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那天对他说了长生不愿为人妾的誓言,但是明澈能甘心吗?他那么有心机一个人还能看不出明净对长生的心意,又怎能给他们提供相处的机会?

可是上房里传出的一阵阵笑声又感染了她,既然儿子都说了老夫人应允了,又难得他这么高兴,就由他去吧。

长生不忍心和明净起争执败了子骏和锦姝的兴致,一直忍着没问,明净也不给她责问的机会,刚安顿好子骏和锦姝,就借口亲自去厨房上督促厨娘做宵夜走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后面跟着两个丫头端着托盘,上面是鲜香四溢的馄饨。

长生虽是参加晚宴归来,却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热气腾腾的馄饨正和她的心意,只得暂先压下满腹的心事。

吃过宵夜,长生终于忍不住说:“听说宴席未散,三爷不去招呼客人吗?两个孩子有我看着就行。”

明净无奈只得告辞,长生让小维陪着子骏和锦姝做折纸,借口送明净跟了出来,一直送到锦姝院外避静处,方才问:“告诉我,大将军究竟想做什么?他为什么一次次置我于难堪之地?他就不怕别人生误会吗?或许根本就是他有意为之!他就不怕我被逼走吗?他就那么自信我非得留在谢家不可?他可是你最亲密最佩服的大哥,我知道你很了解他,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

明净似乎已经意料到她要问这些,月光下,他定定地看着长生分明的眉目,艰难地开口了:“我想,你对姝儿的付出他全看在眼里,也知道你对姝儿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很怕失去你,想以这种方式来留住你吧?”

“这种方式叫什么方式?让我如陷污泽、百口莫辩?让人人都以为他和我关系不一般?让我背着污名离开谢家就无路可走?让我走投无路不得不改变初衷委身为妾?”

面对长生一连串责问,明净后退几步,心里苦不堪言。大哥这样对长生,他的气愤一点也不比长生少,所以才不管不顾地当着众人面为她解围,其实如果明澈我行我素,自己又能帮他到几时?

长生见明净不语,顿进气结,冷笑一声说:“你们谢家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以为我一个孤身女子离开谢家就活不下去,所以谢大将军才敢设计让我百口莫辩?他就不为姝儿着想吧?我就不信,如果我突然走了,看他怎么对锦姝交待,我更不信他能找到对待锦姝比我更好的人!”

“所以大哥才要不择手段留住你!他看出你是真心真意疼爱锦姝的,也肯定早就打听过你不肯屈身为妾,无论是为了锦姝还是为了自己都会想办法让你同意做妾,这世上值得他如此费心思的人不多!”

长生怒视明净:“他这和逼我有什么区别?我一心一意对锦姝好,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吗?我做教养姑姑还非得把自己的一辈子赔上?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要替我解围,把我逼到极致,且看我会怎么做?”

明净凝视着她激愤的面容,心里涌上深深的怜惜,明澈正是看准了她的无可奈何,才敢那么做。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能怎么做?你还能怎么做?别人不清楚你,我还能不清楚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疼爱姝儿,却看得出你很难不顾姝儿负气而去!大哥那样逼你,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我且问你,如果大哥果真用那种手段逼你,你真能狠下心离开吗?”

长生仰头望月不语,明净句句话说到了她的心病上,她不是怕明澈,她是有所牵挂才无可奈何。忽然间对明澈对姐姐的情意产生了怀疑,这样心机深重做事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拿来利用的人,能真心对姐姐吗?所谓卑鄙,不过如此吧,居然用自己对锦姝的真情来拿捏自己。

可正如明净所说,这些恰恰是自己的软肋,明澈好本事,把自己的心思看得很准,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种手段让长生无法接受。

犹如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不得出,长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感到呼吸不畅,半晌冷笑一声:“你的大哥真是好本事!居然会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用我对姝儿的喜爱来拿捏我!你看看,我有多可笑,居然眼睁睁地被别人一步步推入污泥里,居然狠不下心离开!不过你今天替我解围,坏了你大哥的好事,不怕他收拾你?”

明净的心情十分不痛快,看着长生激愤的样子,正欲指责明澈,却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大哥不是个坏人,他虽这样对你,但本意却不是为了害你。”

长生轻嗤一声:“不是为了害我,难道是为我好?你别因为他是你大哥就信口雌黄!想控制别人也不能用这种手段!难道我对真心疼爱姝儿的结果就是如此吗?真真让人心寒透了,这侯门大院还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民女呆的地方!”

