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主的父母被救了,可同样落在了她们王爷手里,自己要逃绝不是那么容易,可是继续留在王府实在是太危险,她终究逃不了成为侍妾的命,等王妃一过来,自己肯定会被拿来开刀。

叹口气,她重新钻进了车厢里,马车微微摇晃着并不平稳,见男人正在看一张地图,陶兮干脆靠在那睡觉,不知不觉脑袋好像砸到什么东西上,她迷迷糊糊一抬眼,整个人好像靠在一个熟悉的怀里,脑袋正抵在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

并未有什么动作,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本来摇晃的马车好像也不晃了,只是呼吸间带着一抹熟悉的沉木香。

女子未施粉黛的面容依旧清丽,弯弯的眉眼并不紧绷,似乎睡得很是安稳,目光扫过那粉淡的唇瓣,男人眸光一暗,忽然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唇角,良久,才渐渐收回手。

想到她替自己挡的那一剑,萧臻神色晦涩的望着怀里的人,他从不认为这小丫头真有那么忠心耿耿。

陶兮中途醒来了一次,可最后还是继续睡了会,直到黄昏时,马车才来到冀州,因为靠近京城,这里的夜晚向来是热闹非凡,一直是那些文人墨客流连忘返之地,不过等她们进城之后却发现里面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好似先前陶兮听到的地理风俗都是骗人的一样。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时,里面的掌柜似乎要打烊,按理说,一般这种繁华之地不应该关门的这么早才对,好在那掌柜的有眼力见,看到有客人立马就迎了出来。

“几位爷,不知道要几间房呀?”掌柜的点头哈腰跟在后面,目光触及前面那位男子时顿时心中一凛,以他开店这么多年的眼光来看,这行人必定非富即贵,特别是前面那位锦袍男子,光一眼便让他喘不过气。

“二楼全包了。”易木突然丢过一个钱袋。

掌柜的忙不迭接住,赶紧在前面带路,“好嘞,几位爷跟小的来。”

客栈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吃饭,看起来生意倒有些冷清,陶兮带着疑惑一直上了二楼,其他侍卫都挑了周围的房间,这样才能警惕四周,而最中间那一间自然是留给了她们王爷,陶兮和玉竹的房间则在隔壁。

“几位爷晚上最好莫要出门,近日城里出了个穷凶极恶的奸恶之徒,已经有数人被剥走了皮,咦……那场面可血腥了。”掌柜的说着还抖了抖身子。

不过见几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也都只好悻悻的退下,他一看就知道这一群并非普通人。

实在是忍不住了,陶兮只能把视线投向易木,后者顿了下才道:“的确如此,衙门正在调查,晚上你莫要四处走动。”

这下谁还敢走动!

陶兮麻利回了房间,倒是易木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有些无奈,随行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就算那歹人过来,那也是找死的份,还免得衙门去寻了。

回到房间放下包袱,玉竹正在打开窗户,陶兮并没有管自己,而是准备去伺候隔壁那位爷,赶了一路对方肯定要沐浴,还得用膳,这不都还得她伺候。

可不知想起什么,她忽然回头看向玉竹,随口问道:“玉竹姐你……认识殊王吗?”

话落,陶兮清楚看到对方明显僵了下,虽然没有回头,但声音显然不对,“见过而已。”

看着窗前那道孤寂的背影,陶兮并未再说话,而是转身出了房间,来到隔壁,屋里已经打了水,男人似乎正要去沐浴,见此,陶兮便准备合上门退出去。

“更衣。”

脚步一顿,她望了望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只能僵硬的合上门,然后一步一步低着头走了过去。

屋里已经泛起了水雾,也不是没有更衣过,陶兮努力让自己不要乱看,可这次是全脱,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望着眼神闪躲的人,萧臻神情未变,漫不经心的道:“待会替本王擦背。”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侍寝了,大概就在这一两章之内。

☆、要房房子

突然动作一僵, 陶兮很快就低着头褪下那件墨色锦袍,只是动作有些僵硬, 眼睛更是不敢到处乱看。

她是一个成年人, 曾经什么片没有见过, 应该淡定点才对。

努力安慰着自己, 许是起了作用, 陶兮动作也自然了许多,直到那件亵衣褪下时,男人肌理分明的线条瞬间映入眼帘,其中不知蕴含了多少可怕的力量,只一眼便让陶兮好不容易建立的淡定崩溃一篑。

