是借地主之利来强压我了,明摆着我的资金不如你雄厚了”

吴克强微微摇头道:“不见得吧?许先生可是善财难舍?”

“罢了”小婉一咬牙:又取出了六百两银子推上去。

吴克强的脸上露出得色,他啪的一声亮出底牌,却是一付人牌,确实是大牌,不过…小婉淡淡一笑,也亮出两张牌…一张红六,一张白六,十二点天牌。

“不好意思,吴先生,我的天牌恰好吃定你的人牌。”小婉淡淡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吴铁强的脸色蓦地变得雪白。

“赌桌上,一切都有可能。”小婉微笑道:“今天承让了,我还要去赶船,以后再请指教”

赌场中所谓的翻云覆雨,就在刚才小婉还输了三百两银子,转眼间就赚了近两千两银子,这起伏跌荡的感觉,对心脏还真是一个比较严肃的考验。

刚才发牌的时候,小婉在发现自己的牌是一付天牌的时候,便觉得有百分之六的赢牌比率,而吴铁强分到的两张牌中,恰好有她记住的一张…八点,就算第二张同样是八点,也不过是个人牌,至于其它…根本不足畏惧,所以他才做出种种假象,让对方无法对自己做出真实的判断,而且还误认为自己是色厉内荏,所以吴克强几乎将手中的赌资全都砸下来了。

这一跤摔得够惨,以至于那个吴铁强整个人都坐在那里发呆。

那个秦宗罗却是阴险地一笑,站起身砰的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房门被人从外面呼的一声撞开,四条膀大腰圆的保镖出现在房间里,手里还拿着铁尺、铁链、棍棒等短武器。

“秦掌柜,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龙剑棠和罗中宣脸色微变,他们倒不担心性命之事,只是莫名其妙地挨顿皱,可就难堪了。

“呵呵,二位老板如果要走,请尽管随便,不过,许先生请留下”秦宗罗阴阴一笑道。

“秦老板,你这是赖账还是输不起啊?如果此事惊动官府恐怕对你不利吧?”小婉问道。

秦宗罗嘿嘿冷笑,道:“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我赖帐又怎么了?我输不起又怎么了?至少我现在在这儿就是强者,这个世道,只有强者才有最终的发言权。龙、罗两位老板是个聪明人,就算出去报官,恐怕也是徒劳往返。”

“哼现在的赌场可是越来越下作了,连霸王赌也开始流行了。”小婉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就在她站起身的同时,双手在桌下一抹,四只骨牌连续飞出。

只听到四声惨叫接连响起,那四名保镖左手握着右手腕呼痛,手上的那些家什也噼哩叭啦掉在了地上,就在其他人一愣神的时候,小婉急掠到秦宗罗身前,左手成鹰爪形,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咽喉。

“…”一时之间,秦宗罗只有倒气的份儿了,小婉冷冷地道:“别挣扎,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微微微松手,吩咐道:“命令你的手下将所有银子装好,然后拿到外面,并且租一辆马车过来…四千两,很沉呐”

“告诉你…你会后悔的”秦宗罗说道。

“我也告诉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地按我说的做,现在就会后悔”小婉的手上瞬间出现一只骨牌,猛地捻出去…啪的一声,骨牌正击中一名保镖的膝盖,他痛叫一声,扑嗵倒在地上。

这一下,那几位正要移动或者拾取武器的保镖愣住了,一只骨牌能有多重?一条大汉被小小骨牌击中,竟然发出痛叫,这确实让他们犹豫,而且现在老大就在小婉手里掐着,更让他们投鼠忌器。

“姓许的,除非你离开张家,躲得…远远的,否则天底下没人能够救得了你”秦宗罗咬牙切齿地道。

“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有这四千多两银子,我天下大可去得”

小婉微微一笑,向那几名保镖喝了一声道:“还不快把银子装好?”

一名保镖赶忙出去叫车,另外几名保镖赶忙装银子,小婉向还未出去的龙剑棠和罗中宣说道:“龙老板、罗老板,这正如赌坊是个黑店,待会儿我们一齐走,别叫他们暗算了,不知道意下如何?”

