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将纸收好, 对云招福点头说道:“我们知道了,若是这辆马车确实从长安街经过过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它去的地方。”

说完这些之后,秦霜和秦夏便行礼,从云招福的房间走了出去。

云招福在书房里踱步,她并不是要监视魏尧的行踪,只是不喜欢被人欺骗,如果魏尧不这么反常,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的话,她不会去管他,哪怕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都会信任他,关键是,他什么都不说,行为还这样反常,回来问他,也是语焉不详,十分敷衍。

若是他这样,云招福都没有反应的话,也是奇了怪了。

秦霜和秦夏很给力,在云招福给了她们那辆马车的线索之后,第二天一早,她们就来回禀了云招福。

“王妃,这辆马车三天前确实从长安街经过过,我们查出这辆马车最后去的是春熙巷里的一户人家。”

秦霜将结果告诉了云招福,云招福蹙眉不解:“春熙巷?”

得知这个结果之后,云招福便让秦霜和秦夏回去歇着了。

魏尧依旧早上回来,换洗衣裳,睡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出门去。

魏尧要出门的时候,云招福在书房里写字,魏尧觉得云招福今天有点不同,走过来说道:“你今儿的兴致倒高。”

云招福抬眼看了看他,笑道:“昨儿收到张小姐的一副亲笔字画,觉得人家写的真好,我的字太丑了,得多练练才行。”

魏尧拿起云招福写的一幅字,看了看,点评道:“还不至于丑,我觉得挺好的。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与你一同写,不是我吹牛,我的字还是颇拿得出手的。”

云招福跟着笑了起来,魏尧将纸放下,说道:“那你别写的太累了,我得走了。”

“好,明儿早点回来。”

云招福特别懂事的说道,让魏尧有些感触,走过来弯下身子,环住云招福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轻柔的说道:“我知道这些天冷落你了,等忙完了,我带你去西郊骑马,可好?”

“那敢情好!”

两人甜甜蜜蜜的告别。

云招福又写了一会儿字,看来几眼窗台上的滴漏,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喊了秦霜和秦夏,一同出门去了。

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春熙巷。云招福特意让人从外面雇了马车,没有坐府里的。

很快就到了春熙巷口,秦霜让赶车的把车赶到了之前她们调查出来的那户人家,云招福掀开车帘子,往匾额上看看,赫然白底黑字写着‘沈宅’两个字。

云招福让秦霜去敲门,自己也从马车上下来,秦霜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问:“什么人?”

云招福上前,那门后之人才从门缝里挤出半截身子,云招福笑着说道:“我姓王,与你家夫人约好了今儿见面的,不知可否让我进门。”

那人将门打开半扇,纳闷的说道:“我家夫人?这位夫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没有夫人啊。”

云招福噙着笑,温和的问:“没有夫人,那你家有什么呀?”

那人觉得云招福来者不善,就想往里缩去,云招福对秦霜秦夏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上前一把扭住了那人的胳膊,押着他往里走。

云招福她们进去之后,没走多远,府里就四面八方窜出来一帮人,不由分说就对秦霜秦夏和云招福她们动手,秦霜秦夏护着云招福,一边击退那些人,一边给云招福留出往里走的路子,云招福一路从前院到了后院,原本越走越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直到在转角处,看见了周平。

周平看见云招福也是没想到,赶忙一个口哨吹出去,那些缠着秦霜和秦夏的护卫就全都停手了。

周平将备战的剑送入剑鞘,急急往云招福跑来:“王妃,您怎么来了?”

云招福看着周平,一双眼睛瞪得简直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咬牙切齿的问道:“王爷呢?”

周平不明所以,支支吾吾:“王爷…王爷他…不在这儿啊。”

先前他们听说有人闯进来了,府里的戒备就惊动了,可让周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会是云招福。

云招福怒目盯着周平,气的双目通红,正欲发怒的时候,魏尧从回廊那头走了过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让云招福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女人。

不是旁人,正是荣安郡王府的琼华郡主。

她安安静静的追随在魏尧身后,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周平退到一旁,秦霜秦夏也收起了戒备的动作,与周平退后。

魏尧来到云招福面前,想伸手按上云招福的肩膀,却被云招福一把挥开,指着琼华郡主问道:“不是在衙门吗?为什么要骗我?”

