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不愿待在宫中,为何还这么大醋劲?”男人眸光暗沉。

不敢直视那双带着压迫的黑眸,陶兮扭过头,双手紧紧揪着自己衣服,眼神闪烁,“臣妾……才没有吃醋。”

“是吗?”萧臻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那刚刚还哭的这么伤心?”

小脸一红,许是受不了对方的眼神,陶兮突然伸出手去推身上的人,“我…我才没有哭!”

轻笑一声,男人低头轻吻着她眼角未干的泪渍,语气柔和,“对,没有,是朕眼花了。”

烛火幽幽,微黄的光束下,女子耳廓也泛起微红,直到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才下意识搂住男人脖颈,随着屋内烛火熄灭,一丝旖.旎悄然而至。

殿外伺候的宫人都是面红耳赤的,因为半夜三更屋里忽然传来吩咐,等打水进入内殿时只看到皇后娘娘还躺在床幔里,而皇上正在将人抱出来,那一地衣物充分说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可见皇上有多宠爱皇后娘娘。

看起顺其自然的一切,唯有陶兮自己知道,她是被强迫的!

某些人诱哄她不成,便欺负她手无缚鸡之力,极其无耻!

次日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了,好奇雨心居然没有叫自己起来,等陶兮坐起来时,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新换的衣裳,不由小脸一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换的。

“娘娘您醒了。”

雨心领着一群人端着洗漱用具忽然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意,“皇上说娘娘身子不适,就免了其他人的请安。”

陶兮:“……”

她深呼吸一口,反正脸皮已经够厚了,干脆冲雨心道:“本宫的确身子不适,你通传下去,让其他人这几日不用过来请安了。”

她才不想每天看着那么一群人,还能躲几个懒觉。

闻言,雨心自然是点点头,“奴婢待会就去。”

来到梳妆台前坐下,任由宫人替他梳发,等梳洗好后,用了早膳陶兮便继续算着她的账簿,直到雨心忽然来到这,说是让她换身简便的衣裳。

像是猜到了什么,陶兮心情有些复杂,可就算如此,她还是不会原谅某人昨晚威逼利诱自己的事情!

换了衣服,乘着马车来到宫门口,却见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黑木马车,陶兮立马就上了另外一辆,只见里头正坐着某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男子换了身暗色腾云祥纹锦袍,此时正在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棱角分明的轮廓略带威仪,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陶兮也未曾理会他,独自一人就坐在了一旁。

马车开始行驶,宫门口的侍卫看到马车挂着俞老亲王的木牌自然不敢拦,毕竟宫里头除开皇上,也只有历经三朝俞老亲王能乘马车出入皇宫。

出了皇宫,外面热闹熟悉的长街渐渐映入眼帘,陶兮一边撩开车窗帘子望着外头,只觉得宫外的空气都要新鲜许多,哪像宫里头规矩那么多,做什么都有人盯着。

“朕真该给你点教训看看。”

忽然腰间一紧,被迫靠进男人怀里,听着那低沉的声音,陶兮头也不回的轻哼了声,“皇上不就最喜欢与我这种弱女子计较么?”

☆、阴阴谋

动不动就吓唬她, 人前衣冠楚楚威严正经,背地里就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反抗能力, 全然不考虑别人要不要睡觉, 偏偏每天还早出晚归的, 也不知道这人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弱女子还会咬人?”萧臻掐着她腮帮子眉梢微动。

小脸一红, 许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画面, 她立马抬手去推面前的人,“那是因为皇上欺负人!”

她不过是在这人肩上咬了一口而已,那也是对方欺人太甚!

