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只要拉她进来,她也在其中,必然那些收了她钱财的宫人话语不能说死啊,不然的话,你不是要被他们给害死?再说了,淑妃这般做,我柳家多少都有蒙羞,只有拉她下来,别人才不会信你有此事,也是保全自己的手段啊!”

“可是这有用吗?她要真害我,编出那些话来,只怕就要置我于死地了,我…诶,姐姐你刚才说的歪打正着,说的就是她诬陷于我,却真有此事,可是这事只有咱们知道,皇上一查之下只要查不出不也没事了吗?”

“我说的歪打正着不是这个,而是她找对了人,宫人里面说与你苟且的人叫做王令,正是昔日里与你成事的人啊!”柳玉蝶瞧着妹妹那完全吓傻的样子在她的耳边无奈又清晰地说到:“如今他已被皇上抓去寻问,我怕,我怕他万一说出来,咱们可就麻烦了啊!”

“皇后娘娘!”柳玉蝶的话才说完,殿门口传来了云衣的声音,柳玉蝶急忙平声问着何事。

“您宫里的秀芳丫头来说,皇上急召您去承乾殿。”云衣的声音就似一股子寒风吹进了柳玉蝉的心,她哆嗦着看着姐姐,眼里全然的无措。

柳玉蝶咬着唇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出言到:“看来皇上是要寻我查上一查了,你听着倘若皇上招了你去问起,你要先装作不知,万一真不成了,死也要拖上淑妃,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无事,还有,如果,如果…”柳玉蝶的脸上浮现着一丝无奈的痛楚:“如果真的什么办法都没了,你也要记得为了柳家能抗的都抗了,我们可以死,但绝不能害了爹娘,害了柳家,你懂我的意思吗?”

柳玉蝉先是一顿,继而瞧着姐姐那副痛楚的样子,她点了点头:“我懂,若是那人说出了一切,我无力辩驳的话…我,我就认,然后就,就以死谢罪…”柳玉蝉说着哭了起来。

“就算是认也要拽上淑妃,有她你有活的肯能,万一真不成,至少我们柳家无她威胁,也会好很多…”柳玉蝶说着眼角流了泪,她伸手摸着柳玉蝉的脸,如同生离死别一般。

柳玉蝉点着头,她知道姐姐说的对,真的到了那一步,为了姐姐好,为了柳家好,她都必须要把陆悠韵给牵扯进来,只有这样似乎自己若死,也能死的有些价值…

“好了,我过去了,别哭了,我们都不能哭,也许我们是自己吓自己呢?”柳玉蝶说着抹了泪冲着柳玉蝉勉强一笑,便大步出了殿。

冷风吹了进来,虽隔着两扇屏风,却刺入了柳玉蝉的心。她抱着被子哭了一阵,就疯了似的冲到了隔间小屋,眼瞅着那还在睡梦里的小可人儿,她的心已经,痛的在抽搐了:怎么办,若真是那样,你,你还能活着吗?

流泪,抽泣,她不敢放肆的哭,尽管她恐惧,她害怕,但是她都不忍将孩子吵醒,她只能看着小床里的孩子,小心的凝望,将自己眼中的可爱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到清晰。

云衣和纪嬷嬷在殿外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阵子,还是进了殿,她们清楚与皇后这场布局里她们要做的事是什么。

“主子,您别这样,兴许会没事的。”云衣扶着柳玉蝉往一边带,她就是在一心为主,也不愿在孩子跟前说那些残忍的言语。

柳玉蝉颓废着出了隔间,一抬眼看到纪嬷嬷,忽就冲上去抓着她问到:“我的女儿会有事吗?会吗?”

纪兰清楚自己要做的是劝柳玉蝉死咬淑妃,但是对于她私通的事却是不知道的,忽然被这么一扯一问,只以为是柳玉蝉害怕借机陷害的事会牵扯到孩子便忙是说着:“不会的,小公主怎么会有事呢,您看钱贵嫔那般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皇上也不过是除了她的名,可没对彤殿下有遗弃之为啊!”

