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玲吐吐舌头,委屈的说,“我忘了嘛…孝、总裁,一起吃饭吧。”

庄孝快速挡开陆文玲,快步进了专用电梯,“没时间!”

陆文玲跟到了电梯门口,看着电梯无情的合上,笑意浮上嘴角。母亲说过,女人的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她的幸福,她一定能得到。

庄孝开车去了京都大酒店,直接上楼去了包间,夕夏的手机在,人却走了,下楼问门口的侍者,那小伙儿说,“云小姐在下雨的时候已经走了…”

庄孝拧拧眉,真走了啊,知道这次过分了,让她等这么久,铁定又生气了。庄孝也知道,她那小脾气其实都是他养出来的,以前的云夕夏多独立多理性?现在的她就是个爱闹的小姑娘。

没想太多,开着车回家,可到了家吧,人也没在。

庄孝不确定她是去工作室了还是去找元娜了,可总得确定她在哪他心放心,电话打给元娜,元娜那正在午休,一听竟然是老板,愣了下。

庄孝问夕夏在她没有,元娜是知道夕夏在玩彩绘,可庄孝看得严,平时一般不让她去。这时候庄孝找人,合计又去那工作室了。元娜想也没想就说:

“在我这儿,总裁要跟她说两句吗?”

“不用。”庄孝挂了电话然后去公司,他相信她不会再去酒吧那种地方,人在舒亚,既然她喜欢那就让她去吧。

113,假戏真做

夕夏走了一整下午,实在累了,夕夏进了公交站牌下坐着。一坐就是几小时,雨势渐渐小了,天色也暗下来。

野战在车上,停在视线能触及她的地方。她的无助,他能感觉到,宁愿看着她痛,也要不能心软,他希望她下一个靠的肩膀,能是他自己。

夕夏脚趾头动动,脚底磨破了皮,气了血泡,全身一阵一阵的发冷。脸色惨白,夜色来了后,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三三两两等公交的人把视线投向她,有好心人把衣服脱给她,她没要,也没动没出声,那人很无语,车来了直接上车走了。合计是这社会可怜人太多了,人人都需要大家去可怜,可怜得过来吗?

公交车渐渐少了,等车的人也少了,夜深了,更凉了,夕夏抱着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野战在她身边站着,她抬起头来望他。

庄孝?不是庄孝啊…他真的没出来找她,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野战伸手递在她面前说,“跟我走。”

夕夏忽然腹中一阵绞痛,然后把手递给了他。

野战抱着她上车,手轻轻碰着她额头,有些烫,到了他的住处把人抱下车,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夕夏吃了药,再泡了热水然后就摔在床上一觉不醒了。

野战估摸着时间进来,她已经睡着了,看了看药都吃了他才放心。野战是想离开,可她毕竟病了,万一晚上有什么需要喊人他哪听得到?想来想去,索性躺在了她身边。

夕夏睡得深,可不踏实,眉头一直紧蹙着,呼吸也极弱。野战欺近她,很近才能感受到她在呼吸,伸手把她脑袋从深陷的枕头来抬起来,枕在他腿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头发没吹干就睡了,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头疾。

夕夏嗓子发干,呼吸带着风过喉咙时更干了,一直想喝水。翻动身体时野战刚眯上眼,她一动又醒了。

“怎么了?”他底下头问。

要说伺候人这事儿,野战是没做过的,从来也对儿女情长呲之以鼻,可现在,他却也有铁汉柔情的时候。

“喝水…”她一开口,嗓子哑了。

野战皱了下眉,轻轻移开她的头,然后下床,接了杯温水过来,“要多喝水,是不是很难受?”

夕夏点头,然后闭上眼不理人了。

野战又把她的头放在腿上,一下一下的轻抚她后背。夕夏后半夜睡得更不好,很容易醒,也开始咳了。野战反复看了药盒,确定是可以的才放心。

“小乖,忘了他,跟着我我会把一切好的都给你。他根本保护不了你,对不对?”庄孝驾驭不了她,一个男人驾驭不了一个女人,那个男人还是这个女人的好归宿吗?

“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就让他和陆家小姐在一起吧,我们会过得比他们好。”野战低低的说。

夕夏却在这时候突然睁开了眼,野战对上她的眼神愣了下,夕夏本是全身无力,可这时候竟然自己爬起来了,她一起身,床上一滩血迹。

夕夏下床撑着身体进卫生间,在回头看呆了野战,拉开苍白的笑容说,“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床。”

然后进了卫生间,野战有些傻了,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伸手去碰了下床面的血迹,还是温热着,她的?眼神随即看向卫生间,立马反应过来,下床大步走过去,想伸手拍门,手起又落下。

她说想要孩子了,不会是…

野战也没想到会这样,轻轻敲了两下门,问,“夕夏…还好吗?”

