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唐汐约阿笙外出吃饭。阿笙学开车耽搁了时间,等她赶到餐厅时,唐汐已经逛了一条街,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一小块蛋糕。

唐汐选的餐厅很有特色,面积不大,但装潢素雅别致,从桌面铺设的桌布和上面摆放的小物件就能看得出来,店主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唐汐把菜单递给阿笙,问她:“觉得这家餐厅怎么样?”

“很舒服。”

唐汐笑,她觉得真正让人舒服的人是顾笙:安静,从容。

只有两个人过来用餐,没有点太多东西,唐汐开玩笑:“就这么唤你出来,陆先生是不是很有意见?”

“没有。”其实阿笙出来前,陆子初就已经出门了,他今天也有事,好像T大那边有事找他。

午餐上来的很快,味道还可以,阿笙不知道自己的口味是不是被陆子初给养刁了,总觉得外面饭菜再好,都不及他做的好吃。

唐汐说,以前一直梦想着能够开一家像这样的小餐厅,悠闲自在,好吃的食物,饭后喝茶看书,可以有很多小心思来装扮这里,只可惜一直都停不下来。

阿笙倒也一针见血:“***停不下来。”

唐汐看着阿笙笑:“对,其实这世上最为难自己的,通常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阿笙笑而不语,适时不说话了。

她想起那夜小花园里看到的情景,看来唐汐已经决定给自己松绑,彻底放过自己了。

陆子初不问吴奈和唐汐,她也选择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隐晦,只要自己觉得无悔,于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家餐厅,阿笙后来和唐汐又去了一次,但因为离家比较远,再加上阿笙犯懒,所以偶尔外出吃饭多是选择附近。

闲暇时,阿笙也会主动约唐汐外出走走,推荐好去处,一起吃饭,或是坐下来喝杯茶,再然后各自有事,也便散了。

一日,陆子初和阿笙夜间途经望江苑,她说:“进去看看。”

于是开车入内,阿笙楼上楼下走了一遍,赖皮的坐在沙发上不走了:“晚上住在这里好了。”

陆子初有什么办法呢?给阿笙放好洗澡水,然后下楼给薛阿姨打电话,让她把洗漱用品送过来。

阿笙从浴室出来,陆子初已经在邻间浴室洗了澡,一身黑色睡衣,气质经过岁月沉淀,一张冷峻的脸在灯光下灼灼风华。

陆子初在阿笙眼里是最美的风景,殊不知自己在他眼中却也是最动人的。

同款黑色睡衣,因为刚洗完澡,白皙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倒像是被胭脂施加了薄媚。

眸子暮色加深,陆子初拿着一条干毛巾帮妻子擦拭着头发:“头发不擦干,第二天起床容易头疼。”

吻着她的发,磨人的亲吻着脖颈,却一直不肯碰她。

其实自从阿笙子宫出血后,陆子初就一直没有再碰过她,阿笙能够察觉到他在隐忍,其实她没关系的,但他…

他的手伸进阿笙睡衣下摆,在她的腹部轻轻揉动着:“不是不碰,是不敢碰。”

怕失控,怕伤了她。

新闻,豪门是非多

陆子初有时外出,他在外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阿笙是不知道的。

江宁说:“你这妻子做得可真是不称职。”

确实不称职,自从两人婚后,不管是英国,还是在国内,家门口就一直有狗仔守在那里,无非是希望能够获得一些爆炸性新闻。

但究竟什么新闻才算得上是爆炸新闻呢?连续蹲守这么长时间,狗仔有时会拍到两人一前一后外出散步,或是开车出门就餐,镜头前多是最平淡的生活相处,没有任何爆点,于是只能从个人身上寻找暧昧点了翁。

五月底,在绯闻方面销声匿迹多时的陆先生再次有新闻爆出,和知名女影星共进午餐;和名主持茶楼约会…

江宁私底下给关童童打电话:“若说陆子初变心,我是绝不相信的,但这么报道下去,难保阿笙不会多想。”

阿笙并未多想,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先前江宁跟她说过这事,她上网看了,但也仅仅只有一眼就关了网页,下楼练车去了。

陆子初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事,和妻子保持着不解释,不过问的默契,外界众说纷纭,两人倒是继续过着小日子连。

家里东西都有佣人不时置办着,阿笙有时候也会外出逛逛超市,没有叫司机,自己研究好附近路线,坐公车外出。

一次提着一大袋采购品回来,旁边坐着一个小姑娘,很小的年纪,但是吃的很胖,她母亲在后座坐着。T市那天车堵得厉害,小女孩起先挺有精神的,但自己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孩子入睡很有趣,阿笙偶尔偏头看着,小女孩摇晃着脑袋,偶尔因为刹车惊醒,但很快就耷拉着头继续入睡。

