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你快看!这可是彩锦, 是不是很漂亮?!”雨心激动的拿着一件衣裙走了过来。

扫了几眼,陶兮依旧一头雾水,却只听她继续激动的道:“这是玉竹姐姐刚拿来的,不用说也知道定是王爷的赏赐!”

看着一脸羡慕的雨心,陶兮拿过桌上一根银簪看了看,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些得值多少银子?

“王爷对你可真好,这彩锦可连府中那些侍妾都没有过,还有你看这些首饰,你戴了肯定好看!”雨心显得比她还高兴,面上满是掩不住的激动。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好看的东西,陶兮自然也是如此,不过如今她已经心如止水了,再值钱也没有那块令牌值钱,那才是她的命根子。

“我不喜欢白色的,这条给你了。”她笑着把那条乳白色的裙子递过去。

后者面上一惊,显然没想到她会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立马欣喜的扑过来抱住她,“陶兮你真好!”

说完,立马一溜烟就拿着衣服下去试了,似乎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裳。

把衣服首饰都收拾好后,陶兮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细红绳,然后穿过那个玉扳指戴在脖子上,她现在可以无限支钱了,也就没必要把这宝贝卖掉,好东西当然得物尽其用,这玉冬暖夏凉确实舒服。

不用伺候,她就在屋里剥莲子,晚上厨房送来的饭菜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居然还有一碗鸡汤,换作以前,这是陶兮想都不敢想的,不过她并没有被眼前安逸的假象所迷惑,眼前出府才是最要紧的事。

安逸了几天,每日都在喝药,陶兮并没有看到她们王爷,听说一直都在宫里,要么就是在书房,似乎比先前要忙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刺客的事。

趁着这个时候,她立马去账房支了一百两出来,果真是畅通无阻,木牌和周管家给的那块不一样,这并不是普通的木料,她也从未见过,而令牌的纹路也十分复杂精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一件自己忽略已久的事,能在王府随意支钱的令牌能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可见这令牌的作用必定不只是这个,但这么重要的东西对方就给自己了?

“陶兮。”

好像听到了周管家的声音,陶兮立马把令牌塞进怀里,可刚一转身就看到后面突然站着一行人,男人正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轻咳几声,周管家未再多言,他刚刚已经叫了这丫头好几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聚精会神。

“奴婢见过王爷。”她赶紧屈身行礼。

目光扫过她腹部,萧臻淡淡道:“伤好了?”

闻言,陶兮立马点点头,“谢王爷记挂,奴婢已经好很多了。”

前日就能弯腰了,宫里的御医自然是不一样的。

女子身着一袭碧青色烟纱散花裙,髻间只别了支镂空兰花珠钗,青丝如瀑,更衬的肌肤白皙细腻,男人眼帘微垂,忽然想到了周管家的话。

“你想拿回卖身契?”

陶兮:“……”

她下意识看了眼周管家,后者却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咽了下喉咙,她立马恭声道:“这是绝对没有的事!王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打死也不敢有这个念头的!”

那张小脸上满是严肃,萧臻忽然淡淡一笑,“你若想出府,本王自会放你走,不过你这般忠心耿耿,也不枉本王对你的一番栽培。”

陶兮:“……”

她可以晕过去吗?!

周管家暗叹一声,这丫头还想出府,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努力维持着面上表情,眼看着男人踱步离去后,她突然一拳捶上心口,感觉一口血很快就要吐出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男人忽然回过头。

陶兮吓得赶紧跟上,也不知道对方要去哪,反正她已经是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了。

易木不经意瞄过她脖间戴着的玉扳指,眼神带着异样,这可是王爷戴了三年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赏给她了,难怪最近没看到王爷戴,为什么同样都是挡剑,差别会这么大。

正午的烈阳格外大,上了马车后,陶兮试探性的跟进了车厢,见她们王爷也没有反应,立马松了口气,她又不傻,外面这么大太阳会把她烤熟的。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在烈日炎炎的街道上,她拿起扇子贴心的给男人扇着风,格外的殷勤。

一边看着书,男人随手端过茶盏,忽然眼帘一抬,目光扫过那张热到泛红的小脸,“过来。”

愣了愣,陶兮只得坐过去些,霎那间,只觉得窗外吹来一阵清风,瞬间驱散了不少热意,像她刚刚的位置就一点风也没有。

她瞄了眼旁边的人,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并未深思。

直到马车停下,她才率先跳了下去,却发现她们好像来到了上次练武的校场,不同的是这次外面的守卫特别多,好像里面在发生什么事一样。

进了校场,只见里面四处都是御林军,而中央则多出了个大擂台,还不等陶兮反应过来,一个斯斯文文的官员突然走了过来,一边双手呈上卷名单。

“启禀王爷,这是此次比试的最终名单,那些华而不实靠关系的人已经全都剔除了出去。”

男人接过名单看了几眼,语气漫不经心,“陆大人嫡子从何而来?”

