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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说得对!”老太太颤抖着道:“那日她劫持哀家,这笔帐也要算!也要算!”

“母后!”霍天湛暴怒,“朕说过,只要朕还在位一天,就要保了映儿周全!如果母后执意要制了映儿的罪,那朕就把这个皇位也还回去!请母后再找贤人吧!”

“你——”老太太万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愣了半晌,之后便是缓缓地摇头,再道:“你们兄弟真像!当初你皇兄说要以大礼迎娶那个妖女,哀家百般阻拦,可他却说如果不让蓝映儿进宫,他宁肯不做这个皇帝!”

“皇上!”淳于燕也没了办法,虽说也觉得老太太有些太执拗了,但总也不好就看着大伙儿这样子僵下去。“皇上您看要不这样吧!当初映儿逃宫的时候确实也劫持了母后,母后气难消,这也是正常的。要不您就罚罚映儿,让母后消消气!”

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太太交到苏贵妃手里,然后快步奔到卫莱的身边,一边使眼色,一边拉过卫莱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然后又道:

“母后!求您看在臣妾也是这一国皇后的份儿上,这件事儿就让臣妾来处理吧!臣妾不会偏袒蓝姑娘,但也不能驳了皇上的意愿。所以……”她想了想,随即啊了一声,再道:“臣妾下令将蓝映赶出映泉宫,打入西偏殿的冷宫里。以后没有臣妾和皇上准许,谁也不准去看她,她也不能从冷宫里走出来。如何?”

霍天湛怒气未消,一听说要把蓝映儿赶出他特地新建的映泉宫,气得立即将愤怒的目光向淳于燕投去。

天下第一,但却不适合我

对方微微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动怒。

霍天湛强压了怒火,再一想,便知自己的皇后这是在为蓝映儿着想,便也没再做声。

老太太其实说是想要处死蓝映儿,可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真让她为了一个女人来跟自己的皇帝儿子闹翻,那还真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但是事情僵在这里,她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让她自己来说一声“算了”,那她天楚国太皇太后的脸面往哪儿放?

所以说,这个时候皇后的话就像一个光滑的坡面,让老太太顺着坡儿就下来了。

终于见得老太太点头,霍天湛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再回望向卫莱,却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委屈。

是的,是委屈。除了委屈,还有无奈,与乏惫。

卫莱头一次在霍天湛面前露了委屈的神色,但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就连一直被淳于燕拉着的手都没有抽回来。

凭心说,她对于蓝映儿这个人不算是很赞同。

同时被两个兄弟一齐爱着,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如果是她卫莱,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她有多爱其中一个,都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可是蓝映儿却进了宫,又嫁了人。现在扔给她这样一个烂摊子,不管她接或不接,都逃不掉。

“算了!”卫莱长唉,尽现了疲惫。“那映泉宫老子不住了,虽然温泉很好,可是老子跟那儿水土不服,给座冷宫清静清静也不错。”再信步上前,直踱至霍天湛的身边,将手里的弓往他面前一递:“这把弓不错,也许是天下第一,但却不适合我。”

霍天湛心头紧紧一揪,他听得出,她这话明明是说:

“你这个皇帝不错,坐拥天下,但却不适合我。”

“……你的伤……”犹豫半天,终还是问出这样一句。

卫莱摇摇头,

“扯得有些痛,不过无碍。”她微仰了头,对上霍天湛的眼,认真地道:“还不明白么!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你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当它是不存在的。”

入冷宫

淳于燕带着春喜迎上前来,小丫头明显是哭过,两眼红通通的。

“哭什么!”卫莱转过身敲了她一下,“老子又没死!刚才那一局明明是老子占了上风,你应该笑才是!”

“映儿!”霍天湛轻唤,“朕……委屈你了。”

她眨眨眼,突然展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以至于让霍天湛觉得刚刚她那样的委屈都是自己的幻想。这个女子对这所有的一切还是那么的不在乎,包括对他这个皇家。

“起驾!回宫!”霍天湛一声令下,这一场不愉快的秋围就至宣告结束。

卫莱还是坐在来时的宫车上,但是进了宫门之后,行去的方向,却与走时截然相反。

她其实并无所谓,懒懒地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春喜却有些替她委屈,小丫头觉得这个主子挺好的,没什么架子,也不训斥人。只是可惜她得罪了太皇太后,又跟两个皇帝都有这样的纠结,想来也是个苦命的人。

“你别再叹气了!”卫莱真是有点儿郁闷,自己都没怎么样,这小丫头却一直从围场叹气叹到宫里。“咱们只不过换个地方住而已,你至于这样么?”

“姑娘!”春喜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道:“那怎么能是只不过换个地方住而已呢?姑娘您有所不知,西偏殿的冷宫是这宫里最不好最不好的地方,甚至比下人住的地方还不如。那地方终年见不到阳光,就算是在夏天也冷得很,更何况现在这节气。”

“那我能怎么办?”她睁开眼,“你们皇后娘娘这已经算是替我解围了,我总不好再跟着闹腾。老子也知道映泉宫好,老子也怀念那眼温泉,可惜那老太太没完没了地找我麻烦,好地方还住得下去么?”

