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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他不是被秦逍害死了,也不是毒发身亡,而是睡了?

她一呆,脑子呈现一阵空白——她的记忆和现实状况,好像有些衔接不上。

下一刻,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一个低低的温润的声音钻进了她耳内:

“璃儿!”

云沁豁地回头,便和一道深情款款的眸光对上,那朱色的唇还弯起了一道笑弧,笑的明媚温暖,射进了她那混乱的世界,轻易就镇住了她的心神。

“隽之!”

她低低低呼着,急急伸手去抚他英俊的脸膀。

“嗯!我在,你在紧张什么?”

他一笑,唇角的弧度弯的越发深了,眼底的光,越发明亮。她的心,也跟着明朗起来。

“我…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一刻,她的鼻子似被什么塞住了,酸酸而涩涩的。

她一把扑过去,将这个令她失常失态的男人给狠狠的抱住,生怕下一刻,他会在她眼前消失了去,并且惊喜的叫起来:

“谢天谢地,你没事…太好了…”

眼泪居然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跪在外头的两个御医见到这个情况,对视了一眼,在太子挥手示意之下,笑着起身悄悄退了出去: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未来的东越,必将走进一个鼎盛的时代…

金灏轩笑笑,也退了出去,还好心的替他们把门给掩上。

“咦,怎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床榻上,龙隽之摸到了她的眼泪,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孔,转而又深深的拢住她,吸纳着属于她独有的香,轻轻吻着她的丝发,这一刻,他的人生,是圆满的。

“可不对呀,你怎么会没事?御医不是说你那天是…回光返照了吗?”

御医说他活不了,秦逍也是这么说,可现在,他不是好好的吗?

她突然推开他,又惊又疑的审视,转头看向帐外却已找不到那两位近身侍候的御医。

“李大人…九五…”

她想问个究竟。

“不用问他们,我来告诉你答案!”

他撑着身子坐了进来,眼底的笑,一点一点的收敛起来,几丝淡淡的伤感奇怪的漾开。

他的大掌,轻轻的爬上她的发顶,捋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而她没有急着要答案,只静静的看着。

“是秦逍救了我!”

捧着她的俏脸,他轻轻的揭晓迷底。

云沁呆了一下。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这样一种结果。

“他…他会救你?”

语气完全是不信的。

太不可能思议!

一个一直恨不得把他们拆散、一直希望隽之死的男人会出手救一个劲敌?

他在发什么疯?

“嗯,他放下了!”龙隽之轻轻点头:“在经历那么多以后,他最终选择了成全。”

怎么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

可龙隽之实在没必要和她撒这种谎…

云沁又呆了一下,一时没办法接受这样一种事态发展,脸上的神情始终是将信将疑的。

“是吗?他真有那么好心吗?”

“是!”

龙隽之郑重的点了点头,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脸蛋,用低柔的声音替他辩说道:

“他一直想给你最好的,一直以为把你留在身边亲自照看,才是最好的,结果,他发现做错了。他说他穷尽一生,终于明白了一道理: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成全。这才是他能唯一给予你的最好的东西。璃,这五年,他一直在为这样一个结果而活:一统南燕,治整好西沧,然后,将由他统治的半个九华,双手奉上…”

云沁的心,止不住紧缩起来,颤抖起来:

是这样的吗?

他这是想弥补以前对她犯下的错,还是想让她永世欠他的人情,觉得亏欠他?

也许都有!

她忽然想到被点倒之前,他说过的那句话: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你会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沁儿,这辈子,我不会再离你半步…不会…”

他说她会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当时,她以为他想取而代之,因为他同时说了,他不会再离她半步。

是她误解他了吗?

“哦!那他…人呢…看来,是我错怪他了,也许,我该当面道个歉!”

龙隽之的喉节突然上下滚动了几下,眼神微微黯了一黯,沉默了一会儿,才发出了一记幽幽的满带遗憾的叹息:

“他死了!”

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大结局 8

更新时间:2014520 11:05:29 本章字数:3581

云沁精致的脸孔露着几分呆怔,似根本没有吃透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眨了一下眼,蹙了蹙眉。悫鹉琻晓

龙隽之再度捧住了她的脸,深深睇着,用低低的有力的声音重申:“秦逍死了!昨天就已经没了!”

