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就知道戳母亲的心。。。。。。”

柳氏一看见这个儿子,就想起过年他一成亲,就要往公主府里去住着了,到时候想见一面才真叫难呢。

周延明哪能不知道自家母亲在想什么,就见他亲自替柳氏倒了杯茶,嘴里说到:“公主府里冷冷清清有什么好住的,要是母亲愿意,明年我还住在家里。”

“这话可是当真?”柳氏对了儿子,当下就是一喜,过后却又皱了皱眉说到:“可是你和公主到底是夫妻,这夫妻不在一处,也不是长处之法,算了,母亲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成了。”

有什么办法,谁叫儿子尚了公主呢,只能忍着吧,这可是她最贴心的儿子啊。

“那叫公主也住在府里不就得了?”周延明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语出惊人。

周宝珍抬头,看向自家三个,这个三公主能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宝珍又自己的道德标准和处世哲学 真心无关圣母不圣母

乌龙

要说历朝历代,有公主成婚后愿意放□段,真心在夫家好好过日子的还真就不是没有,所以周延明这想法倒也不算荒唐。当然无论这事最后能不能成,做儿子的有这份心,柳氏都是高兴的。

至于周宝珍,三哥能住在家里自是最好,至于三公主那样的性子周宝珍也不讨厌,想着如果公主住在家里,以她的性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可乐的事呢。

只是绾姐姐这个大嫂,或许会有些为难吧,论排行她居长,可论地位公主最尊,有这样的妯娌天天在一起,也不知好是不好。

“母亲,让人给魏伯母送个信,让她明日来看看大嫂吧。”

周延明被国公爷派人叫走了,周宝珍这才对母亲说了明日请魏夫人来的事。

“怎么,是你嫂子叫你来说这话的?”

柳氏挑眉看向女儿,如果这事是魏绾的主意,她自己不说,却让女儿来自己面前求情,她心里是不高兴的。

周宝珍怎会不知自己母亲在想什么,当下忙澄清到:“母亲想哪儿去了,绾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您看她昨日吓的那样。。。。。。是我看着今日她脸色不好,且好似心中有事,却不好对咱们说,女儿想着不如让魏伯母来母女两个说说话,也就好了。。。。。。”

柳氏早上也是去媳妇房里看过她的,当时看她的精神是不怎么好,如今听女儿这样说,想着魏绾嫁进来时间不长,如今长子又出征在外,或许她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好对自己说吧,因说到:“那行,一会我派人去那边府上说一声吧。”

三夫人听了女儿的话,一切事情都等儿子考过春闱再说,可她思来想去到底不放心,想着现在赶紧先相看好人选,等考试结果一出来便定亲,因此三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相看未来儿媳。

三夫人看了些日子,倒是看中几家,结果皆被女儿泼了冷水,三夫人心中气闷,便想着来园子里散一散,不想却在这里遇见了三姑奶奶。

三姑奶奶最近也烦呢,本来一心想叫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嫁给三侄子延明那是最好不过的。可谁知女儿是个傻的,这么些年,愣是没能跟这个侄子扯上关系,最后皇帝一道圣旨,更是彻底绝了她的念想了,她就算再糊涂,也不敢叫自家女儿跟公主抢男人的。

可如今,女儿已经十六了,再着急忙慌的上外头找,又哪里还有好的?再加上她这些年少有出门交际,就更没能力替女儿寻门好姻缘了,如此思来想去三姑奶奶想着这事还要来求大嫂帮忙才好。

两人走了个碰头,三姑奶奶便笑着朝三夫人唤了声“三嫂”。

要说三夫人现在最恨谁,必定是三夫人母女无疑了,如今她心里正不痛快呢,见了三姑奶奶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就见三夫人冷哼一声,扭头往另一边去了。

要说三姑奶奶这些年寄人篱下,性子倒比以往收敛不少,如果今日这般不给她面子的是二夫人,那她少不得也就忍了。可你三夫人一个庶子媳妇,居然也敢跟她摆公府夫人的架子,这三姑奶奶如何忍得。

就见她上前一步,堵住了三夫人的去路,质问到:“三嫂这是为何,妹妹好心好意给你打招呼,你不理人算是怎么回事?”

