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休息室,她面对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在另一个会议室里,刚刚还沉着淡定的眼镜男很想摔桌子:“STJ498的日常监察工作是我们特监局负责,你们第九科研中心有什么资格插手!”

站在会议室另一端随手翻看这次突发事件报告的男人头也没抬一下:“我们九科是拿到了你们上级签发的特殊调查令,未来半个月对目标人物路乔的监管工作由我们全权负责。”

“未来半个月?”

穿着制服的眼镜男冷哼了一声,在现在的政策全力倾向于军事科技的现在,这些挂着科研皮子的人巴不得利用自己手里的全力攫取一切的“实验体”。

以前特监局的几个目标对象也是被这群人“接手”之后再无了消息。

这次,这次…这次的人是路乔,他们这些人都听过她的故事,都看到过她的功勋,整个人类都受到了她的遗惠。虽然这些日子里他一直抱怨着这个家伙只会制造麻烦,虽然他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了她的生存空间。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把他小时候的英雄交给现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这与权责无关,与良知有关。

“林卓,高级监察官,十四岁被特殊部门选中的少年天才,现在你在这一行里面干了十年了吧?怎么,突然就有了少年意气,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

对面的男人对着他发出了轻蔑的一笑。

这一声轻响已经让林卓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是的,他们都不能忘记自己是谁。

“你也别忘了,你们要对面的人是谁。”

九科的人带走路俏的时候,林卓对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男人没给他任何的回答,只有手上戴着高压电防护锁的路俏回过头,看了那个总是监视她眼镜男一眼,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路俏,点蜡!【不准打头!

刚开文就有土豪来包养我,虽然因为昨天的三水小菜事件让我觉得你们时刻都想“啊呜”了我,但是还是灰常感谢啊!

抱着出来排排坐晒太阳啦!青岛的阳光可好啦!

玉扔了一个地雷

许艾以深扔了一个地雷

荷荷扔了一个地雷

卡桑德拉2010扔了一个地雷

荷荷扔了一个地雷

玉螭龙扔了一个地雷

伊人来自汉朝扔了一个地雷

落凡扔了一个地雷

衣衣衣扔了一个手榴弹

奶黄包唧唧扔了一个地雷

藉口12345扔了一个手榴弹

开窗通风

黑暗,彻彻底底的黑暗,周围全是冰冷的金属材质,只有这个小小的角落够一个人蜷缩而坐,这个地方,完全复制了当初他们发现路俏时候的那处废墟,就连一条八厘米粗小管道也全然1:1比例的仿制了。

路俏已经在这个仿制品里面坐了七天,双目紧闭,头埋在膝间。

“她既然一百年不吃不喝都没事,饿几天也不会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倒是好事了。”头发半白头顶光滑的老教授目光深沉地盯着监视器,在把路俏锁进去的第一天他就是这样对他的助手们说的。

他们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之后他们要提交报告,确认路俏是否存在恢复记忆与能力的可能。

作为对他们的支援,STJ498把过去两年中对路俏进行各项检查累积出的上千页报告都提供给了他们九科。

“他们是用这些东西嘲笑我们,要打击我们的自信心。”老教授看也没看这些材料,他兴师动众地准备了这样一个仿制的空间,那就已然是做好了一击即中的准备,这些材料在他眼中跟垃圾没有什么区别。

“邓教授,过去一个小时里面观测目标的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女研究员拿着一份数据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格给他看,无论是脉搏还是心跳,甚至身体磁场与红外线反射,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天,好像蹲坐在那里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有着人体外表的雕像。

“没有变化你就别跟我说了,有了变化你再告诉我,通知管理室,准备往目标处喷洒T6致幻剂,浓度定为标准计量的200倍。”

“是。”

站在教授身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向监视屏幕,外表依然是十七八岁少女模样的路乔此刻就在那个狭隘的角落里,看起来纤细又脆弱,让人轻易就忘记了她曾经被人们叫做:“杀人者乔”。

她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被人画下来,人们在她失踪之后能找到的有限几张照片里,最显眼的都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背后巨大的银色骨翅和手中耀眼的弓箭。

那些人被称为铁骨战士,正是因为他们用了特殊的方法在身上安装了外骨骼,大多是翅膀和巨爪,其中,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路俏的翅膀是最大也最漂亮的,那对翅膀中的一个在九十年前被人们发现,现在正陈列在坠星战争博物馆里。

现在的路俏,既没有了翅膀也没有了弓箭,没有了伙伴也没有了记忆,就让人以为她变成了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男人想起林卓对他说的话,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面对的是谁。

随着监视器里的一个红灯亮起,最新式致幻剂被人像是喷洒农药一样地涌入了路俏所在的地方。

老教授的手有一点颤抖,别人都以为他想用来刺激路俏恢复记忆的方法是在原环境下进行精神刺激,只有他自家知道T6致幻剂中还加入了别的成分,活着的路俏属于国家有关部门管辖,死去的路俏会和她的战友一样进入英灵塔,只有半死不活的路俏才可能以“治疗”的名义成为他们的实验材料。

