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上一章:第 47 章
  • 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下一章:第 49 章

这些人,哪个都不好惹,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我自己倒不惧,烂命一条,大不了豁出去就是。而且,只要不死,凭我的能力,多得是机会翻身。

可是,娘怎么办?我不能把她卷进这个漩涡。

不能让青儿长期陪娘住在庙里,那里离京城太近,我怕万一被人找到就麻烦了。

别人我不怕,杨予深知我颇深,万一他抢先拿住我这根软肋,我投鼠忌器,卖他不成,反要为他所制。

嗯,得想个办法,让青儿找个借口带着娘再走远些,离京城越远越好,等我这边事了,再去寻她也不迟。

关键问题是,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好的不灵

娘娘庙一如青儿所言,因地处偏僻,香火很淡,加上年关将近,更是人烟稀少。

随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跟主持慧静师太才聊了几句话,青儿已扶着娘来到了大殿之上。

“娘~”我偏着头微笑着上下打量她。

不错,气色比我想象的要红润得多,看来住在这里真的对了娘的脾胃。

“漓儿~”娘甩开青儿,稳键地向我走来。

我愣了一下,瞬间狂喜:“娘,你能看见我了?”

“漓儿,想死娘了!”娘抱住我不撒手,眼眶里满含热泪。

青儿含着笑,悄然地退了出去,把大殿留给了我们娘两。

“你骗我,怎么瘦了这么多?”娘的手急切地在我脸上摸索,又痛又愧:“都怪我,害你吃了这么多苦。”

“娘,”我笑着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只要你好了,再多的苦也不怕。”

呵呵,真想不到这么煽情的话也能从我的嘴里迸出来。可是,那的确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娘的恢复不在我的预计之中,实在难抑兴奋之情,这一晚我留下来与娘抵足而眠。

娘说,经过这次失明,她尤如在地狱走了一遍重新活过来,因此想通了好多事情。

以往的她太过懦弱,看不清夏礼贤和大夫人的真实面貌。总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她不断地退让,总会有被他们接受的一天。

现在,这场做了将近二十年的梦,终于醒了,她也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

她说,她的前半生为了夏礼贤而活,剩下的人生要为自己,为唯一的女儿而活。

我很开心,缠着她絮絮地说了一晚的话,甚至把我这些年一直跟子秋合作做生意的事情也全盘托出。

当然,我还隐瞒了很多。包括夏礼贤逼婚之事。

娘听得一脸惊奇,又是骄傲又是心疼,抱着我掉了好些眼泪。

许久没有这么放松,原打算通宵聊的,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过中天了。

吃过简单的斋菜,叫上青儿三个人在禅房里商量了半天,决定让青儿带着娘先离开长安,去她的家乡住上一段时间。

夏府里没有人认识青儿,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就算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一时半会也无从查起。

原本有些担心娘不肯离开,哪知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她说:“娘没用,不能好好照顾你,但也不能拖你的后腿。既然你要我离开,必然有你的道理,娘听你的~”

娘只吩咐我一定要小心,事情办完了尽快赶去与她汇合。

她没有追问具体的缘由,给予了我无条件地信任,真是让我窝心又倍感温暖。

我想,这大概就是亲情的力量吧~

我把萧如萱给我的十万两银票通通都交给了青儿。

她拿到银票的那一瞬间,那副又惊又吓又意外又感动的神情,直到我回到京城,回想起来,依然忍俊不禁。

“九小姐,你可回来了!”客栈门口,有一条娇小的人影一跃而起,见到我仿佛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你一直临视我?”我皱眉,有些不悦地睨着兰儿。

“怎么,我好歹拿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出去,连让人过来看看的权力都没有吗?”萧如萱面罩寒霜地从客栈的大堂里走了出来。

“萧小姐,”我冷冷地笑:“三天之约,今天好象还只过了一天?”

