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达昌倒吸一口冷气,他强定心神,“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给那边报信,说他们儿子很快就来,让他们一家人别那么哭哭啼啼了。结果大门虚掩,院子里,几个护院死的死伤的伤,全趴在地上。魏家人不见了。地上的血迹都干了,应该是昨晚动的手,”

“让人救了?”

“不知道。”

李达昌心里憋气得很,连忙调动所有的关系,彻查了两天,魏小雨的家人就像泥牛入海,毫无声息。觉到了事情蹊跷,不是他能摆平的了,他干脆放手,反正没人知道是他干的,他嘱咐下人:“今后谁都不要声张,魏小雨也不要再去接触,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儿,谁要露出口风,我就要谁的命。”

“是!”驱散下人,他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就结束了的,花如玉扭扭答答过来给他斟茶,他也意兴阑珊,毫无心绪。

下午,雍亲王府的人到了:“黄师爷说让你乖乖把魏家人给送回去,这件事儿到此为止。”

李达昌一背冷汗地站在那里,他想否认此事,但没那个胆子,最后,他无可奈何地招认:“魏家人让人救走了。”

“你骗谁,图家根本就没救人,他们打算让魏小雨过来的。”老太监怪怪的声音,把李达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听出来了。

“是真的啊,我家护院的还死了一个,伤了三个,正在医治呢,我带你去看看。”

老太监看到伤势沉重的三个护院,明白这绝不是假装的,何况,那个死了的,他也亲自鉴定了一下。

“那你过去,亲自给师爷解释解释。”

李达昌当时头就嗡一下大了,这次去,有没有命回来,难说啊。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到底谁绑架了谁

黄师爷受雍亲王委派,管李达昌和其他几个皇商的事儿。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变化,这个李达昌,是大将军年羹尧介绍的,年羹尧对雍亲王忠心耿耿,又是亲王的大舅子,他对李达昌,就多了分尊重和宽宥,也没有对这个人多做考察,他没想到,这个李达昌,这么卑劣无能。最初,他见图运这边很大方,就打算让李达昌放了魏小雨,多给图家补些银子,然后由他安排,让李家和和图家进行合作,这件事情就能抹过去,亲王只要不追究,就万事大吉。没想到,李达昌又把人给弄丢了,他也觉得事情非常棘手,遣走老太监,正准备安抚图运呢,又进来一个小太监:“图家送信,有人约魏小雨到百花楼。”

“知道了。”黄师爷赶紧把王府里跟踪打探的高手小灵猴派过去,看能不能查知谁动的手脚,一边派人,给鸿运园送信,让他们赴约。

“这次说不定就是老八那里的人动的手。老八大概还没想到劫魏小雨,让李达昌给提了个醒。”他猜测到。

图运行过礼,闷声说道:“让黄师爷费心,我回去了。”

让魏小雨到百花楼的口信,是个京里的闲人送到鸿运园的门房的。图运不在家,刘妈没办法,只好来到图清的房间,准备给图清报告。

图清正做那儿梳头,她这两天睡眠不足,头疼,想梳梳头,让血液流通,好减轻一下症状。

“夫人,有人约魏小雨到百花楼。”

“哦?”图清站起来,她三下两下,把头发在脑后编个辫子,一边用头绳扎紧,一边往外走:“给大爷送信了吗?”

“送了,图净马上就派人去了。”

“那我们要稍稍等会儿了,看那边有什么安排。”

图清到外院时,图净和魏小雨已经等在那里了,刘立三也在,图清知道图净的意思,她肯定地对图净点点头,嘱咐魏小雨说:“到那里别犯倔,能答应的就答应他,最主要的是你和你的家人都必须安全,立三你也要多加小心。”

“夫人!我知道怎么做!”魏小雨声音沙哑,这个年轻人,这几天都被煎熬瘦了一大圈。

图运很快赶回来,他没多说什么,就让魏小雨和刘立三出发了。小灵猴是暗中跟踪的,少让人知道更好。

几个人默默地坐在外院的书房,心情紧张地等待消息。

魏小雨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他们还是要我去造缝纫机,我答应了,他们说我家人都好着呢,我过去就能见到。对方是谁,我弄不清。”

