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他们谁也没进帝都瞧瞧。

如今柏前这么问,大概就是想说若白无夜去帝都的话,她会不会也去?若是她也去的话,能不能把他带去见识见识。

“皇上并没有大操大办的意思,所以,你也死了这份儿心吧。什么时候把西疆转悠遍了,而我又凑巧有时间的话,兴许能带你去帝都瞧瞧。而且你要知道,这整个大齐,我最讨厌的就是帝都。”她这个徒弟,要是能懂得闭嘴少说话的话,那就更讨喜了。

眨了眨眼睛,柏前终于闭嘴了。

最后看了他一眼,孟揽月起身走回楼上。

庄姒生产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儿,是个男孩儿,她这地位稳了,白天齐也放心了。

于多方利益来看,生个儿子是大有必要的。

而且显然的,这出世的小家伙就是太子了,将来还得坐上皇位。

只不过,在孟揽月看来,有些遗憾就是了。年前年后的,出世了三个臭小子,居然没有一个小姑娘,让她颇为无言。

虽说庄姒那里定然还能接着生,不过,那怎么也得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三个臭小子,哪个也不如小姑娘听话乖巧惹人疼。愈发没有,就愈发羡慕,不过,她是肯定不会再生了,太疼了。

比较起来,之前所遭遇的那些危机时遇到的都不算疼,生孩子是其中之最。

回到房间,孟揽月洗漱了一下,然后脱下衣服准备休息。

脱下长裙时,房间里的烛火莫名其妙的闪了闪,一股冷风吹袭至后背,吹得她后脑勺都凉了。

视线一转,孟揽月看向身体左侧,除却她映在地上的影子外,还有一个影子在她身后,距离甚近。

瞧着,孟揽月不禁无声的哼了哼,“不该出现的人就不要出现,免得自毁诺言变成狗。”

“本王又不是因惦念你而来,倒是千里奔波的为你传递消息。既然如此不领情,让这消息入土吧。”身后的人说话,语气也不怎么样。

闻言,孟揽月转过身,站在自己身后的果然是白无夜。

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她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光鲜亮丽的,你来这儿不会是想告诉我又有人要把女儿妹妹什么的嫁给你做妾吧?”

自从白埜凌出生,而且百日过后流香又把他抱出府去药房转了转瞧新鲜,这五王爷不是阉人的消息简直覆盖了大江南北。

白埜凌长得极其像白无夜,尤其现在不比未满月时肿肿的,看起来就更像了。

根本无需语言,白埜凌一出现,就都知道他是不是白无夜亲生的了。

借此,他是阉人的那些传言不攻自破。

然后,这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西疆内部尚且还好,因为孟揽月一直辗转各处为人治病,又是军队里的军医。而且他们也了解白无夜的行事作风,倒是没人兴风作浪。

可是,这西疆外头的可是胆大的很,不惜千里迢迢的往西疆跑,然后打着公事的幌子求见白无夜。说着说着,就得说到自家女儿或是妹妹身上去。他们家的女性简直长得天上有地下无,比她这个曾经臭名昭著的孟揽月不知好到哪里去。

起初知道这些的时候,孟揽月是生气的,然后就授意流香去给那些特意登门的人下药,以解心头愤恨。

不过后来,她也没时间去理会了,已经定好了去各地坐诊给人看病,谁有心情守在那破王府里盯着有没有人给白无夜找小老婆?她得多闲啊,才能有这时间。

这离开中州城也二十多天了,鬼知道有多少人趁着她不在踏进王府给白无夜介绍自家女性。

其实要她说,他们纯粹多余,要是真想和白无夜搭上牢不可破的关系,不如把自己老母介绍来。让白无夜做了他们后爹,这关系也就正正经经的牢不可破了。

“王妃不在府里给人下药,本王也没什么乐子可看。而且,为了避嫌,这西疆之外的人,没有圣谕,不准踏入西疆,也免得远在帝都的三哥怀疑本王的忠心。”垂眸看着她,白无夜眸子漆黑,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游移着,就像是在用手抚摸。

挑眉,孟揽月又上下的打量了他几遍,“所以你打扮的这么好看,是特意给我看的?”双臂环胸,孟揽月缓缓的围着他绕圈。

“离开这么久,你就不想我?”这女人,真是毫无良心。

“谁说不想?只是一想到你可能春心大动,觉得王府女人太少,我就生气。所以干脆,就不想了。”转到他面前来,她凑近他,然后忽然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腰。一只手往下滑,在他特别结实的地方用力的捏了一把。

“总是说些废话,那些人什么目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懒得理会他们,日后也不会再登门了。”联姻什么的是假,无非就是想搭上关系,好从他这里得到好处。

