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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岁的她,正处于一个女人最最美丽的时刻,集少女之清新,少妇之妩媚,融于一身,笑起来,那么的澄亮,具有致命的诱惑,会令他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很多很多年以前的那一幕,在圣湖初见,她在他的怀,在他的注视之下,眨着长长的眼睫毛,一点一点涨红起俏脸,露出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尴尬。

记忆很遥远,但他好像还是依稀可以感觉到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一眸,情定,痴执至今。

他低头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那小小纤纤的下巴,她那美丽的脖子…热气喷染在她脸上。

她眨巴着大眼,水晶似的眸眸里泛起轻笑,用修长的指腹点点他的唇:

“哎,别急…别把我的衣裳弄坏了…”

“坏丫头,你故意穿这身衣裳来整我,看我出糗的吗?”

龙隽之无奈的咬了她一下。这衣服很难脱。

她笑。

这一个多月,他们过的太忙,之前,她的情绪一直不能从秦逍之死这个死结当中走出来,哪有什么心情行夫妻之好,之后,是一直忙国事,忙的来昏天黑地,又后来,她的生理期来了。紧接着太皇太后病倒,她在床头服侍了几日。太皇太后才有所好转,灏辕发起高烧…

总之是一事接一事,一茬接一茬,整得她没喘息的余地。

昨儿夜里,她大半宿没睡,灏辕的烧直到半夜才退下,她在儿子房里眯到了天亮,本想和他一起去早朝,可他不许,让她去睡,她没睡,陪儿子吃了早膳,又亲自去做了一些孩子们想吃的点心。中午,他回了帝楼,俩夫妻聚在一起,带着三孩子吃了一顿饭。饭后,她原是想陪他去办事,却被逼着睡了一下午以补充睡眠。

他说她眼袋好深,再熬下去,要变黄脸婆,丑死。

她只好听话乖乖休息,这一睡睡到刚刚才醒,天都黑了,也没有人来叫醒她。

冰儿说:是皇上吩咐的,不许吵她,要让她睡到自然醒。至于晚膳,他让人备着,说,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用。至于两个孩子,他已经带着吃过。

她吃过饭后,先去看了看两个儿子,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回来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她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心想或是这两天太忙,没洗澡的缘故。

等她泡在暖暖的浴池内,瞅着满目迤逦低垂的轻纱,想到曾在浴室里有过的旖旎春光,她突然明白,这不对劲皆是因为身边没有他。

想他的念头,很强烈的袭来,但她没有马上直奔到此,而是让夏兮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想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温存之夜,借给他送夜宵的机会,把他迷倒。

一番风~流情动后,她枕在他的臂湾,眯着眼,笑就像一只吃饱喝饱的偷腥猫。

他低着头,抚着她的发,俊气的脸孔上尽是柔情蜜意,捏捏她的鼻子说:“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哎,我终于能体会到唐玄宗的心境了。你生来就是来祸害我的!”

他往她雪白的肩头亲了亲。

“李隆基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别跟他比。李唐盛世,最后全落败于他手上。我的王,得做一个励经图志的好君王。”

美眸眼亮,她笑着用手指沿着他的英俊脸线游走着。

“好太太,君王再励经图志,总归是男人…要是不想明早起不了床,就乖乖躺好。”

那双注视她的眸子,忽然则又深起来。

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扑哧发出一声清笑,将他乱动的手拍开:

“别闹,我还有事要问…三百年前,你做龙族少主时,曾对金凌公主很着迷,哎,我很好奇呢,你当时是真喜欢上了吗?”

幸福番外 2

一双猫眼泛着狡黠的光正滴溜溜的盯着,那模样好像是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你要是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就让你好看!

