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温度好似上升不少,陶兮费力的呼吸着,小脸涨的通红,这时后背又被人轻轻抚过,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在耳边,“本王公务繁忙,你还来勾引本王。”

陶兮:“……”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人和高王是亲兄弟了!

咬着牙,她愤然从对方身上溜了下来,然后把新换的热茶递过去,跟着老老实实在一旁研磨,显然玉竹已经不会再过来这了,只有由她伺候。

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萧臻继续低头看着公文,神情严谨,提笔不时在上面批注着。

屋里十分凉快,不像外面那么闷热,陶兮研磨的手有些酸,眼珠一转,忽然悄悄搬了张椅子过来,目光又落在桌上的糕点上,可想而知给书房送来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她悄悄拿了两块尝了下,发现她们王爷并没有理自己,干脆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研磨,目光不自觉落在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轮廓上,皇家的基因真不是吹的,只是为什么他没有碰那些侍妾,却任由外界这样传这样的流言。

“看什么。”

突然被吓了一跳,陶兮立马红着脸收回视线,忽然微微凑过脑袋,轻声道:“奴婢斗胆,想求王爷一件事。”

☆、妥协【二更】

男人头也未抬, “说。”

陶兮犹豫了会,这才大着胆子慢慢道:“奴婢平日可否出府?”

话落, 不等男人言语, 她就立马解释起来, “奴婢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平日需要购置些东西而已, 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是想也不敢想的!”

她当然不会想着出府,对方一个通缉令下来,自己逃哪也没用,只是天天待在府里实在没事做,而且她现在这么有钱当然需要出去享受一番, 反正也不是她的钱。现在不用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世事无常,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萧臻看了她眼, 继续看着公文, 声音醇厚,“这府里就你闲。”

眨眨眼,陶兮红着脸低下头, 一本正经的研墨,怎么能说她闲呢,整个主院的人都很闲呀,每天就那么些地方打扫而已,别的地方也不能乱走乱看。

“那也是王爷待奴婢好,奴婢一直都铭记于心。”她声音轻细。

随手放下一本公文, 男人眼角一瞥,好似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口不对心,就是个小白眼狼。

对方不说话陶兮就当他答应了,一手撑着下颌目光如炬的盯着墨台,屋里凉快的让她有些想打瞌睡,但主子都没休息她当然不能睡,只能强撑着继续研墨。

她们王爷平日本就休息的晚,陶兮也不敢东张西望,掐了好几把大腿才坚持了下来,只是最后实在是夜深,她脑袋突然一下砸在墨台上,整个人也瞬间惊醒了过来。

余光一扫,萧臻忽然往窗外看了看,再见女子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额前还沾了点墨汁,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合上折子,他淡淡道:“下去。”

陶兮一愣,“王爷不休息吗?”

她能感觉到对方最近十分忙,只是现在都这么晚了,怎么也得休息呀。

“你还管起本王的事了?”他神情未变。

低下头,陶兮不敢再多说,也对。主子的事岂是她一个丫鬟能多嘴的。

可正当她欲起身离开时,额前忽然多出一道阴影,视线中男人随手扔下一块手帕,上面有着小块墨汁,像是刚刚从她额头上擦下来的。

她愣了愣,看着依旧低头处理公文的男人,还是福身转身离开了房间,现在对方虽然对她好,等哪天厌弃了自己时,她就会一文不值。

出了书房,易木依旧尽忠职守的守在外面,陶兮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就走了,而后者就这么难以言喻的望着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说不来的意味。

本以为王爷会把这丫头片子赶出来,毕竟再宠爱也是另一回事,书房重地什么机密都有,可王爷居然让这小丫头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实在是困的不行,陶兮回去就睡了,早上有玉竹,可她还是早起去收拾屋子,纵然没什么好收拾的,可还是得到处擦擦,毕竟她们王爷的屋子也不让别人进来打扫。

夏日的雨总是短暂的,又是一日烈阳,屋里也没有再点香,玉竹整理好香炉后,忽然看着她道:“过几日王爷要出京去奉元,你收拾一下也跟着去。”

正在整理衣橱的陶兮不禁回过头去,见玉竹要出去,忍不住问道:“这是王爷的吩咐?”

