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说笑的并不暧昧,但眼神传递出来的却是这个意思,也难怪他如此了,阿笙不睡觉,陆子初和她总不能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吧!

妻子有些贫血,于是他也坐在了病床上,将她抱在胸前,让她靠着他,手里拿着报纸,吴奈进来时,他正在给阿笙念新闻。当然那些新闻,都是有选择性的。

吴奈见陆子初,嘴里“啧啧”不停;陆子初见吴奈,抬眸掠了一眼,直接无视,继续翻报纸。

阿笙笑道:“医院今天忙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吴奈关门走近,医院里的事说不准,忙或不忙,很难界定。

收起了之前的懒散神情,吴奈抬眸看了看输液瓶身,再低头看阿笙时,眸光温柔了许多:“身体怎么样?”

“你看到了,我很好。”她说着,侧眸看了丈夫一眼,陆子初抿了抿唇,算是笑了。

吴奈无视他们之间的小互动:“气色不太好。”

“是不太好。”她一时忘了自己在输液,下意识抬手摸脸时,看报纸的男人已经眼明手快的按住了她的手,“别乱动。”

他这么握着妻子的手腕,却是没有马上松开,指腹轻轻的揉捻着,看得吴奈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瞟了。

最后终于瞟到了陆子初身上,但人家不看他,于是吴奈对阿笙使了个眼色,阿笙可不想搀和进去,她这么放手不管,吴奈也真够可以的,坐在床上,伸手握住了陆子初另外一只手:“回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好无情。”

阿笙没能忍住,直接笑出声,那声“好无情”道不尽的哀怨委屈…

陆子初任由吴奈握着手,就那么皱眉看着他,两秒后,终于开口说话了:“空虚太久,饥渴到男女不分了?”

此话出口,阿笙差点被口水给呛住,这人嘴巴忒毒了;吴奈更是“羞愤”的甩开了陆子初的手,补了两个字:“讨厌。”

阿笙额头直冒黑线,这两人…她彻底拜服了。

这天上午,吴奈找来了五子棋,盘腿坐在沙发上和陆子初对弈,彼此聊着最近生活近况,末了陆子初对吴奈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听说唐汐要离婚了。”

“你刚回来,听谁说的?”吴奈神情不变,笑容挂在嘴边,似乎对这事并不怎么上心。

陆子初拿了一枚黑棋落定,这才说:“听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办?”

“…”吴奈沉默,似乎所有的关注度都凝定在了棋盘上。

尽管如此,还是败了。

“你输了。”陆子初开始把黑棋子一颗颗的捡到棋盒里。

“对,我输了。”吴奈靠着沙发,牵唇笑了,看着陆子初把棋盘上的棋子收拾干净,这才慢声道:“你问我今后怎么办?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告诉你,她如果离婚,我就会娶她,但现在…其实娶不娶,嫁不嫁,真的不重要。对于唐汐而言,她自己比谁都明白,其实我一直都在这里。”

阿笙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吴奈,她认识的人,都是一群固执的人,在情感上偶尔会像个孩子一样,在时光中等待被救赎,只是她分不清楚,等待被救赎的那个人究竟是唐汐,还是吴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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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万字更。

如水平淡也是情

一直坚信,无论男女,若是对一座城有了好感,必定是因为这座城有了你喜欢的人。

奔波的人每天关注焦点不一样,喜悲分明,周围一切尽收眼底,比如说:这座城市有了新规划,哪条街道计划拆迁重建,最近有什么流行语和新鲜事物…

生活节奏快,很多人和很多事很容易就能被人淡忘在岁月长河里,铭记这些人和这些事的,通常都是身边人。

顾清欢生前曾经在金融界名声赫赫,但2014年5月上旬,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在那座小山坡上,顾清欢和苏澜合葬了项。

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

苏澜父母站在一旁垂泪,阿笙相信那些泪并非是伤心泪,是心疼,是不舍,是安慰…

生者需要安慰,死者也需要安慰。

墓碑上的照片是阿笙和苏澜母亲一起挑选的,苏澜旧物一直被苏母悉心保管着,一张张照片看过去,悉数是苏澜和顾清欢年轻温暖的微笑瘙。

苏母受不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把相册交给阿笙:“你看吧,怎么样都是好的。”

那日酒店阳台上,一杯白开水,一份水果拼盘,一本能够看出岁月痕迹的相册,阿笙静静的翻看着,竟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选了一张苏澜和姑姑的合影照:两人挨在一起,盘腿坐在草地上,笑容太灿烂,初看心里是暖,再多看几秒,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不看了,阿笙把照片抽出来交给了苏母:“就这张吧!”

