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婉一脸疑惑的表情,鱼玄忠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将事情做得更合理一些,我编造了一个理由,请陆总捕和刘捕头到寒舍做客。”

鱼俱罗虽然死了,但他的夫人李氏还在,小婉在长安时曾经见过一面,但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接触,后来这个人就回鄂州,再没有见过。六十多岁的李氏一看上去就是一个极为精明厉害的八面玲珑型人才,谈吐举止恰到好处,瞬间时间就给人亲切和蔼随和的印象。

这一次见面显然要热情了许多,在打听了张杨氏和长安一些朋友的状况之后,短暂的会面便宣告结束,期盼的丰盛晚宴开始摆上桌来。

晚宴上的食物主要就是当天的野味,那些官差另外有人招呼他们,一个个自然是酩酊大醉,至于用没用药就不好说了,但鱼玄忠显然将事情向李氏禀报了,在晚宴结束之后,小婉就被单独领到另外一个房间,诸玉清和另位两个孩子已经在那里了,而那两个受伤的孩子却不在,想来是在房间休息。

“小婉,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毕竟我们两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李氏说道。

“当然可以,老夫人”小婉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这孩子,”

她指了指诸玉清,“担心找不到地方,想要亲自去县里一趟,你是怎么想的?”

“老夫人,我手下有几个护卫身手不错,正准备让他们去一趟,而且刺史大人派兵过来时也需要一个引路的。”

“你打算亲自过去?”李氏听明白了小婉的话,眉头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开,“也好,有些事情就要自己亲自去做才会放心,我家老爷虽然过世了,但也留下了一些可以派上用场的人手,而且他们也熟悉武昌县城的情况,领你们一起去好了。”

这简直是太棒了

小婉连忙致谢,旁边的诸玉清也乖巧地谢恩。

“怪可怜的孩子,”

李氏叹了口气,看着诸玉清的眼神也露出几分慈爱:“那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早就听说张怀义那小子是个纨绔子弟,却没想到竟然做出这般混帐事”

武昌县城。

张怀义坐在大厅上看着窗外愈来愈暗的天色,心中有几分焦躁不安,陆易行和刘远志都没有回来,这不能让他不疑惑,据他所知,这两个人可不那种公而忘私的人,那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管家匆匆忙忙的走进厅里。

“什么事如此慌张?”张怀义沉着脸问道。

“回禀大人,刘家有消息了,说是鱼府的人今天出去行列,回来的时候路遇刘捕头和陆总捕帮了点儿小忙,所以邀他们去鱼府喝酒。”

“喝酒?倒是真有几分可能。”张怀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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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五百节变化

第五百节变化

夜色深沉,萌萌换了一身骑装,带了张有和王参等护卫以及鱼玄忠及其手下的数十名家西进入县城,虽然城门是关上了,但鱼家的人进城自然是另当别论,不过他们在城里城外都留了人,方便与夏口方面的人联系,而鱼家的人在城内也有宅子,故此也没有什么人有怀疑。

虽然是接受了鱼府的好意,但小婉却暂时没有动用鱼家人的打算,王参和他手下那些御林军护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对付一些家丁还是绰绰有余,届时刺史府的人手再一调拨过来,何苦上鱼府的人加入,得罪张怀义身后的人?

不过,在打探城里风吹草动的事情,鱼府却是此地的地主,比她这个外乡人强,所以进城之后,小婉命王参联系先入城监视张府的人,而鱼玄忠派人将武昌县的蛇鼠拘了来,打听张府这几日的动静。

其中一名地痞倒是注意过张府这两天人来人往出入频繁,却并没有马车之类的岔眼事物,而小婉派出的监视哨也回报没有什么异常,故此众人放心不少。

此时刺史方面还没有消息,小婉这边也不便立即采取行动,因而她们在张府附近的路口以及城内张府的产业附近都布下了监视人手,然后鱼玄忠邀请小婉去鱼府所开的一家酒楼暂时驻足。

说来也巧,鱼府的这间酒楼距离张府不过是一条街,而且居高临下,将张府的正门看得清清楚楚,小婉和鱼玄忠便坐了一间正好观察张府大门的雅座,等着刺史府来人,诸玉清则坐在小婉身边,不时的向外张望。

“玉清,要不要先回家看一看?”小婉关切地问道。

诸玉清摇摇头:“民女要看着那恶人被抓才能回去”语气间甚是倔强。

“好孩子”

小婉心里暗自可惜,如果她是个孤女,自己也就可以将其收下,将来必定成为一个好帮手…呸她暗自又啐了自己一口。这想法太不厚道了,一个孤女哪里有父母双全的好?