里面没答话,夕夏坐马桶上发呆,这个月迟了几天,她以为已经有了的。可看这个…哎,她是不是真的不孕啊?

双手撑着头,头有些晕,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了宝宝呢?

坐了老半天才起身,她忽然有些慌乱,她和庄孝,或许真的不会有结果。以前没正视这个问题,可现在,她不得不正视了。庄家怎么可能娶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进门?

她身体一直很健康,为什么会这样呢?

夕夏按了冲水,走出去,野战急得脸子都变了,看她出来立马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要去、医院吗?”

夕夏摇头,“不用…那个,”她把手抽了回来,然后说,“你这里没有那个吧,生理用品?”

她看着他,其实很发窘,可头实在晕沉得厉害,让她无法想别的,而且这玩意儿来了,挡是挡不住的,再窘也得处理了。

合计是因为生理问题来了,所以抵抗力下降,这病才来得这么猛,吃了药到现在竟然越来越严重了。

野战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一瞬间哪脸色逼成暗红,点头又摇头,“你等等,我去买。”

夕夏看着野战疾步走出去,这个点儿上,在哪能买啊?也没心管他,索性是头一天,希望不会太严重,进了卫生间用纸凑合着用,然后出来再把身体摔上床睡着了。

野战回来得很快,拎着一大袋各牌子的卫生棉进来。可一进来,她睡着了,野战看着手里的东西,顿了顿,也没准备喊她,就在床边守着。

夕夏次日起得晚,一醒来头痛欲裂,看了看屋里没人,应该是上班去了。一起身,完了,又蹭上了。

起身快速抽了一张进卫生间,换洗的衣服是准备好的,夕夏也没管别的,直接换上,走出去找药。她很不喜欢生病的感觉,太难受了,嗓子眼儿这会儿都快冒烟了。

药箱里的备用药很多,大部分是伤药,找了几盒治感冒的,看了说明,大概有点儿症状的都吃一次,也不管这样吃会不会中毒。想着全吃了药效大,早点好。

夕夏走出去时没人拦着,动静太小,也没有多少人看见她离开,不过她身后跟着野战的秘书赵凯。

夕夏今天算日子才想起来,昨天是律一季度会议的日子,律一季度会议怎么可能少了庄孝?所以她想即刻把这事儿弄清楚。

每次季度会议后庄孝会去个分部视察,夕夏直接打车去了舒亚,舒亚是分部的第一站,这个时间庄孝应该还在舒亚。

赵凯并不知道云夕夏在想什么,只能开着车跟在后面,跟到舒亚时,看见庄孝的秘书才知道云夕夏是来找庄孝来了。赶紧给总裁打电话,野战接到电话时人还在家里,听见云夕夏已经到了舒亚时愣住,他以为她还睡的,毕竟她真的病得不轻。

当即二话没说,撂下手里东西就往舒亚去。

夕夏知道庄孝在给舒亚高层开会,可没办法,她只能冲进去。

带着盛怒,推开会议室的门,大喝:“庄孝,你这个混蛋--”

所有人都傻了,愣愣的转头看向门口,夕夏以前在舒亚呆过,有好些领导是见过她的。

没等任何人有任何反应,夕夏直接冲进去,扑向庄孝。庄孝两道浓眉拧成了川字,她一扑上来双手更快的把她制住,低喝:

“夕夕!别胡闹!”

夕夏愤怒的瞪着他,手抽不回来,怒声问,“你昨天去京都酒店没有?”

庄孝对着她莫名的目光,有些疑惑,她眸子清明,哪有一丝怒火在?可她似乎表现得又是这么的愤怒,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去过,可我去的时候…”

“你还想狡辩什么?”夕夏抽手给庄孝一耳光打去,离庄孝最近的陆文玲给那一耳光吓懵了,云夕夏真敢打庄孝?忽然愤怒起身,扑过去和云夕夏撕扯起来。

庄孝摸了一把脸,看着夕夏愤怒的脸,她到底怎么了?

起身一手拉开陆文玲喝住,“我的事少插手!”

强行拉着夕夏出了会议室,进到舒亚专程给他准备的休息室。庄孝和云夕夏一离开,会议室里忽然沸腾起来。都在议论总裁身边的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德行,闹事儿都闹到公司来了,这还在开会,那样子跟泼妇有什么差别?

