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真是神奇,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电。”艾伯特啧啧地赞叹道。

许少德一直张牙舞爪,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我为了确定这里有没有电,于是就想再找个东西来试试。瞥见手上的手表不走了,我索性就摘了下来,打算把这块坏了的手表砸向前面的青铜线,看能否撞出火花,这样也能体现出这手表来到这世界上的价值。

我把手表扯下来以后,挥手一砸,手表果然把竹子撞出了很大的一片火花。那手表撞到竹子后,被弹出老远的距离,我担心竹子上的巨石会掉下来,所以没敢马上过去捡回来。仰头望了一眼竹子的上面,巨石稳如泰山,根本没有摇晃的迹象,于是我就想走过去把手表回收利用。没想到的是,掉在地上的手表,于是哗啦哗啦地就自己跑进了黑暗中,最后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我被这突来的事情吓了一跳,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手表怎么会自己跑了。莫非,这块手表早已修炼成精,并对我抛弃它的行为十分生气,所以就自己开溜了?我想奔过去看个究竟,可是范里却马上拉住了我,示意别卤莽。小光举起手电对着尽头的黑暗照了过去,那里是一条死路,不可能有人从那里走过的。

范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会意地往前瞪眼一看,那手表已经贴在了对面的石壁上。石壁有点突兀,我走近一看,发现那块石壁十分平滑,四四方方的。这石壁被人工地打滑和修饰过,其实也不能说是石壁,应该是一块四方形的石头。我们把手电的光线都集中在石壁上,这才看清楚,石壁上被挖出了一个四方形的洞,然后塞进去一块刚好合适的石头。这石头是磁铁石,难怪能吸附手表,我还以为是哪个鬼如此贪财,来和我抢手表。那个年代,铁质手表比较多,不像现在的手表,几乎不可能生锈。

“你们看,这石头和竹子上面的那块石头差不多。”小光来回摆动手电地说道。

“这么远这么黑都能看清楚,你眼睛还真好使,要是我也能有这眼睛,考试的时候作弊就简单多了。”我打趣道。

“你是想偷看别人洗澡吧。”许少德在竹子那边笑道。

“是你偷看吧,我只是帮你把风!”我说完这句话,意识到丢了面子,马上严肃地咳嗽了一声。

我仰头望了一眼,两块石头还真的挺相似的,不晓得它们暗示了什么。艾伯特扶着许少德走过来,说石头之后可能是通道,我们也这么想的,只不过这块石头太大了,起码有十几吨重,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推到明年也推不了一毫米的距离啊。

我们到处检查了一下,这里到处都是死路,看来通道真的在这磁铁石之后。磁铁石和石洞的缝隙小得只能塞进一张纸片,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化,也许磁铁石都已经慢慢地融进石壁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推起来费的力气就更大了。

“难道要往回走?”我犯难道。

“不会的,仔细想想,总会有办法的。”范里倒很乐观。

“可是,这磁铁石这么大,缝隙又这么小,削尖了脑袋也钻不过去啊。”我无奈地说道。

“要不去其他地方找找,可能有别的出路,雷公不是不见了吗,它们肯定去了别的地方,我想这里还有其他的路。”许少德可不愿意动脑筋,碰上死路他总是喜欢再找其他的捷径。

“没时间找其他的路了。”小光道。

我听她的语气有些奇怪,刚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却看到竹林里又涌进一批中国犀,它们纷纷地朝我们这边儿冲来。现在要想退出去找其他的出路,看来是不可能了,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的犀牛。林中的“倒流雨”已经用尽,根本无法阻止犀牛群了,我们现在又没有退路,难道这次小命真的走到尽头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乱开枪,会惹毛它们吗?”小光白了一眼许少德。

“我又不是故意的。”许少德轻声地辩解道。

“行了行了,现在追究责任也晚了,难道把许少德扔出去,犀牛会放过我们吗?”我说道。

“也许啊,不防一试。”小光认真地回答道。

“别胡闹,快想想办法。”我焦急道。

要是这么死去,我肯定很不甘心,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应付犀牛群。该死的夜郎人,偏偏在这里放一块这么大的磁铁石,到底想干什么?我仰头又望了一眼大金竹顶端的巨石,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也许有个方法能让我们把堵在石洞的磁铁石推开。

第二十章 金字塔

金竹之上有一巨石,夜郎人再无聊,也不至于把一块无用的石头放到上面,这个工程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巨石和塞在石洞里的磁铁石极为相似,我推测那可能也是一块磁铁石,相同的磁极互相排斥,能把磁铁石推开,就算是异性磁极,也能把磁铁石吸出来,反正如果把它弄下来,肯定好过我们五个人使出的力气。

小光听了我的想法,耸了耸肩,道:“就算你说的对,那你怎么把石头弄下来?”

