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将那几个小孩子拦截下来,他的雇主就很有可能是杀身之祸难逃。

最糟糕的是,对方既然要追究,而他又已经现身出来,那就彻底没了选择的余地,必须硬干下去,后果如何已不重要,糟的是,现在退缩已晚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考虑后果,咬了咬牙,陆易行下达了全力拦截的命令,而张府的护卫们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闷雷一般的蹄声,似有大队人员向这边赶来,双方人都有些吃惊,不知这意外的变数会是何方神圣。

朋友旧作,已完本

《狐狸传奇》:一名感情受到挫折的商界女强人一时想不开,跳海轻生,却神奇的在异大陆借体重生,还成为一名福克斯祭祀,而且她的种族异能也已经觉醒,她该如此面对新的人生?

富国强兵,创办学校,走实业救国的路子,让荒瘠的土地焕发勃勃生机,让贫困的比蒙帝国屹立在大陆之巅.

美丽的孔雀少女\强壮的熊猫武士\绚丽的魔法\嘹亮的战歌…一起抒写狐族少女的传奇故事

第一卷乱世第四百九十七节武昌鱼府

第四百九十七节武昌鱼府

马车之中,小婉的面色铁青,连正在给两个受伤的孩子喂食的雪雁也都惊愕的张着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在外面的捕快们亮出身份而被张有等人拒绝之后,小婉已经完全赢得了诸玉清的信任,她将事情的始末向小婉详细地说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复杂的,一些道德沦丧的人仗着家世与官府中人勾结,多年来掳掠男女幼童贩卖获利,诸玉清她们五个孩子也是被那些人掳掠的,只是诸玉清颇有急智,竟然被她们几个孩子觑机逃了出来,只是有两个男孩子在逃跑的时候被人用箭射伤,这才使她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却也因此没有被在前面堵截的捕快抓获。

“你可知道掳掠你们的是什么人?”小婉问道。

“是武昌县城张怀义家,据说他的叔叔在朝中当大官。”诸玉清道。

“你的家是哪里?为什么不跑回家呢?”小婉又问。

“民女亦是武昌县人士,家住县城之中,只是有恶奴在后追赶,民女恐慌遗祸家人,故此向城外出逃。”诸玉清回答的甚是有条理,很让人疼爱。

小婉微微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去县衙报案呢?”

“县令汪正与那张怀义是郎舅之亲,两人的关系在武昌县无人不知,民女若去,不啻是自投罗网,故此想逃至夏口报案”诸玉清答道。

夏口是鄂州的治所,刺史府所在,诸玉清所想倒也不错,可那些人岂会让她们到达夏口?

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这种事情,小婉也是叹息不已。

外面的争执还在继续,小婉细听了一会儿,又问道:“诸玉清,你可知道那囚禁你们的所在?里面还有没有其他被掳的幼童?”

“记得,我们逃走的时候,里面还有二十多儿男女幼童,看守我们的大约有六、七人。”诸玉清说道。

“好,你可能划出那个关押你们的地方?”小婉问道。

“能,民女愿意带路”诸玉清答道。

小婉点点头,命人取了纸笔给她,然后让雪雁将王参悄悄唤过来。

听了小婉的复述,王参亦是气愤难当,拱手道:“此事如何处理,还情大人赐教?”

“光我们是不成的。派两个人入县城监视那所宅子,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动静,再派两人带了我的官印和圣旨去找那刺史,直接调动州兵,恐怕那些衙门捕快都与张府有联系,在行动之前不得泄露目标所在,只许刺史一人知晓。”小婉吩咐道。

“如果那些孩子被转移走了呢?”王参担心道。

“那也无妨,即非完卵,何愁无缝?”小婉冷冷地道。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飞雷一般的蹄声,小婉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是对方的援手?

光天华日之下,她倒是不担心对方会对她怎么样,只是万一形势不妙,她怕保不住这五个孩子,少不得要亮出身份,难道他们还敢杀官造反不成?