只不过,他这里可没什么好处,他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搭上关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哼,一群小人。要是在五王爷还是咸蛋的时候这般殷勤,估摸着今日就能借着五王爷的名声胡作非为了。大概是嫉妒那夏老爷家的女婿,毕竟他们结婚的时候咱们送了礼,引得无数人眼红啊。”夏小姐和枝州太守的儿子成婚,官商的结合,这商始终是位分低一些。不过,西疆的大礼一送,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

“是你送的,而且打着我的名义。”拥着她,白无夜的手在她后背游移,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

“那我这四处行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咱俩没关系?”天知道他得到多少好处,人人谢他。

“舌灿如花,辩不过你。让我看看,这舌头是不是该修理修理了。”说着,白无夜抬手捧住她的脸,黑眸含笑的看了一会儿,随后便低头吻上她的唇。寻到她的舌头轻咬,让她总是和自己辩驳。

一些奇怪的让人很不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大半夜,一些不明所以的自是怀疑谁胆子这么大。不过,出了房门就知怎么回事儿。一向跟随白无夜身边的护卫就在外面,他们在,显然是,主子也来了。

夜半时分,那些声音才算停歇下来,客栈里也彻底陷入了寂静。

烛火幽暗,床上,纱幔垂着,让人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靠在白无夜怀里,孟揽月长发散乱,闭着眼睛,几分昏昏欲睡。

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肩头,白无夜亦是半闭着双眼,不过,他满身皆是汗,不如孟揽月那般昏沉。

“对了,你明明说是因为有消息要告诉我才来的。消息呢?”这消息没说,反倒先在床上厮混起来了。

“是草流城药房的老大夫,说是最近有十余人病情一致,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治疗的法子。他怀疑,这病情有传染性。”说起正事儿,白无夜打的是这个名号,但未必是为了这个而来。

闻言,孟揽月缓缓的睁开眼睛,“传染性?大概是什么流行性的风寒?前几日在隔壁村也见到了,一大半的人都风寒了。如此盛夏,更是难受的很。”

“既然如此,你回信说明即可。”白无夜淡淡道。

“不过也没准儿,谁知道呢?在那个世界,一些病情大面积传染爆发,也是很吓人的。待我把最后两个村子转完的吧,然后就去草流城。”正好那两个村子也是在西疆边缘,待得到时出了村子再上官道,就直奔草流城,也不会耽误很久。

“若是如你所说,那岂不就是瘟疫?两年前的枝州瘟疫你便不顾性命,这次,你若再如此,我便把你捆了带回来。”白无夜绝不容许她以身犯险。

看向他,孟揽月缓缓的眨眨眼,“把你的小心脏放在肚子里吧,有儿子,还有宝宝,我怎么会再轻易涉险。只不过,坐视不管也是不可能的。”

“了解了情况再说。”白无夜自是不同意,那种危险的事情谁爱做谁做,只有她不行。

不再言语,孟揽月却是心下诸多怀疑,莫不是草流城那儿真的发生瘟疫了?

只不过,每年草流城都会有一些疫情罢了。孟揽月那时怀疑是高卫做的手脚,毕竟他离得近。

但是这回,不知是什么造成的,还是得去看看才放心。

212、同行(二更)

最后两个村子,一行人共用了六天,村子不大,倒是老弱妇孺较多。

这种情况,自然得耗费些时间。

即便人手足够,但有些老人的病很是麻烦,他们又疑问诸多,几天下来,众人的嗓子都不同程度的哑了。

喝着药茶,孟揽月听着那边柏前和十几个小徒弟总结今天的病患,说的头头是道,他们也听得很认真。

每日总结,这是很有必要的。这些人的病都是常见病,但凡在药房坐诊,几乎每天都会碰上。

所以,这就需要积攒经验了。只要经验够足,到时坐诊看病,根本无需过多的询问谁,自己就能拿主意。开方子,也不用过多的想,提笔就来。

这些东西,每个人都应该牢记在脑子里,万万不可看过就忘。

目前来说,她还是满意的,这些孩子,学的都很用心。

即便有的东西提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说起时,他们都听得很认真。

白无夜坐在她身边,面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坐在这里就让人倍感压力。

那些小学徒更是如此,也不由得更加认真,希望能够从白无夜的压势当中脱离出来。

“深得我心,将来从这里面出来一个两个名医,我就算圆满了。”放下茶杯,孟揽月轻声叹道。

身边的人看向她,几分无言,“听你这语气,好像老人似得。”

