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竹也收起画像,慢慢退了下去,留下陶兮一个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府中侍妾没有三十也有二十, 但刚刚玉竹只拿了七八张过来,为什么不把其他的一起拿来?

不敢再深思,她低着头继续布菜,反正不关她的事。

夜深,随着整个王府陷入黑暗,今夜并没有多少月光,甚至有些凉风,不知明日是不是会下雨,不用守夜,陶兮就守在自己屋里无所事事的摆弄着那朵荷花,只是目光总是不经意投向窗外。

像是无声的禁忌,这夜依旧没有人守着,更别提人影,主屋那边寂静无声,烛火燃到半夜才逐渐熄灭,一个侍卫也从屋里扛出一具尸体。

陶兮就坐在窗前望了一夜,她在想自己要怎么才能离开王府,其实她能感觉到这个王爷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可是继续留下就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卷入这些纷争中,天天提心吊胆,要么……就是成为刚刚那个侍妾一样的下场。

易木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想必也没少给她们王爷挡剑,但对方唯独对自己格外优厚,甚至……宽容的有些过分,陶兮有想过这方面,可如果对方真有这个想法,只要一句话自己怎么也逃不了,可是他没有,所以陶兮也猜不透他们王爷的心思了。

不知不觉趴在窗台睡了过去,果不其然,第二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有些溅在了她头上,早上是玉竹去伺候的,她也就后面过去整理一下屋子而已。

也不知道欢爱的气息是啥气息,反正她什么也没闻到,屋里也很干净,被子也很整洁,没有任何异味,她也不知道昨天对方到底有没有宠幸那个侍妾。

“王爷阴雨天头疾会复发,你记得按时更换香料。”玉竹点燃一根檀香后,便盖上了炉鼎。

屋里瞬间弥漫着一抹淡淡的香味,陶兮换上了新的茶水糕点,闻言不禁看了眼窗外的阴雨天,但并没有多问。

“八岁那年,王爷失足落水高烧不退,从此便落下了这个病根,太医也无可奈何。”

平静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屋内,陶兮忽然看向玉竹,跟着便与对方一起出了房间,走在狭长的走廊上,几度开口也不知从何问起。

宫里的“失足”可不是一般的意外,能一路走到今天,可见她们王爷有多不容易,其实她最好奇的还是对方和惠妃的关系,可是玉竹肯定不会告诉她。

“玉竹姐姐跟着王爷多久了?”她忽然问道。

撑起油伞,玉竹回头看了她眼,忽然一笑,“忘了。”

看着对方进入满天雨幕中,陶兮干脆坐在长廊上吹着风,其实生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艰难,玉竹所承受的危险也不比她少,毕竟这府里又有哪个是容易的,当然,易木那个言而无信愿赌不服输的东西除外!

许是阴雨天头疾复发,这天他们王爷回来的非常早,而且也没有去书房处理公务,就是后面跟了两个人,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三哥!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去受苦吗?”

萧岩在屋里走来走去,直到看到进来的陶兮时,瞬间走过去拉住她胳膊,“要不让这丫头和我一起去得了,至少还能解解闷!”

手里端着茶,陶兮没好甩开他,只能低着头恭声道:“王爷说笑了。”

看着他那只手,萧臻眼眸一眯,“好啊。”

对上自家皇兄的视线,萧岩下意识收回手,悻悻的的退后几步,倒是旁边那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突然道:“山西一块还算富饶,王爷去的话怎会吃苦。”

不满瞪了他眼,萧岩大大咧咧坐在了一旁,面上全是抗拒,“那里的女子哪有京城的标志,让本王去的话这还不算吃苦?”

忍着笑,陶兮将三杯茶分别递上,倒是萧岩见她靠近,忽然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脖间,“本王还以为你把它给当了,没想到还留着呢?”

脸色微变,看着对方那一脸坏笑,陶兮不自觉把视线投向后面的男人,跟着又一本正经的道:“王爷真会说笑,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呀。”

她就知道不该信这个人!!!

“可我那日——”

“带他下去。”萧臻一边揉着额心,眉间微蹙。

知道王爷定是头疾复发了,灰衣男子立马拽住萧岩,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强行就把喋喋不休的人拽了下去。

陶兮愣了愣,立马跟着过去替他按着脑袋,按的次数多了,对力道的掌控也熟了些,她不知道是有多难受,可是看着男人额边冒起的青筋就知定是很不舒服的。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萧臻靠在那缓缓闭上眼,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指尖不时敲打着桌面。

“他刚刚说什么?”

