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到“长久”这个不算太雷的,按住就不肯撒手。付账的时候单映童眼巴巴地要跟他换,姚麦礼坚拒之。

及至下周的元旦,早就办好签证的单映童首次乖乖地去英国看望姚麦礼。

在姚麦礼的单身宿舍的厨房里,那张他们寂寂吃过水果的桌子上,姚麦礼终于做了他一早想做的事——压倒她。

激情高处,木质桌子不堪负荷地吱呀作响,单映童的手指扣紧桌沿,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与那有节奏的响声相和,飘荡在房屋四处。

姚麦礼俯头,动情地不住深吻她,项坠垂下与她胸前的“爱”字时时轻声相触……

长久爱,爱长久。

在伦敦,她再一次见到梅书,那女孩的身边换了新的男伴,与上一个是截然不同的猛男风格。她见到单映童心无芥蒂地笑,热情招呼。

单映童与姚麦礼的这一场相交长进最多的便是不动声色,便也笑笑受下这热忱。

实是他周围的人事太过眼花缭乱,常人根本应接不来,单映童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对待藕荷色如此,对待其他也一样。人常说,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而单映童谁都不想对付,她只是想在这段日子里,在这段有限的日子里,享受他的爱,也付出自己的爱。

她察觉到自己的深陷,她希望日后回想起来时,她能够不后悔、不遗憾。

她与这帮人不是第一次相见,众人见他俩依旧甜蜜得如胶似漆,各自心下瞠目咋舌,但随着姚麦礼的随意,他们对着单映童也放松很多。酒酣耳热之时也不再端着防着,混闹逗趣在一起。

在国外谁都憋得慌,朋友相聚时纷纷忍不住拍大腿、忆往昔,偶尔会说漏嘴点儿姚麦礼所谓的“混账事”,然后便有些局促地看看单映童的脸色,单映童一概淡笑以对。

聚餐的后来再次集体喝高,姚麦礼又开始歪在沙发上对着单映童不停傻笑。离他们不远处,两个人男生哥俩好地互相搭着肩膀,各执一瓶啤酒唏嘘往事,一个摇头说:“我到现在总忘不了那个体院的美女,你说当年咱怎么就忽然改方向,要找古典音乐挂的呢?”

另个说:“就是啊,我这古诗三首都说不全的人,随着麦子的领导跟一学柳琴的厮混,根本就是两厢折磨,亏了麦子还如鱼得水的!”

“他能不自在么?他就负责被讨好时选择笑30度角还是60度,哪像咱!呦——呦!哥们儿你快看,他这嘴咧的都90度了,”这人说着踢了姚麦礼一脚,“你能不能矜持点儿,笑得也太二了!”

单映童不高兴了,替姚麦礼拍打拍打裤脚。这俩人醉眼朦胧地看了眼单映童,怔了下,然后点头嘿嘿笑了两声,咕哝了声“嫂子你在这儿呢。”然后又打了个嗝,转头侃起大学军训的事来了。

单映童看看双眼迷蒙的姚麦礼,暗自跟自己说:我不生气我不在意。然后伸手狠狠掐住他的手臂内侧,左转,再左转。

第二天姚麦礼晨起沐浴的时候大呼小叫:“童童!我手臂怎么紫了一块?”

单映童对着那块青紫心疼地呼呼气说:“是啊,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随后二人即将面临一段离别,农历年降至,按照姚家大门大户的规定,尽管当家人可能不由己地无法在家守岁,但所有的孩子都得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回家团聚。

尽管本来就是两地,但在心情上,隔着一条英吉利海峡和跨越大洲的距离依旧不相同。

单映童有些舍不得,甚至是心慌,她总有一种执念——在欧洲的姚麦礼是她的那个姚麦礼,在这里的麦子没荒唐过,他为人低调、努力学习、认真恋爱,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只是一个漂亮男孩和一个可爱女孩的简单爱恋。

