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的?”

夏帆得意地与商敖冽装亲昵,表示自己先得一局。“我和商先生私下联络的事,你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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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写的时候,有种越写越顺的感觉,所以总觉得后面的会越来越好,希望大家能坚持着追下来,下一章更新依然是明天的7点左右~

〇四、婚约(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亲说,作者有话说要放在开头才明显,于是我来再次呼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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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依然是7点左右更新~存稿越来越少了哭~

说起来也只是一个巧合,商敖冽早上接到夏帆电话,她问有没有时间见个面,商敖冽想着也该抽个空与这位夏小姐把遗嘱的问题说清,就说今日他要去看夏伯父,不如改天再约。

夏帆这边却已迫不及待的说自己也想去祭拜夏都泽,而真相是自从她得知这位商敖冽家世不俗又是个海归副教授,早就已经拿出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夏帆,你以为自己有‘机会’?”夏雅只要一想到她在窥觊夏都泽的遗产,心头就有一簇火苗蹭蹭地冒出来。

“亲爱的,商先生是不错的,不过我们商先生可不是那种浪漫风趣、会陪你到处去玩的男人,他也只会闷头搞学术什么的,你哪能看得上呢?”

“你怎么知道他不解风情?”虽然夏雅在内心深处是同意夏帆说法的,眼下她偏要对着干。

“我这不是了解过他了吗?”夏帆轻蔑地看她一眼,“再说了,你也不早就有你的冷哥哥了吗?”

一听她不怀好意去说冷旸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夏雅的火气更旺了!

长期以来,她在潜意识里头总是坚定着不能让夏帆抢走属于她的任意一样东西,现在也不例外。

“夏帆,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商敖冽他已经决定,他要——跟、我、结、婚!”

夏帆气的跺脚,清丽的秀眉拧在一起。“你少犯贱!”

“我就是喜欢他对我不温柔、不体贴,咱俩早就已经一见钟情了,你管的着吗?”

夏雅侧身,用纤长手指在商敖冽结实的胸膛前,充满挑.逗意味的划着一个个小圈圈。俩人之间自然而然有了令人暧昧的遐想。

“小冽,我可喜欢你凶我了~”她娇羞轻笑。

“”

商敖冽面不改色,心里却有些忍俊不禁了——喜欢他凶?那天不知道是谁在他实验室里红着眼睛?

夏帆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就只差眼睛里没有喷出火!难道是她出手太慢?还是棋差一招?!

“商先生,你真要娶夏雅?!”

商敖冽并不正面回答夏帆,思虑片刻,低下眉目对夏雅轻声道,“到了四月份挑个好日子,我们去登记。”

“”

商敖冽这话茬子接的也太快了吧,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她留什么余地,既干脆又神速啊!

夏雅这才意识到,刚才她傻乎乎地去挖了一个大坑,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再然后,她就把自己给埋了!!!

后来,商敖冽私底下又和夏帆见了一次面。他知道夏帆家在外头也开了一间小厂,商敖冽把他们的底摸得挺透。知根知底,才能防患于未然。

“她嘴坏,但心眼实诚,不要做伤害她的任何事。”

老师的语气不重,就像在分析一道简单的药理题目,但听得出字字都有十足的分量。

夏帆不敢置信这话是出自眼前这个看上去只会死读书、却不善言辞的男人口中。“你威胁我?”

“只是提醒一下,女孩子家做事不要太过苛刻、不知深浅。”

商敖冽说完也不逗留,挺起他的背,一步一步颠簸却踏实地走向停车场。

一路上,男人想起家中在不久的将来会多出一个夏雅,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点一支烟。可惜,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往后的路,似乎变得更宽、更远了。

何为爱情,何为婚姻,商敖冽又何尝知晓?常年单身,年轻时也有过头角峥嵘、血性方刚的光景,但接触的都是单纯的学术性问题,慢慢也把他的性子磨得更沉更稳。

曾经以为一段稳固的两.性关系于他来说都算极其渺茫的东西,从未遇见过能让他放下那些重担的人。现在却稀里糊涂进了婚姻的围城。

也好,既然已被人逼到穷途末路,那就不如背水一战吧,他想。

其实要踏入一场婚姻并不难,因为这只是取决于,谁在婚姻的那头等你。

从那之后,夏雅知道就算躲着不敢去找商敖冽,左右也不过是个鸵鸟心思。该来的总要来,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在家闲着几天,考研的成绩公布下来,夏雅不仅轻轻松松过了国家复试分数线,也上了学校线。