想到这里,小婉也镇定下来,看到五个孩子惊怯怯的模样,她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将你们交出去的”

听了她的话,五个孩子的神情顿时一松,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远处扬起了漫天的灰尘,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对峙的双方都是神情紧张,不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大家都期待着形势会向自己这一方倾斜。

数十名骑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一匹骏马载着一名青年越众而出,一边疾驰,一边回头大喝道:“来比一下坐骑脚力,获胜者今天打到的那张赤狐皮就归他所有”

是过路的

听其语气,再看他们鞍前马后的东西,就能够判断出这些人应该是打猎归来,而且这些人大多是家丁装束,前面几个青年人都骑着纯种名马,显然身世不凡。

张有等人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对方的援手便好,至于其它…他们根本没想过在目前的情况之外,会有人对他们援手或帮助。

而陆易行的脸色却陡然难看了起来,因为他已经认出来那是些什么人。

“谁在前面堵路?”

那名最先冲出来的青年看到前面的路障,略为控制胯下的马匹,降低了速度,厉声喝叱道。

“快,把路让开”陆易行第一时间下达命令,只要将这几位难惹的主儿送走,别的事情都好说。

捕快们听他发话,连忙七手八脚的将路障拉开了一个大豁口来。

即然道路已经通畅,那名青年倒是无意去追究官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认识陆易行和刘远志,即然是官府设卡,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与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健马像一阵风似的越过路障,越过了车队向前疾驰。

陆易行心放下了一大半,如果这位青年介入到冲突中来,他除了立刻识相放弃之外,还真没有其它的办法,谁让这些贵人动不动就有些怪异的想法呢。

后面的四十余骑蜂拥而来,扬起了大片的灰尘,只是如今对峙的双方谁也顾不上这些,登时都变得灰头土脸起来…在这一点上,双方倒是志有一同,都希望这伙人早一些过去,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车队的后面,有四骑马脱离了车队,在混乱中悄悄的溜走了。

不想节外生枝的陆易行只希望这些讨厌的家伙走得越快越好,今天已经招惹了个麻烦,他不惹再沾染这个**烦。可惜的是,陆易行虽然满心盼望着息事宁人,可现实是残酷的,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支车队被一群官差围堵,绝对有可赏性,那些人当中又怎么可能没有看热闹的?此时王参已经办完小婉交待的事情,担心张有在前面应付不来,便催马来到他的身旁,正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一身年龄不大的家丁骑马行在里侧,也就是最靠近车队的一边,他看到迎面驶过的王参便是神色一怔,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即大声叫道:“大管家”

“什么事?”

虽然身处高速奔驰之中,已经跑到前面的中年人还是听清了少年的喊声。

少年催马赶上去,在中年大管家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大管家立即勒转马头来到车队跟前,向着王参一拱手:“请问阁下可是王参将军?”

王参心中顿时有些惊疑,不想竟然在这里会遇到认识自己,在马上拱手道:“本人正是王参,不知尊府如何称呼?”

对方明显着是下人,他也不好自称‘在下’,也没办法用尊称称呼对方,这倒是有几分古怪了。

大管家却是执礼甚恭:“小的鱼全,家主武国公(杜撰)。”

武国公鱼玄忠,是隋开国功臣鱼俱罗的长子,曾经跟随平阳公主,后转入李世民帐下,军功累积,官封武国公,这武昌县正是其老家所在。

王参还在沉吟如何说话,旁边的张有却是眼神一亮,连忙上前道:“鱼管家,小人张有,是韶州刺史张陵张大人府上的管家,车上乃是小人的主母”

“哦?”