官员满头大汗的低下头,一边支支吾吾起来,“这个……这个……”

把名单丢给易木,男人目光锐利,“这就是你办的事?”

“王爷恕罪!这个……这个是殊王殿下的意思,下官……下官也没有办法。”官员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没有理会解释不断的人,萧臻径直走向上面,周围的人都纷纷驻足行礼,眼也不敢抬,陶兮跟在后头也有些害怕,她们王爷生气的时候绝对能把那些胆子小的人吓哭。

上面摆了许多座位,正中央的椅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的,不过她们皇上还没来,陶兮也明白了过来,这是三年一次的武举,今日应该是最后一关的比试,最后抉出此次的武状元人选。

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瞄着王爷身边那个貌美女子,看对方衣着也不像是丫鬟,但发髻并不像是侍妾,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王爷身边出现女子。

等落座后,陶兮则老老实实站在她们王爷身后,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比试,她还从没看过这种比斗,肯定很精彩,就是没有看到高王,对方那个贪玩的性子不可能会不出现。

“还以为皇兄要追查刺客一事难以□□,不能过来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行来一行人,有上次见过的建王,和其他世家子弟,而为首的则是一个穿着暗色锦袍的俊秀男子,他面上噙着淡笑,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

萧臻动都未动一下,倒是一旁的易木顿时道:“差点忘记告诉殊王殿下,此事的证据已经上交给皇上,落网的那两个刺客……知道的还挺多。”

话落,男子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落座在一旁,“还是皇兄能干,臣弟们望尘莫及。”

建王等人都落座到其他位置上,其他主要官员和皇子来的都差不多了,陶兮低着头并不敢乱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皇子,还有这个呼声不小的殊王,皇位第二大竞争者。

“以前不知皇兄喜好身边带侍女,如今一见,还是皇兄会红袖添香。”男子忽然把视线投向陶兮,还有她脖间的玉扳指。

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陶兮,只是一直惧于不敢开口,王爷那独特的癖好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不知这小丫鬟有没有被宠幸过。

眼帘一抬,萧臻神情未变,“你如今闲的什么事都敢管了。”

淡淡的语调成功让所有人收回打量的视线,高台周围的氛围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殊王笑了下,“是臣弟多嘴。”

说完,目光不自觉扫过那个模样俏丽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暗芒。

陶兮站在后面恨不得做个透明人,更不明白的是,她们王爷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被别人看见,肯定会胡思乱想。

左右环视一圈,陶兮忍不住低下头凑过脑袋,轻声道:“王爷……不如让奴婢先行退下?”

待会别人肯定都想歪了。

轻细的声音响起在耳侧,男人随手端过一旁的茶盏,眼角一瞥,“你想去哪?”

☆、厚颜无耻

陶兮一噎,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后面,不是她阴谋论, 为什么她总觉得她们王爷是在捧杀自己, 给人一种她很受宠信的感觉, 可实际对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甚至连玉竹也比不上。

“皇上驾到!”

随着校场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 顷刻间,所有人都屈身跪地行礼,只有一众皇子行的是拱手礼,陶兮低着头并未乱看,而这时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又响起在众人耳中。

“众卿不必多礼。”

霎那间, 众人又高声呼道:“谢皇上。”

起身后陶兮才发现中央的位置上坐了个老人, 穿着明黄龙袍,身形佝偻, 像是七八十岁一般, 气色也算不上多好,不过气势还是有的,整个校场随着他的到来也随之安静下来, 气氛随之变得肃穆。

陶兮一想到对方有十八个皇子,就一点也不好奇他们皇上为什么会这么没精神了。

“皇上,时辰已到,可要马上开始比试?”拿着拂尘的太监恭声问道。

老人咳嗽几声,跟着摆摆手,一双布满精光的老眼随之落在擂台上。

下一刻, 一道擂鼓声突然响彻校场,只听一个官员拿着名单高声喊道:“第一场,常州知府之子李平对临安庄炳!”