阿笙在一旁看得很忧心,每次刹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看向小女孩,随时做好防止她跌出椅座的准备。

后来那小女孩竟靠在阿笙肩头睡着了,阿笙无奈的笑了,那就睡吧,一路上都没敢动,直到抵达目的地,小女孩母亲走过来唤小女孩下车,阿笙这才发现肩膀上都是小女孩流下的口水。

小女孩母亲看到了,歉然一笑,连句抱歉也没说,拉着小女孩就下车了。

阿笙还能说什么呢?回家洗澡,换了一身家居服之后开始洗衣服。

也就是这天下午,陆子初终于暂停休假,代替陆昌平出差,陆氏此次收购案,关系股票飙涨,再加上之前陆昌平在收购和谈判方面下了很大工夫,所以签约这事必须陆氏负责人亲自出面才行。外地出差,陆子初担心父亲是否能够身体吃得消,权衡之下,唯有亲自走一遭了。

临走前,阿笙帮他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送到家门口,陆子初亲吻阿笙的脸颊:“尽快回来。”

“尽快是多快?”阿笙笑着问。

陆子初也笑:“很快。”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陆子初在楼上书房或是厨房忙碌,阿笙窝在藤椅里看书,一天纵使不见面,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自打陆子初离开T市后,这日子似乎开始变得越发缓慢起来,每日说不出的烦躁。

那几天,有关于陆子初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阿笙晨起有看报的习惯,薛阿姨看到那些标题都会下意识藏起报纸,但又怎能瞒得了阿笙。

——房产巨擘婚外迷情白骨精英,商业聚餐互动甚密…

一杯水出现在阿笙的面前:“太太,这些新闻空穴来风,看了也是自扰心情。”

是薛阿姨。

阿笙笑了笑,称不上自扰心情,只是最近他的绯闻是越来越多了,若是她单独外出,会见女性友人倒好,若是会见男性,指不定会怎么肆意编排呢?

无疑韩淑慧也看到了这类新闻报道,偶尔会喊阿笙回去吃饭,从未提及,但心里毕竟是有阴影的,担心阿笙多想,但看她过得悠然自在,跟以往一样,倒也安心了。

韩淑慧对于这类新闻报道,虽不在媒体面前多说什么,却用行动证实了陆家家庭和睦,没有丝毫起伏变动。

寻到好天气,韩淑慧约阿笙一起外出喝茶,街头散步,隔日阿笙便发现自己和婆婆上了报纸,图片中婆媳二人浅声交谈,笑容覆面,说不出的温暖平和。

阿笙明白,这一切怕是婆婆的意思,以新闻压绯闻,明里暗里护着她,阿笙心里感动,但对于陆子初的绯闻,着实没有太过介意。

别人不知,那人走后,一日三餐都会算好时间把电话打回来,询问她是否吃了药,问她这一日都去了什么地方,明明电话那头很忙,却好脾气的听她说着话。

陆子初出差第四天,阿笙手被家猫抓伤了。

韩老太太的猫。当初只有几只,但经年累月,猫的数量越来越多,那么多只,看着其实就很瘆人。

阿笙带着猫食去看望它们,没想到一只老猫攻击性很强,出其不意就窜起来抓伤了阿笙的手背。

阿笙叫了一声,声音不大,手背上传来一阵疼痛。

那只老猫在抓伤阿笙之后,就跟没事人一

tang样大摇大摆的走了,阿笙却是再也不敢在猫窝里呆着了。

猫爪尖利,阿笙手背破了皮,起先只是出红,并未见血,平时饲养这些家猫的工作人员听说这件事跑了过来,连忙对阿笙说,最好先用肥皂水清洗伤口,再用酒精消毒。

阿笙这边还没来得及用肥皂水洗手,就见适才出红的地方开始有血丝沁出,对此她是毫无经验的,听从工作人员的话,先不急着止血,让血适当流掉一些。所幸伤口不深,工作人员拿酒精和碘酊涂擦在阿笙的手背上,消毒了好几次,一直停止自然出血才停止。

经过这么一折腾,阿笙浑身竟出了一层虚汗,对猫也有了阴影,下次若不是陆子初陪着她一起过来,说什么她也不会单独过来了。

她这边出了这事,工作人员大概也觉得自己有责任,不知道陆子初的手机号码,但内宅电话却是知道的。

薛阿姨刚挂断电话,正在犹豫是否给陆子初去电话时,阿笙已经回来了。

也顾不上其他,先上前查看阿笙手背,皱眉道:“我先陪您一起去防疫站。”伤口不深,但毕竟是被猫抓伤了,瘆人的慌。

“应该没事。”

薛阿姨一听哪能得了,“这可不行,被猫抓伤,有些潜伏期10天左右就发病,不注射疫苗怎么行?”

