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没有了。人家还生了两儿子,在陛下不多的子嗣之中占有绝对的优势,娘家势微表示不会外戚做乱,比李治大,表示失宠更快,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

大家一分析,就都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了,于是只有默认。是啊,默认。但心里都不太舒服的,多少心里总有个真实的声音在鄙视自己。现在好了,武MM让王氏萧氏出宫与子同住,虽还是庶人的名声,可是日子摆明了好过多了,新皇后贤德啊。果然自己没有反对是对的。大家心里都舒坦了,朝庭内外此时空前和谐。

而那些想搭顺风车的,看这情况,更找不到门了,因为他们倒是想知道新后怎么想的,好跟着凑热闹,结果新后装贤德了,难不成上个表彰新后的折子?雪中送炭人家记你一辈子,可是锦上添花谁认识你啊,弄不好还给新后一个谄臣的印象,这年头,想做一翻事业真不容易啊,一个个在家一个劲的挠墙,有苦自知。

说起来,还是李义府聪明,很快就上了折子,说李忠原为王氏养子,方立为东宫,现在王氏犯罪,虽与皇子无关,但从身份上说已经没有了优势,请求废黜其太子之位。

李义府的折子一出,满朝皆惊,本来对新后有好映像的一下子就又反复起来,别是装的吧?为的就是争太子之位?于是此时最生气的不是此时的东宫太子李忠,而是李治和武MM。

李治因为上次段断的事对李义府也开始有了不满之意,但念在他是潜邸旧人,当时就没说什么。现在好了,又出东宫的事,李治的脸当时就黑了。觉得李淑说得对,果然是出身低贱,做事狭隘。现在是废除太子的时候吗?就算是,这折子是你能上的?想立功想疯了吧

武MM因为唐依不喜欢这个人,对李义府的印象也就差了。现在他出这个折子,武MM也就更不喜欢了。为啥,很简单,还是那句话,‘你为潜邸旧人,现在出来添什么乱?你自己不要脸,皇帝和我还要脸呢。’

李义府也不想想,他这么说了,别人会说这是他的意思还是新后的意思?之前武MM所有的善意努力全白费了,不明真相的人们只怕还以为是她鼓动着李义府给自己儿子争东宫呢?她有这么傻吗?

帝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李义府第二天就因为居心叵测,削职为民,永不录用。顺便把家抄了,李义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一大堆辫子等着被人抓呢,于是从庶民一下子就获罪了,一下子发配边关,子孙永不可回京。

唐依和段断在家里接到消息笑了半天,历史上的李义府先是在废后之后第一个上书请封武昭仪为皇后的人,因为长公主的参与让他没有了第一次机会。然后等武MM顺利登上后位之后,还是这位上书请废黜太子李忠,改由现后嫡子代王李弘为太子。

因为这位在历史上的这两次压宝都压对的情况下,得到了武MM的赏识,然后升官跟坐直升机一样快,没几年功夫就成了中书令。

现在结果却大不相同,武MM现在虽然支持者不多,但相同的,她的反对的人也不多,大家其实都是处于一种默认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之下,她用得着找几个小官来给自己壮声势吗?聪明的武MM会做这种傻事?

所以同样的事,因为背景不同,结果就是相反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审时度势之说了。李义府这回就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

李义府完败了,朝臣们对帝后的反映也就更好了,表明李义府是个人行为,跟帝后无关,帝后现在还是想保住皇长子的地位的。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李义府这回有点冤枉的,他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直接提出让李弘为太子,而只是指出,此时李忠的尴尬地位是不适合太子之位的,为了国家的稳定,为了李忠的安全,其实让他让出太子之位是对的。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事情平息了些,几位老臣出来没上折子,只是闲话家常一般跟李治说,其实现在李忠的确不是一个东宫的好人选,出身太差,就算为王氏的养子,现在王氏虽然除了罪籍,但却是庶人,而现在的皇后却有两个亲生儿子,这样嫡子与长子之间,就有了矛盾,这对于国家的稳定是极大的隐患。

李治当然知道这是隐患,但是这话不能他说,而且他身边的人也不能说,而这几位都是德高望众的老臣,人家说的是实在话,也不存什么私心的,所以李治也就没有怪罪,但也明说,他和皇后也很为难。

毕竟李忠从小就很乖巧懂事,从来就没做错过事情,新后上台之后,李忠也一直以母待之,从无越礼之处,深得皇后的喜爱,现在就因为王氏的原因而废黜,别说自己了,皇后也于心不忍的。说完了,还滴了几滴伤心泪。

