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自己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若是走露风声就会毁了女儿一辈子,如今他真正放下心来,再不用为女儿担心,也到了他离去的时刻,再留下去难免出事。

刚好他去年为了传承香火纳了一房小妾安置在外地,前几天小妾送信来说是平安生下一子,他也就借此机会卖了房子打发了奴才走了,以后就守着小妾和儿子过活,再不打扰女儿的生活。

叮咛林心慧好好教养子女孝敬婆母,对明清多多忍让宽容,也不要再找他,他是绝不会再回来的。

还说林心慧永远都是林家的嫡女,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让她看完信立即烧掉,以后就忘了他这个人。

这封信是谢承忠认罪以后主动要求写的,他不想让女儿为他担心,就编造了这么个理由,好从此名正言顺地永远消失。

明澈觉得这样也好,免得谢承忠忽然失踪引起明清的怀疑打草惊蛇,就同意了,并安排人送了信,又替他处置了宅子和奴仆,让这件事彻底了结。

林心慧看完信后没有立即烧掉,而是拿给明清看,因为明清早已经逼问出了他们的关系,没有必要瞒着他。

自从母亲去世,谢承忠就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如今自己重获富贵,下半生有靠,他却离去了,她是不舍的,希望明清能找到他。

明清正沉浸在青云直上的巨大喜悦中,那里还会关心一个小小的谢府家奴,以前不过是他还有用处,又掌握着自己的底细和秘事,所以才对他尊敬一二罢了。

如今他走了正好,免得为了给林心慧撑腰对自己指手划脚的,一个谢家家奴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而且他的身份又见不了光,若是传出风声来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当即冷冷地说:“他自个识趣走了正好,人家有了儿子,哪里还再顾得上嫁出去的女儿?

你想找他回来莫非是希望走露什么风声?告诉你,我可不怕的,大不了休妻罢了,我堂堂一个伯爷,难道还能守着一个奸生子为妻?到时什么样的名门淑女找不到?

我也是念着结发夫妻的份上才替你隐瞒身份,你别不省事自己闹腾,你给我消停点!以后也识趣点,别老摆出结发夫妻的谱管着我,小心逼极了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然后一甩袖子走了,有个富商约他今晚去一度楼找乐子,听说那里新捧了一个红牌,生的妩媚入骨,已经包了场子,今晚任他取乐。

这几天净是些上门巴结奉承的人,他谢明清终于扬眉吐气了,可恨表面上还得承谢明澈的情,让他心里很不美气。

他才是谢家真正的嫡子,这爵位本来就是他的,谢明澈一个下贱的庶子凭什么?

林心慧一个人含泪坐着发呆,半晌才想起把信烧掉。哭了一会,想到亲生儿子锦文已经被御封为伯府世子,又觉得有了底气,谢明清不把自己当回事,好歹有儿子可以依靠。(。)

第508章、喜上加喜

谢家复爵,锦姝被册封为荣华县主后,且不说安阳郡主府和德孝公主府的欢天喜地了,朝中上下都议论纷纷地猜测着皇上和明澈的关系。

本来是秦王党中流砥柱的心腹人物,本应在秦王继位后功劳赫赫位极人臣的人物,却不知做出了什么事惹怒皇上,玄武门事变刚过就获罪下狱,从以前的位高权重风光无两忽然被打入天牢。

若不是淮安王的女儿相中了她,淮安王凭着一张老脸求情,谁知道他还没有命活?

就算他活了命,也尚了安阳郡主,成亲时却仍是白丁身份,连一官半职也没赏下,直接做了个光头郡马。

成亲后还是淮安王不忍女婿面上太难看,才求了皇上赏下了个七品校尉的下阶武官,还贬去了西北。最近也是估计淮安王不忍女儿空闺寂寞,才求了皇上略升了升调到离京城比较近的陈仓府任职。

本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不上不下苦熬着,最终调回京城做一个中下阶的武官,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就到头了。

谁知转眼间皇上就给了谢家如此大的荣耀,本来谢家只是二等的郡伯,现在不但还爵,还升为一等伯。

现在一门弟兄三个,一个驸马,一个郡马,一个伯爷,比老伯爷谢无涯在世时还要风光无二,谁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象当初的晋阳大将军谢明澈突然下狱一样,谢家大起大落,一时满朝轰动议论纷纷。