可是回到国内的姚麦礼,光是各种韵事就可长篇累牍一个月不重样。除了漂亮之外,他还是风流浪子,是世家独子,是光鲜骄子,而她则是个与他八十杆子都打不着的本分女生,这期间的距离可不只只是从亚洲到欧洲的山长水阔能够诠释。

然而当他说家里连下12面金牌急召的时候,单映童犹豫了又犹豫也没说出留他的话,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太闺怨。

大年三十那一天,姚麦礼已经回国两日了,单映童这天起的有些晚,他们这一帮一起交换来的学生聚在一个师兄家聚餐。

本来打算7点多开饭,结果自告奋勇擀饺子皮的王苑技术太虎烂,而切饺子馅的大兄弟由于动作过于潇洒,一公斤的芹菜硬让他剁剩一半,其他的都贴在墙上、溅在桌上。

结果这边重新和面,那边又跑出去再买菜,网络直播的五个小时的春节晚会开始放告别字幕了,他们的晚饭还没影儿呢。

期间孟璇绫来过一个电话,俩个女孩喜气洋洋地互相拜了早年,孟璇绫照常关心了下她和姚麦礼的感情进展,听到她将姚麦礼放回国,很是怒其不争地斥了她几句,然后又跟她通报了下圈子里有关姚麦礼的新动态。

比如又有某女放话一定要拿下姚公子了,又或者姚公子的一个英国同学向他告白被拒,抑郁了啊……后一个孟璇绫还特意强调了下是个眼睛特别大的姑娘让单映童注意下。又说姚麦礼有个很交好的大哥头年底跳进婚姻的坟墓了,姚麦礼送上大礼的同时信笺上写着“好兄弟,有勇气,壮行之!”

放话的事单映童不知道,她估计姚麦礼也没在意过。告白的事他原原本本地汇报过了。最后一个送礼的事她不知道,但却最惹她发笑。

她笑了笑,又笑了笑,最后却是轻叹一声说:璇绫,我想好了,能爱的时候就好好爱吧。他过去的事我没办法,他将来的事我又能何奈,但他此刻待我是真的、是好的,这段路我想好好走。真到了岔路口,我不会为难自己的。

去买菜和酒水的人回来了,是刑越泽和另一个男生。进了门男生有些犹豫地进了厨房。

刑越泽走到单映童旁边坐下,又站起来,又坐下,然后说:“哎,映童,我忘买白酒了,麻烦你一趟行不行?”

单映童奇怪:“今天中国超市都关门,去哪里买白酒?”

“中国年期间家乐福做活动,入口处就摆了一排。”

单映童在屋里呆的本来就憋气,干脆地答了一声就出了门。

晚上八点钟的巴黎天早已大黑,一出门空气沁凉而来,她这才发现下雪了。

一直沉闷的心情总算舒活了些,她深吸口气提提神,转头一抬眼,就看见伫立在街灯下,浅浅微笑的他。

桃味情人节(图)

她深吸口气提提神,转头一抬眼,就看见伫立在街灯下,浅浅微笑的他。

那画面太美妙,雪夜中的灯光柔美明亮,片片雪花都似洒金飞舞,他本就异常俊美的脸在这蓝丝绒的天和银白的地之间,恍若神祗。

单映童真的不想破坏气氛的,可是她确确实实尖叫了一声,然后几步冲过去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姚麦礼闭着眼睛笑,微微俯身缩紧手臂,拥紧了怀里兴奋的丫头。

单映童在他怀里动蹭蹭西蹭蹭,美了半晌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回来了?可以不用跟家人过年吗?”

“我吃完年夜饭才搭的飞机。”

单映童算算,十余小时的行程减去七个小时的时差,瞠目:“你家中午吃年夜饭?”

姚麦礼摸摸鼻子:“下午。稍稍提前了会儿。”

单映童觉得不妙:“不会是因为你吧?”

