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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大人,船底好像有人。”留在舱内的赵总旗,整个人绷了起来道。

“出去看看。”柳折眉眸光一沉,也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不妙,只是不知这凿船之人的目标是何人,难道是针对自个的?

几人从舱房走出,看向雾蒙蒙的江面,尽管月色并不明亮,他们也看到不远处,有一条船正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驶来。

几人心下当即就一沉。

是水匪,还是倭寇?或者还是别的什么人?

如果平日里,水匪的可能性大一些,可最近浙江府被倭寇闹的纷纷扰扰的,那些倭寇退去之后,是否还有残存的行这杀人抢劫的勾当,谁也不知。

此时,船上许多人也觉察到了事情不对,有些也被惊醒过来。

看到远处驶来的船只,惊慌叫喊,让船主尽快掉头。

“大人,小的刚四下里查看一番,果然有些不妙,现在怎么办?”这时白总旗也回到了柳折眉身边道。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船应该不小,不知道上面有多少人,而船下凿船之人也不知有几个,而他们这边的人手有限,直接和来犯的水匪对上,都没有胜算。

更别说现在还要保护巡按大人安全,可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是对方只求财倒也罢了,怕的是来求命的,一时之间,这几名锦衣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着柳折眉拿主意。

☆、149,目标柳折眉

“包校尉,你水性好,这船现在虽然离岸有一段距离,要让你此时游上岸去,与其他人回合,留心这船上后续的动静,可能办到?”柳折眉情知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犹豫不定,当即对身旁一个二十几岁的锦衣校尉道。

因为这一段走的是水路,为了安全起见,柳折眉身边带了两名水性比较好的人在身边,此时也算用上了。这名锦衣校尉不但水性好,还有一个奇葩的名字,叫做包小三,据说祖上还跟那位包大人是同族。

不过,同僚们倒是没人取笑他这个名字,谁让这时代的人,大多都以排行来取名呢。

“是,大人。”包小三看了看宽阔的江面,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畏难的神色来,他从小就在江边长大,有时在江水中藏身一天一夜都可以办到,现在马上到了四月,江水也不那么冷了,游到岸边去,他还是有信心的。

“大人,要不,让张顺和小三带你走吧。”随行锦衣校尉中还有一个张顺,水性同样很好,白总旗对船上这些人,想要在贼人手中活命,不太乐观,还不如,让这两个水性好的手下,这时就带着巡按大人逃命。

“白总旗不必多言,如果这些贼人的目标是本官,躲了这次还有下次,要是他们在水下拦截,又当如何,如果贼人的目标不是本官,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小三去办,白总旗,唤那船主过来。”柳折眉阻止这白总旗继续说下去。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更别说,当个逃跑的胆小鬼。

“是,大人。”白总旗闻言,应了一声,略带几分蛮横地将船主从人群中揪了出来,提着那人到了柳折眉面前。

“喂喂,你什么人,抓我作甚?”那船主被白总旗这蛮横地一抓,也吓了一跳,梗着脖子叫喊道。

“闭嘴,我家公子让你过去说话。”锦衣卫向来是蛮横惯了的,更别说,这白总旗性子还有几分暴躁的,这次跟着柳折眉身后出来,还算压了几分性子,可如今江面上不知何处来的水贼,白总旗心中烦躁,那会好声气对待一个船户。

那船主被白总旗一呵斥,对上对方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当下不敢再多言,任凭白总旗将他提到了柳折眉身边。

船上其他的人面对这一连串变故,早就慌了,看到这一幕,还是向柳折眉这边望来。

“你这船主,可是勾结了那贼人,来谋害我等钱财性命?”白总旗将这船主扔到柳折眉面前时,柳折眉神情不变,可出口的话却像冬天的冰刀子一样瘆人。

“公子,冤枉呀,小的在这江上跑船许多年了,何时做过这等事情来,那船上的贼人到底来自何方,小的也不知呀。”船主闻言,忙哀声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边道。

先前,他还以为这几位是那来犯的贼人的同伙呢?如今看起来也不像,只是这贼人到底从何而来,是否是杀人不眨眼的倭寇,他也不知呀。

“料你也没那个胆子,你若不是跟他们一伙,到时那贼人到了,这船上的人如果有个什么意外,你这船主也逃不了干系,难不成你就准备等着束手就擒,任贼屠戳?”

