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口茶,寒喧几句之后,小婉含笑问道:“高大人,此次来沧州不知道是为公事还是出来游玩?”

老高头听了这话,差点儿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就算是游玩也犯不着来到这荒山僻壤的沧州啊”

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他缓缓将茶水送下去之后舒了一口气,这才道:“当然是为了公事。”

小婉立即诧然:“大人,既是为了公事,怎么未去府衙呢?”

高士廉这回有了准备,便没有被呛着,嘿嘿一笑道:“老夫此行公事,正是与张夫人相关。”

“哦?”

小婉神色也是一怔:“不知道高大人此时来寻妾身,所为何事?可是皇上又有什么吩咐?”

“张夫人果然是明察秋毫”

高士廉先是给小婉带上了一顶高帽子,反正这东西廉价得很,“老夫此行,正是皇上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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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书号:2096546a司芳)脑电波可以随意控制植物的生长?哇哇,这个异能好给力重生为十六岁的古代童养媳,异能种田,不亦说乎虽说婆婆很刻薄,分了家,带着老公与小姑,生活也滋润。小小老公十一岁,早熟又精明,说什么夫为妇衣,要护我不受欺凌控制藤蔓直接捆起,以示警告:小子,好好念书,再逃学,一棍打死种田嘛,我带着小姑去就成了。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四十一节合约

第三百四十一节合约

“切我又不是审案,用什么‘明察秋毫’来形容?”

小婉很是鄙夷了这老头一番,不过她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那可是堂堂的工部尚书,而且还是根正苗红的皇亲国戚。

“张夫人,我这次过来就为两件事。”

高士廉笑呵呵地道:“太子殿下将你送到长安的望远镜和船只图纸给皇上看了,皇上让老夫过来落实两件事情,第一,那望远镜的产量如何?第二就是那种加了轮子的船只,是否可行?速度如何?”

小婉心中顿时一喜,她将东西送到东宫,自然是为太子张目,而关键的就是要打动那位大唐的至尊,有些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与其后来被人捅上去,还不如一开始就直达天听。

“高大人,目前望远镜的产量已经达到每个月一百付,只要技术熟练度提高,产量还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至于那轮船…可惜您来晚了几天,样船已经出海,不过试航时的数据都记录下来了。”

小婉将新船试航的时候,所记录的一些速度、消耗之类的数据都拿出来,一一解答高士廉的疑问。在听到已经有样船改装出来的同时,高士廉既高兴又遗憾…高兴的是这些纸上的东西都可以变成现实;遗憾的是,来得不凑巧,改装船已经出海,一时间看不到。

“因为这种改装船外面的水轮,所以称其为‘轮船’,高大人,我的意见是在沧州建一座船厂,先以改装为主,新造为辅,这样可以节约成本。”

这种轮船的主要技术难点就是蒸汽锅和水轮,尤其是前者,涉及到安全问题,好在也不需要像现代锅炉那么苛刻,只要保证一定的压力就可以,叶轮则完全是个技术活,相关的技术难题已经基本解决,而且小婉这里也训练了一批技术工人,完全可以满足兴建船厂的要求。

原本,小婉在将图纸献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存了这种心思,她希望在沧州能够建立一个建造新型轮船的船厂,她相信李世民在这一点上是可以通融的。

高士廉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张夫人只要找一个场地,先将船厂建起来,工部和河北道的相关官员都会全力配合你行事。皇上让老夫告诉夫人,这船厂尽管放心建,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小婉摇摇头:“高大人,您恐怕理解错了。”

“错了?”高士廉十分的惊讶。

“这个船厂我是希望建在沧州,但以张家的能力建不了。”

小婉一一说道:“首先是资金,其次是工匠,最后是原料…”

说起来,原料不算什么,资金可以分批投入,但工匠确实是个大问题,但这些都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这种船厂,李世民恐怕不会安心交给张府来办,就像那火药一样,可以给钱、给地、给物,但生产上要收归国有。

高士廉端起茶碗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小婉一眼:“如果是朝廷建这个船厂,你可愿意将那些资料完整地交给朝廷?”