姚麦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环顾左右,然后指指楼上窗口攒动的人头:“你同学?”

单映童一抬头,脸一下涨红,后退两步离开他怀抱。然后歪歪头,又上前牵住他的手粲然一笑道:“走吧,再请你吃一顿年夜饭!”

姚麦礼的加入无疑是个轰动,大家多少有点约束,仿佛他往那简陋的折叠桌旁一坐,此处立马变成五星级酒店。

单映童环视一个个正襟危座的同学心下正愧疚呢,姚麦礼却笑意融融地从袋子里拿出两只烤鸭,在女孩的欢呼声中,又拿出两支白瓷瓶的酒。

转眼间摆平两端的姚麦礼又施展了一把政商世家的交际手腕,他话不多,但什么话题都会说上两句表示关注——与眼镜男聊两岸走势,与离子烫谈今年流行趋势,时而侃侃而谈空客和波音的性价比,时而笑说NBA谁谁的汉字纹身贻笑大方。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交流方都是男生,但凡女生提问,姚麦礼都会礼貌地笑笑,然后对着单映童目光盈盈地微微侧头,似是请示或请她代答。带些夸张又善意地表达了他正甘之如饴地被女友大人监管着。惹得一阵阵善意的哄笑。

姚麦礼无疑是成功的,这顿饭后的一段时间内,单映童经常被人拉住感叹说:“没想到姚公子这样风趣和善,以前总觉得他高高在上呢……”

“姚麦礼竟然这么博学善谈,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映童你可真幸福!我原来还想你跟这样的人物在一起肯定辛苦,没想到他这么温柔好相处……”

“映童啊你可嫉妒死我们了!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还那么爱你!啊啊我们没活路了……”

事后单映童曾再次追问他如何逃脱严酷家规的,姚麦礼只是温存地捏捏她的脸蛋说:“一想到放你一个人在异乡过年,就觉得坐立难安,那些……都没什么要紧。”

她不知道姚麦礼在家难得使了一回倔,连同多年不见的耍赖都搬出来,他最后嚷嚷:我可告儿你们,再不让我走,儿媳妇就跑了!她跑了我就当和尚去!

他毕竟还是孝顺,没有一意孤行,愣是磨到家里人无奈同意,最终是老爷子笑道:去吧去吧,尽快把我孙媳妇带回来给大伙见见!

姚麦礼笑嘻嘻:爷你等着,我夏天毕业就带她回来!

大年初一的早上,单映童给家里挂电话拜年,电话两头的笑语下都带着些勉强,父母担心孩子孤零过年受苦,孩子又心疼没有儿女承欢膝下的二老看着别人家过年热闹团圆,自己心里寂寞难受。

放下电话,本来单映童还忍得住,结果该死的姚麦礼偏偏柔情似水地问了一句:“童童,你没事吧?”

惹得单映童当下大哭,涕泗横流地哀哀不止,一边还很没出息地在他怀中哽咽着:“我想我妈了……呜,还有豆腐脑……”。

单映童从来不是爱哭的人,可她发现当姚麦礼在身侧的时候,她会变得很软弱。不过情绪倾诉完毕,心头也畅快许多。

倒是把姚麦礼心疼够呛,一个劲儿地哄着她说:“快了,快了,还有不到半年咱都念完了,就回去了。回去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什么,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农历年三十过后很快就是情人节,那几天单映童都有课,13号中午刚下课,她就被守在门口的姚麦礼二话不说劫持到火车站,连午餐都是在火车上解决的。

姚麦礼本不想这样奔波,可是没办法,要遵循单映童大人“非特价而不飞机原则”,只得提早搭火车。

火车一路南下单映童茫茫然不知去处,里昂、马赛匆匆而过,一直到天都大黑下来,终点站尼斯到了。

从中心火车站下车,单映童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他们第三次到尼斯。姚麦礼领着她沿着商业步行大街一路向MASENA广场而去,夜晚的尼斯竟是灯火辉煌很是热闹,而且许多奇模怪样的人跟他们一起三三俩俩成帮结伙地向中心广场走。

单映童奇怪地左右环顾,看到一个拖着常常布条的乞丐样的人,还有一个满是花补丁的小丑装的人,然后碰碰姚麦礼:“你看这样子,莫非你要领我去参加丐帮大会?”

