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虽然知道不少事,却唯独忘了一点,那就是本来给可以告诉明澈陆奶娘和白梅的真实面目,明澈绝对随便安个罪名就要了她们的命,甚至让她们生不如死,事情做的这么隐密,不是陆奶娘和白梅死不得,谢府惩治两个恶奴只是家务事而已,谁也干涉不得。之所以千方百计瞒着真相,并非怕事情传出去,而是全为了锦姝着想。

当初陆奶娘在她的心中占有最重要的位置,是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她的心灵那时脆弱孤僻极了,一点点伤害都不能再承受,如果忽然失去了陆奶娘,或者有任何伤害陆奶娘的行为被她察觉,都有可能彻底毁了她。

所以他们才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千方百计地让锦姝渐渐地从感情和生活不那么依赖陆奶娘,千方百计地骗陆奶娘离了谢家,让她一点点适应没有陆奶娘的生活,更是千方百计让她在没有陆奶娘的日子过得更加开心,渐渐地让她淡忘了陆奶娘,从而无论是从生活上还是从感情上,都彻底不再受别人的控制。

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锦姝不受伤害,豆黄知道的再多,却唯独不知道这一点,还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以为可以用陆奶娘之死相要挟。

只可惜了她的如意盘算,她越是如此,越发坚定了明净一定要赶走她的信心。

太姨娘狐疑地看着明净和长生,所有的疑虑全涌上心头,回忆起当日长生进府后,陆奶娘从离府到数月后死去的始末,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白梅一尸两命的惨状和陆奶娘一去再也回不来的悲惨,太姨娘不由得打个寒噤,这也太惨了!更可怕的是,听豆黄刚才说的情形,明净的长生居然也牵扯其中!难道这两人的死与他们有关?(未完待续。)

第353章、三人齐心

太姨娘一直就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长生到了谢家后,一直不能接受任何陌生人的姝儿忽然就接受了长生,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就很信任和依赖长生,就连陆奶娘离去也肯答应了。

而且长生对锦姝的好无论是谁都看得是出真心真意的,甚至为了锦姝不顾自己的生死陪她入天牢,那种好绝不是一个教养姑姑能做出来的,倒象一个至亲,若只因为是长生的品性善良有担待,或者说她和锦姝极投缘,也太说不过去了,世上再投缘也没有这么个投缘法,长生又不是谢家的奴才,有必要为她付出这么多吗?

难道她从开始就意在明净,而锦姝只是晃子?也不象呀,就算她开始意在明净,她那么聪明一个人,应该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和明净根本就不可能,除非她肯做妾,或者象现在一样谢家突遭大祸明净成为落架的凤凰,才有成为明净嫡妻的可能,可当时谁能料得后面的事情?长生若能料得到,躲还来不及,哪里会一直留下?

她还弄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喜讯的白梅,在长生入府后,忽然就传出了喜讯,而且还非要陆奶娘亲自去晋阳照顾,陆奶娘受大少奶奶临终所托,一直视锦姝如生命,又怎肯为了一个白梅就丢下不管了?这实在说不过去呀!

她更不明白的是,陆奶娘抛下锦姝奔赴晋阳照顾白梅,原以为过上十头八月就能传来明澈得子的喜讯,谁知不过两三个月,就传来因陆奶娘照顾不周导致白梅跌了一跤小产血崩而亡,陆奶娘畏罪自尽的噩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而且明澈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白梅怀的可是他的儿子,陆奶娘不但是大少奶奶最信任的人,更是锦姝最依赖的人,两尸三命,真是太惨了,明澈就坐视不管吗?还是这件事明澈本就清清楚楚的,甚至是他一手造成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明净知道豆黄的话已经引起了太姨娘的疑虑,好在事情本身也没有什么见不人的,当初之所以小心谨慎,并不是怕人知道,而且怕锦姝知道后受不了,两人,一方面感叹于豆黄的无耻和狗急跳墙,一方面也明白今日必须对太姨娘说实话了。

豆黄得意地看着三个人的表情,以为他们被自己的话震摄住了,以为他们不得已要顺着自己了,以后就可以被自己牵着鼻子走了。

当然,她最终的目的并不是靠这个逼的明净表面上接受自己,实际上从内心厌恶自己,她总觉得自己在明净心中总是有一些位置的,只要她想办法留在他身边,成为他正经的妾室,在以后日日夜夜的岁月积累中,凭她的年轻貌美知疼知热体贴入微,凭她与周长生皆然不同的柔媚和风情,春风化雨一般慢慢滋润着温暖着明净的心,让他最终离不开自己。