“你不是说那都是我徒孙嘛,既然如此,我这语气可不就得老成一些,得有些师长的姿态才行。”正因为白无夜总说那些小学徒是她徒孙,所以她无形之中,就自动的把自己定位成老人了。

“即便你不老成,也无人敢放肆。”所以,不用特意装老成。

“五哥的意思是,我很有威严?”挑眉,这一点她倒是不知道。

“威严?没见着,傻气倒是见着不少。”黑眸含笑,白无夜几不可微的摇头。

“你才傻。”踹了他一脚,不过他毫无反应,好像被踹的不是他。

柏前上完了课,小学徒们也开始整理行李,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日便启程离开这里。

孟揽月已经定好了去草流城,所以这些小学徒们也几分兴奋,因为他们还没去过草流城呢。

都是两年前枝州瘟疫时的孤儿,从小便没离开过自己生长的地方,之后便是到了西疆。如今将西疆转了个遍,无不开始期盼着去别的地方走走。

草流城如今在大齐可是名气大,因为那是白天齐的福地。

从未去过的孩子们自然想去瞧瞧,看看那福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近两日草流城的情况怎么样?”看向白无夜,孟揽月不信他没有调查过。

“只是有一些小动静,药房里也开始卖药,不少百姓买回去预防。”动静不大,所以白无夜也并未阻止孟揽月过去。

“看来这草流城的百姓是都习以为常了,每年都有些大大小小的流行病,他们也并不慌张。”孟揽月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

“今年更晚一些。”每年都是春夏之交时。

“你是打算跟着我们去?不是说西疆公务繁忙么,而且我四处走,你也挺不乐意的。”她离开中州城的时候,他可是说只此一次的。

“我能把你如何?若是能把你捆了扔进大牢里,我肯定那么做。”看着她,白无夜诸多无奈。

听他说这话,孟揽月不禁笑出声,“你还这么打算过?扔进大牢里肯定不行,要是把我捆了扔在床上,你又整日陪着我供我淫乐,我可以考虑。”

入鬓的眉微扬,白无夜盯着她笑的灿烂的脸,“真的?”

“真的。”点头,孟揽月十分郑重。

“既然如此,那么今晚便施行吧。”抓住她的手,白无夜同意了。

“切,已经答应人家要过去了,我自是不能食言。再说,食言也有多种理由。正常的理由都行,和你在床上混的没时间这是什么理由?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你不要面子也就罢了,我还要呢。”倚靠着椅子,孟揽月边说边摇头,叹这堂堂五王爷,现在连脸都不要了。

“提议的是你,否决的也是你。顺便的,还要把我讽刺挖苦一顿。五王妃,你愈发欺人了。”看着她,这张嘴越来越刁钻。

“就欺负你,怎么样?”见着人都走了,孟揽月身体一转,随后便骑坐在了他腿上,当真是欺负人的架势。

拥住她的腰,白无夜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又能将你怎么样,来吧,我忍着便是。”

笑出声,孟揽月双手捧住他的脸,近距离的盯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我还一直担心咱们俩会有个什么七年之痒,不过现在我却认为那东西应当不会出现在咱俩身上。五王爷,越看你越迷人,迷死我了。”

“这就对了,有事无事,多看你丈夫几眼,大有收获。”很是满意,捏着她的下颌,眸子里的笑意恍若溢出来一般。

翌日,队伍出发离开西疆,前往草流城。

出村的路不是很好走,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上了官道。

官道平坦,车马更是如飞起来一般。

孟揽月坐在马车里,而白无夜则是骑马而行。眼下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待在马车里,为了自己的威严,他必定是得走在最前才行。

靠在马车里小憩,同车的还有几个小学徒,都是女孩子。

她们倒是也熟悉了孟揽月,她在这儿,她们也敢说话。

说的无非就是女孩子才感兴趣的话题,胭脂水粉,衣服首饰。说着说着,才又将话题转到了医术上。

这些女孩子有一个针灸学的非常好,所以其他的女孩子向她讨教,很是认真。

闭着眼睛,孟揽月也并非睡着了,听着她们说话,不由得觉得自己也变年轻了。

官道一望无际,临近傍晚时,停在了驿站。

在驿站歇息了一晚,翌日继续启程赶路,下午时分,终于看见了草流城的影子。

小学徒们兴奋不已,各个通过窗子往外瞧,草流城虽不是大齐最大的城池,但是仍旧让他们觉得非比寻常。

顺利的进城,街上人不多。这队伍倒是吸引人视线,虽说没有亮着大旗,但是城里大部分人都见过白无夜很多次。如今看见了人,就自动的避让到路边。

直奔城中的杏林谷,很快的,便抵达药房门前。

药房里的人倒是比街上的多一些,不少人提着打包好的药材离开,瞧见了忽然出现的队伍,也不由得避让到一边,然后停下脚步观望。

从马车里出来,孟揽月不由得深吸口气,草流城的百姓比之其他城池的百姓要更懂得买药预防的道理。到底是因为经历的多了,所以才会如此。

城中不少人都认识她,见她从马车里出来,有人在叫孟大夫。

看过去,孟揽月和他们打招呼,虽是不认识,但俨然一副熟人的模样。

药房里,周大夫走了出来,看到孟揽月,他也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孟大夫,你终于来了。”

