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睡梦中已经察觉到她是来例假了,只是聂大郎在做什么!?

她一直愣愣的瞪着大眼,盯着聂大郎两手的动作,和他手里缝合起来的成果。一条垫了棉花的…小裤裤。

聂大郎被她一声‘霸’浇了冷水,心里的那份炽热,旖旎也被浇下去了,看她愣愣的看着他,又看他缝的东西,神色这才不自在。拿着过来,哄她起来,“肚子疼的厉害吗?”

云朵有些呆的点头。

聂大郎摸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忙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跟她解释,“别怕!不是生病了,是来了月事…女娃儿都会来的…别怕!过几天就没事儿了。我给你煮了四物汤,起来洗洗换上…月事裤,喝了药就好了。”

她第一次来例假,是妈妈告诉她的,可也没让妈妈给她洗…见聂大郎褪她的睡裤,云朵顿时一惊,急忙抓住,小脸火辣辣的红,“我我…我自己来!”

看她窘迫成这样,聂大郎心里一个大大的‘霸’字,本该让她自己来,手却没有收回,而是带着强势的褪掉她的睡衣裤。

云朵急的两眼都红了,这样子在他面前…来了例假,还有那…月事裤…他还要给她收拾这个。

见她实在急的不行,两眼红红的氤氲着一层水气,聂大郎终究心软,轻声哄,“好好,你自己来!我到帘子那边去,你洗好换上,再叫我。”

见他把热水端过来,就到帘子那边躲着。云朵羞的满脸通红,忍着肚子痛,忙忙的收拾了,换上了他做的月事裤。

感觉她换好了,聂大郎从帘子后过来。

云朵连忙道,“我自己收拾!”

聂大郎抬眼看她,见她穿上了新的睡衣裤,小脸羞怯的如红艳的石榴花般,过来拉了被子把她整个人裹在里面,摸着她的头,“乖!我来收拾就好,等会再冻着,着凉就不好了。一次着凉,以后每次都会着凉的!”

云朵红着脸看他,心里有些狐疑,他怎么知道这些?

聂大郎笑着抵了抵她的额头,“冻脸冻脚也是一样,一年冻了,以后年年冻。”

是不是他每年到什么时节都会病,连年的病,所以他在那之前就抓好药回来开始吃?久病成医,聂大郎病了十来年。看他细心又体贴,云朵心里塞满了一样,又热又软。

聂大郎连被子把她抱起来,先放到桌子上坐着,“你先坐好别乱动。”把床单和褥子一块换掉。连同她的睡衣裤和小裤裤都拾掇放在盆里。

炕上重新铺上褥子,床单,聂大郎又把她整个人连被子抱到炕上,添了几块炭火,端了不烫的四物汤过来喂她喝。

都拾掇好,把她安置在被窝里拍着哄她睡觉。

云朵有些不放心,棉花也会浸透的,会不会漏…

“不困了?”天已经五更了。

云朵不好意思的说,她今儿个简直丢大了脸,要羞死了!

“是不是还疼?我给你揉揉。”聂大郎说着,伸手过来。

云朵抓着他的手,窘迫的不行,小声道,“会…会不会…浸透?”

聂大郎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笑着亲亲她,“不会!放心睡吧!我给你揉揉。”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揉着,云朵放下心,很快就再次睡过去。

聂大郎却睡不着,看着她熟睡的小脸,细细的摩挲一遍,抿紧了唇。现在的小丫头,是他的人!无论怎样,都是他的人!小丫头现在不是已经渐渐的心系他了吗!?