老臣们都感动了,果然是慈父之心,然后这些老臣们就联系了东宫舍人们,大家把皇帝的意思一转达,让这些人好好劝劝太子,自请退位,大家全一份情谊多好。

本来李忠就惶惶不可终日,他是李治的长子,他**是太子府一名普通的侍妾罢了,能混到生下他,本身也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人家从小就知道他跟皇位无缘,特老实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结果馅饼还是砸他脑袋上了,没高兴两天,他也就清醒过来了,自己这位置谁知道坐不坐得长,承乾太子的事可还不远,他得清醒些。

然后这些年,他谨小慎微,生怕被搅进后宫之争中去,对嫡母他尊敬,对武MM,他也从来不敢小视,拼命表现自己的无害,他对每个人都一样的温和状态。

等王氏落败,李忠也就知道自己快被废了,自己能立为太子,全是因为自己是王氏的养子,如果王氏成了庶人,自己还有什么可争的?

本来王氏一到东宫,他就想跟王氏说,不如写个请罪折子,然后自请废黜。结果被王氏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李忠能怎么办,他毕竟还是孩子,他知道王氏现在肯定不会答应,想想算了,过些日子再说。

第一八九章烦心事

第一八九章烦心事

等李义府上书请求废黜太子时,李忠真的吓到了,生怕这是父皇生气自己没有主动上书的结果,如果这样,父皇会不会像对王氏那样对自己?

李义府倒台,王氏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到没有,你父皇现在不敢动你,你背后还有五氏家族,还有陇右集团。’

李忠对王氏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他好歹也当了几年太子了,身边也都是人精,天天一堆人教导他如果做一名好的储君,他从来就没有机会幼稚。

在他看来,父亲恨的是李义府,但不代表他不敢废黜自己。为了‘五氏家族’,为了‘陇右集团’他也必须要废黜自己的。可是现在李义府倒了,自己现在自请废黜好像不是好时机。

可是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好时机,镇日里就跟风箱的老鼠一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几天的功夫瘦得跟人干一样了。

听到舍人们的劝告,他马上精神一振,也不管王氏了,直接把早就写好的折子让人递了出去,终于结束了,李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李治和武MM接到了折子,还是把李忠叫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朕与你母后不是已经惩治了想谋害你的人吗?以后看谁敢说你不能当太子,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忠儿,你怎么瘦成这样?”武MM倒没管李治说啥,看看李忠那样,先就吓了一跳了。

她对这位‘长子’说实话并无恶感,也知道这位不容易,所以这些日子倒真没为难过他,武MM自然知道,李忠不是对手,对他下手段位低了,乐得等着李治自己来料理,省得将来落埋怨不是。结果几天没见,这位怎么就成这样了?面黄肌瘦不说,恨不得说两句话就得喘几口气,这像话吗?

李治细看看,也吓到了,这是亲生的儿子,又不是捡来的,而且还是自己的长子,从小他是很喜欢他的,马上就板起脸来。

“谁跟的?太子怎么病了没人告诉朕?”

李忠感动得痛哭流涕,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惶恐,忧虑老实的一说,然后跪下拉着老爸的袍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啊,“忠儿自知父皇母后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只是忠儿真无储君之才啊。”

“谁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你父皇的长子,大唐的储君,谁敢说你不行?”武MM有点烦了,哭成这样,让别人看到了,还不得被人说自己逼的?

“母后”李忠真是哭了,“母后,您不为忠儿想想,难道不为弘儿,贤儿想想吗?将来多少会挑唆着我们兄弟相残?”

“谁敢这么跟你说?来人…”李治、武MM大吃一惊,拉起他来,厉声说道。

“父皇,没有人说什么,为了国家社稷,请一定要答应儿臣”李忠坚持不肯起来。

“忠儿,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李治很认真的看着长子。

“儿臣知道,儿臣早就想这么做了,儿臣很想带着母亲去封地生活,儿臣生母不在了,儿臣很想给母亲一个新的环境。”李忠抹去眼泪,很坦然的说道,看上去轻松多了。

“你走了,会解决一切事情吗?”武MM终于开口了。

“母后儿臣知道自己的存在其实本身就是个麻烦,毕竟对那些投机取巧的人来说,儿臣是皇长子又被立过太子,对他们来说就是机会,但只要儿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谁要这么说了就是乱臣贼子,儿臣就请父皇母后以李义府为鉴。”李忠说到最后,都咬牙切齿了。

“知道了,不过你母亲会答应吗?”武MM笑了起来,她完全想像得到王氏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了。

李忠呆了,这个他还没告诉王氏呢。

“哈哈”武MM十分没有形像的大笑起来,拉起了李忠。现在武MM很期待王氏知道这个之后抓狂的样子,想来这应该是最最大的惩罚吧武MM笑得更大声了。

李治挠头,但马上收回了手,看来他是跟段断学坏了,为什么事情在自己完全没有预期的情况发展到这一步?

