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里无事,张陵回后衙的时间也早,小婉倒也听说了前面的事,看着张陵一付无所事事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好笑。

“你打算怎么办?”等张陵换了衣服之后,二人坐在书房里喝茶,小婉轻声问道。

“要让马儿跑,首先就要给加草。不过对于劣马来说,还是要驯一驯…你不是说,驯兽师最好的武器就是萝卜加大棒吗?我今天就打算要试一试。”

“你还想动军队?”小婉听出他的意思。

“当然,无论是马贼还是突厥人,单靠教化是没有用的,必须用兵,卫兵没有皇上和兵部的命令,根本就调不动,而且一旦有事,远水解不了近渴。”张陵道。

“如此一来,那位族兄可是关键。”小婉道。

“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以前如何,我管不着,以后如何,那还太远,如果他现在不想做,我就换个人来做。”张陵淡淡地道。

这时,就听张有在外求见。

张陵扬声道:“进来吧”

张有先是给小婉和张陵见礼,随后说道:“老爷,夫人,外面有泾州司兵参军张温携夫人前面拜见”

“哦,请他们在前厅相见。”

张陵点点头,等张有出去之后,向小婉笑道:“他还算是晓事的,如果今天他不出现,明日我就要想办法另外换一个司兵参军了。”

小婉微笑道:“无论如何,那也是你的族兄和嫂子,可不能让他们等得太久。”

二人迳来到前厅,张温和张罗氏刚刚坐下,连忙又起身行礼,张陵和小婉连忙阻止,和他们以家礼相见,一番寒喧之后,大家又重新落座,早有人将茶水泡上,四个人讲了一些家常的话之后,又唤了宝儿过来行礼,小婉便带着张罗氏去了后面,将大厅留给了两个男人。

张温这回倒是听了张罗氏的叮嘱,将泾州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个通透,然后便是劝张陵小心行事。

说到底,这泾州最为糜烂的事情就离不开一个‘马’字,在泾州,有不少人都与塞外做生意,利最大的买卖就是马、铁、盐、兵器这几件,像丝绸之类的生意反而普通。

但是,这些生意都把持在几个大户手中,他们有后台,别人不敢做的,他们敢做;别人不敢卖的,他们敢卖,前任刺史、别驾就是被他们架空,最后无奈调走的。

“泾州可有兵?”张陵问道。

“有是有,但是不可用了。”张温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就在张温与张陵谈话的时候,在长史白未明的家里,一名文士装束的中年人也在与白未明谈话。

“崔先生,听说那位新来的刺史不一般,虽然年轻,却是在东宫做过事的,而且是程知节的义子,家中有钱财,身边还有许多人保护,以前的法子是不是就不好用了?”白未明说道。

“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家中再有钱又如何,难道这世上还有嫌钱烫手的不成。等想办法找他出来试探一下,我就不信有不吃腥的猫。”那位姓崔的中年文士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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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涅凰》作者:曾经的青柳

生命总会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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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四百零九节程知节的发力

第四百零九节程知节的发力

张陵却是不知道有人在算计自己…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以为意,打铁还须自身硬,如果自己破绽太多,别人自然容易算计得逞,若是自身坚实,蜉蝣岂能撼得动大树?

在衙门之中坐暖了椅子之后,跟各部门的吏员们混了个脸熟,将一些堆积如山的公事也处理了些,张陵便跟着张温去看兵营观兵。

一行人是骑马去的,大营的地方不小,营栅也建得高大牢固,尤其是门口那两座垃圾山,逆风都能够臭出十里去,倒是比大唐的军旗还要威风凛凛…嗯,是臭风凛凛。

“这是兵营?”张陵有些难以置信,张松早已经掩住了口鼻。

“是,大人。”张陵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的欠饷是怎么回事?”张陵问道。

“其实也没欠多少,也就是四、五个月的。”张温的眼神有些闪烁。

“张参军,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张陵问道。

“诶”

张温叹息一声,他就将事情说了一遍,说明白了这都是吃空额惹的祸,虽然编制上是两千的兵卒,可实际上没那么多,前几任都吃空额吃得滑溜,轮到他到任时,吃空额的事情不知怎么着就事发了,结果上官很是有理有节的,不管是前任问题还是继任问题,吃多少吐多少,以经离任的人家管不了,只好着落在他这一任上补全…说穿了就是官官相护,最终倒霉的还是那些士兵,还有张温这个倒霉参军。