“是吗?她不会有事?”柳玉蝉走了两步忽然灵醒过来,她看着纪嬷嬷说到:“你骗我,她怎么回没事呢,她可是…”

“主子!”云衣及时的喊了一声,而后拉住柳玉蝉说到:“主子,您别乱猜了,这事不一定就真把您给陷进去,那淑妃要害您,您只要让他们知道你是被淑妃陷害的就好,大不了,告诉皇上淑妃与您做什么都一起,只要把她拉进来,皇上看是你们两个要闹,也不会有功夫理你们的。您就别乱猜了,出声惊了小公主的睡梦可就不好了。”云衣从容不迫的说完就叫纪嬷嬷去打水来给主子洗脸。

纪嬷嬷一出去,云衣立刻在柳玉蝉的耳边说到:“主子你糊涂了,外面不过猜测,未必你自己要先露怯出去?不到最后一刻,您就撑着,至于小公主的安慰您到不必怕,说句不敬的话,宫里早出过这样的事,当娘的自尽了事,皇上依旧给她妃子身份下葬,全家依旧风光,儿子还是皇子,只不过是没做储君的命罢了,可一辈子也是王爷,皇家顾忌脸面死也都会养着的,何况您的孩子是位公主,真到了那地步也没谁会去加害于她的…”

云衣的话令柳玉蝉缓和了心中的痛楚,这个时候的她哪里还有心情管自己,只要女儿能平安就是最大的安慰。

纪嬷嬷刚端了水进屋,殿外就飞奔来一位小太监,急急地唱着:“陛下传柳贵妃承乾殿见驾!”

柳玉蝉闻言当即猛吸了口气,竟呛的自己咳嗽了起来,而云衣已经出去招呼起来:“呦,孟公公,您怎么这么急,皇上召我家主子什么事啊?”

“这个…”那小太监面露难色道:“这个,没法说,你们还是快去吧!”

柳玉蝉此时伸手抓了帕子擦抹了一下脸就在屋内问到:“敢问公公,皇上跟前还有谁啊?”

小太监一愣,直接答到:“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在的,啊,还有个花奴正被皇上问话呢!”

第十七章 入圈(三)

轿辇摇摇晃晃的不够平稳,以为一路上身边小太监的催促,使得抬轿的轿夫们也慌了心。不知情的下人尚且如此,这知情的柳玉蝉此时已经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虽是在云衣的伺候下整理了妆容,在纪嬷嬷的口中学下了一套礼仪词汇,但是柳玉蝶先前的招呼已经让她清楚,她将面对的是一次生死的考验。

撑的过,她生,撑不过,还不是她死,而是要为了柳家,为了姐姐,也为了卸去心头的怨恨,而将淑妃给拉下马!

轿辇一落地,殿前的王公公就凑了上来,他打着眼色令身边的下人宫女退的远远地,凑到柳玉蝉跟前只假假的甩了下拂尘算是打了千儿,就急忙地说到:“柳贵妃啊,你可来了,这会的,皇上可火在头上,你进去说话做事,可要多加小心!”

看似好心的提点,实际上是叫柳玉蝉知道自己已经要进火坑了。果然柳玉蝉听了这话,心里最后一点希冀也被击碎的找不到影,只看着王公公有些木纳的点了头跟着,走了好些步才算灵醒过来,一把抓了身前王公公的衣袖就要问话。

王公公被这么一抓,脸色那个尴尬,忙是抽了袖子退了一步小声说到:“柳贵妃,有话您只管说,这般,奴才可担不起。”

柳玉蝉反应过来是自己失仪失礼,当下也是急忙的把手缩回袖里,低声问着:“王公公,好好的皇上怎么就动气了?”

“啧!”王公公砸巴下嘴,眼扫了下周遭才说到:“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大早的,奴才还想在贵妃娘娘跟前讨个赏,等着娘娘您做了皇贵妃奴才能跟着讨点好。可是有些纸它包不住的火总要烧起来,这事就这么不偏不倚的传进了皇上耳中,他能不气吗?”

“这,王公公,您说的是什么事?”柳玉蝉死撑着问。

“这事不是奴才能话里嚼的,反正真真假假的您心里清楚不是吗?没有的事,说出大天来也没人信,可有了影的事,只是一点芝麻绿豆,只怕也难脱关系!您说是不,贵妃娘娘?”这王公公脸上无甚表情,可话音里却带着一丝调侃的味,弄的心乱如麻的柳玉蝉根本分不清楚他是在暗示还是在嘲讽,只能自己慌的扯着衣袖。

王公公瞧着柳玉蝉那样,也知道这没心眼的小丫头是个什么情况,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才说到:“贵妃娘娘,皇上还在殿里呢,您这就和奴才过去吧,入了殿口,您稍待,奴才通报了就会传您进去。”说完一转身子,那佝偻的背微微挺了些,走在了前面。

柳玉蝉浑浑噩噩的跟着,一路行到了殿前,王公公比了个手势,柳玉蝉自然停在了殿口,见王公公一进去,那心都惊的只有咚咚之声,至于呼吸,似乎都吓忘了,可偏这还不够,还有一些不大但却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如雷轰下…

“皇上恕罪,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当时小的并不知那是贵妃娘娘啊!”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惊慌、不安、甚至还有一些敬畏。

“什么叫不知!难道不是贵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皇上的声音带着怒气,在这寒冷的时节更如冰刀。

“皇上恕罪啊,小的真无那些想法,小的就是一时糊涂被人所迷…”

“混帐!看朕不打死你这个…”

“皇上!”姐姐的声音带着一份焦急,但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也满是惊慌:“皇上不可啊!您若一时动气打了他,那可就是等于承认我妹妹行下了不轨之事啊,不,臣妾绝不能看着您…皇上,虽然处置一个小小的花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件事,不过是道听途说,即便这花奴口中声声说是我妹妹如何如何,但臣妾绝不相信我那纯真如童的妹妹会做出那样的事!皇上!臣妾相信这一定是有人造谣生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妹妹的啊!”

