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一定没有间断过拳击练习,否则生疏的拳路早已让他败北!

夏雅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她想,他一定是有过不止一段时间的训练,否则这进攻防守、拳脚组合,又怎会如此的迅猛?

甚至,像她这种外行人都看的懂,商敖冽连一个小小的链接动作都力求最好,因为他知道这关系到最终的输赢胜负。

黑人的搏击术依然凶悍高超,但商敖冽结合了中国功夫的借力使力,并不会吃亏。除此之外,他的拳击还将泰拳与中国散打融会贯通,因为没有规则,这点反而成了商教授的庇护。

此时,他的拳脚膝肘直接打上对方下巴和耳朵之间的要害一击致命!

正如方才别人对冷旸那般,商敖冽抓住了这个机会也未放过,他一通紧追猛打,三连击、组合拳黑人几次想爬起来,却终究没了那个劲道。

商敖冽以KO的方式,完胜!

大汗淋漓的男人站在这四四方方的拳击场中央,他抹去唇边的血迹,咬扯开手上让他不适的绷带,虽然脸颊右边的颚骨泛着些许青色,可那种从阴暗中要挣扎着跳出来的眼神,足以震撼人心。

夏雅站在台下,开始渐渐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陌生的凛冽。

就仿佛,在商敖冽的心底藏着无数言语,那中间皆是沉沉浮浮了难以胜数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是不可说,一说,便是撼天动地、惊动四方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正文是20万左右完结吧,番外的话有九门的番外,还有一个婚后番外,关于夏雅初恋那段事情的番外暂时这样的,于是过2000收藏还有一个档案附赠。求各种花花!!!!!

四一、婚恋(二)

地下拳击场的气氛已然被商敖冽煽动到极点。

当裁判宣布我方获胜,夏雅第一时间就去看那位美国老板,她已经可以确保商敖冽并无大碍,所以接下来担心的当然是对方会不会放过他们。

这样大张旗鼓赢了赌局,有人会善罢甘休吗?

夏雅心里一直都在担心今天的下场会如何,因为输了,他们三人会死;赢了,他们三人或许还没走出这扇门,依然会死

商敖冽走下场,接过夏雅送上来的白毛巾擦了擦身,脸上的神情也全无放松的前兆。

他仿佛很久都不曾有过,直面这种生与死的较量。虽说自己做的研究与实验也关系着无数世人的生死,只是,要他自己直面死亡,像是许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何况商敖冽担心的也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他若出事她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有下属给那位美国老板递上一支电话,那人接过来一听,神色间很快摆出了一个官方笑容,且意味不明地远远眺了商敖冽一眼。

商教授微微扬了扬唇角,也不说话,而是立即俯身检查冷旸的受伤状况。

夏雅见他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放松了心态,不由心中纳闷,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有外国人带着担架过来,并请他们去包间小坐,说是这儿的老板为他们准备好了赌金与医护人员。

商敖冽安置好冷旸,还语气镇定地说,“他可能有些骨折,请你们尽快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转身看夏雅还呆在原地,他拍拍她的肩,“走吧,别担心了。”

“难怪你这么”床技好,身材棒。

夏雅当然不解,忙是追问,“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强的拳法?还有你的腿”

商敖冽又恢复往常的走法,一瘸一瘸的似乎没啥不同。“我刚才是硬撑的。”

“听你瞎扯,你在台上跑的可灵活了!”否则,他就和一个等着被打的沙包没两样。

商敖冽摇头,“是,我的腿确实没有瘸的那么厉害”

这时他们走至一扇门前,领头的外国人敲了敲门,夏雅便噤声不再说话。美国老板独自在房间里等着,身边站了几个保镖,他们倒是没见到那个冷旸的仇敌。

双方还先做了自我介绍,这位叫做詹姆士的大佬一上来就这么夸赞了商敖冽一句。“肌肉匀称,很漂亮。”

夏雅抖了抖,心说这美国人不会是啥同志吧?可千万别窥觊她的男人啊!虽说商老湿的真面目确实是有男女通吃的魅力

商敖冽觉着这话他要是去接“谢谢”也挺奇怪,就维持了自己一贯不喜多言的姿态。

“好狠的拳风。”詹姆士老板接着又问,“在哪儿学的?”