闲坐无事,鱼玄忠便也谈起了长安城中的事情,这两年他和弟妹也多半时间呆在鄂州,长安的事情也是通过书信往来的,不过张麒和张麟的情况他也是听说了,而且张麟大婚的时候,鱼府也送过贺礼,所以说起来也颇有话题。

“鄂州的治安一向良好,温刺史勤勉有加,便是这张怀义虽然在县里有些霸道,平常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恶行,这些年也曾出现过小儿失踪的事件,但多半是周围乡下地带,不想却是这个衣冠禽兽所为”鱼玄忠说着便有些愤怒难抑。

便是小婉也有些不解…这兔子不吃窝边草,张怀义这人做坏事也太不专业了,干嘛非要在自己住的地方下手?

谈话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晚中,这马蹄声显得十分清脆,十分急促,小婉和鱼玄忠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不约而同的来到窗前向外看去。

长街上,一骑健马疾奔而来,直奔张府,在抵达张府门前台阶的时候,马上骑士飞身而下,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随即快步抢到门前,用力的砸门。

大门轻轻地闪开一条缝,那名骑士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便被放了进去,大门又迅速地关上。

“恐怕情况有变”

小婉和鱼玄忠对视一眼,都感到情况有些棘手。

“王参”

小婉略一沉吟便当即立断:“立即带你的人按照诸玉清所说位置进入张府后院,控制住地牢,务必要保护那些孩子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伤人,但必须先亮明身份。”

“末将遵命”王参恭恭敬敬地答道。

等王参带人走后,鱼玄忠问道:“张夫人,你看我鱼府这些人可以做些什么?”

小婉想了一下,道:“俗话说,人脏并获,如果那张怀义发现后院的那些孩子落入王参等人之手,必然会想到逃跑,然后隐匿待救,大公子,若是可以的话,你看那府那里…”

小婉站在窗口,向张府的两边街道比划了一下,低低说了几句。

“好,好”

鱼玄忠连连称善:“都说张夫人才智犹胜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婉苦笑,微微摇头道:“大公子谬赞了”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小婉再强,终究是个女人,虽然皇上信任,有些事情能够不管,我通常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可这件事情…若是置之不理,那就是几十条人命”

虽然事情不关鱼玄忠的事情,可听了这话之后,他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烧,抛去男人的角度,鱼家身受国恩,既然是家在武昌附近,出现这种案子,鱼府也是没有什么脸面的。

发现鱼玄忠脸上的神色,小婉也觉得有些孟浪了,她微微一笑:“大公子,如果刺史大人在此,我绝对不会说这番话的。”

什么意思?

鱼玄忠是个聪明人,他立即想到小婉这是安慰他…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说无妨,我也是担心招人诟病,像鄂州刺史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根本连心里话都不说

中国语言是一种绝对的艺术,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听,甚至同样的人以不同的角度听同样的话,感受绝对是不一样的,几千年的历史文化的沉淀,是那些洋人拍马难及的。

就在小婉和鱼玄忠等着王参等人的行动结果以及刺史府的来人时,张府却是如同开了锅一般的沸腾…哦,是热闹起来了。

张怀义是已经睡下了,虽然诸玉清等人逃走是一个麻烦,可他考虑的却首先是少了五个小孩,该上哪儿补充的问题,而不是事发该怎么办,在他心中,虽然鄂州刺史不在张府的把握之中,但无论州县都被布下了重重的耳目,若有个风吹草动,断无不知之理,所以他早就搂着美妾睡下了。

好梦正酣之时,房门突然被擂鼓似的敲响,正在熟睡中的张怀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从床上蹦起来,随后才怒吼道:“什么事?”