作为国内最顶级的精神药物研究专家,这位教授已经把一切都算好了,甚至连黑锅都已经找好了合适的人选去背。

路俏打了个喷嚏,这个房间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完全不像当初的废墟地下。

又打一个喷嚏,她抬起了头。

看见观察目标有了动作,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所有人都紧张地观察她身体的各项数值,生怕会有一点点的疏漏。

路俏轻声嘀咕了一句话,慢慢抬起手。

“她说了什么?”老教授以完全不符自己年龄的矫健身手窜到了监听器的旁边。

“她说,煤气泄漏了。”监听的人一脸茫然。

“煤气?”老教授也愣住了。

年轻女人的手轻轻抹向她面前的“墙壁”,墙壁上凹凸不平的部分被慢慢抹平了,包括细小到肉眼不可见的排气孔。

原本正在偷偷冒着致幻剂的小孔瞬间被堵的死死的,气体没能进入到仿制空间内部,反而在空间外的管道内聚集了起来。

老教授顿觉一阵的头晕目眩,他精心准备的这个房间是全金属打造,就这已经耗掉了他今年的大半经费,可是到了此时他才想起来,这些金属的强度根本比不上被强化过的铁骨战士——事实上,除了恒星级的星舰,就连外星进攻使用的飞船都在这些人的手里轻轻陨落。

男人的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他就知道,一定有人忘了这个家伙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过,这样也好,只有猪队友才能给他提供救场的机会。

几个年轻的研究员惊讶地忘掉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他们看着路俏的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直到所有的出气孔都被糊住她才罢手,顺便还有两个针形摄像孔也惨遭遮挡。

“里面T6的浓度现在是多少?她刚刚施力的大小是多少?她在施力的时候身体参数有没有变化?”

“T6浓度为标准计量的五十倍。”

“施力大小依然在铁骨战士的基础范围值内。”

“身体参数没有任何变化。”

伴着各种计算与提醒的滴滴答答,位于不同岗位研究员们都在通报自己的观察结果,他们的声音传来,只让老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教授,T6输送已经关闭,可是金属墙壁的缝隙间检测到T6的存在。”

“教授,监控对象开始毁坏实验空间。”

“教授,预计三分钟之内监控对象会打烂一侧墙壁。”

听见这些消息,很多人的脸都绿了,如果只是人出来还好说,问题是现在里面还有大剂量的致幻剂,如果逸散出来,他们距离实验室的距离还不到五十米…

年过六旬的老头抖着手拿起通话设备,中间还没拿稳掉了一下,抓着话筒他就开始怒吼:“你想干什么?别打了!你想干什么?!”

路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见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她轻轻歪了歪头,由于住在第二干部退休大院儿的原因,她对于老人总是格外的有耐心。

“大爷,这里有煤气泄漏了。”

“这里没有煤气!你别打了!”

“真的有煤气的,《煤气泄漏处置守则》上说煤气泄漏要开窗通风的。”

开窗通风?看着自己半年多的经费就这么一点点支离破碎就是为了个“开窗”老教授急怒攻心之下半真半假地晕了过去。

自然有他的几个心腹研究员带着他撤离了这里。

主事的人都不在了,剩下的人也在T6的强大威胁下渐渐撤离。

只有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慢慢走上前拿起了通话器:“路乔,你不想知道公输姳怎么样了么?”

路俏抬起头,一脸平静到无辜的样子:“你用这么神秘的语气跟我说话,是想暗示我那个人跟我有关么?”

“是的,她是你以前最好的朋友,你忘了么,她把自己的控魂丝当做媒介给你装上了最强大的骨翅。还有陆新远,他在你失踪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现在他的遗体还在英灵塔里。王胡成上将活到七十二岁,直到去世之前他还惦记着当年救了他的你。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坠星之战成就了几十名将军,在这些人的身后何止几千万的死伤,男人用自己平淡的语调去陈述着种种的惨烈过往,那些事情都发生在路乔失踪之后。

“这和我开窗通风有关系么?”