明净依然耐心地解释:“我猜他一是怕你以后会离开锦姝,二是不忍心你为了锦姝误了终身,又打听过你发誓不做妾,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逼你就范。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心性虽高,但在别人眼里,你能给大哥做妾可是高攀了许多,我想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肯定以为纳你为妾才是对你最好的报答,才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你不要生气了,我明天就劝大哥不要这样做。”

“他是好心?明知道我坚决不做妾,还想出这种手段对付我控制我,让我百口莫辩犹如困兽,你还说他是好心?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难道你们兄弟俩是一样的人?”

长生步步紧逼,明净终于招架不住地求饶:“此事明日再做理论吧,你太激动了,大哥肯定此时也喝多了,不宜再做理论,还是考虑考虑明日再说。无论怎么样我都觉得大哥对你的本意是好的,并不是真想逼你,最起码他是倾慕和信任你的,只是他久居权利场中,对人使心机手腕大概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才会那样做,你不要为此生气,我一定想办法止至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2章、不忍离去

长生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这件事又不是明净的错,刚才他为了给自己解围,挺身而出,不惜得罪明澈和老夫人,自己凭什么向他乱发脾气?何况他还曾经不声不响地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是为了听自己乱发脾气。

歉意涌上心头,她叹了一口气,上前朝明净行礼:“对不起,事情又不是你做下的,我不该朝你发脾气,我也是气极了口不择言,其实我应该谢你才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

明净松了一口气,长生终于恢复了理智,他笑了起来:“你能在我面前说真话,说明你最起码把我当朋友,对不?只有对自己信任的人才会这样,所以我根本没有生气,反而不胜荣幸,希望以后常常有这样的机会,不要把气闷在心里气坏身子。再者,代兄受过也不算什么,你想发脾气就发吧!”

长生扑嗤一声笑了,想呸一声还是忍住了,要是果真随便对他发脾气使小性子,才是真正的不清不白。就故意一本正经地说:“谢三爷理解,三爷慢走,不送了!”

说完快步向回走去,明净不服气地想喊住她,却忍住了,黑夜静寂,大呼小叫一个女人的名字,实在不象样子,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就慢慢地向回走去,反正他今晚把大哥和老夫人都得罪了,献再多的殷勤也没作用,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如早点回去安歇,等明天再做计较。

长生回到屋里,锦姝正在交子骏折纸,两人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锦姝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的折纸手艺,子骏第一次知道纸还可以折出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不时发出惊呼声,两人玩得不亦乐乎。长生见过子骏那么多次,他每次都象个小大人似的少年老成,和大大咧咧的裴子骥、刁蛮任性的裴子琛对比十分分明,今天才表现出了一个少年应有的活泼开朗。

锦姝看见她,不解地问:“长生姑姑,三叔都对你说些什么?怎么那么长时间?”

子骏敏感地发觉长生似有心事,轻声对锦姝说:“大人的事,小孩子未必懂,姑姑不肯说就别问了,该告诉你的她自然会说的!”

说完起身告辞:“子骏谢姑姑盛情款待,今日天色已晚,不敢打扰姑姑和姝儿妹妹歇息,明日若有空,子骏再过来!”

长生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见时辰也不早了,就邀请他明早有空再过来,令小维和小妮送他回去。

长生心事重重,又有些累,很想静静地躺在床上歇息,锦姝却有些兴奋,虽被长生哄劝着上了床,却不肯睡,小小地身子紧紧地依偎长生,眨巴着眼睛问:“姑姑,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也想自己的娘亲了?”

长生无话可说,再加上也确实想娘了,就点点头说:“是的,长生姑姑离娘亲那么远,不能时时在娘亲面前尽孝,所以很愧疚。”

锦姝立即歉然地说:“姝儿也想娘亲,不过有姑姑在,我就没以前那么想了。长生姑姑是为了照顾我才离开娘亲的,要不我去求爹爹把你的娘亲也接来一起住,好不好?”

长生心里一暖,虽然她走出以前的阴影意味着渐渐淡忘生母,但没有一个人希望她生活以前的阴影中,有时候忘记并不意味着背叛。

她拍着锦姝轻声地说:“姑姑的娘亲在家里住惯了,再说家里还有其他亲人,所以娘亲并不孤单,她不习惯来这里生活,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姑姑去看她。”

锦姝满意地点点头:“好的,姑姑以后想娘亲了就告诉姝儿,姝儿会安慰姑姑的,不过姑姑不要悄悄地去看娘亲,要带上姝儿一起去,好不好?”

