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们,新年快乐!我爱你们!最爱你们!集体么一个!

组个旅游团进宫参观

那远儿姑娘的美本来就在他们的脑海里映着,不管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被人说了这么些年,自然而然的就会往美好的方向去联想。

当然,人总不可能所有都是好的,就算在这样的大顺,在这样的都城里,也会有不太和谐的声音小小地出现。

就比如有人说:

“远儿姑娘最漂亮的那就是那双眼睛,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过被她看上一眼!那真是会酥到骨头里。虽然远儿姑娘年纪还不大……”

“哎!年纪大不大又有什么关系!懂得勾引男人就好了!歌舞坊的姑娘们靠的不就是这个!”

这一句话说出,那开口的人立即遭到了在场众人的怒瞪。

他摸摸鼻子白了大家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

于是慕容雪也明白,那天歌舞坊搞不好就是一间妓院,多说也就是高级妓院而已。

“她这是要进宫去么?”慕容雪问向东方凌。

可还没等东方凌回答,又自有热心人士解释开来——

“没错!今天晚上皇宫里要宴请各国来使,远儿姑娘舞技一流,自然是要进宫献艺的。唉!远儿姑娘的舞蹈也只有皇宫里那一个由金砖铺起的高台才配得上!”

她失笑,扯了东方凌的袖子,将头凑过去,小声道:

“这大顺太有意思了,皇宫里有什么连大街上的百姓都一清二楚。我真怀疑那皇帝是不是经常弄旅游团组织大家进宫参观!”

东方凌微愣,她提出的这个概念实在太过另类,虽然听得明白,但却怎么样也想像不到那会是什么情景。

说话间,那远儿姑娘骑着的大象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她们身边走过。

到宫门口

围观的百姓有很多人都跟着那象队往前走,只为了多看人家一眼。

慕容雪却在那大象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刹那“嗯”了一声,带着疑问的语气。

“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但见得女子的秀眉正微微皱起,目光也顺着那大象走过的方向望了去。

“刚才那轿帘被风吹起了一个角,好像看到了远儿姑娘的侧脸。有些眼熟呢!”

他也看去,但却瞧不出究竟。

“算了!”慕容雪扯了他,“许是我眼花,这地方我从来都没来过,能有什么熟人。走吧!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了,没听说晚上还有欢迎咱们的宫宴么,还是早些进宫为好。”

一行人又匆匆上路,远随着那象队也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直到宫门临近,已经可以看得到大顺朝廷等在那里的迎接人员时,那象队忽然转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拐去了。

众人与前来迎接的官员打招呼,慕容雪抓了个宫奴问道:

“不是说那远儿姑娘也是进宫的么,怎么又走了?”

宫奴见有人问,赶紧俯了身答——

“回主子!这南宫门是给贵客出入的,来表演的歌舞妓只能从旁边的侧门进。”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又耸了耸肩,只道权贵之分还是有的,这大顺与旁的国家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正想着,忽听得身后一阵喧哗。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正有一顶轿子被四名轿夫抬着往这边走来。

在那轿子周围跟了好多大内侍卫,一个个儿小心翼翼地护在周围,不时地提醒那些抬轿之人,要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逃跑太子被抓回来了

可不是轿夫小不小心的事,实在是那轿子晃动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四名轿夫的脚步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左摇右摆。

再看整个儿轿子,竟是被人用粗绳子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

她正纳闷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外头跟着的侍卫点头哈腰地对着轿窗道:

“太子殿下,您再忍忍,马上就进宫了。等回了延庆宫奴才们就把您给放了。”

随着这话音,轿子的晃动却更大了。

隐约可以听得到里面有“嗯嗯”的声音传来,很明显的,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

慕容雪“噗嗤”一声就笑了,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男扮女装的逃跑太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抓回来了。

见那轿子走近,众人都往旁退了几步,慕容雪光顾着好笑,退得慢了些。

刚好其中一名轿夫又被轿子的晃动带得一个趔斜,跌跌撞撞地就往她这边栽了过来。

在这种地方,慕容雪将危机感放到了最低。

再加上那个颇为喜剧的逃跑太子,惹得她心情不错。

于是干脆就借着被撞,人也跟着跌了几步,就像普通人那样,完全看不出她的身怀绝技。

东凌方此时正忙着跟大顺的官员们攀谈,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见她也只是闹着玩,便没去管。

但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在慕容雪往后跌到第二步时,忽然自她身后就探出了一只手臂,将人稳稳地托起。

她微怔,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暧昧之气。

再一回头,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人映入她眼里。

“隐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之后,突然自心底窜起来的怒火一下子涌入大脑,以至于她的手在第一时间顺从了大脑的支配,做出了最直观的动作——

东盛故人

啪!

反手一扣,胳膊怪异地逆反关节向后拧去,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腕脉。

隐逸大惊,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臂已然酸麻,在她的钳制下动弹不得。

女子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但是那股阴冷的目光却仍是不甘心从那缝隙中挤了出来,看得隐逸心里阵阵发寒。

脚下一滑,她转身,以正面对上他的眼。

不多时,突然轻开了口,缓缓地道——

“这条手臂给你多留了几年,也够了!”

边说着,手上加力,力道瞬间加大。

却在这时,忽听得一旁有一声满带着欢喜的大喊——

“阿珠!”

而后便有一团红影从旁边掠了过来。

她想都没想,身子一转,松开了隐逸的手。同时,自己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朝着那团红影就挥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红影瞬间被挡了回去,“砰”地一下落向地面。

紧接着,便是女子的阵阵咳嗽。

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隐逸惊慌地往那红影处奔去,而后半跪到地上将人托了起来。

一阵询问过后,待确定人没事,这才又扭头向慕容雪,却是无奈地道:

“你这又是何苦?有气冲着我发就好了,遥儿又没错!”