商敖冽因此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你有空的话来学校一趟,我替你辅导面试。”

夏雅思想斗争半天,终于还是换了套乖乖女的行头出了门。她在玄关处照照全身镜,里头的姑娘不仅时尚,黑白波点的发箍衬托了大家闺秀的气质,裹在大衣里的连身裙描摹出玲珑的身材。

嗯,不错,挺招人稀罕的。

等夏雅站在商敖冽办公室的门口,听说这人正从学校的一处国家重点实验室赶来。

他掏钥匙的瞬间,夏雅就看出他急吼吼的,额前黑发有些凌乱地散开,手中叮叮当当一阵,商敖冽一边关门一边伸手把头发撸好。

夏雅不知该用什么心态面对他,如果将商敖冽当做“老师”,那她必然要等他先落座。但如果是“未婚夫”

就这么保持半坐半起的姿势,商敖冽看出她的心思,温言道,“坐吧。”

他依旧坐去办公桌后头的靠椅上,然后将手头关于夏雅的文件夹取了出来。

夏雅忽然觉着他这又厚又宽的眼镜真碍事,真想扒下来瞧瞧商敖冽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

“夏伯父生前在电话里提过你很多次,他说你基础扎实,人也很聪明,以后读博士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夏雅是被人夸惯了的,换做别人她会报以自信撩人的浅笑,然而面对做商敖冽,某人的表情很僵硬。

“复试分为笔试、面试两部分,你的笔试成绩向来不错,这两个月的时间,要把学过的东西都连接起来。”

西泠医科大学的惯例是要先通过笔试,才会在最后的面试中由各个专业的导师们挑选适合自己的学生。

接下来,商敖冽随口说了几个专业问题,来测测她的反应能力。

“举例帕金森病的药物种类,名称,和他们的不良反应。”

夏雅几乎不用多想,信手捏来。商敖冽听夏雅流利地作答,等她说完一轮,又继续提问。

“试述钙拮抗药的作用与用途。”

“钙拮抗药又叫做钙通道阻滞药,是一类选择性阻滞钙通道,抑制细胞外钙例子内流,降低细胞内钙离子浓度的药物。对心脏的作用是”

这次待夏雅说完,他不做声等了等,再次询问,“那对平滑肌的作用?对血细胞和血小板结构和功能的影响是什么?还有,对肾脏功能的影响?”

夏雅愣了愣,认真想着怎么补充之前的这些问题,最后也没叫商敖冽失望,一一详细给了正确答案。

“很好,就像这样,自行将导师的问题扩散并把他们往你熟悉的领域引导。”

夏雅清清嗓子,假装随口找出了一句话。“你是药理学的导师,你会带我吗?”

西泠医科大学的药理学专业共分五个研究方向,一般一个方向有1-2个导师,当然也不排除有的导师特别牛掰,一个人搞独家研究。

“你对什么研究方向最感兴趣?”

夏雅如实答:“临床药理学。”

商敖冽并不意外地笑笑,“那到时候如果有导师问起你这个问题,你也这么回答就可以了。”

他笑得让夏雅有些摸不着头绪。

商敖冽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他还要回实验室研究课题,便说,“今天就到这,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问。”

夏雅捧着自己的手提包才站起来,没料到男人又来了句,“要不要,和你订些‘婚前协议’?”

“”

商敖冽抬手扶了扶眼镜框架,忽视对方受惊的表情。

他看出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境了。那他这是在安抚她?他们真的,就这样定下来了吗?

她是因为夏帆的挑衅才最终接受这桩婚约的,这么做值得吗?

夏雅犹豫不定,可又深怕错过时机,她整理好紊乱的思绪说,“结不结婚我还没个准信或者你可以先答应我,婚后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商敖冽很平淡地问她,“例如?”

