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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全身镶了钻石的种-马男人,她可能觉得稀奇,我在现代看得多,早已经免役。

她自己草木皆兵,非要挑起这场战争,我要自保,就非得应战不可。

“说吧,”绵红的眼色闪亮,声音里有掩不住地期待和雀跃:“要我怎么帮你?”

我不禁莞尔。

她那模样,分明就是想看好戏,哪里有一点的同情之心?

“哎呀,”绵红扭着娇躯,柔软香馥的身体几乎全贴到我身上来:“别光顾着笑,快点说嘛,真是急死人了。”

呵呵,果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古人诚不我欺。

“很简单,”我微微一笑:“我要借你这块宝地,演一场好戏。当然,还要问你借几个人。”

“这是什么话?”绵红曲肘撞了我一把:“永春宫你也有份的,忘了吗?”

当然没忘,所以我才会来找她。

“夏府的后院出来,拐过条小巷,就是个市集,你知道吗?”我以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画起了张简单的示意图。

“废话!”绵红噘起了性感的红唇:“你当我傻子还是笨蛋啊?咱们不就是在那个集市里遇到的嘛?”

“傻子和笨蛋,好象是同类。”我挑眉,低笑着轻声调侃。

“讨厌,”绵红握起粉拳,在我身上擂了一拳:“知道俺没进过私塾,不认几个大字,能不能不抠字眼?”

倒,当年名动京师,才艺双绝的名-妓,竟在我面前说没念过书?

我时间不多,怕娘醒来寻我不着,又揪心捶肝地担惊受怕,得速战速决。

“废话少说,”我皱眉,回归正题:“市集里有三个卖肉的摊子,其中有个姓李的屠夫,是个瘸子,大家都叫他瘸子李。他这个人虽长相可怖,但做生意实诚,童叟无欺,从不短斤少两。所以,你得设法找上他,把永春宫每天的肉生意交给他做。”

“那他岂不是每天差不多要绕过半个城?”绵红惊愕地张大了嘴。

“所以,你必须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他也不能让其他所有的看出破绽。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我淡淡地交待。

布局(一)

“咯咯~”绵红掩着唇,笑得花枝乱颤:“要不,我牺牲一下,勾引他做姘头?”

“随你的便。”

“这么简单?”

“问你一件事。”

“你说。”绵红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依你所观察,豫王一般多久来一次永春宫?”

杨予深自诩风流多情,交往的女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花大价钱去金屋藏娇。

但是为掩人耳目,或者说为了给皇室中人一个交待,却不能不做点表面功夫。这样一来,弄个固定而又隐蔽的约会场所,就成了折中处理的最好方法了。

永春宫自然成为了他猎艳寻芳的最佳选择。

从昨天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来,听涛楼就算不是他的窝点——至少也应该是常客。

“哟,你事先也没交待,到永春宫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我哪知道谁是谁啊?”绵红趴到我的肩上,大大的眼睛冲我那么一闪。

闪得我从头发机灵到了脚趾头,用力推开她:“死开啦,不帮忙就算了,别发浪~”

“咯咯咯~”她笑得前仰后合:“行啦,姐姐去打听,你别急啊~”

我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她。

“好吧,”她的身体似没有骨头,离开我又柔到了靠垫上,纤手绞着手帕:“他花了巨资包下了听涛楼。”

果然不出所料。

我挑眉,静候下文。

“可是,来的时间可不一定,有时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有时好几个月都不来,有时来了吃顿饭就走,有时连住三四晚,没个准。”绵红放下手里的帕子,正色道:“所以,你若是想找出他的活动规律,一个字:难。”

“最近呢?”我可没指望这么简单就揪住他的小辫。

而且,我要对付的人是夏洁,他在其次。

“昨天不知带了个什么丫头来吃了顿饭走了。”绵红咬着手指,望着我吃吃的笑。

“得了,”我白她一眼:“你明知道那就是我。”

绵红手里有一本秘密帐本,谁哪天来哪天走,带了些什么人,呆了多长时间,点了些什么菜,唱了哪些曲……她都了若指掌。

所以,你若是想了解南豫的达官贵人的私生活与个人嗜好,从而找准他的弱点,不论是接近他还是毁灭她,找绵红,准没错。

这也是她的永春宫开了这么久,虽偶有闹事的贵妇,却没有人敢真的砸了她的场子的秘决所在。

因为谁都知道,除掉一个绵红并不难,但肯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会引爆一场南豫官场现形记的大丑闻。

这个后果,谁也无法承担。

当然,绵红不象一般的欢场女子,虽然一样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地混着,但真相,她会牢牢地藏在心底。