她以为陆奶娘的事是他们做下的不可告人的勾当,是他们软肋,他们为了安抚自己一定会屈从的,只要走出这第一步就好。

可是,她抬头,却看到长生明净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冷意,还有长生眼里淡淡的嘲讽,顿时心里一惊,不及细加思量明净冷冷地开口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且不说陆奶娘和白梅的死与我们无关,就是与我们有关,陆奶娘不过是谢家的奴才,她的卖身契一直在大哥手里,主子惩治一个犯了错的奴才,难道是什么见不人的事吗?还有白梅,她是大哥的妾室,怎么惩处她还不是大哥一句话,随便安个罪名就可要了她俩的命,难道官府还会治我们的罪不成?你真真可笑,以为主子信任你,让你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就可要挟得了主子?”

长生也嘲讽地说:“你根本就没有弄明白那件事,就意想天开以为我们会怕你捅出去,若是这样,天下做主子还不都被刁奴治得死死的?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什么见不了人的,当初只所以瞒着别人,一是你也知道大爷那时与老夫人不合,我们不想让老夫人插手此事,二是姝儿年纪小,又依赖陆奶娘,怕吓着她,三是太姨娘是菩萨心肠,怕她知道了要为三爷担心,所以瞒着她。就这样了,你以为自己掌握了我们什么天大的秘密?”

明净也嘲讽地看着豆黄:“时过境迁,当初所担心的事,现在已经都不是问题了,老夫人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再插手大爷的事,而姝儿也慢慢大了懂事了,她现在离不开的人是长生,早就淡忘了陆奶娘,这件事就是她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姨娘也不会再为此担心了,就是你不闹这一出,我们也会找机会告诉太姨娘的,你既然闹起来了,我们等会就告诉太姨娘!”

长生走到太姨娘身边,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姨娘放心,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他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当初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担心,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完全可以让你知道了,等会我们就全告诉你。”

太姨娘虽然心有疑虑,但她相信明净和长生的品性,也厌恶豆黄一个奴才借此胁迫主子,就亲热地拍拍长生的胳膊说:“放心,你和明净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还能不信你们?别着急,等有空了再对我说吧。”

然后无比失望地看着地上的豆黄,摇摇头说:“豆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段时间你照顾我很细心很尽力,我全都知道,也真心喜欢你,总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安置你,让你的后半生有所依托,谁知你不但不领情,竟然还挟恩图报,还枉想利用比别的奴才多知道了一些事来威胁主子,以后谁人还敢要你?就是我也不敢留你在身边了!

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说和三爷有夫妻之实一事纯粹就是胡说!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当时秦奶娘也发现了三爷虽和你同居一室,但却一直各睡各的事情,还偷偷告诉过我,让我劝三爷,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现在看来,信口雌黄的人是你!”(未完待续。)

第354章、恩人现身

豆黄眼里全是绝望和不甘,她终于又想起一件事,抬头起看看太姨娘,恨恨地说:“就算这件事你们不在乎,可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会在乎。”

明净怜悯地看着她,想起以前那个美貌伶俐、体贴忠心从小伴在他身边的豆黄,想起以前两人相处的种种,心里极不是滋味,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豆黄是谢家的家生奴才,从落地那一刻就是谢家奴才,又自幼父母双亡,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刚来到她身边时才十一二岁,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瘦小而机灵,看着让人心疼,小小年纪极懂规矩,对他又崇拜又忠心,经常在他受了老夫人或者明清的气又不忍告诉姨娘而独自悲愤的时候,同仇敌忾地安慰他,细心周到地照顾他,既让他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又能体会到与同龄人相处的乐趣,他信任她,象对待姐妹一样亲近她喜欢她,心中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

但也仅仅就是亲人而已,超越一般主仆之情的亲人,他愿意在她碰到危难时挺身而出,愿意真心为她的将来做出打算,却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男女情爱,特别是当老夫人强行把她塞给他做通房,而她居然帮着老夫人瞒得死死的,甚至还步步紧逼千方百计想成为他的女人,做下了不少伤害长生的事,他对她的信任和亲近就已消失怠尽。

特别是她居然想凭着自己知道的那点事要胁他,更让他又厌恶又觉得可笑。

豆黄看到明净悲悯的眼光,心里一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停了下来,想起以前太姨娘和明净在老夫人手里受了那么多压制和苛待,堂堂的主子甚至还不如得脸的奴才,若不是有明澈的庇护,他们在谢家有什么地位可言?他现在最害怕的事,肯定是老夫人逼太姨娘回家,她一定要借此达到目的。

想到被赶走以后的处境,她把心一横,还是说了出来:“谢家被抄后,所有的主子和姨娘全都下了天牢,虽然最后大都活着出来了,但肯定在牢里吃尽了苦头,却唯独太姨娘因为逃脱了牢狱之苦,蒙蒋公子照顾在这里过得无比惬意,又一直瞒着老夫人不回谢家,如果老夫人知道这些能不忌恨吗?如果我被从这里赶了出去,走投无路之际只能去投靠老夫人了,她定要问我从何而来,又经过了些什么,我只能据实相告了!我想,无论谢家是何种地位,太姨娘总是妾室,老夫人如果知道她在这里,能不接她回家吗?”

