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些时候没见到云蘅和李永祥了,这次见到他们,自然是很高兴。

帐篷中阴冷,他索性就带了他们两个去干燥背风处与那些士兵一起晒太阳。

云蘅还随身带了些五香瓜子来。虽然不多,但分下来,每个在场的人也都有一小把。

大冬天的,一边磕瓜子一边闲扯聊天什么的,最带劲了。

士兵里有不少是认识云蘅的,磕着瓜子的时候就打趣着她:“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云小大夫竟然有空来了我们这里与民同乐了?”

云蘅口中往外吐着瓜子皮,笑骂道:“牛二你就少扯淡吧。倒说的我跟将军大人下来慰问你们似的。”

一士兵就笑道:“不是将军大人胜似将军大人。将军大人会赏赐我们这五香瓜子吃不曾?”

一席话说的在场的众人都笑了。

正所谓鱼龙混杂,有那正直纯善的,就有那长歪了心的。

内有一人,名叫于洪生。身姿瘦小,形容猥琐,一双老鼠似的眼珠子只是盯着云蘅不住的瞧。

这人是个男女通吃的类型。平日里是军营营-妓处的常客。只是尝惯了萝卜味,就想试试那

青菜味。

他见云蘅桃花似的双颊,白中透粉,莹然有光,一双莲花瓣似的红唇,娇艳润泽,笑语如珠。又且她年龄较小,腰肢柔软,不由的就动了那淫-邪之心。

淫-心一动,哪里还管得上其他?心中所想的就是如何能将云蘅压在他身下,随意采撷。

但云蘅哪里知道这些。她跟那些士兵谈笑了一回,就伙同李永祥一起回去了。

于洪生悄悄的尾随在后,想着趁着云蘅落单了,就可下手。

但医药院较伙房近,李永祥将云蘅先送到了医药院,再是自己回去了。

于洪生就在医药院的四处仔细的走了一圈,寻摸着可有下手的机会。

但一眼看到的就是,云蘅正和李翊在一起,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全军营里就没有人不认识李翊的。毕竟出来当兵,上了战场,就没有百分百担保不会受伤的。所以对于李翊这个军营中唯一的军医,不管大家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但面上都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样子。

李翊在侧,于洪生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有退下,别寻良机。

自此,他几乎天天都会在医药院周边打转。或者是等待着云蘅独自一人出了医药院,僻静处他好下手。或者就是等李翊离开,云蘅独处医药院中时,他伺机溜了进来下手。

至于说得手之后会如何,他现在精-虫上脑,根本就没有去想。

而机会也很快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三更君,劳烦大家久等了。。

今天实在是太忙,到家都已经十点了,不过好在还是让三更君跟大家见面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原谅我哇。

ps:捂脸!周日还有事情要出去跑一天。所以周日就暂不更新。周一晚上8点30不见不散啊各位姑娘们。

危机在临(二)

李翊这天有事外出,而医药院门前的两个守卫见外面日光暖和,跟云蘅说了一声,就跑其它地方晒太阳去了。

医药院里别无一人,冷冷清清的。云蘅四处收拾了一下,也就打算离开这里,回去做午饭去。

但不过刚转身,就看到厚厚的门帘子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几束明晃晃的日光从那人身侧漏了进来,云蘅眯了眯双眼,好一会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形容瘦削,面貌普通。只有那双眼睛,倒是亮亮的。

可惜这种亮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倒活像是只老鼠的眼睛,眼小外突,目光躲闪鬼祟,一看就给人猥-琐不安分之感。

来人正是于洪生。他自从那日见过云蘅之后,日日在医药院周边徘徊,就等着云蘅落单的时候。

今日他守在周边,亲眼见到李翊出去了,后又见到门口的两名守卫也勾着肩搭着背,笑着离开了。他估摸了下医药院内现在只剩了云蘅一个人,于是就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连忙跑了过来。

但心中毕竟还是有几分忌惮李翊的。为谨慎起见,他又问了一句:“李军医在吗?”

云蘅打量着他,只觉得面熟,知道自己肯定是在哪里见过他,但可惜名字总是想不起来。

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前来求医的,所以她就道:“我师父刚出去。你是哪里不舒服了?”