三夫人有些嫌恶的看着三姑奶奶,寡居之人却还穿红着绿,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是要穿给谁看,母女两个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正经,小的更是下贱。

“哼,理你,就凭你也配?”

想着自家好好的儿子,就是被这黑心的母女两给勾引坏了,三夫人心下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好听了。

这下三姑奶奶不干了,扯住三夫人就闹了起来,嘴里哭天抢地:“三嫂,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配了,我一般也是这公府里的姑奶奶,比你一个庶子媳妇又差在哪儿了?”

三夫人如何会同她撕扯,回身对斥候的人喝到:“你们都是死人啊。。。。。。”

丫头婆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想要将要将两人撕掳开,推搡中不知怎的,三姑奶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一跤摔的不轻,三姑奶奶当时就起不来了,三夫人见状,朝她鄙夷一笑,口里说到:“你和你那好女儿,以后离我们一家远点,少做那痴心妄想的白日梦。”说着带着人走了。

不过,地下的三姑奶奶此刻却顾不上哀嚎了,她心里正琢磨三夫人临走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要不说不管是什么人,都必然有那么一两样别人怎么也比不过的长处,这长处有好有坏,可确实是别人比不了的。

像三姑奶奶这人,一辈子愿意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下功夫,你还别说,她还真就比一般人对这样的事情更敏感些。就像现在,三夫人气头上的一句话,便让她敏锐的捕捉到了某些信息,于是少不得留心起来。

以往她没往那方面想,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可如今仔细留心了两日,果然让她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三姑奶奶心下暗喜,原本她还当女儿是个不开窍的,可没想到这丫头不声不响的却和三房的那个书呆子扯上关系了。要说原本三姑奶奶是看不上周延康的,除了出生比不上周延明,为人也有些呆气,只是如今好果子已经被人摘了,那么没鱼虾也好,这周延康在三姑奶奶眼里,自然也就金贵起来了。

只是看三夫人今日的做派,这事恐怕阻力不小,三姑奶奶挑了挑眉毛,心下暗自筹划起来。哼你看不起我,我偏偏要跟你做亲家,恶心死你。

第二日,魏夫人一大早便来了国公府,柳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她先去见见女儿再来说话。

魏夫人当下也不客气,便往女儿房里来了,看了女儿脸色青黄的躺在床上,着实被唬了一跳。

“哎呦,我的祖宗,这才刚几天啊,你这是怎么了?”魏夫人往女儿床边一坐,握了她的手问到。

魏绾见了母亲,便觉心下一松,却只是哭个不住,魏夫人倒也好耐性,见她这样也不强逼,只等她哭够了,自然就说话了。

“。。。。。。婆婆只让我好好养着,可我想着她必定是生我气了。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魏绾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说了,末了又想起那日动了胎气,柳氏脸上的神色不好,少不得要向母亲讨个主意。

因为家里的长辈纳个妾,她就生生吓的自己动了胎气

?如果可以,魏夫人此刻真想敲开女儿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孩子平日里看着聪明又刚强,不想却是这样不经事。将心比心,要是她以后的儿媳妇这样糊涂,她可比不得柳氏好性儿,必得好好骂醒她不可。

“知道自己错了?”魏夫人看着哭过以后平静下起来的女儿,出声问到。

“是。”魏绾低头,抚了自己的肚子。

“我还以为,你必要将这孩子折腾没了,才罢休呢。”这会子,魏夫人的口气却是严厉起来了,“明知道自己不对,也明知道动了胎气,那为何还如此不知保养,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都说女人为母则强,可你都干了些什么,别说延清这会子并未对不起你,我问你就算他这会儿真要纳妾,你又待如何?”

魏绾仿佛是被魏夫人的口气吓住了,只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魏夫人却是不理会她,兀自往下说到:“就算丈夫要纳妾,你真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没了,到底是如了谁的意?你怎么这样糊涂,嫁到这样的人家,丈夫,公婆小姑小叔子,就没有一个不好的,你是想生生将这点福气都折腾没了是不是?”