这一次,一字一顿的咬音,极清晰的穿透了她的耳膜。

她露出错愕之色:

“你在开玩笑?钰”

“不是玩笑。”

看着男人那一脸的认真,以及认真当中所流露的几丝失去对手时的失意和伤感,不知为何,脚底就好像被进了冷气一般,她莫名的感觉到了几分寒意,心脏,好像止不住的抖了抖,一时之间,完全不能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她一直不愿想起的那个人,那个曾经和他有过一段锦绣岁月的人,会死咬?

那可是一个武功高强,生命力极度旺盛的男人…

“怎…么会…”

有一个颤抖的属于女子暗哑的声音,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在追问。

那是她的吗?

龙隽之缓缓举起了那只被包扎过的右手,手腕雪白的纱布上,还渗着一抹红的鲜艳的血迹,低低陈述道:

“这是他的血,现在,全在我身体里…昨天,他放干了自己身体内所有的血,换掉了我的毒血,救了我…你该知道的,他的血…璃…”

抬头时,他看到云沁脸上的血色尽数被抽离,整张脸,惨白的就像腊月夜里的积雪,又冰又凉又晶透雪白,对,白的骇人;她的手,在发颤,止不住的抖…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血迹,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情景:

两个男人并列躺在床上,都在放血,一个流干血,是为了容纳新血,是为了活,重新获得健康,重新开始人生;一个是为了死,一步一步静静的绝望的走进再也醒不过来的黑暗,就此长眠。

之前,隽之在阵前昏迷时,云沁就知道,他活不了,属于他们的幸福,将以这样一个方式匆匆收。她曾细细的想过将来,嘉木关一战后,天下会有怎样一个局势变化:

如果胜了,那是好事,她打算再帮九五几年,直到他真正可以独挡一面,然后,她会去陪他,陪着他的冢,素衣素面,诗书清茶以伴,每天和他说说那些琐碎的生活小事。

如果败了,那也无所谓,她会带着他们一家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埋了她的夫,就此剪断青丝,结庐孤冢前,把孩子长大就好…

风风光光是一生,平平淡淡也是一生,她决定,不殉情,因为她还有他给予的孩子。她要守好他们,在追忆中就这样过完这辈子…

至于生命终结以后,会不会魂飞魄散,她不考虑。人生当聚则聚,当散则散,没有什么好强求的。他们已经强求了几世,每一世的苦苦抗争,都被命运捉弄,这一世,她选择平静面对。至少,她曾幸福过,快乐过。

她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

“现在,他在哪…”

云沁低低的问,素来娇美的声音沙哑极了,失尽平时的柔亮。

“在密室。”

“我…我要去见他一面…”

是的,她必须要去见见,不见难解心头之痛、之憾。

“我陪你过去!”

“不用。我想独自一个人去见他,可以吗?”

她用一种飘忽不定的声音,征询着,眼底已经有悲伤止不住的溢出来,一点点迷散开,掩住了刚刚那因为他还健在而泛起的喜悦。

龙隽之用无比包容的眼神睇着,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他们之间的故事,那些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他分享不了,替代不了,也改变不了,他能做的是,一并接受,那些属于他们的过去。

“你得答应我,不要太伤心…”

“嗯!”

“我等你回来,还有一个故事要和你说…”

“好!”

“去吧!”

他扶住她的后脑,凑过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守在密室前的是云祟和秦扬,皆穿素缟,就像两个门神一般,侍立在门口。

五年时间,三哥云祟不仅继承了云家堡,而且还成为了秦逍提拔最快的西沧朝臣——他如今是西沧的丞相,在西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秦家长公子秦扬,以前的秦大哥,现在已经是西沧国境内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这一次出师嘉木关,云祟是监军,而秦扬则成了兵马大元帅。

云祟看到云沁时,眼底尽是痛楚,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已经成为冰冷的主上,很想责怪她几句:

丫头啊,你怎么这么心狠,阿逍对你已经是算是掏肝挖肺,为什么你就不给他机会,让他再见你一见?细数他生平,他哪里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怎么可以那么绝情?