来到兵营的大门口,一个端着洗衣盆子妇女从营门里走出来,一看到张曙,妇女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哟,张大人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

“呃…”张温无语了。

张陵更是愣住了,他看看那妇女和她手中的大号木盆,又看向张温:“张参军,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一个‘穷’字闹的,因为兵营里的士兵大多是各自谋求生路了,空了许多地方,有不少人没有什么谋生的办法,虽然上头欠饷,可时不时的也会发几个,他们将家里的房子出租给贩马的客商,就把家里人接到兵营的空房住下。

张温是个温吞水的性子,他也担心这些士兵都摞挑子不干,所以就睁一眼半一眼,也免得真的有马贼、土匪来攻城,安定县城连个门口站岗的都没有。

轻轻摇了摇头,张陵看了张温一眼,很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貌似当年父亲将他带到军队里去,就是觉得他还是块可塑之材,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倒是越混越不成话了。

“张参军,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再来,我希望能够看到一个像样点的兵营和一份真实的花名册。”张陵目无表情的说完,策转马头和张松回衙了。

“…”张温苦笑了,现在他已经向张陵买了船票,这条船…他不上也得上了。

长安,卢国公府。

程知节坐在廊下的木台子上,望着银妆素裹的园子发呆,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就算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裴氏来了,两个人生活了近二十年,一个呼吸就知道是对方发出来的。

程知节没有回头,嗡声嗡气地问道:“张家嫂子那边的礼物都准备齐当了?”

裴夫人一边回话,一边在她旁边坐下:“嗯,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上秋时刚从扬州购置的丝绸,还有庄上新打的野味和六头活鹿,还有一千颗松花蛋。说起来皇上也真是的,阿陵去泾州上任也不急在这一时,马上就过节了,就不能让他回京里一趟?”

知道张陵被平调到泾州当别驾的时候,程知节还是相当不满意的,后来知道是署理刺史事,主要是为了堵住那些言官的嘴,而且张陵也确实年轻了些,这才罢了。

只是裴夫人却有些抱不平,将人弄到泾州,她也不觉得怎么人,男人嘛,磨练一下才叫爷们儿,可马上就是年关,从河北到泾州,难道就不能让张陵回家看一眼?说起来她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看到干儿媳妇和干孙子了,连她这个干奶奶都这么想,更何况张杨氏那个亲奶奶?所以她觉得李世民太不通情理,好几次打算去宫里打长孙皇后疏通一下,但又被程知节拦住了。

程知节听了裴夫人的抱怨,笑道:“皇上心中有数,泾州那面现在也太不成话了,前些年,皇上为了不让突厥人戒备,所以就放任了一些,现在既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如果那边再继续糜烂,恐怕到时候会影响大事,还是找个放心的人去整顿,而且是越早越好,这也是给张陵一个锻炼的机会,趁着年轻多在外面历练历练,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裴夫人看程知节心情似乎好些,不似前些日子为此事忧心忡忡,但为了故意引他多说话,还是做出不解的模样:“既然如此,那阿陵的前程真是不可限量,你有为何心事重重呢?”

程知节没有回答裴夫人的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阿陵太年轻了”

裴夫人这回是真的不解了,张陵虽然年轻,但毕竟有过一任别驾的经历,纵然是年龄上有些稚嫩,只要公事上应付得宜,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程知节前一段时间也为让张陵调任泾州的事情闹心,但后来虽然明白了李世民的心意,却还是因为泾州的情况替张陵捏着一把汗。泾州的情况不是一般的糜烂,而这也是李世民有意纵容的结果,目的是麻痹突厥人,同时也是利用各大世家之手将塞外的良种战马引进中原。

当然,在这中间不可避免的要滋生出一些麻烦事,首先朝廷不能开那个用紧俏物资与塞外交易的先例,其次是不能引起突厥人的注意;最后还是要让那些世家得到甜头。朝廷的损失当然大,不仅要用重金从马贩子手里战马,同时在边境一带,朝廷的威信也大大降低。

“治理泾州与治理沧州不同,要以武治为主,文治为辅。”程知节说道。

“这岂不是颠倒了?”裴夫人讶然。

“这是必然的,但也是暂时的,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慢慢整治,这也是皇上给他的考验。”程知节慢慢说道。

“可是…这不是将阿陵放在火上烤吗?”裴夫人突然明白过来了。

张陵这一次过去,要是肯和光同尘,那不管治理得如何,肯定人身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可李世民那里的分数就会下降,在这一点上,程知节和太子都没有办法,因为李世民用人就是看他的能力。

但是,如果张陵秉承李世民的想法将泾州真正地治理好,就必然与那些既得利益者站在对立面,危险系数就大了,虽然从政治上来说,是皇上站在他的背后,可在实际上…天高皇帝远,真要发生些事情,李世民也根本来不及阻止。

想到这里,裴夫人也不禁有些惶然起来:“老爷,是不是去封信,提醒一下阿陵?”