话音刚落,两道矫健的身影突然跃至擂台上,双方对峙了片刻,一个皮肤较黑的男子突然出手,另一人双臂一挡,抬起一脚迅速踢去。

双方打斗速度很快,陶兮看的目不暇接,底下的那些官员也都在低声议论着,倒是她们王爷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你觉得谁会赢?”她忽然悄声看向旁边的易木。

后者神色不变,语气笃定,“李平底盘不稳,心浮气躁,不出五招会败。”

陶兮刚想询问,下一刻就只见那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倒在了擂台上,官员瞬间高呼:“庄炳胜。”

“……”

她看了看旁边的易木,默默的不再说话,她这种外行最多也就看个热闹。

“红花教的事,皇儿你追查的如何?”

许是看的乏味,皇帝突然把视线投向底下的萧臻,霎那间,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并未犹豫,萧臻不急不缓的低下头,“回父皇,前日已经剿了乱党在京中的两个据点,如今那等人还在逃窜,若非事先收到风声,这些年不会留至现今。”

话落,那边的殊王突然道:“红花教一事向来都是三哥在追查,也并未见人插手,按照三哥的意思可是手下出了奸细不成?”

霎那间,其他人的视线也都从擂台上收了回来,皇帝坐在那并未出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刑部是朝廷的一部分,并非个人所有,四弟何意?”萧臻神情未变。

一时间,校场的气氛瞬间变的凝重起来,殊王正欲说什么,座上的老人咳嗽几声,慢慢道:“你三哥说的对,这些乱党能在西山附近埋伏,可见朝中必定存了内奸,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反贼如意。”

“皇上圣明。”其他人顿时附和起来。

第二组很快便结束了,陶兮一直都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比赛,她发现这些人选是分两组的,大部分世家官宦子弟,少部分是由平民选拔上来的,世家子弟可以免去前面两关,直接进入最终比试,但平民子弟却只能扎扎实实一路选拔,为的就是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名额,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很显然,大多都是平民子弟这队胜,不过也有个别是例外,陶兮觉得其中肯定有人被收买放水了,黑幕在哪都存在。

第一轮比试结束后就只剩下了四人,都是精英,跟着很快最后只剩下了两人,一个徐州刺史之子,一个开封少年,不得不说,那个刺史之子是非常有实力的,陶兮还听易木夸过对方,但那个开封少年也很厉害,而且人不大却力大无穷,也不知道每天吃的什么。

“你觉得哪个会赢?”她又好奇的看向易木。

出乎意料,后者却犹豫了片刻,全神贯注的望着台上,半响,才摇摇头。

没想到他居然都看不出,陶兮立马来了精神,忍不住轻声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话落,易木不由斜了她眼,他发誓这绝对不是鄙视,不过既然这丫头片子想给他送钱,他自然是乐意的。

沉吟片刻,他突然道:“好,一百两,你先压。”

闻言,陶兮立马专心一志的盯着台上,可盯了半天也看不出个门道。因为台上的人速度太快,她连个招式都看不清,别说胜负了。

正当她随便蒙一个时,突然发现她们王爷身子往后漫不经心靠了靠,陶兮一愣,立马看向易木,“我押那个张流。”

易木笑了笑,并未再说话,那个张流虽然力大无穷,可技巧匮乏,只会蛮力有何用,最终还是会输。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的打斗,毕竟这一届武状元就要从这两人之中产生。

不知打了多久,陶兮看的眼花缭乱,突然间,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那个张流一拳打中另一人胸口,瞬间将人捶倒在地,满地都是喷出来的血。

易木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一直以为那个张流是有头无脑,没想到居然是个藏拙的,还故意露出破绽给别人,年纪不大,心眼还挺多。

“开封张流胜!”

随着一个官员高呼,座上的皇帝也呵呵笑了起来,紧接着那个少年也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单膝跪地,“草民叩见皇上。”

“不错,是个栋梁之材。”皇帝似乎很满意,还一边看向萧臻,“就交由皇儿历练历练如何?”

这个所谓的历练就是积累功绩,不然就算是武状元也不能出使重任,武将这一块最看重实力。

闻言,萧臻倒没有太大反应,“儿臣遵旨。”

见比试的也差不多了,皇帝也没再多逗留,任由太监搀扶着就回宫了,其他人都是高呼“恭送皇上”。

“恭喜三哥,又得一名得力干将。”殊王笑着道。

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还有几个性子燥的武将要说话,这时那个少年突然认真道:“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无论是草民亦是王爷都是如此。”

他这一出声倒惊了不少人,没想到一个小小少年居然敢这样和殊王说话,倒是陶兮看他的眼神格外敬佩,够杠!