阿笙想想也是,看了看时间,对薛阿姨道:“不急,已经到中午了,吃完饭我再去。”

若不是注射疫苗期限是24小时之内,薛阿姨大概真的会立马带阿笙出门。

大概是被吓住了,阿笙吃完饭说躺一会儿再去医院,如此一来出门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外面天气太毒,阿笙出门前戴着棒球帽,薛阿姨陪着她一起过来的,前面有几个人正在排队等着,悉数坐在侯医室的椅子上跟陪同来的朋友浅聊着八卦。

阿笙坐在后面,薛阿姨拿着出门前准备好的温水送到了她面前,阿笙接了过来,慢慢喝着。

女病号:“听说陆子初在外有新欢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女同伴:“那些女人长得也就那样,老实说还没我长的好看。”说着大概觉得自己太自恋了,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女病号跟着她一起笑:“可不是嘛!如果陆子初在外有新欢,你和我其实都可以试一试。”

原本听她们谈话,阿笙还是很淡定的,但听到这句话时,一口水当真是卡在喉咙里呛住了,低头咳嗽着,前面交谈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女子戴着棒球帽,看不见面容,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女人,关切的拍着她的背,将纸巾送到了女子嘴边。

两人收回目光,继续交谈着。

女同伴:“说归说,我怎么觉得新闻报道都是假的,不是说陆子初和他太太感情很好吗?当初校园求婚,顾笙可真是出足了风头。”

女病号:“依我看,越高调,婚姻死的就越快,你看看娱乐圈,有多少人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到头来还不是分道扬镳,夫妻反目成仇。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家花不如野花香,陆子初…”

“陆子初——”女同伴忽然压低声音,打断了女病号的长篇阔论。

女病号还没反应过来:“是啊,我是在说陆子初啊,他…”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前方一男人身上,女病号这次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就那么逆着光站在了候医室门口,明明风尘仆仆,却一点也看不出奔波痕迹。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臂,手腕间戴着一只机械表,指间婚戒平实耀眼,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医患者,最后目光锁定在后排位置,焦急的目光这才有了缓和的迹象。

步伐迈动间,女病号和女同伴都屏住了呼吸:天啊!陆子初竟然向她们走了过来…

***

PS:明天一万五大更。

防疫站,有点尴尬

阿笙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防疫站里看到陆子初。

适才女病号和女同伴口中的男主角就这么大驾光临,阿笙承认自己有些惊讶。

几日不见陆子初,道不尽的牵挂和想念,之前通过话,陆子初要到周末才回来,如今提前两三日,又这么突然现身防疫站,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阿笙下意识看了一眼薛阿姨,薛阿姨抱歉一笑,她家太太手被家猫抓伤,瞒着陆子初毕竟不好,就算现在不说,等他回来看到,免不了又要发火生气。说到底,她也难办。

这时候阿笙又能说什么呢?陆子初寻来,想必自己是真的大祸临头了,还是先顾好自己要紧,刚才看了一眼,那人眸子睇向她,深沉的很。

阿笙低下头,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防疫站的,如果来的早,刚才那两个女子之间的对话,他怕是听了一些,毕竟声音还是挺大的,但他很平静,倒像是什么也没听到楮。

最惊愣的当属那两个女人,僵硬的看着陆子初,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存在着,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说曹操,曹操到。

陆子初确实朝她们走了过来,却从过道穿过,直接到了后排,于是两女出于好奇,连忙回头眼巴巴的看着。

再说陆子初这边刚走到阿笙面前,就听到斜前方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是防疫站值班负责人,跟陆子初虽然不熟,却因为时常协调公共卫生监督执法,参与过陆氏旗下相关机构资质考核认证,有过数面之缘,陆子初刚进防疫站就被保安认了出来,于是打电话告诉他,总要见上一面。

负责人走近了,礼貌打招呼,陆子初应该是乘最快班机回来的,再加上这几日奔波忙碌,阿笙离远看还不觉得有什么,近了才发现他眼眸深处藏匿着疲倦。

陆子初和负责人还有他身后的工作人员一一握手,总归是有些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低头不吭声的阿笙,漆黑的眸子已然恢复成最初的淡然无波:“你们忙吧,家猫淘气,抓伤了我太太,我过来看看。”

他这么一说,场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负责人叫了声“陆太太”,阿笙不能再像没事人一样坐着不动,于是起身跟几人握手。

握手的是右手,被猫抓伤的是左手,垂放在身侧,似是不愿陆子初看到,手往身后背了背。

这举动怎么看都有些孩子气,她大概以为这么一遮掩,陆子初当真是看不到了。

手背上的伤口不深,但毕竟是一条显眼红痕,落入一直关注妻子的陆子初眼中,当即皱了眉。

阿笙握手的时候也注意到,虽没敢看陆子初的表情,想必那人脸色难看着呢!