“皇后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陆悠韵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你与皇上这般说话难道是暗示我吗?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您别往我这里推啊!”

“淑妃妹妹,我有说是你吗?我不过就事论事请皇上三思,毕竟这事不但关系到我妹妹的名声,也关系到我柳家的声誉,若是我妹妹真有这些事,我也没什么脸面活着,可是没有这事呢?你是我妹妹口中念叨的姐妹,这个时候你怎么能不与我一起劝劝皇上,好好彻查呢?你怎么可以在一边说风凉话!”

“我怎么说风凉话了,好好的,我在屋里,就被叫到这里问我什么日子可曾和柳贵妃在一起,皇上啊,那都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我哪里记得到什么时候和她在哪里见过呢?我是真记不得了啊!皇上!您若是觉得这花奴之言难辨虚实,您一会问问柳贵妃不就是了,大不了,叫这花奴与她当面对质就是,何必非要什么都来问着臣妾呢…”

“放肆!”帝王的震怒声喝斥了淑妃那有些带着娇气的声音,在大殿里一时安静的沉闷里,柳玉蝉已经双腿发软,偏此时还听到皇上的言语:“朕已经够烦心的,这个时候你们两个竟然在朕的面前争执?淑妃,你和贵妃一直情同姐妹,两人也常在一起,朕不问你问谁?玉蝶,你是堂堂皇后,你是一国之母,就算她是你的妹妹,也犯不着你这么没了礼仪的在朕的面前争的面红耳赤!此事,朕就问玉蝉,朕要她和这花奴好好对上一对!谁若答不上来,说了假话,哼!朕就砍了谁的脑袋!”

“皇上,臣妾知错,但是事关妹妹声誉,臣妾不相信妹妹会有此等行径…”柳玉蝶的哭声诉说着姐妹的情谊,柳玉蝉此刻的鼻子也有些酸。

“皇上,臣妾也不该与皇后娘娘争吵,可是臣妾也的确不知道这事,就算宫里流言一出,皇上要查询,但臣妾却不记得当初的事,而且那个时候似乎是臣妾才有身孕的日子,宫里有所避讳,好似不怎么外出的…”

“是吗?”帝王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份冷笑:“可是朕听着有人也提到了你!”

“什么?”淑妃的声音立刻抬高了一些,继而是她急急地说词:“皇上,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先前花奴说的是日子里,臣妾身有龙嗣,并不常出屋,偶有游园也的确会去贵妃那里坐坐,可当时未见玉蝉有什么避讳之行啊,而且,臣妾也并不常去,不见得就能撞上那些事…”

“是吗?”皇上的声音正悬着,王公公的声音也凑了上去,显然是等了一会才好开口,皇上一听贵妃到了,立刻说到:“叫她进来!殿前所有相应全部退到台阶以下!”

沉寂的背后是逐渐加深的恐惧,王公公出来的一抬手,柳玉蝉只觉得天都是昏暗的。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抬脚入殿,身后本就相距有些距离的宫女太监也就退的更远,完全的下了台阶。柳玉蝉看着遥遥的王公公,还是硬着头皮进了殿。

绕过黑青的厅,穿过玄色的帐,当她走进殿内正堂的时候,帝王则震怒在上而背对,其下姐姐哭的是梨花带雨半俯身于桌几,淑妃是双膝跪地,眼露愤恨,而一个低着脑袋弓背如虾的男子,跪伏在地上的身影,简直叫柳玉蝉连行礼的勇气都没了。

“妹妹!”柳玉蝶眼见玉蝉那僵住的样子,便顺势冲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哭,而淑妃此时也扭着头瞪了柳玉蝉一眼。

陆悠韵是生气好端端的自己被她给牵扯进去,可她这一瞪,却被柳玉蝉会错了意,谁让她的姐姐才告诉她的事,今日的事都是因淑妃而起,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定,陆悠韵终于是为了加害姐姐去夺那储君之位,而和自己撕破了脸。