龙隽之扑哧一下,倒在枕上低低笑了,笑声在锦帐下回荡起,挺愉快的,笑的胸脯直上下起伏,令云沁脸上翻起莫名的红霞。

她扑过去掐,咬牙凳:

“不许笑!娲”

可她自己也笑了,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挺傻的问题,但这问题,在她心里已经由来已久。在她所有的记忆当中,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亲近过任何女人,除了三百年前,那一次,他为了救金凌,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了,而她为了让他完成下凡历劫的真正的目的,不顾一切用自己的心救了他,也因此而欠下了逍卫的人情。

她记得,那时候,他的心里满满当当全都是金凌,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当时,她其实挺伤心的。

“这么久以前的醋,到现在你才翻出来吃?”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揉了揉她那一头黑缎似的头发,这傻丫头…

“…”

奇怪,她凭什么不能问,这可是一个心结。

“喜欢过…”

龙隽之突然翻了一个身,覆到了她身上,含着笑,带着满满的柔情,在感觉到她身体一僵后,他笑的深了一些,捉住了那想推开他的手,她的脸色有点挂不住,虽然没有发飙,但明显不爽了。

才恩爱好呢,下一切,他迸出这么一句,真的很煞风景,好吧,她承认,是她自己找自己的麻烦,没事问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干嘛?

“她的性子,伶牙利齿的一面和苍琼有点像;而活泼开朗的一面,又和还是雪狼的你,有点神似,我想我会被吸引,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轻轻的一句,轻易就化解了她的抗拒,几丝小小的喜悦很自然的从心里冒起。女人啊,总能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迷住。虽然他这话算不上是甜言蜜语,但影射的意思够令她雀喜。嗯,在爱情里,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还生气么?”

他仔细研究着她,看到她有隐约的欢喜从黑水晶似的眼底泛起。

“我有这么小家子气吗?”

她瞪他。

龙隽之看,想笑,却能忍着,再笑,她可能会翻脸。

她被盯的难为情了,狠狠咬了他一口,情不自禁也就笑了——往事都已随风而散,何必计较那么多,现在,他们应该做的是好好的活在当下。

“还有一件事,我得问问…”

她点点他的胸。

“嗯,你说!”

他偷吻,成亲六年,可他对她的感觉好像一直处于热恋当中一般。

她连忙堵住他的唇。

“听说颐园那边住进了一个女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是她上午去御厨那给孩子做点心时,听得底下的侍女在低声谈论才知道的——

据说那女子,是龙族那边送过来的,是个美人儿,皇上接见了之后,就让人安排进了颐园。还让人好吃好穿的伺候着,这是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服侍那边的宫婢就不免好奇起来:皇上终于又要另纳了吗?

这六年,整个东越国的臣子,都见证了皇后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雷厉风行的手段,以及皇上对于皇后六年如一日的专宠,可手段再高,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朱颜易老,隆宠易衰,所以,不少人都睁大着眼,想验证帝家所谓的长情能长到什么时候。

云沁倒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当时听了,也没在意,反正她是知道,这个男人爱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倒想过,那颐园,是东越皇宫当中环境最清幽安静地方,比较适合静养。那女人又是龙族送过来的。龙伯伯一直知道她和隽之的感情之深,献美是不可能的。应该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她没打算私自去查,就直接问了。

“哎哟,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跟你说,说来,你也认得的…是木紫琪…父亲把人送来,是想让我想法子断了她的念头。”

提到这个木紫琪,他微微有点头疼,一边替她整理好罗衣,一边翻到了边上,抱着,两个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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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琪?你做怀王时纳的那个侧妃?”

云沁听到这名字,惊坐了起来,大脑里很快搜索到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

这么多年,她从没想起过那个女人,也从不曾问起过有关这个女人的生死问题。那一回,在地坛,她和岳离以及龙隽之一并掉下机关,之后,岳离身受重伤,休养了大半年才醒来,而龙隽之则因此失忆,伤的也厉害。这两个功夫了得的人,因为这一劫而历经九死一生,所以,她一直以为木紫琪必是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咳咳咳…太太,那些事,不作数的,你懂的…”

龙隽之生怕她找茬,笑的无辜,连忙申明:“我和木紫琪没关系,清清白白的很…”