商敖冽说,“在中国,有请教练教过。”

“那还真是可惜,有这么好的教练,却名不见经传。”大佬顿了顿,又说,“或者也不是教练出色,而是你的资质本来就高你真的是瘸子吗?”

“我确实从小就受过伤,只是并没有到‘瘸子’的地步,这是你们误会了。”

夏雅相信,真相远没有这个男人说的那么简单。

詹姆士示意他们坐下,还给上了两杯咖啡,室内气氛似乎并不像她预计的那样可怕。

“你是担心我吃了你的赏金,还不让你们走?”

美国大佬说的这句话,是在暗示商敖冽趁着换衣服的时候给一个人打过电话,那个人就在他赢了比赛之后,立即联系了詹姆士。

商教授只是笑笑,“多个朋友,多条路。”

詹姆士饶有兴趣地说,“这位先生,也就是拉斯维加斯某间赌场的大股东,你怎么会认识的?我很好奇,商先生,你到底是谁?”

商敖冽知道此时自己的一言一行极为重要,若是让人觉得失了面子,他与夏雅的下场都不好过。

于是,他抬头看对方,语气平缓着说,“这位先生十年前得过一场大病,詹姆士先生也应该知道他的主治医生们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想起我在一本医学杂志上发表的论文,与这位先生的病有关,他们就请我来参与这位先生的治疗工作,后来我与他便认识。”

“就是这样?”詹姆士歪了些头。

商敖冽明确地点头,“我是某所医科大学的副教授。”

詹姆士的眼神显然是不信却又不想揭穿。“你赢的分我稍后会请人亲自送上,这次是我们这边没弄清状况,也是我那位朋友不懂事,请你多包涵了,商先生。”

商敖冽也礼貌地与对方寒暄几句,这才动作利索地带着夏雅准备离开。

结果,才出这扇门,夏雅忽然就神情冷淡地甩开了他。

商敖冽隐约是懂为何她会闹脾气的,只是一时忍不住问,“怎么了?”

夏雅果然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商老师,我今天才终于发现,你这人不仅会敷衍,说起谎来那也是一套套精通得很,你以前告诉我的那些事里头,有多少话是藏着掖着没说的?又有多少话是假的?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再说任何一句话,我都会去猜想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在敷衍,这种老公我不要。”

商教授揉了揉他已然紧皱的眉峰。

拉斯维加斯的某家小医院中,外头的冷空气从窗户窜入房中,夏雅起身将它关小了,又坐回病床旁。

冷旸从一阵肌肉的抽搐疼痛中惊醒,自从特种部队退役,他的训练都不会过分苛刻到伤害自己的地步,也就不曾再让自己这样狼狈过,毕竟他的工作是保镖,保护政府要人是他的首要责任。

虽说,也是有受过伤,但却没被人揍的这么惨过。

这次的PK,倒也不是说冷旸在身手上与商敖冽差太多,实际上拳击不是他最擅长的一种格斗,而商敖冽最能驾驭的即是拳击,再加上他遇上的对手也比较适合他的发挥,所以才能顺利地获得胜利。

当冷旸摆头见着夏雅坐在床边,却是有些小惊喜,他没想到她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且这时有淡淡的光笼在她的身上,小女人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剥一个桔子。

他想,如果对方没有嫁为人妻,他会立即上去强吻她吧,毕竟这画面中的夏雅,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你老公也多少受了点伤吧,怎么不陪着他?”

夏雅见他醒了,就冲着他笑了笑,拿乔地说,“得了吧,他那点事儿也能叫受伤?你怎么样了?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没事儿,其实我这人还挺耐操,就是脸上挂彩了估计不怎么好看唉。”冷旸还对她挤了挤眼睛,做出很滑稽的表情。

夏雅扑哧一声就笑了,“哪有?看上去挺英勇的。”

“其实吧,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又连累你们了,没想到会这么巧居然让你俩度蜜月也撞上这种事。”

见冷旸满脸愧疚,她忙是摇头,“既然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我就是担心你往后怎么办,总不能回回这样惊险吧?上次是你那位瞿中校长官帮的忙,这次靠的算是商老师,那下一次呢?”