“竹子有电,要送死你自己去,可别差我去!”许少德有点后怕。

我听许少德这么一说,又有点犹豫,他说的不无道理,别说去碰那有电的竹子,就算能碰,也不一定能把巨石弄下来。这根竹子的尾端肯定没入地下很深,否则早就因为顶端的重量而翻倒。退一步来说,如果能推倒竹子把石头弄下来,那在下面的人肯定被砸死。现在的我们都这么爱惜自己的小命,肯定没谁愿意主动献身。许少德打趣,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理应我来做,他可不会抢我的风头。我没有还口,因为犀牛群已经逼近,此刻正准备四处逃窜,哪有心情斗嘴。这里已经是尽头,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躲避,大家只好背靠背地躲在角落。

犀牛群冲过来的时候,在大金竹前纷纷倒下,我松了口气,大金竹前聚集了林中所有的青铜线,十分密集,要不是我们先前走运,早被电死了。这群犀牛很快恢复了理智,没敢再往前跑,都围在青铜线之前。

“我们真像狼牙山五壮士,给敌人逼到绝路,只是现在身后没有绝壁,不能跳下去。”许少德仍不忘开玩笑。

我惟恐半点声响就会再次激怒犀牛群,所以就轻声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把你扔出去?”

“不,不。”许少德苦笑了一声。

我瞄了一眼大金竹,琢磨着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定得把那块巨石弄下来,否则犀牛不过来,我们也得饿死。这根金竹坚硬无比,千百年下来仍没腐朽,恐怕要弄断它,让巨石落下不会太过容易。我想用金箭,反正这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有这么一支箭,再用一次也无妨。只不过,父亲的叮嘱仍回荡在我的耳边,让我的心忐忑不安。

金箭自从梅里雪山雪崩事件以来,它就从我的身体分离了出来,我托刘老头造了一个塑料盒子,把箭装了起来,绑在身后。金箭虽然无坚不摧,但是绝对不能碰到我的血,否则就马上融化成一个小球状的珠子模样。我的左手已经受了伤,尽管止了血,但是仍浸出很多血来,而右手也因为按着左手的伤口,染上了很多血迹。

我担心金箭会受影响,所以脱下外套,卸下盒子后,就让范里把箭从盒子里取出来。他看到我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后就照着我的话做。我的外套也不值几个钱,索性也撕了,然后把双手裹得严实,以防血液外渗。

“你终于拿出来了,这把箭啊,真是寂寞。”小光不改往常的脾气,老是说着费解的话。

我把弓展开以后,就对准了大金竹,但是随即又迟疑了下来。万一金竹被我射断,巨石坠落,压着金箭的话,我岂不是拿不回来了。又或者金箭穿竹而过,那它就飞进了竹林里,那里全是犀牛,我也不可能杀进去,把箭取回。

“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舍得这些身外之物?”小光话还没说完,就使劲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毫无防备,被小光这么一拍,箭马上离弦,直飞大金竹。我本有点担心,生怕金箭卡在大金竹上,那这样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倒不是我计较得失,而是因为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切都得小心,否则一步走错,就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

这一刻,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跟着停止了。金箭不负使命,果真把大金竹射得爆裂,接着产生的连锁反应,整根竹子瞬间崩溃。

“轰隆——”巨石砸落的时候,击起惊天动地的声音,地面晃得厉害,我们整个人都被震得离开了地面,耳朵也有点微痛。这一瞬间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没预料到后果是这个样子,严重地超出了想象。巨石落下后,我们的身体也往后倾斜,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直靠着的磁铁石居然缓缓地被推到了石洞的里面。果然是相同的磁极,没想到真能推动塞在石壁上的磁铁石。

巨石落下时,激起了很多尘土,我们被呛得直吐舌头。我急着寻回金箭,瞅着犀牛群被吓得退出了十几米的距离,于是想冲过去。可是,许少德拉住了我,而艾伯特也惊叫起来。

我心想,他们也是经历过几次诡异经历的人,怎么就这么一惊一乍的,也不怕丢人。虽然这里没外人,不过,我还是觉得好奇,于是转头往石洞里看了一眼,只见满是灰尘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大片荧光,黑暗的洞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同时还有水沸腾时发出的声音。石洞的另一端,又有一片竹林,想必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间。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奇,再稀奇的场面也见过,但是当灰尘散去不少的时候,就连范里和小光也呆住了。

因为石洞的里面,居然出现了一座金属光泽的金字塔。

我看见竹林里的金字塔,呆了一会儿,不过马上清醒过来,现在必须寻回金箭,然后穿过石洞,避开这群犀牛。我刚想转身寻找,小光却拉住我,问:“你脑袋坏了不成,现在前面有路了,你怎么反倒往回跑?”