长生暗叹了声,她是那么地怕自己离去,纵然明澈做事让人愤慨,自己果真能衣不沾尘地离去吗?她连忙向锦姝保证:“放心吧姝儿,姑姑说过走时一定要告诉你,不用担心,睡吧!”

锦姝心满意足地睡去,黑暗中,长生听着她均匀地呼吸声,心里满足极了,忽然有些明白明澈的行为。他确如明净所说久居高位,发现自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就要最大限度地发挥这个价值,却发觉自己不肯如他所愿就范,所以不惜对自己一个小小的教养姑娘使手段,也许用意并不坏,甚至在他看来是为自己着想,却暴露出了一个居高位者的不择手段和心机深沉。

只是他对姐姐可是真心相待?姐姐可曾看清他的真面目?是明澈掩饰的很好,还是他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后来才渐渐在争权夺利中变成这样?他到底对姐姐好不好?

长生宁愿相信他是真心对姐姐好的,因为姐姐是他的亲人,他再善于玩弄权术,也不可能去算计自己的亲人。回忆着和明澈仅有的几面,越来越不明白这个人,她更加迫切地希望能够得知更多他以前和姐姐生活的情景。

只是,面对明澈的百般算计,她到底要不要离去呢?也许他是喜欢她的,但是用这种手段,也太卑鄙了些,长生听着锦姝均匀的呼吸声,心理矛盾极了,纠结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梦里,全是前世和姐姐一起生活的情景,先梦到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做游戏,又梦到父母亡故后和姐姐相依为命的情景,一点一滴全是姐姐对她无私的疼爱和付出,后来又梦到姐姐一身古装,和画像中的林心怡一模一样的装束,面容却是姐姐前世的样子,含泪看着她说:“姐姐走了,照顾好姝儿,也照顾好自己!”

长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想求姐姐不要走,却张不开口,只是流着泪呜咽着,恍惚中,又好似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长生终于醒了,却看到锦姝正担心地看着他:“姑姑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一直在哭,我好担心!”

长生一把抱住她,瞬间下定了决心,她是绝不会轻易离开姝锦的,因为她是姐姐的骨肉,至于她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3章、母爱无敌

第二天再见长生时,明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依旧一有空就去看望锦姝,也依旧和长生无多余的接触,老夫人也没有叫长生去问话,明净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长生在赌,赌明澈为了锦姝不得不迁就自己,因为明澈再无情,也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他想纳长生为妾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长生真心真意地对锦姝好,赌他怕把自己逼急了负气离府,因为他只知道自己是对锦姝好是冲着优厚的薪水,最多也只是因为和锦姝投缘,绝对想不到自己和林心怡前世的关系,更想不到她为了锦姝可以做出什么样的牺牲。

为了做的象样子一些,长生故意抽空瞒着锦姝开始整理行李,一付不合心意就要离去的样子,维妮姐妹怕她真的要走,几个人苦苦相问,长生却只是含糊其词,甚至流露出不想再留下去的样子,锦姝院肯定有明澈的心腹,肯定会有人向明澈告密,长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偏偏紫葫当真的,她一想,若是长生走了,明澈肯定要把她退回老夫人身边,到时又会落到明清的手里,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幸好长生看出端倪,偷偷对她说了实话,并许诺如果要离开谢府,一定去求老夫人为她赎身,她这才放下心来表现如常,没有被人看出什么破绽。

长生赌赢了,果然明澈自己不好出面,托太姨娘向她委婉地表达的歉意,并让长生放心,以后这府里绝不会有任何人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不但明澈来了之后一如继往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老夫人居然也放过了长生,大概是怕逼急了长生不得不离开吧,反正这府里再没人和长生过不去,就连曾经纷纷扬扬的谣言也平息了下来,那件事似乎揭过不提了,长生也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其实如果真的要赶她走,她会很为难的,就是真的负气走了,那种对锦姝牵肠挂肚的滋味实在不好处,她刚穿过来时,早已经尝够了对姐姐牵肠挂肚的滋味,她和姐姐两世缘浅,当然不忍心她唯一的骨肉再受什么委屈。

自从那天大胆站起来帮助长生解困之后,明净大概为了避嫌,居然好几天都没过来,长生想当面致谢却没机会。到高尔夫球明净还是忍不住借着看太姨娘到锦姝院来了,他不好直接去找长生,不知怎地说服了太姨娘请长生带着姝儿到东跨院去。

