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沉声道:“正是,现下脉相如何?”

许大夫定了定心神,又号了号,方道:“虽虚,倒不碍得,白日那药倒不用再吃了,在下再去开上一副慢慢静养着便好了。”

听许大夫如此说,王爷方放了心,送许大夫出了门,一转身,竟见那容嬷嬷微微睁了睁眼睛。

“嬷嬷?!”王爷愣了愣,忙上前数步凑到床边儿。

“王爷…”醒来了只觉着头脑发沉,容嬷嬷便知自己应是病了,“王爷莫要来此,想是病了,再过了病气…”

王爷松了口气,坐到床边儿低声道:“已无大碍了,不过是发了热,这会儿热下了便好了,非是那过人气的病症。”

容嬷嬷闭了会儿眼,方才睁开,道:“只这一病,倒耽搁了爷的正事儿…本已做着了,那东西费时些,这一病…倒怕耽误爷的事儿…”

王爷轻笑了下:“倒不必太急,只管养好了病才是正理儿,那事…不行便差旁人去做,虽及不上嬷嬷,却也不大差了。”

容嬷嬷轻摇了摇头:“这事,不好遣人去做…”

“那也不急,还几个月的时候呢,只在那之前得了便罢了。”说着,王爷轻叹了口气,“您只管好生养着吧,以后,自会好好孝敬着您…”

“老身不图这些…”容嬷嬷再摇头道,“爷,下去歇息着吧,有旁人在便好,莫要累着了您…”

王爷起身离去,容嬷嬷双闭了会子眼,方才睁开,低声招呼守在屋里的一个媳妇:“什么时辰了?”

“戌正了,嬷嬷渴了?熬有的粥,可要用些?”

容嬷嬷轻摇了摇头:“我这是发热?”

那媳妇脸带余悸道:“嬷嬷这回可是…要不是那鸳儿姑娘出的意儿,忙了这多半日…热再不退…唉。王爷在外头站了一下午呢,待您好了这才松了口气儿呢。”

容嬷嬷微愣了愣,只当自己是病了,睡了这一

日,却不想反倒凶险了些。嘴边溢了一丝苦笑出来:“又不是什么富贵命,上了岁数了,这是保不齐的…只是辛苦了爷…那丫头出的个什么主意?”

媳妇忙忙的说了,后又笑道:“那丫头睡着了,还是爷一路抱着回的屋呢…府里这会儿都传遍了。”

容嬷嬷淡笑了下:“个人有个人的福分…我乏了,再睡上会子。”

回到秋鸿居,进了内室,见那丫头仍睡在床上,想是累得厉害尚未醒来。王爷也未叫人伺候,一个人把衣裳褪了,凑到床边儿,才见这丫头身上的衣裳也是白日的,身上沾着的那药、雪水,这会儿已经半干了,把那衣裳弄得倒污浊不堪。

忙轻手抱起,轻柔解着。

想了想,又到了外间,招呼小德子去预备些热水进来,自己端了进来,摆净了布子,给她擦着脸、手、胳膊。

想了想,又将她中衣解了,想给她擦擦腿上身上沾着那汤药的地方,只这男女有别,雪白一片映入眼中…哪似平素鸳儿给王爷擦身子时般镇定?

咽了咽口水,王爷强压着心里那团火,微侧着脸贴了过去,拿布子给她身上轻轻擦拭着,虽不敢直视,却到底也瞧进去了不少。中衣虽是褪了,剩下那小衣却死不敢再褪,再褪…那这丫头便会连骨头带肉的被他吞进了肚,再不剩半口出来。

将将擦完,那手一抬,手背处正碰着白嫩大腿,王爷忙起了身,好歹把那布子丢进了盆中,端着盆子走了出去。

第54章 “好”事

“王爷,小的把这水倒了去可好?”见王爷只穿着中衣站在这风口,小德子头皮一阵发麻,生怕这位爷一时想不开,再把自己给冻病了?

王爷这才回了神来,把那盆子交给了他,自己背后又转回屋儿去。

床上睡着一团火,自己便是那炮仗,只怕人一上去,便会被她点炸了。可若不上去…想着适才那一片白皙,王爷咬咬牙,终是凑到床边,轻轻揭开被角,半眼不敢向里瞧去,人便钻了进去。

虽这一年来几是日日睡在同一处,可二人身上衣裳皆是不少,哪有如今这般香艳?

伸手抱去,细腰肥臀,这丫头身子养得甚好。再加上那入手处细滑一片,一个没忍住,便顺着她那腰肢向下滑去,摸向早先点起火来的那双腿。

滑腻一片,适才又被那布子擦过,这会儿入手自是软嫩得紧,便是再无遥想,也忍不住勾起心底那团火来。

王爷一个没忍住,抬手搬起她那下巴,轻吻数下,到底心有不足,又加重了三分,忍不住伸出舌来,轻吮着。

鸳儿正自睡着,只觉着身上发紧,皱眉哼了两声,迷糊间睁了眼睛。

王爷听了,忙抬起头来,只盯着她,眼中那团火哪里又消得下去?