鱼全神色一动,立即向旁边一人道:“立即去将大少爷喊回来”

像他这种大户人家的管家,不仅要管理府上的事务,同时眼睛也要亮,对各权贵之间的关系也要理顺得清,否则就不配做总管。

鱼俱罗和张须陀都是故隋重臣,相交莫逆,故此张府与鱼府也算是通家之好,只是武国公鱼玄忠一直在外任,张府到了长安之后,虽然有过往来,但不是很多,而张有是张陵提拔的管家,如果是张忠或者张义他们,鱼全肯定就认识了。

此刻听说是张府的车队,鱼全毫不犹豫地让人将车队护住,然后派人请回已经过去的大少爷。

鱼府的家丁身手都相当了得,闻言飞身下马,在车队前结起了阵势与那些捕快对峙。

王参还有些莫名其妙,而陆易行却是一脸的沮丧。

“陆总捕头,不知道韶州的张刺史身犯何罪,竟然劳动大人亲自出马缉捕?”鱼全来到陆易行面前问道。

“鱼管家说笑了,小的天胆也不敢缉捕张大人的家眷。”陆易行苦笑道。他之所以盼望着鱼家的人快走,就是担心这些人之间有什么瓜葛…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多出一个变数,今天的事情恐怕要不了了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已经不是要搜查,而是赶快将这些人给打发走,说不定那几个小东西还藏在某处呢。

这时,那位鱼家的大少爷已经带着两名年轻人返回,听到陆易行的话,冷冷地道:“陆总捕头,既然不是为了缉捕张大人的家眷,那为什么在此设置路障,我记得早晨出行的时候,并没有这些路障。”

陆易行开始擦汗了:“大公子,是这么回事,武昌张府有几个家奴窃了府中的贵重物品出逃,所以…”

鱼玄忠打断了他的话,道:“张府?是张怀义的府上吗?就算是张怀义家出了逃奴,那也应该是武昌县的事情,怎么劳动你陆总捕头的大驾?”

“这个…在下适逢其会,所以前来帮忙。”陆易行开始出汗了。

第一卷乱世第四百九十八节鄂州刺史

第四百九十八节鄂州刺史

“鱼大公子,我家夫人有请”紫鹃来到鱼玄忠马前行礼禀道。

鱼玄忠这才怒气冲冲的瞪了陆易行一眼,跟着紫鹃来到小婉马车前。小婉命人打开车帘,诸玉清她们几个却隐在她和雪雁的身后,而且鱼玄忠也不好意思往女眷的马车中仔细打量,所以并未注意到车内情形。

在一番交谈之后,小婉首先是致歉,因为着急与夫君相聚,所以不及去府上拜会…这些自然都是一些颜面话,虽然张、鱼两家祖上交谊不寻常,但小婉是独自出门,并没有张陵陪同,不去鱼府拜会也说得通,只是这么一番诚意表达下来,鱼玄忠的面子、里子都有了,当然不会计较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来追究小婉是否失礼的。

这时他身后的两位年轻人也跟着过来,鱼玄忠吩咐道:“快过来见过张夫人”

然后又对小婉介绍道:“左边是舍弟鱼玄恕,右边是舍妹鱼玄殊。”

鱼玄殊…那跟鱼玄机有没有关系啊?

小婉有些胡思乱想起来,这时两个人已经上前见礼,小婉也连忙还礼,那鱼玄殊却是男装,行了一个男儿礼,笑道:“早就听得嫂子的大名,想着要请教音律,只是缘悭一见,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小婉淡淡一笑:“妹妹谬赞了,我于音律之学只是粗通,若说请教,当然要首推公孙大家。”

“咳”

鱼玄忠干咳一声,关切地道:“张夫人,一路辛苦,从这里去县城住宿还颇有一段路程要走而且现在这情形似乎也不太合适,天也快黑了,今夜就在前面敝府的一个庄子暂时休息一夜如何?”

