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南宫枫已经把陆医正请了过来,苏姨娘见状,忙把周嬷嬷、浅裳等人叫了出去,周嬷嬷、浅裳二人不疑有他,两人迅速走出房间。

这时,陆医正已经提着药箱像模像样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在看到痴痴望着他的苏姨娘时,他忙上前道:“表妹。”

“表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苏姨娘说完,朝陆医正温柔的看过去,陆医正则上前一步,一把将苏姨娘搂在怀里,道:“最近大小姐看管得严,你表嫂也开始疑心我,所以才好几日没来,这几日,你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如今南宫昊天独宠赵氏,只爱她的两个儿子,看都不看我和枫儿一眼,我哪里能好。还是表哥最好,永远一心一意的疼爱我。”苏姨娘温柔的抱住陆医正的身子,小手已经往他身上某个地方摸去。

陆医正有了反应,只觉得身子火热,猛地一个翻身,将苏姨娘压在身下,趴在她身上就驰骋起来。

良久,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苏姨娘很满足的抱紧陆医正的身子,有些幽幽的道:“擎苍,你知道吗?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只有你才能给我最大的温暖。只是,我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月,你说,我会不会有你的孩子了?”

苏姨娘冷不防的说完,听得陆医正大惊,他立即捏向苏姨娘的手腕,仔细的探了探脉,当即道:“糟了,绣月,你已怀有一月身孕,怎么办?最近南宫昊天都没宠爱你,到时候要是让人发现,你我都逃不了干系,很有可能会被沉塘的。”

听到陆医正的话,苏姨娘也吓得大惊,她忙推了他一把,道:“快,快给我想个办法圆过去。”

陆医正转了转眼珠,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他想起赵氏早产一事,便道:“有了,夫人不是也早产了,你只要这时候让侯爷宠幸你,到时候你也早产,这一个月不就抵过去了?”

苏姨娘这时脸色却黯淡下来,老爷都不来看她,她又如何假装怀上孩子。

陆医正则思索一下,道:“我有个办法,你先装扮一下,穿件惹火的肚兜,再命人擦擦身子,我这就去请老爷,说你双腿有好转,让他亲看来看看。”

目送陆医正离开之后,苏姨娘赶紧把周嬷嬷等人叫了起来,开始准备。

南宫婳正在凤莛轩陪两个弟弟,看着摇篮里正在吐泡泡的两孩子,南宫婳只觉得好高兴,她终于有弟弟了,封建社会,女子能依靠的除了父亲,便是丈夫,最后便是兄弟,没有兄弟的女子以后会很孤单,出了什么事都没人帮忙。

如今两个弟弟虽然年幼,但再过二十年,可能都是有功名之人,那时候她三十四岁,已经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弟弟做靠山,想想就觉得幸福。

正在这时,喜妈妈则迅速走了进来,朝南宫婳附耳说了几句话,南宫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妈妈不必着急,爹爹要去,就去他的,反正苏氏已经翻不了身,她那双腿已经毁了,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可。”

藕香院里,苏姨娘一脸忐忑的靠在床沿,周嬷嬷看着她脸色惊慌的样子,心里一直在怀疑一件事,但是她没有把柄,也不敢轻易问。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侯爷的声音,周嬷嬷忙上前将苏姨娘扶正,这时,南宫昊天已经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看到正朝他眨眼睛的苏姨娘,只见苏姨娘穿了件肉色的纱上盖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蚕丝被,脸上略施粉黛,头发梳成时下流行的倭堕髻,虽然瘦了许多,不过盛在有丝病弱的美感。

看到这一幕,南宫昊天想起两人十几年的恩爱,便叹了口气,将周嬷嬷谴了出去,道:“听陆医正说你的腿有好转,怎么还不能下地?”

苏姨娘忙支着身子,楚楚可怜的看向南宫昊天,道:“天郎,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吗?”

南宫昊天见她问侯自己,刻意压下心中的思念,冷声道:“本侯很好。”

“天郎,你对我生疏多了,已经几个月没来看过我,你不知道,我好想你。”苏姨娘说着说着,已经抽出腰间的帕子开始流泪,如今她的场景,就像当年赵氏卧床一样,不同的是,赵氏当时是奄奄一息,而她,除了双腿有疾,其他地方却是完好无损,看得南宫昊天百感交集。

“天郎,我知错了,我不该嫉妒夫人,想除掉她的孩子,幸好天郎及时制止,夫人才能两个大胖小子。看着夫人的孩子,我也想起当年生枫儿时的场景,枫儿是天郎的长子,当时天郎别提有多开心了,只是再开心,也不及现在开心。那对双胞胎,真可爱。”苏姨娘幽幽的说话,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往下流。