“情况怎么样?患病的人数增多了么?”直奔主题,孟揽月很想知道情况如何了。

“孟大夫别急,先进去再说。”邀请孟揽月进入药房,后面柏前和小学徒们也跟进。反倒开路进来的白无夜以及众护卫恍似被遗忘了似得,没人来邀请他们。

不过白无夜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地方是孟揽月的主场,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进入药房,那边买药的还在排着队,见她进来,多数人都在和她打招呼。

她也一一挥手回应,然后便随着周大夫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有几个小隔间,其中一个隔间里坐着一个咳嗽不止的男人。

从背包里拿出口罩手套等东西戴上,孟揽月这才走近。旁边是周大夫,后面则是和孟揽月一样全副武装的小学徒们。

先试了试男人的体温,然后又查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口鼻等处,随着他咳出一口黄色的粘痰来,孟揽月倒是皱起了眉头。

“周大夫,眼下是不是已经有人因为这个病不治而亡了?”看向周大夫,孟揽月问道。

闻言,周大夫点点头,同时说道:“我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北边也出现了这种病情,而且面积很大,死了不少人。不过,出现了一伙游医,据说已经控制住了病情。所以,今天一早林大夫就北上了,想见见那些人,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治疗的。”

听说了这个,孟揽月不禁高高挑起了眉尾,游医?还是一伙,第一次听说。

“在北方?那就是原大周境内了。这伙人,是原来的大周人?”这么说的话,倒是也说得通。国破了,买卖现在也不好做,组成游医,倒是比做买卖要强得多。

“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伙游医应当不是骗子,控制住了病情,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听说了这事儿,周大夫就当即让林大夫北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瞧瞧,这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虽说生命一视同仁,可是她对大周人,真是没什么好感。说起大周,她就想起高卫来。

213、孟大夫

杏林谷的一部分被隔离了起来,除却大夫和病患,任何人不得靠近。

所有进去的大夫都全副武装,三层口罩,外面罩着白色的长袍,戴着手套。

这种病有传染性,人对人的传染,最具传染性的就是患者吐出来的黄色粘痰。

但凡进入这药房的,有此症状的病患,都被带到了隔离处,隔离起来,不能与外人接触。

动静闹得很大,前来买药预防的人就更多了。

草流城的百姓很知理,因为经常遇到疫情之事,他们很是明白这东西来的有多快。有时来势凶猛,根本让人措手不及,这时不买药预防,说不定到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游走在隔离区,孟揽月看着那些在枝州瘟疫中时还是病患的小学徒们,现在果然成长了。

大概那时的瘟疫让他们印象太深了,深知这东西的危险,所以现在,也根本顾不上害怕,只想尽快解决了,让这东西彻底离开人世间。

这些患者之中有很严重的,严重的表现便是咳嗽,那咳嗽的声音简直惊天动地,而且咳出的黄色粘痰也是一堆一堆的。

酒味儿冲鼻,这是用来杀菌消毒的,都是烈酒。若是不戴着口罩闻这酒味儿,非得被熏醉了不可。

隔离区外面,护卫严守,他们也都戴着口罩,乍一看很是吓人。

白无夜没被允许进来,当然了,他是想进来的。

不过孟揽月直接告诉他进来无用,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碍眼。

由此,他就只能在外面等着了。

两天的时间下来,隔离区里又多了将近十个病患,病情或轻或重。而且,也不知有没有人被他们传染。

这两天来,孟揽月和徒弟们都在隔离区里没有出来,白无夜一直在外等着,也不禁愈发的焦躁。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隔离区里面,那些病的较轻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药是孟揽月配出来的,熬了一天一夜,突破了。

但是,病的较重的,药却是不怎么起作用。就算加大了药量,也还是不行。

所以,这药方势必得换才行,而她也正在突破当中,还得继续熬。

到了用饭的时辰,众人轮换着去后院吃饭。

后门处设置了清洗消毒的专用地,地上还有一个火盆,但凡从里面出来的人,脱下的口罩手套外袍等东西都得扔在里面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