她有时在怀疑,那些吩咐到底是玉竹的意思,还是她们王爷的想法。

因为她感觉玉竹有些时候总是话里藏话的指点她。

脚步微顿,玉竹提着茶壶回头看了她眼,“这个不重要。”

说完人就走了,陶兮皱皱眉,等整理好衣橱后也跟着走了出去,现在玉竹已经不去书房伺候了,陶兮只能从厨房端了点茶水糕点送去书房,反正她们王爷也不吃,最后也是她解决。

来到书房外,那些侍卫已经没有再拦她了,陶兮刚准备进去就看到易木从里面出来,好像里面还有其他人一样,她眼珠一转,突然对他招招手。

不知道她又搞什么幺蛾子,易木还是跟了过去,知道来至一处没人的地方时,只听陶兮突然道:“王爷过几日要去奉元?”

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易木还是如实道:“奉元发现了一座金矿,怕底下官员中饱私囊隐瞒开采情况,所以王爷才想亲自去查看一番。”

闻言,陶兮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能看到金矿,而且还离她这么近!

“我想问你件事,玉竹是什么时候跟着王爷的?”她小声问道。

怪异的瞧了她眼,易木突然转过身,“这个你得去问玉竹,我向来不喜多嘴。”

见人要走,陶兮赶紧把他拦住,一边笑着压低声音,“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为王爷做事的对不对?”

虽然玉竹对她很照顾,可陶兮却总感觉对方难以接近,很多次她都想和对方深聊,可玉竹总是岔开话题,她好像只愿意说关于王爷的事,其他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对方和易木的忠心不同,易木是那种一眼就能看清楚想法的人,可玉竹完全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顿了下,易木忽然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十两。”

陶兮:“……你怎么不去抢呀?!”

板着脸易木直接转过身,可下一刻又被人拦住,只听到一道妥协的声音传来,“好!”

保持着微笑,陶兮一把拿出自己的钱袋,然后从里面抽了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他。

她以为自己够贪财了,如今才发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人刚刚不是还说不喜欢多嘴嘛!

顺利接过银票,易木脸色好了许多,突然轻咳了几声,“玉竹母亲很早被山贼掳去,跟着就有了她,土匪窝里什么情况你不懂,她母亲不忍摧残便在她六岁那年自尽,她十岁那年王爷恰好经过那快地界,当时王爷年少气盛,便顺势一举剿了他们的窝,玉竹便跟着进军营帮忙,什么事都会做,于是王爷就留下了她,这些年也是她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也很信任她。”

闻言,陶兮心里震惊不已,一直都知道玉竹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对方的身世会这么可怜,可想而知她自幼受了多少苦,还亲眼看着母亲被人欺辱自尽,若是等她再大些,说不定也会被人糟蹋,难怪会这么忠心,如果是她,也不愿意提及那些黑暗的往事。

“可别告诉她是我告诉你的,玉竹有时候还是挺凶的。”易木认真说完,跟着就抱着剑要走人。

可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道:“不过你和她还是不同的,王爷从来不会让玉竹碰他的玉雪飞龙。”

应该是不让任何人碰,除开马夫。

陶兮一愣,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那玉雪飞龙是一匹马,听说世间已经绝种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匹在她们王爷这,而自己竟然还骑过。

端着茶水点心,恰好看见一个官员从书房里出来,正在陶兮准备进去时只见书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只见她们王爷似乎要出来。

“王爷可是要回屋更衣?”她恭声问道。

瞧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男人负手径直走在前面,声音低沉,“出府。”

陶兮:“……”

她立马跟了上去,在经过花园时顺势把盘子给一个丫鬟,然后自己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后面的易木只能和几个侍卫远远跟着。

已经许久都没有出府了,等马车停在一家茶馆门口时,里面的掌柜像是长了千里眼一样立马就迎了出来。

茶馆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可想而知生意有多火爆,里面几乎是座无虚席,说书的卖艺的应有尽有,格外热闹。

几个便衣侍卫在前面开路,几本无人敢靠近,掌柜的也是点头哈腰的一个劲介绍着店里新到的茶,等上了二楼,她们直接进了那间视野最好的隔间,往下一望,大堂尽收眼底。

“您若是不喜那些,小的就按照老规矩沏壶龙井来?”掌柜躬身问道。

陶兮见男人没有说话,便对掌柜的挥挥手,她们王爷这些天肯定是累了,才会想出来放松一下。

等人一出去,隔间里一时只剩下了两人,陶兮往底下看了看,只觉得格外热闹,可下一刻整个人又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里,腰间的大手揽的格外紧。

“王爷!被…别人看到怕是不好。”她红着脸别过头。

大手轻轻拂过她背后的青丝,男人眸光一暗,“本王从不看别人脸色。”

陶兮:“……”

是啊,谁敢给这位爷脸色,就连她们皇上也是对这个儿子喜爱有加,他皱皱眉,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

节操什么的也不能吃,陶兮深呼吸一口,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于是大着胆子慢慢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男人肩头,这样她就能顺利去看楼下的杂耍。

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萧臻揉了揉那纤细的腰身,声音醇厚,“不是会变戏法?”