李忠跟李治他们一起吃了点心,武MM还叫来了李弘,一家四口很愉快的吃了点心,才让他回东宫,李忠还没这样和父亲弟弟一起这么待过,感觉很亲切,心情非常愉快。

可是回到东宫,看到王氏,他又傻眼了,他该怎么告诉王氏?想到武MM那笑声,李忠觉得武MM看来也挺好玩的。然后看看王氏,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会王氏会失败了。谁会喜欢看着一张永远也不会笑的脸。摸摸鼻子,安慰了王氏一下,但还是没告诉王氏这些,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第二天,李治在朝上把李忠的折子公开了,大家其实知道这是最好的,长孙无忌本想反对,站出来了,可话到嘴边,他顿住了。他是两朝老臣了,这么一会功夫,他也想明白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长孙大人有话说?”李治到到长孙跳出来,心里闪过一丝期待,舅舅会不会反对,他反对了,自己要不要也像对褚遂良那样直接让他休息算了?

“老臣是觉得太子非常实大体。”长孙无忌很无奈的说道。

“唉”李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现在知道其实舅舅这个人还挺不错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站在大局的立场上来做事,“忠儿昨日在朕与皇后面前痛哭流涕,让朕与皇后很是心痛,但是不得不说忠儿真的长大了,很明白事理了。”

“是啊,太子除了身份原因之外,无一丝错误。”长孙无忌轻叹了一声,“但太子殿下想得没有错,嫡庶之争于国不利,太子殿下早早的意识到这点了,把国家社稷放在首位。”

“忠儿昨天跟朕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身为皇长子,又被立过太子,这很容易被一些人利用,他请求朕和皇后,若是将来有人敢利用这个挑唆他们兄弟之情,便以李义府为鉴。而朕和皇后则认为,若是有人敢以此乱我朝纲,朕当五马分尸之。”说到最后,李治已经是疾言厉色了。

朝上一片寂静,大家很明白,太子已经被废黜了,但是并没有失宠,只是因为身份问题而不可以罢了,反而这样让帝后更加疼爱这个长子了,所以如果说谁敢挑唆,那么帝后不会把皇长子怎么样,反而会把挑唆的人弄到生不如死。

事情解决得很快,皇长子被废,但被复封为陈王,领拜雍州牧。李忠一出生就被太宗封为了陈王,李治登基之后,马上就把离京城最近的雍州封给了他,表明他对皇长子喜爱之情。现在只是复原罢了,但是复原也是一种态度。

唐依知道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啦?”段断没想到唐依会是这种反应。

他以为这是唐依所期望的,毕竟这样是最好的结果,现在李忠被封陈王,领雍州牧,也没有失宠,想来历史上那个倒霉的皇长子,不会再变成变装癖患者了吧

但这也不是真的解决了问题,这一决定表明王氏要跟着李忠去雍州去了。雍州离长安只有一天路程的地方,李治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夹到了,将来真是有问题,离长安也太近了。他回来是为了跟唐依说说这个,这不是潜在的麻烦吗?结果为什么唐依会这是这种反应?

“不知道,觉得有点失落。”唐依有点茫然。

“失落?”段断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唐依了,为什么她说的话,自己一点也不明白。

“或者是茫然吧,有时我不知道我们出现在大唐的理由?然后我们傻乎乎的活在这里,为了活着而活着,现在其实我们并没参与什么事,可是事情却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这就是我们来的意义吗?”唐依看着他的眼睛,她也希望段断理解自己的心情,毕竟段断不是常说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段断还是不太明白,这样不好吗?都来了五六年了。现在才说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来大唐?开玩笑吧?为什么来大唐?自己知道为什么,他还会来吗?他们还会在一起吗?可是问这个是不是很傻?

