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一特工皇后上一章:第 229 章
  •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一特工皇后下一章:第 231 章

她又抚上了那一头已染上冰霜的发上:曾经,她给他绾过发,起初绾的不好,他摇头叹:“夫人的手艺不太佳”,她瞪:“那你让别人去绾”,他笑:“不行,夫君的头发得由夫人绾一辈子。你得慢慢学好了,否则会很丢为夫的颜面,你也脸上无光”,她离开后,他天天绾发,对境忆往,一定又徒增悲伤。

顺着鬓角,她的手指,又落到了他的脸上,那俊气的五官,深深的烙在了她心上,可他不会再笑,不再露出温温润润的目光,他柔软的唇,已经变的冷硬,不会再吐出满爱宠爱的叫唤:“丫头,玩够了吗?”

她突然恨自己,在他想约见的时候,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见他一面,而选择残忍的拒绝了他。

在天上,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将,他会因为她的请求,而违抗天命,救下劫数难逃的龙奕。在这一世,他是南奇公子秦,是西沧功勋赫赫的帝王,这样一个人,一直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世人敬他畏他供奉他,独独在她面前,他抛开了骄傲和自尊,一次次原谅她的伤害,一次次想靠近,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狠心的要将他们之间的过往抹煞…

这样一份爱,太浓烈,太厚重!

当他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成全,表达,要她如何受得起?

这太令她有负担,太觉得亏欠!

而他就这样走了,不给她任何机会说感谢或是道歉:感谢他的深爱,抱歉她总偏心的将他想的太坏——他一直不坏,一点也不坏。他爱的那么浓墨重彩,只是她的眼里已经满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颜色,而故意忽略了他的存在。

“秦逍,你竟然用这样一个法子,要让我记你一辈子吗?…好,很好,我记住了,秦逍,你对我的这份心,我记住了…可是,从此天上人间,我找你不到,只能在记忆里,来把你怀念…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比我还要残忍。你要让我永生永世的背负没有见你的遗憾吗?秦逍,你真可恶,你太可恶了,你又成功把我惹哭了…”

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落下,在他的衣裳上泱染开一朵深深的水花…

“沁儿,别哭!”

有个低低的声音轻柔的唤了一声,是那么的如梦如幻。

云沁怔了一下,是谁给唤她?

是谁?

她抹了一把眼泪,看,床上之人安安静静的,可她有听到秦扬和云祟的倒吸冷气声,似往地上跪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由得转过了头去,迷糊的泪眼里,出现了一团光,光里好像有什么轮廓;她连忙抹净干净,终于看清那轮廓,是秦逍的魂魄幻化成的模样。

她不由得站了起来,无语,凝睇,久久才唤了一声:“秦逍!”

浓浓的鼻音里,激荡起层层疼痛的浪花。

那团微弱的光晕,在微微笑,极轻柔的发出一个声音:

“别哭,我舍不得你哭!”

可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而且越流越多。

她想伸手触碰,好想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

“别碰。我好不容易才用锁心玉里最后一点神力将我的魂魄保存到现在。你一碰,我就会消失…我,到底还是想见你一面。哪怕只一眼。总怕你悲伤…我知道你一定会伤心…看到你难受,我也不好受…所以,别哭…我还在的,以后会一直在…”

他温温雅雅的笑了一个,净若梨花,清似莲香。

“秦逍…对不起…”

她终于说出来了:“我不该来招惹你的…”

“傻话。这是命中注定的缘份。我们躲不掉!”

“秦逍…”<

/p>

“嘘,我要走了!怎么办,我想最后吻你一下,可以吗?”

“秦逍…好!”