“我得把箭找回来。”我一边说一边眯着眼睛寻找箭的下落。

空气中灰尘太多,嘴一张就感觉一阵霉味钻进来,像是要腐蚀我的身体一般。我把手电晃来晃去,硬是找不到金箭的踪影。我心里嘀咕着,可别是压着磁铁石的下面了,虽说刚才箭是我射出去的,但自己犹豫了,觉得这样不划算。我到底是个俗人,放不下这些身外之物。此时,犀牛群又开始焦躁不安,它们又慢慢地围了过来,我这才发现,金箭就在一只犀牛的腿上。

“这下子可惨了,犀牛肯定拾金有昧,不会还你的。”许少德说道。

“你以为人家像你,指不定它想作为定情信物也不一定。”我自嘲道。

“别罗嗦了,要不马上要回来,要不马上开溜。”小光催促道,“没看见犀牛按捺不住了?”

说来挺巧的,那只被金箭射中的犀牛可能太过恼怒,率先冲了过来。艾伯特一直在我身旁,在犀牛冲过来的时候,我瞥见他自己冲进了石洞里。我本想叫他等一等,可是犀牛的速度很快,我腾不出时间叫艾伯特。这小子,果然是人面兽心,大敌当前,居然丢下我们,自己去寻宝。

范里看那犀牛太过愤怒,估计不撕烂我们不会罢休,于是马上招呼我们躲进洞中。我心想他说的对,反正犀牛不会放过我们,正好它也追进洞里,等找到合适的时机,我再把金箭取回。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才不跟畜生一般计较。

竹林的青铜线延伸到了石洞的通道里,我们过去的时候,都极为小心,生怕被电到。在穿过石洞的时候,我十分好奇,青铜线的源头到底是什么,莫非是一台发电机?石洞口与犀牛的身形比起来,并不算大,而犀牛的脑袋很不灵光,犀牛群冲过来的时候都堵在了那里,挤来挤去的,一直过不来,一时间石洞里的犀牛群居然成为了一道屏障。

石洞的通道虽短,但地上全是青铜线,犀牛群被电到以后,又无法逃离,只能任凭电传遍全身。过了一会儿,那群堵在石洞中的犀牛就再也不动了,我们甚至闻到了一股肉香味。惟独那只受伤的犀牛,首先冲进了石洞里,也奇迹般的没踩在青铜线上。那只犀牛虽然受了伤,可是皮糙肉厚,所以它就如没事一般。不过它始终是一个畜生,没跑两步,运气用尽,终于踩到了一根青铜线上,倒地以后马上就死了。大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这个情况,这才停止了奔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石洞的这边微风徐徐,竹林的叶子沙沙作响,好象有很多蛇在爬行似的。艾伯特已经奔进了竹林中,这边的竹林更为茂密,林中有金光闪烁,有点类似大城市里的霓虹灯。金字塔就在林中,大如一幢小洋楼一般,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在杂志上见过。那个年代的杂志,上面的照片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对外国的考古也不怎么熟悉,还不清楚金字塔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只是觉得,既然是中国的杂志,那上面登的金字塔应该是中国的。

许少德拍了拍胸口,道:“万藏哥,我们是不是来到埃及了?”

“你真是胡说,金字塔是我们中国的,埃及是什么地方,那里连房子都没有吧,又怎么会有金字塔,这可是我们中国的八大奇迹吧?”我严肃地说道。

小光和范里听了后,轻轻地一笑,范里很少笑,所以我也跟着傻笑,但并不知道他们笑的是我说错了话。艾伯特在竹林的边缘就停了下来,我拉长着脖子看了一眼,朦胧间看到他在地上发现了几具干尸。可是,金箭就在身后,我得把它弄回来,才能过去看个究竟,传家宝是绝对不能丢的。

用衣服包起金箭,我吸了口气,就把它从犀牛的身上拔了出来。没想到一回头,我就又看到一群人在我们眼前走过。当然,这回看了个清楚,他们是一群没有实体的幻影,并不是真人。其他人也惊讶地盯着那群人看,谁都没有出声,安静地看着这群人走过去。

犀牛忽然倒地的原因,是因为地上有电线分布,弄明白这些事情以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会忽然出现声音,或者影像。在中国大地,很多古迹里在雷电交加的晚上,经常会听到或者看到一些古时候的景象。据说,在赤壁的夏天里,那里曾多次看到古战场上的厮杀,甚至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传言。这和海市蜃楼不同,那些是当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借助了雷电或者附近的磁性石头,可以记录下当时的事情,然后在某些特地的情况下,就可以历史重演,并非鬼怪使坏。