如果说以前长生对明净心怀感激,那么现在就成了感动,他从开始认识到现在,做了许多让她感动的事情。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明净一个堂堂的郡伯府三爷,会仅仅一面之缘对自己这么上心,更不会想到,明净竟然为了她,公然和一向畏之如虎的嫡母和敬爱有加的长兄做对。虽然并没有对长生有多大的帮助,但这份心意已经让人不能不感动了。

他都能不顾闲言碎语来见长生,长生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至于太姨娘,经过这一次,长生相信她绝不会有疑自己,自己连明澈的妾室都不想当,何况是无权无势徒有虚名的明净,而明净想娶自己为妻,谁都认为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太姨娘也会认为儿子只是年少无知心血来潮说说而已,绝不会认为他说的是真心话。

长生带着锦姝来到东跨院,不等明净开口,径直上前行礼道谢,太姨娘只知明澈有使手段逼长生为妾的行径,却不知长生为何向明净道谢。

长生心想她迟早都要知道,不如自己告诉她算了,就算她要怪自己连累明净,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自己也是身世清白的农家女,不过想在谢府找碗饭吃,并不想委身于别人,更不会因为被逼屈身为妾。他们打自己的主意,实在是找错了人。

太姨娘听长生讲完那天的事情,不可置信地看着长生:“大爷能做出那等事?真让人难以相信。我说长生姑娘,莫非你没有弄清大爷的心意?不是我说你,以大爷现在的地位,且不说继室之位,就是做妾,也有不少人在后面托人说和,不过大爷不肯见而已,姑娘且莫自寻烦恼胡乱猜测呀!”

长生知道太姨娘是怕引起麻烦好心为自己找借口,正待谢她,明净却冷哼一声说:“周姑娘没有看错,是娘自己看错人了,我也没想到大哥是这种人,幸好那天周姑娘拒绝后他有所收敛,要不然我看周姑娘非被他逼走不可!”

太姨娘想起那天明澈曾探过自己的口气,又有些信了。明澈久居高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乱了习惯,当然受不了一个小小的教养姑姑拒绝自己,用些手腕很能理解,幸好他没有强逼,要不然也太没面子了,因为长生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又想到明净居然为了长生不惜得罪太夫人和明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快的,又不好当着长生的面说什么,就责怪明净说他不懂事,随意顶撞兄长,明净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就反驳说:“我已经行了冠礼,说话行事应该有些担待,这样才让他们不敢小瞧,如果我老象以前那样处处迁就老夫人,她会更加得寸进尺的,说不定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至于大哥,经过这几年的相处我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放心吧娘,他绝不会真正怪我的。”

太姨娘只得说:“但愿如此,但愿老夫人看在这些年我对她百依百顺的份上饶你这一次,更盼着你大哥能够看在你爹的份上对你宽待几分。你要记住,你虽行了冠礼,但你羽翼未丰,我也只能拖你的后腿的,以后凡事还是三思而行好些!”

明净怕长生不快,又不好说出太过份的话让娘伤心,只好再三保证以后处处小心行事。

太姨娘说完了儿子,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止可能让长生心里不快,连忙向她道歉:“周姑娘勿怪老奴的私心,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吧,明净虽是庶出,但在谢家也是堂堂正正的主子,可你来这么长时间也看了,我们母子在这谢府根本没有多少地位,说实话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何谈保护别人?我是怕他说话做事不当反而连累姑娘!想必姑娘也看清了老夫人的性情,如果她要责怪明净不孝,同时也会认为姑娘从中挑唆明净,反而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长生明白太姨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但也明白唯一的儿子明净就是她的一切,她是容不得明净有半点差池的,听到明净为自己得罪老夫人和明澈,肯定极为担忧,因为她从小就是老夫人娘家的家生子,畏惧敬重老夫人已经成了一种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的观念,所以她根本不会怨恨太姨娘。

前世母亲去世时自己还小,有些关于母爱的记忆已经模糊,更多的是和姐姐相处的情景,记忆中姐姐疼爱她就是毫无理智可言,看起来温柔文雅的姐姐,如果看到有人敢欺负自己,那可是敢拼命的。今世的母亲也是如果,虽然穿越八年相处的日子实在不多,但她对自己的疼爱却是实实在在不打任何折扣的。