手一抖, 她麻利转过身, 呼吸瞬间颤抖了起来,连着耳廓也通红一片。

下了水, 萧臻忽然瞥了眼后面的人, “还愣着做什么。”

眨眨眼,陶兮深呼吸一口,强撑着那分镇定, 颤颤巍巍的拿过那条布巾,哪怕站在男人身后,她也能看到大片线条完美肉.体,纵然看过那么多片,可现场看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人的身材真的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沾了水, 她扭过头不在看,手上却一直用力在他背上擦着,忍不住还轻声嘀咕了一句,“王爷……不是不喜欢人伺候吗?”

胳膊随意搭在浴桶边,男人余光一扫,“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自己女人伺候肯定是不一样的。

陶兮:“……”

她小脸涨红一片,依旧不敢扭过头去,可余光总是扫到那肌理分明的胳膊,陶兮深呼吸一口,干脆闭上了眼,觉得肯定是这人在勾引自己,不过,她才不会那么肤浅,她是绝对不会被诱惑的!

感受到那乱擦一通的小手,力道也小的可怜,萧臻忽然回头,却只见小姑娘满脸通红的闭着眼,连着那截脖颈也泛起粉色。

他轻笑一声,声音醇厚,“下去吧。”

骤然睁开眼,陶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瞬间又看到了男人裸.露在外的□□,顿时心跳又加快了起来,立马放下布巾就要转身走人。

看着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男人大手一揽,紧紧扣住女子的纤腰,霎那间,陶兮吓得也不敢回头,一直去掰腰间的手,声音僵硬,“王爷……奴婢…还要去给您传膳…”

感受到小姑娘僵硬,萧臻眉峰微动,“让其他人去即可。”

陶兮一愣,却只见腰间的大手忽然一松,当即也不敢逗留,麻溜就出了麻烦,迅速合上门。

易木刚巧路过,就看到她满脸通红的闯了出来,当即也想到了什么,不由低头轻咳了几声,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路过。

“诶,王爷让你去传膳。”陶兮突然将他叫住。

易木脚步一顿,看了看门口的一本正经的小丫头,也没有说什么就顺势下了楼,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使唤,虽然有些人顶着个侍女的名头,实际比王爷还金贵。

门口的侍卫都是面面相觑,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使唤易大人,不过这个陶姑娘的大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而且一路上看王爷对其纵容的态度,的确不像个侍女,可他们也没见过王爷对哪个侍妾这么宠信过。

回到房间,玉竹并不在,陶兮就只能让小二提水过来,奔波了一日她早就想洗澡了。

不想去隔壁伺候,等吃了饭后,陶兮就看到几个侍卫在楼下和张流掰手腕,似乎都想和这个力大无穷的武状元比试一下,然而大多数都输了。

见易木也站在栏杆那看着楼下,陶兮左顾右盼的走过去,笑着道:“你怎么不下去试试?”

后者拿着剑眼角一撇,“我眼中的比试没有输赢,只有生或死。”

陶兮:“……”

她保持着微笑左右环视一圈,忽然凑过脑袋问道:“玉竹和殊王认识吗?”

她始终觉得里面有猫腻,还有玉竹的反应看起来也很奇怪。

闻言,易木顿时脸色一变,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倒是把陶兮吓了一跳。

“这不是你该问的,以后也不要在玉竹面前提起殊王。”他脸上是很少出现的严肃。

陶兮自然没有再问,哪怕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有事,而且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以后看到殊王都要离远点。”易木十分肃穆的看了她眼。

说完,人就转身走了,徒留陶兮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她当然知道离殊王远点,她还想离宫里每个人都远点。

觉得玉竹可能在伺候她们王爷,陶兮也就没有再过去,现在每次和对方单独在一起,她就觉得特别不自在。

回到房间干脆早点睡觉,第一次在京城外的地方休息,也没有多大感觉,只是等她第二天醒来时依旧没有看到玉竹,倒是楼下的侍卫已经开始在吃饭了,而隔壁的房间也突然被打开,男人穿着一袭暗色常服走了出来,陶兮也不禁脸色一变,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没有过去伺候。