太姨娘想起脱离老夫人控制的这段时间,特别明净平安出狱后,可以说是她平生最为舒坦的日子,不用仰人鼻息,不用卑微低贱,不用战战兢兢,如果回到了谢家再重新被老夫人掌握了命运,她堂堂的一嫡妻尚且受尽了牢狱之苦,而自己一个贱妾却过得又舒坦又自在,她能给自己好日子过吗?

豆黄居然拿这个来威胁自己,难怪儿子说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豆黄看看三人的神情,以为自己这次押对了宝,他们不得不向自己妥协了,就有几分得意地说:“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一向极重名声,她如果得知太姨娘在这里不肯回家,肯定会怕别人说她在丈夫死后不容生子的妾室进谢家门守节,所以呢,奴婢猜她定会很快把老夫人接回去的,到时不仅太姨娘要听她的,就连三爷和三夫人也不得不受人控制了!”

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白净细高的青年公子走了进来,他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贱婢!别忘了你和太姨娘早被我买下了!你和太姨娘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与谢家再无关系,也不再是明净的通房丫头,不过呢,如果明净还想要你,我不介意原物奉还。

可是明净这么讨厌你,肯定不会再要你了,你的去留全凭我一句话,若是将你卖的远远的,你以为还能回到谢家向老夫人告密吗?我有一个旧友在漠北开了一个客栈,里面还养了一些婊子用来招揽客人,那里天寒地冻,女子比中原女子粗笨多了,你若去了还算是出色的,肯定会招来许多客人,我朋友的生意定会越来越好,我倒不介意派人千里迢迢送你过去!”

豆黄恐惧地看着在谢家被抄时及时买下她和太姨娘安置到这里,又一向和善周到的蒋公子,这才仿佛认清了现实,原来这段时间蒋公子对她的照顾全是因为明净和太姨娘,她所谓的照顾太姨娘有恩,其实是沾了太姨娘的光,如果明净和太姨娘厌弃了她,她在蒋公子眼里只是一个贱如草芥的奴才而已!

明净和长生连忙向蒋公子行礼,长生虽与蒋公子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对蒋公子在谢家遭难的时候不怕受到牵连敢出面买下太姨娘的行为打心眼里敬重和佩服,当下就福身行礼,蒋公子也早就知道长生身为一个教养姑姑,居然为了照顾明净的侄女锦姝,敢在谢家全家入天牢的时候不顾自身生死跟随陪伴,这份情义和胆识,岂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虽从未见过长生,也早已极为敬重,也赶紧上前与长生见礼。

明净与他少年相交,彼此惺惺相惜,情同兄弟,所以蒋公子才在谢家遭遇突变后,不顾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派心腹家人出面买下明净的生母太姨娘和通房丫头豆黄并妥善安置,并每隔一段时间就悄悄过来看望,生怕奴才照顾不周。

谁知今日刚一进门,就听奴才说明净与新婚妻子来了,正在里面与太姨娘说话,就赶紧来见明净,走到房门口,却听到里面吵闹不休,本想走开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豆黄威胁的那番话,顿时怒不可遏,他在谢家遭祸后,打听到明净的生母也随奴才一起被官卖,才托人去买下太姨娘安置,后又听说豆黄是明净最信任的通房丫头,也为了有人照顾太姨娘,才买下豆黄,谁知她不知感恩,居然以此胁迫明净,真是一个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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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一个名媒正娶的嫡妻,为何却成了第三者插足、恶妇一枚?