突然的声音吓了陶兮一跳,还好她反应快,立马一本正经的道:“奴婢先前只是去当铺当了些小家伙而已,却被高王殿下给误会了,奴婢怎敢把王爷的东西给当掉呢。”

“而且……奴婢把它戴在脖子上就是为了能日日夜夜看着,若是不小心丢了,那奴婢才是万死莫辞!”

并未再说话,感受着那双柔软的小手在额前按压着,萧臻倒是拿过一旁的折子看了起来,声音醇厚,“可会习字。”

愣了愣,陶兮忽然把视线投向桌上,“王爷忘了,奴婢连字都不识,又怎会写字。”

男人收了笔,忽然把视线投向身后的人,“以后你日日练习这两字即可。”

陶兮:“……”

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却又带着分锐利,亦如他的人一般,纵然内敛也掩不住那份锋芒,深呼吸一口,陶兮当然是装作看不懂的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低下头,好奇的问道:“奴婢斗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字?”

随手拿过一本折子,萧臻眼角一瞥,“知道斗胆还问?”

陶兮:“……”

她闭上嘴默默继续替对方按着脑袋,只是小脸上带着点怪异,眼神也飘忽的很。

眼看着力度越来越小,那微凉的指尖带着点柔软触压在他头顶,男人眸光一暗,手中的笔忽然一松,反手就将人拉进怀里,瞬间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明眸。

“王爷!”她吓的呼吸都在抖。

大手握着那不堪一握的纤腰,男人一双黑眸中充满了侵略,目光如炬捏着那白皙的下颌,声音低沉,“想知道那些人是如何侍寝的?”

☆、吻【二更】

陶兮双手攥着拳头, 一个劲摇着头,小脸上瞬间褪去不少血色, 整颗心都疯狂跳动着。

大手沿着腰线渐渐往下游离, 望着小姑娘毫无血色的小脸, 那双明眸里满是惊慌, 萧臻眉间一皱, 自己就这么可怕?

“出去。”他抬手揉了揉额心。

陶兮愣了愣,似乎是看出男人头疾又复发了,犹豫了会,跟着起身来到对方身后,指尖慢慢覆上她额心, 一边紧张的眨着眼。

“王爷……唔!”

陶兮猛地被人按在怀里, 后背紧紧抵在桌边,那熟悉的沉木香铺天盖地袭来, 所有呼吸瞬间被人掠夺的一干二净, 她整个人也都无力的软了下来,眼角渗出丝丝湿润。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碾过每寸温甜,一手紧握住女子后脑, 单方面的掠夺还未结束,就只听耳边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他捏着女子下颌,目光扫过那湿润的双眼,不由眸光一暗。

“跟着本王委屈你了?”他目光灼灼。

一股无形的压迫让陶兮偏过头,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但就是没有说话,因为她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看着小姑娘泛红的双眸,男人大手轻抚着她后颈,慢慢低下头,“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

根本就不敢抬头,并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陶兮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要变成那些侍妾一样。

早死晚死都得死,陶兮干脆闭上眼,然后双手抱住脑袋,豁出去似的道:“奴婢不想做侍妾!”

萧臻眉峰微动,看她的眼神也多了抹异样,不想做侍妾,那是想做他的王妃?

空气好似陷入了凝结,陶兮只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只手掐住她脖子,屏住呼吸,她的每根头发丝仿佛都在颤抖,眼睛越闭越紧。

“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他轻笑一声,大手深陷小姑娘纤腰。

陶兮:“……”

这和她野心有什么区别?

红着脸,她咬着牙慢慢抬起头,大着胆子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轻细,“奴婢……只是不想和其他侍妾一样而已。”

四目相对,好似察觉到了她心中的惊惧,萧臻忽然低下头,目光如炬,“一样什么?”

后背抵在桌边退无可退,男人的气势太具有压迫性,陶兮根本不敢抬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见把人吓得狠了,萧臻神情逐渐平和了不少,忽然低下头正声道:“本王不会要你命。”

猛地抬起头,陶兮面上全是惊诧,还带着点不敢置信,对方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王爷,马将军求见。”

屋外忽然响起易木的声音,萧臻神情未变,只是望着神情慌张的小姑娘眉梢微动,大手理了下她粉色衣襟,声音放缓,“下去吧。”

麻溜从对方怀里下来,正欲出去之时,却听身后又响起一道不容置喙的男声,“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陶兮:“……”

“奴婢不敢。”

她低着头立马出了房间,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比如别妄想着出府!