门外管家回报道:“老爷,大师不好,夏口有消息来了”

夏口的消息?

张怀义闻听便是一楞,怒意顿时消敛,连忙披了一件外衣下床,将门打开问道:“怎么回事?”

在管家旁边站着一名青衣汉子,那汉子向张怀义行了一礼道:“今天傍晚的时候,刺史大人府上突然来了两名神秘客人,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之后才说的话,后来便将司兵参军文大人请去,随后便点了二百名州兵出城。”

“这又与张府有何关系?”张怀义沉声问道。

青衣汉子答道:“我家老爷派人尾随队伍,发现他们出城之后正是向武昌而来,唯恐他们是对张府不利,故派我前来报讯,请张老爷定夺。”

张怀义和管家对视一眼,管家横起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爷,要不那批货物先给处理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张怀义摇摇头:“还是转移吧,否则银子都收了一半,若是虚惊一场,怎么交货?”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院的方向传来几声异响,张怀义微微蹙眉:“后面那些护卫…是不是惨叫声?”他的脸色顿时一变。

管家连忙道:“小的立即派人去查看”

不用查看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张府的护卫急匆匆地跑过来,老远的就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

张怀义一听,鼻子都气歪了,等那护卫跑到近前,抬腿便是一脚,喝骂道:“老爷我好得很,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护卫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一脚之后,禀报道:“后院突然出现二十多个人,他们袭击了值夜的弟兄,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地窖已经被他们占领了。”

“傻蛋”

张怀义的脸色顿时煞白:“才二十个人而已,你们手里的东西都是吃素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快去干掉他们”

“老爷,我们打不过,他们都是御林军”护卫哭丧着脸答道。

“御…御林军?”张怀义忽然觉得大脑不好使了,就算他犯了国法,也还不至于惊动御林军吧?他还没那么大的能量。

“或许是冒牌的”管家在一旁说道,他同样不相信御林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鄂州。

“真的是御林军,那腰牌我曾经风过,不可能是仿照的,关键是他们太厉害了,我们就算是拼命也冲不上去,幸好他们只是守住地窖并不攻击,否则小的都没办法过来报讯。”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管家顿时无语,惊惶地看向张怀义。

“还能怎么办?我们离开这里去长安”张怀义一咬牙,立即返身回房开始穿衣收拾,他知道,后院那些人是要守住证物,所以才不出击,这说明对方缺少人手,自己还有逃走的可能,一旦他被当地官府捉住,将此案办成铁案,长安城里再有靠山,也是无济于事的。

第一卷乱世第五百零一节解决

第五百零一节解决

后院的兵刃撞击声渐渐平息下来,数十名家丁虎视眈眈地围在后院的地牢外面,却不敢近前,地牢之中也是静悄悄的,偶尔响起一、两声幼童的啜泣声。而在张府的前面,十几个人正牵着马匹从大门出去,翻身上马。

张怀义回头看了府门一眼,恶狠狠地道:“这回若是让我查知是什么人暗算的,将来必然让其生死两难”

说完,他催马便向西城方向走去,身后十几个人连忙跟上,那个报信的青衣汉子却也跟在后面,想一起出城。

张怀义并不傻,只是自信过甚,逃出去的几个孩子伤的伤、小的小,怎么可能在重重缉捕之下跑到夏口去了?这必然是有人掩护他们,只是不知道是路过的还是有意针对张府,但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的死敌,此去长安,先将这件事的影响抹消,然后再查是什么人报的案,刺史府那边肯定是有底可查,到时不愁找不出仇人是谁。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一行人担心马蹄声影响太大,都走得很慢,刚刚走出百余米左右,忽然前面出现数量装潢柴草的大车阻在前路上。

张府管家提马上前,喝斥道:“喂,深更半夜的,你们搞什么鬼?还不快将车辆移开,耽误了我家老爷的大事,你们谁也担不起这个干系”

大车后响起了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说得是啊,深更半夜的,你们能上家我们便上不得街?我这几车干草还有大用,你们快些让开,免得担不起其中的干系”

张府管家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些大车装的满满当当的,几乎将街道都塞满了,他们往哪儿退去?除非是进入旁边的店铺或住宅之中。至于干系…几车干草能够有多大的干系?这分明是有意…他心里悚然一惊:难道真是有意的安排?