冷旸沉思一番,说,“我打算辞了工作,回国内有人照应,总归好点,至于那个仇家在西泠这样的地方也不敢乱来。”

夏雅想想挺有道理,也就稍微安心下来。

冷旸打量了她几眼,赫然笑问,“你是不是在气他没告诉你,他会拳击?”

夏雅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不过也无法否认他的假设。

也许,两个人在一块就是如此,往往得到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就如现在的她,无法忍受商敖冽对她再隐瞒任何的事儿,大事小事都不行。

夫妻之间,不是说要坦诚到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过往都要向对方报备,只是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

商敖冽究竟为何会去学拳击,还学得这么出神入化,她不信那只是一种健身吧?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可以走的更顺畅,为何要隐瞒着所有人?

他不简单,那些温文儒雅、斯文内敛虽说也是真实的他,可这个人似乎还有另一面,商敖冽身上有一些秘密,是她还未窥探到的。

这让夏雅总觉得有些气馁,又有些失落。

冷旸像是又考虑了些什么事儿,对着身旁的小人妻低声说,“夏雅,或许咱们男人有时候故意的隐瞒,是因为在乎这个女的,是想保护她。”他笑道,“男人的浪漫,很多时候你们当然不懂。”

“不是的我懂。”夏雅突然回答。

是的,她以为她确实懂,商敖冽的浪漫。

包括婚纱这类的显而易见的安排,还有,他明知道她可能无法怀孕,还是一往无前的娶了她。

以及,这个男人最浪漫的一点,事实上正是——那样不动声色地一直爱着她。

那么他还能对她隐瞒什么样的事呢?夏雅就是猜不到,难道是与夏都泽有关的?

冷旸打断她的深思说,“夏雅商敖冽不会刻意欺骗你,因为就连我有时候也还是会单纯地想,要是能娶到你做老婆,真他妈的美。所以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夏雅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商敖冽在外头敲了敲门,就走进来了。

他刚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入口袋,那笔挺高档的衬衫勾称出他优美的肩膀,以及高尚的风度。

如今夏雅总算晓得,难怪他在床上能那么的生龙活虎,不管做的多激烈多火辣,最多喘一喘就过去了,而她却累得半死活生生就像是被卡车碾过

这时商敖冽垂首看着她,像陷入沉思,他的表情有些平淡,又有些不忍、还有隐瞒,黑暗中,他的目光很黯。

“商老师,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厉害”

冷旸本想与他客道一下,谁知道夏雅站起来指着他,厉声喝道:“你这戏也演得太烂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然后又把枪口转向商敖冽本人,问说,“凭啥连他都比我了解你?!”

商教授无奈了,好好地走过去,凝视着她的眼眸。

“夏雅,我学拳击,不是为了有一天要去做英雄,我只是想有一天遇到危机,能保护自己的所爱之人。”

“你如果说因为小时候被绑架的经验让你想要去一门武术防身,我还比较容易接受。”

商敖冽曲着食指在唇边掩去沉思,他说,“我确实有事瞒着你,比如说当时去西泠医科大学,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我人生真正的事业也不是什么医学院教授,那些你看不见我的时间,多半我都在做一些超越国内最尖端医学水平的实验。还有,西泠市有一个研究所,就是我在负责,因为我回国了,他们才会安排这么一个地方给我,当然很多事找了另一位老教授来挂名,至于究竟在研究什么课题,涉及国家机密我不能进一步告诉你,但总有一天,你也会踏进那里,因为我会培养你,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

冷旸听完,还兴致盎然地在后头添油加醋。“也就是说,夏雅,你不能再逼这个人说更多了,他可是掌握了很多军方最高机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等睡醒了来回复大家~~~这个,想顺便问说,比较想先看九门的番外,还是关于夏雅“初恋”的那个番外呢?下章有夏雅穿猫咪装哦,她想干什么呢捂脸~~~~