“不胜荣幸,多有打扰了”小婉微微含颔首道,忽然,她心中一动,道:“大公子,那些官差大人也是公事辛苦,可否请他们也到贵庄休息一二?只要是过了今晚便可。”

鱼玄忠先是一怔,沉吟半晌道:“这个却是无妨,想来我鱼某人的面子,那陆易行也不敢拒绝。”

此时,陆易行见到鱼、张两家已经攀上了交情,知道今天是没什么办法了,当下就秘令全体开溜,只是他们的脚步一动,便被那些似笑非笑的鱼府家丁拦住了。

“诸位请留步”大管家拦在陆易行面前,嘴里似乎很客气,但脸上的神色可一点儿不像是留客人的模样。

陆易行硬着头皮上前道:“大管家,我们是执行公务,有所冒犯,实是出于意外,请多见谅”

“陆总捕切勿误会”

鱼玄忠策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易行道:“择时不如撞时,鱼某早就有心交陆总捕这个朋友,恰好今日打有不少野味,还望总捕头和诸位兄弟去前面舍下小酌,如果陆总捕拒绝,那可就是不给鱼某面子。”

一番话彻底将陆易行拒绝的话堵回了腹中,这个时候若是再说什么,那可就真的是好赖不知了。一咬牙,陆易行拱手道:“那陆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远志和其他捕快面面相觑,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一起跟着鱼家人走,那模样说是请客,倒不如说是押送,却是那鱼玄殊骑马嫌烦了,上了小婉的马车和她说话,只是见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时颇为吃惊。

“可恶应该立即将他们都抓起来”女孩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就要跳下车让他哥哥先找陆易行算帐。

“妹妹,千万不可,这件事情还是依照正常手序办比较合适。”小婉连忙阻止了她,反正现在只要是不打草惊蛇就好。

武昌县城。

张府。

此时,张怀义正阴沉着脸踞坐在大厅上,而且一名彪形大汉正战战兢兢地向他禀报搜捕的结果。

和故事中常形容的主人公有些不同,并非是所有的坏人要么是满脸横肉,要么是腮无二两肉,这位张怀义长得一表人材,面貌堂堂,大约三十岁左右,如果走在大街上,要说他是人贩子,估计没有人相信,而事实上他就是武昌城的一霸,既仗着他叔叔的身份,又仗着与武昌县令这个姻亲,所以他在武昌县城之中是名符其实的第一人,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但是,他也清楚,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一个不好,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所以一直以来,在从事特别的事情时,他都小心翼翼…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这么说,也就是没有任何线索了?”张怀义沉声问道。

“是,公子,不过,守卫说了,他们用弓箭射伤了两个孩子,他们肯定是跑不远。”彪形大汉正是看守货物的头目,名字恰好也叫张信,此时自知失责,想到张怀义对待犯错下属的手段时,心中顿时不寒而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是一群废物”

张怀义‘啪’的一拍桌子,“有没有去察那几家失主?”

张信哆嗦了一下,连忙答道:“回禀公子,在出事的时候,小人已经派人去那几户人家蹲点监视,若是他们回家或者有其它企图,绝对逃脱不了我们的监视。”

“官府那边也没消息?”张怀义又问道。

“没有消息,有几个捕快傍晚的时候回来,说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但陆总捕和、刘捕头还带着一批捕快在通往夏口的路上设卡搜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张信答道。

张怀义看了看外面已经有几分昏暗的天色,微微点头道:“拿我钱财,与我水灾,算陆易行和刘远志还识相,有什么消息要立即通知我”

“少爷,那些货物怎么办?”张信问道。

“当然是看好了,这些都是大价钱好货色,若是再出丝毫差池,你就提头来见”说道后来,张怀义语气转厉。

“是,是,小人立即去安排人手,绝对不会再出现纰漏”张信连忙答道。

“滚吧”张怀义喝了一声,待看着张信狼狈离开的身影,又摇了摇头。

黄昏时分,两骑快乐驰进了夏口,马上的两名骑士翻身下马,向旁边的路人打听了一下刺史衙门的位置后,便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二人来到刺史府前。

其中一名骑士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里面露出出一颗花白的脑袋:“做什么的?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胆敢随便敲门?”