如今夫人生活得很幸福,而她却十分凄凉,所以她在难过的打同情牌,可惜这一招,对南宫昊天已经不管用,他现在横看竖看都觉得苏姨娘在作戏,要不是因为多年的情分,他对她还有余情,他甚至来都不愿意来。

“天郎,你不相信我真心悔过么?如今我这一双腿难道还不够惩罚我么?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错了。”苏姨娘说完,便伸手去的南宫昊天,她知道南宫昊天好久没碰女人了,便将手慢慢往南宫昊天胸膛处摸去。

南宫昊天也是正常的男人,赵氏无法服侍他,他又不太喜欢小肚鸡肠的湘绣,的确是好久没碰过女人,如今苏姨娘这样挑逗他,他也有些把持不住,便慢慢坐到床沿。

“绣月,你若真心能改便好,你要是不改,本侯就永远将你关在藕香院,哪也不让你去。如果你真心悔过,以后一定要尊重夫人,不准再打任何伤害我子嗣的主意,否则,枫儿和珏儿,你也别想再见到。”南宫昊天冷冷看向苏姨娘,眼神十分的冰冷。

虽然他把持不住,身子已经与苏姨娘交织在一起,可他心里却把正室和妾分得很清楚,句句都在维护赵氏,这让苏姨娘心中愤恨,可表面不得不放低身段伺侯南宫昊天。

接着,苏姨娘使出浑身解数去挑逗南宫昊天,南宫昊天原本还紧绷着脸,可因为苏姨娘媚功了得,没几下就让南宫昊天放松下来,他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翻身把苏姨娘压在身下,十分霸道的又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在外边听到动静的周嬷嬷此时,脸色更加灰败,之前她就在怀疑,如今她心里更是怀疑,如果她的怀疑成为事实,那是不是代表,苏姨娘之前才和陆医正干过这事,才没过多久,又和老爷干,怎么跟妓女似的。

最重要的是,老爷不知道这事,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忒恶心,竟然上别人才上过的女人,当真是羞辱。

周嬷嬷已经摸清这里面的路子,便摇了摇头守在门口,听到里面苏姨娘夸张的媚叫声,她更肯定之前她与陆医正的也是这件事,只是之前的声音比较沉闷压仰,没现在夸张罢了。

半晌,南宫昊天才满足的走出藕香院,一踏出藕香院,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他也不那么寂寞了。

背着手走着走着,他便听到一阵幽幽的琴音,好像是从听雨轩传出来的,听到这声音,南宫昊天不由自主的抬了抬脚,领着左明朝听雨轩走去。

左明跟在后边,一脸的疑惑,不过对于女人这一套,他还是不太明白,还是安静的跟在后头。

来到听雨轩时,看着听雨轩碧绿的湖水,以及青葱的苍木,还有地上冒尖的小草,南宫昊天只觉连空气都是香的。

这时,那琴音越来越近,十分的沁人心脾,南宫昊天便把左明叫住,自己背着手踏了进去。

一走进听雨轩主屋,南宫昊天便看到走出来的倩兰,倩兰见是老爷,忙给他请安,这时,里面的琴音也嘎然而止。

南宫昊天见状,便走进主屋,看到林雪柔正坐在琴音,玉手搭在琴弦上,一双眼睛如狐狸一般媚惑人心,正朝他水汪汪的看着,“给表哥请安。”

林雪柔立即起身,窈窕的身段,加上精心装扮过的她,此时,她竟如出水的清荷一般惹人爱怜,看得南宫昊天有些尴尬。

“表妹勿需多礼,自从你进府后,本侯还从未来看过你,刚才听到那美妙的琴音,才循着琴音前来,没有打扰表妹吧?”南宫昊天以前和林雪柔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也比较好,如今多年未见,一看到林雪柔,他就顿觉得十分亲切。

林雪柔忙娇滴滴的一笑,装作不经事一般上前拉住南宫昊天的手,撒娇的道:“表哥也真是的,这么久不来看雪柔,你可知自从几年前分别,雪柔就常在心中念你。如今能有机会再见,也是雪柔的福分,表哥以后一定要常来看雪柔。”

说完,她紧握住南宫婳的手,又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两人小时的誓言,这么一说,听得南宫昊天想起以前的事,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尤其是林雪柔一双白嫩的小手正握着他的大掌,这下子只让他觉得一颗心迅速跳了起来。