虽然不够man,不过也算福利啦~

四二、婚恋(三)

掌握国家机密的研究所重要组员,要是有武傍身,也算合理。

只是夏雅不曾想到,以前自己胡乱猜想的事儿会有一天变作现实。

这位平日里温温吞吞教书育人的教授,一夕之间变作了乃至要与军方打交道的大人物,不是觉着他的能耐不够,而是不知商敖冽早已超出她对他的遐想范围。

夏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商敖冽稍微静了静,就说,“我在美国读博士时,就有这些事找上我了。”

——是基因研究。

夏雅的脑海里突然就跑出这几个字,只是她也没讲出来,反而问他,“你想培养我?又是为什么?因为我和你结婚了?”

两人离得很近,她清楚看见商敖冽眼底的偏爱。“本来就算你爸爸没有留下遗嘱,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挖过来,做我助手。”

夏雅心里跳了跳,心想怎么结婚这么久,怎么还是会被他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煽动情绪。

商敖冽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声音从呼吸中顺着出来,掺杂着性感的鼻音,让她不自主地抓着他的手腕脱口道,“那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

医院的房中充满了些淡紫色的光,细细勾勒出商敖冽那英朗深邃的轮廓。夏雅的肤色更显得洁白,一头长发柔顺动人,闪闪发亮。

他轻轻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声说,“这与我过去的研究有关。”

商敖冽态度诚恳、轻言细语。夏雅听着听着,重点都不再放在他的字眼上,而是他迷人的说话声。

商教授说,曾经他在美国期间,与那位拉斯维加斯大老板合作过,他们想研发一种让坏死神经得以重新复原的药剂,后在经过无数次动物实验后,商敖冽拿自己的腿进行了试验。

起初,药物并未发生任何效用,直到又过了几年,在配合长期复健的情况下,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腿伤势有在慢慢恢复。

如今,他还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药物功能的作用,暂时他们也没再深入研究,与此同时,商敖冽又怕会有人将这事情提前曝光,从而引起社会上的某些争议与问题,也就暂时自己封锁了这个消息。

夏雅听了,小声应着他,“不是吧,你居然就拿自己去做试验品?商老师,你是为了医学,就不要命了?”

冷旸躺在那儿,抓了抓头发咳出几声。夏雅这才想起两人还在别人的病房里,她刚才的这话语态旖旎,不像是责备,倒更像是一种枕边耳语,难怪有人要发表意见了。

商敖冽撇头,想起冷旸的事情,就对他说,“幸好我猜对了,与我是旧识的这位先生与詹姆士有生意往来。”

不是死敌,而是同盟,他们这才得以顺利脱逃。

“你不用担心,好好在这养伤。”商教授安抚完这边,又立马轻轻笑了声,呼吸拂过夏雅的头顶,他对她说,“这次帮忙的那人,我与他相识的过程也全是真的,只字不差。”

夏雅抿嘴点头,不再追问,只是动作不自在地拨了拨长发。

事后,趁着小女人不在房里的时候,冷旸看着天花板,自嘲道,“哎,这年头,谁动感情谁完蛋。”

室内气氛明显降了下来,商敖冽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夏雅回来。

冷旸扭头看着他说,“你那时告诉我的差不多就是这些,只不过这些也并非全部真相吧。”他不等对方回应,忙接话,“我不会再刨根问底就是想问你,你打算告诉她吗?”

商敖冽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就像是一位等着孩子长大的长辈,充满了保护欲,想让她变得足够强大,又想她永远远离这世事纷争,将她藏在羽翼之下,免她四下流离。

最终,男人神情淡然、语气肯定地说,“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但如果可以,我会选择瞒她一辈子。”冷旸猜测这背后的真相定有残忍的成分,他不敢再多问,也无立场再问,只是为他仍旧挂心的女人叹了声气。

商敖冽望着窗外霓虹的夜景,一时似也有些沉浸在旁人无法读懂的思虑之中。

他的背影,竟被这淡紫色的雾谒勾勒出一种深沉的庄严与肃穆。

到底哪条道路才是正确的,他也无从知晓。

是该冷酷到底,遵守忠义,将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走下去;还是舍弃这所谓的真相或者重担,只带着她单纯地面对人生,从此就为爱而活