我想,那些哭喊的声音,可能是当时奴隶或者村民被屠杀时喊出的声音,最另我在意的是,那个影象中和我一样的人,莫非我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妖怪?可是,我的童年生活是真实的啊,这些可都在脑子里记着的。

言归正传,我们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一共有十个,穿着是七八十年代的老衣服,农村人的模样,憨厚老实,属于看过就忘的类型。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我听得真切,他们一直讨论如何盗取夜郎人的宝藏,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看来,他们就是刘老头说的那群贩子,没想到他们也到了这里,既然磁铁石仍塞在石洞中,那么他们可能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要不然,这里不会有微风,通风效果不会这么好。

不过,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心里一紧,嘴巴张得老大,因为那人的名字,就是我父亲的名字。

第二十一章 无皮尸

我的父亲叫金长风,是一个老实人,在文革时候被打成了反动派,后来平反了,当了一辈子的狱警,退休后就一直打猎捕渔,背景如此干净,他怎么会和这些贩子们扯在一起?可惜的是,这些影像一下子就没了,没能听得仔细。

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父亲的名字,而我也不敢相信父亲与这群人有瓜葛,所以不动声色。中国人一抓一大把,名字一样的人很多,也许不是一个人。我想到这里,傻笑了一下子,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连自己的老子都怀疑,真不孝顺,最近疑心病真重。

大家进到这里有些时候了,所以对这些忽然出现的影像已经习惯了,没有往前的一惊一乍。艾伯特在竹林里晃悠,许少德以为他在地上捡金子,于是心急如焚地跑过去,想分一杯羹。走进林子一看,地上散落着几具尸体,衣服全是神鹰会的。我恍然大悟,艾伯特只是在寻找他祖父的衣服而已,许少德明白过来,大骂晦气,还以为是金子呢,谁知道全是骸骨。我对金子倒没什么兴趣,就是出现一座金山又能怎么样,跑上一百躺也扛不完,万一逃命的时候因为带着沉重的金子而跑得慢了,那就冤大了。倒不如带几件古物出去,卖给哪个喜欢收集文物的中国人,赚得银子铁定花不完。

竹林里又飘出了那股浓重的酸味,其实这酸味一直都有,只不过在石洞的那头,犀牛的屎尿味太重,把酸味盖住了。金字塔就在竹林间,那里好象还有一片水塘,水塘里金光闪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对艾伯特的家事不感兴趣,本想招呼范里和我过去看个究竟,小光却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尸体有些奇怪?”

我闻言又往地上扫了几眼,觉得这些尸骨真的有些奇怪,不过却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地上的干尸在竹林的金光照射下,有点诡异,似乎还有生命一般。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恍惚间它们好象动了一下,好象要扑上来啃食我们。小光说那些尸骸有古怪,我看了许久没开窍,倒是范里低吟了几句,说这些尸体的脸上怎么都是微笑的。

我听了后再看那些尸骸,果然如此,这些人要死了怎么还笑得出来,莫非脑子有问题?这些尸骸并不是白骨,身上还有酱紫色的皮肤,它们面上带着的微笑,在酱紫色的干皱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异常诡异。这些干尸没有躺在青铜线上,所以不应该是被电死的,况且被电死的人怎么可能笑得出来,不哭就好了。

我看得多了,居然产生了幻觉,那些干尸忽然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我们。许少德的反应更是夸张,直接大叫起来,奔到我们身后。我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再睁眼一瞧,那些干尸仍静静地躺在地上,动也没动。看来,这里空气虽然流通,但是质量不好,时间一长,人很容易产生幻觉,久待无益。

“你说这些尸体奇怪,是说它们在笑?”我问小光。

“这只是其一,洞口是一直被封着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小光说道。

“也许有其他的路,并不只是一条。”我猜测道。

“这种地方是要藏秘密的,古代皇族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道路?”小光否定我的答案。

“也许是建造这里的工匠偷偷留下的呢?不是经常这么说吗?”我坚持自己的光点。

“那只是特殊情况,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留下秘密通道的,只是极个别,你以为皇族的人就是笨蛋?”小光也不肯放弃自己的观点。

在我们争论个不休的时候,艾伯特一直在林中找寻他祖父的遗体,对竹林深处的金字塔不怎么感兴趣,可是我不同,我就是冲着这些古怪来的,怎有不看的道理,说不定宝贝就在塔中。和小光争论未果,我就想大步上前,看个究竟,顺便争取拿个现代社会中,第一个发现这个金字塔的人。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第一个发现某些东西的人,都能名留青史,所以此刻热血沸腾。奇怪的是,许少德居然不急着去看个究竟,他也学着范里他们在帮艾伯特寻找他祖父的遗体。