陆文玲原本气怒不堪,可听见众人这么议论时,心里总算平衡些了。她还以为云夕夏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原来也有今天这种发疯的时候。

元娜一直坐在总裁下的第一位,从这闹剧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任何一句话,她是觉得,这事儿怎么这么蹊跷呢?夕夏那火气来得不明不白的,不明白夕夏想干什么,她怎么看,都觉得夕夏是故意的。

要别的时候夕夏会对庄孝动手?就因为是故意的,所以那一巴掌甩得才那么用力吧。

庄孝还懵着呢,抓着夕夏把人推进休息室转身踹上门,真有些火了,她那手他还不知道能这么重,是男人也知道痛好吧。

“云夕夏--”庄孝低吼。

夕夏看着他,闷着,庄孝无奈,靠近她伸手拉她,被夕夏甩开,庄孝压住火气问,“到底怎么了?”

“你昨天去京都酒店了?和谁?”夕夏冷冷的问。

“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上午开会,散会已经中午了,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夕夕…”庄孝几分懊恼,就猜呢,昨晚上一晚没回来,那事儿她肯定还记着,她现在那心眼儿啊,比针尖尖还小。

庄孝伸手抱住她,夕夏却笑了,就说嘛,他的态度怎么会差那么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那也得有个过渡吧。昨天那一出也太直接了吧,是,确实把她给刺激了一把,可昏头了过后就明白了,庄孝是谁啊?会那么热情的对除她外的人?

要能,这五年就是个笑话。

“我信你。”夕夏冷静了,不,本来她今天一直就很淡定,事儿就是她想的那样。

她说,“庄孝,你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多少东西吗?我真怕我们撑不到最后,哎,真是可恶呀,太多人想看着我们撒手了。”

庄孝松开她,抬起她的脸然后说,“夕,你看看我这脸,肿了吧?”

夕夏笑出声,挥开他的手说,“还好啦…”

“庄孝,你要信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好吗?”夕夏抬眼看他,庄孝拧着眉看她,想知道她欲言又止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你不答应啊?”她扬声吼。

“好好。”庄孝看着她那小样儿,不答应能行?

庄孝拉着她的手,问,“到底怎么了?今天一看见你就觉得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夕夏点头又摇头,闪躲他的话,伸手去碰他的脸,问,“是不是很疼?”

庄孝底笑,这算什么痛?点头,“你手劲儿怎么重了这么多?都耳鸣了知道么?想谋杀亲夫吗?”

夕夏本是很担心,可抬眼看着他满眼的戏谑,手肘一拐,撞向他胸膛,“我先回去了,你开会吧。你的形象被我毁了,要不要…”

庄孝捧着她的脸唇压下去堵住她的声音,咬了几下,然后说,“我这脸,不要也罢。”

夕夏当即抓着他的脸揉了几下说,“那我把它毁了?”

庄孝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有这么狠心的老婆吗?毁了今后面对最多的还是你。”

“是哦。”夕夏抬眼娇娇的笑起来。

庄孝捏着她鼻子,声音都哑了,也不知道昨晚她在哪儿晃了一晚,这么容易就生病,这身子骨还得好好补补。

“回去多休息,记得吃药,中午我会回来。嗯?”庄孝低声说,看她神色发怔又说,“现在心里的怨气没了吧?要不要再来一耳光?”

夕夏忽然抬眼看他,问,“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庄孝无语望了望天花板,她这不都病了嘛,她是还想他怎么有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狠狠收拾她?

“好了,回去吧。”庄孝拉她的手。

“再抱会儿。”夕夏手圈着庄孝虎腰,不肯松手。脸贴在他胸膛,转头张口咬了下他胸口。庄孝拧了下眉,这女人,铁定故意的。

庄孝那眸色忽暗忽暗的,手也在她屁股上掐了几把才甘心,夕夏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笑出声,然后说,“庄孝,你会想我的,对吗?”

“嗯。”

“好,那我走了,你忙吧。”夕夏松手转身出去,庄孝愣了下,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身影,又摇头,他那心啊,总能因她轻易起伏。

野战来得很快,中间和陆文玲通了电话安了些心,刚出电梯,夕夏从休息室里出来,脸色很不好。

“小乖…”野战急切的跑过去,抬眼扫了眼陆文玲,护着夕夏离开。

庄孝从后面出来,陆文玲赶紧上前,“孝哥哥…”

庄孝眉头上挑,抬眼往另一边看去,脸子立马暗了下去,那是野战?仅一瞬两人进了电梯。太快,不太确定,顿了下觉得不可能,野战怎么会来舒亚,夕夏怎么可能跟野战走那么近?

转身往会议室去,继续开会。

野战看夕夏那脸色,心里已经明了了。想说几句好话安慰,可她似乎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野战也恼,知道她心情不好,不再说话。

夕夏出了舒亚大楼,野战一直在她身边,夕夏回头看他,问,“你在跟踪我吗?”

