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国舅疑惑地问,“会不会是西延玥的冰棺?”

“看看就知道了!”风烬脸色没什么情绪。

不多时,那名将领带着两名士兵抬了冰棺过来,里面躺着的人正是西延玥。

风烬翻身下马,站在冰棺前着,没说话。

南疆国舅也看着西延玥,半响,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竟然是夜轻染的人,如今就这么死了。据说也是在大火之日被杀,你看他心口匕首插中的位置,会不会也是自杀?”

风烬沉默不语。

“他若是自杀,又为的是什么?”南疆国舅不解地问。

“总有原因。”风烬收回视线,忽然转身对南疆国舅吩咐,“国舅,恐怕要麻烦你去一趟马坡岭。”

南疆国舅一怔,“去马坡岭做什么?你不是近日还要对夜轻暖用兵吗?这里焉能离开得了我?”

“你放心,有两个人会来帮我。你只管去。”风烬道。

“什么人?”南疆国舅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虽然他觉得能让风烬说出来的人,一定是个人物。但是战事最大,尤其是如今局势有利。

“南梁王扔了南梁也几个月了,他如今在外得差不多了,还不该回来为他的子民效点儿力?就算南梁举国归顺了容景,他也不该当甩手掌柜不是?”风烬道。

南疆国舅顿时一喜,“你说南凌睿和东海的洛瑶公主会来?”

“嗯,不日就到。”风烬道。

“不是说那二人在东海吗?连景世子也找不着人,如今竟然自己回来了。”南疆国舅想着南凌睿和云暮寒互换,两人性情半丝也不同,但总归南凌睿身上有一种真正的洒脱和风流,所以,他比云暮寒过得要洒脱。哪怕他不是南梁太子,哪怕他不是南梁王,哪怕他还是云王府世子,哪怕什么身份也没有,他依然是南凌睿。而云暮寒,之所以选择自杀,定然是背负的沉重和心思太多,便落得了如今这个下场。

“他的亲妹妹如今生死未卜,兰城和马坡岭两军对垒,势均力敌,夜轻染和容景暗中斗个你死我活,但目前谁也不开始砍出第一剑。他觉得局势不容乐观,是不能只顾着自己玩,改为她的亲妹妹做点儿什么的时候了,于是自己很自觉地就回来了。”风烬道。

南疆国舅颔首,欣慰地道:“只要他们回来就好,当初南梁王选了他,也是慧眼。”

风烬不置可否,“跟那个女人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是狡诈若狐。”

南疆国舅觉得风烬每次提起景世子妃都没好口气,这个天下,也就他提到那个女子没好口气吧。他笑了笑,问道:“你让我去马坡岭做什么?”

“护送这副棺木去马坡岭,交给容景。”风烬指着西延玥的棺木道。

南疆国舅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云暮寒为什么自杀?风烬为什么自杀?别人都不知道理由,但天下有两个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夜轻染和容景。”风烬淡淡道:“如今云暮寒死活就看他造化了。至于风烬么……”他顿住,后面的话不再说,对南疆国舅道:“容景很乐意见他就是了!你只管送去。”

南疆国舅似懂非懂,见风烬不说,他仔细地看了一眼棺木里的西延玥,见他没有半丝生气,已经已

死无疑。也不再问,点点头,“好,我这就点兵护送他的棺木去马坡岭。”

风烬点点头,对南疆国舅摆摆手。

半个时辰后,南疆国舅同样点兵五千,带着跟随他的近身之人,护送着西延玥的棺木前往马坡岭。

南疆国舅离开的当日,南疆兵营大摆筵席,二十万大军彻夜而歌。

南疆国舅离开的第二日,果然如风烬所说,南凌睿带着洛瑶出现在了南疆军营。

南疆士兵们自然都识得这位曾经名满天下的风流太子和后来的南梁王,因为他数年前和还是公主的叶倩两情相悦,南疆人人都以为这位太子会成为南疆的驸马,不成想后来发生了变化,如今二人分道扬镳,各自有了幸福。他们对于南凌睿,因着这份熟悉,南疆无论将领还是士兵见到他都恭敬地见礼。

南凌睿大摇大摆地进了军营,像是一个出外游玩归来的公子哥。比起数日酣战的南疆士兵,他几乎有着嫉妒死人的好姿容和不染半丝鲜血的好衣着。洛瑶跟在他身边,绝美的姿容刹那成为军营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美人本来就被瞩目,更何况是绝顶美人,更何况是在军营里出现的绝顶美人,姿态可想而知。

南凌睿走着走着忽然偏头看了洛瑶一眼。

洛瑶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南凌睿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块面纱,盖在了她的脸上。

洛瑶一呆。

南凌睿继续先前走去,慢悠悠地问她,如闲话家常,“对了,上次有一个人看了你两眼,我将他怎么了?”