且不说别人,锦姝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姐姐的骨肉而已,她为了她就什么也能牺牲,何况太姨娘是明净的亲娘,所以她很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当即笑着安慰她:“太姨娘多心了,长生自己也有娘亲,也知道做娘的有多疼爱的自己的儿女,你这么说也全是为了三爷,做为一个娘亲来说,你没有任何过份之处,何况你也没有责怪长生呀?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她的大度让太姨娘又羞愧又感动,倒不好再说明净什么,只叮咛他在府里处处小心,不要冲撞了老夫人和明澈,明净无法只得再三保证,内心却对长生感激极了,刚才太姨娘说的那番话,他可是深怕长生心里不快的,姨娘虽是因为疼爱自己才那样说,但却为长生太不公平,幸好她不曾责怪。

几天后,府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分外紧张起来,长生直觉有比较重要的事,可是没人告诉她,她也不想去问,只要能平静度日就好。

这天下午,明澈和明净忽然一起来了,明澈面上一派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明净也是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暗中朝长生使个眼色,意思是说今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长生不动声色的让了座,直觉他们有话要说,难道明澈还不死心?还是他不顾锦姝要逼自己选择要么留下来做妾要么离开谢家?可是明净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只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而已,如果真是明澈逼自己选择,以他的性格应该愤怒才对呀?

胡思乱想间,两人落座后寒喧了几句,明澈直接开口说:“明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请周姑娘一定帮忙,这件事除了周姑娘没人能帮得上!”

长生有些诧异,她何德何能,居然能给堂堂的晋阳大将军帮上重要的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4章、安阳找茬

长生很快想到,她能帮得上忙的,除了锦姝的事情再无其他,心里顿时紧张极了,难道是姝儿有什么事情?可是姝儿就在院里好好的玩耍呀,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能有什么事?

看到明澈和明净脸上不能掩饰的忧色,她忽然隐隐地有些明白,却不能完全想清楚,直觉麻烦要来了。

明澈不容她多想说:“我相信你的为人,有些话说你也无妨,因为你不知道情况就无法帮到我。明日是太穆皇后的忌日,太子和秦王齐王去后陵祭过之后就会顺路来武功郡,因为武功郡有太穆皇后的故居庆善宫,他们为了彰显孝心要来庆善宫瞻仰。秦王就出生在这里,太子和齐王不一定来,但秦王是一定要来的,这几年他被皇上和太子压制得很苦,来看看太穆皇后的旧居心里也能好受些,皇上知道之后看在与太穆皇后的结发情上也会对秦王添几分怜惜,不会把他逼得那样狠了,所以秦王是一定要来的,这也没什么,因为他年年都要来,其他事情府里早就准备好,与往常一般就成,这一次麻烦的事,他派人送信过来说要见见锦姝!”

秦王在朝中的处境,长生早有耳闻,和亲兄长争夺天下也就罢了,被自己的亲爹一步步逼上绝境,真不知秦王是什么心情,父亲是一个人最大的庇护,而他的父亲却想把亲儿子置之于死地而后快,难怪他夺权之后会对建成和元吉的儿女那么残忍无情。

只是明澈提起太子和秦王与自己有关系?长生有些不解。难道是太子或秦王要见锦姝让自己做陪?长生有些为难,因为她不想见什么太子和秦王,他们可能认得她,虽然叫不上名字,但绝对知道她曾做过春华宫的宫女,弄不好会引起什么麻烦。

说起来,自己在宇文昭仪的春华宫里当值时,因为宇文昭仪是李渊的宠妃,无论是堂堂的太子,还是秦王和齐王,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她,秦王血气方刚也还罢了,一般都是由秦王妃长孙氏出面讨好宇文昭仪,长孙氏为了丈夫的不惜做低伏小,身为名门出身堂堂正正的秦王正妃,对年纪与她差不多大的宇文昭仪象对待长辈一般伺侯,对自己这个春华宫的二等宫女也是笑脸相迎打赏不断,也不知她日后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回想以前是何心情?