魏夫人气极了,谁家的媳妇已怀孕婆婆便不让立规矩,每日里什么也不用她干,只让她安心养胎。小姑子性子温顺从不给她找麻烦,虽说丈夫出征在外可家里也没谁让她不痛快的,就这样还要怨天尤人,自己下自己。

“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才会整日里想些有的没的。。。。。。。”

魏夫人从女儿房里出来,见了柳氏难免面上羞愧:“哎呀,我都没脸见你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一副性子,早知这样,当初我可绝不敢上门来跟你提亲事的。。。。。。”

“行了,你在我这里演些什么。”柳氏没好气的白了魏夫人,嘴里说道“孩子年轻,把夫妻情爱看的重,这原也没什么,你我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我只是怕她弄坏了自个的身子,才叫你这个当妈的来劝一劝,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好婆婆可要上哪里找呢。。。。。。”魏夫人看柳氏不像真怪女儿的样子,心下这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几十年的朋友,要是做了亲家再结怨,可就说不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母亲的都不容易 各种为儿女打算,不管结果好坏,可出发点总是好的。

最近文下好多同学说讨论剧情的,作者很开心,作者笔力有限,有些地方不尽如人意,还请大家多多包含,感谢所有认真看文,并给作者留评的朋友们,谢谢你们。

特别是老给作者留长评的朋友,你们辛苦了,也感谢你们对本文的喜爱和认真,以后作者也会努力的,争取能写的越来越好。

也祝各位看文的朋友们工作生活顺利。

凋零

因为儿子说成婚后要带公主住在府里,柳氏心下高兴,虽说事情不一定能成,可她还是去同婆婆朱夫人商量了,在府里选了处大而精致的院落,找人开始收拾了。

当然次子要顾,大儿媳妇这里也要安抚。

所以这日柳氏趁着看儿媳妇的机会,将院子的事同她说了:“照理说,延明是次子,他成婚的院子不该越过你和老大去的,可你也知道,公主毕竟是公主,她愿意住在咱们家,少不得你和老大就要受点委屈了。”

自从魏夫人那天来,又是骂又是劝的说了不少话后,魏绾的情绪像是好了不少,此刻听到婆婆这样说,她心下自然是又感动又羞愧,忙对柳氏说到:“瞧母亲说的,我虽糊涂,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母亲放心,就是公主进了门,我也只有敬着让着的,定不叫母亲和夫君为难。。。。。。”

柳氏见她这样明白,心下自然也是高兴的,因拉了她的手说到:“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倒也不必如此,公主进了门,就是咱们家的人了,虽说她位尊,可你毕竟是长嫂,如公主过分了,我也是不依的。。。。。。”

婆媳两一番促膝长谈,彼此对结果都还算满意,柳氏想着魏绾即便有些不足之处,可到底年轻,慢慢教也就是了。不然人已经娶进来了,只一味盯着她的不足之处,这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况且于中馈之事上,魏绾的决断和见识还是可圈可点的。

忙忙碌碌在几个丫头的帮助下,周宝珍终于赶在年前将要给萧绍的衣裳鞋袜都做了出来,交给王府往封地上去的人一同带了过去。

随衣物一同送去的,还有周宝珍亲手酿的一坛桂花酿,想着过年的时候,表哥或许也可以在大帐里,同将军们一同,饮上一杯。

这日下了大雪,周宝珍便窝在自己房里,没有出门。屋里地龙烧的很热,她让没事的丫头都在厅里呆了,大家围炉或说话或做针线,倒也是个意趣。

严嬷嬷在一旁坐了,看着一屋子的年轻女孩叽叽喳喳的说笑玩闹,一贯严肃的面容上也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这做下人,也是要看命的,像这屋里的几个,说是丫头,只怕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小姐还不知道要强多少呢。

李宝珠来的时候穿了件连帽斗篷,头脸都被遮住了,周宝珍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是奇怪这丫头能有什么要紧事,这样的天气居然还巴巴的出门。

丫头上来,替她脱了斗篷,露出了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周宝珍被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握她的手,触手冰凉一片。

“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手这样凉。”

周宝珍一边拉着她往榻上坐,一遍吩咐双福“叫人替李姑娘烧个手炉,再拿热热的杏仁茶来。。。。。。。”