在和离之前,是做恶妇还是做凄凉怨妇?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请看正文!(未完待续。)

第355章、其心可诛

蒋公子名怡文,任工部员外郎,从六品,官职虽小却年纪轻轻入仕,人又聪明能干,自是前途无量,是光禄大夫蒋笠的庶子,蒋笠与明净的父亲谢无涯在隋朝就是好友,大唐开国后又同朝为官,彼此义气相投交往甚密,蒋公子与明净同为富贵人家的庶子,家中皆有表面贤良内心苛刻的嫡母,两人命运相同,年幼相识,成年后成为至交,并暗地里义结金兰,情同兄弟。

谢家出事后,他不但救下太姨娘妥善安置,还在明净出狱后最为困难的时候用有限的私蓄鼎力相助,让明净得以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经过这件事,两人已是生死之交。

蒋笠受谢无涯影响,虽然在朝中并无多大势力,且表面上中立,其实暗中一直力挺秦王李世民,与秦王党人过从甚密,也秦王夺嫡中也出过不少力,所以在秦王即位后很快由正四品工部郎中越级晋升为正三品光禄大夫,所以对谢无涯很是感激,谢家出事后也做了不少努力,对幼子蒋怡文赎出太姨娘一事也暗中支持。

蒋怡文向太姨娘行完礼,冷冷地看着豆黄:“你不是想告诉谢老夫人说太姨娘在此吗?不是想让老夫人把太姨娘接回去继续作威作福吗?我不嫌麻烦,可以先送你去谢家,让你原原本本地告诉老夫人后再把你卖去漠北,看看老夫人到底能不能接走太姨娘?”

豆黄听说要把她卖到漠北为私娼,已经神色大变,也相信了自己的命运全在蒋怡文一念之间,吓得顿时瘫软在地,蒋怡文见状更加鄙夷了,要身份没身份,要胆量没胆量,要心智没心智,一个丫头居然还想仗着多知道主子一些事相要胁,真真是恶奴!真真是其心可诛!

“你在告诉谢老夫人之前别忘了,太姨娘早在谢家被抄后就不是谢家的人了,虽然我视她如母,但她的卖身契上却是蒋家的人,老夫人现在有什么资格强迫她回谢家?而且我决定,这几天择吉日认她做干娘,干娘亦是长辈,我奉养干娘天经地义,她随干儿子住也是天经地义,我且看看老夫人拿什么逼她回谢家?

我明日就派人送你去谢家,等你告诉老夫人后,再送你到漠北,不过看在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干娘还算尽心的份上,你的衣物首饰和私蓄许你带走,晚上快收拾吧,明个一大早就走!”

蒋怡文说完这番话,明白自己该做事已经做了,接下来到底如何处置,还要看明净和太姨娘的意思,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又和豆黄是多年的主仆,再厌她也不会做的太绝,他在反而让他们为难,就借口去安排酒宴为明净夫妻俩接风退下了。

豆黄根本就没有听出他是在吓唬自己,真正如何打发她,蒋怡文肯定要看太姨娘和明净的意思,见他出门,以为是叫人牙子去了,顿时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抬头看到了太姨娘和明净眼中的一抹不忍,心里顿时明白了,这里只有这两个人是怜惜自己的,明净毕竟和自己有打小的情份,自己虽然做错了事,但他还是不忍心自己下场太惨的,更不会眼看着自己被卖到荒凉苦寒、远离家乡的地方做私娼的。

而太姨娘,这段时间的相依为命,她确实和自己如母女一般相处,是有真感情的,又答应过好好安排自己的去处,也不会坐看蒋怡文如此处置自己的。

这一次她倒是真真正正的想明白了,自己是否会被蒋怡文卖掉,全看明净和太姨娘是否会动了恻隐之心为她求情。

她飞快地权衡了下,有长生在场,明净必不会表现出对她的怜悯,就哭着爬到太姨娘脚下,悲悲惨惨地仰起头,涕泪交加:“姨娘忘了这段时间我们相依为命吗?虽然奴婢沾姨娘的光在抄家后没有受苦,但这段时间奴婢确实是忠心耿耿地服侍姨娘,虽然奴婢地位低贱,但姨娘慈祥善良,对奴婢疼爱怜惜如母亲一样,奴婢心里也把姨娘当母亲一个敬爱,求姨娘救救奴婢,不要让奴婢落到做私娼的地步!

奴婢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但奴婢这样做不过是想一辈子留在三爷和姨娘身边,并非真想去害三爷和姨娘!可要一辈子留在三爷身边,除了做通房丫头再无他法,所以才情急之下昏了头乱说一气,其实奴婢是绝不会那样做的,求姨娘可怜可怜奴婢吧,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通房丫头,只求做姨娘的贴身丫头一辈子服侍姨娘就行,以后定会老实本份忠心耿耿,再不敢有非份之想!求姨娘开恩哪!”