魏尧无奈一叹:“招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招福盯着他,眼睛睁的生疼,这一刻,她虽然看着魏尧,但是却觉得他很陌生,陌生的让云招福简直怀疑,这个人根本不是魏尧。

她的目光转向琼华郡主,琼华郡主立刻一副受了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云招福先前还有些泛酸的鼻头,忽然就不怎么酸了,反而觉得自己像个恶人,这一切本不该如此的。

低下了头,云招福心乱如麻,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舔着干涩的唇,对魏尧问道:

“不是我想的哪样?若不是我今天找到这里来,你还想骗我几天?或者几个月,几年?每天都这么偷偷摸摸的出来?”

魏尧上前,扶住了云招福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招福,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招福将他的两只手挥开,沉声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你跟我说啊。你不跟我说清楚,只是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们到底是怎样呢?你白天回去,晚上出门,整夜不归,骗我说是去了衙门,可转眼就到了这里,你让我怎么想?”

云招福的语气有点激动:“要不然魏尧你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有什么非要瞒着我偷偷见面的理由?你跟我说,我理解你。”

魏尧的唇动了动,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

“事关重大。我不能说。”

云招福捂着嘴,转身蹙眉想了一会儿,抬头问:“即便让我这样误会下去,你也不说?”

魏尧冷静的望着云招福,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不能说。”

‘不能说’这三个字,像是一个锤子,重重的打在了云招福的心口。感觉五内都要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给摧毁了。

云招福努力的深呼吸了几回,咬着唇瓣,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琼华郡主,转身的同时也给他们回了三个字:“打扰了。”

说完之后,云招福沉着冷静的转身,从原路返回了出去。

她和秦霜秦夏刚跨出门槛,身后沈宅的大门就从里面‘磅’的一声关了起来,让云招福差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幸好秦霜秦夏上前扶住了她。

云招福站稳之后,便从她们的搀扶中出来,避开了她们的再次搀扶,失魂落魄的往街上走去。

马车是租来的,秦霜给了钱他就自己回去了。秦霜和秦夏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趋势,她们调查那辆马车的时候,并不知道云招福让她们调查的是王爷,若早知道的话,她们也不能这样鲁莽了。

弄得现在王爷和王妃正面对上了,不管这沈宅里的琼华郡主是怎么回事,纵然王爷真的金屋藏娇,那这件事也不该由着以这种方式被揭露出来,这样对王妃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云招福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身上就算晒着暖阳,却还是感觉置身冰窟之中,即便是亲眼看见了,她依旧不愿相信,对她那么好的魏尧,居然说变就变了。他在对自己甜言蜜语的同时,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与其他女人见面。

云招福也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商量着做,若真是那样,只要魏尧说一句,她也就相信了,可魏尧却什么都不说,宁愿让她带着误会离开。这是有多不信任她。

第108章

云招福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 发现街上也挺无趣的,人来人往, 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事情。她坐在一个小茶摊儿上好一会儿,茫然无措。

周平找到了秦霜和秦夏,将两人拉到了一个摊位后面,低声问道:“今儿到底怎么回事?王妃怎会找到那里去的?”

秦霜秦夏对看一眼,秦霜说道:“王妃昨天给了我们一张马车图, 让我们去找那马车到的地方, 我们一路追查到了沈宅,不知道王爷在里面金屋藏娇。”

秦霜说话没客气,她和秦夏自从上一次被云招福救过一回后, 就已然下定决定对云招福死心塌地了, 再不会有从前三心二意的情况发生,而云招福对她们也确实很好, 像是姐妹间的相处,尊重她们,没把她们当丫鬟使过。

她们念着云招福的好, 所以,更加知道今天王妃受伤了。

周平急急反驳:

“什么金屋藏娇。你们不知道就别瞎说。我说王妃怎么可能找到那里去,原来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差点坏了王爷的事儿。看王爷怎么跟你们算账。”

秦夏冷哼:“哼,算什么账,当初是王爷让我们全都听王妃的话做事,我们今日何错之有?王爷自己行为不检, 却来怪我们查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秦霜赞同秦夏的话,周平没法跟她们解释,挥挥手: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说了。王爷让我来给你们传话,务必把夫人看好了,别让她做傻事。”

“做傻事?”秦霜叹息:“既然知道王妃可能做傻事,王爷为何这般狠心,都不过来瞧一眼王妃,还要你来传话。”