有人说当初就是因为谢明澈手握几十万大军驻守晋阳,成为秦王的坚强后盾,皇上担心逼反明澈造成严重的后果,才迟迟不敢让李建成继位。

李建成收买明澈不成,心中深恨,就捏造了明澈已经背叛秦王投靠他的证据,企图使用反间计两人反目成仇,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玄武门事变就发生了。

后来抄检太子府时搜到了这些证据,因为证据捏造的十分真实,皇上被其蒙蔽,一怒之下将明澈下狱,幸好他一向大度,念着老伯爷和明澈的旧情,最终还是赦了谢家。

也不相信明澈会背叛他,就派人暗中调查,时至今日方才证明明澈是被冤枉的,因此才让谢家复爵。

本来要让明澈袭爵,因为明澈是谢家族谱上的嫡长子,老伯爷生前也为明澈请封过世子,是明澈让主动让给二弟谢明清的。

说不甘心被一个爵位困成富贵闲人,他要为大唐守卫边关开疆拓土,皇上很快就要起用谢明澈了,以后他会比以前还要位高权重。

一时仅是从六品小武官的明澈成了炽手可热的人,他却告辞了家人,单骑匹马去陈仓赴任去了。

而因为嫁给明澈受尽京城贵女明讥暗讽的安阳又重新扬眉吐气起来,又开始受邀参加各种酒宴聚会,直到被查出有了身孕方才安心守在家中保胎。

六月中旬,荷花盛开的时候,长生平安生下了长女锦媛。

不但纪王妃生产时一直守着她,就连远在云州的周母都算好了长生的产期,提前带着她和玉生亲手缝制的小衣服赶了来,倒让长生惊喜非常。

周母现在的气色和身体都比以前要好很多,她说这是长生的第一胎,她怎么也要亲眼看到她们母女平安才能放心。

这些衣服里面最珍贵的就是外祖母亲手缝制的百纳衣,总共收集了一百个平安健康长大的孩子的旧衣服缝制的,缝制起来极为不易,她老人家很是费了一番心血才做成了这两件小衣服。

一件给长生,一件给金花,让她们以后每生一个孩子,就在洗三后让他穿三天以上,可以保佑他们平安健康地长大。

就连皇后娘娘和纪王妃都非常稀罕,说是孩子若是沾到她老人家一星半点的福气,也定会一辈子福寿双全。

长生更是非常感动,金花表妹也刚查出有了身孕,明年春天生子,她求了母亲,等金花表妹生子的时候,如果外祖母身体还硬朗,就带她再来一趟京城,让她见见两个重孙子,周母自然满口答应。

她也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全家已搬到了县城住,方便孩子们求学,家里也买了十几个家奴服侍着,她只需管理安排就行,不需要再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亲手做事,所以身体和气色越来越好了。

老宅已经按照明净的安排改成了族学,周家另在村子边上盖起了一座田庄,雇着几个村里人管理着。

她还说县城的宅子虽然舒适气派,但周厚纯父子俩一辈子务弄惯了庄稼,离开田地心里空落落的十分难受,更是舍不得离开相处了半辈子的乡亲。

他们俩就农闲时住县城,农忙时回到老家的庄子上,也没有雇庄头,父子俩自己做庄头,在县城和老家两头跑着,听的长生抿嘴直笑,也终于从父兄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农人的淳朴。

良生的妻子也生了一个儿子,已经两个月大了,健康可爱,良生终于儿女双全,高兴的连夜赋诗一首,只可惜不能立即一见。玉生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等长生坐完月子她就得回去。

母女俩约好明天春天和外祖母一起上京时,就让她们俩也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给长生看看,良生的妻子以后就长留京城一家四口团聚。

纪王妃从以前的隔天跑一趟公主府成了一天一趟,她现在每天都忙碌异常,不但要管着淮安王府诸事,还要管教庶子庶女们,最重要的她有了心爱的外孙女。

想到自己以前受的苦,还有生下来就没有气息差点死去的长生,她也从来没见过长生小时候的样子,没有亲手抚养过她一天,现在把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到了刚出生的小锦媛身上,对她简直疼到了心坎上。