太姨娘眼中也是泪水涟涟,她是对豆黄有真感情的,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她落到做私娼的地步,可是豆黄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全看到眼里,这么一个不择手段心术不正的奴才留在身边,自己老了倒不怕什么,她会不会有一天因为利益驱使做出伤害儿子和儿媳的事情?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所以只是默默地落泪,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

豆黄一看太姨娘迟迟不表态,顿时着急了,不顾长生在面前,又来到明净面前,同样涕泪交流:“公子救我!我不想去漠北,更不想做私娼,豆黄若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我以前在府里,若是碰到什么难事儿,都是公子想方设法为我开脱,要不然豆黄早就被打死了,公子受了气,又不忍心让太姨娘和秦奶娘知道,每次都是奴婢在陪伴安慰公子,这一次是豆黄错了,不该拿主子的恩惠来要胁,求公子看在我们自幼一起长大的份上救我,我绝不敢再有非份之想!求公子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长生顿时觉得好笑,她为了打动明净,称呼都由三爷变成了公子,不就是想提醒明净以前的情份吗?

不过看着明净苦恼为难的样子,长生明白,明净是个念旧且心地善良之人,虽然豆黄很可恶,但他绝不会忍心她落到为私娼的悲惨下场,自己在场让他却有些为难了,想替豆黄说几句话都不好开口,还不如自己走开,他爱怎么就怎么吧,反正一个为人厌弃的丫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若是豆黄真的落到了什么不堪的地方,明净以后想起反而会不忍和内疚的,说不定心里还会觉得自己冷酷无情,就借口去拿周家给太姨娘的回礼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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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怀恨在心

豆黄见明净虽然面有怜惜却不表态,眼泪流得更凶了,长生又刚好出去,更是说话的好时机,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长生绝不会喜欢自己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想和自己抢丈夫的人,现在不说,等会长生说几句风凉话,明净再不忍心,也无可奈何了。

赶紧上前哭哭啼啼地说:“公子都忘了往日的情份了吗?还记得那一年你才十三岁,在老夫人面前受了气,回听松院的路上又被二公子羞辱,老爷不在家无人给你做主,你怕姨娘听见了哭不忍告诉她,也怕秦奶娘知道了心里难受,也不忍心告诉她,只能偷偷地告诉奴婢。

公子晚上睡下后一口恶气出不来,气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一地,还扬言要烧了书房,是奴婢苦苦相劝,为了让公子回心转意把膝盖都跪破了,又陪公子流泪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怕被人发觉又一点点把书整理好,从那以后公子特别信任我,说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时至今日,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更不敢再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只是宁死不愿去漠北不愿做私娼,求公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

奴婢真不想去漠北苦寒之地呀,听说那里的人尚未开化,又极为苦寒,去了只是死路一条,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乡啦,死了也是孤混野鬼,求公子救豆黄一命,我再也不敢挟恩图报了,再也不敢为一己之私做出没良心的事,公子你就给蒋公子讲讲情,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你与三夫人之间再容不下别的女人,所以奴婢绝不再提通房丫头之事,以后愿做个粗使丫头服侍姨娘!”

明净和太姨娘相视一眼,都叹息无语,其实两人都是不忍把豆黄送去漠北送死的,谢家被抄,无论是家奴还是主子都七零八散,以前的熟识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何况他俩都豆黄都是有怜惜之情的。

太姨娘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张嘴,明净用眼神至止她,然后盯着豆黄问:“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不过你不可能再留下了,我愿给你些银两,再发还你的卖身契,你自己走吧,以后过得怎么样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与谢家无关!”

豆黄已经猜到了明净要问她什么,哭得惨白的小脸顿时红的象滴了血,那种隐密怎可对别人说得出口?打死她不会说的,哪怕自污说被人强暴,她也说不出实情。

她抬起头,惨然一笑:“太姨娘,那件事原是奴婢污陷公子的,公子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从未与奴婢有过爱昧之情,更从未对奴婢有过非份之举,他真是一个品性高洁的人,奴婢刚懂人事就喜欢他,盼着一辈子守在他身边,哪怕只做通房丫头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入不了公子的青眼,奴婢用尽心思也不成,反而招至公子的厌恶,奴婢认了,希望他与三夫人好好过日子,奴婢愿意离开!奴婢这就走!”

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太姨娘与心不忍,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收拾好行礼,你的衣物私蓄全带走,吃过饭等三爷给你准备好盘缠再走吧,你不是还有哥哥嫂子吗?你嫂子虽然待你刻薄了些,但你哥还是真疼你的,他们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去投靠他们吧,女孩子家孤身一个在外,不安全!”