太子和齐王更是千方百计讨好宇文昭仪,不仅对她的家人重赏示好,凡是宇文昭仪想要的好东西,吃的也罢穿的也罢戴的也罢,莫不想法设法也要弄来讨她的欢心,就是对春华宫的奴才也出手极为大方,有一年过年,居然给春华宫的所有奴才一个十两银子的红包,弄得整个春华宫人人皆夸太子和齐王好。

宇文昭仪收受太子的礼物早就收得手发软,又因为和秦王有素怨,再加上秦王不肯对她低声下气,所以秦王妃长孙氏再怎么弥补关系,她还是千方百计在李渊面前贬低秦王夸奖太子和齐王,隔三差五给太子制造和李渊相处的机会。

所以太子和齐王常常出入春华宫,若见了她绝对会有面熟的感觉,说不定还会疑心她是秦王的卧底。长生深知他们宁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阴狠,所以并不想见他们,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至于秦王李世民,长生曾和他有过一次很短暂却很重要的交集,当时秦王简直可以说是感恩戴德,就是不知他现在还能否想得起?反正她也不打算向他讨还恩情,所以还是不见的好,他们想见姝儿,随便找个理由不让他们见就是。

秦王此举,不过是为了收买明澈的心,大人间的争权夺利何必要让一个孩子牵扯其中?想起太子的阴狠,长生有些害怕,万一他见自己深得明澈信任,又是旧日宫女,很可能怀疑自己是秦王安插在明澈身边的耳目,自己处境危险不说,说不定还会给锦姝带来麻烦,所以应该劝阻明澈,想个办法不要让秦王见到锦姝。

怕明澈多心,长生很谨慎地解释道:“可是太子和秦王要见大小姐要由长生相陪?按说这是长生必须做的,可是有些事大将军不知。长生曾在春华宫里做宫女,春华宫的主人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宇文昭仪,皇上常常驾幸春华宫。太子秦王和齐王为了向皇上表孝心,也常常来春华宫见驾,长生也有机会时时服侍左右,所以他们见了长生都会觉得面熟。又见我深得大将军信任,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明澈和明净面面相觑,长生以为他们误解为自己不想让锦姝去,连忙解释说:“其实太子和王爷们要见姝儿,是她天大的福气,长生只是怕会有不利她之处,所以不希望姝儿见他们。”

明澈摇摇头:“我也不想让姝儿随随便便见客,可是他们提出一定要见,怕是推不掉了,姑娘若是不作陪,且不说姝儿懂不懂什么是规矩,我想她肯定哭着闹不肯见,所以才麻烦姑娘。”

长生摇摇头笑着说:“看来是推不掉了,那就想办法说服姝儿吧。将军放心,姝儿现在活泼大方,只要没人刻意跟她过不去,她现在根本不怕见外客,不但不会哭闹,而且还会表现良好人见人爱,不会给将军丢人的!放心吧将军,我虽然不打算做陪,但我会好好劝劝锦姝,让她那天一个人开开心心地去就成,说不定呀,她会收到很多好礼物的!”

明澈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那就好,只要姝儿肯自己一个人见秦王就成,其实也不过向秦王磕个头再收取见面礼就成。咱们觉得很简单的事,可是对锦妹来说,就需要更大的勇气,而且不能说错一句话,就是秦王不讲较,也难免有些多事的人说三道四,最重要的是怕吓着锦姝。现在听你一说,我就完全放心了!”

明净也放下心来,笑着说:“大哥放心吧,姝儿和周姑娘最投缘了,也最听周姑娘的,无论她明天愿不愿意去,只要周姑娘劝说,她是一定会听的,明天你就等好消息吧。”

长生考虑要时时相处,为了化解前几天的尴尬,就笑着说:“我承认确实和姝儿很投缘,我们俩在一起特别地亲近,其实她最爱的人还是大将军,因为大将军是她最亲的人。如果我说她去了表现好了会给大将军争辉,我想她一定会听的,还会表现得特别出色,绝对不会给将军丢人的,将军就放心吧!不过呢,这件事过去后,将军可要好好谢谢我!”

不等明澈发话,明净哈哈大笑说:“大哥,我没说错吧,周姑娘的作派,说好听了叫有趣,说难听了做得寸进尺。好好好,我今天替大哥做主,他们走后,不但要重重的答谢周姑娘,还要给她办庆功宴,如何?”

“什么庆功宴?我怎么听说是要给周姑娘办庆功宴?周姑娘功劳很大吗?请问大将军,安阳也能厚颜参与吗?”

