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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溱瞅着我,无奈又无措:“你还是在赌气~”

“王爷言重了~”

“王爷~”蒙方在窗外低声催促。

杨予溱倾身,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隔着被子把我拥在了怀里:“小漓~”

“呀,放开我!”我怒气勃发。

他真当我好欺侮啊?

不爱我没关系,可别把人当成软泥,任他搓扁揉圆!

他抱紧了我,力气大得几乎把我的肋骨挤断,脸埋在我发间,声音闷闷地透出来,模模糊糊的,不知说了什么。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新鲜空气迅速地流入急骤收缩的肺叶:“有病啊?差点被你憋死!”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出来:“你就是蒲草,哪有这么容易死?”

瞧着那双在暗夜里瞬间灿亮的星眸,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用力扭过头,避开他过份明亮的眼睛,指着窗户:“滚!”

“啧,半个月不见你越发粗鲁了~”他轻笑调笑。

“一刻钟时间到了~”我板着脸,冷声提醒。

“你真舍得我走?”他挑眉,眼中有狡黠,还有试探。

“王爷~”蒙方的声音略高了些,似乎真的有些焦急。

“还不快滚?”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夏洁的事别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意思?”我神经迅速紧崩,一脸防备的瞪着他:“她的事,我干嘛要担心?”

杨予溱未答,轻叹一声,抬手,替我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正色道:“总之,你相信我。哪里都别去,无论什么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要理,什么事都别做,乖乖等我回来就是,明白吗?”

说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要是我道行再浅一点,还真就被他那格外深情的眼光,无比真挚的语调所魅惑,傻傻地坐在这里,等着天上掉馅饼。

不就是演戏吗?我也会。

我微微一笑:“我的家在这里,还能去哪?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些什么?我明白,你身为亲王,又管着工部,年底了事肯定不少。行了,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瞎想~”

瞧,多得体,多大度?

一个完美的,站在成功男人背后的贤良女子。

“真的?”予溱瞧着我,眼里含着笑,不过却并不相信,只是无奈。

“嗯,比真金还真。”我有些不耐了。

“你这倔丫头~”

“王爷,再不走,真迟了!”蒙方第三次催请。

我不禁有些狐疑。

这大半夜的,上朝也忒早了点。再说了,他最近的任务不是陪那金沙的小美女嘛?早朝应该早就不去了啊!

他这么着急上火地要去哪里?

“记住了,”予溱起身,目光仍绕在我身上:“要乖乖的,嗯?”

“去吧,去吧~”我掩住异样的情绪,挥手,象赶走苍蝇。

他走到窗边,我松了一口气,哪知他忽地掠了回来,捧住我的脸快若闪电地印了一个吻。

“呀~”我又惊又气,正待发作,他已低笑着纵身跃出了窗子,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这人,简直就是无赖加无耻!

我霍地跳起来,追到窗边,却只见到两骑快马顶着寒风消失在了街边。

酒楼

我想过了,身边已有十几万两银子,足够我们娘俩生活十年不虞匮乏。

所以,也不必急着把钱全拿回来,一来平白惹子秋怀疑,二来带着这样一笔巨款在身边逃跑也着实不便。

子秋的人品我信得过,钱存在他这里,比放在钱庄更安全。

所以,对完帐目之后没有提及分钱一事。他也并未生疑,只是对我的处境有所耳闻,表示了担忧。

打太极我在行啊,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两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从指尖溜走,转眼就到了与杨予深约定的的时间。

我提早了半个时辰到达酒楼,予深早预订好了雅间,小二引我进去坐等。

杨予深倒是舍得花钱,一餐饭而已,弄了个里外两进的豪华套间。外面有个花厅,里边才是餐厅。

时间还早,踱到窗边往下一瞧,后面有个小小的池塘,此时塘面结了冰,被夕光一照,倒也五光十色,添了几分雅趣。

靠着墙是一条幽静的小巷,巷子很深,曲曲折折也不知通到什么地方。

“夏漓~”正暗自猜测,身后很突兀地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萧如萱如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

“萧小姐,”我微微皱眉,淡淡嘲讽:“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你追来此处就不怕遇到予深,把事情搞砸?”

“放心,”她望着我,笑得深沉:“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绝不会碰上他。”

“什么?”

“第一,我想告诉你,瘸腿李明日午时处斩。”萧如萱盈盈一笑,一副施恩不望报的表情。

予深,予溱和她先后在我面前表态要插手此事,瘸腿李想不死都难。

我没有吭声,此事早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想着瘸腿李虽也算咎由自取,到底此事因我而已,心里难免升起几分异样的情绪。

“怎么,你不高兴?”她挑眉。

“这本是他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高兴?”心里即使有再大的波澜,言语间自然还是滴水不漏。

“很好,你果然够狠。”萧如萱淡淡地笑了起来。

“哪里,”我针锋相对,笑得优雅自如:“萧小姐过奖了。”

相信以她的聪慧不至于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萧如萱面色一沉,语调冷厉了几分:“别耍嘴皮子!”

“请说重点~”我淡淡提醒。

既然成不了朋友,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没必要对她客气。

“我就在隔壁,”萧如萱果然是个狠角色,话锋一转,道出来意:“予深来了,废话少说,想办法让他喝下这壶茶。”

顺着她的目光一瞧,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壶茶。

不愧是右丞的掌珠,办事利落,步步紧逼,怕我反悔竟追来隔壁亲自监督,势在必得的决心十分强烈。

我忽然替予深的未来担心起来。

娶个家世背景,智谋心计,相貌人材,性格为人处处凌人的娘子,这辈子有他受了!