“哦,你家人好着呢,我就放心了。”图清好像真的放心了,马上疲倦就像潮水向她袭来,她觉得非常困顿,坐那儿都想打盹。

“大家都散了吧,事情到了现在的境地,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都休息去吧。”

图运亲自去雍亲王府报告事情的进展。

事情是九王爷动的手,八王爷心机极深,手段不凡,还看不上这种小伎俩。

黄师爷把事情轻轻在雍亲王跟前提了一下,看亲王并没当回事,他才小小松口气。

图清给魏小雨说:“如果是九王爷的人,你去好好干的话,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捎话过去,让那边不要做缝纫机了,雍亲王把军装价格压下来,缝纫机复杂难做,利润又薄,他们也没什么设备,做起来就划不来。我这里有整套的毛纺织机器图纸,他们如果感兴趣,做这个,到时,蒙古那边的羊毛运过来,或者干脆把厂子开到蒙古去。用羊毛纺线织布,做的衣服冬天穿上又暖和又挺括,非常漂亮。如果他们做不来机器,我们也可以代为加工,那样你算是那边的人,却领着人在这边做事,我经常能看见你,心里也安稳。”

雍亲王听说图清这么安排很不悦,但图清说的,不管在谁名下,都是大清国的,让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那里有问题。

魏小雨把图清的意思一说,九王爷当时就愣住了,哪有这样的对手,毫不反抗,马上缴枪投降,还附带给个新式武器。

八王爷问魏小雨:“你们主子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吗?”

“主子说,她手头想做的东西多了,忙不过来,王爷要是愿意做,她也乐意有人帮她。反正到时候,税收和就业,都是大清国的,这样也是给皇上分忧呢。”

两位王爷一怔,心里多少都有些惭愧,因为皇上偏心太子胤礽,断了他们进军皇位的路子,心里极度嫉恨。自己父子还在一起斗个不停,人家一个外人,却在忠心耿耿的为皇上分忧。不过这样的心思也是一闪而过,他们还是觉得魏小雨留下比较稳妥。

没多久,魏小雨手下的几个人也提出辞职,他们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胁,图清大方地挥手,和他们告别。

她的铁厂,却收到一大堆订单,魏小雨除了照那套毛纺织机械的图纸给铁厂下订单,还下了车床、钻床、刨床等机床的图纸,再加上刀具、量具、夹具等,铁厂那边一下子忙了起来。

图清的目的达到,忍不住高兴地笑了:“堤内损失堤外补,哪头挣的钱都是钱哪。”

“我没见过你这么精的。”图运有点调侃有点佩服地说。

“我哪有。前段时间,小雨家人出事,我还不跟傻子一样,茫然无措。”

“那种事情,普通人,谁还不一样。”

“铁厂我投入很大的精力和资金进行改造,现在冶炼能力大大提高,却没有效益,怎么行呢?我要他们不光明正大来事付出代价。”

图清给他们的报价,可不是一般的高。

李达昌一家忽然在京城消失了,好像本来就没有这家人一样,这令图运和图清心惊,雍亲王的冷酷,不是一般的人可比。

“黄师爷也要到庄园去了。”图运给图清说。

“亲王的庄园,在关外呀。”图清惊讶。

“嗯。”图运点头,表情肃宁。

“你去不去送他?”