长生无比头疼地看着不知忽然从哪冒出来的安阳郡主,因为天气渐热,她今日的衣裙颇为素雅,但满头的首饰还是难掩她的富贵之相,特别是手执绢扇,行动间轻轻摇动,处处一付仕女作派,远远看上去,倒是出色得狠。

只是有明澈和明净,明不着她出面拒绝,他们俩自会搞定这个实在让人厌烦的安阳。长生有点怀疑,所谓对女子的禁锢只是针对普通人家的女子,怎么贵族女子几乎全是一个死缠烂打的样子?别的人她不知道,反正安阳郡主和成紫玉在亲事上简直比男人还剽悍。明澈不在时,安阳时不时借着关心锦姝过来小住,明澈回来了,她更是时时出现的明澈的视野内,可真是不可小觑。

果然安阳笑盈盈地受了三个人的礼,又大讷讷地坐下,轻摇着绢扇笑着说:“怎么呢?不欢迎我安阳参加吗?我和周姑娘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不信你们问问她,她的庆功宴我怎能不参加,你说是吗周姑娘?”

长生汗颜,一个堂堂的郡主,一个教奍姑姑,身份差别也太大了,怎敢攀什么交情说不是一般的好,她到底想干什么?就只为参加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吗?看她面上虽然笑意盈盈,但眼里咄咄逼人的样子,怕是故意为之吧?不过好象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呀?上一次她被明清夫妻整治得落荒而逃,好长时间不敢来谢家,怎么今日全忘了?难道那么大的耻辱她都能咽得下,也没见把明清怎么样,怎么会处处和自己过不去呢?这却是何故?

明净轻轻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镇静无须慌乱。长生用目光示意她放心,暗想无论如何不能失了礼被安阳揪住错处,就赶紧上前一步行礼说:“郡主高抬了,长生身份低微,哪敢同郡主攀交情?郡主如有吩咐,长生一定照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5章、双姝齐聚

看着长生毕恭毕敬的样子,安阳心里好受了些,却故意拿着架子端起茶杯装作口渴,也不说让长生起身,长生就一直弯着腰不敢直起来,强忍着不适不敢松懈分毫。

有明澈在,安阳若做得太过份,自有人作主,话又说回来,如果她连明澈的面子也不给,那自己若有冒犯之处更不好收场,一顶大不敬的大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是装糊涂好些。

可是过了一会儿,安阳还是不动声色,长生就那样躬着身子,腰部已经极不适了,安阳就是不让她平身。

明净赶紧说:“郡主口渴了吗?要不要再添些茶水?”

说完不等安阳回话,赶紧说:“周姑娘,丫头们笨手笨脚,我怕弄不好,你去给郡主添些茶水!”

长生松了一口气,她不等安阳拒绝,赶紧应了一声上前端起茶杯添了茶仍旧放在安阳面前,笑着说:“郡主请慢用!”

安阳气呼呼的却无可奈何,不过还好,替她出头的是明净,而不是自己喜欢的明澈,如果是明澈,眼睁睁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对另一个女人示好,那心里还不难受死?

长生坐定以后,余光扫见明澈仍是面无表情如同雕塑,眼睛却没有看任何人,也许他并不象府里传说的那样对周长生有意吧?

而明净则是一付自来熟的样子,不停地问安阳在谢家吃住可否习惯,又挽留她多住几日,因为谢家这几日请了京城的好厨子和点心师傅专门做菜做点心,包管让安阳满意,又许诺如果安阳想逛逛武功郡城,他愿意全程奉陪。

一番话说得安阳喜笑颜开,仿佛放过了长生,除了不时看看明澈之外,就一直极为高兴地同明净说说笑笑,长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想明白了为何明澈为何不出面,却由明净出面。

因为安阳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明澈,她能来找茬,说不定也是听前几天府里传言明澈对自己有意,要纳自己为贵妾,所以才坐不住了前来打探。明净出面还好些,如果是明澈出面,她更不肯善罢甘休,说不定还记恨上长生,若被这样一个小心眼又行事随意的女人记恨上,长生想着都害怕,所以明澈不动声色最好,让她虽然怀疑,却不至于记恨长生,只是苦了明净,又得保护自己。

明澈既不敢多说话,怕被安阳怀疑自己对长生有意,也不敢冒然离去,怕安阳误以为自己讨厌她,就那么沉默不语,无比难受地坐着。

正为难间,紫葫在外报说是成姑娘来了,话音刚落,如同黄莺出谷一般甜美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周姐姐,我是紫玉,你在做什么?我好几日都没见你了,特意来看看,你很忙吗?”

长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朝安阳郡主行了礼就迎了出去,成紫玉刚好走近了,两人互相见了礼,长生挽起她胳膊,笑着说:“成姑娘太客气了,我何德何能敢让成姑娘称声姐姐?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好高兴了,姑娘快进屋坐吧!”