“姐姐,何故这般哭泣?你们这是…”柳玉蝉此刻忽然觉得心里不慌了,好似一切的担忧都没了,就连先前找不到呼吸,此刻也便的坦然,只是心微微的痛着,还有丝丝的冰冷。

“哼!”帝王的声音先落了下来,紧跟着龙天舒转了身,铁着一张脸坐了下来,柳玉蝉本能的推开了姐姐,下跪行礼:“臣妾玉蝉见过皇上,时逢召来时,正在塌间小眠,故而更衣洗面有所耽误,还往皇上勿怪…”

“朕才没功夫理会这些,朕问你,堂上所跪的此男子,你可认得?”龙天舒怒火中烧,才没功夫在这里绕圈子,直奔问题而去。

柳玉蝉看了那花奴一眼,点了头:“认得,好似曾在我院落里植种过花草,护理过一些花卉,只是…叫不上名字,瞧着有个印象。”柳玉蝉有些坦然的答着,今日其实才算是瞧的这男子眉眼仔细。

那男子有些惊住的扫了柳玉蝉一眼,继而低着头。

“难得贵妃你记得的如此清楚,那朕问你,她是何时何地到你院里去修花剪草!”皇上生意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如果是之前突入起来,柳玉蝉一定心慌非常,可是这话,她却是觉得好似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轻轻答着:“好像是去年四月吧,日子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是淑妃姐姐怀孕有些月份了。”

陆悠韵本不想言语什么,忽听柳玉蝉说到自己,本能的说到:“你干嘛提我?”

柳玉蝉淡淡一笑:“淑妃姐姐,您何必这么瞪我,哪天你不是正巧来看过我,还和我一起论起花草的吗?”

--小小的检讨一下,这几日,琴儿的更新很不稳定,一个是年底好多事,再一个是琴儿的身体很糟糕,重感冒中,就差隔离了。大家包涵一下吧,头疼还流起眼泪,码字真的有些艰难,我只能说争取2月里更新好些。--

第十八章 入圈(四)

柳玉蝉的话一出,直接把陆悠韵给带进沟里了,她蹙着眉问到:“哪天啊?”

“淑妃姐姐你这话说的,你是常到我宫院里,虽然日子记不到,但也不至于连个印象都没啊,我姐姐在我那里吃酒才走,你就来了,咱们姐妹不是说了好一阵子,你还带我去院里走了走嘛?只可惜我当是头晕,酒劲上来,就在院落的凉亭里趴了一会的啊,我记得后来被你叫醒的时候,这个花奴好似就在跟前锄草来着…诶,你说是不是?”柳玉蝉说着把脑袋转向了那花奴,她一脸平静还似不当事的样子,倒把王令弄了个僵,下意识的点点头之后才刹时灵醒过来,这些是压根没有的事,于是他又看了眼前这美丽的女子一眼,心中便有所顿悟,弄不好那天和自己苟且的还真是这位贵妃…

“你胡说什么,哪有的事!”陆悠韵自然反驳,眼见那花奴点头,更是来气,不但蹭的一下起了身,更是直接就指着那花奴骂到:“你个天杀的奴才,竟然敢胡言编排于我!你们两个无中生有,将我陷害?哼,一准是你们两个有私情!”

“淑妃姐姐!”柳玉蝉刷的一下也拉下了脸,她冲着淑妃直接大声吼到:“你刚才说我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和这天杀的奴才苟且,你不要拉上…”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淑妃的脸上,陆悠韵口中话语立刻便顿住了,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挥舞了巴掌的柳玉蝉吃惊的说到:“你,你打我?”

“我打你又怎样?”柳玉蝉说着眼一翻说到:“昔日姐妹,我真心待你,你借我几番晋升我从没有过半点不悦,你我都是皇上跟前的人,伺候着他咱们安心的过完这辈子不就好了吗?你怎么可以出言编排我呢?难道我这个当妹妹的对你还不够好?”

“我编排你?”陆悠韵张大了嘴巴,猛的一指那花奴说到:“你问问他,是谁在编排你!是谁和你有私情的!”说着一把去抓那花奴王令,扯着他的衣领就问到:“你说啊,你刚才说的是和谁?”