苏澜父母并未在T市久待,他们说:“若不是送苏澜回来,我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这个伤心地。”

阿笙了解,没有挽留,道了声“多谢”。是应该说声谢谢的,生前没能在一起,死后…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离开前,苏母拉着阿笙的手说:“你姑姑是个傻孩子。”

“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苏澜死后,她一直在惩罚自己,长此以往就变成了不好的模样,自欺欺人的活着,为自己寻找借口好好活着。”阿笙稳了情绪,方才道:“其实韩永信死后,我就知道我姑姑信仰没了,她很努力,一直在为自己的人生寻找出路。”

一个失去信仰的人,若不是鑫耀支撑,怕是早就垮了。

阿笙想,她和子初毕竟是幸运的,回到T市这几天,他偶尔会外出,但很多时候都会留在家里陪她。

药是他亲自熬得,一日三次送到她面前,喝完药,已有漱口水送到了她面前。

她喝药不急,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往下喝,他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一口气喝完多好,这么喝不受罪吗?”

“你闻闻。”她把药碗送到他面前:“药的味道很特别,虽然苦,但闻惯了,反而觉得很香。”

药味毕竟冲鼻,他似是有些无奈,接过碗送到她嘴边:“知道了,傻气。”

是有些傻气,听从医生的话,每天按时服药,保持身心愉悦,不让坏情绪影响到自己,尽量做到日日幸福,她这么努力,无非是想给人生寻觅到一丝希望。

哪怕渺茫,也要试一试。

关于在哪儿住的问题,韩淑慧简单提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跟二老说好了,每天晚上回来吃饭。大概这话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二老当时面面相觑,竟都笑得合不拢嘴。

对于阿笙来说,每天晚上回来吃饭本不算什么,因为操心事都让陆子初给一手承包了。

阿笙饭后半小时服药,所以每次回陆家之前,陆子初都要提前熬药,装进保温杯里,这些事明明可以交给家佣去做,他偏偏要自己亲自动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是他的原话,阿笙有时候看到他站在厨房里,趁着熬药间隙,翻看着女性生理方面之类的书籍,眼睛里总会浸润出湿气。

有一次他看书,抬眸不经意间看到她,于是笑笑,伸手示意她过去。

走进厨房,药味萦绕鼻端,被他拥在怀里,药味甚至淹没了他脸上清凉的刮胡水味道,阿笙心思触动,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不觉得枯燥吗?”

她指的是书,他只是拥着她,并不说话。

枯燥一点也没什么,多了解毕竟是好的,只要他妻子身体能够好好的。

休假期间,陆子初对陆氏运营彻底放手,一次陈煜找他,刚谈及公事,就被他转移了话题。应该是真的遇到了棘手难题,要不然陈煜不会来找阿笙:“太太,您跟陆先生说说,他应该会听您的。”

陈煜高看她了,陆子初虽然宠她,但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他说不插手,那必定是连意见都不愿意给,纵使那公司是陆氏的。

陆昌平倒也跟儿子是一个脾性的,他把控大局,发号指令,下属遇到什么难题,该怎么攻克,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似乎从来都不是他该担心的事。

韩淑慧对阿笙说:“他们有分寸,公司一帆风顺也不好,偶尔走进死胡同,对于职员来说是难题,但对于管理者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经此一事,哪怕赔点钱,至少也能看出来每个人究竟有几斤几两,人才选拔,指望以后为公司卖命,公司在此之前总要率先学会放手。”

公司的事,阿笙不懂,家里三个人都是经商高手,既然他们不担心,阿笙似乎也没有担心的必要。

陆子初外出会友的时候,阿笙开始有大把的时间陪着陆昌平和韩淑慧,有时看着陆昌平去公司,阿笙会给丈夫打电话:“父亲在公司里奔波忙碌,儿子每天悠闲度日,你会不会觉得于心不忍?”

“不会。”他在电话那端说:“最近庆元路新开了一家茶馆,环境不错,改天我带你一起过来。”

“怕是没时间。”她最近比较忙。

他很快就明白阿笙那句“没时间”是什么意思了,声音里开始有了笑意:“晚上我回去接你,顺便让我观摩一下你的陶泥大作。”

阿笙羞恼的挂了电话,他这分明是在取笑她。

陆昌平若去公司,阿笙便和韩淑慧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有时候会被韩淑慧带着外出吃饭,有时候会跟她一起去公司。

还记得阿笙第一次跟韩淑慧去公司,职员目光跟随了一路,大概从没见过,跟着婆婆一起来公司上班的儿媳妇吧?