“王爷有事!我说你们两个今儿怎么了,吃了火药了不成?又不是我让王妃今儿去沈宅的,反正我话传到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注意着点。话不多说了,我该走了。王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周平说完这些之后,便钻入了人群。留下秦霜秦夏,站在远处,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茶摊儿旁失神的云招福。

忽然云招福动了,秦霜秦夏立马跟上去,周平说的对,王妃今日受到了打击,完全有可能做出什么傻事来,她们可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周平回到沈宅,将他看到的云招福的状况告诉了魏尧,魏尧紧咬下颚,一叹:“知道了。”

“王爷,真不去跟王妃解释吗?咱们晚上才动手呢…属下看王妃真的挺伤心的。都没了往日的光彩。”周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魏尧看了他一眼,周平立刻闭嘴,拱手离去了。

周平走后,魏尧站起身,来到一株兰草前,目光深邃的盯着兰草叶,忽然伸手,将一片兰草叶给折断了,捏在掌心之中搓成泥仍在地上。

云招福从街上走回了王府,倒是没有像秦霜和秦夏想象中那样去做傻事。

其实云招福心里多少有点准备的,毕竟魏尧反常已经好些天了,这几天她在脑子里或多或少都想到过这样的结局,最坏不过魏尧在外瞒着她金屋藏娇,如今不过是最坏的结果实现了罢了。

云招福心里自然是难受的,但若是让云招福因为这个去寻死觅活,云招福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傻。

回到王府以后,秦霜主动上前对云招福问:

“王妃,要不让书锦给您去烫一壶酒来?”

云招福喜欢喝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秦霜想着,遇到这样的打击,若是能一醉方休的话,对王妃来说,兴许还能稍微轻松一点。

云招福听到了秦霜说酒,便点点头,书锦领命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云招福端了一壶烫好的酒过来。

“酒放下,你们都出去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放心吧。有什么事儿我再喊你们进来。”

云招福知道,秦霜秦夏回府之后还一直看在自己身边,必然是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便这样说了一句,宽她们的心。

秦霜秦夏退了出去,替云招福把门给关上。

静谧的空间里,云招福深吸一口气,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发现这酒的味道与平时有些不同,似乎因为心境不一样,所以酒的味道也不一样,心情美好的时候,酒是甜的,心情不好的时候,酒却是带着些苦的。

一杯下肚,火辣辣的,仿佛驱走了满身的冰寒。

酒兴不浓,云招福喝下一杯以后,就将胳膊伸直,头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拿着那个喝酒的杯子在桌面上滚着玩儿。

魏尧对她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吗?沈宅里住的为什么是琼华郡主?荣安郡王府因为管家刘福的事情,被皇帝派两百禁军包围,前几天查出真相以后,才得以解禁。

而这个荣安郡王府之所以会被禁军包围,其实若是真的追究起来,还是魏尧主动提出来的呢。他若是与琼华郡主有私情的话,为什么又要提出让禁军包围荣安郡王府呢。

越想越觉得奇怪。

其实,云招福心里并不觉得魏尧和琼华郡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凭着她对魏尧的了解,魏尧并不是那种会鬼鬼祟祟,金屋藏娇的人,她今日受到打击,也不是因为看见魏尧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伤心的是魏尧对她的态度。

很明显,他有一个秘密,琼华郡主知道,但是却不能告诉她云招福。也就是说,在他心里,自己还没有琼华郡主值得信任,这才是云招福生气的真正原因。

哪怕魏尧跟她说一句呢。哪怕只是笼统的解释一句。云招福都不至于这样难过。

心情不好,一壶酒都没有喝掉,云招福就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早早的就一头栽进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魏尧依旧没有回来。

外面疾风骤雨,暴雨倾盆,一道闪电让云招福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了身,空空的床侧让她体验了一把深夜的孤独。

从床上走下,云招福披着衣裳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上面有屋檐,所以倒是不怕雨打进房间来。

外面漆黑一片,雨势惊人,夜风吹来,凉意习习,云招福将衣裳裹好,关上窗户,回到了床铺,抱着魏尧的枕头,沉沉睡去。

城外十里坡前,电闪雷鸣间,一群黑衣杀手与一群银甲武士展开了殊死拼杀,银甲武士是荣安郡王府的专属护卫,两相厮杀,刀刀落下,刀刀见血,杀声融入雷声,雨声,显得不那么突兀,仿佛这样的天气,就该以这样激烈的行为相呼应。

银甲武士护着的是两辆马车,马车里隐隐传出孩子和女人的哭声。

荣安郡王惨白着一张脸,拿着大刀站在马车顶上,这些年他身子骨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拿刀都感到有些吃力,但是大敌当前,他纵然再怎么混账,也要拼死守得妻女平安才行。

荣安郡王跳下马车,与一个黑衣杀手对峙,大雨里,他狼狈不堪,对那为首黑衣人喊道:

“我荣安郡王府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们背后是谁在指使?”