例如夫妻生活。

夏雅嘟着嘴,最后愣是没把话说出口。“不告诉你。”

商敖冽见她眼神闪烁,也猜到了些,“你放心,结婚后,我会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夏雅发觉越了解这个人,自己的脾性也跟着越淡定,他的语气从容不迫,让人不得不信。

商敖冽的道德观念和自我品性决定了他的洁身自好,且他也只要求自己妻子不闹腾、不闹心、不能光顾着给家里添乱就行。

他应该就是适合结婚的男人吧,当坐在他面前,连日来躁动不安的心情居然慢慢沉淀下来,仿佛就这么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夏雅一时之间萌发出的某些小念头,已经从最初的初露尖角,变成了如今的蠢蠢欲动。

本来婚姻嘛、爱情嘛,谁能说得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俩人不再有话要说,商敖冽起身将夏雅送至门口。

稍后,他踱脚来到窗边,拉开了办公室的百叶帘,晴好的阳光暖暖地铺入一沉不变的教师楼,光线拢住视野。

而明明应该很赶时间的人,探寻到了出现在教师楼下的那抹轻盈身影,他忘了严格的操守制度,目送她越走越远。

商敖冽想起墓园那日,夏雅问过他一句话,好像是: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适合的。

那么,与其担心俩人合不合适,不如,试试就知道了。

夏雅离开学校,拨了电话就找死党去附近的商业圈搓了一顿。

夜里回到自家公寓,夏雅没发现客厅里多出一个人。当她摸到墙上开关按下去,顶上的圆灯透亮,冷旸从原本一片黑暗的寂静中抬起头,把人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也不吱个声啊。”

他牢牢盯着那张粉黛略施的小脸,夏雅眼睛上的淡色眼影微微晕开,有些许性感又纯情的魅惑。

她的脸很美,大衣里苗条的身段也美

军旅生活将他锋利的棱角磨圆,同时也在他身体里放下一枚定时炸弹。

冷旸微微朝她一皱眉,他拎起夏雅的手臂,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走去哪?”

“去告诉那个男人让他妈的滚蛋!”

夏雅死命想要挣脱他的箝制,岂料他用的却是巧劲,抓住她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你是不是喝酒了?大半夜的别瞎折腾了!”

她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想往上头的房间跑,谁想到刚爬了几格楼梯就被冷旸拽住了腿。

夏雅脚下一滑摔在原地,所有视线都被黯淡的光围拢,她才转过身,冷旸已经撑开他的双臂,将夏雅整个人掌握在他身体下方。

他的呼吸微显熏然,她牟足了劲想要推开他。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要和那个男的去办证?!”

冷旸在半明半暗的柔光中见到夏雅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巴掌脸上的嘴唇小而丰润,那腰肢修长纤细,裸出半个肩膀柔滑细腻。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冷旸视线中的戾气,如河水下暗藏的礁岩。心头却益发的柔软,那冲动就像一串泡沫从鱼嘴中连番发射而出。

他情不自禁地低首,温热的唇擦过她细白的颈项。

“冷旸!”她惊叫,又反抗不过,积攒了所有的力道,狠狠往他肩膀上啃咬。

冷旸暗暗吃痛,嘴角笑容因为她的举动更为狂放。“我是不是应该先一步把你给办了?省得你连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男人都可以嫁!”

他的唇延着她白皙紧致的肌肤来到胸口处,黑发又麻又痒地扫下,冷旸用牙齿轻磨她胸口处平滑的皮肤。

〇五、结婚进行式(一)

夏雅死咬冷旸的肩膀不放,他也啃噬她性感的锁骨与柔软的皮肤,一来一去,倒像是情人间的小情趣了。

夏雅又羞又怒,声音中透露出的是焦躁到极端的一种冷静。“冷旸!这就是你所谓的‘你爱我’?!”

冷旸心底狠狠一抽,不自觉地攥紧她的手腕,幸好情绪已经平静不少,“你要是觉得他人好想和他处处,我就是憋死也不会这么逼你!现在你们是要结婚!你多大的人了还没个轻重吗?结婚多大的事你说定就定了?!”

夏雅想要据理力争,“那你怎么不割了脉直接去问我爸?!结婚多大的事他不知道?他挖空心思安排这门亲事图什么他怎么不找你!”

冷旸本想回她一句“不要把问题的根本推给夏老爷”,然听见她最后几个字时,他一时愣怔。

是因为夏都泽对他不够信任,还是他的条件不够格?