许少德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也快来找找,发现那密码和钥匙后,艾伯特可能一高兴,就赏我们几千万美金,那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你的觉悟怎么这么低,钱有啥用?咱们是来干大事的,你怎么向帝国主义屈服了?”我忽然来了劲,夸夸其谈。

“找到了!”艾伯特一声大叫。

我们几个人下意识地飞奔过去,不知道大家怀着的心态是什么,总之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抢步而去。可是,当我们看到那具干尸,却傻了眼。因为,那具尸体的头颅,四肢,都被整齐地砍了下来,而且他的整张人皮都被剥了下来。没了皮肤的干尸更加诡异,尸骸里的血管和内脏变成了黑色,硬生生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我看得十分困惑,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亵渎人的尸体?或者说,艾伯特的祖父是活生生地被人砍下头颅和四肢,剥下人皮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伯特难过地跪在地上,凝视了很久,始终没有做下一步动作。我们等得万分焦急,恨不得自己把尸骸翻个底儿朝天,不过心里这么想,实际上却不能这么做。人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头也没有,皮肤也没有,要分辨他是不是自己的先祖,是有点困难的。不过,面前的尸骸穿的衣服很特别,完全不同于其他尸骸,显得稍微庄严,装饰也比较多,一看就知道是领头的。它的衣服已经被扒开,估计是为了剥下人皮才这么做的。

“密码没了,密码刻在我祖父的胸口前!”艾伯特绝望地喊道。

我们听闻此言,心里凉了大半,本想让他赞助我们以后的生活花费,怎知却找不到那组密码。

许少德仍不死心,问道:“他只刻在胸口吗?会不会写在纸片上,或者衣服上?”

“不清楚,我找找。”艾伯特言毕,就站了起来,鞠了三次躬,又跪了下来,开始翻捣尸骸的衣服。

我等得焦躁不安,心早就飞到了金字塔的身边,甚至希望自己已经抱着金字塔跑到了天安门,炫耀自己的发现。艾伯特的动作很慢,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有价值的东西,其实要真是写在纸上,恐怕早就变成灰了,哪还轮得到他看。尸骸的衣服里,被翻出了一只钢笔,几张美钞,不过武器之类的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想,他们既然残杀了地下村的村民,总该有枪械吧,殉葬坑里村民的尸骸可都是被枪杀的。

最后,艾伯特终于摸到了衣服上有一个暗袋,里面果真藏着一把精致的钥匙,经过了几十年的侵蚀,它仍崭新得令人惊讶。我对这位尸骸没什么好感,毕竟他们枪杀了我们这么多中国人。虽然这些中国人比较奇特,但好歹也是我们中国领土上的居民。因此,我没坚持看下去,自己就绕到了竹林深处,想看看那座金字塔。

我大步还没迈出,艾伯特就惊叫起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见艾伯特从尸骸的腹腔里,取出了一个已经干瘪的黑色婴儿。

第二十二章 双头妖

听到艾伯特叫出声,我以为发现了那组密码,谁知道转头一看,居然从干尸腹腔里取出了一个成形不久的婴儿。干尸里又藏着一具干尸,这谁都没料到。既然是艾伯特的祖父,那应该就是一个男人,男人怎么会怀孕?莫非,他祖父是一个变性人?听说,外国十分开放,也许真有这样的人也不一定。

“你爷爷的,他爷爷怎么怀孕了?”许少德随口问道,好在他说的是中文,艾伯特听不明白。

“你积点口德好不好,随便就谁爷爷的,没看到他爷爷已经……”我想说已经怀孕了,但又觉得这样不妥当,于是又改口,装模做样地说道,“人家已经成为历史,历史的东西,要尊重!”

“你们胡说些什么,它肯定不是艾伯特的爷爷,难道你爷爷可以怀孕?”小光白了我们一眼。

“当然不能。”我和许少德赶紧为自己的祖先澄清。

“那它是谁?”范里皱眉道。

艾伯特动了动嘴,说了一些话,我们听不大清楚,许少德却细语,猜测他可能只是感叹自己的爷爷进化得如此神速。我嫌他玩笑开过了头,赶紧让他闭嘴,给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每天就会道人长短。范里也蹲在干尸边,歪着头看了几眼,若有所思地沉默着。我想,也许他爷爷把自己的衣服给一个怀孕的女人穿,这个女人却被人剥下了人皮,斩下了四肢。至于他爷爷为什么要把衣服给这个女人穿,那原因就多了,也许他爷爷对人家有意思,看到别人发冷,于是就把衣服借给她穿。

艾伯特对自己的爷爷很是尊敬,听到我这么一说,就望着我,问道:“这么说,他可能没死?”