不等我说话,她又递过来一个纸包:“这是解药,你预先服下,可保无虞。所以,放心喝,不要让予深起疑。”

我默默地看着她,并未伸手接她递过来的纸包。

她心机如此之深,对所爱的男人都这般心狠手辣,我怎知她给我的不会是穿肠毒药?

“怎么,你不信?”她倒也有些自知之明,当下面不改色,把纸包打开,拈了一粒蜡丸捏碎,放入嘴里,嚼碎了吞下。

“萧小姐过虑了~”我微笑,把纸包接过来,却并未学她的样当面吃下一颗以示忠心。

说不定,纸包里唯一的那颗解药被她吃了,剩下的全是毒药。

“夏漓你~”萧如萱俏颜一变。

我打断她,慢悠悠地道:“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必你教,但答应的事一定办到。就算我真想耍花样,难道还能斗得过萧小姐?”

“小姐,王爷来了~”有陌生男子在门外轻声提醒。

几乎与此同时,雅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突然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道暗门。原来,她刚才从这里来的,难怪来的时候全无声息。

唉,她如此煞费苦心,予深怕是难逃一劫了。

“哼~”萧如萱悻悻地哼了一声,匆匆向暗门走去,到了门边,忽地顿住回头,望着我嫣然一笑:“夏漓,今日若是成功,我必送你一份大礼,保你一世的荣花富贵享之不尽。”

我微微一怔,不及询问,她已没入暗门,墙壁无声合拢。

她什么意思?是故弄玄虚还是用话拿住我,引我忠心办事?

但不管哪一种,对我其实都无效。常人眼里的富贵荣华,于我只是过眼云烟。

很多年以后,我不禁自问,如果当时,我追上去问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那么今天,所有的事情还会一样吗?

可我到底没有问,只是上前一步察看了一遍那副画,竟是天衣无缝不留半点痕迹。

“不用看了,那是仿的~”

我回头,杨予深笑吟吟地站在门边。

毒茶

“你又知道了?”我嗔道。

人都没进来呢,从他那个角度,恐怕最多只能看清个大概的轮廊吧?居然只瞟一眼就看出真伪?

“真的那副在我手里啊~”他大笑着走了进来。

“德行!”我忍不住笑了。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还在想,如果你不在,我就派人去把你抓来。”

“怎么,”我斜着眼觑他:“很失望?要不要我回去,让你抓一遍?”

予深身子向后靠进椅背:“呵呵,你当我傻啊?”

我学他的样,给自己调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说吧~”

“什么?”

“巴巴的把我找来,肯定不仅仅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

杨予深笑得特别真诚:“真就是单纯吃饭,顺便聊几句,还能有什么?”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

“瞧你,想复杂了不是?”他呵呵笑。

这时,小二敲开门开始上菜,菜不多,两荤三素,外加一个汤,全是我爱吃的那几道。

我瞧了,心不觉微微一酸。

其实我跟他吃饭的次数并不多,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居然全记得。

杨予深顺手取过茶壶倒了一杯在手里:“怎样,试试看,做得可还合你的胃口?”

“等一下~”我一时情急,低叫了一声。

“什么事?”他顿住,诧异地望着我。

“这茶~”我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还是别喝了吧。”

看来,我还是不够狠,面对那张如此真诚的笑脸,手软了。

“茶怎么了?”他垂眸细看杯中茶,笑道:“哟,是极品云峰玉露,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呃,”我定了定神,面不改色地替自己找到理由:“茶泡了有些时候了,已经冷了,香气淡了,味道自然也变了。”

“放心,”杨予深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没你那么讲究,只不过来的时候走得有些急,所以渴了。”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放了毒?”我皱眉,冷声嘲讽。

“毒?”他怔住,眼里有茫然:“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害我?”

“呵呵~”我干笑几声,以不屑来掩饰心虚:“瑾王,枉你在女人堆里混了一世,连女人心海底针都不明白?”

“怎么可能一样?”他神色认真:“你是我见过的最明理,最有智慧,最独立,最坚强的女性。可惜,你同时也是最冷漠,最凉薄的女人。

没想到,那个外表风流倜傥,只会吃喝玩乐的他,也能说出这么理性的话?

而他对我的评价与江寒竟是如出一辙,那样精准而简炼。

我咬唇,笑容变得勉强:“是吗?”

“小漓,”杨予深盯着我,目光清澈而真挚:“你把自己保护得太严了,对谁都不肯交付真心。这样可不好,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对,我并不否认这世上有好男人存在。

可惜,我福薄,一个也遇不上。

我斟了一杯茶在手,嘲弄地冲他亮了亮杯子:“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好男人?”

杨予深有一瞬间的狼狈,一抹可疑的暗红浮上俊颜。但他不愧是纵横情场的老手,很快调整过来。

“怎么,难道本王还够不上好男人的条件?”杨予深气定神闲地反问,神色间是睥睨天下的自傲和自负。

“显然,”我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对我来说,你还不够好。”

事实上,象他这种既会享受生活,又懂得情趣,还兼具身份与能力,财富和地位的男人,不论放到古今中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极品男人。

可惜,他太博爱,太轻浮,不是我要的那杯茶。

“好毒辣的嘴,”杨予深气结,恨恨地瞪我:“你果然不是女人!”

“那么,”我举杯向他示意:“为了我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我们干了这杯茶,如何?”

杨予深表示强烈鄙视:“嗟,这种时候应该喝酒,那才叫痛快!”

“酒哪比得上毒药?”我极之不屑。

“真有毒?”杨予深蹙眉,眯起眼瞧我。

“对,有毒。”我按捺住紧张的情绪,平静地看着他。

杨予深,我已再三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能不能珍惜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你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