此时,林雪柔的心也是砰砰直跳,刻意拉低的衣领,加上她刻意微弯的身子,使得高高在上的南宫昊天很容易就看见了她胸处的春光,登时,南宫昊天只觉得喉咙干涩,面对一个比较新的美人,他又差点管不住下身了。

“表哥,你以前不是最擅长弹《相思怨》么,来,教雪柔弹。”林雪柔说完,将南宫昊天拉到自己身侧坐下,她则坐在他身旁,故意将柔若无骨的身子斜靠在南宫昊天身上,幽幽的道:“这曲子我最喜欢听,已经好久没听表哥弹过了。”

有美人在怀,南宫昊天饶是再把持不住,也只觉得心火直窜,他忙尴尬的顿了一声,将注意力放到琴上,开始弹。

这时,林雪柔已经是欲火焚身,对于一个结过婚又空虚寂寞的女人来说,能有男人的抚慰,是她每晚都在盼的事。

好不容易盼来一次表哥,她可不能错过这美好的机会,想到这里,林雪柔火热的身子已经靠在南宫昊天胸膛,小手开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表哥,你还喜欢雪柔么?”

南宫昊天面色十分尴尬,可又无法将林雪柔推开,便颤抖的将手抚在她身上,道:“雪柔,表哥一直都喜欢你,这些年,表哥也很想你。”

见林雪柔主动勾引,男人都很懂这方面的事,南宫昊天也不推辞的将手抚上好的腰,细细的打量着她,道:“雪柔,多年不见,让我看看你长胖没有。”

“人家哪里胖了,不信你摸。”林雪柔发挥最不要脸的本色,一把抓过南宫昊天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感受到那一阵柔软,南宫昊天虽然才和苏姨娘欢好过,仍旧斗志昂扬的去摸林雪柔,此时,大掌已经迅速扯下林雪柔的腰带,林雪柔也主动的去解南宫昊天的衣裳。

外面的倩兰等人见里面有异动,一个个都红着脸侯在边上,不敢进去,这时,林雪柔已经娇喘一声,一把将南宫昊天剥了个精光,南宫昊天也将她剥个精光,两具洁白的身子,竟然在琴架上就运动起来。

早收到消息的南宫婳此时已经领着喜妈妈等人来到听雨轩,一进听雨轩,就看到倩兰,菊兰红着脸要喊话,喜妈妈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人捂住,又让人把两人嘴巴捂得死死的。

南宫婳是女儿家,不宜看这种火热的场面,便让人搬了只椅子来,她慢慢坐到椅子上,听着里面旖旎的风光。

“表哥,雪柔好喜欢你,你一直是雪柔最崇拜的人,你哪方面都强,比我以前的丈夫强百倍千倍,雪柔想嫁给你。”

林雪柔一边娇喘一边大声喊了起来,南宫昊天怕她声音过大,忙捂住她的嘴巴,道:“你都是本侯的人了,本侯自然要纳你为妾,还有,不要再提你以前的丈夫。”

想纳林雪柔这个不洁的寡妇为妾?南宫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可能,家里有娘亲一个就够了,她可不想多这些妾,而且林雪柔有老太太作后台,以后一定会与母亲作对,她可不想侯府再来一个苏姨娘。

所以这一次,她要坚决的反对,要把林雪柔打回原形,坚决不能让她做父亲的妾。

就在里面两人乐得火辣之际,那大门已经被人砰的一声踢开,左明在后边想叫喊,却是看到南宫婳来了,羞红着脸不敢喊。

这时,踢开门的喜妈妈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长了针眼,忙道:“对不起,侯爷,老奴不知道你在里面,刚才我和大小姐来给林姑娘送补品,谁知道外面竟没丫头守着,我们以为林姑娘出事了,又碰巧听到里面有她痛苦的叫声,以为她生病没人理,我这才没管没管的踢开门,请老爷责罚。”

喜妈妈说完,忙将门带上,迅速退了出来,而里面的人,已经是吓得脸色涨红,南宫昊天只感觉一张脸丢尽了,他忙推开林雪柔,迅速给自己穿衣裳。

林雪柔也羞得忙穿衣裳,这时,外面却好死不死的传来她儿子俊哥儿的声音,“娘亲,你在里面干什么?”

说完,俊哥儿竟然把门给推开,一推开,他就看到正在穿衣裳的林雪柔,当即有些不解的道:“娘亲,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穿衣裳,你为什么和伯父做跟叔叔一样的事?”