豆黄含泪谢过,默默地退下了,心里无比黯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自己的身子一样破败却又无所依托。出了门正欲悄没声息地溜到一旁自己的小厢房,却看到明净、长生正和蒋公子并立在树荫下谈笑。

长生今日做为新妇第一次见太姨娘,穿的喜气而清凉,茜红色的纱质绣花短襦,浅蓝色的曳地高腰褶裙,质地轻薄,随着晨风飘动,越发显得身姿婀娜,坠珍珠流苏的金簪插在如云的鬓边,正在笑声阵阵地说着什么,背景纤长而曲线分明,声音悦耳动听,一旁斯文清秀的蒋公子发出一阵阵开怀的笑声,明净含笑看着长生,俊美的脸上满是喜爱和赞许。

豆黄一阵心酸,眼泪又差点落下,怕被他们看见用鄙夷的眼光看过来,更怕听到吵闹声的丫头婆子们过来问东问西,赶紧悄悄闪进自己的小屋,轻轻地掩上门,眼泪如雨一般落下。

外面依然传来阵阵笑声,还听到蒋公子请明净和长生坐到凉亭里喝茶,凉亭离这里稍远些,谈笑声才听不清楚了。

一会儿有人敲门,一个熟识的婆子在外喊着:“豆黄姑娘,开开门,杜妈让我们送热水进来!”豆黄怕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赶紧抹去眼泪,把被子弄乱,头发抓乱,装作刚睡起来的样子开了门。

是两个粗使婆子抬着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抬着木桶,大概刚才都听到了太姨娘屋里的吵闹声和她的哭喊声,一个神色各异地打量了一下,然后说是太姨娘吩咐给姑娘送热水的,豆黄想如平时一样说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正脸早丢光了,也很快要被赶走了,没有再强颜欢笑,就淡淡地说了一声谢了,再无语。

婆子们很快注好了热水退下了,豆黄关上门,飞快脱掉衣服,把自己整个浸在热水里,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

一直哭到水有了凉意,她才匆匆洗了站起来穿衣服,正对面就是镜子,镜子里是青春美丽容颜和曲线玲珑身子,白嫩紧致的肌肤在暗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乌发如云、幽香暗生,虽然因为哭泣眼皮红肿,却仍是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动人,为什么她最爱的男人却连看一眼她的兴趣都没有?

周长生的人生就象阳光下的花朵,明媚而甜美,自己的人生就象阴暗处的小草,卑微而苦涩,若是她出身高贵是金枝玉叶自己也认了,可明明出身相差并不大呀,论容貌自己不输于她,当初就是因为美貌,才被老夫人选去当明净的大丫头,论心机自己不输于她,为什么她做了明媒正娶的嫡妻,自己连个通房丫头也做不了?

蓦地想起长生初来时,明净派自己去服侍长生,那时两人关系尚好,闲暇时说笑问起对终身有何打算,自己当时回答是奴才全由主子做主,而长生却坚定地说绝不为人妾,也绝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家里只能是一夫一妻,当时自己还笑她除非嫁给没本事养妾室的穷汉子,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谁知现在人家照样嫁给了明净,也如她所言不许明净纳妾,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容不下。

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若是长生稍微宽容些,能容不下自己一个小小的通房吗?若是她能容得下,明净何至于每次来都说要把自己嫁给别人?逼得自己污赖明净与自己有夫妻之实,让明净厌恶鄙视自己,非要赶自己走。

自已生下来就是谢家的奴才,打小就在谢家生活,特别是被派去服侍明净后,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在这里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舒适日子,如果被赶出去了,就是有些余财,该如何活得下去?而且唯一的兄嫂下落不明,她该去投靠谁?难道要继续找牙子去大户人家当丫头?或者托媒婆找户人家嫁了?

她不甘心,实在不甘心,想起与明净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明净的好,想起以后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见他一面都很给,心里越发难受极了,恨意一点点地滋长,都是这个周长生,因为她自己的命运才如不堪,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受从明净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从此再不相见?

她做不到,她打死也不要从明净的生活中消失!如果不能被他喜,哪怕被他厌,也要让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想起两个人的过往!哪怕被他恨,也不要离开他!一生一世哪怕做仇人,也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起以前在谢家经过的一些事,豆黄暗暗下定了决心,生活有了新的目标,脸上不再那么悲惨,神情中有一种可怕的固执,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固执,她快速地擦干身体换上一身素气凉爽又便于行走的衣服,开始整理衣物行礼。

快到午时正(中午12点),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年纪最小又最单纯的小丫头,大概太姨娘怕派别的人会让她难堪,所以才派这个少不更事的小丫来传话。她好奇地看了豆黄一眼说:“豆黄姐姐,太姨娘让你过去陪她吃饭,她还说没别人,就你们俩,让你一定去!”