想到这一点,他连忙催马来到张怀义的马旁,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

张怀义的脸色立即一变:“走,换另一条路”说着,拨转马头就要往回走…马头堪堪转过来,就听得一阵‘辘辘’的车轮碾地声,只见迎面又是数辆大车过来,竟似将两端都给堵得结结实实的。

被算计得很彻底啊

张怀义感到了恐惧,对方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怎么可能布下这个要结下死仇的陷阱对付自己?

“到底是什么人?”他目光茫然地在街道两端的大车上逡巡,一时陷入彷徨之中。

“老爷,我们闯出去吧?”张府管家见他跟失魂似的,忍不住提醒道。

“闯?你以为我们会有突厥人的骑术,越过这些车辆吗?”张怀义撇撇嘴道。

“我们…”

张府管家一时语塞,那个报讯的青衣汉子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相仿,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酒楼上,小婉和鱼玄忠自从王参等人离开之后,便一直注意着张府的大门,而且看到了张怀义等人出来后又被堵截的事情。虽然黑夜之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情形倒是差不多。

“大公子,原本不想将尊府牵连进来的,现在看来不行了,真是抱歉”小婉有些不好意思。无论如何,她这一回是欠下鱼府的人情了。

“诶——,别说鱼张两家的交情,单是此事发生在武昌地界,鱼家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说感谢,也应该由鱼某来说。”鱼玄忠说道。

瞧人家多会说话,场面话说出来,人情面子俱都给足,这小小婉赞叹不已。

“请问夫人,那坏人可曾抓住?”诸玉清在旁边怯怯地问道。

“放心好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小婉笑道。

从南门方向,一队灯火长龙正蜿蜒而来,不一会儿,酒楼下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有人‘蹬蹬’地跑上酒楼,却是张府的一名家丁:“回禀夫人,鄂州刺史温如辉大人和司兵参军文亦戈大人已经率人将张府围住,首犯张怀义已经被缉捕,刺史大人让小的先来通禀,等公事完后再来拜会。”

大队人马赶路,终比不得单人轻骑,那个报讯的青衣汉子虽然比大军走的晚,却是胜在轻便,一骑绝尘,到得比他们快多了。在入城之后,司兵参军文亦戈命令兵士们不得休息,立即去包围张府,恰好将那正走投无路的张怀义等人抓住,连那青衣汉子亦没能逃跑。

天色微明,小婉和鱼玄忠桌上茶水都换了两壶,下面才有人传报,鄂州刺史温如辉和鄂州司兵参军文亦戈前来拜会。

从官阶上来说,小婉自然不如温如辉,但双方并无统属关系,小婉这‘巡风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些替皇上视察的意思;而从另一方面说,这也是温如辉的老道之处。张怀义是有后台的,否则以他一州刺史之尊,拿捏一个豪门怎么会没有办法?将小婉捧得高一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反正她是过客,不可能在这里久留,而破了此案,不仅可以在鄂州百姓留下好名声,而且还拔除了一个眼中钉…如果那位的后台想找人发泄一下,那就早小婉好了,如果不是她,张怀义做下的事情也不会泄露出来。

小婉如何不知道这一点?