不用他说,她也看出了那被挡飞回去的红影正是着了一袭红衣的故人——隐遥。

原来罩在她脸上的面纱也被自己刚刚那一下给打落下来。

曾几何时,那个总是挂着与唐楚一样笑容的女孩,此刻正一脸委屈地向她看来,隐含的泪就溢在眼眶,很倔强地没有掉落下来。

谁是你的遥妹

有一丝微痛自慕容雪的心底闪过,也带来了些许的谴责。

她不是绝对无情之人,也不是绝对的凶狠之辈。

当年在恨极时,难免会因为隐逸的关系而牵怒了隐遥。

但事过境迁,这么些年了,虽然恨还在,但是对旁人的牵连却是淡了许多。

不至于像那年刚刚得知被骗时,若不是着急去找东方凌,她兴许就一把火烧尽东盛的皇宫,把崇仁皇帝和隐逸的脑袋都砍下来,从此给东盛进行一次彻底的改朝换代。

她移了半步,想要去扶隐遥,可当目光又触及隐逸时,却还是生生地将动作收了去。

东方凌也在这个时候护回她的身边,将隐逸的目光隔住,再投去一脸的俯视。

隐逸无奈,只得站起身,依着臣国之礼与东方凌打了招呼。

东方凌点头,还是那么的不可一视,还是那么的一脸傲然。

有人轻步走至隐遥身边,作势就要去扶她,同时开口道——

“遥妹,快起来!”

却不想,隐遥“呼”地一下自己就站了起来,然后把那伸过来扶自己的手猛地甩开,毫不掩饰那一脸的嫌恶。

“谁是你的遥妹!”

隐遥很美,这种美丽在怒气的笼罩下更填了几份英气。

狠狠地瞪了一眼扶她那人,而后再将头转向慕容雪,瘪了瘪嘴,很是有些委屈地道:

“阿珠,我真的很我。如果你能不恨我该有多好……”

她说这话时,那个去扶她的女子也向这边望来。

目光却是落在东方凌的脸上。

慕容雪以余光冷眼撇去,心中烦燥顿起。

那女子自将目光锁定了东方凌之后,便再不注意旁人。

她是西遥

那种欣喜从双眼中嚣张地流露,就连双手都是微微地颤着。

半晌,终于抬起手来,将罩在脸上的面纱揭去。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来,只叹这女子实在漂亮,那张脸精致得就像是经了巧匠的雕刻,找不出一丝瑕疵。

这女子,慕容雪与东方凌自然认得,是西遥。

她确实漂亮了许多。

古代人总认为女子十五六岁才是最好年华,殊不知,二十上下才是最佳光景。

算一算,西遥今年差不多十九,的确美丽应该达到顶盛。

然,不管旁人做何反映,东方凌的目光只在最初时扫过她一眼之后,便再也不向她看去。

只顾着跟自己身边护着的女子低头私语,不时地寻问她有没有事。

西遥低下头来,现了无尽的落寞。

她明白,纵使自己再漂亮,惹来再多艳羡的目光,但是跟慕容雪比起来,却还是差得太多太多。

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美得过她,这就是老天爷的不公。

“诸位!”终于有大顺的官员上前解了这一片尴尬,“时候不早,请诸位先进宫吧!”

随着这一声招呼,人们四下散下,各自归了自己的队伍随着引领的宫奴缓缓而入。

不管西遥是不是还偷偷向这边看来,东方凌都不再去理,只与慕容雪并肩而行,从容间,自有一股王者风范隐隐而现,不容人忽视。

与隐逸一同前来大顺的,是隐遥与西遥。

进了宫奴们指定的宫院,隐逸作势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却被隐遥一把拉住。

“哥哥为什么要带她来,真讨厌!”

隐逸与西遥的交易

一句话扔下,女子自顾地走了开去。

还留在原地的西遥真切地将话听进耳里,却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自打她一个人寻到东盛,就已经做好了受人白眼和非议的准备。

要不是仗着崇仁皇帝对阿桐的情份,还有怡妃娘娘对姐姐的思念,怕是她也根本留不到东盛的皇宫,更得不到那个明珠郡主的身份。

但是再想一想,一个落雪公主,一个明珠郡主,郡主比人家公主还是矮了一截儿。

她费劲心思,到头来却还是没有办法与她平起平坐。

“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见隐遥走远,隐逸的声音轻启,却是带着沉沉提警告——“虽然东盛给了你郡主的名价,但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之所以会带你来,是因为你自己说过你的目标是炎赤的二皇子东方增值。如果你的成功能让我换回阿珠,那么,我愿意认你这个姐姐!”

隐遥点头,默默离去。

心里阵阵的痛怎也挥之不散,只要一闭了眼,就是刚才在宫门口时东方凌的样子。

三年了,她与他三年未见。

那个男子非旦没有从她的记忆中淡了下去,反是思念越来越浓。

直到今日再相见时,那种澎湃的心绪要用尽全力才能够压制回心底。

西遥不知道自己如此执着是对是错,但是她却不能不去争取。

人活一世,总是要对得起自己这颗心的。

与她同样陷入这样纠葛的,是隐逸。

为了得到慕容雪,他在这条偏路上已经走了太远太远。

他知道,事到如今,好像已经再不能收回来了。

穿什么都漂亮

此时,东方凌一行人也到了为他们安排好的宫院。

有大顺的宫奴引他们到各自的屋子,并告知今天晚上有宫宴,是专门为欢迎炎赤的贵客而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