俊哥儿天真的一问,那林雪柔立即系好衣裳的带子,衣衫不整,脸红心跳,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赶紧捂住俊哥儿的嘴,道:“俊哥儿,不许胡说,娘亲哪有不穿衣裳,你要再胡说,我就把你送回江西。”

被林雪柔这么一吓,俊哥儿立即闭上嘴巴,可眼里却是十分的疑惑,看着边上众人鄙夷的眼神,俊哥儿只觉得自己的娘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人家都瞧不起他的样子,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这时,南宫婳已经坐椅子上站起来,有些不解的道:“林姨,什么叔叔呀?俊哥儿他爹不是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哪来的叔叔。”

“婳儿,你别听他胡说,这孩子总爱说胡话,哪有什么叔叔,没有的事。”林雪柔忙抱紧俊哥儿,而此时的俊哥儿,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也一言不发,他只觉得自己很没脸,心里对林雪柔已经生了不满之意。

这时,南宫昊天已经穿好衣裳,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一看到满面带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南宫婳,他则难堪的侧过身子,道:“婳儿来了,你林姨一人呆在听雨轩也无聊,你来多陪陪她也是好的。”

“原来爹爹也在,那是婳儿冲撞了,婳儿来的时候真不知道爹爹也在,还以为爹爹在陪弟弟。”南宫婳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十分淡漠。

南宫昊天想起赵氏,又为了缓解现在的尴尬,忙咳了一声,就领着左明朝凤莛轩去了。

南宫婳见南宫昊天离开,便重新冷冰冰的坐到藤椅上,这时,后边的玉萼已经端来一杯茶,南宫婳淡淡接过那茶,轻轻拂了拂茶面上的茶沫子,一派威严的看向衣衫不整的林雪柔,“大人说话,有小孩子在这里不太方便,以免对他心里造成阴影,来人,把俊哥儿带去兴安堂。”

南宫婳说完,喜妈妈立即派了两名婆子上去拉俊哥儿,俊哥儿很担心林雪柔,可一抬眸,便看到满目微笑的南宫婳,只觉得婳姐姐这个笑容很温柔,便真单纯的以为两个大人在说话,就乖乖的跟着婆子们走了。

等俊哥儿一走,林雪柔忙惊慌的上前,朝南宫婳道:“大小姐,你要带俊哥儿去哪?”

“不是说了吗?兴安堂。”南宫婳慢慢喝了口茶,屏神凝气的看向林雪柔,又道:“林姨大白天的怎么把自己扒得光光的,连床都不上,在古琴上就和我爹苟且起来了?让俊哥儿看到,我真不忍心,要是她心里落下什么阴影,将来恨上你这个做娘的,或者因为这事惹上什么心病,见到女人就想扑上去,到时候,恐怕被抓进大牢的机率很高,林姨你作为母亲,怎么不做好表率,竟干这些让人脸红的事儿。”

南宫婳如今竟有了这样一个职责,就是替娘亲扫平父亲的桃花,其实她根本不想处处防着,无奈有些人太不要脸,总想着夺取娘亲和弟弟的一切,所以她誓死也要守护,如果都像湘绣那样老实的呆着,她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男人,她是看透了。

听到南宫婳的话,林雪柔羞得满面通红,这时,倩兰和菊兰则迅速上前,守护在林雪柔面前,道:“大小姐,请你口下留情,老太太本就说了,咱们林姑娘是来做侯爷的妾室的,你何必这样挖苦她?别以为以后是世子妃,你就可以在这里欺负人,别忘了,这可是我们老太太的地盘,什么时候由着你胡来了!”

两个小小的丫头,仗着有老太太撑腰,竟敢与南宫婳顶嘴,当即,南宫婳还没吩咐,喜妈妈已经一步上前,狠狠的把两人扯跪到地上,同时左右开弓,大掌啪啪的朝她们打去,“两个没规矩的小蹄子,连我们大小姐都敢置喙,你家姑娘没羞没燥的,光天化日脱光了衣裳让男人要,你们不过是两个奴才,竟敢对我们大小姐大呼小叫。别说大小姐将来是世子妃,就是她如今侯府嫡女的身份也能处置你们,不长眼的小东西!”

对于这种仗势欺人,不长眼的丫头,南宫婳从不没好脸色,便淡淡放下手中茶盏,道:“罢了,各打五十大板,扔出府去。”

南宫婳轻描淡写的说完,春、夏、秋、冬四婆子已经上前,拽起倩兰和菊兰就往边上的板凳上架,一架上去后,她们便开始挥动板子。

这倩兰、菊兰从来就对大小姐不尊敬,还总在背后说她的闲话,上次还伙同林雪柔骗人,说什么做恶梦,如今也是该教训一下,免得她们忘了自己的本份。

这下子,倩兰菊兰做梦都没想到,平时温柔如水的大小姐,竟然下狠令打她们,一记记重重的板子打在两人身上,疼得她俩直皱眉头,没几下就见了红。

南宫婳则重新端起桌上的茶碗,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脸色惨白的林雪柔,这时候的林雪柔,已经被吓傻了,她忙朝南宫婳求饶道:“求大小姐开恩,饶了她们吧。是我不懂事,我不该勾引侯爷,但是她们是老太太的人,大小姐打了她们,要如何与老太太交待?”