她没有徐九经那种‘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蓍’的觉悟,更没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伟大报负,只是她实在做不倒视若无睹,因而她也不后悔,至于报复,那倒是不在意。在这个时代,只要做到一样就足以站稳脚跟,那就是始终站在正确的一方…站好队,就不会有人故意针对你,有所建树,那就会有人主动保你。现在的正确方向是什么?那就是李世民,这位贞观天子正值春秋鼎盛之际,站在他身后,自然就会罩着张府,至于其它的…小婉另有考虑。

鱼玄忠是有世袭爵位的,只是没有实职,这在世家子弟当中是很正常的,双方见礼之后,先是寒暄一番,然后温如辉让文如戈将缉捕的经过做了一番汇报——虽然他肯将姿态放低,但要做到像下属对待上司那般汇报工作却做不到,就算他做了,反倒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事实进行的很顺利,张怀义在府外街道上和管家等人一齐被捉获,进府之后,那些家丁也都被抓捕,在后院之中解救出的男女儿童二十八人,另外还在假山之下起出四具幼童的尸骨,具体死去多少年就不好说了,那得等仵作来确认,最妙的是,在张府中还起出了数十付制式弓弩,这些可都是违禁的物品,张怀义这次是死定了,除非他的后台是皇上…嗯,众怒难犯,作出这等恶行的人,就算是李世民也难以宽赦他。

“温大人,这具体的办案经过我就不过问了,因为我还要赶路。只是这些孩子您看…”小婉拉过诸玉清,有些为难地道。

“呵呵,大人请放心”

温如辉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这些孩子我都会派人将他们送回家去,就是家在远地的我也会想办法”

“那就多谢温大人了”小婉敛衽代那些孩子行了一礼。

烫手的山芋转出去了,小婉的心事也放下了,这种事情她不会去刻意的打听,遇见就顺手做了,至于以后的首尾,那是以后的事情,又何必想得太多?

和温如辉、文亦戈告辞之后,小婉和鱼玄忠立即返回山庄,第一件事当然是补觉,等醒来之后,张有和王参禀报事情的后续,昨天夜里的行动,只有一名护卫不小心受伤,今天一早温如辉将琥昌县县令也摘了印羁押起来,罪名是与张怀义勾结贩卖儿童,图谋造反…这帽子够大,不仅张怀义和县令的的脑袋要掉下来,案子一旦办成了死案,便连张怀义的后台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狠,实在是够狠的”小婉撮着牙花子吸冷气,比起这些满口道德文章,实际上却言笔如刀的读书人,她实在是太善良了…不过是几十付弓弩而已,还能够真的拿它造反不成?但这个‘图谋’二字实在是太诛心了。

不过,她也无意纠正,毕竟目前大家的利益还是一致的,就跟她动手之初的想法一样,既然出手,那就要置张怀义于死地,否则她哪来的精神要时时防备,至于其深后力量…小婉就不相信对方会愚蠢得为这么一个人采取什么大的报复行动,最多是使用些小手脚罢了。但温如辉有意将事情做绝,小婉也无意反驳,她只是公事化的写了一个奏折,把看到的事情和解决的办法给写明了,至于其它那些想当然的事情,自然由鄂州刺史来办,就算是被当做枪使,她也不想做个无限子弹的枪具。

在了解了案情的进展之后,小婉又与李氏消磨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便取道向岳州而去…巴陵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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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乱世第五百零二节上贼船

第五百零二节上贼船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着欢快流淌的河水,小婉轻声吟诵,不由得想起了张陵。一别经年,虽然小婉相信张陵,只是彼此都还年轻,正是情浓意蜜之际,距离是越来越近,心情却是有些患得患失。

“娘,你念的是什么诗?真好听”宝儿仰起脖子问道。

“这不是诗,是词。它的名字叫《卜算子》…”

小婉微微一笑,开始哪儿子解释起诗与词的区别,宝儿很认真地听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让小婉想起张陵小时候的样子。

这一次小婉没有与车队同行,毕竟大队人马那是很麻烦的,她让张有带着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则带了紫鹃和宝儿、妞妞脱离队伍准备去畅游一番山水,不过王参担心她的安危,坚持带了两名护卫同行。

有人像尾巴一样跟着虽然是有些别扭,但小婉也毕竟是经历过一次刺杀的,知道这是王参职责所在,而且有这几个人相随,至少宝儿的安危有人照顾,她下了一个命令,无论什么时候或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至少要有一个人守在宝儿身边…在武昌遇到的事情让她记住了,诱拐儿童可不是现代的专利,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足以让一个做母亲的崩溃,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因为一路上都坐腻了马车,反正她们人不多,行李也少,便去包了一条小船准备直下巴陵——在这个时候,‘岳阳’这个名字还没有出现,大家所知晓的都是巴陵城,至于岳阳楼那更是没有影子的事情。

跟着儿子传授了好一会儿的诗词格律,小婉忽然看见儿子目光有些游移,便有些生气,刚要说他两句,却见宝儿抬手指着她的怀里:“妹妹哭了。”

哭了?