“待会自己坐马车。”萧臻走在前面突然道。

陶兮跟在后面眨眨眼,也想到她们王爷可能是要骑马,其实她也想骑马,马车不仅闷热还晃的腰酸背痛,可是她不会。

看到楼上下来的人时,大堂瞬间一静,众人都专心致志的吃着早饭,而玉竹则和易木她们在一桌,陶兮只能和他们王爷一桌,许是已经习惯了给对方布菜,她自己吃不了多少关顾着给她们王爷夹菜了。

“自己吃。”萧臻看了她眼。

筷子一收,她只好低着头继续喝着粥,而碗里忽然多出一个小包子,她一愣,不由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四目相对,瞬间又眼神飘忽的继续喝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不小心提到了殊王,陶兮明显感觉玉竹话更少了,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她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她就这样不提了。

出发时,陶兮又看到了她们王爷的玉雪飞龙,再看那辆晃的腰疼的马车,她忽然有个大胆的念头。

刚上马,萧臻就发现女子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眉间微动,忽然大手一伸,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

眼前一亮,陶兮立马握住男人的手,顿时被一把拽了上去,后背瞬间抵在一个熟悉的怀里,她红了红脸,想着也不是没有碰过,干脆自然的靠在男人怀中,小手紧紧扶着马背。

骑马果然要凉快很多,陶兮肆意的望着周围的风景,倒是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累了就回马车。”

眨眨眼,她不由心间一动,跟着缓缓点了点头。

原生态的风景自然是好的,官道上不时都是经过的商贩,陶兮左顾右盼的望了会,忽然扭过头去看后面的人,“王爷不知道,府中的刘管事一直都克扣下人的月钱,还肆意欺压其他人,府中许多人都饱受其欺压,奴婢之前就被扣了好多月钱,每日连饭都吃不饱。”

陶兮差点都忘了这事,现在有机会,当然得告状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当初被秋萍每天当牛做马的使唤,差点没累死她。

听着那振振有词的声音,萧臻皱皱眉,目光扫过她那截纤细的手腕,难怪瘦的这么弱不禁风,看来周华的确老了,连府里都管辖不好。

“你倒是眦睚必报。”他眉梢微动。

闻言,陶兮也不回头,歪着脑袋正声道:“这叫恩怨分明,就像王爷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就一直记在心里,是绝对不敢忘的。”

话音刚落,腰间突然一紧,耳边骤然响起道醇厚的男声,“那还要不要卖身契?”

陶兮:“!!!”

她深呼吸一口,脑子再飞速运转着,最后还是实诚的低下头,粉唇微启,“要。”

风声夹杂着女子轻细的声音,男人神情未变,漫不经心的道:“回府后便给你。”

骤然回过头,陶兮不敢置信的眨着眼,惊喜来的太快,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对方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给自己!

后面跟着的一些侍卫都是面面相觑望着彼此,第一次看到王爷的玉雪飞龙上载了女子。

一旁的易木心如止水的骑着马跟在后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王爷对那小丫头的宠爱,就是这丫头出身低了些,不过如果王爷执意要的话,给她个侧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事实证明骑马依旧抖的不舒服,每次等进城陶兮都进了马车,等到奉元时已经是五天后了,刚好酉时,街道上依旧来来往往路过不少行人,城门口也井然有序的很,一个乞丐也看不到,赫然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不过背地里是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毕竟她们王爷要过来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城中官员自然是有多好就要弄多好才行,那些龌龊也不会让她们看到。

城门口守着一行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一个个翘首以盼的望着城外,待看到马车缓缓进城时,全都赶紧跪地行礼,“下官叩见王爷!”