程知节摇摇头:“皇上是何等人?这些小把戏就不要做了,而且有小婉那丫头在他身边,阿陵就算吃亏,也不会吃大亏,只要能够在皇上那里落一个‘可用’之名,也是划算的。这边张家嫂子那里,你也多去走走,免得她担心,我听说囡囡那丫头也过去了?”

“是啊,”

裴夫人叹了口气:“说起来那孩子也真是的,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太子,幸好这次没有跟太子回京,不然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程知节翻了个白眼:“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孩子家眼皮子浅,没见过花花草草的,拿根树枝子也是当宝。”

“你胡说什么?”裴夫人吓了一跳,别看程知节大事不糊涂,但在小节上一贯是大大咧咧的,动辄爆出惊人之语。

程知节不在乎:“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她窝在家里,除了那些下人和兄长,又见过几个男人了?等这趟出去走走还不定开了多在的眼界呢。哼阿陵这个臭小子”

“你怎么又怪起阿陵了?”裴夫人被他的跳跃性说话方式弄得有些思维跟不上了。

“这家伙算算日子,恐怕已经到了泾州了,竟然连封信都不来,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义父?”程知节开始吹胡子了。

裴夫人哭笑不得:“那是人家阿陵懂事,再说,他刚到泾州,要忙的事情多了,哪有时间?对了,那边的司兵参军张温是他的族兄吧?”

“那小子就是一杯温水,本事不错,性格太绵,要不然也不至于窝在那个地方,就看他这次能不能灵醒点。”

程知节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事:“铁牛呢?不是说这小子这几日想打猎想疯了吗?就让他带百十个家丁去泾州打猎好了”

裴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心中却有些不舍:“这快过年了…”

“就这当口才管用呢,只要活着,哪年不过年?”程知节挥挥手道。

长廊尽头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管家程潜匆匆地走来:“公爷,夫人,陵少爷在去泾州的路上遭遇突厥人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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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四百一十节高举轻放

第四百一十节高举轻放

“堂堂的朝廷命官,上任的途中竟然被突厥人拦截袭击,你们说这是误会?”李世民面色阴沉地看着堂下的几位大臣。

一个合格的皇帝不在于他的武功有多强,也不在于他的文采有多高,而在于他驾驭全局的能力和识人用人的眼力与魄力。在历代皇帝当中,李世民的文采武功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可尽管如此,他的朝堂上也不是一片和谐——当然,这也是他有意制造出来的不和谐,否则大臣们都和谐了,还需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不过,这次他的确是怒了,大唐的官员在自己上任的途中遭到突厥人的袭击,无论是不是有意之举,这都让他这个皇上很没面子。尤其让他愤怒的是,朝中的一些大臣就差没有用身家性命担保那不过是马贼而已,与突厥人无关,其中不乏有一些人是被他近年的对突厥政策所迷惑,想迎合他;但还有一些人绝对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不想让大唐和突厥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才百般维护突厥的。

“启禀皇上”

长孙无忌出班禀奏道:“无论马贼也罢、突厥人也罢,此事总要有个说法,不仅事关我大唐的体面,同时也要给遇袭者一个交待。但正如各位大人所言,没有凭据,不能以言辞入人之罪。”

“依爱卿之见呢?”李世民就势问道。

“查,一定要严查,一旦查出幕后主使,一定要严惩不贷”

长孙无忌说得斩钉截铁,杀气凛然,让一些大臣把反对的话都咽回去了,还有一些大臣…尤其是那些武将,听了之后精神甚是振奋,颇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

谁知道长孙无忌说话大喘气,还没有说完:“但是,这件事情涉及突厥人,我们也不好派人去查,还是让颉利可汗详查,给朝廷一个说法。”

‘咚~’

朝堂上好悬倒了一片,无论正方反方都有些立足不稳的意思,这同一件事情出自同一张嘴里,前后相差怎么这么大呢?尤其是那些武将,就像是正要踩蹬上马,谁知道却动作过料,从另外一边出溜下来了似的,险些将腰拧着,程知节刚要张口诘问,却被秦琼一把将嘴捂住。

