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简单叙述了一遍贺青淳的病情,“除了身体上的伤,医方初步断定她可能已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夏雅听了,心态也变得十分复杂。她知道那人是自作自受,然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商敖冽明知逃不过自责,只是一时竟也想要她的偏袒与安慰,他坐去病床边,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问她,“你觉不觉得,如果不是我,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夏雅忙说,“不要随便加重你自己的罪恶感,这事从开始错的便是贺青淳,秦朗被她利用,与你无关,连他都瞧不出贺青淳的虚情假意,你一个外人又怎能看清呢?再说了,秦朗死后贺青淳也一直与你以礼相待,她不曾越轨,你就更没有发现她行为不正常的机会。”

她的这番话果真让商敖冽心中说不出的安然。

“商老公。”夏雅硬着头皮将“商老师”三字换成了更亲昵的称呼,伸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肩膀,“在这些事里,你也只是纯粹的受害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没有错。”

他眼眸里跳跃着暖暖的喜悦,终于点头,对着她清清浅浅地一笑。

如今,被贺青淳这么一闹,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特地来医院了解一下整件事的情况,顺道也探望了他的好友商敖冽的小妻子。

大队长让局里边把这起跳楼事件当做一桩情感纠纷处理,提醒他们要保护个人不得张扬案件具体人物。商敖冽也不与朋友多客道,只说等夏雅出院了再一块吃顿饭。

大队长离开的时候,关珊珊正抱着母亲的煲汤急吼吼地跑来,两人不当心在门口撞到一块,对方反应机敏地将眼前东倒西歪的小女人扶稳。

关珊珊有孕在身,女性荷尔蒙分泌极为旺盛,此刻眉目生动,款款动人。

“谢谢!”

大队长心中不免蠢蠢欲动,礼貌回应,“不客气,下回要小心。”

关珊珊道了声谢,对方侧身看着她走入房里,这才迈步离开。

以为病房里只有夏雅一人,珊珊口无遮拦道,“好呀你这小妖精,商老师前脚不在,后脚你就又搭上一个年轻有为的高富帅?”

夏雅赶紧白她一眼,就见商敖冽已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很囧地笑笑,对方倒是已开口。“关珊珊同学,吃水果。”

关珊珊被商老师的眼神看得全身发寒,急忙从他手里接过洗好的苹果,塞住自己嘴巴。

夏雅看着死党低眉顺目的乖学生模样,咯咯地笑。她许久都不曾与好友谈心聊天,一时半会也有不少感慨要与之分享。

夏雅对关珊珊说,她已经慢慢放下了先前流产遗留下的心理阴影,想要与商老师好好珍惜以后两人能够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贺青淳的下场告诉她,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是呈现出怎样的面貌,还真的只能全由她自己决定。

因为最终,命运一定会偷走如果,只留下结果,时间会偷走你的初衷,只留下苦衷。有些事太过于执着,放不下的就会成为心魔。

另一方面,他们与贺青淳确实还有解不完的怨,可她已经迷失了心智,再如何与她计较,都只能是枉然。

夏雅要将注意力放在两个人的未来婚姻之中,从此与那些人或者事,相忘江湖,两不相欠。

关珊珊听后,过了半晌说,“我觉着吧,这次住院,真让你变成熟了好多。”

夏雅亦有同感。

而后,关珊珊与那位刑警队长在医院又巧遇几次,两人相谈甚欢。夏雅揶揄说:“商老师,你身边的货色个个不同凡响。”

商敖冽听自己小妻子那夸张的口气,也不由觉着好笑。

在医院实实在在养了段时日,夏雅童鞋再也耐不住寂寞,吵着闹着要出院。这天,商老师去办理离院手续,正巧碰上前来探病的冷旸。

许是前阵子的事也令他尴尬,就没能方便来看夏雅,现在风波平息,他才抽空回国。冷旸见到商教授,那脸上表情却有些不自然的绷紧,他忽然道,“放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商敖冽心下虽不解,仍是点头。

两人才到医院的一处僻静角落,两旁叶落风旋,光线暖和,凉风渐来。

当下,冷旸动作熟练,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佩枪,将冰冷的枪口对准商敖冽的眉心,分毫不差。

他突兀的行为在这平淡的午后显得尤为怪异,然而,冷旸厉声喝道,“退到墙边蹲下,举起双手抱头!”

商敖冽站在原地,盯着他纹丝不动。

“我说,现在立刻,举起双手抱头!”冷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有与你开玩笑,商先生!”