她现在内心非常充实满足,身体健康精神十足,连说自己要活的长长久久,要亲手照顾每一个外孙,要好好享受儿孙绕膝的福份。

太姨娘和周母一个守着小锦媛,生怕奶娘照顾的不周到,一个守着长生,生怕她月子坐不好伤了身体。

长生和孩子每天被三个娘照顾的无微不至处处妥贴,倒让准备大显身手的明净没了用武之地,不知在长生面前埋怨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支走她们去休息,明净才有了和妻女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抱着粉嫩可爱娇如花苞的女儿,看的移不开眼睛,再看看月子中调理的粉白红润气色极佳的长生,只觉这一生已经心满意足。

长生看着女儿笑的嘴角弯弯:“我辛辛苦苦的生下来,大热天还要辛辛苦苦地坐月子,母妃却说长的更象你,真不公平,下次一定要生个象我的!”

明净小心的把睡熟的女儿放在长生身边,给她盖上薄薄的绸夹被,在床沿上坐下,小心地说:“长生,等你哪天愿意了,就告诉我锦媛和锦姝的事,好吗?”

长生愣了一下,垂下眼睑:“是锦媛和锦姝的事,不是心怡和长生的事吗?”

明净固执地看着她:“都是,我都要听。长生,相信我,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我要保护你和孩子一生一世,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长生抬起头:“好,我信你,不过不是现在,再等等,好吗?”

明净轻握住她的手:“好,怎样都好,我只是不想你瞒我太多,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象我一直无法走近你一样。

长生,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无论是福是祸,是喜是忧,都让我们一起分担,好吗?”

长生郑重地点点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小锦媛满月的时候,德孝公主府热闹非常,大部分皇亲国戚和五品以上官眷都来了,就连长孙皇后也带着千金公主亲自贺喜来了。

谢家在京城的亲戚族人故交一个不剩地都来了,淮安王府和裴家更是举家出动,老夫人也带着明清一家提前一天从武功郡赶了来,表妹金花两口子和徐大伯一家都来了。

明澈也提前攒好假期回来了,带着怀孕的爱妻安阳和荣华县主锦姝一起来了。

长生深切地体会到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感觉,襁褓中的小锦媛光是收的满月礼一辈子也吃用不尽。

锦妹一直守在小妹妹身边寸步不离,对她非常疼爱,长生既为她册封为荣华县主的事情高兴,又担心她因为安阳怀孕的事情有失落感。

明澈年已过三十,还没有儿子承袭家业,自是对安阳这一胎非常紧张。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肯定会另有其他儿女,长生虽然为他高兴,更多的是对姐姐的心酸和对锦姝的心疼。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是如此吧。

锦姝是个早慧的孩子,早就猜到她的心思,一边疼爱的看着小锦媛一边说:“郡主也有了身孕,我希望她能给我生个小弟弟,这样爹爹不在的时候家里就热闹了。”

长生心疼她的懂事,就故作好奇地说:“为什么要是小弟弟,不能是小妹妹呢?”

锦姝眨眨眼睛:“刚才我见到老夫人,她听说郡主有了身孕很高兴,说三叔还年轻,不急,以后肯定会有儿子,可是爹爹已经年过三十却还没有儿子,希望郡主能生个儿子。我觉得老夫人说的有道理,所以就想要个弟弟。”

然后贴近长生的耳朵,小声说:“千金公主告诉我,最好让郡主一直都生儿子,一辈子都生不出女儿,这样我就是爹爹唯一的女儿,他就会疼我一辈子。”

长生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509章、诡异往事

明澈拿出一个乌旧的小木匣,没有雕花没有上漆没有镶嵌,外表极不起眼极普通。

“这是我保存的重要东西,出事前我交给两个心腹死士带走了,交待他们一定要保管好这些东西,除非我自己出面或者有人带着我的信物出面,否则不能交给任何人。

还交待他无论我出了什么事都不要露面,如果我能平安无事,自会找他们拿回东西。

谢家三子,最有可能平安无恙的就是你,如果我送了命,而你又平安无事,就把这些送到你手上。至于明清,他曾不顾一切地给建成做走狗,如果我都活不成,他的下场会更惨。

如果你也出了事,就让他们暗中护着锦姝平安长大,等她出嫁时悄悄交到她手里作嫁妆。

其实我把庄子上的事也全部安排好了,还给老夏留了一大笔银子,让他藏好以备急用,再加上每年的出息,就是我们弟兄三个不在了,也足以保证老夫人和孩子们衣食无忧。

老夫人精明能干,一定会守住这份家业的,照顾好孩子们的,以她的性情,虽然不会真心疼爱锦姝,但也会用心教养她长大,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而锦姝有这笔财物做嫁妆,一辈子都不用再为钱财发愁。