豆黄心头涌上淡淡的暖意,想起了太姨娘对自己的宽厚仁慈,可很快被恨意所取代,如果真的心存怜悯仁慈,如果真的念及这段相依为命的日子,为什么不留下自己?她是明净的生母,若她非要留下自己,周长生能有什么办法?所谓的情同母女,不过是用时珍惜不用时一脚踢开的虚情假意罢了。

她忍下心头的愤恨,抬起头,平静地说:“好的,我这就过去。”(未完待续。)

第357章、衔恨离去

可能有人吩咐怕她难堪吧,院里的丫头婆子都不见了踪影,豆黄来到太姨娘的房间,外屋摆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果真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连服侍的丫头也没有,看见豆黄打扮得清爽齐整,太姨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快坐下吧,你就要走啦,没要他们陪,我们俩一起吃顿饭,什么也别说,就吃顿饭吧,象平时一样。”

豆黄点点头,想起两人相依为命的这段时间,太姨娘确实没把她当丫头,蒋公子对太姨娘的供养十分充裕,虽不是顿顿山珍海味,但都精致可口,太姨娘一个人当然吃不完,每次都和她一起吃,粗活从不让她做,就连她的衣服都是由婆子洗的,这段时间,她可以说是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可是什么也不抹煞赶走她的仇恨!

而周长生和谢明净,不用问,蒋公子中午肯定给他俩接风,他们一定坐在府里风景最美、最凉爽的地方,对着满满一桌美味佳肴,把盏谈笑,周长生一定笑得最欢快,自己终于要被赶走了,她不但乌鸦变凤凰,而且暂时不用担心明净会有别的女人,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稳固她的地位,她一定高兴得睡觉都笑醒,当然,她肯定还要在明净面前装出贤良大度样子,把一切全归根于自己咎于自取上,这个仇一定要报!就看谁笑到最后!

她把一切藏在心里,默默在太姨娘对面坐下,和以往边吃边谈笑不同,两人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默默地吃着饭,太姨娘脸上有难过和不舍,基本上没吃东西,只是不停地给她夹菜,就象一个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女儿,但在豆黄看来已经全成了虚情假意。

饭后,太姨娘喊丫头撤了席,拿出一个扁扁的小木匣打开,取出十几两散碎银子和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按有朱红的指印,豆黄心头一跳,这不是她抄家后卖入蒋家为奴的卖身契吗?

然后怜惜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分明有不忍和不舍,叹了一口气说:“这两张银票是我和明净给你的,你知道我们现在也不宽裕,也只能给你这些了,你收好,卖身契烧了吧,银票贴身藏好,碎银子可随时花用,若暂时找不到兄嫂,有这些就够你一个人过上七八年了,若嫁人了,也可置办一份好嫁妆,将来在婆家也能说得起话。”

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插到豆黄头上,端详了她一阵说:“以前的好首饰都在抄家时丢光了,再也没什么太好东西,这个簪子留做纪念吧,不过出了这个门就拔下来藏好,切记财莫外露,一切小心从事!”

这一刻,豆黄心里确实是有几分感动的,她一直替太姨娘保管东西,太姨娘一直拒绝蒋公子给自己置办太好的首饰衣物,也不要他的银子,簪子和银票是她现在所有的财物了,她想说几句感激地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默默地点点头。

太姨娘见她不语,无奈地说:“莫怪我们,人各有命,聚散凭缘,以后一个人在外小心点,若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虽然不能收留你,但资助你还是能做到的。蒋公子已雇下马车,在大门口候着,你想去哪儿都由你,明净有事,就不送你了,早点走,天黑了不安全,若是天晚了实在无处可去,就找个客栈先住下,慢慢找去处吧,这里地处京城,还是很太平的。”

想到马上要走了,豆黄的一丁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明净和太姨娘再怎么倾囊相助也不能抵消赶走她的仇恨,不过她掩饰得很好,面色平静中带着几分不舍点点头,向太姨娘磕了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去了。

然后在丫头婆子各种各样的眼光中背上包袱坐上马车,一个小丫头快速上前递上一大包东西和一个水囊说:“点心和水是太姨娘吩咐厨房给姑娘准备的,带着路上吃!”说完见豆黄不语,有些害怕,赶紧塞到她怀里就走了。

豆黄平静如初,车快速离去了,心中满是恨意,她从十二岁就跟着明净,居然落个如此下场?

明净和长生就坐在蒋怡文的书房里,长生知道蒋怡文与明净是生死之交,索性不怕他笑话,捅捅明净,揶揄地说:“豆黄姑娘与你青梅竹马、主仆情深,居说曾有夫妻之实,还替你孝敬生母,更要紧的是她年轻美貌聪明伶俐,这等贴心贴肝的美妾你也舍得?将来可别后悔?”