“唉!”春喜又是叹气一声,气得卫莱想要掐她。“姑娘说得也是,但愿皇后娘娘能再帮帮忙,哪怕只是多送一床被褥来。”

皇后的照应

说着话,宫车停住。外头有小太监挑开了帘子,并没有因为卫莱被打入冷宫而有些许的待慢,依然恭敬地道:

“姑娘请下车吧!到了!”

卫莱对他这态度很满意,起身带着春喜一道下了车来。

抬眼一看,果然有一座很小的宫院就立在眼前。门柱已经有些残破了,院子里四处都是掉落的枯枝残叶,实在是有够萧条。

但却并不冷清,院子里此时人来人往,看上去像是比映泉宫还要多的下人都在忙不迭地打扫着。

卫莱不解,再看了看春喜,小丫头也是一头雾水。

“这冷宫的待遇不错?”她拉拉春喜的衣角,“好像没你说得那样惨嘛!”

春喜挠挠头,半天没言语。正准备上前问问,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人,于是一招手——

“小秦子!”

卫莱顺声望去,果然见到秦阿哥正端着一盆子水往这边走来。

见到她们回来,秦阿哥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盆就过来请安。春喜跟他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冷宫到底是在干什么?”

“姑娘!”秦阿哥一俯身,“姑娘你们没回来之前皇后娘娘就差人先到了映泉宫,把咱们映泉宫的奴才都调到了这边来,还吩咐奴才们迅速把这里打扫干净。”

“皇后让你们来的呀!”卫莱笑笑,看来淳于燕的考虑还真周道。

又等了一个时辰,这座宫院总算是勉强入了眼。春喜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庆幸地道:

“姑娘,还好还好!咱们不是最惨的。”

卫莱笑,自打发了小丫头去忙活。

倒在还有些冰冷的床榻补了个眠,再睁眼时,却已入了夜。

恍惚间似乎在床榻边摸到了一只手,卫莱体内的警觉细胞一下子涌起,不及多想,立即翻手成爪,直奔着斜上方就抓了去。

过去现在都不爱你

“映儿!”床边坐着的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她。

此时卫莱的手已经卡至他的咽喉,她只要微微一用力,即刻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去。

电光火石之间,卫莱脑中突然蹿起了一个念头。

她听得出这声音是霍天湛的,如果自己就这么杀死了他再从宫里逃出去,是不是就能够彻底的摆脱这一方梦魇?是不是就可以去天涯海角地寻那个要对她负责的人?

然而,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那一声映儿,又让她的心恨恨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霍天湛的头上见了汗,他在卫莱的床榻边坐了多时,早就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

他敢保证,刚刚在这个女子的眼中,他看到了杀气。

虽然转瞬即逝,但却依然让他成功地捕捉到。

这一刻,霍天湛真的相信这个正卡住自己咽喉的人,不是蓝映儿。

“你究竟是谁?”再次重复这个问题,霍天湛的心情却已经能够慎定如常,再不似她那日入宫时那般不定。

“蓝映儿。”她松开手,垂在床榻上,“我是蓝映儿。”

“不是。”他摇头,“这一次朕非常确定,你不是映儿。”

说话间,又换上了“朕”这个字。

卫莱有些无奈,抬起头直视了他的眼,半晌,方才道:

“要不然我能说我是谁呢?”她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无助,“霍天湛你告诉我,我不说我是蓝映儿,我还能说是谁?我也不想做这个蓝映儿,她欠下了好多情债,我背不起。但是不做不行,现在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霍天湛摇头,说实话,他听不懂。

“你别猜了。”卫莱主动开口,“猜来猜去,我还是蓝映儿。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蓝映儿都不爱你,你这般纠结,又有何意义?”

以死相逼,是可以走的

一句话,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击起层层微波。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蓝映儿都不爱他——这句话说得对啊!

霍天湛微闭了双眼,终于明白,其实他一直都是错的。

她不爱他,不管她怎么改变,这一点却始终未变。

“带你去转转好不好?”他放弃追问,反握了她的手,“反正醒了,就陪我走一走,说说话。”

卫莱没有挣脱,就让他这么握着,但却又残忍地提醒着:

“这只手你可以握,但是心,却永远都握不到。与其这样,倒不如把手也放开,给自己一个解脱。”

“我知道。”他没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握也握不了多久了,你早晚有一天还是要离去。映儿其实你也真傻,如果你以死相逼,我是会放你出宫的。与你的生命和幸福比起来,我的爱又算什么?我总是希望你好,希望你活着。哪怕是用永不相见做为代价,我也是愿意的。”

卫莱犹自发愣,这样的一番话响在耳边,就算她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她曾想过很多种从这皇宫里逃出的方式,甚至想过与这皇帝撕破脸然后她提着大刀硬闯出宫。