几人浅声交谈,阿笙被薛阿姨重新扶着坐下来时,只听到陆子初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急,注射疫苗的人不多,我们可以慢慢等。”

他们交谈的时候,阿笙眸子不经意间对上了前面二女,那两人愣愣的看着阿笙,表情倒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这样的目光对视,注定无法维持两秒以上,仅仅一眼,那两人就尴尬的移开了视线,怕是为了之前的话,脸都要羞红了。

谈话结束,人群都散了,周遭也清净了下来,等待注射疫苗的人虽说不多,但八~九个还是有的,陆子初来之前,各自低声说着话,或是埋首玩着手机,他这么一来,瞬间聚集了众人的视线,一双双眸子虽然不至于齐刷刷的看着他,但总会有意无意的瞟上几眼。

薛阿姨原本坐在阿笙旁边,见陆子初应酬完,站起身把位子让了出来,阿笙还在犹豫该怎么让他消气,就感觉他坐在了她身旁。

“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不疼。”

前者声音低沉,后者声音很轻。

沉默几秒,陆子初说:“我没问你疼不疼。”

这话他说的平静,别人听不出来,但他声音离阿笙近,阿笙听出来了,似乎带着股愠恼之气。

陆子初没办法欢喜到哪里去,中午饭前还在跟阿笙通话,她那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如果不是薛阿姨给他打电话,怕是会被她一直瞒着。

之前是怎么说的?不隐瞒,不敷衍,她倒是遵守的很好。

阿笙抬眸,只见陆子初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侧身看着她,那目光倒像是无形中把她禁锢在了他的臂弯里。

阿笙吸了一口气,乖乖的伸出左手,陆子初脸色黑沉,伸手过去,却又想起不能碰,万一疼了呢?于是那手僵在那里:“有专人喂养家猫,你凑什么热闹?”

阿笙开始找借口了:“上次喂它不是没事吗?”

“上次有我陪着。”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冷淡。

阿笙握着他的手,有意讨好,“所以下次我们一起去。”

陆子初抿紧唇,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妻子,过了几秒,这才几不可闻的舒了一口气,问她:“下次还敢去吗?”

阿笙听到了,那声音柔和了许多,至少没有

tang先前那般生硬了。

“不敢。”是真的不敢了,估计以后看到猫就会下意识躲开。

阿笙声音太多糯软,陆子初在此之前所有的情绪化悉数消退,经此一事,受惊是难免的,怕是也长教训了。

这么一想,陆子初却是再也硬不下心肠训她不小心,抬手抚上阿笙的背,“疼吗?”

阿笙觉得,陆先生有时候是个很矛盾的人,先前还说不关心她疼不疼,如今又问起,想来是真得生气了。

阿笙说:“只是一道小伤口。”

“不好好处理,小事也能变大事。”确实是一道小伤口,但就是这点伤足以让他紧张不安,甚至于一个控制不好,就能在人前失态。

阿笙自知理亏,不吭声了。

女病号打完疫苗出来,下意识看向陆子初,他已起身握住妻子的手,将她拉起来后,搂着她往前走,跟她们擦肩而过时,隐隐听到陆子初轻声道:“是不是应该把孙护士长请过来?”

陆太太似是笑了:“千万别兴师动众,太尴尬了。”

“被猫抓伤就不尴尬了?”浑厚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

“…”陆太太很识趣,沉默不语。

女病号看着两人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报道果然都是假的,陆子初和他太太感情很好,那些上报新欢怕都是空学来风,故意炒作。”

女同伴小声道:“太丢人了,我们刚才那么说,顾笙估计都听到了。”拉着好友往外走:“赶紧走吧!如果知道顾笙今天会出现在防疫站,那些话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口。”

原本阿笙只注射疫苗就可以了,但陆子初为了安全起见,除了让工作人员给阿笙注射疫苗之外,还添加了抗病毒血清。

工作人员说,抗病毒血清很有可能会发生过敏,所以阿笙很遭罪,先试针,没过敏反应,这才注射了抗病毒血清。

陆子初在医院还算和善,如果阿笙以为她平安无事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陆先生有洁癖,每次出入医院,回家第一件事必定是洗澡,这天下午回来也是,抱着妻子上楼,佣人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其实阿笙很想说,她只是被抓伤了手背,不是双腿受伤,自己还是能走路的,但不敢说。

把阿笙放到床上,陆子初找了睡衣递给她,意思很明显,去洗澡。

“别碰到伤口。”那人走进更衣室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洗澡注意。

等阿笙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陆子初已经穿着睡袍半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似是真的累了。

迟疑走过去,那人警觉,睁开眸子后,双臂环胸沉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