周围的百姓早就被拦到了一旁,城门口的排场格外大,易木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未有什么表情。

而马车的帘子也未掀开,只听里面响起道微沉的声音,“本王只是巡视,该如何便如何,不可惊扰百姓。”

一行官员顶着一头虚汗赶紧道:“王爷放心,下官们绝对没有打扰百姓。”

这位臻王的性子举朝都如雷贯耳,一听到对方要来巡视,连着周围几个郡县的官员都要睡不安稳了。

“王爷一路劳累,下官已经替王爷准备了接风宴,还请王爷移驾。”奉元知府忽然看着马车恭声道。

话落,马车里才响起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嗯。”

霎那间,马车才慢慢行驶在街道上,那群官员也松了口气,麻利跟了上去。

这里的风土人情与服饰和京城还是有所不同的,陶兮透过帘子往外看了看,倒是看到了不少小吃摊,当下也心痒痒起来。

“好看吗?”男人余光瞥了她眼。

后者倒是回过头,一本正经的道:“这里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不过京中的房地太贵了,而且一顿饭就要几十两,一般人谁吃得起呀。”

她一直不敢从账方支个几千两买房子。

一边看着书,萧臻突然淡淡道:“你如今还有买不起的东西?”

小脸一红,陶兮忽然凑过脑袋,认真道:“可是京中的房地太贵了,奴婢想给父母安个家都不行。”

眼帘一抬,看着小姑娘那古灵精怪的模样,男人突然伸手将人揽了过来,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本王亏待了你?”

连忙摇摇头,女子红着脸并未出声,比起先前倒是要乖巧许多。

萧臻笑着揉着她腰间的软肉,声音低沉,“去找周华要房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我发四,下章绝对有侍寝,因为怕晚上发了容易被锁,白天能及时修改≥﹏≤

☆、醉酒

骤然抬起头, 许是太过兴奋,陶兮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呆愣, 更没想到她们王爷会这么大方, 就和天上掉馅饼一样, 砸的她脑袋都是晕的。

京城的房契!不用想也知道她们王爷旗下的地段必定是最好的, 这下自己可真要发财了!

“谢王爷!”她嘴角抿着笑忽然抱住男人胳膊。

虽然知道男人是在收买她, 可是……她真的快要动摇了,要不是惠妃一直在盯着自己,陶兮还真不想走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萧臻眸光一深,却记得这是在马车里, 只是闭上眼并未再言语。

她现实的让人忍俊不禁, 一点财物便能诱哄到人。

不多时,马车忽然停在了一座府邸面前, 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逼真大气, 还有一群衙役与下人们都跪倒在地,气氛肃穆。

“王爷,到了。”易木突然翻身下马。

一群官员也都躬身候在一旁, 天欲渐黑,门口已经挂起了灯笼,亮如白昼,随着帘子被只大手撩开,只见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男子穿着一袭玄青锦袍, 腰间系着条腾云暗纹金丝腰带,立体分明的轮廓不带任何情绪,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众人一眼也不敢多看。

他们都知道,这臻王可不是什么好唬弄的人,听说前段日子还大挫蛮夷锐气,更是乱军中拿下敌军首领人头,让那群乌合之众立马倒退回他们的领地,想必这几年是再也没有这个胆子来犯,而且传闻臻王性子不太好,从不徇私,如今一看,她们整颗心也都是七上八下的。

可就在知府准备上前问安时,却只见马车里又出来一人,女子身着一袭茜色金丝软烟罗千水裙,梳着少女发髻,中间束着一根珐琅银钗,看起来不过碧玉年华,不施粉黛的面容精致俏丽,小巧的瓜子脸上柳眉弯弯,一双杏眼一直盯着地面,可就在女子欲下马车时,一只大手忽然揽住她腰,轻而易举将女子放至地上。

周围一群官员面面相觑的互相交汇着眼神,心想这王爷出行还带着侍妾,不过这侍妾为何梳的是未出阁女子的发髻,但出行在外也不计较这么多,这样就还更好办了,他们就怕王爷不喜女色。

“王爷,寒舍简陋,还得请王爷委屈一二了。”知府忽然上前恭声道。

扫了眼一群官员,萧臻径直走在前面,声音低沉,“你有心了。”

面上带着笑,知府赶紧跟了上去,“王爷能驾临奉元,乃是下官与一众百姓之福,更是下官满门之官。”

“是呀,能得王爷莅临指点,下官们都倍感荣幸。”后面的官员也忙不迭道。

陶兮跟在男人身侧努力维持着表情,听着那一串又一串马屁,真的是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嘴上说着荣幸,实际怕都巴不得早点送走这位爷。