“什么时候我教训不听话的下人,还要向祖母交代了?爹爹说过,有谁敢对主子不敬,不必请示直接处罚,难道我连处罚两个丫头的权利都没有?”南宫婳很想告诉林雪柔,如今侯府已经不是老太太当家,以前父亲偏向老太太,那老太太的话还有用。

如今,父亲已经开始怀疑老太太,对她起了嫌隙,又因为宠爱娘亲及自己的弟弟,天秤已经偏向她们这方,老太太只是空有个壳子,已经渐渐没有实权了。

在一个偌大的侯府,拥有实权是最重要的,所以老太太之前才要和娘亲争管家的权利,谁有管家的权利,下人们就偏向谁,而没有实权的,就只能任人欺负,哪怕你是正经主子。

听到南宫婳的话,林雪柔只觉得十分憋屈,她这还没成功爬上床,已经被大小姐如此欺负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呆在侯府。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已经传来老太太跳脚的声音,“谁敢打我的雪柔,南宫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府里动用私刑,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待人刻薄,是个狠毒的主子?”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迅速走了进来,她的步子迈得特大,可见活得生龙活虎,哪像绝食失,像她这样刻薄的老太太,才舍不得死。

南宫婳见老太太进来,便起身朝她行礼,淡笑道:“祖母来了,婳儿不过教训两个下人,因为她们对婳儿不敬,祖母又是因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何事?你还有脸问我?”老太太要是有胡子的话,早就吹胡子瞪眼了,她忙走到林雪柔跟前,将林雪柔拉到身后,朝南宫婳板着脸孔道:“你今天是不是要连我这老太婆也一块打?”

“孙女不敢,见家母容光焕发,最近生活应该很好,孙女特意叫小厨房炖了猪脚给祖母,祖母一会要记得吃。还有,何然已经将公中的库房打开,孙女已经派人去搬母亲的嫁妆了,恐怕这时候,嫁妆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如此,那孙女就多谢祖母厚爱,肯把嫁妆还给娘亲,以后我两个弟弟也有着落了。”

南宫婳一双眉眼弯弯带笑,听得老太太火气上涌,当即身子就颤抖一下要歪斜在地,忙朝身侧的孙嬷嬷道:“嬷嬷,公中库房的钥匙不在你这里,何然是怎么进去的?”

孙嬷嬷迅速摸了下身上,这么一摸,她当即满目惊异的看向老太太,惊慌失措的道:“糟了,钥匙不见了,一定是让何然盗了。”

“孙嬷嬷你胡说什么呢?钥匙不是你亲自交给何然的么,说这是祖母的吩咐,说祖母突然发现,她用不着这些嫁妆,让你交待何然,把嫁妆还去凤莛轩,难不成,婳儿听错了?”南宫婳满眼无辜的看向孙嬷嬷。

此时,孙嬷嬷已经急得脸色苍白,不知道如何解释,而她身侧的老太太已经怀疑的看向她,道:“孙嬷嬷,你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孙嬷嬷立即扑通一声朝老太太跪下,摇头道:“请老太太息怒,奴婢没有将钥匙给何然,是他偷去的,与奴婢无关啊。”

“嬷嬷,你就别狡辩了,你都收了银子,你儿子已经被提拔上来做副管事,难不成,这些还不够?”南宫婳淡淡说完,听得孙嬷嬷眼睛鼓起,这时候的老太太,已经像要吃了孙嬷嬷似的盯着她。

“大小姐,天地良心,我没有啊,你少诬赖我。”孙嬷嬷是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如今出事,老太太竟然不相信她,开始怀疑她,只让她觉得从头凉到脚底。

☆、第116章老太太真相死期已到【手打VIP】

南宫婳则满目无辜的看向孙嬷嬷,无奈的摊开手,道:“嬷嬷一向将钥匙看得很紧,如果不是你给的何然,难不成何然还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嬷嬷,谢谢你啊!”