一道斜斜的眼光眯向了他,一抹浅浅的微笑弯了起来:

“我自然懂的。当时,你为了皇位有多不择手段。一娶三美,真是艳福不浅…那一出出戏,唱的可真是绝…”

回想当初,她还真是感慨万千,单单忆想她和他的这一世,初识时面对的就是一场刀光剑影,再相遇,却是勾心斗角成了一对假夫妻,这一波三折,绕了多少歪路才修成了今日的正果,若要追踪再以前的事,这故事,还真是长得惊心动魄。

龙隽之听她的语气并没有异样,只是在感叹,暗自吁了一口气,陪着笑:

“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了。”

“放心,别露出一副心虚的模样,我没打算翻你旧账。”

云沁轻笑着瞟了他一眼,这人,恨不得快些结束这话题,生怕她为那些生了恼。怎么会呢!

语气没一点酸味,只带着一点疑惑。

龙隽之先是笑着捏了一下她脸蛋,然后沉默了一下,才说:“为了救我,她的脚,废了。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云沁微微一呆,秀眉一皱。

世上有种债最难还:那就是情债——她知道,那木紫琪对萧缙,用情很深,曾经拜堂为夫妻,之后以命相救,那女子,已经把萧缙看作了她生命的全部。若她痴心依旧,不肯断了念头另觅良人,那她这辈子就全毁了。

“之后,在龙家,为了便于照看她,我曾让她住在我的园子,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她是我的姬妾。这些年我没回去,父亲曾旁敲左击的想给她另配夫家。她死活不肯。不久之前,她听说我已改名换姓,另外娶妻生子,在自己房里上吊,幸亏被发现的早,没死成;父亲见她了无生意,怕她再想不开,毕竟她也曾救过我。所以就把人送了过来,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今天他们才刚,我见了她一面,瘦的几乎已经不成人形,暂时什么也没有说,让人安排在颐园先住一阵子,等她身子好了,再慢慢开导…”

木紫琪是他自小认得的,想当初,是他将她拖进皇位争斗当中来的,虽然,当初这么做,是出政治原因之下的联盟,如今,时过境迁,木家已经衰败,树倒猢狲散。可,他和木紫琪多少有些交情,就算不看那份交情,也得顾一顾当年他和木大学士的关系,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理。

“想要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就得由另一段感情来替补,可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很死脑筋的,讲究从一而终,而且脚都废了,想要让她想开,重新开始,有点难…”

一顿,她把头靠到了他肩上:“不过,事在人为。我们只能尽量试一试了…”

“嗯!”他环抱住她,看:“不生气吧!”

她白了一下眼,闷闷道:“那么多女人都在暗中喜欢你,我一一都要生气的吗?那我不是要累死?”

龙隽之笑,抱着她往被窝里缩了进去:“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她!”

“一起吗?这样会不会刺激到她?”

“那你想怎样?”

“唔,让我想想再说…现在睡觉…我好困…”

她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一脸恬美的会周公去。

“好,睡吧!”

他轻笑着亲着她的发,睇着妻子花容月貌,感觉得她柔软的气息在自己跟前流动,一边遥想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坎坷,那只会越发彰显如今能相守共枕在一处,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而这一切,全是秦逍成全的。

现在的他,拥有着秦逍的

血,并且还拥有了秦逍的某些记忆——她小时候和秦逍曾经有过的一些经历,他闭上眼,只要细想,那些年的喜笑怒骂,那些年小沁儿的一颦一笑,那些年在暗中默默守护的酸涩,那些年独在西沧运筹帷幄的艰辛,他被拒绝见面后的怅然,都能感受到,而睁开眼,他还是龙隽之。

虽然是秦逍不在了,可他的某些特质,已和他交融到了一起。

或者,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全新的龙隽之,不仅拥有执念也拥有痴念。

现在,他是帝,拥有着作为帝、作为秦逍、作为龙隽之的所有记忆,而这些记忆当中,她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能和他并列而立,一起叱咤风云,笑看人生。