两人一起进屋后,看到不仅有明澈和明净,还有全身富贵作派满是珠宝的安阳郡主,成紫玉的眼里极快地闪过几分妒忌,同是庶出,为什么命运差别这么多,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己的命运却全然掌握在别人手中。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亲生的父亲都不肯对自己好些。

可是很快她的神情就变得笑嘻嘻的,上前朝各位行了礼说:“呀,我今天可来对了,不但看了周姐姐,还有幸见到了郡主,就连大表兄和三表兄都在,真是碰得好不如碰得巧!”

说完亲热地在安阳身边坐下,上下打量一番说:“郡主今日与往日不同,原来你艳妆素妆都如此好看!郡主也真会配,你看看,淡黄色的裙子和浅绿色的衫子,看起来很素净,配起来真让人耳目一新呢,首饰也不用黄金,全是银子和翡翠,再配上这块翡翠玉佩压裙子,抹胸是乳白色全缝上白色的珠子,再看看这料子这绣工,无一不是极好,郡主穿上真是醒目又雅致,倒显得我这身新做的石榴裙太俗艳了,妹妹今个可学到了,以后也试试这种打扮!周姐姐更素净,月白的裙子配白衫子,这么好的腰身,这么精致的眉目,连首饰也不须戴就很出彩,晚上若走动,倒象那月里嫦娥呢!”

长生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一个劲地挑拨着,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她们俩想要的男人自己都不想嫁,当然也没有资格嫁,有必要做出一付联手对付自己的样子吗?

安阳郡主虽明知成紫玉是挑拨,还是忍不住怒火涌上心头,一个教养姑姑居然敢和自己比美,居然衣料比自己差得那么多连首饰也不戴就把自己比下去了!一个做到宫奴的农家女子,凭什么腰身这么婀娜多姿?凭什么眉目这么精致姣好?

她冷笑几声说:“我这身素妆正是跟周姑娘学的,看来效果真不错,成妹妹一眼就发现了,我以前穿得那么鲜艳,成妹妹都没夸奖过呀!我发现我每日再浓妆艳抹,都不如周姑娘一身简衣素服脂粉不施招惹人,难怪人说要得俏一身孝,我看如果不是怕犯忌讳,周姑娘恨不得天天穿孝引人注目呢!成妹妹倒有眼色,怕也是来跟周姑娘学来了!”

长生气极,她打扮素净都是错,如果艳妆那不更是错得离谱吗?再说素服不素服,堂堂一个郡主为什么借机侮辱人?什么天天穿孝,好象谁家里天天死人似的!

可是她若反驳就是以下犯上,安阳正恨不得抓她一点错不放呢。索性不生气,就这样我行我素,要生气就让她安阳慢慢生气去吧。就轻笑一声说:“不是长生喜好什么素服,而不是不得不如此。长生不比郡主富贵,也不比成小姐年轻,长生身为教养姑姑,不得不注意师道尊严,就连穿衣打扮都不得马虎,实在不可艳妆示人,哪能象一般女子那么随意?谢郡主和成小姐提醒,等以后长生不再做教养姑姑之时,也希望能以艳妆示人!”

安阳气得脸色都变了,却无从反驳,因为毕竟是自己侮辱人在先,正欲沉下脸拂袖而去,方想起明澈兄弟就在一旁,自己刚才的行径全被他们看去了,顿时懊悔极了。

自己千方百计在明澈面前表现贤良大度温顺,怎么今日鬼使神差一般全做些失礼之事,全做说失礼之话,以至激怒长生反唇相讥,自己不但没占到便宜还反受其辱,偏偏又抓不到把柄,还要被明澈看笑话,说不定他对自己的好印象全破坏完了,又看看故作天真无邪状的成紫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这个小贱人胡乱挑拨,自己哪能失礼到这种地步?

可是自己已经给明澈留下妒忌无礼的印象,以后再改变怕就很难了,如果再和这个小贱人过不去,只能让明澈对自己的印象更坏而已。

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坏情绪,又见明澈面无表情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明净满脸的不耐烦,才想起自己进来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话,成紫玉进来后更是一言不发,怕是已经厌烦极了。

一气之下忍不住讥讽成紫玉道:“俗话说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周姑娘是饱学之士高雅人,肯定衣着要素雅。我呢,从小父母就教导我不可失了皇家气派,所以处处以华贵为主,所以周姑娘素服也罢,我艳妆也罢,都是身份使然,你说是不是成小姐?”

一句话就揭到了成紫玉的短处,她那张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如果不是怕犯上之名,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安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