小婉微微一笑:“我既然将图纸呈交给朝廷,自是愿意全力配合。不过,妾身也有几个条件,还望大人赂皇上转禀。”

“张夫人请说,只要是合理的提议,我相信皇上是不会拒绝的。”高士廉将茶碗放下,看着小婉微笑说道。

在他从长安出发的时候,李世民就交代过他,考虑到小婉已经献给朝廷不少东西,再白拿有些不太合适,如果她有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很离谱,就只管应他,让她尽快地将这船厂开办起来。

“首先,妾身以技术入股,要这个船厂的二成股份;其次,我要四艘改装船,作为一次性的补偿。”小婉说道。

高士廉想了一下,点点头:“你这两个条件老夫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最后还是要上禀皇上。”

小婉点点头,觉得高士廉说的很合理,但她也提出了最后的要求:“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要跟皇上签一个书面上的合约,将朝廷与张家的对这船场的权利和义务都写在上面,而且双方还要签字画押。”

“什么?”

高士廉差点儿跞起来,手一抖,茶水泼出了大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张夫人,你这是在说笑吧?如果老夫没有理解错,你是说…让皇上给你签字画押?这条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口气很坚决,就差直接讯斥小婉狂妄了——自古以来,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哪有跟皇上讨价还价的?幸好今天是自己在这儿,换了别人还不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呵呵,”

小婉笑了,她示意紫鹃将桌上的茶水擦干净,重新斟满:“高大人过虑了,这其实就跟皇上下达的旨意没什么。各部的官员都是经常轮换的,但皇权是不变的,以皇上签署的文件最具权威,如果船厂能够成功的建立,以后完全可以按照这个模式吸纳民间的资金或者技术,官民合作办厂,而皇上的签字保证了其合作的合法性。况且皇上乃是千古明君,就算不愿意签约,也不会怪罪。”

“这个…”

高士廉沉吟起来,对于李世民,他自然比别人清楚,正如小婉所说,纵然李世民不愿意,也不会降罪,倒是那些言官听到了,恐怕会磨叽一番。但是,小婉其中的一句话却打动了高士廉——吸纳民间的资金或者技术。

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如果一个君王大肆掠夺臣民的私有财产的话,那离灭亡之日也就不远了。反之,充分利用民间的财富,如同小婉这样,为朝廷和投资者共同创造财富,双方都有赢利,那岂不是两全齐美?

看到高士廉沉吟,小婉知道他也动心了,便扭头向一旁的紫鹃吩咐道:“紫鹃,去准备些笔、墨、纸、砚来,我要亲自写上两份合约,劳高大人给带回长安城。”

“是,夫人。”紫鹃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客厅。

三、四个呼吸的工夫,她便取来了文房四宝,将纸张平摊于小婉面前的桌案上。

小婉站起身,蹙眉思索了片刻,提起笔,蘸上墨汁,刷刷刷地书写起来…她仿照的就是现代的合同方式,只不过又稍微精简了一些,而是将她刚才所提出的条款详详细细地书写了出来,然后又在合约的落款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一挥而就。

写完之后,她又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将两份合约拿起,轻吹了一下,待墨迹全部干涸之后,递给高士廉道:“请高大人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劳烦大人转呈皇上,做与不做,都由皇上决定,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小婉不敢强求”

都跟皇上签约了还不算强求?

高士廉看了小婉一眼,很是无奈地接过合约看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张夫人放心,这两份合约老夫一定会亲自呈给皇上。”说罢,他收起了合约。

“如此多谢老大人了。”

小婉谢了一声,然后又和高士廉说起一些望远镜、轮船的具体应用,一番畅谈,天色已经不早。

“高大人,天色不早,今天就留在寒舍用餐吧?”小婉笑道。

“呵呵,那倒是不用了,老夫就下榻在鹿鸣春,就不麻烦张夫人了。”

高士廉婉拒,他是轻装简从来到沧州的,不想惊动太多,从小婉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他准备第二天就返回长安。

“高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

小婉问道。

“如果没有其它事情,老夫明天就起程返回长安。”高士廉答道。

“有劳大人往返,妾身实感不安。”

小婉客气一番之后,便和高士廉一同返回沧州城,在城门处各自分开,但在分手之后,她唤过张有,命其往鹿鸣春走一趟,给高士廉一行准备一桌海鲜筵席,既是接风,也是送行。

回到家中,紫鹃侍候小婉梳洗之时,有些不解地问道:“夫人,你真的要与皇上签那个什么合约?”