“…那些东西不是煤气。是一种对你没有损害但是会伤到别人的气体。”男人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想要与路乔沟通就必须实话实话,一点也不能拐弯抹角。

路俏停下了挥出的拳头,她精准地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对着那里露出了一个“慢慢”笑容:“早说清楚不就没事了。”

“你真的对那些往事都不在意?就算是失忆的人也该对自己的过去很在意,你装的太刻意了。”就算明知道对面的面孔上不会有一点情绪的泄漏,男人依旧不敢放过一个微小的细节。

“我当然很在意。”路俏收敛了笑容表情又变得死板僵硬,“可我不信任你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朋友,那我的过去,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找寻。

监视器另一端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她,她却只是表情平静地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整个空间在她的“爱抚”下已经扩大了不少,足够让她伸了个懒腰。

“我叫章宿,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可以找一个人来相信,记得来找我。”

“我觉得自己抑郁症要犯了,我犯病的时候会有反人类倾向…请给我五笼灌汤包,要肉的,不要虾仁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狗把我的笔记本电源线咬坏了…它果然跟芝麻糯米学坏了_(:з」∠)_

明天周末啦~拎着小包袱,大家周一见?

嘤…有个长评,那就周日见吧~

茉莉香与广场舞

“陈大妈,我今天不去了,我今天不…不太舒服…”姚全全抱住家里的大门说什么也不想松开,因为就在大门外,英明神武的陈大妈带了几个老太太正在无情地掰弄着他的纤细的手指头。

一边掰,陈大妈还一边慈爱地说:“你年纪轻轻哪有那么多不舒服?多跟我们跳跳舞就好了,我们今天跳新曲子,可时兴啦!”

“大妈,大妈我是真的不舒服,我连续跳了一个礼拜了,我的那个腰…”好痛好酸好累哦!

“男人的腰嘛,多动动才健康,补肾,知道吗?”陈大妈重重地拍了一下姚全全的小细腰,“听说你们当模特的天不吃饭,再不好好运动那怎么能行呢?肾虚是大毛病啊,知道么?”

动腰跟补肾有个毛的关系?为什么这个陈大妈总是这么让人无话可说,我只想抱着我的小木偶睡觉,呜呜呜…姚全全快要哭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大妈就这么的精力十足,整整七天了,她们每天晚上都堵在他的门口拖着他去跳广场舞,而且一跳就到晚上十点多,让晚上习惯了丰富多彩夜生活的姚全全大感吃不消。

而且要逃还逃不掉,因为偏偏他每天都要回来看看路俏回来了没有,偏偏他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会被陈大妈逮个正着。

就算偶尔哪天天气不太好,大妈们也会坚持跳到八点半,跳完了舞陈大妈再带着几个老大妈一起聊天,说一说东家的蒜苗西家的婚嫁。在这样的场合他们也没有放过姚全全,他这个小区里“最年轻的舞者”必须全程作陪才行。

总之,现在的某人是身体与精神同样饱受折磨之后已经濒临崩溃。

体格纤细的人偶师终于没有架得住几位如狼似虎的大妈,在绝望的哀嚎声中,他又一次被拖走了。

随着大门再次关上,某只下来蹲坑的兔子从厕所里探头出来,急匆匆地奔向了二楼,长长的垂耳顺着它的跳动呼扇着像是一只笨鸟的双翼。。

第二退休干部小区里,这幢灰色的三层建筑再次恢复了宁静,已经大片泛红的爬山虎贴伏在墙壁上,红色的叶子间有黑色的小果子若隐若现。路边白色的灯光斜斜地打在这样的墙壁上面,格外显出了几分冷寂与萧条。

其实只是有一个人离开了几天而已,这栋房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

就在二楼,有人在JJ文学网的作者后台上慢悠悠地敲着字:“所有人都忘了二楼还有一个人存在,他们想不起,想不起,想不起来。”

写完这句话之后她也叹了一口气。那些广场舞大妈着实凶猛,竟然逼着她只能用下咒的方式来躲避她们的热情。

卿微抱起自己腿边的小白兔顺了顺毛,继续着自己的写作工作。

她唇边小小的刺青消失不见,随着她嘴里默念的内容,一阵茉莉花的芬芳四散开来,让那只名叫米糕的白兔抽了抽鼻子,换个姿势睡觉。

一个言咒师的能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的偶有所感接应天意而写下的灵言,另一部分言咒师们以自身的语言之力所下的咒语。

所谓“灵言”因为能上通天意下乱人世,所以数量自然是少之又少,有的言咒师可能一生才写出过两句灵言,但是每一句灵言都是命运所指绝难更改,有些掌权者就认为言咒师能够看破命理,殊不知灵言不过是命运偶然借人类的嘴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对于言咒师们来说,咒语才是她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咒语的限定复杂,但是可利用的范围更大。

比如卿微就可以用诅咒别人的咒语保护自己,也可以用咒语加持出的好运让自己顺心遂意。

就像她当初找房子的时候就用了顺心咒,于是走了不到三百米就被路俏捡回家了。

手速奇快地在电脑上打字,卿微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之前,她和路俏结识的时候。

那时的她因为不小心说出了西南将有地震的灵言,天雷轰击了她居住的楼房,尽管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是西南地震之后当初的雷击事件就被被一群非官方的特殊人士盯上了。

于是,大六月的高温下,她左手行李箱右手大书包,还有两只兔子装在笼子里放在行李箱上面,就是这样艰难地行走在寻找新住所的路上。

然后她就在路边看见了呆呆站着的女孩儿。

女孩儿身材不高,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她的手里拿了几张薄薄的纸,像是在晒着太阳发呆。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身上穿着不和时节的长袖衬衫。

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女孩儿就那么看着自己走过去,卿微瞄了两眼,正好看见了她手里的纸上印着“有房出租”几个大字。

嗯,而且是有且只有这几个字。

“嘿,你有房子要出租么?”