外面皆是喧闹的嘈杂声,男人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 “朕如何欺负你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 陶兮连着耳廓都涨红一片,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只能挣扎着想要掰开腰间的手。

男人一边看着书, 嘴角噙着抹淡淡的弧度,任由女子在那里“奋力”挣扎。

见腰间的长臂依旧纹丝不动,陶兮干脆皱着脸不想再去看后面的人, 就是面上满是不忿,突然恨自己昨天晚上怎么没用力点咬死这人。

“可有想去的地方?”萧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

闻言,陶兮依旧皱着眉轻哼一声,知道这人又来打个巴掌给颗糖了,但她才不会轻易妥协,依旧扭过头不去理会这人。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停在了一间茶馆前, 这是全城最大的一家茶馆,唱戏说书杂耍应有尽有,大堂几乎是座无虚席,虽然吵闹,可比起冷冰冰的皇宫可要有人气的多。

刚一进去,那个掌柜的就故作镇定的迎了上来,只是额前的细汗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陶兮发现她们皇上出来居然没有带侍卫,虽然有易木在,但同样也很危险呀,而且还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上了二楼,来到一间位置极好的雅间,掌柜的立马在那点头哈腰的询问要吃点什么,陶兮一边将珠帘撩开,望楼下看了看,跟着才回头看向那掌柜,“一壶花茶,一壶雨前龙井,其他点心看着来一些就行。”

闻言,掌柜的又看了看另一位爷,见对方没有出声,心头对这女子的身份越发疑惑了起来,跟着立马就退出了隔间。

见易木也要出去,陶兮立马将他叫住,颇有些不解的到:“为何不多带点侍卫出来,万一有刺客樱刺怎么办?”

她对上次刺杀还心有余悸的很。

后者顿了下,神情未变,“这是皇上的产业,娘娘不必担忧。”

说完,人就走了出来,唯有陶兮一脸怪异的瞄了眼旁边的人,难怪对方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宫,原来是自己的地方,怕是周围早就布置好了人,就等着刺客进来好一网打尽。

再看看这茶馆的地段,她们皇上可真是会以权谋私,不过也没办法,这天下都是她们皇上的,何况一块地。

底下正在唱戏,那二胡拉的的确没话说,老人还是闭着眼睛拉的,陶兮拿出一锭银子想丢到台上,只可惜准头不够,居然砸到了人。

被砸到的男子立马凶神恶煞的扭过头,瞬间就看到楼上的陶兮,随着眼前一亮,突然就领着几个狐朋狗友上楼来找麻烦。

看到自己闯祸了,陶兮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旁边的人,可掌柜的都把点心上了,也没看到有人来找麻烦,陶兮也才想起外面有易木在。

这可不是宫里,自然没有什么好茶,好在萧臻从来都不讲究这些,等陶兮替他沏好茶后,又去挺楼下的人唱戏,刚刚被她砸到的人已经不见了,陶兮有些心虚,这是她不对,易木该不会把人给那个了吧?

一边咬着糕点,直到底下那个唱戏的班子要下去时,陶兮又准备拿出一锭银子丢下去,可又把砸到人,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正在看书的男人身上。

眨眨眼,她忽然凑到男人身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手里的书,“皇上……”

萧臻眼角一瞥,扫过她手中的那锭银子,神情未变的拿过,随手就朝楼下丢去,语气平静,“朕渴了。”

陶兮的视力完全跟不上银子掉落的速度,看到台上那个盆突然晃了下,好像有什么掉了进去一样,都说人比人气死人,陶兮心情格外复杂的去给旁边的爷倒茶,顺势还剥了个橘子。

直到这时易木忽然神色严谨的走了进来,陶兮还以为他是要说刚刚自己砸到人的驶,当即也心虚了起来。

“皇上,人已经到了。”易木恭声道。

话落,萧臻只是眼帘一抬,眼看着易木将墙上的一副画挪开,继而上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洞,隐隐约约里头还传来声音。

陶兮瞪大眼,忍不住立马凑过去盯着那个洞看了会,不过另一边好像是被什么给挡住了,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一些说话声,而且声音还很熟悉。

直到听见对方说话的内容时,她才骤然瞪大眼!