“使得,使得多谢许先生”两个人自是忙不迭的答应。

秦宗罗本来想反驳,但处于这种形势之下,也是有苦难言,不足为外人道,心里也自懊悔,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多时,那个出去找车的保镖已经回报‘车已找好’,银子也已经装好,小婉也不客气,就掐着秦宗罗出了房间,一直来到贵宾厅外才松手。

“秦老板,配合一下,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再聚不难。”小婉松手手,秦宗罗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发作。

一则他距离小婉距离太近,怕再度受到攻击;二者却是因为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会坏了正如赌坊的名声,甚至惊动官府…不怕是一回事,惊动可是另一回事。

一行人不尴不尬地穿过人群,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最吸引人的还是两只装银子的箱子,都在猜测里面装的是什么,唐初还没有钱庄这种买卖,做生意只好有现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一卷乱世第一百三十一节筹备

第一百三十一节筹备

好在那些保镖虽然派人在后面跟踪,却没有距离太近,也没有像警察叔叔那样,派自己人假扮车夫,所以马车在驶过一个街口之后,小婉便下与那两位老板告别,带着银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等跟踪的人发现时,一切都晚了,小婉早就悄没声地回到家,卸下妆将银子入库,然后在书房召见孙义。

“孙义,经过这件事,山阳县城你是不能待了,而且我也不能再用一个有过污点的人。不过,念你这次的悔改表现不错,我就送你一百两银子的盘缠,你还是去做个小买卖吧。”

“谢小姐”

孙义知道小婉主意已定,只得领了银子谢恩。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婉突然又说道:“孙义,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戒赌,就切莫再犯,踏踏实实的和家人过日子,总比提心吊胆的好。秦宗罗很快就会想通,你必须立即离开山阳。”

“是,谢小姐教诲小的明白。”孙义身形顿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小婉不是心狠之人,但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安排孙义。人,有的错误是不能犯的,就算小婉肯重新用她,会给家里的其他家人和伙计带来何种影响?而且能够背叛一次,自然就会有两次、三镒的可能。

另外一点是,孙义恐怕已经上了秦宗罗的黑名单,如果不趁秦宗罗现在还没有想通逃走,等秦宗罗回过味来,他恐怕就没那么自在了。

小婉坐在屋子里闷闷的想了一下,又让雪雁将张忠找过来,这件事的原委张忠也自晓得,却不知道小婉去了正如赌坊,闻听之后笑道:“那些家伙的不义之财,正是该宰不过,那个秦宗罗却是个无赖,府上的安全也要多多防范。”

“正是,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要安排两个妥当的人手保护大公子他们。”小婉说道。

“小姐,你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大公吗?”张忠问道。

“这个…他考试在即,恐怕会防碍他。”小婉有些犹豫。

“恕小的直言,如果不告诉大公子,才会引起他的猜疑,大公子将来是一家之主,如果这点小事就能够影响他的心境,那可不好,现在告诉他,反倒是个磨练。”张忠肃然道。

小婉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大管家,人说的有理,这件事还是我来跟他说吧,但安全的事情你要经心,田庄那边你也使人通知一声。”

“是,小姐。”张忠应答道。

家里这件大事,张杨氏自是知道的,不过小婉去赌坊的事情,小婉却是先斩后奏。张杨氏在得知了事情有原委之后,第一次拿出了家长的手段,训斥了她一番…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一大堆,总之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小婉出什么意外。

有人关心可真好,即便是挨训也是蛮舒服的,小婉觉得自己怎么有些喜欢‘受虐’的倾向?

最后,张杨氏的一句感慨把她倒给雷着了,“哎已经十来年没去赌场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赌场跟过去比怎么样”

“…”小婉很是有一种无语的感觉,敢情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不安分的主儿?

“娘,这件事情要不要跟阿陵说一声?”小婉将自己的安排告诉张杨氏之后,又征求她的意思。

“说,当然要说,如果这点儿事就将他吓着的话,这书不念也罢”张杨氏更坚决,倒是出乎小婉的意料之外。

“娘,那银子怎么办?”小婉问道。

“义学还要办下去,霍先生和秦先生一向辛苦,赏他们一些银两,其余的就用到义学里吧,不义之财化做有义之事”张杨氏说道。

“是,娘。”小婉答应道,这与她心里所想正契合。

傍晚,张陵兄弟三人从县学回来,收拾一番之后,便开始用晚膳。家里有读书人,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小婉也不打扰他们学习,命人收了桌面,又去也厨房一趟,这一天也是快结束了。

“紫鹃,大公子还在温书吗?”小婉问道。

紫鹃探头向外面张望了一下,回道:“大公子的房间还亮着灯,还没睡呢。”

看小婉起身出去,紫鹃问道:“小姐,上哪儿?”