“够了!”柳玉蝶此时站了出来,她喝斥着两人:“争争吵吵的,你们还嫌不够丢脸吗?一个个的吼什么?难道要全宫的人都听见?我告诉你们,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你们今天都把脸丢到了这里,我,我真是替你们害羞!”柳玉蝶说完冲着一直不出声的龙天舒福身行礼,而后说到:“皇上,还请您别计较她们的失仪之行,毕竟今天的事…”

“皇后,你不必为她们兜着,今天朕就要好生问问这是怎么回事!”龙天舒说着看了花奴一眼:“朕现在当着她们的面问你个清楚,你这奴才若说实话,朕兴许可以从轻发落…”

“皇上,小的觉不敢欺瞒皇上啊,小的就是一个花奴而已,不过是在各宫后院里锄草护花而已,先前贵妃娘娘说的是事实,当时,小的见一人在亭子里趴着,本想叫醒她的,可是小的喊了半天也无用,后来闻着有酒气就顺手把外罩的衣服给她搭在身上了而已,小的干完活回来打算拿回衣裳的时候,就看到淑妃娘娘和那姑娘说着走了,遥远瞧着就一个印象,后来再去院里做事,才晓得那是贵妃娘娘…”王令也是机灵的人,立刻顺着柳玉蝉的话说了下去,这么一说,好似柳玉蝉并无什么不光彩的事。

可这话一出来,皇上所听的风影之事就成了没根据的边儿了,当下就质问到:“可是先前朕问你,可有越轨之事,你又是怎么答的?你不是说你一时糊涂与人行了错事,还说了这事淑妃也知道的吗?”

王令小心的趴在地上回答:“皇上,小的只是一个花奴,这般举动虽是无心,但也有违宫规,当奴才发现她是贵妃的时候,小的吓的魂都没了,深怕被人知道就会被砍了手,于是从不敢提,可是皇上您今日召了小的来,直接叫小的交代做了什么越矩的事,小的想到的就是这个事啊…至于说到淑妃所知,当时她瞧见奴才了啊,后来小的弄完要出去的时候。她还瞧见奴才穿着那身衣服,而多看了小的一眼,小的魂都要吓没了啊…”

“你胡说,没有的事!那天我不过是带着香凝去了朝阳宫,可是下人说皇后在和妹子吃酒,我怎敢进去叨扰?转身就走了,我何时与她去过花园,又何时见过你?”陆悠韵听着花奴信口雌黄自然气哄哄的反驳,却不想她话才说完,皇后却插言到:“那天的事,淑妃妹妹不是说自己记不得了吗?这会儿怎么又记得清楚还说了这么一大串来,既然淑妃说起那天你是来过又走门都没进过的,那不如叫来当时拦着你的下人问问就是,不知道那天拦你的是谁?是我的下人还是贵妃的下人?”

“这…”陆悠韵的记忆也没那么好,哪天不过是兴趣所致而往,瞧着皇后的轿子在外,就有心避讳,可都走到门口了,多少也就问了句,哪里还记得是谁和自己回了话呢?

柳玉蝶见淑妃一时语塞,忙说到:“不如这样吧,两边的丫头都过来,淑妃妹妹亲自问问好了。”说着不等皇上发话就走到殿门冲着远处的王公公招了手,而后在王公公到了跟前就说到:“老范公公您再辛苦下,把我院里的秀儿和朝阳宫里的云衣给喊过来,就说本宫要在这里问话。”

王公公在外瞧不见皇上,只与皇后交换了下眼神就忙是传人去了,而后柳玉蝶来到柳玉蝉跟着,拉着她的手说到:“妹妹,今日里也不知道怎的,忽然这宫里就传出一些闲话来,这闲话按说传我这里,就该我来处理的,可是哪晓得,闲话正好被咱们皇上听见,瞧把皇上给气的,今日的事你给姐姐说清楚,你到底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柳家的事?”

柳玉蝉看着姐姐苦笑到:“我没有…”

“好,有你这话就成,姐姐我一定不能让你被人冤枉!”说着她有意的看了淑妃一言。这会儿的淑妃已经被绕进了圈子,眼见皇后这般泼来污水却不能如何,当下只恼恨的瞪了花奴一眼,而那花奴却全然的贴在地上,浑身哆嗦着等待。

龙天舒看着面前的几人渐渐的闭上眼以假寐来等待,可是内心里,他却怒火中烧:这花奴我已经查的清楚,与人轻浮,与多名宫女有所染,到底玉蝉有没…不,不会的,玉蝶怕她惹祸看的很紧,平日又小心教导,不会出错才是…可是…到底是谁对不起朕?真是可恶,为什么那小丫头只说自己看了个模糊,她要是看的真切,朕哪里还用在这里听这些废话!