余光扫了扫,陶兮兴趣缺缺的继续望着楼下,小脸上满是正经的道:“王爷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有什么意思。”

她手法再快也没用,还容易尴尬,其实她给雨心变别人就看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破她手法的。

“在哪学的?”男人眉峰微动。

底下的表演刚好到了高.潮,大堂里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陶兮顿了顿,声音轻细,“就是小时候在街边见过那些人在卖艺,奴婢就偷学了几招,当然入不得王爷的眼。”

话音未落,这时易木忽然走了进来,恭声道:“王爷,世子求见。”

☆、生气【一更】

突然看到里面的一幕, 他瞳孔一缩,很快就转过身, 整个人显得有些僵硬, 表情也有些不太对, 显然对他的冲击力不小。

陶兮骤然红了脸, 赶紧挪到旁边坐下, 倒是萧臻神情没有任何波动,“让他进来。”

“是。”易木掩嘴轻咳几声赶紧出了隔间。

他一直以为王爷不近女色,从未想过对方会在茶馆里……

这时掌柜的也小心翼翼的递上茶水点心,与此同时一道清朗温润的身影走了进来,陶兮立马躬身去倒茶, 刚刚被撞破的尴尬还未消退, 连着耳廓也泛红一片。

“下官见过王爷。”男子拱手行礼。

看着勤快的小姑娘,萧臻眸光微动, 跟着把视线投向男子身上, “何事?”

见她们王爷也没让人家坐,陶兮记得对方和这个世子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倒了茶后便老老实实的候在一旁。

卫琛低头一笑, “也无什么大事,只是碰巧关于连城私盐一案想与王爷商议一番,刚好听说王爷也在,便自作主张过来求见了,若是打扰了王爷,下官立马告退。”

陶兮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在暗指什么。

萧臻只是随手端过一杯茶盏,神情未变,“你这套官腔倒是跟皇叔学了个七八分,本王也许久未曾与你对弈一番了,坐吧。”

隔间里有放着棋盘,陶兮将东西摆好后又老实的候在一旁,可听着楼下大堂的热闹声,终是忍不住低下头,看着男人低声道:“奴婢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眼角一瞥,萧臻并未言语,任由女子轻手轻脚的退出屋子,率先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卫琛眼帘一抬,声音清润,“听闻王爷过几日要前往奉元,那红花教乱党还在作祟,王爷此番定要小心才行。”

淡淡一笑,萧臻并未言语,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没有任何波动。

出了隔间,陶兮立马就往楼下走,她才不愿意在里面干站着,谁知道他们这一下要几个时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不能浪费了。

见人走了,易木只能让一个侍卫跟上去,万一待会这丫头片子出了事,他也没法和王爷交代。

楼下座无虚席,陶兮去外面街上逛了一圈,也知道有人在跟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易木叫来的,她就当做对方不存在一样四处逛着。

现在有钱了,她极其奢侈的买了许多首饰,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玉佩,这些都可以抵现,随身携带要方便的多,以后万一逃跑的时候总不能带一大把银票在身上,还是这种小家伙带着方便。

等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她才回到客栈,二楼隔间的帘子是拉下的,可见里面的人还没有下完,陶兮就干脆让小二给她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还叫了一桌点心。

“主子,您看那是不是臻王身边的那个丫鬟?”

听到随从的声音,正欲上二楼的男子忽然视线一顿,果不其然在大堂角落看到了个娇小的身影,她穿着一袭藕荷色撒花软烟罗裙,珠钗精细,丝毫看不出一个丫鬟的样子,倒比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更贵气。

男子眸光一暗,忽然望了眼二楼,一边负手朝角落走去,倒是掌柜的颇有些为难的叫了一声,“爷……”

这可是楼上那位爷的人呀!

说书人正在讲一个神话故事,陶兮听的津津有味,一边磕着瓜子喝着茶,一时间倒是自在很,能活一天是一天吧,指不定哪天就小命呜呼了。

“三哥不在?”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陶兮瞬间站起身,“王……公子,主子在楼上,奴婢这就去通传一声。”

陶兮低下头,跟着立马就要走人,可霎那间一个随从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只见殊王已经坐了下来,还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不知四公子何意?”她并未慌乱。

说书人刚好拍了下板,底下又响起阵阵热烈的掌声,倒是有些嘈杂,殊王抿了口清茶,一口便喝出这是雨前龙井,一个小丫鬟倒是会享受,看来三哥待她极好。

“近日怎么不见玉竹?”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并未坐下,陶兮低着头恭声道:“玉竹姐姐自然是在府中,四公子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就要上去伺候主子了。”