但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对蓝映儿的爱已经深到可以“成全”的地位。

却从来也没有想过,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性命相胁。

眼角有些湿,一滴泪滑出,她没有擦。

霍天湛想要抬手去帮她拭去,却被卫莱突然的抱了个满怀。

他有些怔,甚至忘记了要环起双臂将这个日夜思念的女人也紧紧地拥住。

终于反映过来时,却听得怀中之人道:

“如果当初蓝映儿选择了你,也许会很幸福。”

突然之间心中就有了一处缺失,卫莱这一句话像是终于解了霍天湛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从前的蓝映儿,和现在的我

她说如果当初蓝映儿选择了你,也许会很幸福。

这一句话,将她自己与蓝映儿划开了界限,她,不是她。

九五之尊猛地闭住眼,强忍着心头那堵高墙的坍塌之痛,但却依然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身体。

卫莱感觉得到,只得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

“霍天湛你是个好人,只可惜我们并不合拍。你爱的是从前的蓝映儿,并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行事作风你统统都看不惯,就算我顶着蓝映儿这一张脸,你对我的爱又能存在多久呢?灵魂换了样儿,爱,怎么可能还在?”

终于放开了怀抱,卫莱重新露了笑颜,甚至伸手抚平了霍天湛皱在一起的两道浓眉。

“你别这样,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你看燕燕多好,你有了这样的妻,还求什么?”

他耸耸肩,却是苦笑。

他又何尝不知淳于燕的好,又何尝不明白那一个女人也跟她一样,在苦苦的等待。

可是当初的那一场政治婚姻让他产生了太多的排斥,以至于对淳于燕这个女人也都是不冷不淡。他可以与之相敬如宾,可以给她最尊贵的位份。但却没有爱!

“走吧!”卫莱拉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了床榻。“不是说要出去走走么,正好我也睡不着了。”

守在外间儿的春喜早醒了,此时见卫莱起身,赶紧走了进来帮她取了披风。

“别跟着了。”卫莱打发了春喜,“我跟皇上去走走,你继续睡吧!”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出了这座冷宫,小丫头站在门口望着那远去的两道背影,就觉着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终有一天梦会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平常的小丫头,根本没有什么映泉宫,也根本没有过蓝映儿。

生日

“我们去哪儿呢?”卫莱就这样被他拉着,无意识地走啊走,惭惭地,她都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霍天湛的声音有些疲惫,“就是想和你走走,从来没有单独走过,也许将来也不会再有机会。”

“干啥这样伤感呢?”卫莱逗他,也是在逗着自己。“虽然你这样子很帅,但是会坏了心情……哦对了!”她忽然想起,“入冬了,今天是几月初几?”

“十月初二。”他答。

“呀!”卫莱突然就跳了起来,甩开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今天是十月初二?”

“嗯!”霍天湛点头,不明白十月初二这个日子有什么好兴奋的。

“今天是我生日呀!”卫莱大喜,十月初二,她的农历生日。“霍天湛,今天是我的生日呀!”

他顾住脚,用力地稳住卫莱的身子,然后正视她,道:

“映儿,你的生日是五月十八,不是十月初二。”

“现在是了!”她说得坚定,“从现在开始,蓝映儿的生日就是十月初二了!”卫莱认真地看着霍天湛,道:“现在的蓝映儿是全新的,生日也是全新的。你要记住,蓝映儿的生日是十月初二,明天记得补上礼物给我。还有哦,以后每年的十月初二都要给我准备礼物!你是皇帝,礼物不可以太寒酸!”

霍天湛心中狂喜,刚刚如果他没听错,这丫头是说每年的生日都要自己送礼物。那是不是说她要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卫莱没想这么多,她只是下意识地说了这要求,就像在二十一世纪与人开玩笑时一样。这种话总是存在于身边,大家都知道的。

“你能弄到酒吗?”她眼一亮,“弄些酒来我们喝喝好不好?你看夜里这么凉,喝了酒也可以暖暖身子。再说今天我生日啊,虽然你把我塞进了冷宫,可也不愿意看到我过生日还孤零零的吧?”

季莫尘,那么好

霍天湛点头,可是想了想,却还是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微怒道: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没等卫莱解释,又拉起了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带你去偷酒喝!”

“皇帝还要偷酒喝?”卫莱大乐,“真刺激!”

“不是皇帝还要偷酒喝,是不想再折腾下人,想跟你一起清静清静。”

卫莱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被他牵着没有什么悬念的走到了御膳房。。

霍天湛让她在外头等着,然后自己偷偷进去,没多一会儿的工夫就抱了一坛子酒来。

牵着她又奔到一个小湖边,两人倚着一块大石头坐下,卫莱冲着那坛子酒撇撇嘴:

“就一坛啊!”

“还想怎么着!”他瞪眼,然后将那坛酒启了封。

立时间,一股子酒香鼻而来,惹得卫莱去跟他抢。

“给你先喝!”霍天湛笑她,“瞅你急得这样子,映儿可干不出来这事儿!”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