屋内茶香四溢,已经年迈的老人双目却泛写精光,正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的气定神闲的男子,“老夫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事成之后,琪儿能成为皇后就行。”

抿了口清茶,殊王眼也未抬,面上更是没有任何波动,“本王已经有了王妃,轻易废弃怕是不妥。”

“皇上已经在打压金家,之后金家势力必定会大不如前,再加上王妃一直没有诞下子嗣,王爷就算将其休弃也是理所应当。”老人掷地有声的道。

闻言,殊王也未立马接话,目光一直落在楼下的杂耍,须臾,才微微一笑,“郡公说的对,那临州一事就拜托郡公了。”

听到他的应承,老人脸色也好看些许,当即自然是立马笑道:“王爷放心好了,让红花教的人去做,就算被人查到也不会怀疑到王爷头上,等瘟疫大肆传播,舆论一起,百姓们只会怀疑新登基登基惹怒了老天,到时候王爷便师出有名了。”

听着隔壁隐隐传来的声音,陶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就知道萧臻没那么好心带自己出宫,原来是有别的目的,怕早就在这等着隔壁的人会面了。

只是她从未想到那红花教居然是殊王的人,难怪总是刺杀萧臻,而且对方竟然这么丧心病狂,一点也不顾及百姓生死,还要利用瘟疫来制造舆论,这种人居然也想配造反?

不过隔壁说了没多久,殊王的就走了,紧接着就再也没有声音传来,陶兮如果没有猜错,另一个应该是蔺郡公,在朝中也算是德高望重,平日名声极好,同样所在的世家也极其庞大,渗透朝中各处,如今居然与殊王狼狈为奸,肯定不只是图一个皇后之位那么简单!

把画盖上,易木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退了出去,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隔壁的阴谋,也不知是太过淡定还是早有察觉。

而那边的萧臻更是没有任何波动,就在陶兮准备问什么时,易木忽然又走了进来,“皇上,郑尚书来了。”

陶兮深呼吸一口没有说话,有些人嘴上说着带她出来走走,结果根本就是自己办事!

直到外面进来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对方立马就跪倒在地,“微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他看到陶兮似乎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皇上会带皇后娘娘在这。

“不必多礼。”萧臻神色如常。

“谢皇上!”后者立马起身站在一旁。

见此,陶兮也识趣的看向旁边的人,“臣妾去外面走走。”

纵然心里恼的很,可面上还得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陶兮就知道对方没有那么好心,她就是太天真!

出了隔间,陶兮问掌柜要了另外一所雅间,一个人还自在些,主要是她不敢一个人去街上逛,这要是突然冒出个刺客,她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楼下正在耍杂技,掌声此起彼伏,掌柜正在上东西,陶兮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站在门口冲那边的易木招招手,反正还有两个便衣侍卫看着,肯定没有谁敢偷听。

后者倒是听话的走了过来,等掌柜的出去后,陶兮才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的格外客气,“坐。”

看着格外殷勤的人,易木眉头直跳,“娘娘有何事不妨直言。”

他可是深知这位皇后娘娘的性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小事情想问一下而已,你可一定要说实话,不然我就去找你们皇上了。”她语气幽幽。

易木微微皱眉,他们皇后娘娘从来都不会有好事找他。

拉上珠帘,陶兮神色突然认真了起来,“你老实说,玉竹和殊王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玉竹的往往事

虽然知道打听别人隐私不好, 但陶兮感觉的到玉竹心里有很重的心结,她只希望能帮到对方什么, 而不是眼看着对方一直跟在萧臻身边, 反倒没了自己的人生。

闻言, 易木神情忽然一变, 透着些难以言喻的意味, 整个房间也突然静了下来。

“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难道也想看着她一辈子孤零零一个人?”陶兮目光如炬。

以玉竹这么多年的辛苦,只要她开口,萧臻绝对会给她安排一个极好的亲事, 然而玉竹一直都无欲无求, 就算再清心寡欲的人也会有欲望,可唯独对方像是锁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没有人可以窥探。

握紧了剑身, 易木微微低下头,语气复杂,“记得属下曾与娘娘说过, 玉竹是被皇上在土匪窝里救下的,当时一众无家可归的妇人都跟着进了军营打下手,军中纪律严明,无人会对妇人如何,玉竹为人守规矩又心细,故而王爷有时会让她做一些杂事, 但在他人眼中都以为王爷看上了玉竹。”

陶兮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对方说完。

“直到殊王押送粮草来到边关,因一件事与皇上争执了起来,但是殊王刚及冠,心性不稳,许是见周遭人都站在皇上那边,一时恼怒,便将矛头对准了玉竹,以为她是王爷的新宠,就让底下人……把玉竹给抓起来……将她给……给玷污了!”