南宫婳说完,朝孙嬷嬷不冷不淡的一笑,这一笑,看得老太太更加怀疑孙嬷嬷,一双眼睛快瞪成了绿豆眼。。

“大小姐,你虽然即将是世子妃,但说话也不能如此的诓骗人,你快向老太太解释,我没有把钥匙交给何然。我本就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难道我儿子想混个副管事还得用钥匙去换,我何必冒这么大的危险做这种事,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我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是李婶子张婆子等人,为了钱财什么都愿意做,我与老太太的情分亲如姐妹,我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还请大小姐不要随意诬陷好人!也请老太太相信我这老婆子,否则,我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里!”

孙嬷嬷一向是有眼力见的,段数也不是普通的丫头,这么寻死觅活的表了心态,使得原本头昏脑涨的老太太当即反应过来。

想到这或许是南宫婳的离间计后,老太太已经冷冷看向她,立即朝身后的下人们道:“快,去库房,截住何然,竟敢盗我库房的钥匙,抓住何然后,当即乱棍打死!”

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说完就领着人风风火火的往库房赶,南宫婳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她的背影,人却转身朝飞羽院走去。

到了飞羽院,何然与其他下人早已侯到那里,院子里堆着才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一堆堆珠宝,看着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物,南宫婳微微眯起眼睛,拿出银子来让何然打赏下去,再让人把宝物全搬进院子,最后让何然叫了八名护院守在飞羽院,任谁也不能擅闯进来。

恐怕这时候,赶到库房发现库房空空如也的老太太,会气得吐血,南宫婳则一刻也不放松,叫来何然,让他赶紧去找李婶子口中那名牛高马大,长着一双倒三角眼、耳朵后面有颗黑痣、有酒糟鼻的朱嬷嬷,还吩咐他派人跟踪老太太及二房身边的所有人,看最近有没有人与那朱嬷嬷联系,最后她再让何然派人去查林雪柔,看能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没。

做这一切自然得有人,何然除了在外边有几个表兄弟之外,后面又花钱招了十几个下人,这些下人都听命于他,不知道背后派事的真正主人是谁,只是拿钱办事,而且嘴咬得很牢,即使出任何事,都与南宫婳扯不上干系。

况且,他们又没干坏事,南宫婳也不怕。

然后,南宫婳又吩咐喜妈妈拿出一千两银子,让何然派发下去,让大家务必在三天之内找到朱嬷嬷,南宫婳出了重金,相信底下的人会更加卖力的去找人。

这一次却很奇怪,老太太原本守着的赵氏的嫁妆被南宫婳搬走之后,她只是叫来南宫昊天哭诉了几句,然后便没再有大的动作。

在嫁妆事件之后,老太太这几天把林雪柔和她儿子俊哥儿接去了兴安堂,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看着如此奇怪的老太太,南宫婳却坚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派人不动声色的监视着兴安堂。

第二日午时,南宫婳正抱着御儿、鸿儿在凤莛轩玩,两个小可爱如今吃饱喝足,开始眼睛瞪得大大的,后面实在觉得无趣,两人双双睡着了,弟弟鸿儿脖子上的掐痕渐渐退去,皮肤渐渐和御儿一样水嫩,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两人的人生除了睡就是吃,在摆了摆小手小脚后,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婳,便一溜烟睡过去了。

这时,外边传来玉萼惊喜的声音,“大小姐,武穆王府派含笑和含恨来了,听说他们直接去兴安堂找老太太谈了次话,好像是因为她私吞咱们银子的事,最后说得老太太脸色酱紫,十分气愤,最后不得不把夫人原先的几处宅子和庄子的地契全交了出来,然后含笑便让我交给大小姐你了。”

玉萼说完,将手中的锦盒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沓厚厚的地契,看着这沓地契,南宫婳想起好几日没见到祁翊了,想问一下祁翊的近况,却因为母亲在房中坐月子,她也不好问。

这时,玉萼似乎看出了南宫婳的想法,突然,她朝南宫婳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外面立即走进来四个粉衣少女,少女们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有耀眼夺目的琉璃彩虹、七彩粉紫的醉兰、更大更洁白的玉楼点翠,及一盆花中仙王蓝田玉,每盆花的花心都层层叠叠展开,一朵朵开得无比娇艳。

在冬季能有如此美丽的花卉,可见祁翊用了心,玉萼把四人引了上来,朝南宫婳调皮的笑道:“大小姐,这是世子吩咐含笑送来的礼物,说给你解闷用的,这里还有他的一封信,也是专程写给你的,含笑大哥说世子前几天去天山了,要过几日才回得来。”