“报!”忽然有唱诺声遥遥的响起,龙天舒立刻睁了眼,柳玉蝶便立马出了殿,去了殿外台阶下,那里一个太监跪着身后跟着礼部尚书。

“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急事?”柳玉蝶轻声问着。

“皇后娘娘,臣与皇上要上报祭祀的事,毕竟明早就要出宫了,各处的打点安排照例要来上报的,而且监国之事,此时也必须下定了。”

“那大人您就先去隔壁的侧殿里等吧,我这就请皇上过去。”柳玉蝶说着转了身回到了大殿,把话给龙天舒一转达完就说到:“皇上,国之大事不能耽搁,礼仪之举,不能有误,您先移驾去偏殿里吧,这里有臣妾的,臣妾会为皇上分清楚个是非,等您忙回来,就给您一个交待,如果皇上有所担心公平的话,臣妾可以请德妃妹妹过来…”

“不必了,玉蝶,你的为人朕清楚,此事交给你,朕一会再过来询问!”龙天舒说完起身出殿,对他而言,国事更重。

龙天舒去了偏殿,淑妃便盯着柳家姐妹猛瞧,这会的,柳玉蝉已是浑身湿透,大殿里就算烧着地龙,她也觉得冷飕飕的,便下意识的往姐姐跟前靠了靠,而这举动在陆悠韵看来,却是觉得这姐妹真是对自己有心了。

她自己捡了处位置一坐,心里就盘算这事,每每想到皇后往自己身上扯,她这心里还能顺点,可一想到柳玉蝉编出瞎话来言都不眨,心中又实在气愤,眼见两个丫头迟迟不来,便盯着那跪地的花奴来了脾气,终是走过去冲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你为什么要扯上我?”

王令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皇后说到:“不是我要扯上,你,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就我们三个,你还要胡说?”淑妃气的又给了王令一脚,而此时皇后却说到:“淑妃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要逼证人乱说话吗?皇上同意让我查,我自会查个明白,你这举动不大妥当吧?”

“我…”陆悠韵咬咬唇,回了座位,看到柳玉蝉看着自己,便昂着头冲她说到:“你干嘛陷害我?”

柳玉蝉没出声,只是转了眼眸。

“你说话啊,怎么不敢看我了,你做了亏心事还往我身上赖吗?”陆悠韵自然盯着她,可柳玉蝉却叹口气回答到:“淑妃姐姐。我做贵妃你做昭媛的时候,我也都喊你声姐姐的,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做了什么,要你如此的陷害我?你口口声声说花奴说的是假的,那么你希望他说出什么来才是你说的真?你说啊,你想他说什么?”

双方的眼对着,殿内的气氛也变的如一张被双方紧扯的布一半,好似再用力些就会碎裂一般。柳玉蝶满意的看着她们两人对视,微微垂了眼眸看向了王令,此刻王令额头上全是汗水也小心的看着柳玉蝶。

“争有什么用?等下她们就会来,把事拿出来说说,就知道谁对谁错,如果只是一场误会,咱们也要把误会给接触了,可不能都在这里含血喷人,污蔑了别个!”柳玉蝶一语双关的说着,在柳玉蝉听来,姐姐是强调着这是误会,而淑妃听起来在意的却是那含血喷人的话语,当下一个冷笑扭了头。

柳玉蝉见淑妃如此,心中只有悲哀: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这般置我于死地,我又如何不能为了柳家而和你抗着?只希望那花奴千万别说出当初的事…嘶,他前面顺着我的话在说,也许他已经明白再诬陷我,会没有好下场吗?

正想着呢,秀儿和云衣被王公公给带了来,知道皇上在偏殿,王公公非常自觉的站在了一边,柳玉蝶自然开了口:“王公公,您是皇上跟前的人,皇上正忙,你来做个见证,我这就问话了,可好?”

王公公一点头说到:“皇后娘娘您问,一会奴才一字不拉的转告给皇上!”

第十九章 入圈(五)

龙天舒在偏殿里听那礼部尚书一项一项的说着安排,可心思全然放不到上面去,几次不是礼部尚书再三催问,只怕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好了,也不用一样样地说了,你办事朕放心,你去,操办吧,晚上把流程知会一下各处,明日就照办吧。”龙天舒实在收不住心思,想打发了礼部尚书退下,可礼部尚书却十分认真的问到:“皇上,那监国的事,您定下了吗?”

“龙天舒看了一眼,明早朕会说的…”

“明早?皇上,监国这事自古都是早定,诸位大臣要先通气,好确定章程,什么奏章送,什么奏章阅,什么奏章…”

“行了,朕知道了,晚上就定下成了吧?”龙天舒不悦的话语,令礼部尚书错愕,他刚要告退,龙天舒却已经反应过来出言到:“何爱卿,朕不是吼你,朕,只是…不悦罢了!”

