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子立刻睁开眸子,却看到外面进来三个男子。

其中一人正是北宫逸,当他瞧见这池中男子时,正瞧见对方那光彩流离的眼眸,仿佛灿烂的星辰在夜里濯濯生亮,微微一怔,旋即笑着招呼他道:“二哥,原来你在这里沐浴,我早就听说你来这里了。”

林熙寒对他微微颔首,北宫逸已飞快褪下衣物,来到他的身旁泡着。

另外两个男子正是曾在琉璃城内见过的玄术师,东方闵和璧宿。

而黑衣璧宿曾经是他与云麓国第一杀手对付的目标之一,这个男子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活着,林熙寒的目光不由落在璧宿身上,只见他褪去黑衫,慢慢向池中走去。

林熙寒目光依然瞧着他,总是觉着与这男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往下,再往下,忽然看到那所谓云麓国皇室的图案,顿时,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北宫逸感到林熙寒的异样,忍不住在林熙寒耳畔道:“二哥怎么了?”

此刻,林熙寒面色端凝,看不出喜怒,眼中寒意却如千年冰雪,浸润入肌肤。

北宫逸见林熙寒正盯着璧宿,目光也一同望去。

这一瞥不要紧,却看到对方的那处,不由抽了口冷气,真是雄伟挺拔!他在军中多年,也与众将士们一起沐浴,发现此人之物与寻常男人真是天差地别!

与此同时,璧宿发现两名男子正盯着自己,他足下忽然顿了顿,在这种时候被这两双眼睛注视着某种地方,饶是璧宿的脸皮甚厚,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102章纯是误会

月光照耀宫殿,静寂的宫阁在这月光下幽幽地沉默着。

楚暮云月白色衣衫泛着华贵的光泽,他翩然起身,伸手将雕花的窗棂推开一个缝隙,让月光淌进屋中,抬头望向深色夜幕,缓缓道:“依照阁下的意思,大婚当日就要公布花闭月的真面目?”

“她的真容是该昭示天下了!”玉流觞修长的手指抚摩着棋子。

“在大婚之日露出花闭月的真面,让所以贵族官宦们都知道我娶的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难道玉公子不怕我与花闭月…获个欺君之罪?”楚暮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略微眯起含着满是警意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玉流觞。

“阁下本来就在欺君,早欺与晚欺有什么差别?”玉流觞甚是不在意。

“你究竟想怎样?”

“在下只是为大局考虑而已!”

“大局?朝廷之事你懂得多少?”楚暮云本想讥讽两句,但想到玉流觞应是另有深意,于是,倚上门框,双手抱臂不屑地笑着看玉流觞,目光冷凝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幽暗的月色,将玉流觞身影映得笔直鲜明,那双深邃的瞳眸中忽明忽暗映着烛光,整个人如同月色下的薄雪:“阁下还没有身为七条真龙的觉悟,这刺客的目标其一便是花闭月,其二是当今圣上,这天下大局莫过于二人的生死,我说的可有道理?”

楚暮云微笑着道,眸中却透着一股凛凛寒意:“你待如何?”

玉流觞面无表情的凝视楚暮云片刻,淡淡道:“所谓云麓国第一刺客,相信五皇子早有耳闻,此人虽然实力不凡,但终究只是一个人,目前有我们六人就足够应对,待月牙儿生下孩子后,我们只需安心照料她们母子,不用分散精力对付外敌。”

楚暮云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几分,声音却还是淡淡:“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免得夜长梦多?”

“正是!”

楚暮云笑容依然温和,烛火的光辉均匀洒在他的脸上,仿佛渲染了淡淡一层金色:“既然如此,何不待到我们大婚之后?”

玉流觞唇角一勾,淡淡笑道:“她还有两月就要生产!刻不容缓。”

楚暮云神色一滞,缓缓转身,一阵夜风轻轻吹过,正好掩饰他的身子那一瞬几不可察的僵硬,他不可置信道:“花小姐怀孕不过两个多月?如何快生产了?”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孩子是玉流觞的?

但宫中的御医分明是说只有两个月身孕。

不过,花闭月的身子似渐渐沉重起来,小腹亦有些臃肿。

他越想越觉着不可思议,索性目光再次看向玉流觞。

玉流觞唇角微翘,极其自然地把玩着手中黑色棋子,缓缓道:“月牙儿是天命女子,自然与寻常人不同,此番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宫中御医并不懂得此道!”