女孩儿点了点头,接着就一手扛起了卿微硕大的行李箱,另一只把看起来又脏又破的大书包轻松地拎了起来。

卿微就抱着两只兔子跟在她的后面。

当时这位言咒师心里就在想,就凭这个姑娘的力气和傻劲儿,哪怕是无窗优化间她也住定了。

只是没想到真正看见房子的位置和内在布局的时候她只想捂住自己的钱包。

“这、这里得多少房租啊?”

女孩儿把房产证和所有房间的钥匙都放在她面前,似乎是想表达,这房子是我的想住哪里你随便挑。

卿微顿觉这人看似不声不响实则霸气侧漏低调炫富。

只是房租问题还是要解决,抱着兔子的准租客战战兢兢地询价,却怎么也没没想到对方的回答只有慢吞吞的两个字。

“随便。”

于是言咒师卿微也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住下了。

没几天,她就发现楼上的这个小房东根本不是霸气而是傻气,每天除了出去找吃的就是睡觉,要么就和大爷大妈们聊天,如果天气好那么她花时间最多的事情就是晒太阳。

盛夏的阳光简直称得上酷烈,她每天那么晒人竟然连一点都没有变黑,这一点让卿微十分妒忌。

这点阴暗的小思绪还在萌芽状态,就在在这个叫路俏的小房东给她带来了香酥鸡块回来的时候顷刻消散了,食物永远是最能拉近人际关系的存在。有了鸡块在手谁还会去相想什么皮肤黑不黑啊,再白又怎样,能吃吗?

香酥鸡、烤鱼、脆皮香肠、煎饼果子、小笼包、鸭血粉丝汤、包糖烧饼、卤煮火烧…虽然没什么表情上的表示,但是路俏很热衷于在出去遛弯散步的时候给她的房客带吃的回来,频率也从曾经的偶尔为之变成了每天一顿。

自诩冷心冷肺的卿微、大隐于市的一代言咒师在这样天长日久的投喂中不自觉地就开始为路俏担心了起来。

这么呆、这么没有生活常识,随随便便就捡人回家,笑得倒是很好看可是每天光对着大爷大妈们笑有什么用啊?傻笑只会让人觉得更好骗啊好么?!

在卿微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原本最嫌麻烦的她开始不自觉地为路俏劳心劳力——光是补充生活常识这一项就让她操碎了新,大到为人处事小到四季换衣她都得管,生生把她弄成了老妈子一个,就连路俏应聘快递员用的简历都是她先打出了一个模板让路俏当成填空题去做。

有时候她都自嘲,别的言咒师出场都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天骄,到了她这里,不仅天天成了个天天东躲西藏的死宅,竟然还沦为了某个缺根筋包租婆的老妈子。

敲着键盘,卿微在写着故事的新的章节,开篇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论是聒噪的Y还是神出鬼没的Q,他们都期待着门再次打开,有人应该回来,有人必须回来。”

茉莉的馨香越发地浓烈了,卿微的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水。

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自己会为那个女孩子写下这样的祈愿,语言的力量在现代社会有了更广阔的传播空间。就像她把咒语写在自己的小说里,随着更多人的阅读和传播,会有效果更好的祈祷的力量。

卿微总是不耐烦地叫着路俏“包租婆”,可她的包租婆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她知道现在这正有人在房子外窥探,这些一定都与路俏那个有点呆的房东有关。她也知道自己应该离开,毕竟她是一个不能出现在人前的言咒师,从几千年前开始,言咒师们就已经有了要一生离群索居的觉悟。

可是她不想就这么离开,冥冥中她知道,那个总是随手给她带饭回来的女孩子一定还会回来的。

“算了,就当是为了那些烤串、炒饭、卤煮火烧和豆腐脑配油条了…”

言咒师大人第N次自暴自弃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完了去开奖咯~~我是果然周末不能休息的渣啊~渣啊~

逻辑

路俏有在那个狭窄的禁闭室里又呆了整整六天,在这六天中整个九科只有章宿穿着多层防护服一日三餐来给她送饭。

倒不是因为九科的人现在还想着如何虐待她,而是因为她那天的出手不仅砸烂了房间内的进气孔,就连换气设备都砸坏了,一个充满着高浓度T6的地方,肯进去的人那都是抱着成为烈士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