“去,亲王人冷,却喜欢有情义的人。黄师爷为了小雨的事儿,也没少出力。”

图清赶紧从书房,拿出一本书来:“这是我编的,关于种庄稼和养殖方面的书,才印好,你带给黄师爷。这人还是很能干的,到那里就无用武之地了,他要是能潜心好好研究怎么种庄稼,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可惜我对种庄稼知之甚少,这书编地甚是粗劣,能不能做好,还要靠他摸索了。”

“有这就不错了。”图运把书揣进怀里,“我干脆现在就去他那里坐坐,到他走的时候,就不去送了,估计他会悄悄走呢。”

“嗯,唉!”图清叹气,这个社会,活着真累。

图运给雍亲王一张五千两的户部银票:“这都是铁厂今年挣的,内子给那边的价格,是本钱的五倍以上,那边也知道了我们给他们下套了,但他们没办法,已经上路了,进退都是钱,进,还要投入,退,前面的可就全白费了,不做出机器来,那些就是废铁。呵呵,他们现在难受得很呐。”

雍亲王心里大为安慰,泥塑脸出现难得的笑容,他并不是稀罕银子,图运对他这么忠心,让他感动,能看着死对头老九这么吃瘪,他能不开心吗?

“你的格格夫人,还真让人看不透。”

“她其实挺简单,只要有人愿意造机器,她都肯帮忙,但谁要算计她,她也会报复报复。”图运这话,还真是理解了图清的心思。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羊倌也吃香

图清《金属材料学》的内容教完时,这个成人班的工作也理顺了,她接着给学生上的,是电学方面的课程。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完全陌生的内容,她没讲多少理论,主要就是做实验了。在她备好了导线、开关、线圈和磁铁等的实验室里,她引导着学生做各种实验,让学生对电学进行初步的认识。可惜小灯泡还没有试制出来,电路试验就不那么简单直观,张进宝林健生也跟着学习了。

府学大人按她的意思,又招了一批学员,这次她说清楚,最大不得超过十八岁,最好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她月子里编写的那些课本已经印刷完成,这些孩子大多是读过两三年私塾,目前已经失学了,对这次免费的学习机会非常珍惜,图清给他们讲了今后的前途不是读书做官,他们还没有像秀才们那么大的官瘾,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抵触情绪。

这班“小”学生,只在早上学习一些理论知识,下午都去庄园。一半的学生,去羊圈那儿养羊。图成买了十几只羊,放在一个闲置的羊圈里,安排一个羊倌,指导学生按照最初她进行配方养羊试验的过程,再重演练一遍。另一半学生,图清带着他们,到棉花地里,研究怎样打尖、去除油条(没果实的枝条。),棉桃长成后剥去靠根部的茎杆上的外皮。这两组人每天进行轮换,她理论课的内容,就是对实习面临的问题的解释。

图清没想到秋收时他们做实验的那块棉田,亩产皮棉一下子超过六十斤,让庄园一干自认为经验老道的农民敬佩不已。

“学校的那个图先生,好厉害呀,看着文质彬彬的,还会种棉花。”

“你知道什么呀,以前庄园养羊,她教我们给羊吃虫子饲料,还让我们修那种水泥圈。”这人指了指那些羊圈,“养的羊就比别人的长得快得多。”

“这么说,你很会养羊了?”

“很会不敢说,反正先生的方法,我可知道。”

这些话说的多了,有心的人就产生了其他想法。

刚开始有羊倌向图成辞职,图成都准了,后来,辞职的越来越多,图成心里就犯了嘀咕。那天图清回到家,图成正在外院给图运报告呢。

“夫人,这几天家里的羊倌,辞职的很多。”图成向她解释。

“哦?是不是现在我们改种棉花,羊倌觉得不习惯?”

“不是吧,去年我们就开始种棉花了,他们一个都没走的。上个月辞职了三个,这个月才过了一半,请辞的就有六个了呢。”

“哦,他们没说什么原因吗?”

“只有张仁义给我说了。老头和我关系好,走时提来一瓶二锅头,说舍不得离开我这么好的管事,我让灶上炒了盘鸡蛋,炸了些花生米,和他把酒喝干了,他才说是去礼部尚书的庄园。他哭了,去甘肃,这辈子不知道能回来不。”

图清心里忽然一动:“是不是那边给的月俸高啊?”