小婉讶异地将女儿转过来…果然,小丫头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很是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哎哟,妞妞,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掉起金豆子了?”

她连忙拭去女儿的眼泪,看了看天色忽然明白过来:“妞妞是不是饿了?”

妞妞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开始流泪。

“咳…这孩子——”

小婉自觉也有些不好意思,吩咐宝儿道:“你妹妹饿了,快去船舱里把桂花糕拿几块给妹妹先垫一下。”

这件事情却是她疏忽了,小孩子一次吃得少,所以经常会饿,本来都是备了吃食的,刚才讲得痛快,竟然忘记敢怀里这个小家伙,难怪孩子都饿哭了…汗

看着妞妞小嘴儿吧叽、吧叽地吃着桂花糕,小婉命人将船娘叫来:“还有多远到达巴陵城?”

“客人,明天早上就可以到了,你要是愿意的话,还可以去巴陵城吃早餐呢。”船娘恭敬地回答,眼神却总是飘向小婉腰间的那柄大马士革弯刀…这把刀也就罢了,刀刃藏在鞘中,也看不出锋利与否,倒是刀鞘和刀柄的金饰与宝石颇为醒目,那船娘纵然不识宝石,对于黄金总还是认识的。

出门在外,穿着衣裙总没有胡人的服饰来得轻便,一方面担心遇见点儿什么事儿,另一方面也是个装饰,所以她就将这柄弯刀挂上了,即好看又实用。只是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那船娘的目光闪烁。

“那感情好,对了,今天船上有什么吃的没有?”小婉问道。

“刚刚当家的打上来五、六条鱼,都挺肥大的,正准备给您和公子做鱼汤呢。”船娘陪笑道。

“哦,麻烦挑出三条大的来收拾干净,我今天晚上做鱼羹请大家吃。”小婉吩咐道。

船娘愣了一下:“哦,这个…客人不是说我做的鱼很好吗?这就…”

小婉微微皱眉:“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照吩咐做就行了。”

“啊,是,是”船娘连忙退下去。

等那船娘的身影消失之后,王参上前一步轻声道:“夫人,这船娘的眼神怎么愈来愈不对了?”

“好像有些问题,晚上大家早点儿睡。”小婉若有所思地道。

话说小婉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这一路走来,路程实在是有些远了,宝儿的小脸都累得瘦了,倒是精神头儿不错,身子也挺壮实的,小婉心疼儿子,恰好今天晚上有现捕的鱼,就准备亲自下灶给儿子做些好吃的。这个船娘从昨天就有些不对劲儿,今天似乎…更厉害了。

船娘的手脚倒是挺麻利的,但小婉在她手拾了鱼之后,便没再让她伸手,亲自做了一大锅鱼羹,宝儿吃得眉开眼笑,连妞妞都吃了一小碗。

夜色渐深,舱面上黑漆漆的一片,船娘悄没声的来到船尾,一个人影正蹲在那里张望,却正是船的主人。

“当家的,真的要做?”船娘蹲下身子问道。

“当然要做。”

船主压低声音道:“水猴子他们几个我都打过招呼了,如果现在变卦,可能被做的就是我们两个了,别忘了,家里还有俩孩子呢。”

“可是…不要伤了那两个孩子。”船娘低声恳求道。

“放心,两个孩子肯定要留下来,能卖个好价钱。只可惜他们的娘和那个俏丫环不能留了,不然会有**烦。”船主遗憾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三声野鸭子的叫声,船主一听,向舱里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快速而急促地还了三声野鸭子叫,四条人影迅速地从灌木后面出来,手里执着明晃晃的钢刀。

那四个人窜到船边,低声问道:“黄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