那为首黑衣人冷笑着,抬起拿着弓箭的手,缓缓从箭篓子里抽出一根银箭,拉弓对着荣安郡王,一箭射出,眼看就要正中目标,却被一根长剑打偏在地。

一群穿着荣安郡王府的银甲武士服的队伍,骑马冲了过来,先前那把剑,就是这些人里的一个射出来的。

那黑衣人首领似乎没有想到荣安郡王府还有人会来支援,一个响哨吹起,更多的黑衣人涌了出来,雷声大作,电闪频频,黑衣人被那后来支援的银甲武士打的节节败退,能够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到最后,就连黑衣首领都上阵,对上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银甲武士,还未过两招,那黑衣人首领就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脖子处血喷溅而出,他甚至都来不及捂住脖子,人就倒了下去。

随着黑衣首领的死亡,黑衣杀手更是方寸大乱,频频失手,由得银甲武士们砍瓜切菜似的屠杀,有那想逃跑的,全都被一个个抓回来处决,为首的银甲武士出手狠辣决绝,剑出鞘,必见红血,一刀一个,如杀神附体般令人惧怕。

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在雷雨声中宣告终结,那银甲武士走到了用刀撑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荣安郡王面前,将脸上的武士面具给摘了,荣安郡王缓缓抬起头,正好一道闪电,让他看清了这人的脸。

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将荣安郡王扶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裴帅让我告诉腻,这些年,辛苦你了。”

荣安郡王扶着那人的手,鼻头酸楚,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马车里的女眷似乎听见外面杀声平静,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正在被清理,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叫了几声。

荣安郡王看了她们一眼,那银甲武士便将一个油包递到他手里,最后交代一句:

“一路向西,自有人接应。京城危险,暂时别回来了。”

只见荣安郡王低头看着手里的油包,激动的久久不能自已,过了片刻后,才慎重点点头,说了一句:“多谢。”

说完之后,便果断回头,上了另一辆马车,两辆马车趁着雨夜疾驰而出。

第109章

雨下了一夜, 直到天亮时分才渐渐停下。

云招福这一夜,醒了睡, 睡了醒,终归是不踏实的。

第二天早晨,只觉得头疼欲裂,懒懒的趴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身。

有点口渴, 就喊了一声书锦, 过了一会儿后,书锦进来了,瞧见云招福这副模样, 不禁吓了一跳, 赶忙过来:“王妃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云招福点点头, 见书锦要过来摸她,云招福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道:“许是着凉了, 不碍事的,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书锦领命去了,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过来,要福云招福起来喝,却被云招福摇头拒绝:“不用了,你搁在那儿,待会儿我自己起来喝。”

“是。”书锦将水搁在床头的杌子上面, 转身要离开,可走了两步以后,却又旋身跪在了地上,对云招福说道:“王妃,您可千万要想开些,别折腾自己个儿的身子呀。”

云招福眼睛刚刚闭上,听见书锦的话后,又睁开了。不解的看着书锦,那丫头眼里噙着泪,饱含心疼,看她的样子,就好像云招福真的在故意折腾自己似的。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有点着凉了,我睡一会儿,你们守着别让人进来吵到我就好。”

云招福缓缓爬起身来对书锦说了这些话。

书锦听后,这才咬着唇瓣站起身,转身的同时,还抹了一把眼泪,看她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把云招福的话听进去,云招福挫败的爬到床边,将一杯水坚持喝了下去,再次趴回枕头,想着等她睡一觉起来,有了精神再去跟她们解释吧,现在她头疼欲裂,只想赶紧闭上眼睛睡过去。

感觉才睡了片刻的功夫,门外就再次传来了敲门声,云招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耳中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招福,你怎么样?”

是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