姚麦礼纵声大笑,狠狠地亲了亲她的脸蛋,他说:“宝贝,今儿尼斯狂欢节开幕,也是我们情人节的狂欢开幕。”

单映童惊喜交加,此乃法国极富盛名的狂欢节,地中海冬季的盛世。每年为期两周的狂欢,尼斯要接待本城市三倍的游客。

要知道,冬季来尼斯,他们不是来购物、游泳和享受阳光的,这些游客就是纯粹来狂欢的。

抵达广场,姚麦礼以一记响亮的口哨聊表兴奋,单映童对着眼前花里胡哨的天地啧啧惊叹。

整个广场的四周被鲜艳图画的展示板包围,地面上挤满了装扮各异的人群,远处的高台之上主持人正在语声亢奋地调动气氛。

一辆辆巨大的花车穿梭中间,美丽的华服面具女郎站在车头向人群掷撒鲜花。广场的上方,彩色的纸片在鼓风机和灯光下洋洋洒洒,缓缓落在人们的笑容之上。

大人小孩都拿着彩带喷剂,乱喷一气,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抱成一团做鬼脸留念。外型高调如姚麦礼,刚进场就被五六个十几岁的金发女孩围着喷了一头脸彩带,然后又拥着他照了好几张相。

单映童没心没肺地指着他的狼狈笑到肚子痛,姚麦礼无奈地摘着头发上的彩带,却又被飘洒而下的彩纸屑淹没。

现场巨大的音响里一直放着超动感的劲舞乐曲,人群们载歌载舞的流动着。

气氛热烈,世界只剩下狂欢,手机在姚麦礼的口袋了响了又响,没有人注意。

她站在花车旁照相时,两个黑发蓝眸的肌肉男突然冲进镜头中,硬是在“咔嚓”的那一瞬间加上两个灿烂的笑脸,照片上的单映童惊魂未定地瞪着他们,因为他们离得她太近,近得姚麦礼黑着脸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圈住。两个男孩笑嘻嘻地打了个抱歉的手势离开。

一队尖帽子的小孩子穿着扑克牌一样的方衣服走在游行队伍中,单映童看着一张张可爱的苹果脸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丝毫没有爱护幼苗意识的姚麦礼却当众勒住她的腰深吻下去。

姚麦礼定了一处能看见大海的宾馆,他们在路上一直拥抱着、哼唱着、嬉笑着……只在穿过酒店大堂那一分钟强装正经,进了电梯便紧密相拥。

单映童在深吻的空隙轻喘:“别……有摄像。”姚麦礼满不在乎,含混道:“便宜他了。”

房间内厚重的地毯使得坠落于地的衣物悄然无声,姚麦礼用唇舌一一清理不小心飘入单映童领口的彩纸屑,她无力地倒在床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她眼中渐渐迷幻流离。

亲热过后,姚麦礼抱着她享受奢华洗手间的按摩浴缸,她洗到一半在姚麦礼的邪恶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他出来的时候她正裹着浴巾靠在落地窗旁静静地看那午夜的地中海。

他不喜欢这样若有所思的她,让他觉得慌。

姚麦礼走过去用胡渣撩扰得她嗔笑连连,他爱极了她的笑,那样的美好纯粹。他从后面拥紧了她,共看这窗外夜景。

夜晚的大海总是怀着些诡异莫测,看得久了,自己的心头也会掠起不安。

姚麦礼却握着她的手腕,对着海,点在落地窗上沿海的地方:“这呢,是尼斯天使湾,是我们共度第一个情人节的地方。我们将在这里狂欢十五天,听说最后一天的闭幕烟火浪漫绚丽,不同于埃菲尔烟火的恢弘,他们会用一排小船在海上放焰火,海面映着爆裂漫天的烟花,如同天地同欢,双倍的绚烂瑰丽。”

