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皱鼻子:“那都是你自找的!”

顾予任磨牙:“我真想把你咬死算了,尖牙利嘴的。”

袁渊笑了:“那你来试试。”

顾予任扭头偷瞟一眼厨房:“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袁妈有没有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的粉红色泡泡,这两人暗潮汹涌着吃完了饭,又喝了袁妈精心准备的姜汤,双双抱着胃瘫在沙发里打嗝儿,顾予任说:“伯母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师兄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每天都能吃到伯母做的饭。”

袁妈被顾予任夸得笑眯了眼:“我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吃饭,提前说一声,我做两个人的也是做,做三个人的也是做,人多吃饭才有意思。”

顾予任嘿嘿笑:“那怎么好意思呢?”

袁渊将自己的光脚丫挪过去,用脚丫子夹顾予任的脚后跟:“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给我妈数生活费。”

袁妈拍了抬起头,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袁渊你这话太见外了,吃个饭多大个事,还要生活费,我教你这么小气了?”

袁渊朝顾予任抬了一下眉:“师弟,瞧见没,我妈就没把你当外人。”

顾予任嘿嘿笑:“还是伯母对我最好了。”

袁妈展开手上的衣服:“只有领子和袖子还差一点,明天就能完工了,小顾你看喜欢吗?”

顾予任看着袁妈手上的毛衣:“特别喜欢,好看,伯母的手真是特别巧。还能穿上伯母亲手织的毛衣,真是太幸福了!”

袁渊斜眼看他:“我妈对你好吧?都快赶上我这个亲儿子了。”

“我也把伯母当亲妈一样看待,以后我管伯母叫妈得了。伯母您不会嫌多了个儿子吧?”顾予任趁势顺着杆子往上爬。

袁妈笑死了:“怎么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

顾予任赶紧说:“那就谢谢妈了!”

“诶,诶,好,真是好孩子!”袁妈居然也乐乐呵呵地接受了,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袁渊在一旁看着顾予任,有点目瞪口呆:这都行!

顾予任朝袁渊眨了一下左眼,脸上洋溢着小算盘得逞的快乐笑容。

顾予任的屁股算是长在袁渊家的沙发上了,歪在那儿一直都不挪窝。袁妈终于打着哈欠,熬不住了:“呀,这么晚了,我要去睡了。小顾呢,在我们家过夜还是回去?”

顾予任听见袁妈这么一问,倒是不好意思留了:“不了,我这就回去了。”虽然他特别想留下来蹭床,但却怕忍不住做点什么,当着袁妈的面,还是不敢那么造次。

袁渊也有同样的心理,想留不敢留:“那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打电话。”

顾予任终于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袁渊一眼。袁渊起身:“妈,我送师弟到楼下。”

袁妈说:“行,去吧。”

顾予任说:“妈再见,我回去了。”

“慢走,路上小心。”

两人出了门,慢慢下楼,就跟十八相送似的,心里满满都是不舍。走到二楼的时候,感应灯亮了一下又灭了。顾予任跺了一下脚,不亮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天助我也。”然后伸手一拉,将袁渊扣在怀里,找准位置,狠狠亲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 约会

滚烫的唇舌在黑暗中急切地吮吻着、纠缠着,仿佛饥渴的旅人遇到甘洌的泉水,一头扎进其中,就再也不想出来了。激吻中,双方的手都从对方的衣摆下面伸了进去,指腹在对方软滑的肌肤上流连,点起一片片火花,沿着脊椎神经一直蔓延到大脑皮层里,几乎要将二人的理智全都烧尽。

楼下突然响起了咳嗽声,吓得双方一顿,赶紧松开彼此,两人都止不住急剧喘息着。袁渊用手捂住嘴,急忙先下楼去了,顾予任用力深呼吸了两口,这才慢慢往下走。楼下的人上来了,在黑暗中兀自嘀咕:“怎么没灯啊?”说完还用力跺了一脚,然而还是没亮。