纵然内心纠葛,商敖冽也依然清楚一点,时间会为他们带来结果,无论悲喜好坏。

拉斯维加斯的米高梅大酒店,建筑风格融合了意大利佛罗伦萨时期的别墅式样,每间豪华套房都配备了私人的厨房、泳池与温泉。

大理石铺就的地盘高贵奢华,刺眼的光芒反射出这个光怪陆离的空间。它就是一个粗狂、狂野、耀眼的国度,门口的石狮子与喷泉更彰显了这所酒店傲视群雄、独占鳌头的气魄。

以至于,夏雅一眼望见奢侈套房中那根屹立着的钢管,心里就动起了一些平时绝对不可能冒出的念头。

这么活色生香的地点,新婚小夫妻应该一入房中就深情热吻,然后双双倒在绵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

夏雅脸上发烫,回头去瞧与她一块走入房中的商教授,这男人却在专注地接一通电话,随后他隔了手机,仍是表情不善。

“有什么事嘛?”她不大乐意地问。

商敖冽说,“嗯,有个朋友,约我现在出去见一面,大约半小时就回来,你在酒店,别乱跑。”

夏雅正要阻止,转念又想自个儿这么做铁定会被他说成自己是不体谅,她忍了忍,也就憋屈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商敖冽换了身衣服,带着几分风尘仆仆就匆匆出门了。

一个人走了许久,按照对方说的赶往那处碰头地点,他步步为营,低调谨慎,终是在这热闹的市街中,进入一处相对僻静的酒吧。

灯酒绿的光线中,角落处已坐着那位约他见面的人。对方穿着又长又大的风衣外套,戴了顶黑色礼帽,几乎要将整个人包裹进他的这身行头。

他冲商敖冽戏谑地撇了撇嘴,“拳赛我正巧也看了,你打的别提有多烂了。”

商敖冽像是不愿与他多谈,面对这个实际年龄大他不过7、8岁的男子,语态平缓,“什么事?”那人先问,“夏雅她还好吗?”

商敖冽坐下来,颔首道,“很好。”

男子似乎对他的回答表示意料之中,接着就说了一句像是暗语的话。

商敖冽的脸色微微一变,抬头去看对方的脸,像要确认这件事已严重到何种地步。

那人笑说,“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彼时的夏雅,自然不知商敖冽在和哪一号人物会面,由于酒店内部有八大餐厅,提供世界各地的传统美食,她就想用男人打拳赢来的这笔费用尽情花销,从而起到心理平衡的作用。

于是吃饱了肚子,小女人又跑去那不知东方之既白的赌场中尽情挥霍金钱,哪晓得她不止情场得意,赌场也意外地顺利,玩骰子居然还能赚回一千多美金。

正当夏雅亢奋地想进一步大显身手,男人却是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房了。

夏雅立马把赢钱的状况笑嘻嘻地告诉对方,商敖冽就在电话里笑了笑,劝她说,“嬴这点钱就够了,胃口不要太大,太贪心没有好下场。”

她想想也是,就拿筹码换了现金,颠颠地打道回府。

另一厢,商敖冽以为他的小妻子会乖乖地回来与他分享赌场心得,哪知他才刚开门,她就跐溜地窜入房里的浴室,也不与他多做交流。

房内的幽光下,商敖冽泡了一杯茶,也替夏雅倒了杯饮料,坐在客厅安静地等候她出来。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再度被人从里推开,夏雅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到男人面前,脸上的笑容即羞涩又大胆。

向来说话淡定的商教授,此时此刻,说话间像是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夏夏雅你穿的什么?”

恶作剧得逞的夏雅发现素来镇静的男人慌神,她就越发得瑟。“我在这儿的商店里买的新睡衣啊,好不好看?”

“我说过,这种东西不能称为‘衣服’。”

那种光线下,有种压抑的情绪充斥在商敖冽的眉宇间,让他更显得禁欲,眼眸中也有些藏不住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