于洪生心中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放下帘子,举步走了进来。

“下面不舒服。”

他笑嘻嘻的说着,言语中流里流气。

云蘅微微的皱了皱眉。但她一时半会还没想到那方面去,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样子过于猥-琐,她神烦这样的人。

可毕竟她是医,而来者是病人,所以纵然是心中再神烦这样的人,她还是强忍着厌恶的情绪问了一句:“下面哪里不舒服?”

于洪生觉得眼前的云蘅就是笼子里的一只小白兔,左右是跑不掉了,所以他也就不急着下手,反而是觉得逗逗这只小兔子也不错。

所以他就坐在了一只马扎上,伸出自己的右腿,目光望着云蘅,笑道:“这只腿不舒服。”

云蘅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冷淡的说着:“裤腿卷起来。”

于洪生伸手慢慢的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来一只黑色汗毛丛生的腿来。

云蘅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想了想,又随手拿过旁边搭着的一条白色布带,缠在了自己的手上,这才用手去按他的腿。

由下而上按了一会,没有找到断骨之类的伤,她就抬头有点不耐烦问了一句:“到底哪里不舒服?”

于洪生此时正在看着云蘅低下头时露出来的一截细腻白皙的颈子。他惊叹了一句,这样的颈子,他平生还算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摸上去会是如何的销-魂。

忍不住要伸手摸过去时,正碰上云蘅抬起了头,不耐烦的问着他。

那张白里透粉,姣好若春花的脸正对上了他的目光,他当时忍不住的就差点流了口水下来。

极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他开口说道:“往上面一点。”

云蘅的手随之往上移动了一点:“这里?”

“再往上一点。”

“这里?”

“还要往上。”

云蘅的眉头皱的那就更深了。

再往上都能直接摸到他鸟了好吗。

所以她收回了手,不悦的说着:“这个病我没法看。等我师父回来了你再过来吧。”

言毕,手撑着膝盖就要站起来。

但不过才刚刚站起了一半,右手就被对面的人抓住了。

于洪生一张脸上满是猥-琐的笑,拽着她的手就要往他的那处按。

“云小军医,我这里实在是不舒服的很。你就帮我摸一摸吧。”

云蘅算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明显就是来寻开心的。

所以她再无迟疑,右手使劲的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再是顺势手一翻,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于洪生随着这扇巴掌扭过了头去。

待到他转过头来时,眼中有了狰狞之色。

云蘅的这巴掌拍的很重,不过她还是嫌不够重。

最好一巴掌就将这个人渣拍的半身不遂从此不能下床才好。

“滚出去。”

她迅捷的起身站了起来,后退两步,手指着门口,厉声的说着。

这当会于洪生怎么可能会走?他起身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狞笑着:“看不出来倒是个带刺的小兔儿爷。今日爷我不把你后门插的流血我就把我这于字倒过来写。”

云蘅面色一变。

先前她还只道他只是来占她的一点小便宜而已,但不想他竟然有如此的心思。

但心中纵然是再害怕,她还是强撑住了面上没有露出来半分害怕的情绪,反而是冷静的说着:“不想死就赶紧滚。我师父就要回来了。”

于洪生闻言笑的很是嚣张:“李翊是没有这么快就回来的。放心,今日爷有的是时间来好好的疼你。待会一定会干的你在爷的身下哭着求爷。”

云蘅现在也无暇去想,为何他会如此笃定李翊不会这么快的就回来。她只是忖度了一下自己距离门那里有多少米,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只要出了这个帐篷,她就有的是办法摆脱面前的这个人。

毕竟军营外面随处可见士兵。

主意一打定,她装了一副害怕的样子出来,呆愣在当地,看着于洪生一步步的向她走过来,但眼角余光却是不住的瞄着门那里,仔细的看着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上有些什么障碍物。

于洪生淫-笑着走近了,甚至手都伸了出来。

眼前的这只小白兔貌似都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站在当地。

他迫不及待的就想伸手去撕开她的衣服。

但这不过就是云蘅用来麻痹他的表象而已。

于洪生离她越来越近了,云蘅估摸了下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然后飞速的踢出右脚,朝着他的胯-下就狠狠的踹了过去。