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却唯独没有想到皇上会连谢家妇孺一起治罪,幸好有长生对锦姝不离不弃,才没有酿成更大的遗憾,否则我这辈子就和皇上不死不休,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天让他不得安宁。”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和房契等物,应该就是留给锦姝的嫁妆,又打开夹层,顿时有光华流出来。

“这些都是你大嫂的遗物,将来也要交到姝儿手里的。”

然后一样一样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几把精巧的小梳子,有碧玉的,玳瑁的,还有象牙的,还有一只带着手柄的小铜镜,镶宝嵌玉十分华贵,应该是大嫂平时惯用的,明净想到他送给长生的那把小铜镜,心里一暖。

还有一些昂贵的首饰,一对镶着红宝石的夫妻戒,一对玲珑剔透晶莹温润的羊脂玉镯和耳铛,一对翠玉玲珑簪,一只遍镶红绿宝石的缧丝金雀钗,三束细细的红绿黄三色宝石流苏从雀嘴里垂下来,十分的精巧华丽,应该是内造的。

最珍贵的可能就是那只金簪,极简洁的式样,簪头只镶一颗十分少见的粉色珍珠,足有龙眼大小,光华流转,粉彩盈盈,一看就知十分的昂贵难得。

明净都认得,这些都是大嫂生前最喜爱的首饰。

那只金雀钗是宫里赏的,也因为太过华贵耀眼,她只在逢年过节或者见客时一戴,其余全是大哥从各处淘澄来的,都是她常戴的首饰。

为此不知招了林心慧多少嫉恨的目光,她虽然嫁妆丰富,也不缺什么好东西,明清却从来也没有对她用过什么心思。

明澈细细地抚摸着,满眼都是温情:“这对戒指是你大嫂专门为我们俩打的,说是象征着夫妻恩爱不移一生一世,其余的都是你大嫂生前最喜爱的首饰,我挑了这些留下来做个念想,将来也能留给姝儿,其余的不是送人就是陪葬了。

我不方便再保管着,就交给你和长生,由你们替姝儿保管,如果里面有长生喜欢的,就送给她,我想你大嫂一定很高兴长生用她的东西。”

明净点点头,长生看到这些东西一定很激动也很难过,希望她有一天能想通,把一切实情都告诉她。

明澈拿出所有的首饰,揭开底部的红绸,下面有一个信封。

他拿出信封,从里面掏出几张信纸:“这是姝儿刚出生不久,我回去探亲,有一天去访友,因为牵挂你大嫂和姝儿,就提前回来了。

孩子小讲究大,从外面回来担心带回来不干净的东西惊吓到孩子,要先跨了火盆才能进屋。因此那时虽然是热天,心怡院的一角却常备着火盆,无论谁进来都要跨火盆。

我进了院子,看到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拿着几张折起来的信纸往火盆边走,上面有字迹,看样子准备烧掉,看到我赶紧停下来行礼。

我就随口问她烧什么,她说大少奶奶让她烧的,不知道是什么,还让她不要告诉别人。

我有些奇怪,就要了过来揣进怀里,警告她不要告诉别人,如果大少奶奶问起就说已经烧掉了,家里的丫头都很怕我,她当然不敢不听。

担心你大嫂生疑,我跨火盆时磨蹭了一会才进屋,却发现她坐在床沿上,看着熟睡的姝儿脸上泪痕未干,桌子上还有笔墨等物,见到我进来神情有些慌乱。

我装作不知问:“在写什么呢?是不是闲的发慌练字?你还没出月子,千万不要落下病根,我就是担心你无聊才回来的这么早,快上床躺着,我坐在这里陪你说话。”

你大嫂是个心思机灵的人,倒也很快掩饰过去:“我看到姝儿,就想起我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亲娘,因此心中难过。”