洛瑶见他说这个,顿时恼了,“你还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家眼珠子挖出来了。人家不一定是看我,没准是看你呢,我跟你走在一起。”

“哦,是啊,我是将那人眼珠子挖出来了,不管是看我还是看你,反正是看了,总要付出点儿代价。”南凌睿漫不经心地道,半丝悔过的意思没有。

他话落,军营内所有士兵心里齐齐一寒,只感觉通身冒凉气,连忙缩了脖子垂下头,再也不敢看洛瑶了。

洛瑶蒙着面纱嗔了他一眼,美眸却隐了笑意。

南凌睿对洛瑶的配合似乎极其满意,拉了她的手,走向中军大帐。

风烬站在中军帐门口,望着二人走来,自然将刚刚的那一幕和二人的对话看在眼里,挑了挑眉,开口不客气地道:“终于舍得了大好江湖和佳人美眷游玩,来这里闻血腥味了?”

南凌睿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散漫地道:“风家主思春了吧?怎么这个酸酸的口气?如喝了一坛陈年老醋一般?”

风烬对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翻了个白眼,哼道:“是思春了,小睿哥哥可有春花绿叶什么的,给我一个暖床?”

南凌睿顿时笑了,乐道:“好啊!”

洛瑶提醒他,“别答应得痛快,风家主可不是什么春花绿叶都要的。”

南凌睿摸着下巴,偏头问洛瑶,“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

洛瑶一怔。

风烬看了洛瑶一眼,“洛瑶公主的妹妹?别告诉我是罗玉那个假小子。”

洛瑶忽然笑了,“看来风家主是真有心思找个女子了。”话落,她摇摇头道:“不是紫萝,紫萝早就订出去了,你想要人家谢言也是不给你的。”话音一转,她道:“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做菱钰,那丫头长了个七窍玲珑心,所以,比寻常女子心思重,身子有些弱。但性子却是个刚烈的,才华呢,这些年枕边从没断了书本,所以,心气也高,可不是寻常公子就能让她心仪的。”

风烬扬了扬眉,须臾,勾唇一笑,“有些意思。那么就拜托小睿哥哥和洛瑶姐姐了。”

洛瑶顿时抿着嘴笑。

南凌睿咳了一声,瞪了风烬一眼,“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风烬学着他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妹妹和妹夫将来生了孩子,我是孩子的干爹。这么叫也不矿外。”

南凌睿闻言白了他一眼,“从小景手里抢食吃,你吃得到吗?”

“有许多人作证。”风烬道,“多到整个马坡岭五十万

大军。你说他会反悔?”

南凌睿眼睛睁大了一下,这回正儿八经地看了风烬一眼,吐出一句话,“你狠!”

洛瑶忽然忧心地道:“如今这么久了,妹妹还没有消息,别说孩子了,只要她能活着回来就好。”

南凌睿沉默了一瞬,掩饰住自己的担忧,烦躁地道:“死不了。”

洛瑶知道他担心妹妹,不过嘴上不说而已,便不再提。

风烬让开路,领着二人进了中军大帐。

当日晚,洛瑶制定了一套攻敌计划,风烬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位东海洛瑶公主的厉害,怪不得南凌睿抓在手里死活不放手了。

三人一经商量,一拍即合,当日夜,便再度发起了对西延和北崎兵营的战争。

距离上一次大战只时隔了一日而已。南疆将士因为南凌睿和洛瑶来到,外加前一度赢了胜仗,自然心里有底气,气势依然高涨。

洛瑶兵分五路,突击西延和北崎组合的兵营,战火燃烧十里。

夜轻暖本就受伤未好,西延将士不归心,从西延玥离开之后,极为心散。她顶着伤势,对西延士兵整合一番,总算是拾回了些士气,但怎么敌得过不容她喘息二度来势汹汹的南疆士兵。而且如此凌厉狠辣针针见血的兵谋布局。她应付不来,只能再度带着士兵撤退。

可是南凌睿和洛瑶来南疆军营之前,显然早就绕到了夜轻暖的后方做了一番布置。

夜轻暖退兵二十里后,发现后面的退路被一队人马封死,大约有两万之数,她面色大变。做梦也没有想到,后方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万士兵。

虽然只是两万士兵,但是在这等大敌当前,她败兵而退的情形下,两万士兵可是抵得上二十万士兵的力量,被阻住了路,她只能突围,若不突围的话,前方有追兵,后方有围堵,那么她除了被动挨打外,只能受困身死。

她心中大怒,一马当先,喝道:“乌衣骑作为先锋,随我突围!”

“是!”乌衣骑本来一万之数,如今已经折损过半。

夜轻暖顾不得胳膊受伤,和乌衣骑一起,只为从两万兵马处开出一条血路来。但她却低估了这两万兵马的势力,显然都是经过专门训练,以一敌十的精兵良将。她带领的乌衣骑五千之数能派上用场外,其余后方的人马根本排不上用场。

尤其是北崎王北青烨,他仓惶中还得需要身边人保护,根本顶不起大梁。

这一战,夜轻暖对上洛瑶,注定输得惨败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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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再次抽疯无节制中…。此处省略万字…