顾予任早已适应了黑暗,他微侧过身,避开了上楼来的人,匆匆追上袁渊的脚步。袁渊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路灯下回望着顾予任,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像个青涩的少年,顾予任走过去,很想抬手在他头上揉上两把,但还是忍着什么都没做:“那——我回去了。”

袁渊点头:“回吧,路上小心,回去早点睡。”

顾予任拉开车门,将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等我电话。”说完坐进车里,发动,倒车,以一个完美的摆尾动作将车倒了出来,那动作像极了主人的心情,轻快又骚包得很。他放下车窗,在车里对袁渊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缓缓开动车子离开了。

袁渊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笑容蔓延到了眼睛里,挥挥手,目送他离开。回转身,一轮明月当空垂挂,月华如银瓶乍泄,将这个逐渐酣睡的城市笼罩得如梦似幻,袁渊望着明月,勾起了嘴角,明月也正护送着他的爱人回家。

袁渊在沁凉的夜色里盘桓了好一阵,这才转身上楼。回到家,发现母亲居然还没有睡,袁渊吃了一惊:“妈,怎么还没睡?”

袁妈看着儿子:“小顾才走吗?”

袁渊摇头:“他走很久了。月色很好,我在楼下赏了会月。”

袁妈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很晚了,早点洗洗睡吧。”

“嗯,就去,妈你也早点休息。”袁渊总觉得母亲有什么话要说,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这样了,然而她到底要说什么呢,袁渊的直觉又有点害怕她说,所以他从来没有追问过。

袁渊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顾予任的信息十分钟以前已经来了:“哈尼,我到家了。”

袁渊看着他的称呼,不由得笑了,敲了一行字:“好肉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刚在洗澡,你洗了吗?”那边也没有及时回复,估计是等不及去洗澡了。袁渊便拿着手机看他俩之前的聊天记录,越看越唏嘘,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都磕磕碰碰的,并不算融洽,没想到顾予任突然就挑明关系,变成情侣了,命运真是一只奇特的手。袁渊顿时觉得活着真好,生活虽然艰难,总是伤痕累累,然而却总能被各种各样的惊喜和奇迹抚慰,注入新的力量。

袁渊正看着,新信息就到了:“不要直接对你男人说‘洗澡’这个字眼,会令我想入非非的。”

袁渊看着这条信息,差点要笑死:“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要不要试试?”

袁渊看着这充满挑逗性的话,心想这真是够了,不过又感到高兴,逗比二货顾予任又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顾予任又发来信息:“插上耳塞,我给你打电话。”

袁渊心说,才刚分开,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还是按照吩咐插上了耳塞。顾予任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其实也没说什么要紧事,无非就是闲扯一些家常,这是热恋中人的通病,哪怕是不说话,听着对方的呼吸,都觉得甜蜜心安。

袁渊闭着眼睛和顾予任闲聊:“今晚的月色很美,你看到了吗?”

顾予任说:“当然。我窗帘没拉,现在正是‘床前明月光’,哦,不止,月光都落到我床上来了,你的房间应该看不到月光,要不要来我这儿晒月光?”

袁渊心说,这是邀请自己去他家住吗?会不会太快了点?便不接话题:“以后等我搬进自己的房子,应该也能看到月光。”

顾予任声音大了点:“搬哪儿去?等咱妈回老家了,你麻溜点赶紧滚来我这儿,这么大房子还不够你住的?”

袁渊笑了:“谁要住你家了?”

“哟,自己有房子底气足了是吧?你那房子能住人吗?家徒四壁,你搬过去挂墙壁上?再说房子还是借我钱买的,我不要利息,拿人来抵吧。”顾予任说。

袁渊“噗”地笑出了声:“你的利息真够高的。”

顾予任放柔了声音:“那本金也不要了,还倒贴个宇宙超级无敌大帅哥给你,这总行了吧?”

袁渊继续调戏他:“那帅哥有什么优点?”