我当时尚未看那几封信纸,就以为是真的,心中怜惜,就赶紧劝她坐月子不要随便流泪,以后我和姝儿就是她的亲人,她的心情方才好起来,我陪了她们俩一会,就去了书房悄悄地看那封信。”

明澈顿了一下,神色奇怪:“那封信上的字很奇怪,好象和咱们平时写的字不一样,又基本相象,象是省了不少笔画,却也能大都能看懂。

最奇怪的是里面的内容,我根本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封信绝对与弟妹有关。

以前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但是自从姝儿告诉我,说长生想生一个女儿,还要给孩子起名叫锦媛,我就基本肯定这封信就是你大嫂写给长生的,我想,也只有长生才能真正看懂这封信的吧。

你知道我为何死忠秦王吗?一来是多年的情份,我做不出背叛兄弟的事,二是与你大嫂的信不无关系。

她信上说了许多十分诡异的事,倒象是什么通晓未来的先知和高人似的,我也弄不懂怎么回事,更不敢告诉任何人,也担心吓到她不敢问,还要装作不知的样子,让她以为这封信已经被烧掉了。

她居然称皇上为唐太宗李世民,你也知道,所谓高祖和太宗,都是驾崩后才可能被追封称号,皇上现在是贞观皇帝呀?

最为诡异的是,那时她就知道玄武门事变会发生,知道建成被秦王一箭射死,最终胜利的是秦王,还说她学业不精,没记住具体时间。

她还说皇上以后会大举征战高句丽,却是一场败仗,很担心我会被派去征战高句丽,不但有危险,还会一辈子担上败军之将之名,说她到时会劝着我不去征战高勾丽。

还说皇上晚年会朝政不稳,皇族内部争纷不断,继位的不是太子承乾,而是晋王李治,会有一个叫武媚娘的女人进宫做了才人,后来居然改朝换代建立大周,做了女皇,她希望我能离开长安,远离朝政,带着她和孩子们一起去驻守西北,方能保得一世平安。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还细细地调察过你大嫂以前的事,一切都和平常人一样。

只有她十五六岁时被林心慧推进池塘,救上来后高烧昏迷不醒,林家连后事都准备好了,她却渐渐缓了过来。从那以后性情大变,却对人说她的脑子烧的有些糊涂,有些事忘了,还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以后什么也不怕。

我弄不清怎么回事,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却也相信你大嫂说的是真的,才在后来秦王几乎危在旦夕败局已定的情况,依然死忠着他。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其实我从未生出背叛他的心思。一是气他不顾兄弟情份以姝儿胁迫我。

二是在以防万一的情况下给谢家留一条后路,虽然有你大嫂的信,但结果如何谁也不能十分的确定。

那时太上皇已经在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削夺秦王的势力,准备提前传位给建成,要不是顾忌我,建成早就继位了。

有了皇上的全力打压,秦王翻身的可能性只剩了三成,其中有二成就是我和几十万的晋阳大军,我不能为了所谓的建功立业,将谢家全部拖下深渊。

以前信尚未拿回来,我一直忍着没有说,信是砚儿昨天才拿回来的,你看看,确实是你大嫂亲笔写的。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拿给长生看,我想,只有她才能真正看懂这封信,我们俩也都想知道她和你大嫂到底是什么关系。”

明净满面狐疑地接过信,匆匆地看了几眼,也惊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我以前曾在杂书上看过一些异事,说有人在临死之时,混魄离散之际被异混附体,死而复生却成了另外一个人。

还有人说某地曾发生过两岁的婴儿刚会说话时,说记得自己的前世,家在何处,都有什么亲人,都发生了什么事说的头头是道,父母去证实,居然都是真的。

你说她们俩会不会是这两种情况?至于她们为什么会通晓未来,咱们只能去问长生了。

长生也心知肚名咱们在怀疑她和大嫂的关系,她说迟早会告诉我的,只是她没想好怎么说,让我再等等。

既然有大嫂的这封信,很可能就是写给她的,不如我们把信给她看看,听听她怎么说?”(未完待续。)

第510章、难以开口

小锦媛满月之后,周王氏担心快要临盆的玉生,也放心不下家中的幼孙,就告辞回乡了,约好明年春暖花开时陪着良生的妻子儿女和玉生一家三口一起进京看望长生。

太姨娘使命完成,提出要谢家祖宅去住,和老夫人一起给丈夫守节,那里才是她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