他轻轻起来,披上大袄,剪了一堆的柔棉布片,细细的缝成月事带。

外面天渐渐亮起来,聂大郎放下针线,穿了衣裳起来,端着盆轻轻开了门。

作坊里两口井,一口在东边作坊里面,方便取水,一口在厨房附近,方便做饭。

聂大郎打了水上来,把衣裤和床单仔细的洗干净晾起来,又煮了红枣水磨豆浆。蒸了汤包,煎了鸡蛋灌饼。

云朵每天早起来要上茅房,半夜又喝了一碗四物汤,也醒的不晚。见聂大郎已经起来了,摸摸小裤裤,没有事儿,穿好衣裳出来。

小院里晒着她的衣裳和床单,洗的干干净净的,云朵小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聂大郎从厨屋出来,笑着招她,“快过来洗脸吃饭。”

云朵羞赧的挪步过来,盥洗好,坐在小桌子旁吃着早饭,心里小鹿乱撞,不敢看聂大郎的眼睛。

上午见他拆洗褥子,忙过来帮忙,“我来洗吧!”

“这几天不能沾凉水,不能吃发物,辣的。你先去玩,我一会就洗好了。”聂大郎推她。

云朵不走,蹲在一旁,红着小脸,别扭的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看她两个大大的眼睛闪来闪去的,卷翘的睫毛也眨巴着,不好问出口,又十分想知道的样子。聂大郎挑眉,“想知道?”

云朵点头,悄悄抬眼看他。

聂大郎抿唇一笑,“不告诉你!”

云朵愣了下,看他低着头拆了褥子,拿到井边去洗,忍不住不满的噘了小嘴。一副有秘密的样子,还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

聂大郎看着她的模样,嘴角微扬。

晚上搂着她不断的亲,把她身上的衣裳扯的只剩一条小裤裤,如同压抑的雄狮,云朵被他撩拨的红着眼睛哭。

折腾了她大半夜,看她小嘴又红又肿,满身都是他疼爱的痕迹,聂大郎这才满意的抱着她睡了。那个叫霸的男人?哼!

云朵惊觉,她来了例假,在古代来了月事就是长成大姑娘了,可以成亲生娃儿了。想到聂大郎灼热的吻,幽暗燃着火苗的眸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才十五啊!聂大郎…他不会觉得她已经长大了,要跟她圆房吧!?

脑海中一遍遍的刷着,圆房——柳氏难产——孙莹儿早产——怀孕——圆房。

“想什么?”聂大郎看她脸色大变,伸手抱了她。

云朵看他的眼神又布满的防备,“太不舒服了,我们分开睡吧!”

昨夜又吓着她了。以往聂大郎都是心疼,这次心疼之余,却是妒意占了大半,“是哪不舒服?肚子疼吗?我给你揉揉。”

察觉他的手伸过来,云朵连忙抓住,要挣脱他。

真的吓着了。聂大郎抽出手把她搂在怀里,“你现在还太小,我不会乱来的,乖!”

云朵不乖,他现在已经乱来了!越来越放肆!

云英带云笑回来过腊八,云朵开了箱笼,挑料子做过年的衣裳,云英才发现炕上叠放了四条棉被。她有些疑惑,烧着炕,俩人盖两条被子也就够了,难道俩人是分开睡的?之前还是两条被子的啊!

聂大郎眼神里透着幽怨,云朵硬着头皮,坚决分开睡。

去县城送淀粉面粉,聂大郎叫云朵一块去,“年前再给韩府做一顿鱼,再逛逛,买些年货,今年就不去县城了。”

云朵犹豫了下,拉着云英和云笑一块。

到了韩府里,炕上果然只有两条被子。云朵直接合衣睡下,拉了被子盖好。

聂大郎面色僵了僵,哭笑不得的拉她起来,“把衣裳脱了睡!这么穿着不舒服,明儿个出去要着凉的!”

“不要!”云朵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衣裳,大眼瞪着他。

“真不要?”聂大郎挑眉。

云朵点头,“坚决不要!”

聂大郎抿唇一笑,拿着她脚丫子就挠她痒痒。

云朵笑的不行,伸着腿蹬他。

聂大郎趁机把她衣裳脱了,无奈揉着她的头发,“我说了不乱来,就不会乱来的!”