商敖冽脸上只是平静如初,他取下眼镜,放入衬衫口袋,似是对于他的这种严肃过头的行为颇感寻常。“你有我国的持枪证?知不知道私自携带枪支是违法行为。”说着,嘴角还挂着一抹镇定自若的淡笑。

他身带残疾,却一步一步笃定走向冷旸,商教授当然知道他手中拿着的是真枪实弹,可他沉稳的气场甚至震慑住了冷旸。

“我知道你不简单!”他用枪口抵住商敖冽的胸膛,“你是我国秘密基因研究所的一员,既然如此,某国的特工为何与你进行过联络你到底、是、谁!”

商敖冽冷声问他,“你怎么会发现的?”

冷旸既然会选择私下找他,说明他也不想将此事声张,不想让夏雅最爱的男人有事。

他道,“真是很不巧,那名特工的国籍与我现在工作地方是同一个,对于他们国家的特工如何行事,我再清楚不过。”

“你是在怀疑我与夏雅结婚的目的,还是担心我有一天会背上‘叛国罪’的罪名?”

商敖冽见他神色稍缓,他抬手握住对方的枪口,冷旸想要向后抽出手枪,却发现这男人的手劲极大,平时一副温文儒雅的教授,实则深藏不露。

“商敖冽,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一个答案,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要不然”

“隔墙有耳。”商敖冽回答他,“换个地方谈话。”

冷旸这才退后几步,依然谨慎地缓慢收起手枪,接着趁对方不注意,当胸一拳砸过去!

谁知商敖冽稳住他的拳头,轻轻往旁一扯,冷旸呼吸喘着气,黑脸说,“身手还不错嘛。”

商敖冽还是回他淡淡的那两个字,“承让。”

十一月初,夏雅正式回去上课,去了学校才得知,关于她流产住院的流言蜚语早已铺天盖地,不少版本都说她是有钱人家养着的小三,各种难听的话也接踵而至。

她却是丝毫不曾介意,因为只要在教室后排看到商老师上课时治学严谨的目光,静静的,就能令她无比安心。

关珊珊怀孕已有二个月,她并未选修商敖冽的这门基因工程,今天也算是慕名而来。

“商老师的美腔好是性感~他喘息的时候应该也很吧?”

(注:听说硕士在读期间,学校应该是允许怀孕生孩子的。如果无法参加答辩,还能申请与下届研究生一起。)

夏雅不由想了想,瞬间脸,“你就整天没个正经的,我还没问你和那位刑警大队长的JQ呢,他都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

关珊珊摆手道,“报告夏小姐!奴婢与大队长一清二白,最多只是普通朋友,何况我还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他真要追求我,也得等我生完宝宝不是?”

“噗”被她的话逗乐了,夏雅捂嘴笑起来。

两人聊得显然有些肆无忌惮,台上的商教授轻咳几声,向着下面道,“开学时我就强调过,你们不想听课也可以,但请注意说话音量,不要影响周围其他同学听课。”

夏雅知道他在暗讽她俩,不由撇嘴瞪了那人一眼。商教授总是不许她迟到、早退、打瞌课,看着此人正经授课的模样,着实无法想象他那禽.兽的另一面

特别是他那正在一张一合的薄唇,曾在夜里如此炙热地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好比昨晚。

黑暗中,他的手带着股潮湿,她心跳如鼓点。

商敖冽的唇落下,吻住夏雅的腮边,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人也依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他对准她的嘴唇咬了一下,低声咕哝,“应该可以做了”

“可怜的商老师,憋好久了吧。”夏雅故意招惹他,她的唇饱满,让他不由分说,直接脱她的衣衫。

商敖冽痴缠的吻,似和风细雨,又足以使人意乱情迷。那吻来到她圆润上的殷,她微微发颤,向后仰头呻吟。

他清清发干的喉咙,对她说,“不要总往后躲”

“可是好痒”还好麻。

绵绵的尾音,听得男人骨头发软,他痩劲的腰身一挺

不知是不是因为互相袒露过内心的爱,他们将那单纯的做.爱过程也变得越来越激情跌宕,甚至在一阵疯狂的抽.送过后,他们会停下肢体的碰撞,只是单纯热烈地接吻。夏雅曾经在他身下感觉到过挫败的屈服,如今都变作甜蜜的臣服与引诱。

她因为他逗弄自己的咯吱窝而发笑,撒娇说,“你讨厌死了”

商敖冽默默喘息,欣赏她将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可爱神情,每一次都抵入那最深处的顶端,让她迎来最高亢的那一点

享受着那一次又一次的强势冲撞,夏雅听见商敖冽在她耳边呢喃,“转化率的高低对于一般重组克隆实验关系不大,影响转化率的因素很多,其中包括”

夏雅傻眼了,“商老师你脑袋坏掉了?”