下面真正经了啊。立正,稍息,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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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喜欢写的就是公众章节,挥不开笔墨,字数和情节都受到制肘。开篇十万字就是小小的开端铺垫,入v了,真正的情节也开始了。我明明知道,却很无奈。怎么写也加快不了情节(捂脸,照脑袋上拍砖),亲们苦熬,我也苦苦煎熬。如今终于v了。还是想说一句话,本文构架庞大,篇幅百万字设定,如今这小小的公众章节只能算是九牛一毛,我不敢说v后的情节会让每个人喜欢,但我敢说我手里到目前的v存稿每章自己都很满意快乐。自然也希望亲们同我一起喜欢,享受这种文字快乐。期盼一路同行~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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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情专职写作,最高的万更也就每日需要亲们花三四毛钱订阅章节,每一章每一个字都是我一点一滴的汗水辛苦,心血所成,希望亲们喜欢本文,也请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支持正版订阅,对我也是的一种鼓励。不论如何,我绝不会说没有订阅或者订阅不好就不往下写或者草草完结,我热爱写作,也尊重我为本文从设定到构思到写大纲到开文再到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所付出的心血。所以,每一步,都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完结。但是亲们的支持和订阅绝对是我能坚持将本文写好甚至写得更好的动力!就像身体被打了激素般,我本来能扛起一座大山,但是亲们给了我动力和支持在后面推着我,我估计能扛起两座大山!绝对堪比愚公的(⊙o⊙)哇!

末了,亲们,在熬过了是“芥末”日,阳光是多么滴美好啊,提前祝愿亲们圣诞节快乐了!也祝大家2013年有《纨绔世子妃》的陪伴能每日都多一份快乐!完毕,钦此!(哎呦妈呀,谁踹了我一脚…?…本文的老皇帝还没出来呢,新皇帝还没继位呢,你钦此个屁啊?真能唠叨,八十了吧。弱弱地回一句,距离八十还远,不过大姨妈来了,更年期提前了。,>_<,o(n_n)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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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28 17:22:23|7696581----

第一百零七章 战场招夫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令夜轻暖腹背受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夜轻暖所带领的三十万人马,一日前与风烬的一战就伤亡了近万人,如今更是不出一个时辰,便折损了几万之数。而与她一起打冲锋突围的五千乌衣骑也接连倒下,不足两千。而前方埋伏的两万人马却倒下一片又堵上一片,势必要将她夹击而死,全军覆没的架势。

“公主,这样下去不行,您快想办法!”乌衣骑首领心疼地看着乌衣骑一个个倒下,这些都是夜轻染训练多年出类拔萃的人,若是都这么折损了,他有何颜面回去见他。

夜轻暖回头看了一眼,见南疆的大队人马已经追来,而她这边还是突围不成,她越过重重士兵,一眼看到了高坐在南疆帅旗下高头大马上的南凌睿,她脸色一寒,怒道:“怪不得如此厉害的兵谋战术,原来是南凌睿来了。”

乌衣骑首领也看到了南凌睿,想着南梁王举国归顺了景世子之后,就离开了,不想如今出现在这里,心下一灰,风烬本来就极其厉害,若是再加上来一个南梁王,他们今日难道要全部覆灭在这里?

夜轻暖咬了咬牙,看左右士兵人人面色充满对死亡的恐惧,面对冲杀而来的对手,连提刀都困难,更别说杀人了。她扬声高喊,“所有将士,随我突围,不冲出一条血路,就是死。你们愿意死还是愿意活?”

西延和北崎的士兵闻言齐齐大骇,不少人大呼,“愿意活!”

“愿意活就随我突围!杀出一条血路来!”夜轻暖催动内力将声音震得极远。

西延和北崎的士兵也知道,若是不杀出一条血路来,他们就会埋骨在此。谁都不想死,顿时被激起了士气。刹那西延和北崎的士兵气势大振。

夜轻暖也攒足了力气,当先突围,所过之处,倒下一片。

就在这时,后方传出南凌睿的声音,“南凌睿在此,放下兵器,投降者,一律不杀。”

这一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战场上所有人听到,不同于以往轻佻散漫的声音,而是威仪沉静,令人莫名地信服。

西延和北崎士兵齐齐一顿。

“别信他的!这个南梁王是假的!”夜轻暖当即大声反驳。

“假?”南凌睿忽然笑了,骑马越过士兵向这边缓缓走来,看夜轻暖的目光犹如看困兽之斗,“夜公主眼神还没有到那般不好的年岁吧?你看我哪里像是假的?”

夜轻暖冷冽地哼了一声,知道不能让她走近,如今她手臂受伤,她不是他对手。大声喊道:“天圣新皇在等着我们,难道你们愿意做降兵?哪怕活着也生不如死,日日仰人鼻息?西延皇的棺木被南疆前日夺去了,昨日就将西延皇从棺木抬出来鞭尸了,这等连人死不放过的敌人,血腥残暴,你们要归降吗?西延皇在天之灵,焉能瞑目?”

她话音刚落,西延所有将士顿时仇恨一般地看着南凌睿,本来一群没有战斗力的人,此时如浑身充满力量的豹子。

南凌睿忽然笑了,“夜氏的人天生就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夜公主原来更甚。能编出这等瞎话,实在让在下佩服。”话落,他扬声道:“西延皇其实是被夜公主杀的。夜公主怀疑西延皇通敌卖国,暗中联络南疆,将其趁着八荒山起火时杀害。但又怕动摇了军心,所以,就编造他是被人暗杀的结果。让西延所有将士继续为她听命。如今你们难道还不醒悟吗?”