“那是自然。”

小婉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这不是渺视皇权,而是尊重皇权。只有彼此尊重,做生意才会公平,而且也有了保证,否则每天都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做起事情束手束脚的,没什么意思。”

轮船厂,就跟皇家玻璃专卖店一样,是朝廷创办的,而一旦赢利,肯定会有无数的眼睛和手伸向这里…皇上和朝廷的那一份额没有人敢做手脚,可张家这一块就不好说了,与其亡羊补牢,不如提前就使出手段来预防,李世民别的不好说,其胸襟和气魄在历代帝王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可是…”

紫鹃犹豫道:“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呵呵,”

小婉笑了起来:“当今皇上不比寻常帝王,肚量和气量不会这般陕小的,否则又怎会容许魏征这等诤臣存在,你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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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四十二节粥

第三百四十二节粥

沧州府城,刺史衙门斜对面。

这里因为是刺史府,所有在门前有一大片空地,像个小广场似的,古代人比现代人更怕官,平日根本没有什么人地此逗留,而眼下却是炊烟袅袅,人头攒动。

自从八月初,这里便多了一个粥棚,,里面支起了六口大锅,每天巳初(上午九点)与申初(下午…)施粥。

要说现在虽然不至于家家小康,但最为贫苦的河北也是连续两年丰收,逃荒的人基本上都没了,各家守各家的田地,生活得踏踏实实。

但是,就有那黑眼珠子见不得金灿灿的粮食——突厥。突厥人一直在骚扰在唐的边境,今年更是肆无忌惮地出兵,连带周围一些其他少数民族也跟着手脚乱动,其结果就是导致了大量的难民向内地流窜,沧州这边也不例外,短短半个月,就有近万灾民流落到沧州。

灾民可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不过,张陵可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官府少不了要吃大户,小婉和王夫人便在这刺史门前开粥棚赈灾,多少也是凭着官眷身份,为官府张目的意思。

其实想想,也实在为这些难民感到悲哀——天窭庄稼欠收的时候生活困难也就罢了,年景好,庄稼丰收了却依然生活窘迫,这又怎么算?

王夫人和小婉二人,一个是刺史夫人,一个是别驾夫人,她们联络了一帮子女眷,凑份子建了这个粥棚,既帮着解决了难民的,又不至于犯了朝廷的忌讳。

因为沧州今年又是大丰收,买粮却不见困难,而且小婉本来就准备买一批粮食酿酒,现在也不过是多买上一批而已,所以倒是准备了不少。

这日,过了巳时,米粮下锅,不一会儿那粥锅便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粥香四溢,便听得广场上一片吞咽唾沫的声音。

这片广场还是相当大的,粥棚在中间,领粥的人男左女右,这也是遵从当时的礼教,虽然人已经穷得要饭了,礼不可废,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男女夹杂在一起的话,女人被揩油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在体力了也挤不过男人。

东边的队伍是王保带着几名下人照看;西边的队伍前是紫鹃领着几名仆女在照看,在广场上还有十几名城管小队的人,也在那里维持秩序,因为粮食充足,所以秩序倒还保持得不错,难民们井井有条地领取粥饭。

忽然,西边的人群发生一阵骚乱,紫鹃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枯黄,衣裳上打了十数个补丁的女孩跟头把式地被人从队伍里推了出来,险些将怀里的粗瓷大碗摔落,女孩眼角通红,泫然欲泣。

“喂,你们怎么因为她年轻小,就这么欺负她”紫鹃快步走过去,扶起了女孩儿,对队伍中的那几个女人愤然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因为她年龄小,就欺负她?”