她的声音,颤了一声,马上点下了头,看到他明亮的笑弯了唇,凑了上来,深情的睇着,那双几近透明的眸瞳里藏着热烈若火的深情,他低下头,往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那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唇瓣印下的柔软,很深刻的印到了她心上。

那一刻,她真真切切的看着那一团光,于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心,就像狠狠的被扎了一刀,闷闷的发疼,转过头时,她更惊恐的发现秦逍的尸身,已化成了成千上万的鳞片,正一点一点的消失——她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失去锁心玉的男人,就此在三界之内灰飞烟灭,再也不复存在…

“秦逍…”

她跪到了冰床前,想抓住一些什么,可是除了那一抹越发浓郁的杜蘅香,她什么也捞不到——他当真消失了…

从密室出来时,外头正艳阳高照,秋高气爽,杏衣飘飘的龙隽之正站在满树桂香的花树下,正静静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明媚的阳光。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云沁感觉到了的存在,抬头,和他两两相睇了一眼,提着裙摆急步走了过来,秋风拂起她的裙带,披着的秀发在随风摇摆。

“我担心你。也是因为,我感觉到他消失了…”

龙隽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孔,凝睇着她哭的发红的美眸间那丝丝的哀伤:“有个故事,我该和你说一下。关于我和秦逍,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是一个人!”

待续!

在看特工的同志们,有空来支持一下晨的新文吧!虽然特工一文因为断过更,现在在跟文的人不是特别多,但总归是有你们这么多人存在着的,如果喜欢晨的文风,请一定来新坑,支持收藏一下,我在等你到来哦。在此先行谢过!

新文小说名:《冒牌老婆很神秘》

第一百八十章,大结局 10

更新时间:2014522 18:13:50 本章字数:5180

“同一个人?”

云沁不觉呆了一呆,静静的盯着丈夫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孔上泛起的那一层浅浅的红晕,阳光落在他深亮的眼珠子上,折射出一层迷人的光华,他眉眼温温,带着眷眷柔情,令她不知不觉就沉溺在了其中。悫鹉琻晓

她突然想起,秦逍也常用深情不移的目光睇她,可她面对那种目光时,只会觉得有负担,而在面对隽之时,却会感觉到一种满满当当的幸福。

这种感觉是一种本能反应,她无法控制可以左右。

但一这刻,当听得隽之这么说时,她好像能在他脸上寻找到秦逍的影子似的钫。

“我们走走吧!那边,有个花园,种着一园子的菊花。我们去坐坐,然后慢慢说,这故事,挺长…”

“好!”

龙隽之牵起她的手,一道杏黄袍,一袭浅杏裙,男人俊如神邸,女子貌美如花,他们携手而行于秋色迷人的园林间,似一道流动的风景,所到之处,能令花木皆黯然失色旱。

他们身后,岳离和岳阳远远的放慢着脚步,小声的跟随,总觉得他们就像天上下凡而来的神仙眷侣,偷偷到人间游玩,而被他们无意间窥探到,他们只能远远的欣赏,远远的敬望,生怕不小心惊扰了他们,一转眼,因为他们到来而令风景变的格外诗情画意的美景就会消失。

嘉木亭前,满目菊花,一阵阵幽香扑面而来,放眼,各种色彩斑斓的菊花,正在怒放,交织成一片七彩的花的海洋。听说将军夫人酷爱菊花,将军就送给心爱的妻子一园的菊香。一生未另娶。将军夫人过世后,他便以清菊为伴。

云沁想:那将军夫人,是一个幸运的女人,一个舞刀弄剑的硬汉,能对妻子有这样一份细腻心肠,在这尘世间真是不多见。而她也是幸运的,这一生,得尽那样两个男人的真心以待,一个为她付出一切,一个将伴她走近余生,看透繁华。

两个人坐定之后,龙隽之让岳离沏上了两杯茶,在茶香袅袅中,他不紧不慢的说起来。

“这是一个神话故事。曾经真实的发生在远古…”

很久很久以前,天地之间,分有六界,人界、鬼界、神界、仙界、妖界、魔界,有一个名叫‘帝’的上古神尊统治六界,令六界各司其职,互不侵扰。

帝拥有着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可他并没有七情六欲,他是神石吸纳天地精华而成。他用他的非凡之手段之魄力,一统六界,护其安宁。