“你去哪了?”她板着脸,恨恨地瞪着我。

“我们的交易里,好象并不包括向萧小姐交待行踪?”我微微一笑,并不惧怕。

“我听说~”明如秋水的眸子狐疑地在我身上绕了一圈:“你娘已不在客栈里,难道你想拿着银子跑?”

“我有那么笨吗?”我不答反问。

“我谅你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她冷哼。

“这不就结了?”我摊开手,越过她往里走:“我累了,没什么事的话,萧大小姐最好还是别总是往这里跑,万一被姓杨的撞见,或是其他人传到他的耳里,搞砸了事情,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夏漓!”萧如萱娇叱:“你休想找借口推脱。”

“错,”我竖起一根手指轻晃:“要不要跟我打赌?你再在这里跟我纠缠一刻钟,杨予深肯定就会杀过来。”

“你~”她俏脸一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兰儿倒是个机灵的丫头,见主子口头上没占到便宜,忙跳出来圆场:“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九小姐既然答应了你,我想她一定不会食言的~”

“小漓,你答应了她什么?”冷不防,一道清竣的男音淡淡地响起。

三个人都一震,齐齐扭过头。

那袖着双手慢慢地踱过来,正饶有趣味地来回打量着我们的锦袍男子,不是杨予深是谁?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刚刚还威胁萧如萱,哪想到这个瘟神竟真的来了!

“怎么,都哑巴了?”见我们都不吭声,杨予深笑意吟吟,继续追问。

你是我的呕象

“我答应了她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很快恢复镇定,冷然反问。

“呃~”杨予深碰了个软钉子,笑容窒了一窒,但他不愧是打不死的小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很快又嘻皮笑脸:“关心你一下,也不可以?”

萧如萱见此情形,花容失色,似乎小姐脾气就要发作。

“你管得好象太宽了一点。”我淡淡地瞥她一眼,一边不咸不淡地反驳。

“如萱,”杨予深在我这里探不到口风,转而望向她:“你跟夏漓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成了朋友?”

“我可不敢高攀~”我立刻予以否认。

“呸~”几乎与此同时,萧如萱俏脸一凝:“谁跟她是朋友?”

杨予深俊目一眯,颇为不快:“如萱,你怎能这样无礼?”

“兰儿,我们走!”萧如萱转身,带着兰儿拂袖而去。

杨予深靠过来,做哥俩好状,伸手想搭我的肩:“喂,说实话,她来做什么?”

我退步避开,横眉冷对:“王爷大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来向我示威,宣告所有权的吗?这倒底是拜谁所赐?”

若不是他到处招蜂引蝶,乱惹桃花,我能有这么多麻烦吗?

“对不起~”杨予深自知理亏,立刻道歉:“不管她说什么,我替她道歉。”

想着毕竟我收了萧如萱的银子,那就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得罪了他。

“算了,不关你的事。”所以,我定了定神,缓和了语气:“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被我提醒,杨予深省起来意,神色一肃:“对了,你昨晚到哪去了?竟彻夜未归,害我担心死了。”

“你跟踪我?”我蹙起眉毛。

“我关心你~”他也皱眉。

“你跟踪我?”他竟没有否认,我不禁寒毛直竖。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娘和青儿的行踪岂不是尽被他掌握?

他不但不觉理亏,反而乘机数落我:“你胆子可真大!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住在外面,怎敢夜不归营?”

“回答我!”我情绪激动:“你是不是跟踪我?”

“喂!”杨予深嚷得比我声音还大:“我没那么无聊好不好?”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推开他,快步朝房里走去。

杨予深愣了一下,这才反映过来,大步地追了上来:“你发什么神经?干嘛突然生这么大气?”

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忽地大吃一惊:“难道昨晚你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所以才这么心虚?”

很好,再跟这家伙说几句话,绝对会崩溃!

我白他一眼,狠狠地把门关上。

他眼明手快,立刻抬手挡住门,右腿插进门缝,迅速地挤了进来,不依不饶:“说啊,你昨晚还有今天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

真是好笑,他现在的样子,就象个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喋喋不休,惹人烦。

“去见我娘,满意了?”