楚暮云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前,俊逸的脸上隐有一丝波动。

玉流觞一双黑眸宛若深渊幽潭:“怀胎五月,月牙儿生产前后不能施展玄术内力,否则会动胎气,而生产后,胎儿吸取母体太多能量,还需要我们六人每日里帮她调养生息,方能很快恢复身子,所以,生产之前的这段时间很是紧迫,需要我们要处理掉所以的后顾之忧。更何况,敌在暗,我在明,这杀手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对付才行!”

楚暮云心头陡然一凛:“我明白了!待她生了孩子后,身子会更虚弱,而刺客迟早都会寻上门来,而我们也无暇分心。”

“不错,一切都等对付敌人后再议。”

“但公布于众她的天命女子身份,弊大于利。”楚暮云一抹了然从眉梢掠过,面容却随即浮起更为狐疑的阴霾,方才的话语在嘴边转了几转,终于吐出这么一句。

玉流觞薄唇轻抿道:“你只是公布出她女子的真面目,至于天命女子的身份,皇帝知道即可!该上钩的鱼儿总是会上钩,不是?”

他居然把刺客与皇帝通通比作鱼儿。

闻言,楚暮云微微一笑,那般温润如玉的眉眼,眉梢略微上挑,唇边的笑意勾起,清俊神韵立时变得邪肆魅惑,“很好,既然我们还能谈到一处,接下来我与你要商量要事。”

“何事?”玉流觞静静站着,宛如芝兰玉树一般从容潇洒。

楚暮云笑着翻起桌前的册子道:“下面我们商议婚礼都要请何人,虽然不要大操大办,但也不能过于寒碜,丢了皇家的脸面不是?”

夜静,夜无声。

朦胧月色时隐时现在浮云顶端,如流水迢递。

北宫逸与林熙寒在浴室内慢慢泡着,此地热气腾腾,白雾氤氲,北宫逸神情若有所思,花闭月怀孕的消息让他震惊,那孩子若是自己的,应该是件天大的喜事,但若是萧琛的,他只能羡慕那小子的运气不错。

“二哥,我道为何楚大哥的府邸要在这京郊,原来居然是占了个泉眼,我以为在南京和杭州才可以泡上温泉,没想到此地居然有私人温泉,大哥他真是会享受不是啊?”言讫,北宫逸把毛巾搭在脸上,舒服地泡着。

林熙寒的目光依然如火般灼灼盯着璧宿,眼睛一眨不眨的。

此刻,浴池中的四个男子各自怀着心思。

东方闵舒服地靠着石头上,端起旁边的酒壶,递给璧宿道:“来来来,喝杯酒解解乏,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璧宿接过酒杯,眉目因月光的照耀而越发邪魅妖异,然而偏偏不甘心地问道:“师兄,你说一会儿该轮到谁看护月牙儿?”

东方闵勾唇一笑:“这个应该听从玉流觞的安排,毕竟他医术绝伦!”

璧宿微微挑眉,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璧宿与东方闵在一起闲聊了两句,心中担忧着花闭月的情形,对萧琛和北宫逸是又嫉妒又羡慕,他拧了拧毛巾,忽然感到灼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经意回头一看,居然又对上林熙寒的眼神,双目仿佛是熊熊的火焰,带着幽微奇异的色泽。

璧宿嘴唇对上酒杯,瞧见这目光时不由一个失神,身子更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那滚烫的酒水顿时让舌头吃了苦头,随即呛着咳嗽起来。

他用力拍了拍胸膛,若是旁人这般盯着他,璧宿早就开始发作,然而,这男子浑身清冷凌冽的气质,让他不由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于是,他终于沉不住气,匆匆忙忙起身穿戴衣物,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瞧着璧宿离开,林熙寒微微蹙眉。

他慢慢起身穿戴衣物,紧随着璧宿离开此地。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中一明一暗,晚风里传来悠悠丝竹之音。

悬挂在树上的红灯笼因阴风而明灭不定,但见璧宿的黑衣在月色中乍隐乍现,一瞬间融入黑暗当中,突然消失不见,就仿佛方才只是一个幻影。

林熙寒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剑眉却越发深蹙!

当璧宿施展玄术回到屋中时,依然惊魂未定,端起屋中茶盏准备定一定心神,回眸却看到那青衣男子居然已坐在榻上,目光犀利,眨也不眨地看向自己,璧宿猛然一怔,心中大惊,而后,松手,茶盏从他指间跌落。在心中思忖道此人实力委实不容小窥。

但是,他究竟为何要盯着自己不放?