帝有着永恒的生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有多少岁。他的心,就如一座古井,激不起半分涟漪。

有一天,他觉得闷,独自一人出去游荡,恣意欣赏着六界之内那些流光溢彩的风景。

可是,再美的风景,无人分享,那不叫风景,那是孤独。

他觉得索然无味,觉得特别的没意思。

身边有属下对他说:“帝尊,您是不是该寻个伴侣。世间万物,皆有阴有阳。阴阳调合,才会生生不息。六界之内,各有其主,各主必有其后。而您终年孤身,枕席之上无人可私语,身侧无人能承欢,膝下无子嗣之闹,也无爱欲之好,日子一久,难免会觉得无趣。”

话说的很有道理,可纵观六界,有谁,能在智慧上比得上他,又谁,能力能赶超他?

他的心,太高傲,他的喜好,太怪僻,没有人能走近他,也没有人能让他另眼相待。尘世一切,皆入不了他的眼,他找不到一个能和他比肩而立的人,也不觉得有人能匹配成为他的身边人。

他说:“我不需要庸俗之辈来坏了我的清修。”

正是那一天,他从妖界回来的途中,在风景迷人的圣湖边上的梧桐林里,遇上一只美丽的妖:

她披着长长的如春水似明亮的长发,戴着一个用无数鲜花编制成的花环,倚坐在一只由萝藤做的秋千上,一边看天书,一边晃着那纤美的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荡漾在春意浓浓的炫丽图画里。

花草在她身边争相怒放,百鸟在她身边引喉轻唱。

连风也喜欢她,时不时会吹起她的长发,舞动她的天丝裙裳,连晨曦也喜爱她,总是用柔和的光华照亮她精致的脸膀。

或许是因为她看书看的太投入,没留意到身后有一个邪里歪气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逼近,在秋千藤上一用力,那力量很大。她没设防,砰的一下弹飞了出去。

那使坏的少年,笑的开怀;可少女并没有惊呼着摔倒,而是以一个完美的身姿在圣湖之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长发掠过湖面,带起水珠层层。纤纤脚尖轻轻踮着水面,不惊不乍的回到岸上。

“回你的魔界去。谁让你跑到妖界来撒泼的?”

她冷眼喝斥。

少年拽拽的笑:“我要和你一比高下!我赢了,你嫁我;你赢了,我给你偷天书。一辈子做牛做马!”

少女不理他,少年缠着不放。

终于,少年将少女激怒了,圣湖边上,他们缠斗了起来。而帝就在边上细细的欣赏,惊讶的发现,这二人棋鼓相当,本事都极为的了得。一个出招狠辣,哪怕有意留了余地,可那煞气,依旧强悍,而一个精于缠斗,总以不变应万变,将不利变有利,稳稳立足而不露败相。

正当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忽然,另有一个少女急急跑来直叫:“不好了,不好了,魔尊跑来提亲,被拒后勃然大怒,把妖尊给打伤了…”

少女一惊,被一道掌风击中,身子便若落叶一般飞了出去,少年也一惊,想去救回,没能救到。一直旁观的帝以闪电之速,将快掉入湖中的少女稳稳拎了回来。

抱着那少女,看尽六界繁华的帝,第一次被这样一种触动了他心扉。

当少女那明媚的眼睛带着微微惊乱的神色撞进他视线时,他的心,第一次不正常的狂跳起来——对,少女那琥珀色的眼瞳,似带着无穷的力量,能射穿透他从不让外人探知的内心,吸引着他沉溺再沉溺。

帝生着世间少有的俊美容貌,人前,他身着帝甲,是云端之上统摄六界的帝尊,一双深不可测的帝目,不怒而自威,令人不敢直视;人后,他爱以银带束发,爱一身杏黄,着最简单的袍,显一身少年俊爽,会卸下伪装,善用一双世间最明亮而清流的瞳,看透天上人间一切世情伦常。