一出房间,只见外面正站着两个人,那个马将军看到她还客气的笑了下,跟着才进了屋子,虽然他这个大老粗不懂,但先前看王爷时刻都带着这陶兮姑娘,丝毫不避讳,就算最后不是王爷的女人,那也极其受王爷宠信才对。

“陶兮姐姐。”

一个丫鬟端着新换了糕点走了过来,似乎是想让她端进去,毕竟王爷一向不喜其他人靠近主屋。

陶兮看了眼那盘珍珠糕,还是笑着接了过来,等丫鬟走远后,这才拿起一块塞嘴里,似乎不在乎易木还在旁边瞪着她。

“你……你……”易木瞪着眼,似乎第一次看到这种人。

端着糕点转身撑起她的油纸伞,陶兮瞥了眼旁边的人,然后一言不发的进入了雨幕中,显然还惦记着对方愿赌不服输的事情。

她们王爷向来都不吃糕点,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对方从不会去在意这些小事。

回到房间,陶兮的心情依旧十分沉重,一个人坐在窗前欣赏着雨景,其实她并不是在意贞操什么的,毕竟节操还是没有命重要,再说这王爷长的不差,身材看上去也很好的样子,可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没有那个癖好,但到底不是亲眼所见,万一他真有那种特殊癖好,自己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差别,出府是别想了,只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死的时候才算不亏。

“陶兮!”

雨心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雨珠,一边递过来一封信,“这是府里一个小厮忽然拿过来的,看着很眼生,说是给你的。”

愣了下,陶兮立马接了过来,拆开信封后里面只有一句话,她看完瞬间握紧了那张纸,一时间只觉得脑袋疼的很。

“怎么了陶兮?”雨心不识字,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后者摇摇头,忽然笑道:“没什么,家里的来信而已,你去做你的事吧。”

在府中待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雨心也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屋子。

陶兮拿着那封信忽然有些犹豫,虽然没有署名,但她知道这是谁的命令,里面让她探查那些死去侍妾尸体的下落,还说她父母已经接到了京城,能这样威胁她的,除开惠妃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可见府中还有惠妃的其他眼线,很显然这就是那个眼线写的,看字迹比较秀气,应该是个女子,而且怕她不识字,一旁还画了小像,倒是贴心的很。

如果给她们王爷,陶兮不敢保证对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要是对方不管,那原主的父母肯定会有危险,不管她们对原主怎么样,自己占了人家身体,总不能还把别人父母给害死了。

拿着那封信犹豫了许久,等到傍晚雨停了后,等她想去找她们王爷时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在屋里,毋庸置疑,那就是在书房了。

“你在等王爷?”

玉竹恰好端着茶经过走廊,似乎要去书房,陶兮看到她只是摇摇头,笑着道:“到处走走而已。”

天微微暗,玉竹定定的望了她眼,忽然把茶递给她,意思不言而喻。

陶兮并未接过,只是面上带着讶异,“王……王爷不是不让人接近书房吗?”

玉竹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沉静,“你如今还觉得自己是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短小了点≥﹏≤

不过留言都有红包!

☆、他的解释【一更】

清风带着雨后的湿润拂过, 陶兮指尖微顿,端紧了那杯茶, 眼神逐渐移至地面。

“王爷不会亏待你的。”玉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眼, 跟着便转身往回走。

陶兮看了看手中滚烫的茶盏, 顿了一会, 还是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 现在她们王爷也许不会亏待自己,可一旦等这分新鲜劲没有了,那自己就成了云侍妾,后半生都将困在一个狭小的院落里无人问津,可是如今出府对她而言就是一个白日梦。

书房一直都是府中的禁地, 莫说明处, 暗地里必定也守了许多侍卫,这是陶兮第一次来到书房, 外面看上去只有五六个侍卫守着, 易木赫然在其中,不说其他,对方的警惕性和武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遥想第一次她偷梓蓝草时躲在假山后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现的。

昏暗的夜色中并无月色,只有书房里燃着烛火,一早就发现有人靠近,而且听脚步声并不是玉竹,可等看到来人时易木的脸色又怪异了起来。

“站住!”

一个侍卫瞬间抬剑将她拦住, 显然从未见过陶兮,还目光凌厉的在她身上扫量一圈,“书房重地不得靠近,没人告诉你?”