商敖冽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部,仍是不减驰骋的力度。“你给我认真听好。”

小女人委屈地窝在他身下,只好乖乖闭嘴,他真的又要了她好久,还不肯停下

不过至今,夏雅还在疑惑,为何商敖冽当时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题目给她听?

“上次我提过,期中考试有百分之三十的平时成绩,从今天开始我会提问。”这时商敖冽在电子大屏幕前说完,像是随口道,“谁能举出,影响重组DNA分子转化率的因素有些?”

“”

好吧,她总算是知道了。

夏雅败了,商教授真不愧为高科技人才,潜规则都能潜的如此含蓄有爱

能够回到商敖冽的问题对于仰慕他的那群学生来说当然属于福利,看着满堂举起手的男男女女,夏雅咬唇,假装自己啥也没听见。

商老师看着满室同学,沉默不语,不用怀疑,他在等她举手。

十秒钟过后,他还在等。

二十秒过后,他还是在等。

夏雅终于也沉不住气了,正当她要弱弱地举起手回答商老师的问题,顾柏也从走廊上飞奔而来,他扯了扯领口,不顾平日里潇洒的形象,暴躁地吼了句,“关珊珊!带着我的孩子跟我出来!”

商教授皱眉,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没有人可以随便来我的课堂上,带着我的学生。”

哪怕她并不选修这堂课。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过渡,下章预告是:补过蜜月,豪华游轮上的事件,与拉斯维加斯赌城的惊险之旅。

抱歉久等啦~~~因为木有榜单,我就去忙自己的各种事了,周一还要去下医院,去剪头发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尽量明天半夜里也更新。

只要不更新就木有花花?唔这周没榜单会很冷清吧

三六、蜜月(二)

教室里头的同学们窸窸窣窣交头接耳,商敖冽举目向顾柏也看去,老师浓眉利目,神色有着一丝冷峻。

四下立时安静,顾柏也虽说气结,却还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关珊珊索性把脸转过去,小声对夏雅咕哝,“这谁啊我不认识,他也不嫌丢人。”

“人还是被你给逼出来的。”夏雅撑着下巴欣赏好剧。

“关珊珊。”商敖冽在全体学生面前点名,他指指门口的顾少,平静问她,“你愿意,和这人出去吗?”

顾柏也稳了气息,将深深的目光投到那女人的脸上。他的眼神含着无法言喻的情感,关珊珊像要被这两道利芒烫伤,她心说也不能让大家为难,就慢吞吞挪着步子走出了教室。

医科大学正在上课时间,不远处的廊上一片空旷,风轻轻地拂动她的发梢。

“你来做什么?”

顾柏也哼了声,“我打了多少电话约你出来见面,你不肯我能怎么办?”

“简单来说,就是我还没想好要与你说啥。”关珊珊摊了摊手。

顾柏也从兜里掏出烟,望着她冷笑,“是没想好,还是不打算说了?我听说你最近和一刑警队长走得很近啊”

关珊珊狠狠地瞪回去,“别把人都想的那么滥情!你以为我像你?!”

顾柏也却也坦荡,“关珊珊,你自个儿摸着良心说话!我和你处一块的时候根本就没其他女人!”

他这话倒也不假,关珊珊知道凭他的脾性,这点甚是难得。

顾柏也嘴里咬着烟蒂,关珊珊赶紧伸手戳戳他的嘴,“先生,你不知道在孕妇周围不能吸烟吗?”

亏得这还是他的种呢。

顾柏也从唇间拿出后半截子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碎。“那你凭什么这么狠心,还想瞒着不让我知道?”

“就凭我知道,咱俩的结局是什么。”关珊珊的一句话,就将他打入最深的地狱,“从一开始我们就都清楚,假如你的人生是部电影,我就是一弹出来的广告。”

顾柏也以前就顶喜欢她这样无时不忘的贫嘴,他不由笑笑,“我从没对人有过这种感情,你不知道吗?”

关珊珊顿了顿,撇开脸说,“别跟我谈感情,谈感情伤钱。”

她望了一眼天空,云散开,看得见淡淡发光的太阳。

“有感情顶个屁用,你们家我连门槛都没资格踏过去。而且坦白说,我也不稀罕这种生活。”

顾柏也的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肩畔,“所以你既不想与我在一起,也不想进豪门,只想生下这个孩子,是吧?”