“不知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茫然,难到上天让我们来到大唐只是为了让我们来修正历史?这么下去,武MM朝庭内外没有反对者,她的儿子们很好很听话,只怕就没指望登基为帝了。王氏,萧氏都不可能会成为她的梦魇,她会很幸福,那么我们的意义难道只是这个吗?”唐依捂着头很郁闷啊。

段断傻傻的看着他,不知道她在说啥?武MM能不能登基当女皇关他们什么事?修正历史?历史用他们来修正?开玩笑吧?为什么武MM的问题会变成他们家的问题?为什么会让唐依郁闷了?

“算了,当我没说。”唐依摆摆手,“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段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无话可说。一夜无话段断一早就去了皇庄,看着秧苗发呆。

第一九O章 损友

第一九O章 损友

因为早上唐依还是恹恹的,小胖子也恹恹的,因为李弘同学回宫了,住了一年,怎么说也有感情,现在面对他最爱的小肉馄饨也提不起兴趣来了。于是他跑了出来,不想上衙门,只好看着自己心爱的秧苗,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心静多了。

“你怎么啦?”李治在背后拍着他。李治心情很不错,不用上朝,家里也没什么事,政通人和的。而李忠正开心的准备去雍州,王氏虽然很不高兴,可是王氏没有资格见自己,想闹都没有办法。不过听说现在在东宫闹得挺好玩的,难怪武MM这两天都很开心,原来可以这么开心。

“没事,就是没事才觉得无奈。”段断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无力,“你要不要一起喝两杯去?”

“吵架了?”李治现在觉得觉得把自己的乐趣放到别人的痛苦之上很快乐,马上就狗腿的眼巴巴的看着他。

“什么?”段断白了他一眼,不想理李治。

“你真的和你家夫人吵架了?”李治很兴奋,眼睛直放光的。

“我们从不吵架”段断现在不白他了,而是直接给他眼白,现在看李治那得瑟的样子,觉得这个人更讨厌了。

“为什么?”李治狗腿的蹲在段断的身边,看他那么看着那些秧苗,感觉问题很严重了,李治更兴奋了。

“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这长得很好吗?看来可以大面积种植了,你现在赚不少钱吧?”段断吼道。

“我和皇后也会吵架的,她会没事乱吵吵的,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吵架?依依看起来比我们家的脾气更差才是。”李治觉得很不平起来了,凭什么唐依不给段断发脾气?凭什么自己有时还会被皇后吼?看宫女一眼要吼,有人说送新人进宫,皇后还要吼,凭什么啊,自己命真苦啊。

“我们依依脾气好得不得了,从来就不吼我。”段断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真的不能给他好脸啊,“要不要喝酒?”

“不要,喝了酒回家皇后会说的,你们家依依说了,我有家族遗传病,不可以喝酒。”李治摇头,喝酒回家,武MM一定还会吼,太头痛了,好像最近皇后的脾气变差了。

“哦,那…我找元超好了,估计他应该可以喝的。”段断回头喊了一声,“去找薛大人问他要不要喝酒。”

后面的小厮应声而去,段断现在这些小厮基本上也就是手机的功能,他也不要人伺候,也不习惯人跟着。对这些习惯了手机的现代人来说,没有手机简直都没法过日子了,于是这些小厮们就起到了传话筒的功用,慢是慢点,总好过没有不是。

“你不是没吵架,是受老婆气了。”李治现在是肯定句了,自己被皇后骂完了,好像没这么郁闷吧?看来自己家的皇后人品还是不错的。

“走远一点。”段断真的没有话说了。

李治还是跟他们一起去喝酒了,当然,李治喝的是米酒,还是烧热了打了个鸡蛋花,用汤匙慢慢的喝。这是家里武MM常让人给他做的,而段断他们喝的是兰陵烧,俩人都不拿正眼看那个用鸡蛋花甜酒当酒的家伙。

“你到底怎么啦?受老婆气了,打一顿把气出了就是了,为什么这么没出息的借酒浇愁?”元超是里面最有夫纲的一位,哧溜一口小酒,悠悠然的说道。

“那是你妹妹,干妹妹也是妹妹吧?”李治白了薛元超一眼,这位有没一点当人家哥哥的自觉性啊。

“对哦,你敢动我妹妹试试看。”元超马上一拍桌子,“你是男人,男人要大度,我妹妹多么识大体,做事多么稳重…”

“喂,你有没点谱?”李治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个人还是文臣典范?他还准备让他当李弘的老师,看来还是算了吧,这个人太没指望了。

“妹夫,你怎么啦?你要不要买点礼物去给我妹妹道个歉?或者我让夫人去给你说说情,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家。”元超决定还是不要去看李治了,人家是上司,不能鄙视,于是想想还是决定问问段断。

“为什么要道歉?还要惊动嫂夫人?我们没有吵架,也没生气,就是不知道怎么啦我才郁闷啊。”段断白了这俩人一眼。

“那是怎么啦?”李治和元超一脸的疑惑,不知道怎么啦那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怎么啦?她觉得自己很茫然,觉得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大唐。你以为我想来这个破地方…”段断很幽怨呢,他幽怨了半天了,越想越觉得更茫然了,唐依会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

“你说哪是破地方”李治拿筷子刷向了段断的额头,这周边有这么好的破地方吗?没看到万国来朝吗?