可当他看到她双眼红红的模样时,到底没有那些话说出来。

他看得出,她到底还是心痛的。

从小到大,和她走的最近,关系最亲的就是秦逍。如今,他没了,她怎么可能不痛?

这世上,再大的仇恨,在生死面前,都是渺小的——

一笑能抿恩仇,一死恩怨皆消。

何况他们之间,那些事,也算不上是大恩大怨。只不过是一个深爱,一个爱着别人。只不过一些善意的欺瞒,以及一些情难自禁的占有…

秦扬呢,那双在烽火当中磨砺出来的眉,显得那么的锋利,这一天一夜,他拧紧着眉,抿紧着唇,压抑着心头的悲与痛,一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当石门洞开,当他看到云沁,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冷冷笑了一个,然后,冲过来,拦了去路,一双威利的眼于一瞬间内赤红,拳头捏的那是格格作响,他直着嗓音,指着那冰床,终于开吼:

“看到没有,从小到大,一直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的人,为了成全你,已经把命都搭进去了。你还恨他吗?你还能恨得了他吗?”

云沁说不出话,她的喉咙被一堆石头给堵上了,那么的沉,那么的紧,堵的她吱不出一个声音。

她只看看着秦扬将自己拉了过去,站到了冰床前,她看到秦扬正冲她凶神恶煞似的怒叫:

“你看楚了。他是谁?他是你的秦五哥,是你的未婚夫,更是你丈夫…他已经死了,他死了!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你…

“他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你这样一个祸害?这么多年以来,你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他却一次一次的选择保护你,你却连和他私下见个面的机会都不给。云沁,你和阿逍这十几年感情难道全是假的吗?

“是,你儿子是被调包了,可这关阿逍什么事?那全是我母亲私下让人做的,你却要把这个罪名归结到他头上,你可知道他曾背着你在暗处替你找了足足六年儿子么?请问,哪一个蠢蛋会做这种傻不拉叽的事?可他一直就这么做着…一直…

“是,龙隽之是被抓了来,这又关阿逍什么事?那全是简子和胡为找人干的,你却硬是把这包污水往他身上泼,非把他泼脏了你才甘心,云沁,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始乱终弃找借口…

“是,阿逍是强了你,那又怎样?你给我记明白了,你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你妈他就是他女人。你干了对不起住他的事,他没怪你,他只不过睡你一次,你他妈就诈死,就跑了一个无影无踪,就急匆匆嫁了别人,从此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风流快活…你可知道他为了让你重生,他干了什么吗?他把锁心玉给毁了…你知不知道,没了锁心玉之后,他会怎样?他会消失…他会彻彻底底的消失。现在可好,他为了救这个男人,为了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把自己的精血都耗尽了…他已经被你们给彻底毁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南奇,也再没有天将逍卫。他彻底魂飞魄散了…云沁,看到没有,他爱你爱的这么惨烈,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他吗?你对得起他吗?你根本就对不起…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爱…”

秦扬说着,叫着,哭着,昂扬八尺的儿郎,泪流满面,那是一种何等悲壮的画面…

云沁的脚步是虚软的,那些话,就若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过来,撕裂着她的肝肠。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张冰床,两盏招魂灯,秦逍穿着一身寻常锦色袍子,双手交合放在胸口,静静的枕在一个玉枕上,温温如玉的俊逸脸孔上挂着一抹平静柔软的微笑,似乎他已经完成了人生大事,走的自在,走的宽慰,走的没有遗憾,走的开怀…

她伸手,小心的触了一下,一阵冰冷的寒意,袭来。她触摸到的不是富有弹性的皮肉,而是冰冰冷的冻肉,一直隐忍的眼泪,止不住,唰的一下,滚了下来。

他真的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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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大结局 9

更新时间:2014521 10:41:07 本章字数:6262

视线模糊了,那张英俊的脸孔,却在她的脑海里无限的扩大扩大再扩大。悫鹉琻晓

曾经和他走过的那些流金岁月,就如潮水一般的涌现出来。

他那张对她永远微笑的脸孔,无比灿烂而清晰的烙在记忆里,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抹掉的烙痕。是他留在她生命里的足迹呶。