那几个妇女这几天已经知道紫鹃的身份,见状脸上立即出现惶恐的神色,其中一名妇人脸上露出谄媚的神色,共声答道:“这丫头先前已经来拿过一碗了,这把她还要再拿,被我们抓着了。”

另外一个妇人立即讨好地补充道:“她已经连续好几天这么做了。”

紫鹃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怀里还紧紧地抱着那只大碗,一只手的手掌和双腿的膝盖都摔破了皮,渗出血来,她的心中便是不喜,皱眉对那些妇人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纵然她有不对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孩子,你们可以向维持秩序的人反应,而不应该动手打人,今天这次就算了,以后再出现类似事情,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她这话甚为响亮,连东边那拨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保还让人专门重复了一遍,队伍里的一些磨磨叽叽的声音立即就消失了。

紫鹃挥手让那几个妇人回到队列之中,回头看着那女孩,觉得这个女孩非常可怜,旁边一个小丫头道:“紫鹃姐姐,那个***好可怜,比宝儿小郎君大不了多少。”

说话的小丫环十三、四岁年纪,身村略显高挑,脸上还略带几分婴儿肥,十分可爱,身上穿着一套簇新衣裳,与普通人家的丫环打扮又不相同。

这小丫环名叫媛春,今年已经十三岁,是张府买的孤儿,一直跟在紫鹃身边,帮着雪雁照看宝儿,也就是一个玩伴。

这几天在外面施粥,本来没有媛春什么事情,只是这丫头圈在府里觉得难受,想着到外面轻松几天,便在紫鹃身边磨磨叽叽的,最后紫鹃磨不过,考虑宝儿也不是需要那么多人照顾,便同意她出来帮忙。

媛春在进入张府之间就已经成为孤儿,年龄比眼前这个女孩还小,吃饭时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若不是遇到张府购买孤儿,恐怕她早已经饿死路边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又想起过去那三餐不继的日子,小丫头的眼睛竟然也红了起来。

“小丫头,你跟着乱什么?”紫鹃一转头看到媛春竟也是一付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然后她来到那个女孩跟前,掏出一块帕子,吩咐人取来水浸湿了,轻轻拭去她手掌上和膝盖上的血污…还好,只是几道血痕,伤口并不深。

“***,你叫什么名字?”紫鹃柔声问道。

那女孩犹豫了片刻,才低声答道:“草儿。”

“草儿?这名字真好听,”紫鹃先夸奖了一句,然后又问道:“草儿,你能告诉姐姐,为什么要打好几次饭吗?”

女孩儿咬紧了牙关却是不说话,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老身倒是知道。”

一名老妇人开口说道。

“哦,大娘,你说说看,她为什么这么做?”

紫鹃顺着声音望去,却是一个瘦削的老妇。只见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之后,开口道:“这女孩也是命苦,父亲被突厥兵砍了头,母亲还带着一个大肚子,前两天生产,母子二人都躺在窝棚里挣命,只苦了这孩子来回跑着多拿点儿粥,想给母亲和弟弟吃,她这也是不得已。”

那几个刚才推掇女孩的妇人都领了粥返回,闻言脸上立即出现讪讪的表情,其中一名还轻声致谦,虽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却毕竟是表达了歉意。

“你们还是去早些回去吧。”紫鹃也不为己甚,毕竟她们只是动作粗野了一些,并非坏人。

不过,看着那个叫草儿的女孩她却是有些犯难,给他增加一碗粥倒没什么,只是事情不能如此简单的办,而且听那老妇人说,家里是一个产妇,紫鹃是伺候过小婉的,知道是怎么回事,略为沉吟之后,她问那女孩:“你母亲能给婴儿喂奶吗?”

草儿摇摇头:“只能给他喝粥。”

想想也是,饭都吃不饭,又哪来的奶水?