“怎么会是你?”绵红的惊讶装得很真实。

“别装了,再装就不象了。”我横她一眼。

“真的,昨儿个雪太大,我懒得出门~”绵红的眼底藏着一抹狡黠。

“你就说听涛楼是谁侍候着吧。”我也懒得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跳到了重点。

“是菊秀~”这次,她的回答很迅速。

“好,把她给我叫来。”

绵红起身,推开窗子,冲着外面嚷了一句:“春枝,让菊秀那丫头给我死进来。”

我忽然想到一个极重要的问题:“绵红,菊秀不会喜欢豫王吧?”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变得很疯狂,友情在她的眼里就会变得格外脆弱。

再怎么讨厌杨予深,我也知道,他其实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加上有权有势,对欢场女子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想拿这件事情来考验我们的友情,更不愿为了一个夏洁,失去一个朋友。

绵红愣了一下,很快明白我的用意:“放心吧,她绝对可靠。”

“那好~”

“绵红姐~”敲门声很快响起。

“门没拴,进来吧。”

吱呀一声轻响,门外进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年约双十,肤色白皙,大大的眼睛里染着丝淡淡的寂寞。

“绵红组,你有客人啊?”菊秀看到我,眼底有一丝惊讶掠过,一闪而逝,落落大方地向我点了点头。

很好,这是个知道进退,不显山露水的狠角色,不是个初出道的雏儿。

难怪她有定力,原来是见过风浪,这就更好办了。

“坐吧,”绵红微笑:“认识一下,这是我远房表妹,名唤夏漓,她有些事情求你,你拈量一下,能办就帮着办了吧。”

“菊秀姐,”我也不跟她客气:“过几天,听涛楼会来一个女客。我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就是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喝下你们永春宫特制的永春茶,份量嘛,自然是越多越好。完事了,你就偷她一条手帕,扔到听涛楼的大门坎处,再把大门虚掩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响动,你都别管,就算立了一功了。”

“是~”菊秀果然是久经风浪,听到我这样奇怪的要求,眉毛也不拧一下,也不问理由,低低地应了一声。

布局(二)

“这点银子,是小妹一点心意,请姐姐拿着吧。”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摸了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不用了~”菊秀表情平淡。

“拿着吧,”我坦然地看着她,眼中有歉然:“这事有点风险,万一事情败露,有可能会累及姐姐有牢狱之灾,这些给姐姐压惊。”

“不用了,”菊秀淡然一笑,绢秀的面容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苍桑:“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没有点风波?这点小小波折,我还承担得起。”

“拿着吧,”我正色道:“就算风平浪静地过了,也怕日后再起波折。等过几天,姐姐拿着这些银子远走高飞吧。”

夏礼贤为官多年,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就算我此次计划成功,让夏桓狠狠地摔一个跟头,不可能一举就将夏礼贤连根拨除。

而且,就算夏礼贤倒了,还有大夫人的娘家撑着。万一事后他们查出真相,这陷害官府千金的事可不是绵红能保得住的。

我可不敢拿她的生命来赌大夫人的智慧跟良心。

“行了,”绵红见我心意已决,笑了笑:“既然夏漓妹子已出了手,菊秀也不用矫情,拿着吧,反正她也不差这点钱。”

“谢谢夏姑娘,那我回去了。”菊秀不再推辞,接过银票,曲膝行了一礼,转身袅袅亭亭地出去了。

“你,”绵红望着我,一脸深思:“这次不打算只吓吓她而已?”

吓唬?不,我从不吓唬别人。

只要下了决心,我可以比谁都狠,在商场上我可是出了名的刽子手!

“绵红,”我冷笑:“我早就说过,对付流氓,只有比他更流氓才行。”

她那么喜欢瘸腿李,我若是不让她嫁过去与他举案齐眉,夫妻双双砍肉还,怎么对得起她?

“哈哈哈,”绵红笑得爽朗,一把拍上我的肩,顺势靠了上来:“说得好,我就是喜欢你这个狂劲!”

“绵红,”我推开她腻到我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菊秀的事完了,你的没完,知道吗?”

“你的意思我懂,后面的就教给我吧。”绵红把玩着我的秀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我挤了挤眼睛,笑得轻佻而放肆。

“是吗?”她真的知道我想一个什么效果?

“相信我,”绵红从我肩上退开,拍着胸脯:“保证跟你想要的结果绝无二至。”

以绵红在欢场打滚这么多年的经验,想要让一个卖肉的屠夫坠进粉红陷阱,她脑子里的手段,肯定比我知道的要多出数倍乃至十倍。

所以,我放心了:“那就好。”

“我的好妹妹,”绵红咯咯娇笑:“还有什么吩咐?索性一次说完。”

“对了,”我忽地想起一个问题,沉吟片刻问:“昨天在飞雪阁上的是什么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绵红的一双妙目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不答反问。

“没什么,”我神色如常,淡淡地答:“只是昨天本来杨予深要带我去上面赏雪,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以他的个性,原以为就算不把人赶走,至少也会去分一杯羹,结果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所以,你就对那人产生了兴趣?”绵红松了口气,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想抓住他的弱点,万一他真对你有所不轨,也好反击?”