他见她不回答,便说,“我懂了。”

关珊珊现在也是懂了,不经历人渣,怎么当孩子他.妈。

她自顾自地笑,清秀的长发落下肩头,顾柏也的眉峰间阴云密布。“我也就简单和你说下我的想法好了,确实,咱俩门不当户不对,找个在事业上能帮助我的女人,这很重要。不仅因为强强联合,也保证了两个人能有共同生活的目标和话题。”

关珊珊听得内心苦涩,表面仍然端着理解的态度。

顾柏也看了看她,接着说,“可你现在有了孩子,我不能强迫你打掉它,也不能让我的亲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我是想过要娶你,可我也没信心能一辈子把这个婚姻撑下来。”

关珊珊点点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你说的我都懂,顾大少,既然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去上课了。”

顾柏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裙角被一阵微风吹起,纤弱的背影慢慢就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突然浑身的血流都仿佛涌进了大脑,他拉住她的手,喊道,“关珊珊!结婚吧!”

她却想要甩开他。

顾柏也按住关珊珊的肩膀,“嫁给我!跟我结婚!”

她只是淡淡地抬头,笑着说,“顾少,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人,以后这孩子只会认你一个爸爸,你有空就多来看看它好了,咱们就此好聚好散。”

顾柏也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急了,他扯住女人的胳膊,命令道,“你别逼我关珊珊!现在我就给你两条路走,嫁给我!或者打掉它!”

这下关珊珊有点儿怕了。

她后退,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带着颤音对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说,“你做梦!”

下课铃响,关珊珊还是没能回到教室。

知道她身上带着手机,夏雅先替她收拾好,跟着商敖冽去了他的办公室,那人说,“这节课你没怎么听,我和你说说重点。”

从前,夏雅在这里做过许多不切实际的臆想,后来她发现,办公室里除了有这男人严格的监控,其他一无所有。

两人还站在门口没进去,商敖冽竟不避嫌地替她将下巴处的一抹小灰尘擦去,教授的气质温柔又无可挑剔,如此有内涵的男人真教人欲罢不能。

此刻他说,“夏雅,我觉得这时候,你应该站过来一些。”

夏雅却还是略微向后躲开,小声说,“商老师,会被人发现的。”

商敖冽侧脸凝视她,直到夏雅走入房内,他在关门的时候顺便就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门板之间。

前头是他性格英朗的胸肌,身后是冰冷的温度。

商敖冽低头在她耳边说,“夏雅,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不敢置信地去看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在介意那些校园里的流言蜚语。

对于商敖冽来说,夏雅不仅为他承受了失去孩子的痛苦,还要被别人的闲言碎语重伤,成为那些无聊人士的饭后谈资。

这样还要他手旁观,他做不到。

“我不许你这样。”夏雅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前,说,“你现在还没评上教授,如果公开了,会影响你在学术界的名声,况且最重要的是,你就没法做我的硕导了吧?”

夏雅不想为了这拉里拉杂的事儿就失去商敖冽这位最优秀的老师,何况她只在乎他们之间是否互相了解,她只想要过安静的生活。

“我也很想大大方方的对外公开,你是我的老公,不过,现在这样隐婚也没啥不好的。”

商敖冽仍是不太同意,“夏雅,头衔都是假的。”

“对,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其他都是假的。”夏雅兀自接过他的话茬,“可我只想你一个人当我的老师,只想被你一个人教导,就当为了我,你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行不?”

商敖冽轻触到她那引人遐思的曲线,而夏雅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像茶叶,又像是梅花。

室内的气氛变得令人恍惚不已,商敖冽被这丝丝缕缕的柔软牵制,他将她锁在怀里,缱绻地安抚说,“没关系,等期中考试过了,我们去坐你想了很久的游轮,还有拉斯维加斯带你好好散心。”

这是夏雅某天晚上向他提出过的蜜月设想,当时那男人问她最想去哪儿补过,还以为她要说的是巴厘岛或者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她却说想要去拉斯维加斯赌城,这蜜月地点选的实在是别具一格。

当时夏雅说了,“我就想要看脱衣舞娘和兔女郎!”

商敖冽也就随她,他想了会儿,认真地告诉她说,“那可以来一个双人的东加勒比海15日之旅。”

豪华、浪漫、甜蜜至极。

夏雅从不知道这男人也可以有那么罗曼蒂克的提议。

在办公室的夏雅回忆起这件事,当下便又问他,“可我们这么久不在学校,真行吗?”

商敖冽要她一切放心,“我会处理好。”

夏雅撇撇嘴,“商老师啊,你已经彻底被我带坏了,现在都不好好工作了,成天就想着玩儿~”

商教授点头说,“所以很可能这趟旅行回来,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等不到我回家。”

她立马急了,抱的他更紧。“那可不行!”

夏雅身上飘出的味道似是隐隐暗香来,他再不能克制,低头试探她的反应,而她当然没有拒绝,闭上眼睛甚至表达出期待。

商敖冽的手碰到她的发际,垂首对着那小嘴就吻了上去,秘密的空间只有两人肆意亲吻的声音。

他辗转、呵护、吸吮,两人的唇舌中迸发出难以自制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