脚步一顿,陶兮只能把视线投向易木,后者扭过头无奈的摆摆手,反正要是王爷不高兴,还是会把这丫头片子赶出来。

见此,其他侍卫都是面面相觑的望着彼此,倒是想起王爷身边多了个叫陶兮的贴身侍女,可除开玉竹外还从未有人接近过书房,不过既然是易大人放行,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

眼见对方进了书房,几个侍卫才凑过脑袋轻声道:“看起来挺标志的,比玉竹好看多了。”

说话的人话音未落,易木就用剑柄敲了下他脑袋,眼神透着警告,“这是王爷的人。”

霎那间,几人都是身子一抖,身子比先前站的更直了。

慢慢推开书房门,陶兮深呼吸一口,跟着迈步踏进房间,屋里放着两个大冰桶,完全不同于外面的闷热,只见偌大的房间摆设整齐,墙上挂着两副字画,书架上全是一排排书籍与宗卷,男人正坐在书桌前看着公文,神情冷冽,像是遇到什么让他不悦的事。

低着头,陶兮放轻脚步默默走过去,然后小心将茶放在桌上,跟着换过前面那杯已经冷却了的茶,她是想说惠妃的事,可看起来对方似乎心情不太好,陶兮也失了说这事的勇气。

“谁给你胆子进来的。”

微沉的声音成功让陶兮脚步一顿,继而转身躬身道:“王爷恕罪!玉竹姐姐有点事……所以才让奴婢过来伺候的。”

抬手按了按额心,男人眼帘一抬,“过来。”

屏住呼吸,陶兮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可刚等她一靠近整个人突然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里,下颌被只大手轻轻摩挲着,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找本王有事?”

先前怕成那样,若是没事怎会来书房,玉竹怕是还使唤不动这小丫头。

浓郁的男性气息逐渐将她包围,陶兮红着脸紧紧抿着唇,突然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这是今日有人给奴婢的。”

扫过那张紧绷的小脸,男人一手接过信拆开看了几眼,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半响,就将信扔在一旁的火盆里,只是眼神多了分冷意。

陶兮并未出声,因为她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不高兴,没有人可以对这种事释怀,毕竟亲母妃却处处想操控自己,换她也想不开。

“所以你是来求本王帮你?”萧臻忽然低下头。

后背骤然抵住桌边,退无可退,陶兮根本就不敢抬头,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并不想这样做,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总不能真的按惠妃的话去做,那样离死就更近了。

“王爷……说过不会不管奴婢的。”当初在西山狩猎,自己坦白时对方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捏起她下颌,男人一双黑眸里满是压迫,“本王只会管自己女人。”

心头一跳,陶兮立马别过头,整个人像只惊弓之鸟,小手紧紧扶着桌角。

望着那张通红的小脸,男人目光扫过那粉淡的小嘴,忽然低头在那白皙的脖间吮了下,感受到一双手顿时抵上他身前,萧臻眸光一暗,大手紧握着女子肩头。

“本王都说不会要你的命。”他语气低沉。

烛火幽幽,陶兮双手紧紧抵着男人胸前,并不敢抬头,“万一……王爷骗奴婢怎么办?”

萧臻:“……”

他剑眉紧蹙,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怀里的小姑娘,在她眼中自己就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像你这般胆大包天的人,本王手中不知死了多少个。”

脸色一变,陶兮吓的连呼吸都抖了起来,不由怯怯的抬起头,却骤然对上一双充满压迫的黑眸,她刚要说什么,却又听男人低声道:“本王并未碰过她们。”

四目相对,陶兮一时竟忘了呼吸,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皱着眉捏了下那小脸,男人语气低沉,“可还怕?”

一直未曾理会过外界的流言,倒是不知外面的人已经把他想成这般。

眨眨眼,陶兮瞬间低下头,眼神飘忽的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的话。

“你父母的事本王会让人处理,日后收起那些不该想的即可。”他目光如炬。

就知道现在想脱身不会那么容易,陶兮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些出府,哪怕逃走也好,偷偷摸摸生活总比现在逃也逃不了强,谁知道对方突然有一天对自己没兴趣后会怎么样,而且她只是一个丫鬟,冲顶只能做个侍妾,还得开启宅斗剧本才行。

望着那双飘忽不定的双眸,男人忽然低头覆上那张粉淡的小嘴,声音暗哑,“张嘴。”

“王……”

陶兮想扭过头,可根本退缩不得,像是感受到对方的掌控欲,最后还是屈服的闭上眼。

她要往好的方向看,以后肯定能有出路的,而且对方又不丑,她也不亏!

毫不留情的碾过那抹温甜,男人眸光一暗,大手沿着乖巧的人腰线一路向下,看着小小的,可该有的地方倒是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