“草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想想办法。”紫鹃安抚草儿先在那儿稍等,她起身去找小婉。

此时,小婉却在马车里和王夫人说话。

“小婉,我听说张大人又去乡里了?”王夫人问道。

“听说有几个泼皮捣乱,他非要去看一看,亲自解决。”小婉蹙眉答道。

目前,随着勘探人员派下去,修路的路线就已经明朗化,除了先期下手的官吏之个,一些乡绅之流的也开始动手抢卖土地,毕竟官府的补偿还是相当合理的,尤其是田地的补偿,要多于荒地的补偿。不过,在路线明朗化之后,官府的土地买卖审批也就中止了,那些人只能是想办法用各种手段从其他地主那里买地,用的手段就不一而足了,张陵这次就是为了去调查这些事情,免得出现难以挽回的事情。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王夫人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马车外紫鹃报告,听了紫鹃的报告之后,王夫人和小婉也都不禁叹息起来,像难民中,这种现象还不知道有多少,战乱给百姓带来的痛苦她们这几天也是感同身受。

嗟叹一番之后,小婉说道:“紫鹃,你去买条鲫鱼,煮了汤给那产妇送去,再加上一碗粥,告诉草儿,让她安心地在家里侍候她母亲,一日三餐由专人送过去,不必来这粥棚排队。”

她顿了一顿,略为思忖之后又说道:“紫鹃,你去告诉张有,让他调查一下难民中的类似情况,譬如老幼和患病的,要做到寒有衣、饥有食、患有医。”

“对。”

王夫人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我们可以再号召官眷们捐一些钱粮。”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这些难民当中也有一些精壮男子,修路需要民夫,官府也完全可以以工低赈嘛。”小婉说道。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你脑子灵醒。”

王夫人也连连颔首:“今天等我们老爷回府,我就跟他说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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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三百四十三节惊马

第三百四十三节惊马

黑眼珠子见不得白银子。

就跟现代一样,拆迁征地是要补偿的,只是这个时候补偿金额当然没有现在这么合理,而且暗箱操作也比较多。在确定了修路的路线之后,无论是官吏还是豪绅都开始动手动脚,其实这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出现了强买的现象。

并不是每个人都肯将自己的土地出让的,张陵在留给官吏们一定的时间之后,立即便将修路的路线公布,并且出示了补偿方案,所以大部分百姓便不肯再卖出土地,既得利益者虽然有些遗憾,那也便罢了,但有些人就开始倚仗权势强买强占,而且还出现了流血的事件,所以张陵便带着几名手下前去调查。

跟在张陵左右的除了张松和张所之外,还有四名府衙的差役,几个人骑着马,一路察访,在距离沧州城大约三十余里的地方,众人便看着有一群人正在一块田地跟前吵吵嚷嚷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张陵便拉着缰绳,那马踏着小碎步向人群走去。

这时,在那群人当中,一双蝮蛇似的眼睛,也正阴狠的注视着愈来愈近的张陵等人,他回头低声对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人问道:“是不是那几个人?”

那个管事的家伙却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眼圈发青,映衬着红紫的酒糟鼻子,一对三角眼,眉毛却是掉了大半,闻言用袖角擦去眼角的眼屎,向张陵等人的方向看了看,犹豫道:“应该…是吧?”

他是秦家庄的一个普通管事,秦府在沧州也算是一个大户,有良田千顷,这次得到修路的消息之后,也开始大肆购买田地,想发那么一笔,但在官府的补偿方案公布之后,百姓们…主要是那些小地主,再也不肯将自己的田地卖给那些大户,这就导致了矛盾冲突。

秦家目前想购买的这块地就是其中的个案,双方已经有过数次较大的争执,秦家则仗着人多势众暂时处于上风,继而便听说对方在沧州城招请了武师助拳,所以他们也做了几手准备。只是这个管事的人是个二五眼,小事不屑管,大事指望不上,这件事交给他打听算是白费了,他也不想想,就凭张陵等人所骑乘的马匹,能是一个普通的小地主能够请得动的么?不过他此时光想着交差,哪里会考虑这种比较深奥的问题。

果然,那个问话的人怫然不悦,轻轻的却又严厉的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叫什么回答?”