李宝珠被安置在榻上坐定了,怀里抱了手炉,手里捧着热茶,直到将那碗杏仁茶喝尽了,她的脸色才渐渐好起来。

此时,屋里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了宝珍和她两个,百合香的香气在室内缭绕,李宝珠渐渐镇定下来,她抬头,看向周宝珍,眼里还有残余的恐惧和不可置信:“珍姐儿,谢侧妃死了。。。。。。”

“什么?”周宝珍有些惊讶,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她是被一根白绫勒死的。。。。。。我亲眼看见的。。。。。。”说着,李宝珠浑身颤抖,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

一听李宝珠居然亲眼看见有人死在眼前,周宝珍伸手搂住了她颤抖的肩,可怜的孩子,必定是吓坏了。

李宝珠是一路跟着她大哥去的静思庵,原本她还心存侥幸,想着或许大哥只是去远远看一眼,不至于真的进去同谢侧妃见面。

只可惜,她见到自家哥哥熟门熟路的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进了庵里,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接下来的事,便完全脱离了她的认知,她在一扇后窗下,听见大哥和谢侧妃互诉衷肠,可她怎么听也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谢侧妃那女人在蒙傻子呢。

之后,异变突起,二皇子带人闯了进来,男人咒骂声,女人的哭叫声,拳头打在肉体上的砰砰声。

不过这一切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她大哥被打了个半死,扔在墙角。

二皇子面目狰狞、目光阴翳的看了谢侧妃,谢侧妃跪在他脚下,梨花带雨的辩解说,这一切不过是襄阳侯世子一厢情愿,她并无意与他。

襄阳侯世子这会儿虽说伤心,可到底还算有几分担当,发誓说这确是他单方面的爱慕谢侧妃,一切同谢侧妃并无关系。

二皇子嫌恶的看着谢侧妃,冷笑一声:“谢长莹,你当本皇子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本皇子的人盯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侧妃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委顿在地。

室内一阵静默,末了就听二皇子不带感情的说到:“看在勉儿的份上,我给你留两分体面,你自己了断了吧。”

说着,就有下人呈了一个托盘上来,上头有三尺白绫。

谢侧妃大惊失色,抱着二皇子的腿百般哀求,什么话都说尽了,无奈郎心似铁,当初他有多宠爱你,如今就有多决绝。

“谢侧妃她自然是怎么也不肯死的。。。。。。最后”李宝珍看向周宝珍,轻声说到“最后是二皇子亲手将她勒死的。。。。。。”

李宝珠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二皇子的冷酷无情,谢侧妃的临死前的绝望挣扎,大哥的龇目欲裂。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宝珠,不要再想了。。。。。。”

周宝珍见她这样,只能一遍遍轻抚她的背,一边轻缓的安慰她。心下想着,这丫头,也太淘气了些,她要不是好奇心重,又哪里能碰上这样的事情。

想那谢侧妃,机关算尽,到最后到底是误了自己的性命。

襄阳侯世子是被二皇子亲自送回来的,对外美其名曰二皇子凑巧救下了不慎坠马的襄阳侯世子。

二皇子在襄阳侯府前后呆了不到一刻钟,只是二皇子走后,襄阳侯的面色却不好,那一晚他独自在书房坐到了天明。

襄阳侯世子被伤了要害,按大夫说的,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当然这样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是襄阳侯夫人哭的晕了过去。

程氏看着昏迷不醒的丈夫,总觉得这伤来的有些蹊跷。

襄阳侯世子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暴躁,动辄摔东西打骂下人,要不就是愣愣的躺在床上发呆,甚至夜半的时候,程氏还听到过丈夫压抑的哭声。

起初她不过以为丈夫是因为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才会这样的,少不得任劳任怨悉心的照料他。即便丈夫总是冷着脸,对她爱理不理的,她也只当是他心里不痛快。

这日一早程氏起床的时候不知怎的便觉得胸闷,欲呕。她只当是这些天照顾丈夫累了,肠胃有些不适,便也没有在意。只是不知为何,一连几天起床时却都是这个症候。这时她身边有经验的老嬷嬷提醒说,该不会是有了吧。

程氏听了半响不知如何反应,最后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让丫头悄悄往外头请了个大夫来把脉。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有了固然是大喜,可万一要不是呢,所以还是先低调些的好,免得到头来自己和别人都失望。