顾予任嘿嘿一笑:“多了去了,养眼润心,能逗乐,能暖床,关键是器大活好!”这后面四个字是用气声说出来的。

袁渊这次笑得肚子都抽筋了,过了老半天,他才揉着肚子说:“是谁给了你这么高的评价?”

“你不信,咱们就来试试。”顾予任的话越来越挑逗了。

袁渊听着,耳朵忍不住发烫,心也砰砰狂跳,嘴里还是没个正形:“别勾引哥,哥不是你说的那种随便的人。”

顾予任哈哈笑起来:“师兄,你现在真是萌萌哒,我现在想亲你,还想捏你。可是摸不到,看不着,郁闷!等咱妈回去了,你真的赶紧搬我这儿来吧,我想时刻都见到你。”

袁渊听见顾予任这话,终于不再开玩笑:“嗯,你这个提议我会慎重考虑的。”

顾予任急吼吼地说:“考虑个屁!咱们又不是没同居过,现在不过是搬回来而已。”

袁渊心说,原来是那种同居啊:“行,等我妈回去之后。”

“太好了,师兄,我最喜欢你了。”顾予任洋洋得意。

袁渊心想,自己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表白么?

两人煲电话粥,一直说到双方都睡着了。早上起来,袁渊拿着手机一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充上电开机,顾予任的电话打过来,问他电话怎么老打不通,袁渊说手机没电了。

“你赶紧搬到我家来,省得我老找不到人。”顾予任嚷嚷。

袁渊笑呵呵的:“好。”

顾予任说:“你今天没事吧?”

“没有。”

顾予任兴奋起来:“那就太好了,我晚点来接你,不带咱妈,就说咱们去见导演,咱俩约会去。”

袁渊一阵甜蜜:“好。”不过顾予任这身份,能够去哪里约会啊,该不会叫自己去他家吧?

吃早饭的时候,袁渊跟母亲说:“妈,我一会儿要和顾师弟一起去见个导演,谈剧本的事。”

袁妈看着袁渊:“那就去吧,中午回来吃饭吗?”

袁渊说:“不了。”

“知道了。”

正吃着,顾予任就到了,这厮还没吃早饭,把袁渊没吃完的早点全都抢走塞进自己肚子里。袁妈笑着说:“你俩都没吃饱,我去给你们再蒸点饺子吧。”

顾予任吮着手指头:“不用了,妈,我和师兄赶时间,到地儿去买点心吃。这些垫肚子足够了,走吧师兄。”

袁渊无语地看着他:“哦,那行,走吧。”说完去房间将电脑装包里。

顾予任跟进去:“今天咱们出去玩,不用带电脑。”

袁渊说:“我和妈说跟你一起去见导演,连电脑都不带,这不太好吧?”

顾予任翻个白眼:“你带个剧本就够了,不用电脑。”

袁渊想一想也是,便拿了个公文包,装了些纸笔出门。

上了车,袁渊问顾予任:“咱们今天去哪儿?”

顾予任说:“带你去个人少好玩的地方。”他启动车子,将车载音响也开了起来,里面响起轻快浪漫的音乐,一如他们当下的心情。

车子一直往北开,直至出了城,袁渊都还有点懵懂:“这是去哪儿?”

顾予任挑了下眉:“出来散散心。”

袁渊看着窗外逐渐稀疏的房屋和空旷的田野,树木也多了起来,平原变成了皴棱山地,天高云淡,蓝天如洗,顿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他看着路边的路牌:“到怀柔了?”