“不用你陪,收拾一下准备休息去吧。”小婉匆匆地出去。

先到厨房,她在吃完晚膳的时候就煲了一锅银耳燕窝,现在正是时候。盛了两碗,先给张杨氏端着送去。

张杨氏一向睡得晚,见小婉巴巴地端着一个托盘过来,诧异道:“小婉,又有什么好东西了?”她以为是小婉新琢磨出来的点心之类的。

“给阿陵炖了一锅银耳燕窝,温度正好,您吃了再睡。”小婉将托盘放在桌上,揭开盖子,一股甜香扑鼻而来。

张杨氏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炖得不错,你和阿陵吃吧,你们小孩子正该多滋补一下。”

“娘,阿陵的已经留下来了,银耳燕窝汤滋补养颜,您以后要多吃,才能越来越年轻”小婉笑道,将碗和汤匙递到张杨氏手中。

“越来越年轻?”张杨氏失笑道:“那不是成了老妖精?”

小婉笑道:“娘,您老人家行善积德,只能成为仙女”

“这孩子,上了长安一趟,倒学会油嘴滑舌了”张杨氏佯嗔道。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房间里传来张陵的读书声,虽然他已经刻意压低,但在房外听起来还是很清楚…而且很悦耳,这让小婉想起了自己在前世读书的时候…真的是相隔的太久远了——足足有千年之久。

她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张陵的声音:“请进”

小婉走进去,将托盘放在桌上,看了看张陵放在桌面的书,笑道:“还在读《论语》?”

“是。扰先生所说,历次县试,多半会从《论语》出题。”张陵答道。

“虽然如此,其余经书也不可忽视,读书不是赌博,不可存侥幸之心。”小婉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不禁有些感慨。

“知道了,婉姐。”张陵不知道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却明白这是忠言,老老实实地应了。

“这种刚炖好的银耳燕窝,快喝了,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小婉指着盖碗说道。

“谢谢婉姐。”

张陵端起来,呼噜呼噜的几口就吃完,放下碗刚要用衣袖擦嘴,被小婉一把拽住,“多大的人了,还有袖子擦嘴?”说着,她掏出一块帕子,帮他将唇角的汤渍拭去。

“婉姐,是什么事情?”张陵急匆匆地问道。

“阿陵,有一件事情…”

既然决定了,小婉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起来,将秦宗罗的出身和目的,以及所采取的手段说了一遍。

“我易妆整了他一遍,虽然他不一定会想到是我,但也有可能将这笔帐记到我张家头上,别人也还罢了你们兄弟三个一定要小心,我已经告诉张忠派人保护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小心。”

“婉姐,不要当我是小孩,我能保护自己。”张陵抗议道。

小婉问道:“对,你不是小孩,虎头他们还小,你能保护他们吗?”

“我…”张陵顿时张口结舌,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倔强地逞能。

“这就对了,总之最近一段时间要小心从事,千万不要相信陌生人…最重要的是不要耽误功课”小婉说道。

“知道了。”张陵有些沮丧地回答。

小婉又忍不住揪揪他的脸,小小调戏了一把,道:“不要这个样子,年龄和能力都是成正比的,你快点儿长大,这个家将来可都要靠你来支撑呢。”

“嗯。”张陵用力点头,眉宇间又恢复了活力。

“好了,早些睡吧。”

小婉起身将托盘空碗拿起,走出房门后又捏了捏手指…这手感还真是不错。

张陵马上就要县试了,这是大事,而且在张陵县试之后,就准备着手搬家去长安,这件事情也是迫在眉睫,需要提前准备。最少要对县城里的店铺和田庄有个安排,而且小婉也考虑了,李渊所赐下的那个庄子的周围还有不少的空地,她也使人打听过了,并不是很贵,完全可以买下来,至于做什么…还在规划之中,只要有地皮,一切都可以从容处置。

所以,秦宗罗的事情在观察了几天之后,发现没有什么意外,她便将这件事情暂时挂起,又将张忠和霍郁文找过来。

一则,张忠是大管家,去了长安之后,光有张孝一个可忙不过来,张忠是要去了,山阳这边主要是交给张仁打理,这样田庄那边又要调整,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霍郁文,那是商量新义学的事情,小婉已经使人又中原和南方又买回来一批孤儿,准备在长安那里也办起一所义学…教自家的僮朴不算‘义’,主要还是针对无书可念的乡童。

秦桐在药王坪已经娶妻,来年连孩子都有了,所以不想再动,这样就只能是让霍郁文来准备这件事情了。

“霍先生,你先做个规划。另外,新义学的教师不够,你从义学里挑几个中用的僮仆,带着他们一起筹备,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大管家打声招呼。”小婉说道。

“是,小姐。”霍郁文答道。

第一卷乱世第一百三十二节县试,中了!(泣泪求收!!)