杨予深怔了一下,伸手抓抓头,笑了:“那就好~”

“你以为呢?”我瞪他。

“嘿嘿~”他堆一脸笑,转移目标:“我错了还不行?明天请你吃饭?”

“不要,”我很干脆地拒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看我象奸淫掳掠之辈吗?”杨予深摆了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姿势。

“嗯,”我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他,拖长了声音:“是不象~”

“看吧,”他眉飞色舞,原形毕露:“本王玉树临风,年少多金,英明神武,义薄云天,岂一个帅字了得?”

“是啊,是啊,”我表情严肃:“你是我的呕象。”

“真的?”他眼睛一亮。

“呕吐的对象!”我忍俊不禁。

他俊颜一垮,我破功,笑了出来。

“好吧,”他大马金马地仰靠到椅背上,斜支着颐,从下往上吊着眼睛看我:“污蔑了本王,取悦了夏九小姐,也算是功不可没啊~”

哎,他若是不逼我嫁人,本来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可惜!

人为什么要有贪欲呢?象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地聊天,烦闷的时候吐糟,开心地时候分享,开开心心地做朋友,不是也挺好的吗?

“行了,别耍嘴皮了,回去吧~”我在心中叹息。

“那明天的晚饭之约?”他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

“后天吧~”我得给青儿和娘留出时间,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后天?”杨予深若有所思。

“我约了子秋,年终了要盘点。”我把子秋扯出来当挡箭牌。

“盘什么点?”杨予深装傻。

“别装了,再装就不象了~”我才不信他没去查我跟子秋的关系。

“就这样说定了,不许反悔?”他一跃而起,象个终于要到了糖果的孩子般开心。

我微微垂眸,避开他过份晶亮的眼神:“不过,你得把那些临视我的眼线撤走。”

“你保证不会逃跑?”杨予深眯起眼睛看着我。

“要不要把我关到牢里去?”我把双手递过去,作任凭摆布状。

“好吧,我信你~”他笑了。

而我的心,却酸了~

夜访

这一晚碾转反侧,睡得很不踏实。

除了对自己捋完虎须之后能否顺利逃脱的顾虑,也有对娘亲和青儿的安全的担心,当然更多的则是对杨予深的歉疚。

人哪,真是虚伪的动物。嘴里高唱着平等,可事实上真正能做到众生平等,没有偏差,同一对待的一个也没有!连神仙都分厚薄,何况人乎?

所以说,我讨厌与人产生感情。

我倏地睁开眼睛,蓦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谁?”

“吵醒你了?”犹如天鹅绒般优雅低沉的嗓子在暗夜里淡淡响起。

“予溱?”我几疑身在梦中。

“抱歉,我本只打算看看你就走的。”杨予溱伸手,习惯性地来抚我的发。

我偏头,下意识地避开他:“是吗?”

身为男友,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大半个月,人影俱无,现在半夜三更跑到客栈里来对我说,看一眼就走?

他什么意思?真把我当小姑娘看,以为耍些手段就能混过去?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沉沉地望着我,眸光复杂:“生气了?”

“有事?”我不答反问。

他心里没有我,只是利用和戏耍,我生气有用吗?

我才不气,气坏身子划不来。

我把他忘了,忘得干干净净,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我只能呆一刻钟,长话短说吧。”予溱明显犹豫了一下:“最近有点忙,没有时间陪你,就算生我的气,也先忍着。千万不要任性胡来,把天捅破了,我可没法帮你。”

这算什么?安抚啊还是威胁?

难道他也听说了夏洁的事,要娶外国媳妇了,怕我狠下心来,突然跳出来搅局,黄了他的好事?

那他的信息还真要更新一下了,就算我真想报复,目前还真顾不上他。

“是,豫王还有什么教诲?”我不断冷笑,态度越发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