说到这,易木脸色越来越难看,许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事,眼中还闪过一丝厉色。

“当时属下得到消息过去时,那几个抓走玉竹的人已经死了,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只看到玉竹衣衫不整的昏在了竹林中,而殊王正在旁边,但因为那几个人以死,殊王完全把事情推到了那些人身上,再加上玉竹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皇上当时生气却也不能如何,只是之后便将玉竹留在了身边伺候。”

陶兮坐在那眉间紧蹙,半响都没有说话,就是神色也不怎么好看,比起世间一些人,她其实很幸福。

“皇上曾放她出府过,只是玉竹不愿,皇上便未再提过,此事属下本不该说,只希望娘娘莫在玉竹面前提及就是。”易木认真道。

陶兮微微点头,直到对方出了房间,她才一人靠坐在那神情复杂的盯着楼下大堂,她曾以为玉竹与殊王之间有什么纠葛,却不想世间竟有如此无耻龌龊之人,那段回忆肯定成为了玉竹的噩梦,如果不是为了报恩,以这个世界女子对清白的看重怕早就自杀了,所以萧臻也才从未逼对方走,因为一旦一个人没了信仰,对生活肯定就没了兴趣。

没想到那殊王这么卑劣,为达目的连百姓都可以迫害,还奸污女子,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陶兮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人,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她经历这种事,肯定是恨不得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可上次自己无意中提起殊王时,玉竹的反应很奇怪,好像有些闪躲,但并未感觉到恨意与愤怒,按理说玉竹不是该恨惨了对方吗?

回想起刚刚他们的谈话,陶兮也发现了一件事,殊王好像也就只有一个侧妃生的子嗣,也未曾听说过对方喜好女色的传言,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不过有些人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衣冠禽兽也实属正常,她只是特别心疼玉竹,在这个世界,清白就是女子的一切。

也不知道隔壁说了多久,直到易木过来告诉她回宫时,陶兮才跟着下楼,等到上马车时,不知看到什么,她又赶紧来到对面小摊前买了一朵兰花玉簪,虽然远远比不上宫里的东西,但她莫名就是觉得这个肯定很适合玉竹。

晚秋的天说变就变,不多时街头就刮起了冷风,陶兮提着裙摆赶紧钻进了马车里,直到一件披风突然将她裹住,连着整个人顺势缩进了男人怀中,顿时驱散了不少寒意。

“宫中的还不够你挑?”萧臻瞥了她买来的东西。

一边将玉簪收入怀中,陶兮头也不回的道:“这是我送玉竹的,礼轻情意重,皇上又怎会明白。”

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男人眼眸一眯,“那怎未见你给朕送过什么情义?”

他如今竟是连玉竹还不如了。

陶兮:“……”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她眼中顿时充满了怨念,就这么定定的瞪着后面的人,“那皇上呢?说好带臣妾出宫的,结果竟是为了自己办事!”

越说越气恼,她扭过头轻哼一声,“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皇上的话了!”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都是不可靠的!

马车缓缓行驶在人流涌动的街头,披风帽很大,几乎遮住了女子半个脑袋,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满是不忿,嫣红的小嘴也紧紧抿着,那股不满似乎要冲破天际。

萧臻眉峰微动,大手捏着她软软的颊肉,缓缓低下头,“办事只是顺道,难道朕没有带你出宫?”

像是习惯了某人的厚颜无耻,陶兮拍开脸上的手不想再说话,反正她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脸皮更是没有对方厚,除开忍气吞声还能怎么办。

“整日动不动就给朕甩脸子,也不知是谁给你胆子?”男人顿时脸色一沉。

见这人又来吓自己,陶兮早就习惯了对方这威逼利诱的一套,干脆扭过头不再理会他,自己要是胆子大早就跑了,哪还会被他诱哄在这。

这次陶兮格外硬气,全然不顾对方的恐吓,等回到皇宫,萧臻并未去御书房,像是为了履行承诺陪她一整日。

等陶兮换了衣服后,就看到某人在她房里批折子,陶兮保持着微笑,差点要维持不住那股不满,这就是对方说好的陪她一整日!