图成点头:“张老头孩子多,家里住不下,想再买个院子,赵尚书一次给他三十两银子,让他过去养五年羊,到那里包吃包住。”

“咱们家的羊比别人的长得快,以前人们也知道,就是没人想起来把我们的羊倌挖走,这几天大家像是忽然明白了似地。”图成说。

“明天你把剩下的羊倌召集起来,我给他们讲几节课,辞职还没离开京城的,能叫来的都听听,他们光知道给羊吃虫子粉,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图运和图成都惊讶她的行为。她让人把本事带走的越多才越好的想法,任谁也不能理解,图清没办法给他们解释,就当没看见…

图清第二天给羊倌上的课,是她经历过的最失败的课堂教学。这些人全都没进过学堂,斗大的字识不下一升,大部分人都没有聆听的习惯,她一开始讲课,底下的就开始打盹,好不容易把人都叫醒,她口干舌燥地讲半天,也没几个人能理解什么是营养均衡,没办法,图清只好给他们一个结论:如果换地方,羊吃的也不是苜蓿,就照当年的方法重新配方子,庄园的方子,不是在哪儿都好用的。

剩下的羊倌越来越少,图运就有点担心:“我们要是想再养羊,没人了怎么办?”

“有图成呢,他可是好好学了几年,在哪个方面都是好手的。哦对了,兽医王石头要到学校给学生上课去,平时他给附近养殖户的牲口治病,也要带上几个徒弟,这个可是独苗,学出来也非常不易,哎呀,这些年我疏忽了。还有,小雅的学校,我也好久没去了。”

“好了。”图运安慰她,“回到家就别想那些了,宝宝一天不见你,都想的不行了,你没见奶妈抱着在中门口张望呢?”

“哦,对。”图清像被忽然惊醒,拔脚就跑,为了增加和宝宝的感情,她让宝宝睡在身边,白天没她还可以,天一擦黑,宝宝就哭着找她呢。

图运赶上来,到中门和她一人抱一个,俩人一边逗弄,一边嬉笑着往房间里面走。刘妈见到她,赶紧安排人把饭给他们端上去。成妈主管服装厂后,图清把好几个老妈子撤出来了。

第二天,图运一回来就让人传话给图成,挑几个年轻力壮的养羊能手带回来。原来雍亲王的庄园需要人。

“唉,这人也太难做了,亲王还当那些辞职去了别家的羊倌,都是我送过去的,有点嫌我没给他安排人,今天对我说话时冷冰冰的。”图运一脸不高兴。

“我们庄园的羊倌都能吃香,你说,我学校毕业的学生,是不是会更抢手呢?”图清不去安慰他,却满脸喜色地自顾自在那里幻想,图运气得,狠狠白她一眼,图清却不以为意,冲图运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有孩子之后,图清玩心越来越大。图运假装生气,大手狠狠抡过来,图清正吓得发懵呢,图运已经把她搂怀里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呀!”

“你要打我,我能不怕吗?”

“哦,还真的是的,除了很早先生和图拉尔打过你,再没人对你动过手了。”

“那还不是夫君你对我关爱有加嘛。”

图清第一次用甜腻的嗓音撒娇着和图运说话,图运还很不习惯,愣了一下,才高兴地收紧双手:“你还知道我好啊!”…第二天傍晚,尹德浑忽然来访,这是图运大舅哥级别的人物了,图运当然不敢怠慢,非常热情得迎进府里。

寒暄过后,两人分主宾落座,下人送上茶来,尹德浑东拉西扯,尽说些不打粮食的闲话,图运觉得他不是来叙旧的,见他这么兜圈子,也无可奈何,只好和他虚与委蛇。

听出尹德浑有点不高兴,图运在适当的时机,对他说:“大哥,小弟也没什么能耐,不仅官位低下,为人也经常有失察之处,若有何事做得不妥,还请不吝赐教才是,小弟恭聆教诲。”

尹德浑脸色这才稍稍好了点儿:“哪里哪里。妹夫为人仗义,有目共睹。再加上知人善任,无论为人做官,抑或管理庶务,均有过人之处。听说庄园养羊,都和人不一样。你家的羊倌,都一个个身手不凡呢。”