野战摇头,低声说,“我是担心你,你还病着。”

夕夏笑起来,问,“你是怕我想不开做傻事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真的想过,是不是应该这样才更像一点?如果她真的跟庄孝掰了,是会寻死吧。

野战本没想到那一层,听她这话时给吓着了,瞬间看着她,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抓着她的手大步走。

“野战…”

“他有什么好?他这么对你,你还想用这把戏来要挟他吗?云夕夏你醒醒吧,他既然舍了你,无论你再做多少蠢事他都不会心动,为什么不为自己活着?”野战是火了,他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凭什么…”

野战当即停住脚转身敏捷的扣上她的头,炙热的唇压上她的,狠狠的蹂躏着,然后再放开,夕夏立马伸手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野战在半空中箍住手腕,她红了眼,怒吼:

“混蛋!”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我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凭什么吗?云夕夏你好好想,只有跟了我,你才能报复他,才能让他后悔!你就这样愚蠢的寻死,以为能换回什么?”野战当街怒吼。

夕夏本来无心来这一场,她精力有限啊,头有点儿晕。可野战这话一句跟着一句飘进她脑子里,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是想报复庄孝吗?她这意思表现的是想报复庄孝吗?

那好吧,既然他这么认为,那就…

“我没选择了…”夕夏头晕啊,抓着野战衣襟不松,满脸的痛苦。

野战忽然一把紧紧抱住她,把她几乎要滑落在地的身子嵌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低低的说,“你还有我,相信我,我会帮你的,小乖,跟我走吧,别再想他了,他不值得你再留恋。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野战一把抬起她的脸,这动作令她头一阵眩晕,差点儿让她吐出来。野战捧着她的脸,然后急急的说,“夕夏,你看我,好好看看我,我比庄孝差吗?他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我也有。夕夏,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你的选择。”

夕夏脸色苍白,有些发冷,额头也开始冒冷汗,紧紧抓着野战的衣襟,就快撑不住。

“我要回家…”她缓缓滑落,低低的说。

野战这才清醒过来,抱着她大步跨上车,转头看着满头冷汗的夕夏,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撑着点,夕夏,马上就到家了。”野战心里慌,见到她时就看到她脸色奇差,却一时忽视了,一想心里满腔愧疚。

野战抱着夕夏进屋时,医生已经过来了。

夕夏闭着眼都在喊不要打针,医生拿着针筒为难,抬眼看野战,等着他的指示。野战浓眉高高堆叠,上床抱着人,边低声哄着边示意医生动手。

那医生也挺无语的,就从来没见过孙家小子这么有耐心的时候,还以为是老眼昏花了。心里想着,手上利落的扎了一针。

夕夏那疼得皱眉,针头拔出后才哼出声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野战看着她堆起的两道秀气眉毛,伸手轻轻的抚平,让人领着医生离开,他一直守着。

夕夏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清醒一时又迷糊,反反复复总在不清醒的状态。

“夕夏,要喝水吗?”野战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看她又醒来,低头赶紧问。

夕夏点头,野战是有了经验,水什么的都搁移动桌面上,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拿着水,插了吸管让她吸了几口,再把人放平了。然后轻轻顺着她的发,说,“小乖,别伤心了,有我呢。”

野战一直以为她这是伤心过度,这病才来得这么严重。

夕夏迷迷糊糊的,又睁开眼,伸手抓着他衣襟开口说:“你会收留我吗?”

她声音更哑了,满脸的哭样儿。他若不答应,她会哭出来的吧。那泪眼欲滴的模样儿看得野战心都软了下去,收留?他求之不得呢,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等得肝肠寸断了都。

野战手轻轻磨蹭着她滑嫩的脸,情绪竟一时间全全堵塞在胸腔,眼眶都湿了。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着,他是苦尽甘来了吗?他终于等到他要的了吗?

“你不肯吗?”夕夏低低的问,眼泪滚出来。

野战抱着她,俯身吻着她的泪,“怎么会不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夕夏,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小乖,小乖,小乖…”

抱着她的头,脸贴着她的脸颊。

夕夏伸手挡开他的脸,野战眸色稍稍暗下去,垂眼看她,夕夏扯出无力的笑来,说:

“会传染的。”

野战笑了,再次紧紧抱着她,“不会,传染我也不怕。”

野战等于把夕夏金屋藏娇了,夕夏身体好全后能玩的东西都玩过了,现在日子一天天开始无聊起来。夕夏想去工作时,可野战不许啊,工作室,她一出现,没准儿下一刻庄孝就去了,他不能那么冒险。

他这次是成功了,他也不否认他卑鄙,就如他自己承认的话,他就是个卑鄙的人。为了这一天,什么事不能做?

野战很清楚,夕夏就不能是被困住的金丝雀,她会反感,他现在和她关系才刚开始有一点缓和,如今又把困住她的自由,她会反感这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