第一百三十二节县试,中了!(泣泪求收!!)

科举考试,始于随而盛于唐。唐朝建国以后,李世民君臣总结历史上的经验教训,认为‘致安之本,惟在得人。只有‘任官惟贤才、量才授职,务省官员’,基于上数种种考虑,唐朝继承并发展了隋朝的科举制,并使这一制度逐渐完备起来。唐高祖五年开始的选举诏令,正式开始科举制度。

唐代考生来源主要有三个:一是学校出身的曰‘生徒’;二是通过州县地方选拔考试而选送的‘乡贡’;三是皇帝亲自选中的考生‘制举’。实际上考生的主要来源只有二个,即生徒和乡贡。

考试的科目,有秀才,有明经,有俊士,有明法,有明书,有明算,有一史,有三史,有开元礼,有道举,有童子。而明经之别,有五经,有三经,有二经,有学穷一经,有三礼,有三传,有史科。

其中常设的科目主要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字、明算等科。这些科又称常科.

县试的日子说说也就将近了,如今的县学可不是李冀一个人支撑,用他的话说,鬼魅魍魉,小鬼齐全,可见文人的口齿着实厉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武将好功,文人好名,虽然李冀无意苦争自己的名气,却也不愿意自己的学生名落孙山。因而,他将张陵等几个学生来了考前培训,而且将出了不少题目让他们…命题作文。

其实考试的范围大家都清楚,《论语》,这些学生说起来,都将论语背了个烂熟,但对经义的理解那就大不相同…说穿了,跟现代的学生作文差不多,只不过要加上各人的理解和发挥,在小婉看来,还就真的没有什么难度,尤其是在既定了从《论语》出题之后,那结果更是简单了。

用李冀的话说,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学生个个是状元(废话,状元难道是元宵,可以论斤称?),但个个是秀才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个牛是不是吹的,那得看结果,但绝对是大言,古代的考试也是要讲究运气的,运气好的一次通过,运气不好的,这一辈子可能就要蹉跎在这一关上了,在考场上,连祖孙同考的都大有人在,实在是没什么可稀奇的。

在张家,为了让张陵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张杨氏立下规矩,张陵书房外面四米之内,没事不准打扰,小婉更是亲自为张陵操持一日三餐加上夜宵,一个多星期下来,脸蛋竟然圆润了许多,这倒是意外之喜。

这期间,正如赌坊居然没有来找张氏糖坊的麻烦,这也是让小婉百思不得其解,她绝对不相信那个秦宗罗是个善男信女,会就此罢手。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在田庄里虚造了一个‘许先生’的人物,田庄上上下下都是张府的人,而一般的工人更是不知道什么,便是有人打听,也不知究竟。

为了确保无恙,她还特意派人跟踪了孙义一家,直到他们全家上了客船,直奔中原,小婉派出的人才回头…基本上,从孙义那里获得答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现在正是夏末秋初的时节,读书作文确实是一件苦事,和张陵一般大的几个学生叫苦连天,而张陵却能够静下心来用心学习,这让李冀也啧啧稀奇,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县试是童子试的第一关,也不想考举人、考进士那么多的讲究,按照贯例,阅卷和录取都是由当地的父母官——县丞来进行阅卷和录取,监考的考官也是由县丞负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将县丞打点好了,本人才学方面也过得去,通过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张家来说,这是张陵的第一次,也是张家的第一次,从上到下都极为注重,为了不耽搁张陵考试,全家都早早的起来,厨房也开始忙碌起来,小婉还特地给张陵准备了新衣服和一套全新的文房四宝…也就是图个吉利的意思。

张家本来就在县城,不像其他乡村的学生,需要大清早的赶路,但是这次有些例外,怎么回事呢?

原因就在于张氏义学,虽然张氏义学中有不少是张家的童仆,但也有是四邻八乡因没有钱读书,而将孩子送过来的。虽说大部分人是为了在义学中学得一技之长,但也有那学心好…像这一次,霍郁文就从义学中挑选了十五名学生,让他们参加县试,由张府统一给他们报了名,用张杨氏的话说,无论如何,也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考不考得上,那就要看他们的命了。

今天早上起来的这么早,主要是要接那十五名考生,给张陵准备的东西,也同样给他们准备了一份,而且连早餐都给他们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