“既然没死,那这把钥匙怎么说,它是不是保险柜的钥匙?”许少德还是只关心钱的事情。

“是,没错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制造保险箱的S&G公司的钥匙很难复制的。他们在上面印有一个很特殊的数字和字母的组合符号,只有见过那把钥匙的人才知道钥匙上面的符号是多少,因为钥匙和保险箱都是定制的,所以除了当事人,基本上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知道那符号是多少,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应该没错。”艾伯特非常肯定。

“那就奇怪了,难道你祖父把钥匙给了这个女人?”我很是不解。

“也许是他奶奶呢?”许少德猜测道。

“我奶奶早就死了,在美国。”艾伯特答道。

我一直站在旁边,当范里蹲下的时候,我看到他脊背凸起了一个异物。看来,他在腰间也藏了东西。我忽然想起在梅里雪山中,他拿走了一根青色的棍子,在克木神话里,那根棍子有起死回生之效,莫非,他把那根棍子带到这里来了?克木人难道和古夜郎人有联系?想到这里,我又迷惑起来,范里到这里是干什么的,他一直没说。但愿他的目的和我们的不同,要不就顾不上情面,得争个你死我活了。

想归想,我倒不会真的这么做,兄弟还是得做下去的。刚想假装亲热,问范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他却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我,困惑地说道:“你已经死了。”

在这种情形下,听到范里这么一说,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好端端地,怎么忽然咒我死呢,难不成我得罪过他?虽然除四旧已经多年,但中国人对死这个字非常忌讳,怕是几十年都改不过来的。我压住怒火,尽量保持礼貌的语气,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说。没想到,范里示意我安静,别出声,让我转头看身后。

我好奇地转过头,心想身后到底有啥,能让范里开口说我死了。原来,我身后又出现了幻景,那个和我一样的古人,在一群奇装异服的夜郎古人的簇拥下,用一把刀抹了脖子。黑红的鲜血洒了一地,夜郎古人把和我一样的人抬了起来,然后就径直走向了竹林。奇怪的是,夜郎人还抱着几个幼小的婴孩尾随其后,不知道在搞什么诡异的仪式。范里瞅着那人和我一个模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所以只好用“你”代替,害得我以为他在给我下毒咒。

大家望着这景象,一时间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全都一声不吭。幻景只持续了半分钟,很快就消失个干净,我扫兴地扭过头,要是能多看一会儿该多好。千年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伯特把从无皮干尸掏出来的黑色婴孩放在了地上,然后赤手空拳地就在地上挖了起来。我本以为他发现了埋在地下的宝藏,过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想挖个坑,把这些人的尸骨埋了。他们不是支援中国二战的美军,要是现在带出去,手续会非常麻烦,肯定很难带回美国。

虽然脚下的是泥地,但夹杂了很多碎石,不消一会儿,艾伯特的双手就染满了鲜血。我于心不忍,就招呼大家帮忙,很快一个大坑就挖了出来。好歹他是一个孝子,纵然他先祖算不上好人,但看在艾伯特为父千里寻访,我们也不好站在一旁白眼相看。

坑挖好以后,我说道:“先别挖,兴许其他地方还有你的同胞,要是现在把土埋上,那不是又要挖开,这对死人太不敬了。”

艾伯特赞同我的看法,于是想往竹林深处再找找,也许他爷爷的尸骨在其他地方。许少德的心早就飞到了别处,小光和范里也有点按捺不住,这下子应了他们的想法,都赞成到处看看。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往金字塔的方向走去,如果有人进到这里,肯定都会往那里走,想看个究竟,说不定艾伯特的爷爷就在那里。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步步小心,生怕又碰上“倒流雨”,把我们射成马蜂窝。果不其然,竹林之中隐藏了很多触发“倒流雨”的机关,好在我们吃过亏,知道怎么避开。林中又出现了几具神鹰会成员的尸骨,但仍没发现艾伯特爷爷的尸骨。我心里猜想着,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如果真如他所说,密码刻在他爷爷的胸口上,现在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那密码怕是早随的皮肤的腐朽而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没有多久,我们就走到了竹林的中心,金字塔赫然映入眼帘。这是纯金属所造,约摸一幢两三层洋楼的大小,有一面隐约有一道门,但门外没有开关,不知道如何开启。竹林中央还有一片发光的水潭,光芒都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金子塔就在水潭中央。

所有的青铜线都汇集到了水潭之中,我们恍然大悟,原来电力都来源于这片会发光的水潭。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弯下身子,想摸一摸这些发光水,看看是什么物质。小光和范里同时拉住了我,许少德也紧张地大叫起来,我傻笑了一下,心想自己怎么变笨了。既然能产生强烈的电源,那肯定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指不定我一摸,整个人都被腐蚀个干净。累了一天,连脑子都变慢了,人如此的迟钝。

我已经直起了身子,他们却还是一副焦急的表情,我不是都已经不打算去摸那些奇怪的发光水了吗。他们真是奇怪,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小光是个女人,这可以理解,范里和许少德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少话。没想到我还没批评他们的反常,就连艾伯特也慌张地指手画脚,对着我咿咿呀呀。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他们,身后却传来一阵阴风和奔跑声,很快就明白有不好的情况发生了!