妈妈说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她爸爸除外!外公有时候也不可信,他老糊弄人。

连着几天,聂大郎都规规矩矩的,云朵心里相信他了些。在韩府做了两天饭,又到庞府做了两天。

庞老爷病了,屋里都是服侍他的老人儿,云朵是庞仁认的妹子,之前没到府里来,他身子又不好,没见着。如今来了府里,如果他教聂大郎几年,那他也算是他的学生了,就招了云朵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赏她个鱼戏莲叶的羊脂玉牌。

从上房出来,云朵皱眉道,“庞老爷病的挺严重,一句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怎么不找大夫治啊?”

庞仁不以为意,“好几年的老毛病了,他是吃不胖的!”

云朵嘴角抽了抽,有庞仁这种儿子,庞老爷想好也估计也好不起来吧?!

上一世,庞老爷就是在庞仁死后的第二年逝世的。聂大郎只听闻他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却没有接触过。这一世,庞仁没死,他估计也能多撑几年吧!

“你啥时候成亲?”

庞仁抬眼看聂大郎,不悦的拉下脸,“明年!”

“你都二十多了吧?你爹身子骨又不好,咋还不成亲?要等到明年?”云朵睁着大眼问他。

庞仁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给她祖父守孝呢!明年才满三年!”

聂大郎眸光闪了闪,父母孝期要守满三年,隔辈祖父守孝一年也就是了,再说庞老爷这边又时时病重,也应该酌情之后,早日成亲。若是拖到庞老爷去世,庞仁就得结结实实守满三年孝期。

庞仁有些不太高兴,年前好几个成亲的,他还要等到明年的年底。

看云朵也蹙着眉,聂大郎跟庞仁道,“庞老爷的病,我知道个偏方,不知道有用没用,你去找来药给你爹试试。即便不好,也不能更差了。若是试好了,病情见轻,也寿期也能长些。”

“啥偏方?有用没用啊?”庞仁斜着眼看他,“他可是试了不少偏方了,都没啥用!”

“反正也就是那些‘不少偏方’中的一个,试试也无妨!”聂大郎写了几味药,里面还有野草,野菜根,让庞仁去找。

“你从哪弄的偏方?”庞仁问完一句,接着就是一句,“字写这么差,还没有我的好!”

云朵嘴角抽了下。

“我从小到大吃药,十里八村到处找偏方,游方郎中也看了不少,还真知道几个偏方,你先给庞老爷试试。”聂大郎瞥他一眼,带着云朵离开。

云朵也问,“那偏方真的有用吗?”

聂大郎不确定道,“应该有用。”

云朵不问了。就算久病成医,聂大郎也只识得几味常见药。她也知道一些常见药的药性的!

看她那小模样,一副他糊弄人的神色,聂大郎笑,没有解释。带她在街上逛了一圈,置办了年货,拉着回家。

云英又拿着最后一批玩具,卖了两天就卖完了,铺子里快卖空了,就关了铺子,明年再开门营业。

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了,置办年货,买新衣裳。

今年柿饼做的多,又卖了个好价钱,去掉本钱,净赚四十多两银子,又加上红薯干三十多两,也有八十两银子了。杨氏很高兴,置办年货也舍得了,想到聂大郎说她不疼闺女,就把家里的菜拾掇了两筐,都是白菜,土豆,萝卜和蔓菁。想了想,忍着心疼,又逮了只鸡,一家人推着板车送过来。

刚到村口,碰见人杨氏就打招呼,高声说着给闺女送菜送鸡来了。

云朵老远就听见她的声音,朝天翻了翻,开门让他们进来。

“死丫头!可别说没想着你们,家里的菜总共没多少,忙的也都没空管,还给你们送来两筐。”杨氏说着瞥了眼聂大郎。

云朵呵呵呵,让他们把菜搬到厨屋里。

晌午饭,炖了排骨,做了红烧肉,又烧了两条鱼。吃了饭,临走,扯了四块布走的,都是绸布的,棉布不要。

送走杨氏四个,云朵看着两筐菜,摇着小脑袋,“这两筐菜可真贵!”