一击即中。于洪生惨叫一声后,手捂着裆部半蹲了下去。

趁着他蹲下来的这当会,云蘅立即动如脱兔,飞快的从他身边蹿了出去。

近了,近了,离门那里越来越近。只要跨出了这道门,那她就一定安全了。

可是脖颈后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她承受不住,朝前扑倒。

砸着她的那方砚台摔在地上,发出很钝的一声闷响。

顾不得脖颈后面传来的疼痛,云蘅用手撑着地,吃力的就想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可右脚却被人抓住了。

云蘅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一颗心如坠冰窖,冷的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冻住了。

她拼命的用左脚踹着于洪生抓着她右脚腕的手。可后者还是如同铁箍一般,半点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纵然是再猥-琐再下流,可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受伤疼痛对他而言,那是家常便饭,扛一扛就过去了。

抓着云蘅的右脚,于洪生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扯了过来,愤怒的叫喊着:“你活腻味了?竟然敢踹爷的命根子?”

左手一扬,径直就来撕扯她的裤子。

所幸冬日衣服甚厚,轻易撕开不得。所以他这一番撕扯,又加上云蘅不停的挣扎,也不过就是将她的裤子撕开了一小片而已。

“妈的。”于洪生骂了一句,索性骑到了云蘅身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禁锢了起来,另外一只手就胡乱的掀开她的上衣,解她的腰带。

云蘅这会已经无暇去想任何事情。包括恐惧。

两只手被固定住,两条腿也被压住,她极力的挣扎了一番,终于将他从她的身上掀了下去,而她自己也扶着一张简易的床铺站了起来。

然后她故技重施,又是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可惜于洪生见她挣脱开来他的禁锢之后,已经有所防备,所以她的这一脚落空了。

于洪生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重又走了过来,右手扬起,噼里啪啦的几巴掌就重重的打了下来,打的云蘅头晕眼花,唇角开裂,立时就有一缕细细的血迹流了下来。

云蘅喘着气,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两只背撑在床铺上的手却在不停胡乱的摸索着,看可有能借助之物。

手边触感一凉,她摸了过去,知道那是平日里李翊所用来剜肉剔骨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心中一喜,手赶紧握住了匕首的柄,欲待着于洪生走过来的时候,迎面就照着他的心窝子扎过去。

于洪生果然是又朝着她走了过来。但这次他不想再跟云蘅浪费时间了,右手握了个白色的纱布包,过来就直接对着她的口鼻按去。

鼻尖到纱布包的气味,云蘅心中大惊。

这是他们医药院用来给那些伤的特重,用来做手术之人用的,类似麻醉剂的东西。但于洪生怎么会有这玩意?

来不及想这些细节,云蘅只是躲闪着,不让于洪生将那个纱布包按到她的口鼻上。

可于洪生一手用力的掰牢她的肩,迫使她动弹不得,一手拿着那个纱布包,对着她的口鼻就用力的按了下去。

地狱之刑

麻药发作的时间还有一会,趁着中间的这会,云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向了于洪生的心窝子。

可是,落空了。

于洪生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在眼角余光瞄到有一抹银光刺过来时,他就下意识的往旁边移了一下。

待看清楚那抹银光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之后,他先是庆幸了一番,再是大怒。

捂着云蘅口鼻的纱布包被他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他复又抬手,狠狠的两个耳光又对着她扇了下去。

唇角再度破裂,两边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但云蘅此时只想要更痛。

只有痛,才能让她在那麻药的功效下保持片刻的清醒。

她知道,如果任由自己昏睡过去,那等她醒过来之后,肯定会是生不如死。

麻药开始起作用了。她觉得自己的脑中昏沉一片,眼前也开始朦胧不清起来。

于洪生已经就势按住了她的左手,径直就来撕扯她的上衣。

云蘅再无迟疑,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

利器入肉,尖利的痛感铺天盖地而来。就在这剧痛之中,云蘅觉得自己的头脑较刚才清醒了一点。

而于洪生看着她这样做,也有些呆了。

看起来如此娇滴滴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勇气拿匕首去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