礼部尚书立刻慎言道:“皇上一定是为了祭祀的事忧心,国祚大事又谨而慎之,是臣不懂体谅陛下的忧虑,臣这就下去,操办好明日出行的事,至于监国之事,臣等皇上的安排。”

龙天舒听了这话,心里舒服了许多,他看着礼部尚书笑了笑说到:“好,你下去吧。”

礼部尚书退去后,他捏了捏鼻梁骨:“说白了监国大事还不是六部加上一位宰相,你们不过是想朕早点告诉你们是不是要捧起盘儿罢了!”他口中轻念着起了身,慢慢地往正殿去。

“淑妃妹妹,现在你还要怎么说?宫女婢子的都说你去过,她们还亲眼见了你入了朝阳宫内与当时还是昭容的玉蝉一起赏花,你还提起了太后赏了你一盆上好的花不是?”殿内是皇后的声音,语调不高却透着一丝不悦。

“我怎么知道她们怎么知道的?啊,是了,她们可都曾是你的人,难保不是你要她们…”

“淑妃!注意你的言词,我可是皇后,你若是连我也污蔑,那可是重罪!”皇后的声音终于扬起了盛怒,而紧跟着的是柳玉蝉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昔日里都还和我好好的,姐姐长,妹妹短的,今儿你怎么就非要处处把我和那花奴牵扯上?不就是他在我宫里照顾过花草吗?你干嘛非说我和那花奴…呜呜…”柳玉蝉的哭声装着全部的委屈,听的在门外的龙天舒有些焦躁。

“什么叫我干嘛非说,你可知道,皇上今日里非要有个交代,我难道把这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淑妃的反驳之语听的龙天舒皱了眉。

就在这事,敬事处的一位公公急急的往这边来,抬眼寻着王公公,结果一眼瞅到是皇上自己站在殿口,当下就要凑过去,却不想皇上自己走了过来:“如何?”

“回皇上的话,奴才挨个的抓了些宫院里的人问了,其实那花奴的确在宫里越轨,但于其不轨的都是些宫女丫头的,并无哪位主子的消息…”

“真的?”龙天舒的心里立刻轻松了些。

“皇上放心,奴才问的清楚。”

“恩,下去吧,勿对人提。”

“奴才明白。”敬事太监乖乖地走了,龙天舒再调转头来站到殿前,此刻殿里的话竟已是争执。

“淑妃,难道我做了皇贵妃令你不快了吗?若是这样,我自和皇上说,我还做我的贵妃,退了这晋升,你总满意了吧?”

“妹妹!你胡说什么!那是皇上的恩赏,怎么能说退?你呀,怎么还是小孩的性子,别人看不过眼,心里知道盘算的,你怎么就这么傻的没点避讳?你瞧你,当日里你听我的在床榻上睡着不就是了,谁来也别起来招呼啊?你非要招呼,结果自己醉在亭子里,遇到这多事的奴才,倒成了人家口里的不是,弄的我这当姐姐的都心痛不已…”

“姐,我怎么知道有些人为了所图就对我如此,我生的不过是个丫头,又碍不着她什么,她竟看我要当皇贵妃而寻我的事,若是这样,我倒宁可不做那皇贵妃,安安稳稳的和我的珍珠在一起…”

“柳玉蝉你够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在意这事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真是皇贵妃也挡不了我儿子做太子的路,我针对你做…”

“够了!”龙天舒一听这话,沉不住气的冲进了殿里,指着陆悠韵就说到:“谁告诉你,你儿子能做太子了?”

陆悠韵说的本是一句反话,那话本就是你当了皇贵妃也碍不着我的意思,只是话都没说完偏被听了个半截子的皇上进来指责,当下就想解释,可是柳玉蝶怎么会给她机会,立刻出言到:“皇上!您请不要震怒,其实今日的事,臣妾已经问了清楚,这都是一场误会而已,皇上闻听了一些流言追查下来,只避讳的人,自然矢口否认。只可惜花奴胆小,不知轻重实言告知,而淑妃未避事端,便未讲真言,我那玉蝉妹妹,又心直口快,什么都说,倒弄的好似真做了越轨之事,其实只是误会,全然没有的事。你说是不是啊,淑妃妹妹?”

柳玉蝶这话说的高明,一切都说成误会是没有的事,这叫陆悠韵怎么答,说不是吗?难道她能说出一番不是背后的真相?可是说是她却又成了对皇上撒谎的人,这叫她怎么答?加之现在皇上才指责了自己,误会了自己,她能做的就是扭头而不答了。

龙天舒看着淑妃那别扭的样子,看着柳玉蝶脸上期待的神色,转头看向了王公公:“你呢?听着是和皇后说的一样吗?”

“皇上,奴婢听的清楚,是和皇后娘娘说的一样。”王公公自然是向着皇后的,这话一说,龙天舒摆了手:“你们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算来倒去的,朕告诉你们,要是在这样,朕就统统降你们的级!别说什么妃,朕连嫔都让你们做不成!都下去!”