“王爷…”睁眼看见面前那人,鸳儿脑是仍是迷糊一团,只当还在容嬷嬷那处,便问道,“嬷嬷呢?可好些了?”

只这一句,王爷身上那火瞬时褪了下去,微愣了下,忽轻声笑了起来:“好多了,嬷嬷适才已醒了,还问过你呢,睡吧,明儿一早爷带你过去瞧嬷嬷去。”

听他这般说,鸳儿才又合了眼,沉沉睡去。

抬起放在她腿上那手,又揽回了背上。只拿下巴轻挨着她那头顶,深嗅了口气,这才闭上眼睛紧挨着她睡了。

二日早上,鸳儿醒时身边已无人了,迷糊瞧了几眼,才见自己竟不知何时回了王爷那屋。瞧瞧窗子那边儿,外面白亮亮一片,应已大早了,又见王爷不在屋里儿,忙坐了起来。

自己竟睡迟了?王爷已是起了?

心中纳罕,便想起身去拿衣裳,忽觉身上发冷,一低沉头,小脸瞬时白了…

身上只穿着小衣,中衣…早就瞧不见影儿了!

一时慌张起来,左右瞧了瞧,自己睡的乃是王爷那床,可衣裳却半件儿不见…这是怎的了?!

又低头瞧了瞧,虽有乱凌乱,可小衣皆安生的呆在原处,身上又无异样感,应是…嗯,应该无妨,可…这是谁给自己脱的衣裳?!!

鸳儿绷着张脸,支着耳朵向外听了听,觉

着外面再无动静,这才垫着脚尖儿下了地,几步跑回自己那榻边儿上翻出了另一身儿的衣裳穿了起来。

衣裳上身,这才松了口气,皱着眉头琢磨着头一日的事情。

容嬷嬷病了,自己跟王爷过去…然后拿雪给她降温,再然后…不、不记得了…

鸳儿一阵无语,她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衣裳是怎么脱的都不记得了,这可怎生是好?要是哪个媳妇帮自己脱的…还记得那衣裳上面沾了不少药汁子呢…可怎么会糊涂的把自己放到王爷那床上去?

想着,心底犹豫不决,又惦记着容嬷嬷那里,到底还是穿好了衣裳出门而去。

门口有小豆子守着,见鸳儿出来了,忙笑道:“姑娘起了,我差人去热那牛乳去。”

鸳儿忙道:“先不必了,我去瞧瞧嬷嬷那儿…现下如何了?”

小豆子那脸上笑意更甚:“嬷嬷已经醒过来了,昨儿晚上许大夫过来,又换了药,现下应已经大好了。”

鸳儿这才松了口气,又道:“王爷呢?”

“王爷去许大人家喝喜酒去了。”小豆子笑嘻嘻的应道。

“喜酒?”鸳儿愣了愣,不解的瞧着他。

“刘大人家昨儿晚上添了个小少爷,今儿一早便来请王爷过府去了,非要请咱们爷多喝上几杯不可。”

鸳儿这才想起,那个叫春燕的妾原应是这两个月左右当生产的,未曾想竟得了个儿子。

出了院子,向容嬷嬷那处走去,一路上,见了自己的媳妇、小太监皆笑着问好儿。鸳儿心下一阵疑惑,自己早前在府里时,虽是近身伺候着王爷,可众人何时这般对过自己?今儿个这是怎的了?

直到了容嬷嬷处,她方是解了惑。

“听说,昨儿是你想着的法子才把老身拉回来的?”容嬷嬷仍是坐不大起来,脸上虽瞧不大出颜色,到底比头一日好了不少。

鸳儿忙道:“只是听过那么一耳朵,要是没有几位婶婶帮忙,我一人也不成事。”

容嬷嬷轻点了点头:“她们是她们的,你是你的,我会自记在心里。”

两人左右又聊了几句,鸳儿知她病着,受不得累,说了几句见这里又有人伺候方告退出来。

回到了秋鸿居中,小豆子远远的瞧了,忙命人把热好的牛乳拿来,自己献宝似的端了进去。

王爷至掌灯方回,竟是去了一整日。鸳儿忙起身伺候着,只闻着他身上还带了些酒气:“王爷怎的去了一整日?”

王爷笑了笑:“刘大人今儿个高兴得紧,将几位正在凉

城将领,连同县令皆请了过去,摆了一整日的酒,又拉着众人聊了多半日,晚上竟又请了一回。”接过那茶,润了润喉咙,又道,“老来得子,也难怪他得意,再过些日子他那一家老小便要回京述职去了,他那妾还需待出了月子方能行动,到时还要劳动大家。”

鸳儿这才了然,随口问道:“王爷可瞧见了那孩子?”