本来激起群愤的西延士兵顿时疑惑地看向夜轻暖。相较于刚刚夜轻暖的话是一记重磅炸弹来说,南凌睿的话也无疑是头顶上乍起的巨雷。令他们一时间僵住,不知道该信谁的。

“你胡说!我哥哥器重西延玥,对他委以重任,这马坡岭最先来的人是他,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得我哥哥重用,他怎么会通敌卖国,泄露敌情?我更不会杀了他。”夜轻暖大声反驳。

“女人心最是海底针,女人的嘴也最是玲珑,女人天生还有说谎不脸红的本事。夜公主更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南凌睿大笑了一声,姿态风流,再不理会夜轻暖,扬声道:“西延士兵听着,只要归顺,本王代表景世子,既往不咎,与我南梁和南疆子民一视同仁。”

西延士兵再次将目光转向南凌睿。

“你们不相信本王,难道不能信服景世子?据本王所知,史实记载,西延曾经也是慕容氏之臣。慕容氏曾经对待天下诸姓都不薄。夜氏欺世盗名,盗国盗家,不信臣民,夜氏隐卫监视天下,百年以来,夜氏已经千疮百孔,民不聊生,遍布灾荒。这样的国家,你们难道还要保?景世子为民大义,收服河山,还慕容氏在世时天下的朗朗乾坤。”南凌睿拿出一块令牌,高声道:“投降者不杀,不但不杀,还有厚待。将来天下大一统,尔等也是功臣,百姓安居乐业,再无战火和饥荒。景世子治国有道,定让尔等有生之年见到一个太平盛世,繁华天下。”

“景世子万岁!”南凌睿身后一名副将高喊了一声。

“景世子万岁!”南疆所有士兵都喊了一声,喊声震天,气势磅礴。

夜轻暖勃然大怒,大声厉喝,“不要听他的,信口雌黄!哥哥有雄才伟略,可以治理大好河山。一个曾经天圣的臣子,如今反戈相向,挑起战火,令生灵涂炭,你们能相信他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笑话!”

西延士兵本来松动的面色齐齐一僵。

“世间万事,都是有因有果,先有夜氏不仁,才有别人不义。百年前,夜氏先祖七拜燕环山,求荣华公子出山相助,荣华公子其实就是百年前慕容王室后裔,当时拥护声比夜卓兰高,但念及天下苍生,他想尽快结束战火,于是带着万千拥护的人归顺。他归顺后,其它藩王再不是夜卓兰对手,相继落败,夜氏天下大一统。这一份大仁大义,感动苍生,但是后来夜卓兰拿什么回报他?夺了天下,高坐金銮,却夺了荣华公子青梅竹马两心相爱的小师妹,封为贞静皇后,荣华公子又为了天下,隐忍到死,一生凄苦。”南凌睿冷静的声音低而沉,直直地打入每个人的心底,“这一段秘辛,被夜氏很好地粉饰了,但是即便他们再粉饰,也掩饰不了私底下埋不住的肮脏和污秽。去年凤凰关为何发大水?上万百姓尸骨堆积成山,这是夜氏狠辣遭的孽。当时我南梁还是夜氏附属国,就是这样被夜氏亲如一家的?有南梁的前车之鉴,难保没有西延和北崎的后车之师。西延玥被夜公主暗中杀害,也无不可能。否则你们想想,何人能在封锁严密的军营里杀人?”

西延士兵顿时轰轰声一片,显然这一番话,已经达到了效果。

夜氏百年前曾经做了不仁不义之事,即便销毁记载,粉饰史书,堵住了当初天下的悠悠之口,但也是掩不住百年历史河流流逝露出河底的石头和污泥。天下百姓暗中隐约知道一些事情,但都惧于天圣,无人敢言半句,曾经有敢言说的,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天下人人惧怕夜氏隐卫,不止官怕,民亦怕。

还有谁比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更能体会夜氏如今的遍布荒凉?腐朽污秽?大多数士兵都是从百姓中而来,他们顿时想起了家中老母,幼儿妻子,一时间,结合如今情形,降了的话则活,投靠景世子,也许可以见到一个不同于天圣的太平盛世,不降则死,他们不想死,尤其是他们的王都死了,他们又是为了谁而战?

这样一想,齐齐没了战意,扔了刀剑,跪在了地上。

有人打头,“我愿意降景……”

他的话还没说完,夜轻暖已经一箭射了去,那人当场毙命。

“我也愿意降景世子!”又有人大喊。

夜轻暖又拉弓搭箭,一箭射过去,又有人当场毙命。

又有人大声喊,“我死也降景世子,夜氏不仁,皇上不在了,我们还保谁?想想妻儿老母……”他话说了一半,也被夜轻染射死。

这一连三箭,连死三人,彻底激怒了西延的士兵。

不少士兵一起大声喊,“夜氏不仁,污秽肮脏,我们愿意降景世子,被杀了也降。”

二十几万兵马,扔了刀剑的,扔了铁锤的,扔了鹰枪的,扔了钩叉的,顿时乌压压跪到了一大片。都是西延的士兵。

西延的士兵在从西延出来时是二十万,如今连番折损下,也有十五万之多,这一大面积兵力之多的降兵来说,还是亘古以来鲜有。

夜轻暖怒极,但是一人之箭也射不来十五万人马,她拿着箭的手抖了起来。

北青烨脸色分外难看,北崎将士都看向他们的王。

“好!降者有功,本王定奏秉景世子厚待你们极其家人。厚待西延国。”南凌睿扬了扬眉,话音一转,“今日能杀夜公主者,本王定然记大功,奏秉景世子,他日封侯拜相。”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轰地一声。

“绝不食言!”南凌睿又补充了一句。

跪在地上的士兵顿时爬起来,拾起刀剑斧钺,对着夜轻暖冲杀而去。

南凌睿这一句话实在具有诱惑力,谁不想一战成名,受人推崇,封侯拜相,关耀门楣?