话到了这份上,淑妃和柳玉蝉自然行礼的下去,只是走出殿口的时候却已经是各自扭头,再无了往日的那点情谊。而这时,龙天舒看着花奴似要处罚,柳玉蝶忙是凑了过去说到:“你这花奴,今日里害的大家虚惊一场,差点酿下祸事来,这宫里要你这样的花奴做什么?收拾收拾包袱,明日里就滚蛋吧!”

这一句滚蛋正是王令所求,他立刻叩谢了恩德,王公公便带着他出去了。

殿里只剩下龙天舒和柳玉蝶了,而柳玉蝶却跪在了殿上说到:“臣妾请皇上降罪!”

“你不过是代朕处置了那花奴,无妨,起来吧!”龙天舒虽然觉得罚的轻了点,可素来知道柳玉蝶这人心善,也就不予责怪,可柳玉蝶却依然跪地说到:“皇上,流言不会空穴来风,今日的事看起来不过是两边因为皇贵妃一旨的事有些争风吃醋,但臣妾已经发现,今日来,臣妾操心储君的事,后宫治理便留了空洞,再加上未查淑妃的事,有所行动,令后宫不安,这是臣妾的失职。皇上心疼臣妾不予怪罪,但臣妾不能罔顾皇上的信任,臣妾求皇上,对今日的事不要多问,只给臣妾一点时间,待皇上祭祀归来之日,臣妾一定查个清楚好给皇上一个交代!”

“你说什么?今日的事并不是…”

“皇上,那花奴言词闪烁,前后语调不搭,臣妾觉得怕有内情,明日里皇上要出宫祭祀,是大事,万不可此时出了什么纰漏。若明日大典上失礼,贻笑大方,那臣妾就是罪人了,所以臣妾刚才并不点破,先将两人送回去,再说要那花奴滚蛋的话,无非是要她们都以为此事已了了,都放松下来不做提防,而皇上明日出宫,宫中暂无您在,相信他们也会掉以轻心,那臣妾若此时去查一定会查的清楚明白!”

“那花奴你怎么安排?”

“明日里让他出宫。我会安排几人在他跟前,若他行了什么苟且的事,只怕出了宫就以为没了事,黄酒下肚,再一问,相信就能知道真像,不知皇上觉得臣妾的安排可好?”柳玉蝶说着眨巴下眼睛,似乎有些担忧。

龙天舒动手扶了她起来,点点头:“你果然心细,又替朕顾了面子,还提朕想着查出个真相来,可是这事…”

“皇上是怕玉蝉牵扯其中,我不能公正?”柳玉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可以请德妃相伴,一同为皇上…”

“不用了,朕信你!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实话,朕也听闻这个花奴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查出来他与人不轨,皇后你只管处罚,不必施舍你的善心!”龙天舒说着冷哼了一声。

“是,臣妾明白。不过皇上,关于储君的事,皇上还是等到回宫再说吧,这些事没查出来,储君的事可不能就这么随意的定了,若,若那佑儿真的出身不纯…皇上就立盘儿吧!”

“皇后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事是淑妃有染?”

“那倒不是,而是实情未出,我们都不能草率,何况这是国之大事!”

“你说的对,朕自当谨慎些,皇后,朕明日出宫后,这事你务必给朕查的清清楚楚!”

“臣妾领命!”柳玉蝶轻声应着,此刻她已经知道,自己要的一切唾手可得!

第二十章 罪名(一)

皇上出宫了,于隆隆的鼓声和铮铮的吹角里带着一应祭祀官员,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柳玉蝉没去送,她此刻因着月子的身份缩在宫里,淑妃去了,可寒冬的天里,皇上没能看她一眼。而她的佑儿也只能是缩在屋里,在温暖的房中睡着他的觉。

今日里风光的除了皇上只有两人,一个是与帝王同步的皇后,一个便是以子嗣之代身份而出的盘儿,小小的人儿,口中将辞藻背的顺流,幼稚的声音和清澈的双眼,无不令人对他投去希望之光。然而这还不足够,皇上出行前宣布了监国的大臣,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最后一句刻意的提点了盘儿要用心。

这一句用心,可是是盘儿用心习业,也可以是盘儿为国之希冀而用心非常。

但君王的言语勿许将明,他要的就是臣子们自己的猜测。皇后在旁将盘儿揽入怀中扯在膝旁,这无声的举动也刺动着众位臣工的心。

三拜九叩之后,帝王上了车辇,宫里由柳玉蝶亲自挑选出的两位美人随驾相伴同去。柳玉蝶和王公公遥遥的对视一眼,而后恭敬的低着头,于是轿辇仪仗出了宫,当宫门在沉重的吱呀声里紧闭而落锁的时候,柳玉蝶第一次不加掩饰的在大殿之外,笑了起来。

很清淡的笑,并不多么的得意忘形,但那胜利的喜悦已经在她的心口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