接着,四名丫鬟忙将手中那些十分珍贵的花放到南宫婳面前,朝她恭敬的行了一礼,齐声道:“我们世子希望南宫姑娘天天开心,没有烦忧,夜夜睡得香,这些花都是给姑娘打发时间和宁神安睡用的,世子临走前还说,等南宫姑娘以后嫁去王府,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看着面前洁白、粉紫、火红的四种鲜花,南宫婳只觉得心里一暖,没想到祁翊远在天山,竟然都能记挂着她,不过在听到最后那句时,她一张小脸腾地红了起来。

“玉萼,去拿袋银子给她们。”

南宫婳吩咐完,玉萼便进里屋绞了一袋银子,然后打赏给四位丫头,丫头们得到打赏,朝南宫婳规矩的行过礼后,才离开侯府。

屏退众人后,南宫婳慢慢展开手中的书信,只见一排排苍劲有力、挥毫如遒又抑扬顿挫的狂草映在信纸上。

看着祁翊这如神仙般纵逸霸道雷霆的字,南宫婳忍不住会心一笑,祁翊的字一直就是一绝,前世,她隐约听过有个风靡一世的美男子神医什么的,字写得很好,但从未见过,想来,应该就是他吧。

才看到第一句,南宫婳就看得满脸狂燥,“婳婳,见信安好,看到这封信,你一定脸红心跳了吧!喜欢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默默相视,一个眼神,也足以让我明白对你的心意。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娶你!翊,亲笔。”

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字,南宫婳则觉得里面充满了情意,将信纸收好后,这时,老太太身边的坠儿已经走进院子,朝南宫婳行礼道:“大小姐,老太太找你有事相商。”

南宫婳微微蹙了蹙眉,嘴角勾起一抹决然的弧度,接着领着人朝兴安堂走去。

到了兴安堂的时候,林雪柔和南宫蕊儿已经坐在老太太下首,林雪柔样子有些可怜胆小,南宫蕊儿则白了南宫婳一眼,还在为之前聘礼的事生气,而老太太则微瞌眸坐在大椅上,又道:“你娘亲呢,怎么还没到?”

“娘亲正在坐月子,身子不爽利,祖母有什么事,找婳儿就行了,娘亲已经将侯府一切事务暂时交婳儿打理。”南宫婳朝老太太微微一笑,看得老太太直觉渗人。

老太太思索一下,抬眸冷冰冰的看向南宫婳,道:“有一件事我已经知会过你爹,我就雪柔一个侄女,她一个人也不容易,我想让她进侯府做妾,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南宫婳淡淡押了口茶,正要说话,这时,门外传来赵氏的声音,只见赵氏一边给老太太请安,一边由人扶着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一双乌黑的双眸便阴冷的睨向林雪柔,接着坐到南宫婳身旁,赵氏虽然还在坐月子,可因为南宫婳为她调理得当,如今气色也是十分的好,皮肤看上去白里透红,样子也是精神十足,看得林雪柔既羡慕,又嫉妒。

看到赵氏进来,老太太思索一下,淡淡沉眸,又道:“你来得正好,原本你不来,我这老婆子要亲自去请你的,如今你身子金贵,连我这老太婆都不如,处处得把你供着,没想到今天竟请得动你。”

老太太的话里充满了酸味和火药味,赵氏如今有了儿子傍身,自己的婳儿又即将是世子妃,她又有中威伯府为后台,当即朝老太太看过去,淡笑道:“老太太这是哪里的话,儿媳不过多休息几日,老太太也知道做女人的不易,儿媳希望老太太能多体谅一下,毕竟老太太也是过来人。”

听说,当年老太太坐月子时,床前床后都是老祖宗伺侯的,老太太作为媳妇,一天好吃懒做,耍得很是舒服,府里由她当家,连老祖宗都要听她的,后面老祖宗更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所以,老太太当年的事迹她很少提,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堪,被赵氏这么一说,她尴尬的弯了弯嘴角,又道:“咱们废话也不多说,我已经和昊天知会过,说把雪柔聘进门做贵妾,你是当家主母,按道理这事也得知会你一声,如今我告诉你了,你就着手去准备雪柔进门的事宜,好让她风风光光、不留有遗憾的进门。”

听到老太太的话,赵氏早有心里准备,不过面上仍是一滞,没想到南宫昊天都同意了,看来男人都是管不住下身的动物,自己还在坐月子,他就已经按捺不住要纳妾了。

可如今她坐镇侯府,怎能轻易让这样那样的妾进门,尤其是林雪柔这种有个儿子后患无穷的,如果林雪柔进了门,她这个儿子,以后就要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争家产。