夜轻暖面色一变,大怒道:“你们真是反了不成?与反贼为伍?你们可知,天下人人推崇的景世子,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可有手刃天下?就是这样心里只有女人的人,你们也要追随?”

所有士兵仿佛没听见,眼中心中只想杀了夜轻暖立功。

南凌睿看着夜轻暖,怜悯地道:“夜公主,不要螳臂当车了!这一战你已经输了。男人爱女人怎么了?爱女人就不能爱天下了?不爱自己女人的男人,焉能爱得起天下?”

“一派胡言!”夜轻暖眼中泛出血红色,看着冲上来的士兵,猛地挥掌。

“公主,不可再逗留了!大势已去,属下护送您突围。”乌衣骑首领拦住夜轻暖。

“突围什么?你看突围得出去吗?”夜轻暖已经急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何败了。而且她若是只身出去,将三十万大军,两国的士兵倾覆在这里,拿什么对夜轻染交代?

“对于皇上来说,也许只需要您活着最重要,来日方长,我们可以东山再起。”乌衣骑手里低声道。

“我不信什么还能东山再起。如今南凌睿回来了,风烬也是厉害。哥哥在兰城和容景两军对垒,势均力敌,这里若是败了,景世子那边就是胜了,南凌睿带领南疆和西延的降兵赶往马坡岭的话,那么哥哥如何是他们的对手?那么我们还拿什么东山再起?我不走!”夜轻暖早先还想着突围,如今见西延士兵都降了,她含恨地摇头。

“不行,您必须走!八荒山后面我们还有北疆。”乌衣骑首领提醒。

夜轻暖本来下定和南凌睿决一死战的决心,闻言心思一动。

“北疆沃土,我们还可以一战。没到绝路的时候,您可不能死。若是你死了,这天下还有谁会帮皇上?”乌衣骑手里再度劝说。

夜轻暖想起什么,脸色发寒,“北疆是夜天逸的,他在马坡岭就归顺了容景,若是没有他,那一日我也不至于败了。而且云浅月两封信,就能让北疆暴乱平息,你认为北疆还可用吗?”

乌衣骑首领立即道:“夜天逸是有北疆,景世子妃是暗中筹谋,但是这么些年来,皇上对北疆也没闲着,也有筹谋,只要我们利用得当,就能收复北疆。总算有一线生机。您可不能放弃,您再逗留下去,今日必死。”乌衣骑首领立即道。

夜轻暖闻言心思总算触动了,猛地惊醒过来,打消了决一死战的念头,对北青烨大喊,“北青烨,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你今日若是能随我活着出去,我夜轻暖就招你为驸马。”

北青烨眼睛一亮,看向夜轻暖,“公主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夜轻暖断然地道。她不能只自己出去,如今西延的士兵倒戈了,她不能让北崎也倒戈。这些日子,她自然看出了北青烨对她有心思,本来不屑,可是如今,她不能不用。就算是这一战败得彻底,她也要拖住北青烨,带走他和北崎。不能对哥哥半丝交代也没有。她的终身,早已经死在了容景和云浅月大婚之日。那么嫁给谁,也是嫁。哪怕这个人窝囊,他也是一国之王。

北青烨可不傻,不是不知道这个公主嫌弃他无能,立即对她道,“公主口说无凭!”

“这是我随身的玉佩。”夜轻暖扯下脖颈上的玉佩,扔给北青烨。

北青烨一路被内卫护送着,一直跟在夜轻暖身后,此时很轻易地接住了她的玉佩。看了一眼,忽然大笑,顿时像是有了力量一般,“本王能得公主垂青,就算是死,也要陪公主冲出重围。”话落,他扬声高喊,“北崎的将士,随我一起,陪公主冲出重围。”

“是!”北崎士兵拥护他们的王,即便他再窝囊,也是北崎的王,他的决定自然遵从。

夜轻暖总算摆平了北青烨,大喝道:“突围!”

乌衣骑首领带着乌衣骑众人,北青烨带着北崎连番折损下还剩下七八万的兵马,随夜轻暖突围。如今能不降的这些士兵自然都决心随夜轻暖突围,若是突围不成,就是死在此地。所以,虽然是七八万人,但是却比早先二十多万兵马更有力量。

埋伏的两万士兵虽然是精兵良将,但是顿时都抵不住这一股兵力。

“夜公主临阵招夫,倒是令人大开眼界。”南凌睿忽然笑了一声,看着夜轻暖再不理会他,一心突围,他俊眉一扫,对前面阻住夜轻暖去路的两万兵马扬声道:“你们都闪开吧!既然今日是夜公主大喜,本王就送她一份大礼。让路让她出去吧!本王不欺负女人。”

那两万兵马有将领立即应声,一挥手,吩咐道:“放行!让夜公主和她的驸马过去。”

一声令下,两万兵马再不拼杀阻拦,齐齐让来了路。

夜轻暖没料到南凌睿就这样放她走,她猛地回头看向他。

南凌睿立在高头大马上,风流俊美,见她看来,桃花目对她一笑,“夜公主不用讶异,你我在暖成总是相识一场,那把桃木剑本王当时扔了,但被你捡到一直留着,这份情意,本王记着呢。今日既然你招驸马,本王自然应景对你送一份礼,也不枉你一番情意。”

夜轻暖脸色一寒,对南凌睿咬牙道:“你别后悔!”