那名骑士也不恼,将一块令牌递过去:“劳烦你告诉刺史大人,长安有人前来求见,急事”

那颗花白脑袋的人自然是刺史府的门房,他原本有些不耐,但在看清了那块腰牌之后,脸上立即挤出一片笑容:“您请稍等,小的立即进去禀报”说着,收起那块令牌立即进去禀报。

鄂州刺史名叫温如辉,是故隋的大臣…这一点不足为奇,在隋亡之后,文武官员都没有多少与隋共存亡的,而且这温如辉颇有才干,从县令一步步地成为刺史,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此时他正与家人在内堂用晚餐,忽然丫环来报,门房有事通禀。

“让他进来说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温如辉知道,那个老门房如果不是必要,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门房跟着丫环上来,禀报外面有两位客人求见,并且呈上了那块腰牌。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求见刺史大人的,否则这里岂不成了自由市场?但在看清那块腰牌之后,温如辉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竟然是御林军?快快请至前厅相见”

御林军向不轻易出京,温如辉也想象不到会是什么事情劳动御林军出京,却明白事情肯定是小不了,一时间不由得心内忐忑。

“老爷”

夫人茹氏关切地看着他。

“无妨,你们先用餐。”温如辉连忙换上了官服,去前厅见客。

等他来到前厅的时候,恰好两名御林军也进来。这两名御林军一个叫王远,另一个叫李才,从职务上来说,他们当然比不得温刺史,但毕竟是长安来人,而且还是天子的近卫军,所以温如辉也不敢怠慢。

双方见礼之后,等温如辉还了腰牌,王远拱手道:“在下斗胆,请刺史大人暂且摒退左右”

这就是说有机密事情要说了,虽然心里疑惑,温如辉还是命左右人等退下。

王远从背后取下一个包袱,打开后,取出小婉的印信和一道圣旨,请温如辉确认。

“请问夏大人目前何在?”温如辉自然是能够辨出真伪,而且这些当官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消息来源,对此也早有风闻。

“夏大人被贵属陆易行总捕头堵在武昌县城附近,只是在路上却遇到了一桩令人发指的大案,因担心打草惊蛇,而且关系到数十个孩子的生死,不得不谨慎从事”说着,二人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细说给温如辉知道。

‘啪’

温如辉听完之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来人哪”

第一卷乱世第四百九十九节准备行动

第四百九十九节准备行动

拐卖儿童?

这可是重罪

温如辉今年四十有五,他有能力,而且做得还很有成绩,还想着在这一任期满之后再上一步,至于说州里有一些害群之马,那又有什么?

龙生九子,九子各异,看待一个地方官吏的政绩,要看整体,出现一两个欺行霸市的人物还真是不算什么。但这桩罪行就严重了,严重到影响他政治生命的地步。

是的,张怀义的后台也很强大,但还没有强大到恐怖的程度,温如辉的脑子非常好使,略一思索便知道如何取舍。尤其是听说途中有州衙的总捕头参与设卡,他立即想到州里的捕快可能和张家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对王远所说的保密也立即有了认识。

“是,老爷”答应的是管家,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但老爷既然吩咐了,就是再晚、再失礼,也要去把人找回来。

鄂州司兵参军的姓氏有些意思,姓文,文亦戈,估计他的父母也是希望这个儿子能够文武双修的,看来他的父现在算是达到了初级期限望。此刻,在衙门中待了一天的文如戈刚刚享受完晚饭,正在惬意地在妻子的视角之外跟旁边侍候的丫环眉来眼去,很有一番暧昧。

忽然,门外传来禀报:“回禀老爷,刺史大人派管家前来传话,有公事邀请老爷过府商谈。”

这传话是有技巧的,公事当然是要穿官服,而且还要有执行各种公备的准备,执于其它事情纵然不是明言,也自有处理的方式,这样才不至于到时候尴尬。

“请来人稍候片刻,老爷立即更衣。”妻子韩氏是个贤惠人,闻言吩咐了一声,然后立即帮着文如戈更衣。

“老爷,是不是哪地方又遭抢了?”韩氏是经历过隋末动乱的,有不少亲戚就是死于乱民手中,一听到公事立即有些紧张。

“胡说”