颐园,木紫琪对着菱花镜,看着自己憔悴的神色,涩涩的落着泪:她深爱着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从来不曾将她放在心上,今日见面,他依旧气宇昂,而且威风八面;而她呢,容颜已损,足不能行,早已是一个废人——以前,他还是怀王时,她和他之间,她就觉得他是天上的星星,璀璨,而遥不可及;如今,他是光芒四射的太阳,她只能深深的仰望。

听说他很爱他现在的妻子,为她而未纳任何妃嫔,她害怕啊,不知道他要如何来处置她?

幸福番外 3

她摸了摸自己右膝,膝盖以下,是空的,没了。

紧紧的抓着那空荡荡的裤管,咬着唇,她很想哭——那一次在地坛,她的脚,因为骨折,因为肌肉坏死,废了,如今,她再不能行走自如,更不能若蝴蝶一般翩翩而舞。

虽然戴上他给做的义肢,她还能站会儿,可走起路来,是跛的——若只是跛子,那倒也罢了,可她根本就是一个残废;再也回到曾经的婷婷玉立凳。

她静静看了一眼边上那只木头制的假肢,忍耐不住心头的悲痛,猛地一把将它拍飞。那假肢就这样嗖的一下穿过珠帘,往外头钻了出云,砰的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她掩面而泣,声音悲凄而绝望。

现在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娲?

根本就是多余的!

没有人会在意她,也不会有人关心她。

她一直觉得,六年前,他就不该鼓励她活下来,不该对她那么温存,让她心存了一丝幻想,总以为他不会遗弃她,毕竟,他们拜过堂——哪怕萧缙这个身份,已经不存在这世上。可她知道他是萧缙就行。结果,他一走六年,还让她龙家主龙夫人劝她另外改嫁!

改嫁?

哈,守了漫长的六年,她一日复一日的盼他归来,满怀思念,对他许尽一腔女儿柔情,结果,他早已另娶,早已将她淡忘。

只要想到这事,她的眼泪,就会肆意流下,浸染了衣裳。

“琪姑娘…”

门突然被撞开,急步走进来的是一对兄妹,一个名叫亦雪,一个叫亦荣,是龙家主指派来服侍她的。亦雪是侍婢,生的秀丽,而亦荣是侍卫,高大威猛。听说原都是龙夫人园里的人。这六年,是这对兄妹陪伴着她走过来的。

“怎么了?”

亦荣一马当先,看到了那只被被扔出来静静躺在屋中央的假肢,皱了一下浓眉,珠帘还在晃动,珠光后,有凄凄的哭声传出来,绵长而哀绝。他没有避嫌,跨了进去,随即一张泪脸映进他的眼。

“出去!”

她连忙抹了一把眼泪,沙哑着声音命令。

亦荣扯了扯嘴角,伤心归伤心,这脾气还真是不小。他转头看向了紧跟进来的一脸担忧的妹妹:“你先出去!”

“哥!”

亦雪低低叫了一声,三更半夜的,男女受授不亲呀,虽说大公子从没给过名份,但是毕竟…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总觉得哥哥对琪姑娘的态度有点诡异。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亦荣很冷静,转身将不肯离去的妹妹推了出去,再折回。

木紫琪不由得一脸警戒的扶着轮椅瞪向了这个不听使唤的侍卫,长长的眼睫毛上犹沾着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你又想做什么?”

那个高大的身影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带着一股压迫人的气息,将她罩在他的影子里,她不得不抬头,才能看清他深深的脸色。

“只会哭的女人是蠢女人!”

他一开口,就不客气的骂了一句——他跟了她六年,这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暴粗口,一个小小侍卫,居然敢没尊没卑…

“…”

木紫琪捏着粉拳,气白着那日渐消瘦的俏脸,怒目相对。

她哭关他什么事?