“说得对,难不成殊王殿下还想自立门户不成?”那个马将军不管不顾的喊道。

其他人都轻咳起来,似乎被他这话给吓到了,殊王并未说话,那个建王却不悦的瞪了他眼,“马行之,你好大胆子!”

摆摆手,殊王拦住了她,忽然笑着看向萧臻,“臣弟只是觉得皇兄能得此干将,想必日后追查红花教一事应该会事半功倍吧?”

后者全程坐在那未动,闻言只是抬起头,淡淡一笑,“四弟如此关心,本王自然不敢辜负你的期待。”

四目相对,并未多言,殊王就带着人迈步离去,倒是那个少年颇有些激动的望着萧臻,一直以来臻王就是他的信仰,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和王爷一样顶天立地,保家卫国,此次来选拔也是为了能够看到王爷,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够梦想成真。

“日后你跟着马将军。”萧臻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径直离去。

少年憋了一大肚子的话,最后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那道背影渐渐消失,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终有一日,他定要成为王爷手下最能干的人!

“给钱!”

陶兮手一伸,不容置喙的望着旁边的人。

易木正在赶车,见她坐在旁边不肯进去,一时间也有些尴尬,没想到居然让这个小丫头给蒙中了。

“你……你又未找见证人,这局不算。”他觍着脸道。

大眼一瞪,陶兮不由提高声音,“你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你好意思吗?!”

她本来以为对方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这么厚颜无耻!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行人依旧不见变少,就是日头没有那么大,易木恍若未闻的赶着马车,他已经两年都没有加过月银了,平时就靠捞点油水为生,一百两够他和兄弟在外面吃好几顿了,哪像这丫头有王爷的赏赐。

“你……你……你太过分了!”陶兮被他气的肺都疼了起来,可是又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

突然钻进了马车,但她也不敢向她们王爷抱怨,依旧老老实实的给对方扇风,一边告诉自己不气,像易木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肯定找不到老婆。

看着那张难掩气愤的小脸,萧臻淡淡道:“就这么缺银子?”

陶兮一愣,赶紧摇摇头,“不是缺银子,只是……只是这本来就是个彩头,有些人愿赌不服输,极其可耻!”

外面赶车的易木不由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丫头还去告状。

唇角微微上扬,男人眼帘一垂,“本王替他给了。”

话落,陶兮只看到一个大钱袋丢了过来,下意识双手抱了个满怀,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不止一百两。

其实……她们王爷对易木才是真爱吧?

等到了王府,陶兮率先跳下马车,还拿着钱袋在易木面前晃了晃,不顾对方那一脸便秘的表情,心情不错的跟着她家王爷进府。

一回到主院,玉竹就吩咐底下人传膳,陶兮则跟着进屋给男人更衣,以前不觉得,不知为何,最近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又到了系腰带的时候,她红着脸几乎是双手环住男人的腰系着腰带,一股沉木香逐渐向她袭来,天还未黑,屋里就燃起了烛火,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低下头,萧臻目光如炬的望着那张泛红的小脸,大手忽然捏起她白皙的下颌,声音低沉,“你在占本王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双更!

☆、他的名字【一更】

手一抖, 陶兮立马退后几步,红着脸声音都在颤抖, “王爷恕罪, 奴婢……奴婢一定会小心的。”

主要是手短……她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两指轻轻摩挲了下, 似在回忆刚刚的柔腻的肌肤, 也并未言语, 随手理着腰间玉佩跟着径直出了房间。

陶兮松口气,也立马跟着出去伺候,外面的菜已经全都上齐,整整一桌摆满了山珍海味,其他人也都跟着退了下去, 只有玉竹拿着一叠画像走了进来。

“王爷今晚可要人侍寝?”

呼吸一顿, 陶兮故作镇定的夹菜到男人盘中,但目光总是不自觉扫向那些画像, 一张比一张貌美动人, 还有一张似乎是先前她和雨心在莲花池那边遇到的那个侍妾,画像十分惟妙惟肖,把对方的艳丽起码勾勒出了八分。

萧臻一边动着筷子, 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你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