“本王还没做过后悔的事儿!”南凌睿扬眉一笑,忽然对北青烨道:“北崎王,今日得此佳人美眷,你可是艳福不浅啊,不是什么人都能摘得天圣的轻暖之花的。你可不要辜负了这朵娇花啊,许婚算什么,玉佩算什么,还要早些圆了房是真格的。”

北青烨忽然大笑,“本王多谢南梁王提醒!轻暖公主是惹人怜爱。”

夜轻暖眸光一厉,看了北青烨一眼,一言不发地放开马缰,从两万兵马让开的路冲了出去。北青烨对南凌睿一拱手,也由将士簇拥着跟随她离去。

------题外话------

佩服夜轻暖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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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30 10:20:57|7707697----

第一百零八章 日日相思

南凌睿放了夜轻暖之后,下令南疆清扫战场,清点人数,清点战后的果实。

西延和北崎外加夜轻暖一万乌衣骑,最早来八荒山的时候兵力整合是三十一万兵马,如今夜轻暖和北青烨离去之时只剩下不足七万兵马,折损了二十四万兵马,如今庞大数量折损的败仗,是开战以来,天圣最大的败仗。

南疆最早先由云暮寒带来二十万兵马,如今数次较量,兵力不少反而增多,只收复西延的兵力就收服了十五万之多,还有几次天圣、北崎交战留下的降兵和残兵,加起来,南疆在的兵力达到了将近四十万的庞大数字。

也就是说,这数度大战,折损了兵力死亡不过三四万,以收服者居多。

两军八荒山之战,以南疆大获全胜,夜轻暖带着北崎零星之兵退到北疆落幕。

史册上注定记下一笔,“八荒之战,南疆以少胜多,兵马扩充了近一倍,古来罕有。”

当日,南凌睿、洛瑶、风烬等和南疆众将士以及投降的西延众将士把酒言欢。

南凌睿在酒桌上拍板,“大家辛苦了数日,一直未曾休息,本王做主,大军休息十日整顿。”

此言一出,众将士欢呼。

宴席一直从傍晚喝到了第二日天明,南凌睿喝得高了,踩在桌子上唱起歌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风烬也喝了不少,听到他的歌,忽然将手中的酒杯猛地一摔,怒道:“别唱这个!”

南凌睿不理他,继续大唱。

风烬恼怒,抬腿就去踢翻了桌子。南凌睿站在桌子上,不妨从上面摔了下来。幸好他贴身隐卫动作快,立即将他接住,才免于跌个狗啃屎。

洛瑶惊异地看着风烬,对他蹙眉,“风家主,这首歌为何不能唱?”

风烬抿着唇不语。

南凌睿醉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风烬,忽然大笑,“原来你也是担心那个丫头的,藏得不显山不露水,如今却连她曾经唱的一首歌都不想听。是不是怕再也听不到了?”

“你愿意唱你就唱,爷不听着。”风烬冷哼一声,忽然一拂袖,离开宴席走了出去。

南凌睿推开扶着他的隐卫,一把扯过洛瑶抱在怀里,语气颓靡地低声问,“瑶儿,你说……都快三个月了,这么久还没消息,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不回来了?”

洛瑶这才明白了原因,扶住他,柔声坚定地道:“不会的!妹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是吗?”南凌睿问。

“是!”洛瑶肯定地点头。

南凌睿忽然笑了,“好,我就相信你!你说她能回来,她就一定能回来。”

“我扶你去休息!”洛瑶点点头,扶着他向营帐里走去。

八荒山之战,南疆大获全胜,天圣大败的消息不出两日就遍传天下。令天下人震惊的不是西延玥死后,西延群龙无首,举兵归顺了南凌睿,成为景世子的麾下之兵,而是夜轻暖临阵招夫,驸马是北崎小国之王北青烨。

一时间天下哗然。

谁也没想到轻暖公主,这位夜氏如今的第一公主,能文能武,能谋能战,要刚有刚,要柔有柔,向来心气高傲,能与天下数个俊美英秀的人物在战场上交战,巾帼不让须眉,却选了北崎小国的降王作为了她的驸马。

若不是北崎王此次归顺天圣,递了降表,出兵八荒山,天下人几乎已经忘了在天圣北疆以北还有这么一个小国。它实在小得不足和南梁这等大国相比。而且这些年也一直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动作,一直在这一片国土上默默无闻所以,难得被人们记起。没想到这次却是小国之王突然要娶天圣第一公主,怎么能不让人惊奇?