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殊王忽然一笑,“看到玉竹便替本王带句话,本王……甚是想她。”

脚步一顿,陶兮往后看了看,只觉得男子面上的淡笑有些刺眼,跟着还是迈步上了楼,而那两个随从也没有再拦她。

还以为对方也是想来收买自己,可陶兮万万没想到这个殊王还认识玉竹,而且关系匪浅一样,但她也没有听易木提起过这事。

回到二楼,易木依旧守在外面,陶兮深呼吸一口,然后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却见里面的棋局厮杀的格外激烈,不过下棋的人却还在风轻云淡的聊天。

“玩够了?”

神色微变,陶兮立马躬身给她们王爷添茶,故作淡定的道:“奴婢只是去周围看了一圈而已,绝对没有走多远。”

随手放下一枚棋子,萧臻并未看她,“你比本王还闲。”

小脸一红,陶兮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她在这里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做,免得还要落下偷听的名声。

“听闻皇上有意将赵丞相嫡女许配给王爷,可太后娘娘却又属意王将军家嫡女,想必王爷也挑的头疼了。”卫琛忽然笑道。

陶兮眨眨眼,不自觉看了眼对面的男子,但很快就低下了头,终于要来个王妃了吗,这样她们王爷肯定不会在盯着她了。

眼帘一抬,萧臻忽然端过茶盏抿了口,声音醇厚,“你这消息倒是比本王还灵通,你也还未娶亲,皇叔想必急坏了吧?”

隔间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缓缓落下一子,卫琛神色未变,“大哥都未娶妻,父亲自然是不会管我的。”

萧臻看了他眼并未说话,就在这时,只见易木又走了进来,神色似乎有些严谨,“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又吐血了,您可要如今进宫一趟?”

闻言,陶兮眉头一跳,回想着老皇帝那副佝偻年迈的模样也就不稀奇了,不过宫里有那么多太医,想必应该不会出事吧?

顿了下,萧臻扔下手中的棋子,忽然起身拂了下衣袍,眉间微蹙,“看来这局只能改日再下了。”

“下官自然随时恭候。”卫琛起身拱手示意。

陶兮不知道底下的殊王走了没有,可当她跟着男人下楼时那个位置已经没了人,可见也是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帝不适,身为皇子自然得随时候在一旁才行,不然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个什么意外。

上了马车,陶兮忽然看着男人道:“奴婢不如先行回府?”

她可不敢进宫。

正闭眸假寐的人忽然眼帘一抬,目光如炬的将女子拉入怀里,大手牢牢按着她腰,低下头覆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陶兮:“……”

苍天可鉴!她谁也没有看呀!

“奴婢……不懂王爷何意?”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她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马车正快速行驶在街道上,萧臻眉间一皱,面上透着不悦,“那可要本王教教你?”

上次在府里,她对卫琛也格外殷勤,不想做他的侍妾,难道是想跟了别的男人不成?

男人气场太强势,陶兮不自觉揪紧了衣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这位爷生气了,只是低着头轻声道:“奴婢……的眼中一直都只有王爷,何来其他东西。”

☆、危机【二更】

瞥了眼支支吾吾的人, 萧臻忽然捏起她下颌,目光如炬, “是吗?”

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陶兮咬咬牙, 忽然倾身靠在男人怀里, 声音轻细, “王爷对奴婢的好,奴婢一直都铭记于心,是万万不敢相忘的。”

感受到怀里的柔软,萧臻眉间一松,大手捏了捏那颊肉, 倒并没有其他动作, 只是闭着眼继续假寐,不知是否在想宫里的事。

皇帝吐血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陶兮也不敢打扰她们王爷想事情, 倒是乖巧的任由对方搂在怀里,无聊的打着瞌睡,脑袋一下又一下磕在对方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马车突然一停,外面跟着响起易木的声音,“王爷,宫门口到了。”

陶兮瞬间惊醒过来,赶紧随着男人一同下了马车,霎那间, 偌大辉煌的南宫门瞬间映入眼帘,高高的红墙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一队全副武装的御林军神情肃穆的立在那,让人望而生畏。

陶兮刚想说她能不能不进去,可见他们王爷已经走在了前面,一时间也就只能跟上去,心里一边安慰自己,就当长长见识了,毕竟这可是皇宫。

宫里是不准任何马车进入,无论是谁都得徒步,放眼望去,那琼楼高殿辉煌大气,一座一座像是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御林军们也一队队巡过,森严的氛围根本让人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