在这六界之中,几乎无人比得上他的法力,他的心机,以及他的容颜。

那一抱,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帝平静的心底破土。

那一抱,向来从容淡定的少女,不可思议的露出了一抹属于少女的娇羞,男子英俊温雅的容貌,就此深深印到了她心上。

之后,少女推开他,道了一声谢,如燕子一般飞去。

那少年沉着一张脸,冷冷瞪帝一目,紧追不舍。

后来,帝知道,这少女是妖尊的独生爱女,因为出生之时,琼花一夜怒放,而被命名为:苍琼;而那少年名:煞,乃魔尊之子,一见苍琼,惊为天人,一意要娶其为妻,想和妖界联姻,一统妖魔两界。偏生这苍琼是个性格高傲的女子,看不上煞,觉得他戾气太浓,杀心太重,不是她心里的良人。

这两人,一个痴缠不放,一个避之惟恐不及,时间一久,这消息便传开,所有人都知道煞迷上了苍琼。

苍琼是世间最美丽而聪慧的女子,这个传闻,由来已久,可帝从没在意,这一次遇上,他惊艳了。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化成寻常少年走近她,她擅谈;她读透六界诗书;她善于辞令,巧言辩答;她喜用树叶吹歌谣;她爱驾着轻云东走西逛;她也能坐在妖殿,号发施令,威震八方。

那时,她一直不知道他就是紫云殿中那叱诧六界的帝尊,因为兴趣相投,而将芳心暗许。只是帝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表达过他对她的喜欢。

其实,他已经心动,但他不懂,这种心动,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他只知道他很想见到她,看到她笑靥如花,他会跟着心花怒放,连带着,看世间万物,都变的有趣美好…很寻常的小事,都会因为她而变的精彩而富有意义。

“这人,还真迟钝!”

云沁听他徐徐说到这里,忍不住轻轻插了一句。

龙隽之勾了勾唇角,眼神又柔了几分:

“对,他的情商真是很低!”

“后来呢,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没有!”

“后来,东方出现了一只异兽,身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无人将其除去,致令天下生灵涂炭。帝亲自前往,一场恶战,异兽死,帝大怆,不得不闭关疗伤。

“待养伤好出关,想要去找琼时,帝却发现六界已然大乱。

“原来一切全是煞的阴谋,不知何时起,那人已知道帝的身份。此人之前于偶然间得一神鼎,鼎内有异兽被囚禁,机缘巧合之下,他开启神鼎,驯服异兽为其所用。之后,眼见苍琼和帝越走越近,他心生嫉妒,便放出其中一头异兽引帝去降伏。然后,趁帝闭关之时,强行要和妖族联姻,苍琼不肯,魔妖大战,后,妖族大败。苍琼只得被迫而嫁。婚后,煞继承了魔尊之位,他生怕帝出关后会报复,就先下手为强,统领魔妖鬼三界人马,欲颠覆帝的统治。

“帝得知这一切,大怒,率部攻隐魔族。煞不甘为败,生死边缘,以苍琼为要胁,令其退出魔族,从此魔妖鬼三界自立为尊。帝不肯因私忘公,苍琼反抗,被煞失手射杀。狂怒之下的帝,欲将魔族就此灭族,煞大骇,震碎神鼎,放出鼎中其他异兽祸害六界。为救苍生,帝将异兽驱逐进一山壑,以身引神火,焚杀异兽,而他的本尊,就此化为灰烬。

“但由于,帝心挂苍琼,神魂又重新凝聚,最后化为痴执两念。

“痴念,追逐苍琼,锁其魂魄,带其重生在一神族世家,其父母给她取名为:璃和;执念,恼恨魔族煞君,执意要让他铲除殆尽,去了魔域,倾尽最后神力,诸杀魔煞后,被其所布阵法困住,没有再出来。直到后来有新魔君在人间强占一女子为姬,令其怀了魔胎。后那女子误入魔阵,误食附着执念的魔果。怀胎足月后,那女子生下了一块美玉。这美玉后来经璃和雕琢成形,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叫阿琉…”