“唔…”程知节瞪着秦琼,示意他将手拿开。

“别乱嚷嚷,听皇上的。”秦琼侧头向李世民那边扫了一眼,程知节这才闷声不语。

“嗯,就这样吧,退朝”

李世民借颇下驴,一甩袖子走人了,扔下一批大臣在朝堂上发呆,谁都没有想到皇上会将此事高高举起,劝劝放下。

虽然李世民允了长孙无忌所奏,而且对于长孙无忌能够及时体会自己的心意还是比较满意,但有些朝臣不顾朝廷利益,只是想着小团体的利益还是让他感到不快,而麻烦的是,这些世家在大唐的权利构架中还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没有确切的理由是不好妄动的。

在隋唐之间,是没有科举制度的,大唐之所以大力推行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要将朝堂从世家的把持下解放出来,否则即便是一国之主,也常常要受到那些世家的掣肘。

“皇上,又为什么事情烦闷?”长孙皇后看到李世民一付气不顺的模样,连忙命人备茶。

“今天不喝茶,将夏小婉上次送来的咖啡给朕煮一壶,不要放糖。”李世民吩咐道,其实他还是更愿意喝茶,只是咖啡独有的那种苦涩对他来说另具诱惑,自从小婉给长孙皇后送来一批之后,李世民动辄就过来蹭喝。

“皇上,不加糖可苦得很。”长孙皇后笑道,这男人不管是什么地位,不管是什么年龄,有时候都不免表现得像个孩子似的,李世民明显是心气不顺,在发脾气。

“嘴苦总比心苦强…”

李世民趁机大倒苦水,将朝堂上那些大臣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上,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和想到的就不同。你是皇上,自然会看到大臣们看不到的,想到大臣们想不到的,何必为这个烦忧?”长孙皇后说道。

这劝人要会劝,让人听得舒坦,愈是身在高位,愈不容易被人劝服,就像是李世民…看着那人顺眼也就罢了,若是看不顺眼,无论怎么做,那都是错的。长孙皇后这番话,连消带打,首先指出那些大臣的目光自然不能和皇上的眼光一样高瞻远瞩,其次便委婉劝道,人家顾着小团体利益也是应有之情,关键在于你这个皇上如何引导、决断。

李世民虽然没有立即消气,脸色却好了许多,只是眉头还有些紧锁。

“皇上可是担心张陵?”长孙皇后问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张陵毕竟年轻,如果仅是处理民政,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泾州的事情恐怕要见血啊,朕担心他没有那个决断。”

“好歹他也是张将军的后人,而且有夏小婉相辅,应该可以应付,而且我听说最近京师里有些子弟跑马溜狗的不成体统,程知节的儿子竟然带着百十人去泾州打猎。”长孙皇后虽然嘴上说是‘不成体统’,眼中却带着笑意。

“去泾州打猎好…远啊。”李世民闻言愣了一下,不禁好笑,这个程知节,倒有个急主意。

沧州。

张温满头大汗的赶到张陵的公事房中,张陵县里巡察了,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仆役奉上茶水之后,张温就没有回自己的公事房,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等着。

前些日子,张陵明确地表示了对军营状况的不满,这让他大为紧张,临走时的吩咐更是对他这个司兵参军表示了不满,如果连吩咐的事情都做不好,那就什么也别说,直接准备让位置就行了。下定决心之后,张温倒真是不遗余力,用了四天的时间,终于将事情办完。

外面传来脚步声,张温连忙将茶盏放倒旁边的桌上,站起身恭候。

门外传来仆役的低声禀报,随即便见张陵大步走了进来,张松紧跟在后面。

“张参军,请坐。”张陵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很正常,可越是这样,张温心里越是没底。

等张陵入座之后,张温地侧身坐了半边椅子,拱手禀道:“大人,那些从军的家眷已经请出去了,花名册也就整理妥当。”说完,呈上一本名册。

张陵摆摆手,却是不接那份名册:“也就是说,这名册上的人都还想成为一名士兵?”

“是的,大人。”张温禀道。

“很好,当兵就要有个当兵的样子,明天早上我去看你们点兵,从即日起,士兵就要有个士兵的样子。”

张陵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张参军,朝廷还欠多少兵饷?”