转头望去,茂密的金竹林里冲出来一只双头大犀牛,它浑身漆黑,皮肉厚如铠甲。要是一刀下去,怕是刀都要断开。双头妖一样的生物不是没听过,双头蛇在广西大山里时有碰到。

双头蛇属于变异种,之所以会出现双头蛇,主要是因为蛇的基因受到了污染或在染色体复制或配对过程中产生了错误,使蛇长出了两个头。双头蛇确实比较常见,原因在于蛇的基因(控制头的那段)不稳定,容易发生变异。

双头蛇,古人传说见之者死。西汉的贾谊写过一本《贾谊新书》,里面有这样一个故事:“孙叔敖之为婴儿也,出游而还,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对曰:‘今日吾见两头蛇,恐去死无日矣。’其母曰:‘今蛇安在?’曰:‘吾闻见两头蛇者死,吾恐他人又见,吾已埋之也。’其母曰:‘无忧,汝不死。吾闻之:有阴德者,天报之以福。’”

双头犀牛我从未见过,别说双头犀牛了,就连单头的我也是第一次碰上,之前都是在图片上看到的。双头犀牛的成因我不明白,但是它们可能和双头蛇不同,因为双头蛇存活时间不长,世界上已知道的是八年,但一般只能活一两周。这双头犀牛看上去就活了上百年,老得不能再老,那铠甲一样的皮肉,比钢铁还厚实。

我一看到双头犀牛呼啸而来,顾不上风度,掉头就跑。纵然水潭能发光,我们也没有仔细去看看竹林边的石壁有无出口,因为当时大家都以为安全了,谁都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头犀牛。既然能跑出一头犀牛,那肯定还有别的出路,要不然它不会出现,那群神鹰会的人可能也是从那个出口进来的。

那双头犀跑得奇快,不愧是四条腿,一下子就赶上了我们。可更奇怪的是,双头犀追上来以后,却没对我们怎么样,自顾自地跑向竹林里。

第二十三章 林中斗

双头犀从我身边疯跑过去时,一阵腥风刮过来,熏得我差点晕倒。看着双头犀没命地奔逃,我就来了个紧急刹车,想瞧瞧追着双头犀的是何方神圣。身后窜出了几只雷公,我看到后,舒了口气,没想到犀牛居然怕这东西,雷公从未伤害我们,想必现在它们不会危害到我们的性命。

“原来是它们。”小光也松了口气。

“看来自然界真的是一物克一物,我还以为是三头犀在追双头犀,现在想来,哪有自己克自己的道理。”我自嘲道。

范里却不这么乐观,他全身戒备,道:“先别高兴得太早,它们好象不同往常了!”

“没错,你看,那群雷公,嘴巴张得老大,像是要吃人一样!”许少德慌张地喊道。

我刚想教训许少德,不要在关键时刻动摇军心,他这么胡说,大家肯定要被他影响的。不知道怎么地,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了很多庄严的词汇,可是刚想转头训人,却发现许少德早已溜到了远处,自顾自地逃命去也。

范里说的没错,雷公们一下子涌出了一大群,每一个散发的气息都不同那晚上的,让人不寒而栗。艾伯特累得腿都软了,此刻只挂念着他祖父的遗骸,一想到又要逃命,当下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我特地望了一眼双头犀和雷公们出现的角落,那里黑漆漆的,湖水的光线无法触及。我猜想,那肯定是另一个通道。雷公们进来以后,忽然没了踪影,现在又忽然出现,那么此处肯定有一条出口通往他处。只要找到真的夜明珠,我们就马上从那条通道撤离。

时间紧迫,我没时间看个仔细,只好跟着大家奔逃。我脑子里满是迷惑,为什么雷公先后反应那么大,先前只是戴着傩戏面具吓唬人,现在却急着要我们的小命。小光好象可以和它们交流,所以她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跑开,反而留在原地。我担心她会出事,所以就调头想把她扛起来一起逃命。

没成想,一转身却看到小光比手划脚的,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雷公们忽地就停了下来。那些雷公们蹦蹦跳跳的,好象在和小光交流。我看得出奇,赶紧叫其他人停下,现在保存体力要紧。