所以的所有人,这一刻,都将目光从八荒山转向了兰城。

轻暖公主是天圣新皇唯一胞妹,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自然都想到了这位身为哥哥的天圣新皇的态度。

如今人人都知道,天圣再不比从前。

天圣新皇和景世子在兰城和马坡岭势均力敌,按兵不动地僵持着,八荒山就成为两人战争输赢的关键。显然,如今夜轻暖败了,南梁王胜了,景世子后盾加强了,夜轻染的后盾减弱了。这对于天圣不利。

兰城数日以来,一直极为安静,没有传出任何天圣新皇的圣旨。

这一日,一直平静了数日的兰城忽然传出一纸诏书,是一道赐婚旨意。

夜轻染以天圣新皇和哥哥的身份,为其妹夜轻暖赐婚,驸马是北崎王北青烨。

除了这一道圣旨,再无其它。

百信们从兰城再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便将目光探寻到了马坡岭。马坡岭一连数日也是极为安静。营帐层层而立,慕容两个字的大旗风中飘扬,整个马坡岭有一种雄狮伏卧在姿态。

一脸三日,马坡岭都没有动静。

三日后,一队人马出现在马坡岭,队伍中护送着一具冰棺,才使得马坡岭有了些热闹。

这一队人马正是南疆国舅护送西延玥冰棺的人马。

南疆国舅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在路上自然就得到八荒山大获全胜的消息,兴奋了几日,才平息了激动。他认为天下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他在得知八荒山大胜时能有的那种如高山大海般地欢喜。毕竟他暗中筹谋数年,就是为了慕容后主收复河山,如今八荒山是突破性的胜利,后面的仗只要不出大问题,天圣再无强兵,他们就江河在望了。

距离军营还有几里地的时候,他忽然见到军营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再伸手揉揉眼睛,须臾,问向身旁跟着的人,“那个人是不是景世子?”

“回国舅,属下看着是景世子。”那人立即回话。

南疆国舅一喜,连忙快马加鞭,五千人的队伍也追随他快速走起来。

不多时,南疆国舅来到兵营,也不喘息,扔了马缰,翻身下马,对容景叩拜,“属下拜见后主。”

“属下等拜见景世子!”五千士兵齐齐下马跪拜。

容景身穿一袭十金一寸的墨云彩沉香锻,头上插着一支墨玉簪,静静地站在那里,身边没有侍候的人,也无将领,在军营门口,有一种孑然独立的孤冷清寒,待南疆国舅来到近前,他看着他,容色平静,随意地挥手,“国舅和众将士辛苦了,起吧!”

“属下等不辛苦!”五千士兵起身,人人用崇敬的目光看向容景。

南疆国舅也直起身,见到容景,他压制了几日的激动此时迸发出来,“您已经得到了八荒山大获全胜的消息了吧?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洛瑶公主不愧是东海第一公主,果然名不虚传。”

容景点点头,不见欢喜,神色淡淡,“洛瑶公主本就是有才华,上兵伐谋,她于政于兵都甚是精通。不是夜轻暖那等从小研究暗杀武功的人可比的,能赢了夜轻暖不稀奇。”

南疆国舅点点头,欢喜地道:“这一回,八荒山大胜,对于我们分外有利。夜轻暖带着北青烨的几万兵马去了北疆。只要我们再赢了北疆。这个江山就指日可待了。夜轻染怕是再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和兵力和您对抗了!”

容景目光看向远方,天空有一只孤雁飞过,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吗?也不一定。”

南疆国舅一怔,看着容景,“是啊,局势如此有利,您没有信心?”

容景不答话,看着天空,眸光静静,眸中不见喜不见悲,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

南疆国舅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云浅月,咯噔一下子,犹豫了一下,提着心试探地问,“景世子妃难道……还没有消息吗?”

容景摇头,“没有!”

南疆国舅忽然沉默下来。将近三个月了,景世子妃还没有消息。会不会……他不敢再往下想。据说从小到大,景世子妃一直在想尽办法解毒,却是都解除不了。她那样的女子,惊才艳艳,放眼天下,无论是才华,还是谋略,还是武功,还是心思本事,都鲜有敌手。连景世子有些地方都是不及她的,如今这么久没有消息,实在难以想象后果。

追随南疆国舅而来的五千士兵都看着容景,这一刻,似乎也被他周身没有什么情绪的情绪感染,有一种苍凉的孤寂。让他们不由得鼻息凝神,不想打扰他。

那一只孤雁越飞越远,剩下一个小黑点,容景依然静静地看着。

南疆国舅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世子,您可否知道云山在什么地方?与其这样等着,不如派人前去打探消。也总好过……”

容景收回视线,声音沉静,“云山乌云蔽日,万物枯萎,去了也是白去。”

南疆国舅一怔,看着容景,“不是云山没传出消息吗?你怎么知道……”

“夜观天象!”容景道。

南疆国舅了然,容景会观天象,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能观出云山的天象。他试探地问,“云山乌云蔽日,万物枯萎……这是什么兆头?”

“可倾覆消亡,可死而复生。”容景道。

南疆国舅倒吸了一口气,立即道:“一定会死而复生的。世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容景忽然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投下的影子,形单影只,他低声道:“我也觉得她不会有事儿的。”

南疆国舅心中祈祷,不再说话。

容景抬起头,看向队伍正中的冰棺,问道:“是西延玥吧?”