“还差三个月的。”张温回答道。

“嗯,你再写一份催饷的折子,我来署名。”张陵想了一下说道。他自己也能够掏出这笔钱,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该争取还是要争取,只是手段需要变通一下。

“是。”张温答应一声,见张陵再没有其它吩咐,便知趣地告辞。

“大人,他靠得住吗?”等张温离开之后,张松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他没得选择。”

张陵淡淡一笑:“别人到此,他装糊涂尚可,我到了这里,他要是不投过来,那恐怕以后就不要在官场上混了。”]

他微微一顿:“明天我倒要看看,泾州的兵到底是什么样子。”

傍晚张陵回到后衙,看到大厅中又多了些仆人,正忙来忙去的搬东西,估计是张楠她们来了,恰好张有过来,被他喊过来:“小姐到了?”

“是的老爷,小姐和张忠大爷都来了。”张有答道。

“什么时候来的?”张陵奇怪自己怎么没得到消息。

“过晌的时候来的,夫人说老爷忙公事,就先让小姐安顿下来,等您晚上回来再禀报。”张有答道。

“嗯。”

张陵点点头,抬脚便往内院走。这一次是整个家都搬来了,除了张忠、张楠和一干行李外,还有的就是那五十名火枪手,至少现在他手上有一支听自己吩咐的武装,再遇到马贼之类的事件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沿路的仆人看见他,都恭恭敬敬的施礼,张陵微微颔首,加快了脚步。刚一进入内院,就听到张楠银铃般的笑声。

门里面忽然探出一个小脑袋,向他这边张望了一眼,又飞快地缩了回去,房间里立即传来张楠的声音:“哥,我来了”

“知道是你来了这一路上还平安吧?”

张陵快步走进了屋子,里面除了小婉母子之外,就是张楠和她的丫环小月,两个人都笑嘻嘻的,十分开心的模样。

“还好,就是人太少了,经常看不到人烟。哥,不是说给你升官了吗?我怎么看像是流放啊?”张楠有口无心的问道。

“胡说什么?”

张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别乱说话”

张楠挺怕她这位大哥的,闻言吐了下舌头:“不说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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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四百一十四节长安来客

第四百一十四节长安来客

咚…

沉寂已久的兵营忽然响起了聚兵鼓声,让整个安定县城都惊慌起来,一些人误以为是突厥人或者土匪攻城,慌慌张张地就要出逃,来到大街上相互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兵营阅兵,无论官民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唱的是哪出戏?

阅兵场上,张陵面沉似水,看着下方那几百号花子兵,很有些无语的感觉…这些人身上的衣服仅比花子光鲜一些,没有那么多的补丁和破洞,如果不是穿的大唐的号衣,拿上刀枪就跟土匪差不多,而且一个个东看西瞧,没有丝毫当兵的觉悟。

“回禀大人,在册兵卒一共是六百二十七人,实到六百四十三人。”张温拱手禀报道。

张陵眉毛一挑:“多出的是怎么回事?”

张温有些忐忑地禀道:“那多出的十六人本来也是在籍的士兵,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归建,他们是听到消息后回来的。”

台下的士兵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都觉得挺新奇的,其中有不少还因为自己的家眷被赶出了军营而对新来的别驾大人很有怨念。刚开始的时候一个个都不放声,等这呆的时间长了,上面的几个官员只顾着自己窃窃私语,却不理会他们,这些士兵一个个便开始作怪了,什么样的怪话都跑出来了。

张陵在上面听到,也不急,在向张温又打听了一些情况之后,便吩咐了张松几句,张松向营门的方向招了招车,那边便响起了车轮的碌碌声,十来辆大车从外面驶进兵营。

“这是什么?”

“那好像是肉。”

“还有米袋子。”

士兵们窃窃私语,有那机灵的已经感觉到今天在这里站了半天似乎也没有白站。

等大车在台前停下,张陵前行两步,扬声道:“我是什么人,刚才已经跟大家介绍过了,这几年大家过得很辛苦,也很无奈,道歉的话我也不说了,因为那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还有几天就过年,每人三两银子,肉二十斤,米五十斤,报上自己的名字,大家先领东西回去过年”

众人都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前面的大车,又看看台上的张陵,感觉上像是在做梦。

“但是,”

张陵又是扬声道:“我希望大家更要记起自己的身份,你们是大唐的战士,从今天起,你们不负朝廷,朝廷也绝不辜负你们,你们的饷钱将完全恢复,所有欠饷将在年后逐一补齐”

台下一片安静…忽然,有人大声喊道:“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