听说,世界各地经常出现一些奇人异士,能和动物,甚至是植物交流。在隋朝即将灭亡之时,杭州曾有一个叫韩林的人,能通兽语,晓树草之情。逐渐地,他的名气大了起来,很多人都花钱请他来表演。有一日,隋炀帝听了这人的传闻后,曾招韩林入宫,哪想他是一个桀骜之人,根本不去理会。隋炀帝一怒之下,将其抄家,诛杀九族。不过,据多本野史记载,韩林有一名小女儿因出门捕捉蝴蝶,因而幸免,但是那女儿却迷失在山中,没人再见过她。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我想到这件传闻,心里以为小光就是此女,但是却想两人事隔千百年,要真是韩林之女,那小光就已经是个老太婆了。正胡思乱想之际,小光转头对我们说,这群雷公是天地灵物,具有人性,它们身处此地千年之久,一直守护湖中金字塔。它们对我们面露凶狠,意在驱逐我们,不让外人接近金字塔。

如此看来,小光的确通晓驯兽之术,并可与其言语,不知道她和韩林之女有无联系。她还说,那金字塔里有一堆宝藏,是夜郎人所有,但是要进塔,这群雷公却不知道,它们虽有灵性,但离人的智慧尚远。雷公们本不愿意让我们接近发光的湖水,但小光说,雷公已经被她驯服,它们将会离开此地,出谷寻找新生。

我想,要是让我一直守护一个地方千年之久,我肯定不愿意,哪怕赐我长生。雷公们就这么简单地回头走进了竹林的角落中,没了踪影。许少德和艾伯特喘着气走回来,听了小光的叙述,都觉得不可思议。许少德甚至建议,要是出去后实在没活路,就与小光合伙办个马戏团,说不定也能得个斯大林驯兽奖。

我听了扑哧一笑,这都哪跟哪,世界上哪来的斯大林驯兽奖。没想到,小光却把我拉到一旁,说刚才的话有些是敷衍其他人的。因为她担心这几个人里有人是内奸,所以才故意隐藏了一个秘密。她对我耳语,说雷公们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里的主人和我是一个模样,夜郎人尊其为神,而那人的遗骸就埋在金字塔之中。那群雷公肯离开,原因不是想找新生活,而是看到了千年之前的主人。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吓了一跳。

“谁有兴趣陪你玩,你自己也看到了千年前的录象,那人像不像你,你自己说吧。”小光看我不信,一副生气的模样。

“好,好,我信你,谁叫我们不通禽兽的语言。”我耸耸肩答道。

“你什么意思,说我是禽兽?”小光听出了言外之意,甚是不快。

“我可没那意思,别多想。”我赶紧打住这个话题。

雷公们一走,那只跑进竹林深处的双头犀忽然跑了回来,看样子它受了惊,想拿我们开刀。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大家都筋疲力尽,哪有气力和双头犀玩马拉松,至少我是不愿意再跑了。我瞥了一眼脚边的湖水,心里想出一计,但事情紧急,没有时间和大家说明,只好大声呼喊,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家跑!

我喊完话以后,大家果真开溜,头也不回。我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站着,老子要学习学习西班牙的斗牛士,看有没有那能耐。当然,我并不是真的要斗牛,只是想让双头犀冲我而来,然后我迅速逃开,让它落入电湖之中。发光的湖水具有强大的电力,看样子千年不灭,其中奥妙怕是很难知晓。

在古代,人类有可能已经不断地在研究和测试“电”这种东西了。在1932年,伊拉克的巴格达附近发现了一个被认为有数千年历史的粘土瓶,它有一根插在铜制圆筒里的铁条——可能是用来储存静电用的,然而瓶子的秘密可能永远无法被揭晓。

1799年,伏特把一块锌板和一块银板浸在盐水里,发现连接两块金属的导线中有电流通过。于是,他就把许多锌片与银片之间垫上浸透盐水的绒布或纸片,平叠起来。用手触摸两端时,会感到强烈的电流刺激。伏特用这种方法成功的制成了世界上第一个电池——“伏特电堆”,这个“伏特电堆”实际上就是串联的电池组。它成为早期电学实验,电报机的电力来源。

关于电力的传说,在中国更为广阔,在商周之际,周武王射鹿落崖,遇一老翁,造一池水,耀眼之光,无法睁眼。老翁置一鱼池中,鱼即死。更甚,南宋覆灭时,一个村落的人们逃进江苏的一座深山中。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没想到隔日却全体死在一个湖水之中,那湖水金光闪闪,触之即死。类似这样的传说不胜枚举,现在想来,那些池水,甚至一些奇怪的环境里,也许真的是能保存电力,甚至产生源源不断电力。

具体的原因要让那些科学家分析才会明白原因,我们现在没心情,也没那设备研究。思索之际,双头犀却没有朝我冲来,而是奔向了许少德。我心里大叫不好,那小胖子难道命中有此一劫,无法走出金竹峡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