单映童微笑着听,他的嗓音温柔醇厚,娓娓道来引人入胜。

他继续拉着她在落地窗上指指点点:“那里,再往右一点,就是西班牙和葡萄牙。而这边,一直走就有黄沙上的金字塔。这里你知道是哪里吗?这个方向的远处有一只神奇的靴子……再往那边去,是你爱的希腊……”

然后他将她的手指往回拉,点住自己裸 露的胸膛:“这个呢,是姚麦礼。”

他又握住她的手,沿着皮肤,轻轻地向左下方移动稍许,停留在他左边第二根肋骨上下,他说,“这里呢,是单映童。”

那一个瞬间,单映童不知怎么,忽然鼻酸。

他又说:“这里,都是单映童。”

桃味先人

他又握住她的手,沿着皮肤,轻轻地向左下方移动稍许,停留在他左边第二根肋骨上下,他说,“这里呢,是单映童。”

那一个瞬间,单映童不知怎么,忽然鼻酸。

他又说:“这里,都是单映童。”

窗外的灯火投射进来,照亮窗棱,屋内的光线却是昏暗。他们的身影半明半寐,许是姿势问题,姚麦礼站在斜后方,正对着落地窗,周身明亮,而单映童被他攥了手,侧回身对着他,一半的身体隐在阴影中。

他的眼睛那么亮,亮到脆弱,每一分动作都如此缓进小心,他将单映童的手慢慢点上她的左胸,轻声问:“那这里呢?是姚麦礼吗?”

单映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那指尖的轻轻一触下融成春水,柔软又酸楚,她软声叹:“是姚麦礼。”

他却看着她,深深凝视,然后问,声音更轻:“全是姚麦礼吗?”

单映童的震动如此明显,因为姚麦礼的目光太过专注,他在她眼眸轻转即将开口之际堵住了她的嘴。

他不想,不想听到任何矫饰之后的回答。

她的指尖被他的手掌代替,那灼热的温度焚烧掉二人残余的理智。

也许不够爱,也许有保留,但至少快乐是真实的。

单映童疲惫的睡去,朦胧间再次感觉到他索需无度的手,她翻过身去,咕哝:“别闹,好困。”

姚麦礼却不依不饶,他耐心很好,技巧更佳,硬是撩拨的她投降求饶。

很多事情果然不该问得太清楚,平白让人慌。

随着大衣委顿在门厅地毯上的手机再次响起,单映童稍稍一动就再次被姚麦礼钳制住,他用力,暗哑道:“专心点儿。”

他的发丝随着动作晃动着,汗水随着身体的线条蜿蜒流下,至二人交合处。

单映童觉得自己再次变成海上一艘随波荡漾的小船,面对滔天巨浪,她能做的只是收起桨与锚。

清晨时分,手机再次响起,姚麦礼耍赖地将头埋进枕头里,手机连着响了两次,单映童踢他:“好吵,快接!”

姚麦礼无奈,摇晃地下床,然而片刻后回来时,却面沉如水,毫无睡意。

单映童察觉不寻常,也坐了起来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紧绷:“我爷病危,我得立刻回国。”

单映童吓了一跳,睡意全消,掀开床单下床开始套衣服,姚麦礼还愣在地当中,她急嚷:“快啊!直接去机场!”

姚麦礼才如梦初醒,满地翻衣服的时候,他看到衣服上挂着的彩带一怔,讷讷回身,看着单映童说:“对不起,情人节的十五天狂欢……”

单映童瞪他:“还说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