顾予任“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多少。袁渊以前和同事来过几次怀柔,主要是体验农家乐的生活,钓鱼、游湖、爬山,对北京人来说,怀柔的确算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没想到顾予任也喜欢来这边。

顾予任将车子驶出主道,又折向一条水泥岔路,一直往里开,开了许久,终于才折进了一条泥土路,往里开到尽头,在一幢两层楼的民房前停了下来。屋檐下一条黄色的土狗冲着车子猛叫,吓得袁渊都有些不敢下车。顾予任没戴墨镜,推开车门:“师兄,没事,这狗外强中干。”

果然,屋里出来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先是对着狗吆喝了一声,再看向客人,不由得笑了:“小予,你怎么舍得过来了,也没提前打声招呼。”

顾予任笑了:“音子,我带个朋友来你家玩,他叫袁渊。师兄,这是我朋友音子。”

袁渊从车上下来,朝对方点头打招呼:“你好!”

“你好,欢迎欢迎!快进屋来坐。”叫音子的女人赶紧招呼他俩,自己率先进屋了。

袁渊看了看四周,好奇地问:“你朋友家?”

顾予任说:“对,音子原来是我的邻居,后来跟她老公跑到这山里来隐居,两口子日子过得可潇洒。”

音子在屋里笑:“哪里潇洒,就是图个清静。”

顾予任问:“华子呢?”

“去城里送货了。你们坐,随便啊,不要客气。”音子的脸膛有些黑,估计是晒的,但气质却不像农村妇女,落落大方,屋里也收拾得很干净,她端上茶,又端出点心,“我自己烤的栗子糕,你们尝尝。”

袁渊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此时被栗子糕的香味吸引,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响了起来:“谢谢。”

顾予任说:“这是音子自己家山头种的栗子,纯天然无污染的,绝对的绿色食品。师兄你尝尝。”

袁渊早饭没吃饱,又坐了快两个小时的车,这会儿早饿了,洗了手抓了一块栗子糕塞进嘴里,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入口绵软,又香又甜,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好吃。”

音子又给他们端出炒栗子、柿子等吃食:“好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自己家里产的,你们尝尝。小予最近没拍戏?”

顾予任说:“没有,才拍完不久,一年接一部戏就差不多了,太多就把人给掏空了。”

音子看着袁渊,刚想问什么,突然又恍然大悟,满脸惊喜:“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袁渊,小予的师兄对吧?我知道你,网上有不少你们的报道。”

袁渊知道对方是看到那些绯闻了,顿时有些尴尬:“都是瞎报道的,不可信。”

音子说:“我看过你的电影,很不错,真的。”

“谢谢!”袁渊由衷感谢。

顾予任说:“音子,你有事去忙,我们中午在你这儿蹭饭,不用特意准备,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一会儿我带师兄去山上转转。”

“行,你们自己自便吧。小予对这儿很熟,就当自己家一样,我这边还有事,先去忙了。”音子说着起身,进了一间屋子。

两人吃了几块栗子糕,又吃了些炒板栗和柿子,觉得肚子饱了,顾予任便带着袁渊出了门,顺手将门外墙上挂着的草帽摘下来,盖在袁渊头顶上:“戴上这个。”

走出院子,顾予任伸手拉住了袁渊的手,手指交叉紧扣在手心里,袁渊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低声说:“会不会被音子发现?”

顾予任晃了一下两人相握的手臂:“不怕,让她看。”

怀柔水多,这里的空气比城里的清新不少,袁渊深吸了几口气,看着满山头的植被,觉得心情无比舒畅。顾予任指着那些植物给他解说:“这是酸枣,这是柿子,很容易认,那边就是板栗树。”

袁渊头一回看见板栗树,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就是板栗啊?”