随后,就有人把她缺失的料子给她补上。

年关忙的很,还要盘账,别的铺子都关门歇业了,点心铺子要到最后才关门,府城的两家都早早盘了账,把冰点铺子的两股分红和上次的淀粉面粉的银子结算了送来,顺便再拉一批货回去,送了吃食,料子等年礼。

县城里的几家点心铺子茶楼一看也纷纷过来拉货,把节礼送过来。

一车一车的货物拉出去,大盒小盒的礼品送进门,作坊的雇工们都笑了,刘氏的两眼都要红了。

云朵把各样点心吃食和礼品都归置了一遍,把做的蛋糕卷分盒装好,每家回一盒。

面坯用鸡蛋牛奶和的,没有工具,云朵只简单打了奶油,里面夹了果肉,果仁和琼脂。各家都没有吃,都选择了带回家。云朵说是明年的新点心,还在研究,所以他们也想回去探究一下。

一连忙了几天,小年也过去了。

王荷花就跟张氏商量,“娘!我是头一年过来,在咱家过年。小年的时候大哥大嫂那边也忙,估计这几天也该忙完了,就把大哥大嫂请来,咱们一块过年吧!”

张氏听的心动,一块过年,也能更亲近些。

老宅今年的收益也很不错,到处买鱼,买小龙虾,鱼不往县城里弄,小龙虾却卖到了县城里。种的药草虽然没得几个钱,这一年十里八村办红白喜事,云朵都没有再去过,即使有人来请,也都是让张氏和甘氏去。

今年过年,甘氏还拿了钱出来扯了布,给家里的人都做了新衣裳。

张氏就找甘氏说了,“三弟妹也是头一年分出去,还有二郎他们,不如都叫来,咱们一块过个年吧!人多也热闹!”

甘氏眉头微皱,却有些不想。不是她不愿意,她比谁都愿意一家人热热闹闹,亲亲香香的过个年。可就怕好心没有收到好结果,反而闹的不愉快。

“这件事儿再看看吧!”甘氏想了想,到三儿子家里,表示一块过年的意思。

柳氏一听就明白过来,不是想跟他们一块过年,而是想跟云朵聂大郎一块过年。有二房的人在,两个人是不可能去老宅过年的。去年都不去,今年闹了几次,就更不会去了。婆婆想大家和解,但这却不容易的很。

“娘!原本我们应该到老宅去,大家都一块过年,也热闹喜气。只这屋子头一年盖好,我们要是不在家里过,冷冷清清的。我早前还跟三贵说,今年不睡觉了,要好好守岁呢!”柳氏一脸歉意。婆婆既然来这说,那就是还没去作坊那边找云朵和大郎说,要是她这边拒绝,也就不会说一块过年的事儿了。

甘氏看她不愿意,说的也在理,就点点头,闲话几句,没有再多说,走了。

聂三贵看他娘走了,有些不满道,“一块过年多好,还省了好些东西,不用花钱买了。你咋直接拒绝了呢?”

柳氏瞥了他一眼,“你愿意跟二房的人一块过年,云朵和大郎可不愿意,到时候别说省好些东西,白搭进去东西,还惹一肚子气!”

聂三贵是知道赚钱难了,这半年来,家里全靠他在作坊一天四十文钱工钱,而且作坊的活儿一点不轻松,每天都累的不行,才挣那么点。能吃别人的,为啥还花自己辛苦不容易挣来的血汗钱!?

“咱们自己过年也用不了太多东西,就俩人,娇儿是小娃儿,又吃不多。马上作坊那边要发肉,发点心。今年跟去年不一样,从今年开始可是有分红了呢!咱们分家出来,也算一家,要发一份分红的!”柳氏白他。

聂三贵恍然,“我忘了还有分红这事儿了!不知道能发多少钱!”