“是!”南疆国舅立即点头。

容景缓步走进队伍中,五千士兵立即给他让开路,他来到冰棺前,静静地看向里面躺着的西延玥。有冰棺镇着,西延玥的容貌不见变化,无声无息地躺着,他看片刻,忽然挥手,他心口插着一直未拔出的匕首轻轻从他身体里移出,匕首尖上一点鲜红的血滴下。

南疆国舅一惊,不敢置信地道:“人死血脉冻结,这么些日子了,竟然还有鲜红的血,这……”他看向容景。

容景不说话,将匕首扔掉,从怀中拿出自己的贴身玉佩,随意地放在了他心口处,之后盖上冰棺的冠盖,回身对南疆国舅吩咐,“将他送去祁城的安魂堂。”

南疆国舅再度一惊,安魂堂是存放在战场上有大战功身死的将士,将来世子收复河山登基之后追封,每个人都有可能封侯拜相,荫庇后代的。如今竟然将西延玥放去那里?他看向容景,“世子,这……西延王是……”

他有太多疑惑,想问西延玥是真死了,还是如今有一线生机,还是……

“他是因为自杀,心口还有一息余脉,但我救不了,就用这块玉佩里面的微薄灵力先镇着他的魂吧!”容景收回视线,看向东方,“她若是回来的话,就能救他,她若不是不回来,他只能这么死了。”

南疆国舅恍然,原来西延玥是因为景世子自杀,他看向容景,试探地问,“世子,那云暮寒自杀……”

容景忽然笑了一声,有些温凉,“夜轻染早就知道云王府和南梁易子而换的事情,这么多年,帮助云王府掩埋,秘而不宣。你当能没有筹谋?”

南疆国舅点点头,关于云暮寒,他那日听叶倩的话音也知道他的死与夜轻染有关了,轻声问:“倩儿比预计的早去,是世子您早有预料,给她去了消息?”

容景“嗯”了一声,不欲再说,吩咐道:“祁城距离这里不远,国舅带着人一路奔波而来,也是辛苦,如今你带着西延玥的棺木去祁城休息几日吧!”

南疆国舅其实还想和容景商议关于接下来的战役,怎么在有利的情形下赢了夜轻染,但知道也是急不得,点点头,“好!”

容景不再说话,转身回了兵营。

南疆国舅一挥手,五千士兵带着西延玥的棺木跟着他向不远处的祁城而去。

容景回到中军大帐,青影拿着两封信等在大帐门口,见他回来,连忙将信递给他,“世子,是东海玉太子和紫萝公主的来信。”

容景伸手接过信纸,先打开了玉子书的来信,看罢之后,脸色隐隐有什么情绪闪过,须臾,他又拆开了紫萝的来信,看罢之后,不见什么情绪。

“世子,是不是世子妃有消息了?”青影试探地问。他们跟在世子身边的所有人,都担忧着世子妃,墨菊已经请求了数次,想要前往东海寻找云山探求消息,都被世子拦住了。

“算是有些消息了吧!”容景道。

青影看着他。

容景看了青影一眼,轻声道:“玉太子久久得不到她的消息,前往了九仙山,九仙山师祖用毕生功力启动了九仙山的命理云盘,说没探到她的死魂。”

青影顿时大喜,“这样说世子妃还是无恙的。”

容景眼睫毛轻轻颤动,“没有探到她的死魂,那么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已经魂飞天外,这是探不到的,还有一种灵魂陷入沉睡,也是探不到的。”

青影面色微微一变,“九仙山的命理云盘可信吗?”

“据说是上古留下来的古物神盘,哪里知道准不准。”容景将信纸收起,脸色平静,“再等一个月,若是再无消息的话……”后面的话他未出口,转身进了营帐内。

青影身子微僵,如今近三个月,再等一个月,若是还没消息,世子会如何?

五日之后,北疆传出消息,为稳定军心,轻暖公主和北青烨在北疆大婚。

南疆国舅将西延玥的棺木送到了祁城安魂堂,自己休息了五日,得到了北疆夜轻暖和北青烨大婚的消息,连忙去了马坡岭。

他到达马坡岭,见到容景之后,第一句话就问,“世子,夜轻暖和北青烨如今人在北疆,既然我们北疆也早有安置,是否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容景中军大帐内不知何时放了一盆并蒂牡丹,并蒂牡丹已经枯萎,但他并没有扔掉,而是放在案前,日日为它浇水,闻言淡淡道:“不急!就让他们过几日新婚吧!”

“世子,早日收复河山,也好早日去东海探知世子妃的消息,这样您被栓在这里,也动不了。依属下看,要趁夜轻暖和北青烨在北疆还没站稳脚的时候就赶紧动手。”南疆国舅建议,不怪他不急迫,实在是怕拖久了的话,夜轻染那边又有什么动作。

“我是不会去云山的。”容景面色清幽,清淡的语气有一份冷寂,“若是她死了,就独自一人埋骨云山吧!”顿了顿,语气沉暗地补充道:“而我,这个江山,总是要收复的。”

南疆国舅一怔,看着容景。

容景如玉的手弹了弹枯萎的并蒂牡丹的枝干,枝干发出轻轻的响声,他无情地道:“那日她离开,我说的话永远算数,若是她敢不回来。我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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