记得小时候,他会笑的眉儿弯弯,总爱敲她额头膦。

出游时,他总爱抱着她坐同一匹宝马,给她讲解各地的风俗神话。

吃饭时,他很喜欢细心的给她拆鱼骨头和挑蟹肉。

睡觉时,他爱将她搂在怀里当暖炉。

读书写字时,他会坏坏的在她脸蛋上画一朵小花,惹得她哇哇大叫的想画回来,而他会哈哈大笑,特别的享受这一刻的嘻闹玩笑…

那时候,她四五岁,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无微不致的照看着她。

记得少年时,他会笑的温柔款款,总爱揉她头发,喜欢泡上一壶清香的新茶,和她说话,下棋,谈天下英雄,话时局势政事。

他会在她玩累的时候,将她抱回软榻,会给她掖好被子,不至于着凉。

他一直会守在边上,拿一本书,看上大半个晚上。

他会在练武的时候,训她不用心,也能轻轻的将她扁一个鼻青脸肿,让她明白,学艺不精,注定会落得一个被人欺负的下场…

那时候,她十二三岁,他像一个长辈一样心细如尘的守护她的成长…

后来,十五岁,她爱上一个男人,她为那个男人疯狂,还不顾一切想要生下不能容于这世上的未婚子。

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带进了某种沉痛和冰凉,可他依旧温和的对她:“嫁给我吧!我会视若己出。”

他压下了所有屈辱和愤怒,待她一如当初,依旧想为她护航。

可她的爱情,她的理智,令她再不能容忍自己随随便便将就的嫁给他,而选择了离开。

又后来,她二十一岁,历经风雨,曾经的爱情信仰,轰然崩塌。

她死了心。

她选择成全,以及被爱。

她愿意用余生去成就心爱男人的人生的圆满。

她想依靠着他,简单的做一个幸福小姑娘。

她纵容自己去接纳,令自己变成了他的妻房。

那一刻,她的心里,有他,并且,很努力的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很努力的想和他的生活融为一体,很努力的愿意和他做一双恩恩爱爱的夫妻。

那时,她唯一需要的是时间来淡化曾经的沧海桑田。

可老天爱捉弄她,用一个一个的误会令他们的心,生了铁窗,接踵而来的变化,痛断她的心肠…

秦扬说,那些错,从来不是错。

对,回头再看,或许都是误会一场,可那是因为这一切已经事过境迁,所有的视角都来自旁观者的眼光。

当一个人还身处在那一连串的变数中,谁能冷静的分析出那些是误会?

好吧,她承认,因为她不够爱他,以致于信任的基石太容易被冲垮。

可她一直在努力的试着去爱,只是老天爷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也是她心头的那份旧爱,太过铭心刻骨;更是因为他的强占,触犯了她的底线,才令她死了心,断了念,借机只想逃离,再也顾不了其他…

她知道的,前世,他从未愧对她;而这一世,他一直一直在守护,直到最后,也是她将他逼急了,才激起了他的强硬。她知道他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用错了手段和挽留的办法。

其实,现在的她,已经不恨他,只是不愿再想过那些过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只想幸福的活在当下,却从来没想到,他一直裹足在往事前欢当中,品着思念之苦,承受着因为一时冲动而结下的恶果。

她不愿见他,那是因为,属于他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放下。翻开过去,难免会挑起一些疼痛的感伤。

可她并不知道,他竟为了救活一个不是她的她,付出了那么巨大的代表;她更不知道,此番嘉木关一战,他怀着这样一种悲壮的目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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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真不知道!

她还以为他又要出夭蛾子,又想颠覆她的人生,又打算来左右她的命运…嗯,他的确左右了她的命运,还给了她一个健康的丈夫,却令她就此深深的亏欠了他。

“秦逍…”

一声暗哑的悲痛的叫唤响了起来。

云沁触到了那双冰冷的大手上,正是这双手,曾经带着她,学会很多东西。可现在,他再也不会来敲她额头,捏她的脸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