府邸的确很大,但看起来并不精巧,甚至有些朴实,可见这个知府为了迎接她们王爷的确花了一番“大功夫”。

等一路来到宴会所在的大厅时,里面亮如白昼,而且瞬间一群下人都陆陆续续上着菜,有地方特色,也有珍稀食材,可见主人花了不少心思。

等男人落座在上首时,其他官员也才纷纷坐在两旁,这时厅内又响起一阵丝竹管弦声,一顿衣着暴露妖娆的舞姬顿时走了进来,那裸.露的蛮腰扭的格外妖娆妩媚,偏偏一群舞姬还蒙着轻纱,给人一种欲迎还拒感。

陶兮本来想站在后面伺候,谁知道那些下人还给她准备了个位置在旁边,犹豫了下,她干脆顺势坐了下来,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人误会了她的身份,不过陶兮都已经习惯了,她现在和侍妾也没有区别,陪吃陪笑,还每日被占这么多便宜和陪.睡也没什么差别了。

“王爷,金矿具体开采情况待会下官会与您仔细禀报,如今那正有刘刺史监管着,您大可放心,若是方便,那明日下官便安排随您一起上山怎么样?”知府恭声道。

闻言,萧臻只是喝了口酒,神色未变,“李凛呢?”

话落,另一个官员赶紧道:“回王爷,李将军一直都守在山上,每日一刻也不曾松懈,因为怕出现纰漏,所以未曾来给您接风洗尘,还请王爷恕罪。”

男人眼帘一抬,扫过底下一众神情严肃的官员,忽然淡淡一笑,“本王只是巡视一番,你们不必如此拘谨,该如何便如何。”

“是是是。”一群人赶紧点头,不知为何,额前都冒着细汗。

陶兮一直都在吃东西,不过有人在,所以她吃的非常文静,偶尔还抬头去看舞姬们跳舞,那一个个媚眼如丝都朝她们王爷这边抛着媚眼,奈何她们王爷早就练就了一番岿然不动的神功,面对府中那群环肥燕瘦的侍妾都能无动于衷,更别提外面的女人了。

说来陶兮一直都有个疑问,如果对方真的想要自己的话,自己根本反抗不了,她可不认为对方是在考虑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陶兮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视线一转,她余光不自觉扫向旁边的男人,很快又回过头,感觉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会不会……那些侍妾的死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其实她们王爷不行!!!

知道别人已经开始在怀疑了,所以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掩人耳目,给人一种她深受宠爱的感觉,实际这一切都是□□!

呼吸一顿,陶兮吓得赶紧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压压惊,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看什么。”

身子一僵,陶兮脸色有些不太好,差点忘记这位爷那敏锐的洞察力。

微微摇头,她端着一杯酒扯了下嘴角“没有,就是觉得这酒味道不错。”

扫了眼那紧绷的神情,只以为她是一路劳累,萧臻忽然道:“累了就下去。”

赶紧点点头,陶兮自顾自一口气干了手中的酒,别说,这酒味道还真不错,不过她是不怕醉的,她曾经和爷爷连五粮液都喝过,别说这种清酒了。

没多久,底下就又换了一匹舞姬,这次走的是端庄风,一个个穿的要严实很多,特别是领舞的女子,模样和身形都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倒像是其他人都是为了衬托她的存在,陶兮像是猜到了什么,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舞结束,其他舞姬都退下了,唯有那个领舞的女子并未离开,只见那知府忽然上前来到女子身边,一副殷勤的冲上面的人道:“启禀王爷,这是小女茹琴,为给王爷接风洗尘,下官特让小女献舞一曲助兴,还望王爷恕罪。”

话落,女子也含羞带怯的屈身行礼,“臣女叩见王爷。”

陶兮一边咬着块不知名的饼,默默的扭过头,不知为何,脑袋忽然有些晕,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坐久了。

“沐大人有心。”男人也未看底下女子一眼,神情依旧平静。

知府也不尴尬,立马就让女儿先退下,毕竟王爷还会在这待几日,总是不着急的,只要女儿能跟了王爷,哪怕是一个侧妃也不错了,往长远想,若是以后王爷如登大宝,她女儿怎么也有个妃位,要是再诞下皇子,那就是他们沐家祖坟冒青烟。

揉了揉脑袋,陶兮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自己好像是喝醉了,她差点忘了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的酒量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