此刻,他难以猜测出对方的目的。

璧宿此生初次遇到这种情形,凝起邪魅的眸子道:“你追我作甚?”

言讫,再一看时,却见林熙寒已到了他的身前。

他依然默不作声,眼中光芒一盛,在黯淡夜色下,越发显得绝美冷艳!

此人居然也懂得瞬移!璧宿心头一凛,没想到天下第一美男子居然也是玄术师?虽然并没有自己玄术高明,却也是级别在八品的玄术师,于是乎,在他心中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却无法想到此人究竟是何目的?

然而,知道了对方的实力,璧宿心中并不担忧。

他是九品玄术师,实力乃是顶尖的,只是与东方闵传承不同。

虽然东方闵的玄术更霸道,但他的玄术也是世间罕有。

何况,玄术师每跨越一个品阶,实力有天壤之别,一个九品玄术师完全可以对抗五个八品玄术师。

当他还未回过神时,下一瞬,对方玉指如飞,清雅之中更见不动声色的威胁,伸手拂过他的穴道,接着被林熙寒推倒在榻上,此时,璧宿眼眸飞快转动着,终于明白自己过于轻敌,对方不但是八品玄术师,而且是武技高深的武者,正是玄术师的克星!

一个八品玄术师,加上武技不凡,此人实力真真变态!

世人只以为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只以为他是天下第一巨匠!

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强忍住全身冷汗,璧宿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道:“阁下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莫不是专程来对付我们的刺客?”

林熙寒不知为何,目光闪过一丝黯然,神情变幻不定,半晌,慢慢道:“是你多虑了!在下并不是刺客!”

目光扫过对方神情,深知他没有说谎,璧宿顿时微微松了口气!

只见林熙寒的面色再次如冰雪一般孤寒,身影在月光下卓然而立,接着淡淡道:“方才在浴室时,我正好看到阁下的下腹似有一个印记,可惜瞧得不是甚分明!”随后,他的手掌缓缓解开璧宿的衣衫,慢慢伸向他的腰间,低低道:“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

他居然要脱光他的衣服?

璧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大惊失色道:“你别乱来,那种地方是随便让人看的么?”

虽然两人都是男人,但对方行为的放肆,已经侵犯了他的底限!

林熙寒并未理会璧宿的神情,双手与玄术同时并施,顿时,衣衫落地,璧宿几乎给气晕过去,这男人如此行径,简直就似专门要折磨他一般,璧宿虽然很想挣扎,可惜浑身动弹不得,很快便一丝不挂。但见结实的身躯在这月色下,有种隐隐如玉的光泽。

终于,大功告成之后,林熙寒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小腹隐秘处。

阴风袭来,璧宿全身的寒毛都好像要集体竖立抗议!

感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小腹上,璧宿妖异的面容已是一脸悲壮的神情。

心中暗道:此人究竟要做什么?

半晌,听闻对方呼出一口气来:“果然是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璧宿庆幸自己还能开口。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更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林熙寒居然也开始褪下裤子,璧宿顿时惊恐莫名,这男人居然要与他裸逞相对不成?这也太…太那个…不检点不是?

然后,片刻后,他的目光凝固了。

没想到林熙寒的小腹居然也有一处与他一模一样的图案。

他眨了眨眸子,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就在对方小腹下面,尴尬的位置,有着与他相同的奇异图案,应是他的族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胎记,而是出生后用火印拓上去的,关于云麓国覆灭前的传说,他还是略知一二!

璧宿脑中一片空白,那一瞬,根本没有思考任何别的事情,过了不知就多久,心中怦然一动,霎时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瞠目结舌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没想到他已寻了很久的男人,亦是寻了很久的亲人居然就在眼前,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感到不可置信,而他在这世上果然并不是没有亲人。

一时间,他心神微微激荡,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天地苍茫,沉沉黑暗里忽然出现了希望的光芒,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触令他感慨万千,璧宿强压制住心中那强烈的感觉,忍不住喃喃道:“你…是我的…兄长?”

听闻这一声兄长,林熙寒所有的定力,所有的淡漠,在这一瞬间化作为的欣然与无措。

然而,就在此时,屋门忽然被人打开。

从门后出现花闭月与萧琛的身影。

花闭月抬起眸子,瞧见眼前情形,不由惊愕地回不过神来。

只见床榻上两个男子衣衫不整,竟是比月色还要皎洁,比阳光还耀眼,璧宿一脸惊喜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而林熙寒目光深情地落在对方小腹,乍一看来,璧宿就已如砧板上的白肉,而另一个似已蓄势待发!