“村里那么多人,还有里正家一份,应该发不多。”柳氏沉吟,“作坊虽然出了不少淀粉面粉,但这东西又不贵,应该进账不多。”

“哪可能!要是进账不多,他们那大院子咋盖起来的!?”聂三贵不相信。

“那个银子应该不是作坊里挣的。你不知道,有段时日云朵到处收花儿和药草,神秘的很,我们连做成了啥东西都不知道。我估计那是个来大钱的路子。”柳氏早就想这个事儿了,作坊虽大,却挣不了多少银子的。

“那你说他们做成啥东西了?”聂三贵很是兴致的拉着柳氏问她。

“我哪知道,也不过这样猜。”柳氏笑了笑,“你先看着娇儿,我去一趟作坊那边。娘想一家人一块过年,我也去跟云朵问一声。要是他们愿意,我们也自然一块过。”

云朵对和聂家老宅一块过年没有一点兴趣,今年过年他们准备吃羊肉锅子,煮上一锅羊蝎子,烤些野味吃。庞仁已经打了招呼,让他们别买肉,会弄野味给他们送来。

“都分家了,各家是各家的,挤到一块过年,虽然热闹,也闹腾的很。我大姐和笑笑也在,我们要是过去,我大姐可不好过去。我们事儿也多,还是自己过吧!”她笑着拒绝。

柳氏笑起来,“我就想着你们事情多,过年来往走动的人多,虽然人就你们四个,这过年可清冷不了。你奶奶一提,我就劝住了她,还是各过个的好。我们头一年,还想暖暖房呢!”

看云朵笑着承情,柳氏又说起过年前后让云朵和聂大郎,云英云笑都过去吃顿饭。

“三婶头一年,也不太宽裕,还是等下次吧!等你们家宽裕了,我们肯定过去大吃一顿!”云朵婉拒了,走亲戚都够走的了,到处吃席,吃的也不舒服。

柳氏遗憾的说了几句,回了家。

张氏还是过来说了一块过年,王荷花也亲热拉着云朵的胳膊劝,“大嫂!这是我嫁过来头一年,咱们一块过年,也热闹热闹。”示意云朵卖她个面子。

云朵还是那话,过年事情多,事事都要准备,没有空,会把年礼送到。

王荷花很是失望,还要再劝,外面又有人来了。是镇上的点心铺子和茶楼。

聂大郎和云朵都去招待,张氏看着叹口气。

王荷花不走,笑着说给云英帮忙弄茶,“有事儿也多个人使唤跑腿儿。”

镇上的销量毕竟不比县城府城,每次送货也都当时结算了,这次来拉了过年的点心和面粉走,也直接结算了银子,送上几盒点心,茶叶,两匹衣裳料子。另有两个锦盒。

聂大郎笑着收了就放一边,王荷花没看到里面装了啥东西,但那华丽的衣裳料子已经让她羡慕不已。她身上的袄还是棉布的,只外面罩了一件绸布褂子。

送走镇上的掌柜们,云朵拿了两盒点心给王荷花拿回去。

村里也不少王荷花一样羡慕且嫉妒的人,这来来往往,云朵和聂大郎可收不少东西了!连年货都不用买了。

聂兰正琢磨哄哄云朵,让云朵也给她块好布做衣裳,她也大了一岁,成大姑娘了呢!那么多人给她送料子,简直羡慕死人了!