明净笑骂道:“怡文兄,你看这等惫赖货,明明是她自己吃醋不容人,还说我心狠,还要做出一付贤良的样子,要我说,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妾,若真是贤良,赶快与为夫纳两三个来,也好有人给你梳头整履端茶倒水,今日怡文刚好在,给咱俩做个见证如何?”

蒋怡文羡慕地看着他俩恩爱的样子,哈哈大笑说:“这个见证我可不敢做,平白打翻人家的醋坛子,还要被弟妹记恨,我没这个胆!”

长生瞪了明净一眼:“你想要美妾成群很简单,那就是我让位,快别痴心妄想了!嗯,其实啦,我是怕你不去送送豆黄心头怀恨,你还是去送送吧,在她面前说说我的坏话,再诉诉你的苦衷,再安慰人家几句,免得她有头有恨说不定将来猛不丁捅你一刀子,多个人记恨可不是什么好事呀,快去呀!”

明净却坚决地摇摇头:“不去,我再不想见她,连那种事都能栽赃陷害,太无耻了,以后再不见才好,反正咱们也对得起她,把自己身上的银子掏光了不说,姨娘把她的私蓄也全资助她了,她应该知道好歹,若她心怀有恨,我去了照样心怀有恨,随她吧。”

蒋怡文也赞同地说:“不过是个贱婢而已,还敢挟恩图报威胁主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明净心慈手软,要是我,早就远远地卖了,让她永世不能翻身,现在不但还了她的卖身契,连赎身银子都没要,还给了她那么银两,她有什么好怨恨的?这种不知羞耻的奴才,还值得明净亲自去送?从小服侍怎么样?从小服侍也是奴才!”

长生无奈,想起豆黄不甘心的眼神,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豆黄对明净的感情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现在逼她离开,以后再见不到明净,因爱生恨,她能甘心吗?(未完待续。)

第358章、聚散离别

蒋怡文担心地看着明净:“不用为一个奴才担心,她们能兴起什么风浪?快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吧,安阳郡主听说是个不容人的主,而且家有守寡嫡母,你们长居兄嫂家也说不过去,在我这里小住尚可,住却难免被人抓住不放,若是你的好机会来了被人借此参上一本,平白毁了你的前途太划不来,就是你们想随兄嫂长住,也要征得谢老夫人同意才行。”

明净摇摇头:“目前皇上态度不明,大哥虽然尚了郡主,但只是个光头郡马,什么官职也没有,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打算怎么办,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肯给大哥授个一官半职,大哥现在自己也不好过,我怎好给他添麻烦?”

长生想到姝儿,心里难受极了。其实平心而论,因为安阳很喜欢明澈,明澈又特意做个好丈夫,而姝儿只是个女孩子,不会占据嫡长子的位子,大不了贴赔一份好嫁状,还能让她落个好名声,所以安阳对姝儿还是很不错的,吃穿用度都很宽裕,下人们自然也没人敢怠慢,倒没有什么不放心。

只是在她心里,姝儿是她两世唯一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应该一直陪着她长大,给她更多的关心和爱,却连这点愿望也不能实现,姝儿在郡主府生活的再好,再有亲爹天天陪着,却也难免要小心翼翼地看人眼色,努力做出乖巧懂事的样子,长生一想起就心疼得慌,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觉得愧对姐姐。

再想到若回谢家就要时时面对明清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林心惠的敌意,心情更加烦闷,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回谢家住,在老夫人手里讨生活,日子也不舒心,何况二哥二嫂一向与我们不和,明净在他们手里老是受气,一想到回家我们就烦很慌。而且谢家离京城远,我不放心姝儿,在京里起码能常常见到她,若回武功郡就没那么容易,老夫人一定不许我常常出门的,我虽只是锦姝小姐的教养姑姑,但从心里却是把她当亲人的,所以为难得很哪。”

明净却陷入了沉思中,长生说了一会见他没反应,不解地问:“明净,你想什么呢?”

一连喊了好几遍,明净方才回过神,若有所思地说:“蒋兄说的对,该忍的暂时还是要忍,我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做,长生就在这里先陪陪娘,我这几天要四处跑,大概三天的样子,不会太久的,我怕牵连到蒋兄,等事情办妥了咱们再做打算,老夫人若责怪,就说我有事尚未办完,只有长生一个人在此居住,她就是发现了也无话可说,事已至此,她也没法再控制姨娘了,看她能拿我怎么样?”

蒋怡文却不赞同地说:“明净,不是我说你,现在是关键时期,且不可任性,莫被人以不孝之名揪住什么,谢老夫人可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不但坏了你的前途,也会影响郡马的前途,你要为他着想,我想皇上不可能让他一直做光头郡马,淮安王更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