当大夫肯定的对她说“恭喜夫人,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程氏喜极而泣,觉得老天到底待她不薄。

程氏想着,这样的事,自然该第一个让丈夫知道,于是她带了丫头,兴冲冲的往丈夫房里来。

“是我害死了长莹,要是我没有去见她就好了。。。。。。”

“。。。。。。你这样难道是想咱们一家子,都给那个女人陪葬不成。。。。。。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因为你,答应了二皇子什么条件?。。。。。。你是成心要将一家人都逼上绝路是不是。。。。。。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程氏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郁郁寡欢的丈夫,在丈夫与她之间那个像影子一样存在的女人,庙里的香火味,二皇子,被送到庙里的谢侧妃,丈夫蹊跷的伤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程氏自嘲一笑,缓缓的往回走去,原本总期盼着,日子有一天会好起来,不过现在都不必了。。。。。。

程氏伸手,轻轻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自己腹中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个不光彩的出生。

这天夜里,程氏帮丈夫擦洗完身子,换过寝衣,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开,而是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襄阳侯世子看着她,要说在这个世上,他最对不起的,除了父母,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自从嫁给自己,她便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夫君——”程氏拉了丈夫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垂头神色温婉:“夫君,咱们有孩子了。”

“什么?”襄阳侯世子显示一愣,继而却激动起来,他看着妻子,嘴里语无伦次“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是,已经两个月了,我也是刚知道的。”

襄阳侯世子出神的看着自己放在妻子小腹上的手,半响太头看向程氏,神色郑重的向妻子保证到:“程氏,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会对你和孩子好的。。。。。。”

程氏听了这话,微笑起来,可一笑,眼中的泪却落了下来,日盼夜盼,却在这种时候,等来了这句话,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看妻子哭,襄阳侯世子将她搂到怀里,说到:“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剧痛传来的时候,襄阳侯世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匕首错金嵌宝的手柄,在烛火里闪烁着华丽又冰冷的光芒。

他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妻子,程氏将自己颤抖的双手交握着藏进袖子里,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夫君,我想了好几天,咱们的孩子不能有你这样一个身上有污点的父亲,所以。。。”就见她看向丈夫,神色温柔,目光冰冷“就当这是你为我们娘俩做的最后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吧。。。。。。”

“你。。。都。。。知道了?”襄阳侯世子看着妻子,有些艰难的朝她问到。

“是。”程氏站在一侧,冷漠的看了他。

“说到底,是我误了你。。。。。。”

襄阳侯世子抬头看向妻子,灯影里,她身形柔弱纤细,将一个如花女子逼到这个份上,说到底是他错了。。。。。。。

“程氏,今生欠你的,只有来世再还你了。。。。。。”

襄阳侯世子看着妻子,微笑着将那把插的不甚深的匕首,彻底捅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这样也好,他这一生,似乎总是在做错事,只是遗憾不能看着孩子出生了。。。。。。

过年前三天,襄阳侯世子重伤不治去了,其妻晕倒在灵堂之上,其后被诊出有孕,襄阳侯夫人喜极而泣,之后待程氏犹如女儿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也不知道为什么 剧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错着

因为是年前,加上真实的死因也不甚光彩,襄阳侯世子的丧事办的很是低调。

周宝珍也跟着母亲去吊唁了,本来柳氏不想带她去的,觉得她身子弱,大过年的再去这种地方怕对她不好,可周宝珍心里担心李宝珠,便缠着母亲要去看一看。

到了侯府一见了李宝珠,才几日光景,就见她原本脸上有些圆润的婴儿肥不见了,小小的脸上只剩一双大大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眼中的神采也不复往日了。

“这是怎么弄的,你可是病了?”

周宝珍拉了李宝珠的手,朝她关切的问到,几日不见这丫头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是病了几日,我夜里总是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见到谢侧妃临死前的样子。。。。。。。”

李宝珍一见了周宝珍便红了眼睛,拉着她往自己房里坐了,最近家里乱成一团,大哥去了,母亲病了,大嫂的眼神让她害怕,她夜里又睡不好,总是噩梦惊醒,简直苦不堪言,却不知道对谁说去,如今一见了周宝珍,便一股脑儿的吐露出来,心里这才算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