花闭月不由抽了一口冷气,身子退后两步,靠在萧琛的肩上,暗忖难怪当日林熙寒会在琉璃城内勾引自己,此事,她终于明白林熙寒原来真是喜欢男人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103章大婚

林熙寒正握着璧宿的手,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均匀,如玉雕琢而成,瞧见门外站在的两人,不由蹙了蹙眉。此刻,璧宿思及自己寸丝不挂,居然被月牙儿给看到这尴尬的一幕,不由抽了口冷气,而花闭月正蹙起两道黛眉看着他,咬了咬如花瓣般娇嫩的红唇,神色间略略有点不自然。

一旁的萧琛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极为轻松不羁的微笑,眼中却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看见最为有趣的画面。

暗忖倘若璧宿真的喜欢男人,什么七条真龙的传说也不过是危言耸听,谣言不攻自破!

今日能撞见这一幕,煞是有趣!

微微一笑,袍袖一拂。

萧琛身子退后几步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还请两位继续!”

见状,林熙寒眸忽然一眯,斜睨了璧宿一眼,低低道:“方才的事情,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们详谈!”林熙寒衣衫因为略略宽松,更显得有一种飘〔然之气。

“好!”璧宿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流露出几分不解的神情。

“你先忙着,以后我再来寻你!”言讫,林熙寒给他一个深晦的眼神,忽然如同一道青烟般从窗口飞了出去。尽管衣衫不整,但身形之快令人看不清破绽!穿窗风吹过,鸦青色的软缎长衫紧贴在他的身上,衣带翩飞,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廊,飘飘〔然如羽化登仙般出尘脱俗,身手充满灵幻之美。

夜风疾入,将灯烛吹得瑟缩将熄,明暗不定。

如今,屋中只剩下璧宿与花闭月两人。

璧宿目光看向窗外,心神震撼,还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花闭月慢慢退后,来到门边,唇边勾起迷人弧度:“璧宿看来我也该走了!”

璧宿慢慢回过神来,发现她要走,慌忙从地上捡起衣物披在身上,飞快来到她面前,握着她从衣袖中伸出来,白若凝脂,纤若青葱的手,连忙拦阻她道:“月牙儿…娘子…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听闻他慌不择言,花闭月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那是怎样?”

璧宿伸出两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我与林公子只是在谈话,真的!”

花闭月唇边笑意更深,虽然,乍一看到林熙寒与璧宿相处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然而她并不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意,难得看到璧宿这焦急的模样,花闭月心中不由轻笑。

两世为人,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很多,她怎会与他计较?

“若是你不介意,今夜我睡在这里?”但见花闭月轻轻抿着唇,媚人的眸中掠过一丝微光。

“好啊!好啊!”璧宿霎时欢喜不已。

他连忙起身收拾好床铺,整理好床榻,扶着她来到榻上,服侍她躺好。让她靠在自己的膝上,不时用一把小扇子给她扇风,花闭月微微抬起眸子:“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璧宿本想说出实情,但顿了顿,觉着还未弄清楚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于是,红着脸道:“刚才洗澡的时候,我与林公子相遇…他看到我的那里比较雄伟,他只是来看看究竟,咳…比较一番。”

“真是如此?”花闭月挑了挑眉。

“当然!”璧宿面不改色道。

听他说的煞有介事,花闭月慢慢取下人皮假面,她绝美的面容在烛火的光芒映照中如同渡了一层温暖的淡金色,迷人的双眸如湖水般闪烁着光泽,嘴唇轻启,露出如贝壳般光洁的小小玉齿,揶揄道:“结果怎样?”

“当然是为夫的大!”璧宿挺起胸痛,自傲地在她面前分开双腿,很是无耻地笑着。瞧着她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小腹不由得热了起来,但想起玉流觞特意叮嘱过自己,月牙儿这段时日不可行房,于是,收敛心思,夹紧双腿,老老实实坐在她的身旁。

花闭月知道璧宿在众夫君中最是欲求不满,如今瞧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煞是好笑,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面颊浅浅的酒窝极是可爱,轻声说道:“璧宿,我听萧琛说过,你曾经遇到过云麓国第一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