争家产倒是无所谓,侯府家大业大,她最怕的是这些孩子为了争夺家产互相厮杀陷害,到时候会伤着自己两个儿子。

放着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别人的儿子进门,平白让人进来惹祸生事端,所以赵氏很坚决的看向老太太,一派主母威严的拒绝道:“侯爷要纳妾是常理,如果他纳的妾属于苍祁律法范围,我一定会主动替他张罗。但是,雪柔表妹好像是寡妇,寡妇又俗称孤矜、鬼婆,这样的人被人称为不祥人。而且表妹夫家的人还在,又有外姓的俊哥儿,一般人会认为这样的孤矜以为其夫主之魂魄,其夫的魂魄常魂妇身,有娶之者,必受其崇。故辄弃置不顾,无人再娶。我说的这个意思是,表妹的丈夫虽然死了,但魂魄一直附在表妹身上,一直跟着她,如果就这样让表妹嫁进来,她的丈夫必定要与侯爷争夺表妹,而因为她的丈夫在阴间,他势必会想法子把侯爷的魂勾去阴间,再到阴间与侯爷较量,所以世人都说,娶寡妇是民间一大忌讳。”

赵氏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冰冷的看向林雪柔,她这么一说,说得林雪柔身子都抖了起来,老太太见状,正要插话,南宫婳已经满脸疑惑的道:“怪不得之前林姨总说做恶梦,会不会是林姨的前夫来梦中找她了,因为她的丈夫一直阴魂不散,舍不得离开林姨,所以林姨才半夜睡不着,我看就是这样。”

南宫婳不紧不慢的说完,林雪柔只觉得背脊发凉,连一向信迷信的老太太都抖了抖身子,那屁股坐在椅子上像十分不安要滑下来似的,脸色也迅速变得深紫起来,两人面上都很难看。

这时,赵氏再加一把柴,配合着南宫婳道:“民俗规定,只有男子丧妻续弦,才不忌寡妇,这样条件对等。但侯爷并未丧妻,所以根本不能娶不祥之人,就算勉强可以娶,林姑娘也只能从偏门、后门或在墙壁上凿个洞钻进来,不能走正门、大门,因为不祥,出嫁时还要在半夜,且不能有鼓乐,一旦被外人看见,就是不祥之兆,有的看见了还要唾骂几声,在出嫁来的路上,还在半路上下轿子丢掉你以前的旧衣裳,意思是把你前夫的灵魂丢掉,不让他跟着进侯府,方才能摆脱他的阴影,这叫再醮。这些都是苍祁历来的规矩,礼数不可废,规矩不可破,老太太和林姑娘还请想清楚。”

赵氏早把这一套套的规矩打听清楚,如今老太太这么一问,她当即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她绝不会让林雪柔进门,就是老太太以死相逼要她进来,她也会让她进到半路就脱一层皮,看她还如何心心念念要做别人的妾。

听到赵氏一口一个不祥人的,林雪柔此时已经黑着一张脸,紧紧咬着牙关,尤其听到要在墙壁上凿个狗洞钻进来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所有尊严都被踩在地上。

难道有儿子和死了丈夫的女人真的这么难嫁,这真的是一件特别丢人又不吉利的事?

林雪柔将目光移向老太太,边上的老太太阴黑着脸,暂时没发怒,则是在思索赵氏的话,她如今和二房都还要靠南宫昊天,万一贸然迎林雪柔进门,万一跟在她身后的前夫克死了自己的儿子,那她和二房登时就没了靠山,这以后的日子还要如何过?

老太太十分迷信,这时已经开始思索赵氏的话,赵氏则淡淡看向林雪柔,眼珠无比的深冷,又道:“林姑娘可想好了?虽然侯爷答应,但为着侯府的将来着想,这事本夫人坚定的拒绝,如果林姑娘要一意孤行,那侯府这样的小庙可供不起姑娘这样的大神,林姑娘,对不住了。”

赵氏已经改口,不再叫林雪柔为表妹,可见她有多恨这个女人,原本大家是亲戚,侯府好心让林雪柔来住,她如果没其他心思在侯府住一辈子都没事,可她偏偏带着个儿子要来抢这样抢那样,这让赵氏非常的反感,所以,她对林雪柔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话听到老太太耳朵里,她当即觉得怎么那么的刺耳,便冷冰冰的抬眸,道:“慧清你这话也太过分了,再怎么雪柔都是你表妹,你一口一个林姑娘的,是要与她生份了?不管吉利不吉利,此事昊天都答应了,我与昊天都不信那些劳什子鬼怪之谈,一致同意让雪柔进府,你如此三番五次的阻拦,难道不怕别人给你扣上一个妒妇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