“那么小的孩子,哪里能见得了风?”说罢,转头瞧她,“你…可喜欢孩子?”

鸳儿愣了愣,纳闷抬眼瞧了他一眼,这是何话?还少有女子不喜欢孩子的吧?

见这位爷脸上带红,嘴里仍带着酒气,想是喝高了,鸳儿只得道:“喜欢,爷,您先歇息了吧,一会儿喜公公他们送来醒酒汤多吃上几口。”

“又没醉,喝那个做甚?”王爷抬手摆了摆,忽又道,“倒是睡了吧。”

见他这般说,鸳儿方松了口气,正到床边儿,忽被他抄起抱进来怀里,刚吓了一跳,还未曾叫出口就随着他倒到了床上。

“王、王爷!”鸳儿心里狂跳着,抬手去推他,又哪里推得动,正欲再叫,忽听耳边那呼吸深沉了起来,扭头一瞧,这位爷…意睡着了?

身子被压着,又哪里推得开?只得勉强把那被拉到他背后,手脚并用的盖到二人身上。

只自己被压着,今儿个这腿万是柔不得的了…

外头小喜子已端来了醒酒汤,本当王爷还没睡呢,便直进了屋儿,一抬脸儿…得,咱还是出去吧。

“怎么了?爷不喝?”小方子纳闷瞧着小喜子,怎的又退出来了?

小喜子摆了摆手,二人忙出了大门儿去。

“到底怎的了?”

“已睡下了…”见小方子还瞧着自个儿,小喜子又加了句,“俩人抱在一起睡的…”

小方子两眼圆睁,连连点头,喝点儿酒好,喝点儿酒好,可以助兴嘛…

次日间,几个小子偷眼瞧着那丫头似是身不对劲儿般的,走路行动都有些发僵,还当是自家爷干得好事儿呢。这事儿,确是那位爷干的,可却非是何“好”事儿,乃是…把那丫头压得脖子落枕、身子酸痛罢了。

一连数日,白日里王爷愈见繁忙,或是出府,或是去前面儿书房。鸳儿日日去容嬷嬷处,见她已大好了,这会儿已下床做得针线活儿了,这才安了心。

回府后十来日,王爷总算是白日间歇在后院儿,起身练剑后回到秋鸿居,思索了会子,对鸳儿道:“随我来。”

穿好衣裳,跟在王爷身后,见他直进了落雁园

,忙跟了进去。

铺好了纸,研着磨,便听王爷那里道:“再过几日便春暖花开了,前边儿院里的湖方能解冻。早先你不是还说过?过上几日爷带你过去转转。”说罢,又轻叹了声,“到底是小了些,又是府里自建的…等进了夏日再带你去瞧外头的。”

鸳儿只听着,见他这般说方问道:“凉城附近有湖泊?”

王爷摇了摇头:“附近未曾有,虽有小河,可到底比不了大江大湖。想瞧水,便要往北走,走上三两个月的去瞧那恒长河汇集后的模样。”

鸳儿微愣,那他说带自己去瞧水,这是要去哪里瞧?莫非…

正想着,王爷指着她手下问道:“可磨得了?”

鸳儿忙放了墨锭,立到一旁,等着王爷书写。

“过来。”王爷起了身子,却自己不动,只对鸳儿道了声。

鸳儿愣了下,疑惑到:“王爷不是自己要写?”

王爷淡笑了下:“你那字许久未练了,今儿个左右无事,便陪你写上几笔。”

说是写上几笔,可哪回皆是这位爷在后面半抱着,抓着自己那手写…

鸳儿心下沉了沉,忽觉着胳膊上一紧,已经被王爷轻拉了过去,不得以,只得拿着那笔,任他握着,一笔一画在那纸上描着。

不多时,便听着外头有人过来,站在门口唤了一声儿:“王爷。”

王爷眼皮不抬的应了声:“说。”

“京中有圣旨到。”

脑中先是一木,随即,好似松了口气一般的。鸳儿手下拿着那笔,将鸳字那最后一笔书完,方直起了身子。

第55章 张公公离去

听到有圣旨到,鸳儿身后那王爷也是一如既往般平静,低声道了句:“等会儿让他们收拾罢,随我回去,更衣。”

跟在王爷身后,鸳儿只觉着脚下轻盈得好似随时可以飞起一般。本还担心自己听说那圣旨来了时会失态,现下却觉着,这几日回府后身上心上便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好似长翅膀飞了一般…

换上衣裳,鸳儿垂手立在一旁,王爷整了整衣衫,忽抬头看了看鸳儿,几步行了过来,轻声道:“好生在这儿等着爷,莫要乱走乱动…也别搭理旁人,爷一会儿便回来。”

“是。”垂头应声,待王爷出了屋子,这才觉着双腿有些酸软。

王爷去了前书房处听圣旨,府里头众人皆忙了起来,过了半个来时辰,几个人匆匆跑进后院儿来,寻了站在站院儿中的张公公,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张公公听处两眼发亮,忙道:“快!快!上等封!”