“小的无能,还请公子拿个主意。”这船主这会也六神无主,连来犯贼人的身份都不知道,自己也未必能幸免,这时见对面这位贵公子发问,他总算还有几分聪明,当即请教道。

“那贼人的船逆风而行,一时半刻,还到不了,你现在马上回舱告知船上的客人,并为船上所有的男丁准备一些刀具,到时,本公子自有定夺。”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按照律法,民间本是不能私藏刀具什么的,可此时此刻,到了这等境地,这船只也顾不上这等忌讳了,最主要的是,看到立在柳折眉身边的白总旗,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那船主回到舱房,马上就被众人围在了一起,可总算他还有几分担当,很快就将这船上的船夫聚在了一起,至于舱房中乘船的男丁,只有一人站了出来,其他的不是瑟瑟发抖,就是向人群后面挤,不想出这个头。

船主将这些人聚在一起,又从船舱的一个夹层中将刀具取了出来,拿在手中,重新来到了柳折眉几人身边。

柳折眉看着面前这几个船夫,虽然身体状况看起来不错,但应该都是普通的渔夫,对上有备而来的贼人,想要取胜恐怕很难。

自从江面上发现水贼后,他一直在思索,这条船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些水贼感兴趣的?

这条船上的人,除了自己和那位小姐一行看起来,身份应该不错,其他的人,看起来都是普通人,就算是打劫,身上也没几分油水。而远远看对方的人数,绝对不少,有些兴师动众的意思,还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现在不管怎样,先要保着这条船才行,他当机立断道:“船底有人正在凿船,张顺你带着两名船夫下水看看,找到人,杀无赦!”

“是,公子。”

“谁跟我下去。”张顺看向那些船夫问道。

“老三,老四,你跟着这位小哥下水看看。”那船主对其中两个船夫吩咐道。

“是,大哥。”三人当即都噗通一声下了水。

“女人小孩老人都先进舱,男人手边有防身的东西都拿出来防身。”柳折眉沉声道。

就在这时,最右边的舱房房门忽然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走了出来道:“这半夜三更的,吵嚷什么,扰了我家小姐的休息。”

“嗤!”白总旗闻言,轻嗤一声,咕哝道:“没看有水贼来了么,还休息个屁!”

“王姑姑,是真的有水贼,小的一定会尽力保护小姐安危。”那边这小姐的那名护卫这时也来到了柳折眉他们身边,见这妇人问话,忙解释道。

那中年妇人毕竟是内宅妇人,这时见船上人的目光都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船,脸一下就白了,顾不上说什么,就跑向了刚出来的舱房。

剩下的那两名护卫见状,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看向柳折眉道:“这位公子,我们兄弟二人也有几把子力气,还请吩咐。尽量保证我家小姐安然无恙。”

“好。”柳折眉看了一眼那两名护卫,又面相其他人道:“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身有三分热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你们自己选择。”

“不好,贼人射箭了!”白总旗眼神好,看着对面越来越近的船上,有一飞矢迎面而来,当即举起手中的刀横空一劈,将那迎面而来的箭矢砍成两段。

可对方一箭不中,并不罢休,接着有三箭又迎面而来。

“公子,小心!”

柳折眉虽身有武功,但见识过他手底下功夫的人,那些鞑子都死了,至于跨马游街时,动手的可是秦韵而不是他。

在没有弄清这些贼人的身份前,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而那些箭矢射向自己这边,让他不得不再次怀疑,这船上是否有贼人的内应。

此时,船上也早已乱成一团,那些船夫虽然严阵以待,可看着射来的箭矢,有些竟然慌地连刀都拿不住了,不过看到白总旗,用一把刀,就挡了几支箭矢,这勉强稳住心神。

白总旗这不出手则罢,一出手,船上的那位中年文士,眼睛就眯了起来。

白总旗身上的这把刀,有个专门的名称,绣春刀,锦衣卫专门配备刀具。

“公子,情况不妙,这些船夫一看就不顶事。”白总旗砍断了几根箭矢后,对方倒是没有继续射箭,他分出空隙来,向柳折眉道。

“嗯。先等等。”柳折眉淡应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凝目向已经快要靠近的贼船看去。

“不是倭寇。”柳折眉接着说,这时代的倭寇,不管是真倭,还是假倭,从衣着和头型上都与明人不同,此时那贼船已经近了,足以看清贼人的梳妆打扮来。

就在这时,对面船上一个阴沉的声音喊道:“船上的人都给我听着,我们只要货,不要人,要是顽抗,死活不论。”