阿笙事后想起,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偶尔不做丈夫身后的小尾巴,却也难逃小尾巴的命运。

相处久了,阿笙才发现,韩淑慧的爱好兴趣不仅仅只有建筑设计,还有陶泥制作。

阿笙第一次跟随韩淑慧走进陶泥室,因为没有经验,就用泥搓成长长的细条,盘几圈,加了固定,到最后便完成了一个笔筒,干了后,上过釉,再经过高温烧制,属于顾笙第一件陶泥作品诞生了,尽管很不美观。

陆子初那天接她回家看到,基于耳濡目染,不客气的评价道:“陶泥作品是有生命的,你做的这是什么?金蛇狂舞?”

阿笙羞红了脸。可不是吗?一根根细条盘旋而上,“杯身”越来越弯,摆明了做到后期,自己都没信心能做好了,心绪一乱,难免有些烦躁。

丈夫虽然说得是实话,但那声“金蛇狂舞”着实恼人,一点也不给面子,她第一次做陶泥,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挑剔?

韩淑慧看出来了,暗地里瞪了儿子一眼,晚上哪敢让这两人回家睡,当即发了话:“晚上住在家里吧!”

韩淑慧是担心这两人路上可别吵架了,若是在她和昌平面前,多少还能控制脾气,夫妻没有隔夜仇,天一亮也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入宿陆家,阿笙洗完澡就睡觉了,陆子初回卧室之前刚被母亲好一番说,他听得只想叹气,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阿笙的性格了,一旦对某件事情有兴致,她可以长时保持热切度,若是她迷上陶泥,每天呆在陶泥室,他是不喜的,总希望她出去多走走,每天跟一堆泥巴玩,有什么乐趣。

他觉得妻子被母亲给带偏道了。

陆子初说那话,原本是想打消阿笙的兴趣,但话音重,晚上吃到了苦果,任他百般示好,全都被阿笙忽视。

冷战两天,阿笙一日去他书房,发现之前被他不看好的陶泥作品静静的摆放在了办公桌上,她记得那陶泥作品被她随手扔在了陶泥室里面的垃圾桶里…

那天陆子初在客厅里削水果,见阿笙下楼,笑道:“要不要吃水果?”

预期之内,阿笙没回他的话,他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好,她若真的喜欢学陶泥,其实…

“喝水吗?”一杯水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陆子初愣了一下,抬眸看着妻子。

阿笙笑得浅淡,陆子初只觉得受宠若惊,他做了什么?竟被原谅了。

夫妻,不敷衍承诺

春末彻底离开时,阿笙觉得这个春天留给她的只有温暖。

陆昌平偶尔会唠叨几句:“再找其他医生看看,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有时候还会头晕呢?”

陆子初有次外出,阿笙陪韩淑慧在花园里说话,兴是在太阳底下坐久了,起身时竟差点晕倒。

韩淑慧也不敢放任阿笙在外面呆着,扶她进屋,刚倒杯水给她,喝了没几口,就跑到洗手间里吐了起来。

韩淑慧吓坏了,毕竟还是有理智的,先是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又连忙通知儿子回来。

陆子初赶回来的时候,医生刚走,说是贫血钤。

卧室床上,听从韩淑慧的意思,阿笙一直躺着没动,陆子初先是在卧室门口站了几秒,挺拔的身体这才一步步走近。

阿笙对他笑:“不碍事。”

他点头,坐在床边,把妻子的手指包在手心里,却是良久不说话。

他这一路,是开快车回来的,直到握着阿笙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究竟有多凉。

“我想回家。”阿笙轻声道。

他扶妻子起身,蹲在地上帮她穿好鞋子,抱着她下楼。

楼下,韩淑慧和家佣看到了,她们看到阿笙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陆子初的眼睛却红了…

韩淑慧忽然明白了,儿子在害怕。

陆子初出门的时间明显减少了,有时候纵使吴奈、石涛约着出去,也被他推掉了:“可以来家里。”

石涛说:“看来,一个家,一个顾笙,就能让你无欲无求过一辈子了。”

人人都道陆子初恋家,殊不知他只是想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妻子,有些外出会友应酬场合,阿笙不喜,去了也无聊,若是如此,推掉便好。

她身体不舒服,是他没照顾好,那样的晕倒和呕吐,他见不得发生第二次。

两人这般不爱外出,倒是有很多朋友前来看他们,家里也热闹了起来。

薛明珠来家里看望阿笙,反复打量着:“家里布置的很温馨。”

阿笙顺着老同学目光望过去,兴许是阳光很暖的缘故,所以就连未曾打开的灯光也是暖暖的。

“看得出来,他很用心。”薛明珠喝茶,说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用心,家里的一草一木,大小物件,都是他亲自过问置办的,换成她的喜好,似乎只要她开心,那他也便是开心的。

薛明珠回去后对许晓说:“人生能遇几个陆子初?”