龙隽之看着云沁露出惊错之色,微微笑了一笑,眼底有柔柔的光在闪动:

“璃,我是执念,而秦逍,则是一路护你重生的痴念。我们自同一个人身上分裂而来,那个人就是:帝——五年之前,秦逍已经得回上古时期的记忆,所以,他选择了放下,用他之命换我之命,用痴成全执,了结这几世的追逐,让你我就此圆圆满满,不再分离,换你一世笑颜而在。”

他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秀发,笑的温暖融融:

“苍琼,你曾说:你喜欢顾全天下苍生的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听凭魔族肆意祸乱六界,你说,若有来世,你一定要做帝的女人。帝也说过,若有机缘,一定要娶你为妻。从此相守不离。现在,你我终于如愿以偿!我是执念,我也帝,历转这么漫长的岁月和磨难,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虽然你不记得,但我记起来了,你是我的苍琼,我的阿璃,我的沁儿…我的情之所衷…”

展开手臂,他将她拥住,在落下一个深情的吻之前,又若起誓一般,低语了一句:

“我爱你。情商很低的帝,现在开窍了。璃,以后,我会连带着秦逍的那份,加倍的爱你!”

一阵清凉的秋风吹过,嫩黄的桂花从枝头被吹落,在风中踩着优雅的步子翩翩起舞。

而他们,紧紧相拥,正缠绵。

贞观六年九月,东越帝于嘉木关前,和西沧帝以棋局论输赢,西沧帝败,就此携领文武俯首称臣。翌日,西沧帝在军中交待文武众臣要忠心效力新主后,剃度出家,就此拜方真大师为师,从此随大师云游四方,再不过问政事。

这是正史所记。

而事实并非如此,真实的情况是:秦逍在救活龙隽之之后,彻底灰飞烟灭了…

很多年以后,当后人路经嘉木关时,会看到东、西两位帝主曾经弈棋的地方,建有一座用汉白玉修的墓,墓四周,种满了美丽的琼花,玉碑之上,刻着两个大大的字:痴念。在这两个字下面,另外还刻着两行小字:

“人间自是有痴情,此事不关风和月。”

贞观六年十月,天下终于一统,可暗流还在涌动,帝主龙隽之和帝后云沁清楚的知道,想要真正驾驭西沧那班臣子,还需时日…但此事,无关要紧,因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改造、经营他们的王朝,锦绣人生,就在他们脚下。他们要做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精彩盛世。

(正文完)

幸福番外 1

贞观六年十一月十二日,御书房,御案前,龙隽之正奋笔疾书,批阅着今日刚刚送上来的奏折。

九洲一统之后,朝政事务忙了不止一倍,由于两国国情不太一样,臣子们初归东越管制,难免会思旧主,既要震慑,更要笼络。当然,秦逍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把云祟和秦扬提拔到了如今这样一个位置,为的就是让这两个曾经和云沁很亲近的人,可以在他离开以后能更好的效忠于她,帮助他们很好的治理国家——

虽然秦扬很恼怒云沁对于秦逍的种种无情,可他很听秦逍的话。想来秦逍和他是很要好的,曾将他和龙隽之那几世的恩恩怨怨都说与他听了。再加之,在嘉木关,秦逍曾在死后显灵,是以,秦扬对于秦逍说过的话,是深信不移,并敬若神灵的。