直到用晚膳时,见玉竹要去里面叫她们皇上,陶兮立马道:“皇上公务繁忙,你就不用去打扰他了。”

饿死他最好!

说到这,陶兮立马从袖中拿出一根玉簪递过去,“在宫外看到的,觉得样式不错,喜欢吗?”

天欲渐黑,外面皆是呼啸而过的冷风,屋内也燃着幽幽烛火,看着那根并不精细的簪子,烛光下却透着一层莹光,沉静安然,玉竹愣在那,眼神微动。

唇角微抿,他还是伸手接过,恭声道:“谢谢娘娘。”

陶兮正想说顺便而已,却只看到对方又进去叫她们皇上用膳了,忠心的令人发指。

也不再等人,她立马就夹了块鱼肉在碗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这鱼都吃的怪怪的味道,不过随便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直到里头的人出来时她就已经放下了筷子。

萧臻扫了眼几乎未动的膳食,眉间微蹙,“让你少吃些甜食,日后不准再碰那些东西。”

☆、风风波

陶兮瞪大眼骤然起身进了寝殿, 气的一点和外面人交流的欲望也没有,要是换作现代, 这人铁定一辈子打光棍!

居然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胃口不好, 反而还怪她吃多了甜食!

不让她吃, 她偏要吃!

坐在软榻上拿过块糕点一口吞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到了, 陶兮突然难受的捂着心口吐到了手帕里,赶紧端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大口,这才稍稍好过些。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可是不适?”

忽然被人从背后拥住,陶兮皱皱眉,干脆扭过头, “臣妾很好, 多谢皇上关心。”

拉住那截纤细的皓腕,顺势握住那柔腻的小手, 直至包在手心轻轻揉着, 男人锐利的眉宇柔和了些许,“朕下次带你去城外走走如何?”

撇着头陶兮一句话也不想说,她要是再相信对方一个字, 那真是三岁小孩了!

看着那嘟起的小嘴,萧臻眼眸一眯,抬手掐着她腮帮子,声音低沉,“朕就是太惯着你了。”

大眼一瞪,陶兮立马拍开脸上的手, 声音提高:“那是……唔……”

突然被压到在软榻上,陶兮顿时奋力的挣扎起来,然而那点力道就像是再给对方挠痒痒,眼珠一转,她忽然顺势抱住男人脖子,张口狠狠的一咬,然而人没咬到,反被对方乘虚而入。

都说男人在这时候是最放松的,为什么这人是个例外?!

掐着那白皙的下颌,男人肆无忌惮的碾过那抹温甜,直至狠狠的掠夺,那缕淡淡的清香比任何催青药更为致命,须臾,萧臻还是垂下眼帘,亲了亲她眼角,“近日琐事繁多,等朕空闲了,定带你出去走走。”

女子呼吸有些不稳,但还是别过头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对方忙,刚登基要处理的事必定有有一大把,陶兮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谁叫这人总是欺负她。

“那皇上明日要陪我逛一下御花园。”她不由瞧了眼面前的人。

就知道小姑娘喜欢借坡下驴,萧臻眉峰微动,“那便再陪朕吃点东西。”

撇撇嘴,陶兮反而有些为难的眨眨眼,“臣妾真的不饿。”

不知道是不是要来月信了,这两天她胃口并不怎么好,而且有时候腹部还有些不舒服,反正今晚她是绝对不伺候的!

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脸,男人剑眉微蹙,声音低沉,“若哪里不适,定要告诉朕。”

不紧不慢的点着脑袋,陶兮抱住对方脖子,埋头在他脖间轻蹭了两下,忽然整个人又被抱起,被迫去了外殿喝了碗粥,反正她从来都没有打倒过某个资本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