关童童感慨万千。陆子初给阿笙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在一起的时候倾心相待,不在一起的时候,铭记挂怀经年。换成任何一个女子,纵使饱经苦痛,想必也是值得的。

五月中旬,薛明珠打来了电话:“江宁和丈夫闹矛盾,她还比较听你的话,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出面劝劝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阿笙没办法规劝,但是陪江宁坐坐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她去书房把这事给陆子初说了,陆子初笑着打趣:“什么时候成婚姻调解专家了?”

阿笙笑,专家称不上,能不能劝江宁还是一回事呢!

“走吧,我送你过去。”他已拿了车钥匙,走过来牵着她的手。

“每次我外出不是你送我,就是司机送,太麻烦了。”

“我不嫌麻烦。”听出来了,在学开车这个问题上,她还没死心。

果然,过了一会儿,阿笙似是随口提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报名考驾照?”

“…”

陆子初不理她。

薛明珠在电话里讲的比较隐晦,出门前阿笙跟江宁通电话询问地址,这才得知江宁住院了。

江宁性格仗义直爽,曾在大学期间给予阿笙最美好的回忆,感情毕竟是很深厚的。

妇婴医院,许久不见,江宁躺在床上消瘦了许多,曾经的大学校花,现如今却是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江宁流产,这事瞒着所有朋友,她说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惊动大家都知道。薛明珠知道的时候,江宁已经住了好几天的院。犯罪心理告诉我该怎么做DrReid

阿笙进来没多久,就有护士进来测体温,待护士离开,阿笙搬了一把椅子到床边,拿了一只苹果问江宁:“吃吗?”

“吃一口。”声音是沙哑虚弱的。

阿笙笑笑,低头削水果,流产这事,阿笙不方便问,怕触动江宁的伤心事,但坐了一会儿,始终没见到江宁老公,阿笙难免有了情绪:“他呢?”

妻子出了这种事,身为丈夫人到哪儿去了?

短短两个字,却让江宁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刚认识袁励的时候,他在电视台还不怎么出名,但对我很好,人也很温柔,一次朋友聚会他看到我,就拜托那朋友把我介绍给他认识。恋爱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人也格外殷勤。早晨醒来,短信提醒我吃早餐;上班提醒我注意安全;下雨提醒我带伞;出太阳提醒我注意防晒,睡觉前必定要通话两小时以上,那时候什么话都说,就算是废话,也觉得心里甜甜的。”

后来呢?江宁说婚后恋爱激情消散,他们开始有冷战,后来有了孩子,更是频繁吵架,吵架内容还都不是什么大事,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江宁开始胡思乱想了,偷偷翻看丈夫手机,发现女助理发给丈夫的暧昧短信,于是一场争吵愈演愈烈,恼羞成怒之下,江宁说离婚。

而一直对她千依百顺的丈夫竟然同意了。

江宁说,“听到他同意离婚,我觉得空气忽然间都被抽走了,差点被憋死。”

孩子就是在袁励离家后流掉的,胎不稳,江宁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说:“阿笙,孩子没了之后,我忽然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了。”

毕竟是夫妻之间的事,阿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女性角度,似乎袁励是过错方。但陆子初接她回家,想法却跟她不一样,他曾出资赞助过袁励,后来也曾见过数面,跟电视上不同,是个私下腼腆的人,关于和女助理有私情这事,或许有什么隐情。

这事阿笙没想过要管,但见见袁励还是应该的,毕竟江宁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原谅袁励,但心里却是在乎的很。

袁励接到阿笙电话是很意外的,也有些拘谨,茶室见面,唤了一声“陆太太”,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

两人谈话不多,但大意阿笙还是听出来了,无非是江宁性格太任性,生活中太强势,袁励有些受不了。

阿笙看着他,“袁先生,江宁任性,江宁强势,这些婚前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婚前能忍受,为什么婚后就没办法忍受呢?”

“我以为她会改变的。”袁励皱眉道:“我和女助理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事已经跟她解释过了,但她不相信,她不信任我,我有什么办法?”

袁励说着,习惯掏出一支烟,在点燃前,又因为顾笙坐在对面,及时醒神,重新放了回去。

阿笙笑了笑:“袁先生,江宁好像不喜欢男人当着她的面吸烟。”

“对,她不喜欢。”袁励不懂顾笙是什么意思。

阿笙问:“你们结婚后,她是不是也曾劝你把烟戒了?”

袁励微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