还特意瞅了个晌午的时候过来。

大路上一排四辆大车,全是马拉着的,盖的严严实实的,跟前前面的马车朝作坊过来。

村里的人都轰动了,不少人纷纷赶过来,神情都震惊了。谁这么大手笔,送几大车东西!?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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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两点,写着写着写到了三点┭┮﹏┭┮~已经快饿shi~

第120章:年关

聂大郎听到叫门声,说是好几辆大车,就拿了新宅那边的钥匙出来。

云英留在作坊看着,聂大郎和云朵迎上去。

庞仁撩开马车帘子,脸上带着喜色,张口就道,“我爹吃那个偏方…”

“先把货物卸了再说吧!”聂大郎看着围来的村人,伸手请他。

庞仁看众人围观,顿时抿着嘴,摆出架势,放下车帘子。

车夫看聂大郎手的方向,就从作坊西边的胡同穿过,往新宅那边去。

后面四辆大车齐齐跟着,一块穿过胡同,拉到新宅大门口。

众人都跟着,好奇大车里装了啥东西,还蒙的严严实实,有人就说是打的家具,因为新宅的家具聂大郎在县城家具铺子订做的。还问要不要帮忙。

聂大郎不需要帮忙,马车上,来了不少人,已经足够了,拦住众人,开了大门,把门槛拿起来,让马车进去。

马车一进去,聂大郎就关上大门,闩了门。把好奇探究的众人都关在外面。

云朵伸手摸了摸,小脸满是笑意,“拉了这么多冰!?好快啊!我还以为要到正月里呢!”

“正月里起的冰,拉到这边都要化了!没见识!”庞仁吃力的下了马车,听这话白了她一眼。

云朵心情好,不跟他斗嘴,打开屋门。

地窖的门一直开着,聂大郎拿着火把先进去,已经通着氧,且都是青石砌的,很是干燥清爽,就冷的很。

庞仁摆着手,吩咐那些人赶紧把冰块搬下车,都码放到冰窖里。

“先吃饭吧!吃了饭再搬!”他们晌午来到,肯定没吃饭的。

“我们都在青阳镇吃过了的。先卸了车,晚上再说。”反正庞仁今儿个没打算走。

众人都忙活起来,又在上面抬冰块的,又在下面冰窖里接应,码放冰块的。

云朵看着庞大的冰块,有些惊叹,“好厚的冰层,你们在哪起的?”冰层竟有三尺厚。

“在北川海。”庞仁指着冰块,“瞧瞧这冰,冻的多厚,四车正好把冰窖围一圈,夏天里冻个冰块,镇个瓜果,尤其是冰点心,最舒服不过了!”

云朵愣了下,不认识。不过这些冰块还真是厚,等明年夏天就有冰用,不会再那么酷热了。

那些人做惯了这活计,很是利索,一个时辰,就把所有的冰块卸车,码放到冰窖里。

云朵下到冰窖看了下,整整齐齐两排大冰块,火把照着,异常晶莹。

聂大郎笑着推她上去,“明年夏天就再也不会热了。快上去吧!底下冷的很。”

云朵决定好好谢庞仁一番,要不是他帮忙,这些冰块他们也买不到,即使买到,没有熟人,也要贵上好些银子。

外面还有村人没走,看四辆大车都空了,就更加认定应该是打好的新家具。

聂兰跑过来想问问,看到庞仁一脸横肉,眯着眼冷淡的瞥她,吓的没敢上前。这个调戏过云朵的恶霸,咋会来这,还拉了几车的东西!?

瘦猴见云朵和聂大郎都没招呼,把聂兰赶一边,进了作坊,关上了大门。

庞仁这次来不仅拉了冰,还有半扇子野猪肉,一条鹿腿,还有一块熊肉,几只板鸭。几张皮子,都是灰鼠皮和羊皮的。三小筐橘子,梨和苹果。

“东西全是各地掌柜孝敬的,反正都堆府里也便宜别人。”庞仁豪气的挥着手。

云朵嘴角抽了下,到厨屋里忙活。炖了一大锅羊蝎子羊排,架起了新打的烧烤炉子,点上炭火。烧了两条鱼,两盘子冬笋炒熏肉,两盘子白菜帮子炒白肉,两盘子土豆丝,另捞了两小盘子辣白菜和胡萝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