那贼船上船头此时隐约站着十来条大汉,都一身黑色短打,面上也蒙着黑色布巾,手中拿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着瘆人的光。

“这位公子,他们只要货,不要人。”一个农户打扮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手中抱着手中的小包袱抖抖索索地道。船上那些胆小的这时也点头回应这农户。

“愚蠢,我们这条船上,是我们公子带了许多财物,还是你们带了许多财物,就舱中那位小姐,也不过只有两个箱笼而已,要是求货,这江面上每天有多少条运货的船经过,怎不见他们去抢?”白总旗又冷嗤道。

“可——可我们也打不过呀!”

白总旗和柳折眉他们已经无心去理会这些小老百姓,他们一向胆小怕事,这些贼人既然做这种打劫的勾当,又能指望他们有什么信义,要是他们真的只是求货的话,不会让人去凿船,船一旦进水,又是在江中心,到时难道能指望这些贼人下水救这些乘船的人吗?别说笑了。

贼人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稳住船上的人,让他们轻而易举地不费吹灰之力的上船,至于上船之后,满船的人还不是由着他们处置。

“公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拿了那贼首?”兴许能逼退这些贼人。

“如果对方不是水贼,而是杀手,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是杀手的话,白总旗等身上齐齐冒出几分寒意来,现在只希望这些贼人的目标不是巡按大人,如果巡按大人真的出了事,回头,他们就算没事,也不敢回京去交差,到时不管是皇上追究起来,还是那位秦千户追究起来,他们都吃罪不起。如今,只能想着法子保全这位巡按大人的性命了。

当然,私底下,他们几个也对这位巡按大人的手段有几分敬畏,书生有时杀人都不用刀的,更别说,这位巡按大人还是杀过鞑子的,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位巡按大人动手杀人。

“白强,不管他们真正的目的为何,先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柳折眉沉声道,虽说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可他也已从那些贼人手中的武器看出,这一群人绝不是上次遇到的那些山贼类的乌合之众,自己这方不仅人数不占优势,还有许多弱小拖后腿,不仅如此,他还看到,对面船上刚才喊话那人不时与身边一个戴面具的贼人说着什么,怎么看,要是硬拼起来,自己这方都不怎么占优势。

他之所以让船主将船上的人召集起来,并不是指望这些人真的能砍杀几个贼人,而是先将声势壮起来,再随机应变。

白总旗闻言,当即也将手中的刀锋向前一伸,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厉声喝道:“尔等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拦截客船?”

“你这狗贼,不过是朝廷的鹰犬,只知欺压百姓,今日,我等乃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你们既知爷爷身份,就应该知道,乱匪水贼,可是要殃及满门的,爷爷劝你们放下武器,束手就缚,爷爷还会在上官面前,为你们求情,饶尔等狗命。”

要论嘴皮子,白总旗也一点也不逊色。

柳折眉听对方一开口,喊破了白总旗的身份,再次确信,对方的目标应该是自己。事先可能已经查探清楚,今夜才有行动。

“袁大哥,不要跟这等鹰犬废话,我们还是速速动手吧。”不等对面船上的贼匪再说什么,那戴面具之人,就哑着嗓子开口了。

“好,你们几个,尽量还是不要伤着姓柳的鹰犬的性命,七师叔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150,三拨要命之人

柳折眉承认自个并不是那种慈悲心肠的人,就算觉得这些贼人的来路,可能与自己有关,但他并没有马上站出去为船上的人化解危机,他先要称一称这些人的斤两,再另做打算。

好在这些贼人上船之后,自己身边包校尉,白总旗他们还不算草包,还有那两个貌似是那位身在舱房千金小姐护卫的两人,船上的船夫,与那些上船的贼人拼杀起来,一时之间,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看着事态还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他并没有跟着动手,而是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些贼人拼杀起来,并不是想要这船上之人的性命,而是大多向自己所在的位置移动。

就在他凝神看向船上情势时,那个原本一直待在最里边舱房的中年儒士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他的身边道:“这位公子,船上此时如此慌乱,刀剑无眼,不如去老夫的舱房,你我手谈一局如何?”