说罢,自人有去寻那打赏的封。

接了那圣旨,王爷并未立时回来,偶尔听着几句,似是出府去了另外几处同僚之所在。

院中一时忙碌了起来,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好半晌竟没哪个立得住脚得。

鸳儿闷坐在屋里头,玩又没得玩,忙又没得忙,只觉着还不如先前那般日日缝补些什么呢,好歹手底下还有事要做…

想着,忽又去翻起箱子,平素留得有些碎布,随手缝些什么解闷也是好的。

边缝着,心下又边想着,这一回,自己便必是要走的了,可走了之后生计如何是好?自己只一个小丫头,便是有那二百多两银子能买得下个小院子,可…之后呢?银子若是花完了呢?

莫非找个人嫁了?

想着,又摇了摇头,若嫁,还不如留在这府里当一辈子丫头呢,既要出去…那便要走得彻底些,天无绝人之路。

想着,心又沉了三分,忽听着外头有人招呼自己,忙起身走了出去。

张公公一脸笑意的站在厅里,见鸳儿出来了,忙笑道:“姑娘,这几日有些个事需得预备着。”

“公公请说。”

“适才爷接了圣旨,爷吩咐下来了,要收拾家里的东西,过些日子便要上路了。”

鸳儿一愣:“上路?”忽又想到,当是回京去纳那位…王妃吧?

“正是,圣上旨意,已在京中选好了址,咱们王府要迁回京中了。”

迁回…京中…

鸳儿发着愣,呆呆的瞧着那张弥陀佛般的笑脸,迁回去…是了,王爷前儿不久才说过,要带自己去看湖、骑马、看戏、听曲…想必…他应是早知道了。

见她发着呆,张公公又笑道:“姑娘且别愣着了,快些预备着吧,大件儿东西一应不需…有什么事只管招呼那几个小子…”说着,又皱了下眉头,“对了,过几日得买几个女孩子进来了,在这儿倒还无妨,可回了京,待贵人进府时瞧着也不像…”想着,又笑着对鸳儿道,“还麻烦姑娘到时帮忙调教着,毕竟这府里哪个也没您合适些。”

鸳儿半弯了弯身子,就似没听着那话里的“贵人”一般,只管应着。

张公公见她转身进了里间屋子,皱了皱眉头,随即恍然,也就这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方对了王爷的路子,倒也好,这样待王妃入府,自也不会生事争宠。

戌末,王爷方回到府中,进了屋儿,正看着鸳儿将一件件时下用不着的打起了包,皱眉道:“怎的忙成这般?”

鸳儿抬头纳闷道:“不是说王爷过几日要回京么?”

王爷微愣,沉声道:“又不急在这几日。”顿了顿,又道,“谁跟你说的?”

“张公公。”那张公公让人生厌得紧,瞧着那笑模样鸳儿就觉着心里头发虚。

“他还…”想了想,王爷顿了顿,仔细瞧着她脸,见她神色淡淡的,方放了心,“那也不必急成这样儿,慢慢收拾着,等雪化了方才上路呢。”

“那也没几日了。”这几日雪已化了大半,天再不似前些天那般冷着了,若是说上路,这会子正合适。

见她这般说,王爷到底松了口气,抬手捏向她耳朵,柔声道:“只委屈你了,本说过上两日找人给你把耳洞穿了再…又怕路上颠簸,倒养不好…”

鸳儿微微愣了愣,抬头道:“路上?”

王爷挑了挑眉:“怎的?”

“我…也随着一同去不成?”鸳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爷眉头再高了三分:“阖府皆走,怎会单留你一个?”

鸳儿垂了垂道,低声道:“王爷,前些日子您说过…要应我件事儿的。”

正说着一件,这丫头却又扯出了另一件事儿?王爷只得把眉毛压回原处,低声道:“怎的?已想好了不成?”

“嗯。”声儿虽低,却带着坚定,王爷那心里原本甚是淡然,却忽的一沉,沉声道:“说。”

“王、王爷…早先许过的小院子…可还有么?”没敢直提离府之事,鸳儿只敢先问着这个。

“嗯?”王爷拉长了声,那脸色也渐沉了下去,“爷许过的,还怕贪了你的不成?”

“那…我想去那院子住着…”鸳儿那头,仍不敢抬起,声儿也说越低,随着这位爷时日久了,她自是觉出这位爷这会儿身上那气儿…已是不大顺了。

“去那院子住着?那府里的差事呢?”王爷那双眼敛了起来,眯着盯着她那头颈,“说吧,谁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