“这点大哥可是过奖了,庄园的事儿,都是令妹在鼓捣,那些羊倌儿,也是跟着令妹学到的好方法。”

图运终于明白他的来意,尹德浑是蒙古族人,庄园全靠养羊创收的。

“大哥可是有意让我给你庄园派个养羊的?可惜这里的人耐不得北方的寒冷,去不了关外,再说,我们这儿圈养,和在草原上放牧,是两码事的。”

“我在口外,还有个农庄,那里冷,种庄稼收成不好,我想改成养殖场。”

图运拍着后脑,有点懊恼的样子,“大哥,你让庄园过来几个机灵一点的小伙子,在我们这里学习,学好了,再回去就行了。我顺便让阿玛也从庄园里抽些人过来,我老觉得这里人受不了关外寒冷,怎么就没想到把自己人教会呢?我家里的庄园,也没人用这新法子养羊呢。”

听图运连自己家的庄园都没安排人,尹德浑也没办法生气,他看图运说话表情真诚,不像是敷衍他,心里觉得舒服,表情就不像刚开始那样皮笑肉不笑了。

“妹夫,听说皇上把雍亲王的四阿哥带到宫里,养在身边?”他谨慎地压低声音。

“是的!”

“那你能不能给亲王递话,说我回京了?亲王府好像出什么事儿了,我的帖子递不进去。”

“我试一试,成不成很难说,亲王千岁可能不愿让皇上觉得他结党吧,外官一般不见。”

尹德浑此行主要目的是这个,要个牧羊的技术人员是捎带了。他走后,图运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康熙皇上是不是表示要把皇位传给雍亲王呢?老皇上身体明显不如以前,能撑多久真的很难说,自己当年糊里糊涂上了雍亲王的大船,现在一家的性命,都悬于一线,十四王爷拥兵数十万,虎视眈眈,雍亲王不卑不亢,到底能赢得胜利吗?他以前,觉得自己是为了皇上办差的,觉得那个王子做皇上都和他无关,现在,京城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令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没有结党之心,别人却有这么猜测之意啊。

图运不想让图清和家人担心,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生活,图清每天忙忙碌碌,竟然没有觉察到图运的异常。

冬天到来之前,图家庄园和尹家庄园里的人,就到了京城。图清安排他们住进了庄园,,她打算让这些人不仅学着她的方法养羊,也学点这方面的理论,明白适当给羊增加点蛋白质和其他营养元素的意义。

只是尹家过来的,好些没到过中原,不会说汉语,图清把李刚叫去当翻译。

这天她才从学校回来,还在外院没进去呢,图成派来的人,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两家庄园的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两个庄园的人,不是一个民族,但都具有争强好胜、极为彪悍的性格,这打起群架来非同小可,图清神情紧张地嘱咐迎着她的刘妈:“快过去,让刚才的马车别卸车,我要出去一下。”

“刚少爷把咱们家庄园来的人打了,咱们家的不愿意,一起上了手,尹家的又都向着刚少爷,就打成一团了。”那个庄园的人,不认识李刚,也不知道这个刚少爷的底细,口气明显偏向图家庄园的人。

图清重新登上马车去庄园,那里如果出了人命,很难说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储君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即使如图运这样一个小小的六品,也有可能成为某些敏感问题爆发的导火索。

图清的心紧张地似乎都能跳出来,她赶到的时候,尹两家庄园的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形势非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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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再逐图拉尔

再逐图拉尔

“住手都放开”她是尹家的表小姐,图家的大夫人,对两边的人来说,她都是主人了。但她这个主子,却不是正主儿,这些人没有继续动手,但还保持着那种紧张对峙的样子,看也不看图清。

图清非常生气:“好吧,不听我的,那现在就打吧,往死里打,图成,给我搬把椅子,让我好好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痛痛快快的打架呢。”

两边对峙的人,全都气呼呼地望向图清。

“你们开始打啊。狠狠打,打死哪个,我通知你们主子,过来收尸。”

这些人的姿势,不再是相对着准备打架的样子,全转过脸来,仇恨地瞪视图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