事实果然如此吗?

我但笑不语。

“那你好象打错主意了,”绵红的表情很遗憾:“昨天在飞雪阁上的是素有笑弥勒之称的豫王,瑾王的兄长,五皇子杨予溱。”

“他们兄弟感情很好?”我抚着颌做沉思状。

“是啊,”绵红话锋一转,事情又有新的转机:“所以要拿瑾王的把柄,从他身上下手,倒不如从昨天陪豫王登楼赏雪的女子下手。”

“哦~”我心中一动,挑眉望向她:“愿闻其详。”

“话说昨日陪豫王前来此姝年方十八,是左想萧云川的掌上明珠。长得花容月貌不说,琴棋书画更是一绝,是当朝出了名的才女。”绵红曲着手指,如数家珍。

“嗯~”我神色漠然,淡淡点头表示知道。

别的不说,只这琴技昨日可是亲耳聆听,的确是非同凡响。

只是,这萧如萱的名字,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对了,梁园赴会时,不就是她的突然出现,才棒打鸳鸯,令杨予深脚底抹油,害夏洁醋意大发嘛?

她,怎么又跟杨予溱搅到一起去了?

难道,她的胃口比夏洁还大,竟想一箭双雕,在这兄弟二之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绵红精得象鬼,抿唇一笑道:“你对她,是不是也略有所闻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不想就此事发表看法。

“是啊,前段时间听说她心慕瑾王,一心嫁入杨家做王妃,可惜瑾王风流倜傥却滑溜无比,不论她怎么勾,都不肯上当。害她朝思暮想,病染相思。哪知现在竟搭上豫王,又是春风满面了。”绵红说完,风情无限地低低一叹:“唉,说来说去,她命好,托生在丞相府,王孙公子随她挑,哪是咱们这些贫家女可望其项背的?”

114章 布局(三)

“重点是什么?”我抱着臂,冷冷地打断她的感慨。

“呃,”绵红回眸,嫣然一笑:“要不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姓萧的女人跟杨予深送做堆?也省得他总是来***扰你。”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杨予深娶了正妃,并不代表他就能洗心革面。尤其当那个妃子没有能力抓住他的心,只能任他搓扁捏圆的话,其可行性就更要大打折扣了。

但是,如果真的把他们送到一起,别的不管,至少予溱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去抢自己的弟媳啊!

我沉吟不语,心中竟有些蠢蠢欲动。

“当然,这样做好象有点对不起,呃,那个温文尔雅的豫王。”绵红故做愧疚,抿着唇一双漂亮的勾魂眼笑得弯起来:“可谁让他倒霉,摊上这么个风流浪荡的兄弟呢?”

“算了,”我叹口气,勉强抑住心中的贪念:“瑾王不比夏洁,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摆布的,万一出了事,后果难以预料。”

瘸腿李一个屠夫,天上掉个如花似玉的学士府千金给他做娘子,就算明知被人算计,他得了这天大的好处,绝不会到处宣扬,只会闷声发大财。

夏洁虽张牙舞爪且飞扬跋扈,但毕竟是一弱质女流。她奔着瑾王而去,却落入我的陷阱,清白被毁,除了嫁人和一死,再没有第三条路走。

当然,她留着一条命,慢慢来算计我,那是后话--我也不怕她来找我麻烦。

夏礼贤不过是一介书生,虽然为人猥亵,卑鄙又贪婪,但论起手段的毒辣与残忍,心机的深沉与狡诈,他与瑾王相差何止千里?

况且,女人心海底针,萧如萱虽然以前痴迷杨予深,万一现在与杨予溱相处日久,发现他的优点,从而移情别恋呢?

我们妄自安排她的人生,她岂会善罢甘休?

还有豫王,他若知道横刀夺爱的不是他亲爱的弟弟,却是我在幕后策划,打碎他的鸳鸯梦,坏了他的好事,又会是什么反映?

绵红与我不同,我无牵无挂,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又是另一段崭新的人生,说不定,没了夏府的束缚,活得会比现在更多姿多彩。

她的全部家当和后半生的岁月都押在这里,毁了永春宫,不但毁了她的一生,也间接毁了赖此生存的数十个青楼姐妹。

半利招三害,得不偿失,我怎会轻举妄动?

“那,你就这么忍着?”绵红轻蹙眉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淡然地回:“如果他再惹我,别说区区一个瑾王,就算是老虎屁股,我也要摸他一摸!”

只是,我不会让绵红去冒险。

“唉~”绵红忽地打了个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邀天之幸,我跟你是友非敌,否则,一定会死得很惨。”

呃,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象是在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