就连秦逍和龙隽之是从同一个人的魂魄分裂而来这件事,他也清楚——

或是因为爱乌而及乌,所以,他对于龙隽之没有太多的心结。有时,他更愿意把龙隽之当作他五兄弟的重生来看,毕竟他身上流着属于他的血钹。

至于云祟,他对云沁怀有的是浓浓的亲情,虽然他清楚,她并不是真正的云沁。如今,那份亲情化作了的君臣之谊。

即便有他们在底下作协调,齐心辅佐,可事务还是超级的繁杂,还好,他的能力也是有目的共睹的,又勤政,纷至沓来的矛盾都一一的很及时的得到了解决。只是苦了他们得天天挑灯夜批,多少应该风花雪月的光阴,他们都拿来消耗在政事的讨论上——因为忙碌,云沁每天回到帝楼,第一件事,就是找张床,倒头睡。看她这么累,他哪还舍得让她更累。

“外面下雪了!很大!银”

静静的书房内,忽响起她娇柔清亮的声音。

龙隽之顿了顿手上的笔,立即抬头,看到了脸蛋红扑扑的妻子,披着一件滚雪貂的斗蓬走进来,领子里那一圈蓬松柔软的毛毛,将她本就精致的五官衬的越发的美丽动人,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像猫眼一样,放着奇异的光芒,一边走,她一边将斗蓬解了。那上面果然沾着一片片雪花,只是一遇屋内的暖气,很快就消失无痕。

“都回去睡吧!不用你们服侍了。”

云沁接过冰儿手上的托盘,挥手让她们下去。

冰儿和春兮笑着福了一礼,离去。

“我做了夜宵,你要不要来一点?”

她笑吟吟冲他走来。

龙隽之扯了扯唇角一笑,他的确想来点夜宵,但是,不是这种——

他眯着眼睛骨碌碌看着妻子,记得白天时候,她穿的好像不是这套朱红的凤尾流苏裙。这两天,她没上朝,因为灏辕感冒了,发烧不退,她守了二天二夜才见好,今天,她原本想陪他一起上朝,被他打发,让她去乖乖睡觉补充睡眠。

他记得,早上时她穿的是素裙,很清雅,发式也不曾这么繁复,现在这凤尾装很明艳,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如花一般绽开着,越发显得那腰肢不盈一握…

这衣裳谁做的?

居然把他老婆骨子里的美和媚全体现了出来!

还有这发式,繁复中彰显着独特的女人味,云鬓上的金步摇一颤一颤,娇艳的令他的眼皮一跳一跳,适时,一阵淡淡的琼花香就逼入了他的鼻息,害得他小心肝漏跳了一下。

“好香!”

他眨眨眼,咕哝了一句。

“嗯,我熬了很久了!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这几年,她一直在学做烹饪,有时,他们俩会一起下厨,一起体验寻常夫妻沉浸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乐趣。

云沁揭开蛊盖,自己先闻了一下,挺满意今天的手艺。

龙隽之低低笑了,知道她会错意,干脆就将她拉了过来。

“哎,你干什么?”

她差点就把汤溅到奏折上,回头,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嗔怪起来。

“太太,我说的是,你身上好香!刚洗澡了是不是?”

他嗅了嗅,感觉刚刚那昏昏欲睡的精神劲儿,全跑没了,笑着挑眉:“这么晚了,怎么没在帝楼待着,还乱跑,而且还穿的这么漂亮,太太,你在图谋不轨哦…”

最后四个字,在他衔住她柔软红唇时,嘎然而止。

“唔…我有吗?”

她推开他,捂了捂,无辜的眨眨眼,一本正经的反问。

他摸着下巴,自喉咙内发出一丝低低哑哑的笑,左看右看:“有,其实,你不需要诱惑,我都已经神魂颠倒。”

说着,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又咬了她一口,那么香甜,刚刚她吃了什么呢?害他这么嘴馋也想深入的尝一尝。

她推开了他:

“哎,你到底吃不吃?”

刘海拂面,双颊染嫣,柔语轻嗔,眸有柔情,如丝如媚,这等的娇美,令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冒起火起来:“吃,不吃白不吃…”

他低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就往书房后的休息室内走去。

“喂…”

这人…真是的…

她的脸烫了起来。

锦榻上,他一掌拍下云纱帐,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睇着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