“手谈一局?折眉本以为先生会说,这盘棋已经下了一半,快要结束了呢?”柳折眉蓦地回首,目如寒冰直刺那儒士道。

那中年儒士闻言,眼神并无变化,可神情还是一愣,随即道:“公子此话怎讲,也是,是老夫唐突了,就不打扰公子兴致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下一刻,却被柳折眉伸手揪住了胳臂。

“先生心急什么,这棋既已经下到了中途,半途而废岂不是太煞风景了,不如先生陪在下一起观赏如何?”

“也罢,老夫原本以为自个是强人所难的能手,却不料公子却是其中的高手。”

那中年儒士被柳折眉抓住了手腕,不让他走脱,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随声迎合柳折眉所说的话,两人继续站在喊杀声不断的船头,看着不断落水的贼人与船夫。

有些人在刚才的打斗中,胳膊腿什么的都受了重伤。

柳折眉主意到,并非所有的贼人都上了己方的船参与打斗,那贼船上就有两人留在贼船上观战。

其中一人正是那先前向自个船上射箭的戴着面具的男子,另一名自然是贼匪的首领。

此时,那两人的目光却投向了自己这边,戴面具的拿起弓箭似乎要向自个这边射箭,却被那贼匪的首领给阻止了。

看来,这贼船上的贼匪也不是同心协力的,这射箭之人之所以要藏头藏尾的,大概是不想暴露自个的身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贼匪其实是两拨人,一拨要自个的性命,另一拨却不想让自己现在就死。

如果说先前这船上的船夫还有几分悍勇的话,可终归比不上那些贼匪身上的杀性重。

这些船夫一看不敌,干脆直接跳船逃命去了,对他们来说,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送命在这里,至于跳下船之后,他们的水性大多不错,自己逃命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如此一来,到了最后,这船上抵抗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有柳折眉身边的包校尉,白总旗还在坚持,就是那小姐的两个护卫,一个也受了伤,另一个还在苦苦支持。

白总旗在没进锦衣卫前,本就是杀过人的,此时他更是杀的兴起,就算那些贼人看起来占了上风,可一时半刻,也闯不过来。

“公子觉得这局棋到了现在,您还有胜算吗?”那中年儒士此时倒是气定神闲,若有所指道。

“还不到最后一刻,先生急什么?”柳折眉仍神色不动道。

“对了,听说公子自个也是有几分功夫的,莫非,是公子自个想亲自动手了?”那中年儒士继续道。

还不等柳折眉继续开口说什么,就在这时,后面的舱房突然有了喊叫声:“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要是我家小姐有了意外,我家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折眉这时回首看去,就见那位先前躲在舱房的小姐此时竟然被押了出来,她身边的奶娘和丫鬟忍着心中的害怕,向那贼匪叫嚣道。

“船上的人要是再还不放下武器,那这后舱的其他人的命,老子就要了。”一个长相有些粗豪的汉子一手揪着那位千金小姐,一手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叫嚣道。

看来那些贼匪,有些人还是从船后面上船了,趁着所有有武力值的人在船头抵抗贼匪,他们干脆掳劫了人质,逼迫白总旗他们束手就擒。

那位小姐先前上船时,面上蒙着面纱,众人倒是不觉得什么,可此时当对方面上的面纱由于被掳劫而没时间戴上,倒是让他们看到了那女子的容貌,果然是千金小姐,娇滴滴的,水灵灵的,此时由于惊恐,梨花带雨的样子,的确能引起其他人的怜惜。

“小姐,你快放开我家小姐。”那两名护卫一名本就受了重伤,另一名还在支撑,此时见到这位千金小姐被掳劫,当下心慌之余,手底下的章法就乱套了,不自觉中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

“你们都听到了吗,这丫头的爹可是个当官的,要是这娇滴滴的丫头就这样死在了老子的手中,那你们就算拼到最后活命,嘿嘿,就不知那位大人会不会因为迁怒,而要了几位的命呢?”那黑大汉,继续叫嚣道。

白总旗本杀的兴起,这时看到这边的情形,倒不是他有多么怜悯那位千金小姐的性命,而是觉得己方正处在劣势,无论怎样选择,都美几分活路,不由地目光向柳折眉这边看来。

“这位公子,或者老夫要称呼你巡按大人,到了这时,您觉得你手中这盘棋还要继续下下去吗?不如束手就擒,老夫倒是可以保证,大人的性命暂时是无碍的。”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本官?”柳折眉到了这个时候,面上的神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成功地将自己的脸变成了面具。

当贼人一现身,而且似乎是有针对性时,他就知道这船上应该有贼匪的内应,如果说他先前还不能确定的话,当这中年儒士靠近他时,他就对这人的身份起了怀疑,果然,到了现在,是算图穷匕首见了吗?