“对不起,忘记这是你的地盘了。”段断看看李治,倒也没生气,直接道歉。

“现在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吵架了,直接就会道歉的人,怎么吵得起来。”元超点点头,现在相信这个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了,挠挠头,“那我妹妹为什么生你的气?你脾气多好啊。要不我跟娘说说,让娘帮你教训一下妹妹?你是有岳母的人,放心,她很喜欢你的,会帮你的。”

“然后岳母大人骂完她,她回家再不理我?几天不给饭吃?不跟我说话?”段断现在改白元超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一个靠得住的朋友,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会不会是妹妹想家了?你们来大唐本来也只是想要个孩子,现在有孩子了,可是却回不去家了,心里觉得多冤枉啊。她也许是觉得很孤单了,大唐跟你们那儿不一样,妹妹在你们那儿也是有名誉、有地位的人,现在只能做你的夫人,想想看,她每天只能给后院的小动物们治病,应该觉得很孤单吧。”元超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妹妹。

“我不孤单吗?他们家什么人都没有了,就俩只猫。我们家还有爹妈呢?我爹妈只有我一个儿子,一个儿子呢我担心他们担心得都睡不着觉好不好?谁乐意来…这里不是没法子吗?”段断生生的把‘破地方’三个字吞了回去。

“你们回不去又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大唐毕竟给你们孩子,你有没有感恩的心?”李治马上直接跳起来反驳了,什么人啊,到大唐得以他们梦寐以求的儿子,还想怎么样?

“就是啊,我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了,人家给你生了儿子,替你们家传宗接代了,你还想怎么样?”元超瞪着段断,反正他是护短的人,他坚决不会同意自己家的妹妹会有什么问题。

段断看着这俩人,他开始觉得自己真是做错了,为什么找这俩个人出来喝酒,真是错了。决定不理他们了,自己喝酒吃菜,打死不再开口了,于是李治和元超就不停在里面说来说去,但段断就是不开口。

于是第二天,唐依就被武MM叫进宫了。因为李治回家告诉武MM了,段断和唐依问题很大条,大到已经非要他们插手不可了。

武MM直接就把唐依叫进宫了,‘谁让唐依家里没什么人呢?’这是李治的原话。武MM其实想说,唐依还有师傅和义母,但想想,也许唐依跟自己更谈得来。

唐依却不知道武MM找自己什么事,生怕是找自己又是说皇室的事,她想想就觉得很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武MM。

“你对清扬做了什么?”武MM直接看着不知所措的唐依。

“啊”唐依没想到被找来是为了段断。

“你们家清扬把陛下和元超昨天叫出去喝酒了,他心情很差,还说大唐是‘破地方’,陛下很生气。”武MM严重怀疑李治生气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唐依这两天都在自怨自哀之,真没注意到段断,现在说因为段断心情不好,于是叫自己进宫骂?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武MM有点明白为什么段断幽怨了,因为被忽视到这一步了,能不幽怨吗?不过这样还真让人羡慕啊,自己恨不得把李治拴在裤腰带上,生怕少看一眼,结果这位到好,直接可以把段断当透明的,反正也知道他不会出事。

“我该知道吗?”唐依很茫然,昨天晚上段断有回家吃晚饭,晚上有跟孩子玩,现在说什么他有事,他有什么事?

武MM轻叹了一声,自己该说什么?这个少根筋的女人是自己的师妹吗?