“木紫琪,我告诉你真相,是想让你从你自己的幻想走出来,而不是钻牛角,不能自拔,自寻死路。你他妈就觉得自己这么不值钱吗?没事就玩上吊,很有趣吗?”

“这是我的事,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半个多月前,是这个男人告诉了她,龙隽之已经在东越登基为帝并生子的消息。也正是这个消息,掐断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一根白绫,她不想在这没有任何希望的尘世活下去。

同一天,也是这个男人救活了她,并且轻薄了她——紧接着这些日子,他看她看的特别的紧。以前,她并不讨厌这个不多话的侍卫,现在,很讨厌。特别的讨厌。

“这里我不能来,谁能来?”

亦荣蹲下了身子,挑着那浓黑浓

tang黑的粗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皇上吗?你觉得皇上会容下你吗?让你成为他和皇后中间的一根刺?是,你对皇上是有恩,但,你想挟恩以报吗?你觉得他是那种会被要挟的人吗?”

明明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侍卫,平时老实巴交,显得极为沉稳,可现在,他就是有那样一种如狼如豺一般的目光,可骇人魂魄,叫人不敢逼视。

“你放肆…出去,给我出去,亦荣,我是你主子…”

她用力推他,她怒气冲天,不喜欢这个男人用这样一个姿势,用他那可恶的阴影罩着他。可他稳稳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她怎么也推不动。

“在我眼里,你只是女人!”

他眯着眼,一寸一寸迫近。

这一刻,脸与脸之间,仅隔一寸的距离,属于男人的浓烈的气息扑鼻而来,木紫琪的心,砰砰砰乱跳起来,想到了的是那日自杀未遂,醒来那一刻所面对的光景:这个男人在给她作人工呼吸,嘴对嘴——

活了二十几年,也已嫁人为妻,可她依旧是处子之身,她嫁的爱的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碰过她,那是生平第一次,有男人染指了她。

从那一刻起,她感觉到了他看她的目光不太一样了。

这个男人,对她有野心。

她想都没想,甩出了一个耳光,想打掉他的野心,想让他看清他们是主仆,却被他的大掌牢牢制住。

“放手!”

她怒气腾腾,涨红了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萍果。

亦荣扯了扯唇角:“还哭不哭,还闹不闹?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你又哭又闹又想上吊,你到底蠢不蠢?”

“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轮不着你管…唔…”

木紫琪瞪大了眼,惊呆的看着男人的脸孔在面前放大,下一刻,唇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并且咬破了,流出了血,这才放开了她。

“你…你…你竟敢…”

心脏砰砰砰的狂跳,她结巴的叫:“放…放手…你放手…”

声音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他的胆子,怎么就那么肥…

“不想放了,这辈子,我牵着你走,好不好…”

看她如此惊乱,他突然柔下了声音,眼神也软了下来,低低的说:“我喜欢你!以后跟我过日子吧!”

“你…你这是痴心妄想!我是怀王侧妃…”

木紫琪急乱的转过轮椅,抓来梳装台上的帕子,一边捂住了刚刚遭了恶吻的唇,她发现自己抖的特别的厉害。

“怀王萧缙已经死了,这世上再没有怀王。有的只是当今皇上。”

亦荣无情的泼她冷水,这个蠢女人,就是看不透!

他一把将她的轮椅转了过来,逼着她面对他: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恩爱的很,任何人都别想插足进去。你也不能。”

“就算我不能,你也休想。我…我是木大学士府的千金小姐…”

她排斥他,更想躲开他。

他却嗤之一笑:

“你好像忘了,木大学士府已经衰败。如果非要讲出身,木紫琪,我亦荣也是世族将门出身,只是时运不济,家境没落,得龙家主所救才甘愿做了这低三下四的侍卫,若要说风光,谁不曾风光过?可那些都已经成为历史…木紫琪,今天,废话我也不想说了,就一句,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你要是答应,我这就向皇上请旨成婚,如果你不答应,行,从今往后,我再不会扰你半分…”

他蹲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用深亮的眼神逼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