刚才其实他有的是机会自己逃走,可他终归却还是留下来了,就是想确定,这些贼匪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现在,他看得出,这贼匪中,除了那个戴面具的,其他人似乎并不想要自个的命。

那么,他束手就擒,见见对方身后之人,虽说是冒险了些,却也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他终于抬眸,开始正视那中年儒士道:“你和那些贼匪是一路人,还是和那戴面具手拿弓箭的人是一路人?”

“非也非也,巡按大人错了,老夫怎会和他们是一路人,老夫应该算是另一路人吧。”

这中年儒士在柳折眉提到那些贼匪时,目光明显有了几分不屑之色。

“既是如此,你拿什么来保证本官的性命?”柳折眉凝目又扫视了船上的贼匪们一眼。特别是那戴面具手拿弓箭之人,心中却没怀疑那中年儒士的话语,自个何时惹了这么多仇家,竟然有三拨人要对付自己,其中两拨大概暂时还不想要自个的命,剩下那一拨,是要杀自己而后快。

“凭老夫可以让他们听老夫的话。”那中年儒士闻言,胸有成竹道。

“那就先让本官看看你的本事如何?”就算到了此刻,柳折眉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多余的变化。

此时,因为那千金小姐的变故,还有船上其他客人,也被那上船的贼人赶到了这边,在这种情形下,还在交谈的中年儒士和柳折眉就成了这船上最引人注目的风景。

就算在迟钝的人,大概也觉得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尤其是白总旗他们,本就是和柳折眉一块的,船上的人是生是死,是继续抵抗,还是束手就擒,不能不留意柳折眉的举动。

大概是看到这边客船上,大势已去,那边贼船上,戴着面具手拿弓箭的贼匪和那蒙着黑巾的贼匪首领此时也上了这边的客船。

那中年儒士见状,当即离开柳折眉身边,迎向两人。

看的出来,那中年儒士的确可能和这贼匪们有所联系,那边两位贼匪见了那中年儒士,面上还算是有几分恭敬的。

因为双方说话的声音很小,他听到的话语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那蒙着黑巾的贼首提到圣母,师叔,教主,护法什么的?

圣母,教主,这两个词,让他马上想到了朝廷通缉的一些邪一教,尤其对方还提到京城什么的,莫非这些贼匪掳劫自己,是与京城什么人有关?想到自家未来娘子提到白莲一邪一教的事情,莫非这其中一拨的人是白莲一教匪?

只是不知这白莲一教匪劫持了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可自己这朝廷命官落到对方手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说这蒙着黑巾的贼首与那邪一教有关的话,那戴着面具手拿弓箭之人则提到了“王爷”这个词,他想不起来,与那个王爷有私怨,对方要跟他过不去?

☆、151,束手就擒

大明朝到了弘治朝,已经没有了异性王,能够称呼一声王爷的,就是那些被当做猪养的藩王们。

可即使这些藩王被圈养在自个的封地上,有生之年,不能随意离开封地游遍大江南北,可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龙子龙孙,身份天然对普通人有一份威慑力。

更别说,这些藩王也不是各个都是圈养的跟猪一样没有攻击性,至少一个多月前,他就在奉天殿上亲自目睹了宁王父子咄咄逼人的气势。

至于其他的藩王,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谁知道呢?可想着,除了认识宁王父子外,他和其他藩王那是一点交集都没有,难不成,这贼匪口中的王爷,指的就是宁王父子?

现在自个与秦姑娘的婚约,朝中大多数人都应该知道了,而秦姑娘现在身为东宫近臣,当日太子与上高王的比试中,狠狠地打了宁王父子的脸,难保这宁王父子不会报复到自个的身上。

当然,除了这种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充当巡按的途中,无意间得罪了或者侵犯了某个途中藩王的利益,对方干脆也打算置他于死地。

可不管这贼匪口中提到的王爷是谁,对方既然都已经打上门了,他不想应战也得应战,更不想充当随时被宰割的鱼肉。

只是某个藩王与白莲一教匪勾结在一起,怎么想,这其中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明显是造一反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