文如戈瞪了她一眼,这种事情哪是胡乱猜测的:“现在哪里有什么抢劫的事情,鄂州境内没有一个盗匪”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那可是抹杀他和刺史大人功绩的黑笔,境内有盗匪未加缉捕,那就是他的失职。不过…文如戈也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公事让刺史大人竟然等不到明天上衙就来召唤他。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温府的管家来到刺史府之后,大厅上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人,温如是辉也不介绍,让他立即召集二百名州兵出去绢捕匪类。

“大人,不通知陆总捕头吗?”文如戈奇怪道。

“找不到他。”温如辉也有些奇怪。虽然他并不想找陆易行做这件事情,可派人查了一下之后,发现不仅陆易行不在,衙门里还有一些捕快不知去向,就像集体失踪一样。

文如戈不敢再问,刺史大人将这件事情弄得如此保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某一句话会不会犯了忌讳,而且他也看出,温如辉对那两个年青汉子的态度非常客气,连带他也跟着客气起来。

一直到了远离夏口城,温如辉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文如戈这才知道为什么要保密…张府在鄂州的瓜葛还是相当复杂的,泄密持可能不是没有,就是到现在也不敢说就是万无一失,所以他也只是记在心里。

至于对事情的本身…正义感就如同女人的乳沟,需要的时候总会挤出来一些,多少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他很恰当地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模样,但随后又问了一句:“如果对方已经将人转移走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

王远答道:“对方设卡缉捕,与其说是担心泄密,还不如说是心疼那笔钱,而且以他们在官府中的势力,平常的时候就算是官府这边要动手,也会有讯息传过来。”

温如辉和文如戈二人都是默然以对…确实就是这个问题,如果平常接到这种案子,虽然不至于嚷嚷得路人皆知,可泄密的风险绝对存在,也就是温如辉忌惮小婉的身份,不得不立即行动。

唐代男女之间没那有后世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那似乎是在宋代以后才真正的流行起来的…说朱子害人,一点儿也不假。

小婉本来就是穿着一套骑装,预备了坐车累了就骑马,也省得衣服换来换去,后来坐在车里跟鱼玄忠兄妹说话实在是太别扭了,她便也从马车里出来,换乘了一匹马。

“这马不错,应该是突厥战马吧?”鱼玄忠看了一眼说道。将门之子,但有不识马的。

小婉点点头:“大公子好眼力,这匹马正是我从草原上带回来的。”

“车里那几个孩子是不是陆易行要抓捕的?”鱼玄忠的话题跳跃性很强,换一个人还真就未必适应。小婉微微一笑,知道没能避开这位观察缜密的鱼家大公子。

她向周围看了一眼,见那些捕快距离尚远,便微微点头:“大公子果然目光如炬…”

世家弟子之间勾心斗角那是常有的事情,但她和鱼玄忠可不是这种关系,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要借鱼玄忠的势。鱼玄忠不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而是直接问她,其实就等于释放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说出实情,我尽量帮你摆平。

而小婉也不能大大咧咧的就像人家欠她似的,而是先婉转的道歉,表明事非得已,然后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丧心病狂”

“太可恶了”

“罪该万死”

三兄妹就差直接将张怀义宣判死刑了。

“张夫人准备怎么办?”鱼玄忠问道。他是清楚小婉有女官身份的,但双方论是是私交,若是再熟悉一些,应该称呼‘弟妹’的。

小婉便将她的安排说了一遍,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尽可能拖住那些官差,免得打草惊蛇,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群人不回去,恐怕谨慎的人也会感到可疑.

“光是这样可不行!”

鱼玄忠果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招手将大管家叫到近前,低声吩咐了几句,大管家讶然看了小婉一眼,然后点点头飞快的向后面而去,不知道是要办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