“你以前没来摘过板栗?”顾予任问。

“听说了,但是一直没机会来。”袁渊说。

顾予任拉着他走到一颗树下,四周看了看:“喏,这儿有颗板栗。”说着弯腰捡了起来,递给袁渊。

袁渊又在地上发现了另外两颗板栗,惊喜道:“好多。”他松开顾予任的手,赶紧去捡。

顾予任抬起脚,往板栗树干上一蹬,嘴里叫着:“小心!”紧接着哗啦啦一阵乱响,下起了板栗雨,地上落满了板栗子和带刺壳的板栗。

袁渊的双手很快就满了:“好多,应该带个工具来的。”

顾予任摘了袁渊头顶的草帽,翻过来:“放里面。”

袁渊说:“那些没脱壳的怎么办,刺太硬了,扎手。”

顾予任说:“给它一脚,踩一踩就出来了。”说完朝一颗张嘴的刺球踩去,板栗一下子就被挤出来了。

袁渊觉得特别有意思,如法炮制,很快就捡了一帽兜的板栗,两人找了个树荫坐下来,肩并肩凑在一起剥生栗子吃。生栗子脆,略有些甜味,就是难剥,去掉褐色的外壳,里面还有一层紧贴果肉的绒毛,吃起来很有挑战性。

顾予任剥了一颗,拍拍手:“算了,不吃了。”

袁渊耐心十足,仔仔细细地去掉绒毛,递给顾予任:“我来剥。”

顾予任就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嘻嘻笑:“那我就等着师兄喂我。”

袁渊略一歪头,便靠着了顾予任的脑袋,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和幸福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袁渊剥了一颗,递给顾予任,顾予任接过来,放进嘴里,咬在牙齿间,起身,对准袁渊的嘴,咬下一半,喂下另一半给袁渊:“我们一起吃。”

袁渊满脸甜蜜,嚼着板栗,只觉得满口香甜,余味悠长。

第五十五章 要挟

顾予任的朋友华子两口子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华子比音子能大十来岁,他以前的生意做得非常不错,赚了不少钱,然后在这里买了一块山地过起了田园生活。每年在城里住半年,山里住半年。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并不靠种地,而是靠华子的投资,早些年他趁着房价不高的时候在北京买了房子和铺子,如今靠收租子都能过得非常宽裕,种地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田园理想。

中午两人在音子家里吃午饭,顾予任完全不避讳他和袁渊的关系。华子和音子夫妇也并未表现出太多的诧异,因为他们都算得上常人眼中的离经叛道者,不走寻常路,大家都能相互理解包容。

午饭是华子做的,音子乐呵呵地说:“多亏得你们来,不然他不会下厨的,平时都是我做,不好吃他也不动手。”

华子的手艺非常好,但是不爱做饭,心血来潮了会露一手。今天中午就动手做了板栗烧鸡、板栗排骨汤、烤虹鳟鱼、韭菜盒子等,除了猪肉和鱼,别的基本上都是自家产的。

袁渊吃得赞不绝口,还不忘跟华子请教做法。顾予任夸完华子,还不忘夸自己男朋友:“音子,我也有口福,我师兄做得一手好菜,下次去我家,让师兄给你做地道的淮扬菜。我最爱他做的煮干丝了。”

音子看着袁渊笑:“好啊,下次一定去。你们要是没事,留下来明天一起过节吧。”

顾予任说:“明天就不了,我去师兄家过节,他妈也在北京。”

“哦,这样啊。晚点我给你们抓只土鸡带回去,回去自己杀,不会就拿到菜市场叫人帮忙宰杀。”音子非常热情好客。

顾予任笑嘻嘻地答应下来:“那就谢谢音子了。”

吃完饭,几人喝茶闲聊,袁渊头天晚上没睡够,现在吃饱喝足了,就有些打瞌睡,音子叫他上客房去休息。顾予任依旧和华子喝茶聊天,华子说:“你从来没正式谈过,第一个就是个男的,你想好了?”

顾予任说:“没什么好想的,我就是顺着感觉走。感觉对了,男的女的都无所谓。”

华子笑笑:“那以后打算曝光吗?会不会对你的形象有影响?”

顾予任说:“曝光了也没关系,大家都藏着掖着这么多年,总要有个人出来带头。那些出柜了的演员歌手也没见活不下去。”

“对。虚伪胆小是人的天性,其实勇敢做自己,也没见谁活不下去。只要自己找得到平衡点,心理足够强大,什么都不是问题。”华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