“那你呢?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冷旸紧追不舍的问,“你是嫌我没他有文化?还是嫌我没他有本事?!”

“我想赌一把!但我不想赌在你身上!”

她由始至终,也都藏了些私心的。

冷旸一动不动地凝视夏雅锁住眼泪的双眸,秋波粼粼,楚楚动人。

“我想你一辈子照顾我像一家人”

因为亲人,才是唯一亘古不变的羁绊。

“那你为什么不赌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冷旸不再强行攥住她的手,他轻轻松开她,言语中满是失意,“他比我更值得你托付?”

夏雅吸一口气,字字如利剑刺向他。“就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对我作出这种事的男人。”

是的,原来“夏帆”不是她答应商敖冽的唯一理由。

那个看似古板的男人,身上有着压抑而又克己的气性,她好奇为何他体内有看不见的“阴影”,束缚了他不知多少年

两人沉默片时,冷旸站起身,也扶夏雅站稳。她匆忙整好外套,仍是满腹抱怨地抬头瞪他。冷旸在阴郁的气氛下讪讪笑了笑,知道道歉也无济于事了。他被压抑的感情与嫉妒蒙蔽心知,险些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他忽然觉得自己挺人渣。“小雅,你以前做事也这样,一旦定了别人怎么都影响不了今天,是哥对不住你,太忘形了,冲动是魔鬼,以后我得改。”

夏雅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有些后怕,兀自退了几步。

冷旸也怕自己再吓着她,回头往客厅的沙发处走,取了自己的黑夹克搁在手臂上。“早点洗了睡吧,我先回了改日再来登门请罪。”

“冷旸。”她犹豫着还是喊住了他,“我觉着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会错过很多东西。”

冷旸神色里充满不甘与晦涩,他以前不就是想得太多,才一直不敢对她说心里话的吗?

回房洗完澡,夏雅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那栏一格格往下找,关珊珊、冷旸、商老湿

都这么晚了,自己怎么会突然想找他聊一聊呢?

夏雅看着手里的按键,最终还是按不下去,索性把头蒙入被窝,不再去想。

不知怎么的,被冷旸这么一闹,反而促动了夏雅结婚的念头。这天她找上某人时,他正在打一通电话。

说实话商敖冽的嗓音听起来很动人,每每专业术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旁人没有的醇厚之感。

“喏。”

夏雅小手一伸,把一只四四方方、绣有鸳鸯花纹的小锦盒搁在他面前。平日里气势高昂的她,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涩。

商敖冽挂了手机,视线先被她所吸引,然而夏雅没留意他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弯腰去系鞋带。

她今天穿了一件领口并不算大的天蓝色毛线衫,款式新颖,但由于衣服不贴身,从商敖冽的角度看过去,有一大片柔软滑腻落入他的眼中

商敖冽眼色一凛,瞅见她胸口处一个暧昧不清的红色印迹。居然,像是男人留下的齿印。

他眉宇间流露出几丝冷淡、以及,不易被人察觉的微怒。

夏雅还没来得及琢磨他眼神中的含义,又想起另一件事,她动作伶俐地从背包中取出一份A4纸做成的册子。

商敖冽接过后翻了几页,立刻将她的东西往桌上一摊,对夏雅脱口而出,“不行。”

夏雅的先天条件优越,是以从小到大,男人见了无不争前恐后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偏偏世间一物降一物,如今终于叫她遇上个商敖冽。

这读书读成化石的男人身上别的没有,独独那禁欲的冷淡似乎越演越烈了。

“为什么不行?”

夏雅给他的本子,是她埋头苦干好几天才整出来的“婚礼策划书”,里头清清楚楚写满了一场天主教婚礼所必须的配备。

包括她要在现场放置何种颜色的花束、请哪支乐队表演、伴娘伴郎的人数

实际上夏大小姐也没指望他能如数照办,这么一场隆重奢华的婚宴还不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于是就等着他内疚为难,到时候她就可以摆出下嫁的姿态说,算了,婚礼你就尽力而为吧商老湿。

不料,商敖冽不知从哪起了无名火,夏雅被他当头泼了一盘冷水,热脸蛋贴人冷屁股的倒霉事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换做平时,商敖冽确实也不会和她太过计较,最多先和她摆事实讲道理,看沟通能不能有成效,然而一想起他方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