“你不知道?”武MM无力的再说一遍。

“是朝上的事吗?”唐依试探了一下。

“不是,你个傻蛋。”武MM真的想把她弄死才好。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您亲自叫我来。”唐依真的更头大了。

“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才会让我叫你过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们俩个到大唐来也许是误会,但是你们来了,又如愿的生了儿子,你们本来就该比一般的夫妇更好才对,为什么这么冷淡?对对方这么不理不睬,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情。你到底在搞什么?”武MM真是要被她气疯了,这个什么人啊,不住吼道。

第一九一章 唉,麻烦啊。

第一九一章 唉,麻烦啊。

“冷淡?谁说我们冷淡?清场这么跟陛下说的?”唐依的眼睛瞪得溜圆。她是冷淡,可是那是对外人,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段断也冷淡。况且现代人最重视什么?自然是隐私了,怎么可能要外人知道他们房间里的问题?所以唐依此时很愤怒。

“这还用说?你看看你对清扬那漠不关心的样子,你以为陛下为什么非要我找你?不要以为有祖训在,你就可以安枕无忧,清扬是可以不纳妾,可是你也不想想,不纳妾并不代表什么,笨家伙。”武MM真是被唐依气死了,难不成告诉她,男人并不是非要纳妾才能出轨。

“因为我对他漠不关心,所以他要出轨?”唐依和武MM完全没有搭到一根线上,尖叫起来。

武MM想死了,为什么这傻蛋怎么说也说不通呢?难道这才是段断幽怨的原因?因为脑袋根本不好使?其实也脑袋不好使也不是一两天了,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

“回家去,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武MM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师姐”唐依跳起来,真是气个半死了,怎么会这样?跟以前一样,拉住了武MM的手,“师姐,段断那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想出轨?”

“我不知道,你自己回去问他。”武MM已经烦透了,真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唐依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回家的,脑子里全是武MM说的,段断也许会出轨的话,也对,有祖训又如何,只能管住他不往家里带人,但改变不了任何事。一个身体出轨的男人还值得要吗?

可是家里有人在等她,她可爱的义母和静慧大师。静慧直接先给她号脉,听了半天,“你身体很好啊?”

“义母、姑母,我身体真的很好。”唐依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用膝盖头想也知道,元超那个大嘴巴也回家告状了。

“既然身体很好,为什么跟清扬闹?”薛夫人马上吼道。

“我没有跟他闹,我们很好。”唐依很想哭,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错了?

“那为什么他要叫你大哥和陛下出去喝酒?”薛夫人很有当家夫人的威严,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是婆婆不是娘家妈了。

“男人们凑在一块喝酒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大唐这不是很正常的社交吗?”唐依决定晚饭也端上酒,让他一次喝个够,看他还敢没事去找人喝酒。

“清扬不是那种爱喝酒的男人,心里有事才会找朋友出来喝酒吧”静慧轻言细语,但不容反驳。

“姑母,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听清扬的话,一定不让他再生气了。”唐依决定老实一点,当年外婆要骂人之前她总是赶在那之前赶紧认错,省得多挨骂,当然,嘴巴上认错了,心里也不一定认为她真的错了。

“夫妇之间有什么谁对谁错?你让外人看到你夫君不开心了,就是你的错。”薛夫人瞪了她一眼,看到唐依瞪大眼睛,她手一挥,让她闭嘴,自己继续说下去,“我说的错是你就算觉得不开心了,也不该让他知道,更不该让人知道你让他不开心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义母”唐依说实话没有听懂,可是听到义母让她这么委曲的生活,她觉得很憋屈。什么叫自己不开心,不能让丈夫知道,更不能让丈夫让外人知道,这是什么话嘛。

“傻蛋”静慧摇摇头,“你义母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委曲,夫妇之间也要智慧的,你觉得孤单了,觉得委曲了,就该让清扬知道,让他更怜惜你,而不是把他推得远远的,让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委曲与孤单,还弄得满城风雨的,最没面子的反而是你自己。”

唐依不明白,又好像有点明白了。愣愣的看着这俩个老奸巨滑的老女人,她们来找自己不会是想来教自己驭夫之道吧?

“还不知道?”薛夫人很郁闷了。

“就是说,就算是夫妇,就算是我不开心了,也让他跟我一起不开心,甚至比我更不开心,但还说不出来?让他来讨好我?总之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影响我的声誉?”

静慧翻了一个白眼,觉得面前的得意门生兼宝贝侄女已经无药可救了。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真是傻蛋。”薛夫人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在大唐我们就只有彼此了,如果这样还有意思吗?”唐依苦笑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夫妇都是这样,其实夫妇在哪里又何尝不是只剩下彼此?”静慧轻轻叹息了一声,“就算是明知道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可是在女人心里,他却是惟一的。”

唐依知道静慧的无奈,李渊的好色史有明据的,静慧这一生算是毁了。再看看薛夫人,二十几岁就守寡,而那之前还有战争,还有政治上的斗争,想来那位义父大人在家的时间也不会很多吧?

“我是不是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唐依轻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