“老爷,小的知罪。”

管事的额头上立即冒出冷汗:“依小的看,就是这些人。”

“哼”

那汉子冷哼一声:“好好的教训他们,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就行,让那些贱民开开眼,最多花几个钱抚恤一下便是。”

那管事虽然办事情有些懵懂,但有些准备工作是已经完成的,当下便屁颠屁颠地唤人准备行动。

张陵现在忙得很,不仅确定修路的路线、土地的丈量、征地后的赔付以及即将来到沧州的许多商人…诸多的事情都是非常忙碌,他也想早一些返回沧州,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根本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跟在他身后左右的张松等人,此时也没有想到有人张冠李戴,莫名其妙地作了靶子,他们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些争吵的人身上,同样没想到天生横祸,看见有几个人过来,仍然没想到警戒。

不过,随行的有一位差役,名叫罗天,他在众人中年龄最长,而且少年的时候曾经在江湖厮混过,行事最为警醒。虽说眼下不过是午后时分,又是光天华日、大庭广众之下,理论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觉得前面走过来的那二十几个人有些古怪。

罗天心里一激灵,连忙催马来到张陵身旁低声道:“大人慢行,有些不对头”

张陵闻言,立即勒住马缰,有些不解地看着罗天,示意他解释。

罗天用眼神示意前面那些正在走过来的人,低声说道:“那些家伙有些鬼祟,像是要对大人不利,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张陵仔细看过去,那十几个背着手过来的闲汉果然是目光不善,不禁皱眉道:“难道这些人敢公然袭击朝廷命官?”

袭击朝廷命官是如同造反的大罪,虽然他们没有穿着官服,但只要亮出官员的身份,那些人也是不改乱动的。因而,张陵虽然有些奇怪,却并没有担心与害怕,不过十几个闲汉罢了,这边有张所、张松还有那几名差役,手底下都有两下子,而且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这等闲汉几个都是没有问题的。

眼见那十来个人越行越近,众人也都勒马来到张陵跟前,张松带马上前,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挡住我家大人前面意欲何为?”

那个管事的却是一心为了邀功,再加上行动在即,跟喝了狗血似的,十分的兴奋,根本就没注意到张松口中所称的‘大人’,而且这帮人在秦家养得久了,平日狐假虎威惯了的,听出张松话中的蔑视之意,都不禁有些着恼。那个管束更是伸出干柴棒似的细胳膊,指着张松道:“别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掺和我秦府的家雾事”说到这里,对旁边的闲汉们道:“让他们开开眼界”

听得那管事如此说话,张松等人的手都抚到了刀靶上,准备随时应战,然而意外的是,那些闲汉竟从身后迅速地亮出十几串鞭炮,然后以火摺子点燃,向张陵他们脚下扔过来。

噼啪…

响声震天,火光闪烁,一股呛人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青烟袅袅,立即将众人笼罩起来。

所有人都失算了

如果是面对面打,别说那十几个闲汉,就是再来一倍人,也不是张陵他们的对手,但对手采取了个无赖的帮法,竟然用鞭炮来袭扰。

张陵他们骑乘的马匹也算不错,但毕竟不是经过训练的战马,在突如其来的响声和火光面前,立即受到了惊下,无论众人怎么拉勒马缰,也无法阻止——这个时候就要看更人的马术了,很遗憾,张陵虽然会骑马,却也仅仅是会的层次,根本谈不上什么马术,几个人立即首尾各不相顾,四散而去,那个管家和十几个闲汉则放肆地大笑。

不知道那罗天是不幸还是幸运,他倒是最先着地的…罗天的马匹直接冲向了人群,然后被人呼喝着停下,只不过他的上马方式比较特殊,是从马脑袋上方冲过去的,幸好被人接住,要不然鼻脸肯定是难保无恙的。

“哟,这不是罗头儿吗?”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正是这一带的里正,一个姓吕的老者。

罗天总算是脚踏实地,他微微缓了缓神,转头寻找张陵,却是没有发现,他的脸色顿时一变,回头一把揪住那个老者,“吕老头儿,你的麻烦大了”

吕里正也猜出是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他恭敬地称呼一声‘罗头儿’,但这事是秦家人惹出来的,罗天顶天了是一个差役头,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便苦笑道:“罗头儿可千万别吓唬小老儿,小老儿经受不起。”

这时,又有两名差役过来,罗天让旁边人将马牵过来,翻身上马冷冷地道:“吓唬?吕老头儿,你还真瞧得起自己我告诉你,如果今天别驾大人有什么差池,这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你是担定了”

说完,他对那两名差役命令道:“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给我看着那些暴徒,如果敢逃跑,一律了再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